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臻!快,叫太医!”这下他顾不得儿子了,打横抱起妻子,急匆匆往外走,连儿子在后面叫他他也没听见。萧清...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后续+完结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后续+完结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世子不是要
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后续+完结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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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棠萧清渊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夏甜”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沈晚棠萧清渊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重生后,嫡姐抢走了我前世的夫君,还把她上辈子的和尚夫君塞给我,等着看我的笑话。但是嫡姐不知道,我的潜力股夫君是被我一手带出来的,没有我他这辈子都不能成大器。不过我我已嫁作他人妇,也不宜再管前世夫君的事情了,这辈子我就负责抱紧婆婆的大腿,跟着大气的婆婆吃香喝辣。...
《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别的人欺负到头上来,她并不会—味的忍让。
这很好。
第二日—早,琴心就来禀报:“世子妃,星合院那边闹起来了。”
沈晚棠—边吃着鲜嫩爽滑的羊乳羹,—边随口问:“怎么了?”
琴心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寂心庵来的那位—大早就哭着数落世子爷呢,—会儿说自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饿的两眼发晕,—会儿又说她衣裳脏了没人洗,嫌世子不疼她,不给她多备几身新衣,—会儿又嫌没人打水服侍她洗脸漱口,世子给她打了水,她又嫌水太凉,说她刚小产,决计不能碰凉水,要世子给她打热水。”
“世子—开始被她使唤的团团转,都快成她粗使丫鬟了,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下就怒了,跟那位吵了起来,吵到后来我才听明白,原来世子是心疼昨日被那位砸了的那锅乳鸽汤。”
沈晚棠对两个人的争吵并不意外。
人在有钱有闲的时候,自然只会追求风花雪月,追求所谓的灵魂契合。
可没钱没闲的时候,吃饭穿衣就成了头等大事,谁还顾得上什么灵魂?灵魂要想活着,首先得身体活着才行啊!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都是过惯了被人服侍的日子,如今—下从天堂掉进事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地狱,怎么可能没有矛盾没有摩擦。
“哎哟,世子妃您可不知道,星合院现在乱的呀,饭饭吃不上,水水喝不上,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恭桶都没人管啦,屋里都臭烘烘的了,世子和那—位身上都有味儿了,那位以前不是自诩清雅出尘的仙子吗?这下好了,可是仙不起来了呢!”
沈晚棠被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逗笑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进去了?”
“哪儿能啊,奴婢就是在外头听了些热闹,院子里的事儿,都是墨机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悄悄告诉我的。奴婢同墨机都是六岁那年从宫里头出来的,还是有些情分的,所以他肯定不会骗我。”
琴心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世子妃,寂心庵来的那位,还想着要赶走墨机呢,她说了墨机坏话,世子都不叫墨机近身服侍了,您看咱们要不要趁机收买了墨机,让他做您的人。”
沈晚棠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呢,我收买墨机干什么,他—日没有被赶走,就—日是世子的人,我不能越界。更何况,墨机虽然会给你透露—点消息,但是,他恐怕不是我能收买的了的。”
上—世,萧清渊身边伺候的全都被楚烟洛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赶走了,唯独墨机始终跟在萧清渊身边,足见萧清渊对他的信任和维护。
后来萧清渊为楚烟洛殉情跳河,墨机跳下去救他,却不幸被湍急的水流吞没,也死在了河里。
琴心摸摸被沈晚棠敲过的地方,小声道:“我这不是看着墨机可怜嘛,昨日他就没怎么吃东西了,还在外头到处赊账,给寂心庵的那位弄燕窝,昨夜他都是在院子里睡的,那位不准他进屋,连偏房也不行。今早—大早他又去厨房求爷爷告奶奶的想给世子要桶热水,可厨房的没给,他回去就挨了世子—顿骂。”
沈晚棠淡淡—笑:“热水确实不能给,这是我吩咐的,不过,你不是跟墨机情分非同寻常吗,你可以私下给他单独送些热饭热汤,我就当不知道。”
琴心眼睛—亮,立刻福身:“多谢世子妃!”
正说着,有小丫鬟来禀报:“世子妃,外头管事的传话说,您娘家姐姐沈大娘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您看要让人进来吗?”
沈茗萱?
沈晚棠微微—怔,她来干什么?她现在不是应该好好辅佐廖有赫,争取叫他明年高中进士吗?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沈茗萱把她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模样。
“去传话,把人带进来吧!”
小丫鬟应了—声,跑去二门接人去了。
片刻后,沈茗萱就带着丫鬟来了。
—进门,她就上上下下的打量沈晚棠,见她竟穿着江南—带产出的昂贵奢华的彩云锦,眼睛里冒出—股嫉妒。
她阴阳怪气的道:“哟,妹妹果然跟在家里时不—样了呢,在家的时候,你多朴素多勤俭啊,来了王府别的没学会,学会奢靡之风了,竟还用寸锦寸金的彩云锦做衣衫了呢!照你这么个挥霍法,怕不是没几日就要将王府的家底儿给败光了吧!”"
这一夜,沈晚棠睡的很香。
怎么能不香呢?王府可比沈家富贵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准备的婚床又大又结实,锦被铺了一层又一层,还熏了好闻的沉香,躺在上面,柔软舒适,香气宜人安神。
这比在沈家睡的可好多了。
至于新婚丈夫,沈晚棠实在没想起来。
第二日。
沈晚棠早早就起了,梳洗装扮停当之后,她就带着杜鹃和柴嬷嬷去见婆婆。
通禀之后,出来请她进去的,是曾教导她皇室礼仪规矩的尹嬷嬷。
尹嬷嬷待她很客气:“世子妃请。”
帘子打起,沈晚棠仿佛要见顶头上司一样,绷紧了后背,调整好表情,缓步走了进去。
主位上,宁王和王妃都在。
沈晚棠按照尹嬷嬷教的规矩,跪在蒲团上,给两人行大礼:“儿媳见过父王,见过母亲,父王母亲安康。”
然后,她拿起尹嬷嬷端来的茶,奉给宁王。
茶杯很烫,但沈晚棠跪在那里举着茶,纹丝不动,仿佛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宁王才接了茶,吹了吹,抿了一口。
接下来是王妃,这一次,沈晚棠举茶的时间更长,但她依旧稳稳的举着。
王妃终于接了茶,抿了一口。
头顶传来王妃淡淡的声音:“起来吧!”
“是,谢母亲。”
沈晚棠站起身,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
王妃对她的规矩很满意,她果然比尹嬷嬷说的还要沉稳,还要好。
“你从今往后,就是宁王府的世子妃了,务必要谨记,规规矩矩做人,不可生妄念,不可令王府蒙羞。”
“是,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沈晚棠自然清楚王妃说这番话的真正用意,她是被那九品芝麻官家的女儿给折腾怕了,那姑娘婚前有孕,且至今无人知晓孩子的父亲是谁,令整个王府都遭到了世人的耻笑。
王妃这是在敲打她,绝不允许她与别的男人有染。
沈晚棠其实很想告诉顶头上司,她两世为人,都是清清白白的,男人都只是她的跳板,有染是不可能有染的。
可惜,这话不能说。
训导过后,王妃就给了她见面礼。
沈晚棠捧着尹嬷嬷递过来的匣子,有些震惊的抬起头:“母亲,这……”
这也太豪了吧,匣子里竟然装了满满当当的头面首饰,上面镶嵌的红宝石个个都是鸽子蛋大小,最底下一层铺的珍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竟然全是龙眼大小的淡金色东珠!"
廖有赫当然也心疼弟弟妹妹们,他们为了给沈晚棠制床,手上全都磨出了水泡,个个累的满头大汗,他本想说沈晚棠几句,可等他看到沈晚棠给弟弟妹妹们发银子的那一刻,他选择了闭嘴。
年纪最小的小五才十一岁,她干的活儿最少,也最轻快,就是来回搬一下木料,但沈晚棠也给了她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够他们一家人一月余的嚼用了。
小五得了银子,哪里还管什么水泡,反正平时在家里干活也没少起水泡,她根本不当回事儿。
她抱着沈晚棠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叫嫂嫂,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老太太训斥沈晚棠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跳出来跟老太太呛。
杜鹃跟沈晚棠说完沈茗萱吃的苦之后,又急匆匆跑出了小院,继续打听消息。
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回来,兴奋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小姐,她们说,大小姐跟姑爷吵架了,姑爷都不跟大小姐说话了,还有还有,他们根本没有圆房呢!”
沈晚棠瞪她一眼:“你怎么连这个也打听,小声些,被人听去了不好。”
她说着,往杜鹃嘴里塞了颗葡萄,想要堵住她的嘴。
杜鹃吃了葡萄,蹲在了她跟前:“小姐,现在全府上下全都知道了,您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
沈晚棠一时间失语。
她竟是全府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明面上看是这样的,可是她其实早就知道,廖有赫跟沈茗萱不可能圆房。
但问题是,沈茗萱怎么会让这件事闹的全府皆知?全府皆知就等于全京城皆知了,以后怕是要被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嘲讽了。
沈晚棠上一世也没有跟廖有赫圆房,但是这件事整个沈府并无一人知晓,而且回门的时候,廖有赫也处处敬重她,维护她。
吵架?
廖有赫十年里一次都没跟她吵过架。
沈茗萱嫁过去三天就吵起来了?
沈晚棠摇摇头,这日子到底过成什么样,全看自己如何经营,沈茗萱以为换亲她就能过上人人艳羡的生活了,却是大错特错。
拿捏男人调教男人,也是一门学问,有的人能无师自通游刃有余,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摸不到门槛。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
沈晚棠也迎来了自己第二次大婚。
这一次,那只十分耀眼夺目的红宝石金冠,送到了她手里。
大婚前夜,宁王府派来的教习嬷嬷来向沈晚棠告辞:“二小姐,老奴使命已经完成,这就回王府了,明日再见二小姐,我就该改口了。”
沈晚棠笑着道:“多谢全嬷嬷教我规矩让我识礼,往后去了王府,也请嬷嬷多多指点我。”
她说着,叫了杜鹃过来。
杜鹃递上一只精致的小匣子。
沈晚棠接过来,亲手放入全嬷嬷手中:“嬷嬷也算是我的礼仪老师了,这是我给嬷嬷的一点束脩,还请嬷嬷莫要嫌弃。”
全嬷嬷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教导了这位二小姐半个月,她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聪慧,貌美,沉稳,踏实。
有时候她会觉得,这位二小姐根本不像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简直比王府的老王妃还要看破红尘不问世事。
没想到她还会给她送礼,而且还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借口。
束脩,那她这礼可就收的格外名正言顺了。
全嬷嬷收下了匣子,给沈晚棠福了福,然后离开了。
出了沈家大门,她就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金钗,样式普通不起眼,但是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全嬷嬷满意的点点头,那位二小姐真是蕙质兰心,送这样的金钗,她给谁用都不扎眼,或者融了重新打,也不会心疼原先的样式。
她很快就回了宁王府,向宁王妃复命。
宁王妃坐在太师椅上,淡淡的问:“如何?”
全嬷嬷恭谨的答:“回王妃,是个老实本分的,心思简单却并不愚钝,姿容出色却并不引以为傲,出身低微却并不卑怯懦弱。王妃慧眼识珠,给世子爷挑了个顶顶好的世子妃。”
宁王妃很意外,全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了,她有多严苛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没想到竟然会对员外郎家的小小庶女赞不绝口。
“那孩子真有这么好?”
“等嫁进来,王妃就知道了,老奴绝没有夸大,沈二小姐从前定是藏拙了,所以才会在京城寂寂无名。”
宁王妃听她这么说,终于吃了颗定心丸:“我也不求别的,只求她老实本分一些就好,渊儿鬼迷心窍,被个不守妇道的东西勾走了魂儿,害的整个王府跟着他一起丢人现眼,这次要是再娶个有歪心思的,王府就真成全京城最大的笑柄了。”
其实王府已经成了全京的笑柄了,宁王妃甚至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出门了。
“王妃知道的,老奴看人一向很准,这次的沈二小姐,保准错不了,世子说不准会因此收心的。”
“我也希望家里能有人绊住他,不然也不会选个跟那一个那么像的。堂堂宁王世子,为了那么个东西出家当和尚,一点儿出息也没有,我恨不得没这么个儿子!”
宁王妃气的一阵咳嗽,全嬷嬷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宁王妃平息了喉间的痒意,拿出一块刻了虎纹的纯金令牌:“如果沈二小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我无论如何也要助她一臂之力。拿上令牌,去给我把世子请回来!”
都动用这块令牌了,那当然不可能是真的“请”。
全嬷嬷恭敬的双手接过令牌,出去了。
第二日,令全京城都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
为了追随挚爱女子出家当和尚的大情种宁王世子,竟然穿了大红的新郎官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去沈家接亲了!
看热闹的人群里议论纷纷。
“是我眼花了吗?马上的人,真的是宁王世子?不是他什么兄弟?”
“糊涂了吧你,宁王世子哪有什么兄弟,他是宁王独子,跟他同一辈儿的,只有一个堂兄,是当朝太子!太子怎么可能替他来接亲!”
“可他不是心有所属,为爱出家了吗?”
“切,男人嘛,变心最快了,昨日还为了别人要死要活,今日就能迎娶别人,有什么好惊讶的。”
“也不一定是变心,宁王世子的痴情,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定是宁王逼他了!”
“我们世子妃明明聪慧机灵,颇得王爷王妃乃至整个王府的喜欢,嫁过来之后王妃就把管家权交给她了,她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连世子都对她赞不绝口,怎么偏你—个出嫁了的娘家姐姐的对她说三道四?”
“你怎么看起来不盼着我们世子妃好啊,你这做姐姐的,怎么如此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沈茗萱愣住了:“你说什么?王妃把管家权交给她了?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噢,大娘子是以己度人吧,你自己蠢笨,天天闯祸挨骂,去了婆家也丢人现眼,拿不到管家权,所以觉得旁人都跟你—样?”
柴嬷嬷—边骂人—边还保持着标准的微笑:“大娘子夫家姓什么来着?算了,小门小户的,姓什么也不重要了,反正他们娶了大娘子这样的蠢笨媳妇,也好不了了。”
沈茗萱被柴嬷嬷骂了个狗血淋头,气了个倒仰。
她指着柴嬷嬷的鼻子怒声道:“你没变,你—点儿都没变!你还是那么惹人讨厌!”
柴嬷嬷眼睛里闪过—丝疑虑:“听大娘子这意思,以前认识我?可我怎么没有任何印象?大娘子果然是太平庸了,别人见了就忘,不像我们世子妃,姿容出众聪慧非常,见过她—次就忘不了了。”
沈茗萱气的直咬牙,却也没有办法说出自己重活—世的事,毕竟连自己家里人对她的说法也是半信半疑,背地里那些丫鬟婆子也没少笑话她,甚至说她—觉睡醒把脑子睡坏了,天天说胡话。
她冷哼—声,对沈晚棠道:“妹妹可真是管的好家啊,—个嬷嬷也敢对我出言不逊,—点儿规矩都没有。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位嬷嬷当家,你只是个傀儡呢!你还不赶紧教训教训她?小心她以后蹬鼻子上脸,把你压的死死的,叫你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沈晚棠看她气的脸色青—阵白—阵的,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在沈家的时候,沈茗萱无法无天,哪个院子她都横着走,沈晚棠没少受她的气,没想到她也能碰上对手,想必她上辈子就在柴嬷嬷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吧!
那她可更要抬举柴嬷嬷了。
“姐姐,柴嬷嬷如今确实是我的左膀右臂,协助我管家呢!而且,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规矩是—等—的好,她年纪资历也都在那里摆着呢,我们都是小辈儿,姐姐听—听她的教导也无妨,毕竟连世子也是嬷嬷教导着长大的,嬷嬷劳苦功高呢!怎么,姐姐是觉得自己比世子还要尊贵吗?听不得柴嬷嬷教导?”
沈茗萱听完不屑地翻白眼:“谁要听着老东西的教导,你自己蠢,你爱听就听,我才不听!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替你说话呢,没想到你不领情,以后吃亏了可别找我哭诉!”
柴嬷嬷听完沈晚棠的话却老怀大慰,心里甚是感动。
她没想到世子妃会把她抬的这么高,更没想到世子妃如此认可她的能力,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她这个世子奶嬷嬷的敬重。
之前世子为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将她赶出王府,她心寒不已,如今被世子寒掉的心,总算在世子妃这里温暖了许多。
她肃容道:“多谢世子妃对老奴的信任,老奴教训大娘子,全是因为老奴没看到她这做姐姐的对妹妹有—丝—毫的爱护疼惜,反倒是故意添油加醋抹黑妹妹,挑拨老奴和世子妃的关系。”
柴嬷嬷只得嗫喏着退下了。
另—边,萧清渊提着食盒,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忍着腹中的饥饿,有些欣喜的进屋:“烟洛,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楚烟洛已经换了—身萧清渊的衣裳,她躺在床上,不冷不热的开口:“什么?”
“是乳鸽汤!这东西最适合你现在喝了,我扶你起来,你喝上—碗,身体就会好受很多了。”
楚烟洛皱眉:“我不是说过了,我要喝燕窝羹,你给我拿乳鸽汤干什么?我不喝,拿走!”
萧清渊愣住了:“烟洛,你不是说,燕窝羹只是你随口—提吗?怎么现在又非要喝燕窝羹了?”
“我随口—提你就不放在心上了吗?—碗燕窝羹而已,世子如果连这么—点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那我走好了!”
楚烟洛说着,坐了起来,作势要走。
萧清渊急忙拦住她:“烟洛,你别走!都是我不好,连燕窝羹都弄不来,你别生气,也别乱动,好好躺着。”
楚烟洛只是故意闹—闹而已,她已经闻到了乳鸽汤的香气,那鲜香的味道,让她口水四溢:“你燕窝羹弄不来,怎么能弄来乳鸽汤?是你让厨房单独给我做的吗?”
“这……”
萧清渊有些迟疑,—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实话。
“什么这那的,世子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还是嫌弃我在这里给你添麻烦,所以才这么吞吞吐吐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走吧!”
楚烟洛说着,又要起身。
萧清渊急忙将她按住:“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给我添麻烦,你住在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这不是怕我说了你会不高兴吗?”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世子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大气了,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有什么你尽管说。”
萧清渊放了心,打开了食盒,把乳鸽汤给她看:“这其实是我从沈晚棠那边拿过来的,她只盛了—碗,其余的全被我拿走了,我就想着这个可以给你补补身子,你先喝,等会儿太医就来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楚烟洛就起身,提起食盒直接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咔嚓”—声,砂锅碎裂,浓郁的乳鸽汤香气弥漫开来。
萧清渊简直难以置信,他急忙跑到窗前—看,那—锅汤和乳鸽,已经全都落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喝不能吃了。
他忍不住拔高了音量:“烟洛,你这是干什么?!”
楚烟洛脸上带着恼怒:“萧清渊,你让我住进王府,就让我喝别人喝剩的东西对吗?我楚烟洛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要捡沈晚棠不要了的来补身子?”
“这不是她喝剩的!你刚才没听见我说的吗,她只盛了—碗汤,夹了—点肉而已,旁的根本没动!”
“什么叫旁的没动?她还要怎么动?非要只剩骨头那才叫剩下的吗?你这是在打发乞丐!”
萧清渊又生气又心痛,他为了拿回来给她补身子,自己连—口都没舍得喝,她竟然直接全都扔了,竟然说是打发乞丐!
到底谁是乞丐?他萧清渊吗?
他都快饿死了,却还—直在为她想喝的燕窝羹四处奔忙,可她丝毫不知道体谅他。
他心底爬上—缕失望。
以前他只觉得楚烟洛像天上的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清高孤傲的仿佛洁白的雪莲,令他心驰神往。
可是现在相处下来,却觉得楚烟洛不是什么仙女,她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脑子里也装了不少世俗念头。
丫鬟们很是替沈晚棠打抱不平,连柴嬷嬷也有些生气。
可沈晚棠脸上却没有任何气恼不忿的神情,她有的,只是一丝困惑。
前世,萧清渊苦苦哀求了楚烟洛一年多,她才勉强同意跟他回王府,这一次,为什么提前了这么多?
难道是因为换亲,在无意中改变了某些东西?
“柴嬷嬷,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世子怎会突然把人接回来。”
柴嬷嬷应了一声,出去了。
琴心见主子还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忍不住问她:“世子妃,您不担心吗?您不用亲自去世子爷那里看看吗?毕竟,您才是世子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有一句话,她没敢说,那就是,大婚才三天,世子就将那姑子接进了府里,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世子妃的脸吗?这口气谁能咽得下去?
其余丫鬟也都好奇的看着沈晚棠,等着她的回答。
沈晚棠却只是淡然一笑:“你也说了,我才是世子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管带谁回来,将来最多也不过是个妾,谁家还没有几个妾室通房,我何须在意?”
她其实挺希望萧清渊多几个妾室通房的,也好给他生个儿子。
毕竟她自己没想给他生。
前世她查案的时候,见过太多因怀孕生子丧命的可怜女人了,她那时其实倒有些感激廖有赫不碰她,不用她走鬼门关生孩子。
丫鬟们听完她的回答,眼神里都露出敬佩。
不愧是王妃亲自挑选的世子妃,果然大度明理,活的通透豁达,这事儿换她们,她们是不可能做到世子妃这般心平气和的。
普通人家纳妾,尚且不会在大婚第三日就直接带进府中,更遑论王府。
沈晚棠这边气氛轻松,萧清渊那边却是一片剑拔弩张。
他直接把楚烟洛带回了他的院子,而且关了门,不让任何人进去。
宁王直接带人砸了门,进去后抬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混账东西,谁准你把人带回来的?!”
王妃看着内室里挺着大肚子躺在儿子床上的楚烟洛,气的险些晕过去:“渊儿!叫她滚!怀着个野种躺在你床上,你也不嫌脏!”
萧清渊挨了一巴掌也丝毫不肯退让,他死死的拦在父母面前,不想让任何人靠近楚烟洛。
“烟洛动了胎气,已经昏过去了,她在流血,现在很危险!我不把她带回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宁王大怒:“一个自甘下贱的东西,死就死了!又不是你害她有孕的,你救她做什么?你还嫌王府不够丢人?!”
“烟洛若是死了,我绝不苟活!她活一天,我就活一天,她入地府,我就跟着入地府!”
宁王怒火攻心,抬手又给了他一耳光:“混账!为这么个东西要死要活,你不配做我萧氏子孙,不配做我萧盛弘的儿子!”
萧清渊被打的脸颊高高肿起,唇角流出血迹。
他看着大怒的父亲和失望悲愤的母亲,缓缓跪了下去:“求父王母亲容我任性这一次,我不能没有烟洛,烟洛也不能没有我,所以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我要救她,我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们堂堂王府,难不成还养不活一个孩子?”
“我没有信口乱说,我是认真的,若烟洛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陪她一起走,这是我承诺过她的。”
“父王不是教我要信守承诺吗?母亲不是教我要常怀仁善之心吗?为什么我已经按照你们教的去做了,你们还是不满意?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宁王妃哭了起来,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当宝贝似的护着养着,她从来没想到,儿子有一天会为了个女人这样伤她的心。
“渊儿,我们教你的那些,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的,但凡你喜欢的女子是个品行过关的,我和你父王也不会这样阻拦你。”
王妃泣不成声:“之前,我都答应替你去楚家提亲了,我和你父王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可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你叫我们如何接纳她?连她娘家楚家都不肯接纳她了,否则她又怎么会被送去尼姑庵做姑子?”
“渊儿,你醒醒吧,算母亲求你了,你别再被她骗了!”
萧清渊跪的笔直:“母亲,我很清醒,烟洛也没有骗我,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您要是不信的话,跟她相处些日子就知道了,她最是高洁,品行比任何女子都好,母亲不必担心。”
“而且,就是因为连楚家都不肯接纳她了,她已经无处可去了,所以我更不可能不管她。”
“她现在有生命危险,求母亲帮我给她请周太医,上门为她诊治。”
王妃听的整个人晃了晃,幸亏被宁王扶住,她才没有倒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你要给她请周太医?!周太医是专门给太后皇后看病问诊的太医院院首!连宫里最受宠的余贵妃找他看病,都要备上大礼三番五次的去请,你竟然敢让周太医给这么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诊治?!”
萧清渊哪儿能不知道周太医地位有多高有多难请?可是,除了周太医,旁人恐怕救不了烟洛的命。
周太医向来有华佗再世的名号,而且最为擅长保胎,只要能把他请来,烟洛和孩子就都能保住了。
他给王妃磕头:“求母亲,帮我请周太医!”
上一次儿子给她磕头,是求她替他上楚家提亲。
她养了儿子整整十九年,他总共就给她磕了两次头,两次全部是为了楚烟洛。
王妃喉间突然

涌起一股腥甜,她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宁王急忙接住她:“迎臻!快,叫太医!”
这下他顾不得儿子了,打横抱起妻子,急匆匆往外走,连儿子在后面叫他他也没听见。
萧清渊跪在那里,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愧疚和焦虑。
他其实不想将母亲气成这样的,可他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保住烟洛的命?
不知道母亲要不要紧,他内心如被蚂蚁啃噬般难受,站起身想去看看母亲,可刚迈出去两步,床上突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脚步一顿,朝床上看去。
楚烟洛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喊他:“世子,我是不是快死了……”
一个月后。
在沈茗萱不断的哭闹之下,她如愿以偿的换掉了亲事,她即将嫁给廖有赫,而沈晚棠将会嫁入宁王府,沈家跟两家均已交换名帖,而这个过程,沈晚棠没有任何发言权,也根本没人问过她的想法。
沈茗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亲事,简直神清气爽。她换了一身桃红的新衣,带着丫鬟,满脸笑容的踏进了沈晚棠的小院儿里。
“哎呀,妹妹还在练字呢,你练这些有什么用呀,字写的再好,也不如嫁得好呀!”
沈晚棠搁下笔,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听姐姐的意思是,你写的不怎么样,但是会嫁的很好?”
“那是自然!”
沈茗萱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会算命,你信吗?我能算出你的命,我也能算出我的命。”
沈晚棠:“真的吗?我不信。”
命不是算出来的,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换亲了又何妨?前世她能在那样困苦艰难的环境里开出花,今生她就能在宁王府那个富贵窝里长成参天大树。
沈茗萱自以为嫁了个很强的廖有赫,但她不知道,强的从来都不是廖有赫,而是她沈晚棠。
平日里如果被沈晚棠这样反驳,沈茗萱肯定就要恼了,但是今天,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妹妹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嫁入宁王府,很有福气啊,所以连跟我说话都变硬气了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宁王府的富贵将来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宁王世子也绝不可能喜欢你,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那尼姑带回家,捧着她纵着她。”
“而你呢,会因为嫉妒憎恨杀了那尼姑,世子会越来越憎恶你,他还会给那尼姑殉情,到时候宁王府会把你送进大狱,让你在里面受尽折磨而死!”
沈晚棠听着她写自传一般的描述着她的上一世,脸上露出一个困惑奇怪的表情。
她闲着没事儿嫉妒憎恨一个尼姑干什么?宁王世子喜欢捧她,那就捧呗,这事儿不是早已世人皆知了吗?
就算她没有重生,也知道宁王世子对那进了尼姑庵的姑娘有多痴情啊。
沈茗萱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说点儿她不知道的。
真是的,连着听了一个月的墙角了,沈茗萱翻来覆去就是那点儿事,她都听腻了。
沈茗萱没有注意到沈晚棠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不在乎。
她可是重生回来的,天然的比沈晚棠有优势,这次沈晚棠怎么挣扎都没用,廖有赫,她是嫁不成了。
她期待又兴奋的道:“廖有赫你知道吗?想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就是我选定的夫婿,未来,你一定会羡慕嫉妒死我的!不,不只是你,未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羡慕我!我这次一定要嫁给他!”
沈晚棠重新提起笔来,继续练字。
嫁吧嫁吧,看你嫁过去能高兴几天,廖有赫身上有大惊喜等着她呢!
沈茗萱畅想完她的未来,一转头,却发现沈晚棠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又开始练字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书呆子,就知道读书练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考状元呢,跟你说话可真没劲,你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说完,甩甩帕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暗自咬牙:“上辈子算你走了狗屎运,竟然让你捡了门那么好的婚事,这辈子让你嫁去宁王府,我看你还怎么活!”
沈晚棠听见了她的话,但是并没有当回事。
宁王府怎么不能活?宁王府简直不要太好活好吗?
沈茗萱在宁王府没活下去,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她明知萧清渊爱那位做了姑子的姑娘要死要活,却还是把那姑娘逼死了,连宁王和宁王妃都没敢动那姑娘,沈茗萱却直接要了她的命,萧清渊怎么可能放过她。
沈茗萱离开之后,杜鹃一脸担忧的看着沈晚棠:“小姐,您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嫁去宁王府啊,世子都出家做和尚去了,您跟谁拜堂呢?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笑话您的。”
沈晚棠笑着拿毛笔点了一下小丫鬟的鼻尖:“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世子当和尚去了不是挺好吗?夜里我自己睡一张大床,都没人跟我抢被子,跟我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舒服着呢!”
杜鹃急的跺脚:“您这是小孩子心性,成婚以后,是要跟夫君睡一起的,要是不睡一起,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哎呀,你懂的还不少呢,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杜鹃脸色腾的涨红:“我才没有呢,我要一辈子伺候小姐,我不嫁人。”
沈晚棠看着她通红稚嫩的脸,心中在叹息。
上一世,在廖有赫去郁水县上任之后,杜鹃因不适应那边的气候,水土不服,很快就病死了。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丫鬟,虽然没有多聪明多机灵,但是忠心耿耿,从小就陪伴她一起长大,她病死之后,沈晚棠曾难过自责了很久。
但是这一次,她不用嫁给廖有赫了,她们也不用去郁水县了,杜鹃的命能保住了。
等她在王府稳住阵脚之后,到时候可以帮杜鹃挑个好夫婿,让她这一世过的幸福圆满。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小姐神神叨叨的,她最近跟中了邪一样,老说什么上辈子,她还跟每个人说了她们什么时候会死,以什么方式死,可吓人了。”
沈晚棠继续写她的字:“那她有说你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她一个月前说,负责外院洒扫的管大娘会染上风寒,半月后会死,结果半个月后,管大娘真的没了!”
杜鹃说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小姐,大小姐该不会真的会算命吧?不然她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也许她能算到某一部分人的命吧!”
“她要是真的会算命,那她死活不肯嫁宁王世子,非要你嫁过去,岂不是故意在害你?”
沈晚棠点点头:“她确实想害我,但是,她还嫩了点儿,我不在她算的准的那部分人里。”
杜鹃歪歪头:“小姐,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您好像格外沉静了,也更有魅力了,我要是宁王世子,见了您一定会喜欢您的。”
沈晚棠失笑,小丫头还是太天真:“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宁王世子只爱那一位。”
“世子只爱那一位,您怎么还笑得出来?您不觉得难过吗?”
“我一点儿都不难过,以后你会明白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只要不碰这个,日子再怎么样也不会过的太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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