历史连载
的地铁口就行。”“我不想欠你人情。”乔予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欠我……”男人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左胸口处,意有所指。乔予穿了一件白T恤,伤口处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迹。...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无删减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无删减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状态:连载 作者:陆尽野 2.28万字更新:2024-12-17 09:3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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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封寒舒妤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无删减》,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讲述主角顾封寒舒妤的甜蜜故事,作者“陆尽野”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疯了……...
徐正汇报道:“薄爷,这件事我去查了,是那位叫安景程的客户騒扰顾封寒在先。安景程跟销售部投诉了顾封寒,说顾封寒作为销售顾问不敬业。”
“不敬业?”
“嗯,其实是……安景程对顾封寒进行性騒扰,结果被顾封寒踢了一脚……咳,好像是踢中要害了,伤的不轻,他在医院开了验伤单,说是准备起诉顾封寒。”
徐正差点忍不住,想笑。
男人眸光一顿,似是有些诧异,“我还以为这些年,她早就习惯逆来顺受,没想到,还会踹人。”
语气虽然冷冷的,却能听出一丝欣赏。
徐正多说了句:“乔小姐估计也就在您面前,逆来顺受。我听说,前阵子,江晚故意把她的饭菜打翻了,不肯道歉,乔小姐直接把江晚打的那份饭菜……盖在了江晚脸上……”
这行为,怎么看,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吧。
舒妤薄唇勾了勾。
很快,又冷下脸去,拧眉训斥:“谁给她的胆子在公司这么横?”
徐正故意说:“那我现在就去销售部把顾封寒叫来认错,给江晚道歉,给安景程道歉。”
“……”
男人冰冷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呃……”
其实有没有可能,他平时话也这么多。
徐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过薄爷,现在顾封寒在销售部的处境很糟糕。她被孤立了,可能很快,就干不下去了。”
“如果被孤立就辞职的话,那她也太弱了。”
徐正干笑,心想——
“又不是人人都跟您似的,在里面待了三年,出来还能成就这么大一番事业!寻常人哪有这魄力和忍耐力?这世界上有几个舒妤?”
但徐正只敢在心里哔哔,不敢说出来。
徐正察言观色,试探性的问:“薄爷,我们要不要派人在群里,警告一下顾封寒?像她这种得罪客户的行为,我们必须严厉批评!”
表面上是批评,可实际上,是在帮顾封寒证明清白。
舒妤冷哼:“不仅话多,还自作聪明。”
“咳……”徐正摸摸鼻子。
男人不冷不热的,拿起一份合同开始翻阅,“这么无聊的事,你爱做就做,别拉着我参与。”
声音不咸不淡,不赞同也不反对。
那就是……支持?
“明白了,这是我的意思,不是薄爷的意思,帮顾封寒这件事,与薄爷无关。”
舒妤:“……”
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徐正立刻就要去办。
走到门口时,男人傲娇又高冷的说:“以后,她在公司被欺负的事,不用跟我汇报,我不关心。”
“明白!”
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等徐正离开办公室,舒妤将手里的合同摔在桌上,没心思看了。
胸膛里,有一抹躁郁挥之不去。
他垂眸看着手指上烟蒂烫伤留下的浅灰色伤疤,眉心终是皱了皱。
这段日子,这烫伤的疤痕一层又一层的叠。
连他自己都快数不清,心软的次数。
……
SY集团园区内,十号楼的顶楼是个公共咖啡厅,咖啡厅转角木质楼梯上去,是个小天台。
人不多,极为清静。
顾封寒买了杯咖啡,上了小天台吹风。
这几天,她在销售部被霸凌的快要撑不下去了,不是没动过辞职的念头。
可是离开SY,她似乎暂时找不到比地产销售提成还要高的工作。
哪怕只成一单,相思的介入手术费也完全够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幼儿园大班老师打来的。
“是乔相思的家长吗?”
“是,我是乔相思的妈妈。老师,有什么事吗?”
“明天我们要举办一个亲子活动,您和孩子的爸爸,能一起到场吗?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吧。”
争不过,所以只好认命。
就像她花了一周时间,来接受自己可能只剩下半年的寿命一样。
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
相思还小,再过几年,她就不会那样牵挂妈妈了。
南初总觉得,乔予这趟从海市回来,眼底的寂寥,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想到三年前那次大半夜的急诊抢救,心跳咯噔一下。
她抓着乔予的手问:“予予,你最近和薄寒时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不是心情不好?”
乔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只是笑笑说:“我抑郁症早就好了,你别那么紧张,而且三年前那次进急诊,是因为睡不着吃安眠药吃多了,不是你想的自杀。”
“真的啊?你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憋着。你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千万不能有事。”
乔予看着南初关切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算了,她的地狱,她自己承受,何必拖着南初也伤心难过?
……
不夜港酒吧。
陆之律坐在卡座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薄寒时到的时候,看见桌上堆着白的红的啤的,被他喝了个遍。
就在陆之律准备喝下一杯时,手里的酒杯被人劈手抢走,掷在桌上。
“胃穿孔,我可不送你去医院。”
男人在陆之律身旁的卡座上落座。
陆之律兀自端起酒杯,仰头又是一饮而尽,邪笑道:“薄寒时,你他妈真不厚道,当年你刚从里面出来,我和川儿给你接风洗尘,你那晚喝到胃出血,是谁送你去的医院?”
“你在里面待了三年啊,三年没碰酒精,一出来就喝了三瓶56度白的,说狠,哥们你比我狠。”
陆之律自认没薄寒时那么狠,可今晚,谁也别想拦着他寻酒作乐。
薄寒时倒了杯伏特加,轻抿一口。
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酒杯敲了敲,“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能让陆之律喝成这样的事,不多见。
陆之律吞了口烈酒,咬咬后槽牙:“我要离婚了。”
“这事儿头一次听,倒是新鲜。”"
山里比市区凉快多了,再加上今天是微阳天,太阳比较弱,天气舒服到不行。
到墨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各个部门在湖边的大草坪上开始架烧烤架。
乔予被分配去山里捡柴。
她抱了一堆木柴,正准备回去,就遇到薄寒时一行人。
陆之律和江屿川都在。
江晚也在。
一看见乔予,江晚就气不打一处出,故意找茬:“乔予,你捡的柴都是湿的,能烧的起来?”
乔予看看她空荡荡的手,很平静的怼道:“我捡的柴,不管是干的还是湿的,好歹捡了。总比江小姐空着手强吧?”
“你……”
江晚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乔予更加怀恨在心。
“哗啦——”
江晚抬手一挥,直接把乔予怀里的柴火打翻在地。
她之所以敢在寒时哥眼皮底子这么做,是因为前几天她得知,寒时哥去母留子,做的决绝,压根不给乔予一点母凭子贵的机会。
这足以可见,寒时哥根本不在乎她。
乔予好歹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既然能做的这么狠,那就足以说明,寒时哥对乔予有多厌恶。
她现在刁难乔予,不过是在给寒时哥出口恶气!
柴火掉了一地。
乔予什么都没说,蹲身去捡。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把江晚拽回来:“晚晚,你又在胡闹!”
“我胡闹什么了?谁让乔予背叛寒时哥,她活该的。”
江屿川冷着脸,瞪了一眼江晚。
不过江晚无所谓,她一直都知道,江屿川被乔予给迷住了。
她走到薄寒时身边,讨好的挽住男人的手臂:“寒时哥,我看那边风景不错,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省得在这儿看见某人闹心。”
江晚白了一眼乔予,又笑着看薄寒时。
男人目光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漠然的丢开她的手,独自转身离开了这里。
江晚追上去:“寒时哥,我陪你一起!”
等薄寒时走了,江屿川弯腰帮乔予捡柴。
“予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回去我帮你训她。”"
“我可以给你发照片,你应该会满意的。”
“行啊江晚,你够意思。”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半个月内,睡到她,把和她的床照,发给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来强的,来软的,都无所谓。”
那边里的男声,不以为然,“半个月内?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国外,一周一个,半个月还不让碰的,不是性冷淡就是故作矜持的想放长线钓大鱼。假矜持的女人我见多了,装不到一周,原形毕露。”
江晚笑笑,不置可否,“别那么自信,这女人可不一般,她很能装!”
“切,那我更要会会了!微信发我照片!挂了。”
江晚挂掉电话后,心情愉悦了很多。
这个安景程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在华人圈认识的。
按照安景程自己的话来说,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无论矜持的,还是open的,到了酒店大床上,都一个样。
当初,乔予嫌弃寒时哥是个穷小子,果断背叛了他。
如今她缠着寒时哥,不就是看中了寒时哥的钱?
安景程也有的是钱,难保乔予不会另攀高枝。
……
SY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之律敲了好几次门,里面都没人应。
他推门进去,就看见薄寒时拿着一根沉香条在发怔,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咳咳!”
陆之律咳嗽了两声。
薄寒时这才回过神来,将那根沉香条,随意丢在了桌上:“什么事?”
“没事儿,就是来找你聊聊天儿。你对着一根沉香条发什么懵?我敲好几次门你都没听见。”
薄寒时表情有些不自然,拧眉道:“没什么,只是没用过这东西。”
“这玩意儿,就是插在香烟里用的啊,用了这个,嗓子是会舒服点儿,不过烟味嘛,就差点儿意思。我最近刚好嗓子不舒服,你不用的话,这盒我拿走用了啊?”
陆之律手刚伸到那盒沉香条上。
薄寒时就已经拿走,将沉香条丢进了抽屉里,“我最近嗓子也不舒服,你要用,自己买。”
“……这么小气?”
陆之律觉得不对劲,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这不会是乔予那女人送的吧?我想起来了,昨天南初拉着乔予去逛商场,给我爸买雪茄,沉香条是乔予顺手买的吧?”
薄寒时绷着脸,不承认,“不是。”
“好嘛,不是就不是,你干吗那么严肃?你啊,全身上下嘴最硬。不过那女人,也就是顺手给你买个小玩意,你别心软了。像抽烟这种嗜好,顶多成瘾,可爱情,一旦沾上,那是要入魔的。”
乔予之于薄寒时,是蛊毒。"
“妈妈,爸爸是不是比谢钧叔叔还要帅?”
不然妈妈为什么不喜欢谢叔叔?谢叔叔人那么好。
乔予脑海里,浮现薄寒时的轮廓,那男人,即使是站在茫茫人群中,也是过分惹眼的。
论长相,薄寒时的确是惊为天人。
那时在帝都大学,流行一句话:考试不挂科和睡到大才子薄寒时,是人生两大幸事。
“是啊,你爸爸,很帅。”
小相思骄傲起来,暗暗发誓,再给妈妈找一个和爸爸一样帅的大帅哥当男朋友!
等把小相思哄睡了,乔予点进银行卡余额,算了一下自己总共多少钱。
今晚从薄寒时那里赚了三万五,卡里只有一万了,月底得交一个季度的房租。
而相思的介入手术,需要十万,还差七万左右……
乔予一时犯了难。
她忽然庆幸,今晚薄寒时给她赚这三万五的机会,她现在甚至希望,再来一次喝酒赚钱的机会。
过敏起疹子又怎么样呢,只要有了十万,相思就能做手术,对她而言,现在小相思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一早,闺蜜南初得知相思生病后,匆匆赶到医院探望。
她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和玩具,“哎哟,我的小相思,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干妈!”
乔相思出生后,南初便认了她做干女儿。
“快来,给干妈香一个!我的小可怜,这小手挂水都挂肿了!”
乔相思被南初狠狠rua脸,小家伙窒息:“干妈!你太热情啦!我脸疼!”
“Sorry,Sorry!来,看看干妈给你买了一堆吃的和玩的,喜不喜欢?”
乔予:“你买太多了吧,她也不是什么大病,你别惯坏她了。”
南初不以为然,“小孩子嘛,就得宠着。是吧,相思!”
乔相思开心的大眼睛都笑弯了,给南初抛了个wink:“干妈,我爱你,木马!”
“爱你爱你!”南初用手指比着爱心发射过去。
乔相思在一旁给芭比娃娃换衣服,南初把乔予拖出了病房谈话。
“你昨晚在夜总会碰到薄寒时了?”
乔予一愣,“你怎么知道?”
“江屿川说的,他说你被薄寒时灌酒,喝过敏了,让我有空看看你。我说,这个薄寒时也太狠了!他明知道你酒精过敏,还……”
“我没事,已经吃过药了,那一瓶酒,我赚了三万五,我没吃亏。”"
疼的钻心。
徐正看她脸色不对,好心的问了句:“乔小姐,你是伤口疼吗?”
“可能是刚才跑的太快,有点扯到了,没事的。”
乔予伸手,用力压着伤口,让伤口的痛意不那么明显。
忽然,坐在一旁的薄寒时站起身。
“去医生那儿看看。”
“不用了……”
话音还未落下,乔予身体一轻。
薄寒时把她抱了起来。
乔予看着他,愣了几秒。
他这个举动,对乔予而言,过于意外。
甚至,受宠若惊……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我说过,不想欠你人情。”
男人一张俊脸,依旧冷的掉冰渣。
可将她打横抱起的动作里,却多了几分耐心和温柔。
薄寒时抱着乔予去了胸外科。
徐正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叹息:“真是口嫌体直的家伙。”
医院里,人来人往。
乔予像个残废一样被薄寒时打横抱在怀里,两人的长相又非常抢眼,尤其是薄寒时,个高腿长,气场强大,路人不免多注视了几眼。
乔予被目光洗礼的有些不自在,耳根发烫,“那个,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真没事。”
男人只低头,冷冷瞥了她一眼。
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
“……”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搂着我脖子。”
“……”
“你想摔下去?”
“……”"
可她的意思是,他们的生活里,没有她。
乔予眼底,一瞬暗淡。
“相思,你想不想去找爸爸?”
“想啊,但是爸爸不是不在了吗?”
“他还活着,我也是……最近才发现。”
乔予不打算再瞒着相思,她迟早都会知道。
“啊?”相思哈着小嘴,大脑CPU快烧糊了,“那妈妈,我们是去跟帅叔叔一起生活,还是去找爸爸?”
小包子两手扶额,皱着小眉头,快纠结死了。
“妈妈,爸爸怎么突然活了?他是诈尸吗?”
乔予原本很难过,被她这么一说,差点笑出声。
她拉过小相思的手,问道:“如果我说,相思喜欢的那位帅叔叔就是爸爸,相思会开心吗?”
小相思都惊呆了。
小嘴哈的更大了,她伸着小手摸了摸乔予的额头:“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在说胡话啊!”
“妈妈你认真的吗?”
“真的啊?!”
相思再三确认,不敢置信。
可乔予的表情却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开不开心?我和他说好了,再过几天,他就会来接你回家。”
相思在震惊中,消化着这个消息。
小奶包子激动的不行,“我有爸爸了?”
“嗯,你有爸爸了。”
乔予看着孩子,淡笑,笑意里染了抹苦涩。
相思有爸爸了,可她,却要失去相思了。
当晚,小相思兴奋的根本睡不着,洗完澡穿着粉色小睡衣在床上蹦迪。
蹦了会儿,又跳下床,从储物间里把行李箱拉出来。
乔予热了杯牛奶端进来,就看见相思在捣腾衣柜。
“相思,你干嘛呢?”
小相思把衣服丢进行李箱里,忙的不亦乐乎:“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我先把衣服收拾好,等爸爸来了,我们直接就走!”
"
“这个……也不好说,具体看个人体质和病情扩散情况。但你这么年轻,我们还是建议你积极治疗,你是对治疗费用有所顾虑吗?”
“医生,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但我现在还没想好。”
“好吧,这是你的胸CT和诊断报告,你收好。我们还是希望你尽快治疗的,毕竟你也知道,这种癌症,如果扩散起来,发展是很快速的,越早治疗,存活几率就越大。”
……
医生走后,乔予抓着那些诊断报告和CT,脸色苍白。
她不怕死。
或者说,在六年前,她就已经像个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了。
要不是因为怀孕,要不是因为那么可爱的相思,她早就……其实她和谢钧第一次认识,并不是因为相思。
那时谢钧在急诊值班,要不是抢救及时,她可能早就交代在三年前了。
现在还能苟活那么久,算是运气好。
她知足了。
唯一的遗憾,只是不能陪着相思长大。
外面是艳阳天的傍晚,那半边天被橙色的晚霞笼罩,像一团火,漂亮极了。
她的病房在八楼。
这家医院靠着海,在这间病房里,能眺望到远处波光粼粼的橘子海。
好美啊。
如果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那就是去看看一直想看的橘子海,让双脚沾沾海水,在海边捡捡贝壳,玩玩沙子。
乔予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低头看着诊断书,双眼终是泛了红。
……
一周后。
乔予出了院,正在回帝都的路上。
南初忽然打来电话。
她接起,很自然的说:“我快到了,待会儿你也不用来接我了,我在高铁站打个车去你那边,我刚好请你吃顿饭。”
“予予,我……我对不起你!”
乔予微怔,“怎么了?你背着我给相思吃垃圾食品了?偶尔吃点没事的……”
“不是!”
“那怎么了?”"
“如果我是鬼,那你怎么能看得见我?”
小家伙撅撅小嘴:“也是哦,那你以前,都跑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你想知道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吗?”
薄寒时看着她,黑眸里,满是耐心和温柔。
相思哭的眼睛痒,用力眨了眨大眼,把眼泪挤出来,勉为其难的说:“那你说吧,我听听。”
薄寒时淡笑了下,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他没有把相思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来看,他也不认为,相思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
相反,只要拿出真诚,孩子会理解,也会明白。
“我和你妈妈,以前也相爱过。当时……我很爱你妈妈……可后来……”
薄寒时说了很久,相思也渐渐听了进去。
她听懂了。
就像是,如果她和大胖一起偷吃零食,但大胖却跑到老师面前告状,说她偷吃零食,那她也会很伤心,觉得大胖背叛了他们的友谊。
只是,爸爸和妈妈之间,比这个还要严重。
“那爸爸,你会永远不原谅妈妈吗?”
永远?
永远太久。
当初,乔予也说,永远爱他,永远在一起。
可后来呢,“永远”这个词,像是绚烂烟火,转瞬即逝。
薄寒时看着相思可爱稚嫩的小脸,他坦诚道:“我没想过那么久,但至少现在,我做不到原谅。”
相思眼圈红红的,鼓着小脸说:“可是我觉得妈妈也很难过,让她在外婆和爸爸之间选一个,妈妈选了外婆,虽然妈妈对不起爸爸,但是当时妈妈一定很难受。”
没想到,相思这么小,竟然会这么明白抉择的痛苦。
是啊,择其一,怎么选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
当年,就算乔予不站出来指认他,乔帆一样会利用西洲州长的身份,将他送进去。
可他不是圣人,他偏执,痛恨背叛。
如果当年指认他的那个人,不是乔予……
他揉揉相思的脑袋,“不管我和你妈妈之间如何,你都是我女儿,爸爸保证,不会比你妈妈爱你少。”
“爸爸,对不起。”"
只见,乔予一手撑着伞,一手捂着左胸口,在风雨中走。
她身形消瘦,纤细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她折断。
薄寒时眉心皱的很深。
方向盘一转,黑色迈巴赫折了回去。
……
乔予正低头往前走,打算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去坐地铁。
忽然,一道刺耳的喇叭声,贯穿雾蒙蒙的雨夜。
她抬头便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清寒的脸庞。
“上车。”
只有两个命令的字眼。
乔予攥紧了手里的伞柄,“不用了,我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就能坐地铁了。”
后面的车子开上来,司机探头出来大吼:“前面的!你走不走!别他妈占着道儿!”
男人不为所动。
那双漆黑的深眸,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乔予。
薄寒时是多霸道的人,乔予永远无法拒绝他。
收了伞,乔予正准备坐进后座。
男人忽然冷声道:“我不是你司机,坐前面。”
“……”
乔予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朦胧雨夜里。
“地址。”
“啊?”
“送你回家。”
乔予不想麻烦他,“你把我放到前面的地铁口就行。”
“我不想欠你人情。”
乔予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欠我……”
男人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左胸口处,意有所指。
乔予穿了一件白T恤,伤口处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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