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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渣男后,她成了首辅夫人陆婉婉裴烬节选在线试读
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看得侯府下人们暗暗撇撇嘴:他们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他真的打算只给欠条,不给银子,被他们拆穿,恼羞成怒了吧!下人们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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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渣男后,她成了首辅夫人完结版陆婉婉裴烬》精彩片段
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看得侯府下人们暗暗撇撇嘴:他们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该不会是,他真的打算只给欠条,不给银子,被他们拆穿,恼羞成怒了吧!
下人们越想越有可能,鄙夷的看向裴烬,就要嘲讽,陆婉婉抢先开了口:“好了,都别吵了,裴烬,你过来写欠条吧!”
裴烬一家现在确实付不起那么多银子,他们想写欠条,那就让他们写欠条吧!
裴烬面色沉沉的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笔,快速挥洒......
写完字后,他放下笔,伸手指,沾印泥,按手印,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一张完整的欠条,跃然显现。
望着完美欠条,陆婉婉满意的点点头:“裴伯父,裴伯母,裴烬,你们可以走了。”
欠条已经写好,他们之间的账已经全部算完,裴烬一家也不需要再留在她侯府了。
裴夫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狠狠瞪着陆婉婉,眸子里闪着浓浓的愤恨与不甘。
“怎么?你们是想让我,‘请’你们走么?”淡金色的阳光下,陆婉婉亭亭玉立,美丽小脸冰冷一片,仿佛只要裴夫人敢说一个‘是’字,她立刻就会下令,将他们赶出去......
“陆婉婉!”裴夫人顿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就要说些什么,裴烬急忙跑过去拉住了她,拽着她向外走去:“娘,咱们走了......”
他母亲每开一次口,他们就倒欠安乐侯府一堆金银,他不想再欠安乐侯府东西了,赶快将母亲拉走,不要让她再开口了......
裴夫人被裴烬拽的踉踉跄跄的,时不时的回头,咬牙切齿的瞪陆婉婉......
陆婉婉视若无睹,淡淡看向裴信,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裴信面色阴沉沉的,望了她一眼,他起身追向裴烬,裴夫人......
裴夫人的丫鬟,嬷嬷们也微低着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望着他们一行人快速走远的身影,陆婉婉冷哼一声,拿起了桌子上的欠条,望着欠条上书写的银两,她清冷眸子里满是嘲讽:
原本,他们一家可以穿金戴银,无账无债,体体面面的离开,可他们偏要贪得无厌,是他们的,不是他们的,他们全都要带走......
那就别怪她对他们不客气了!
九万多两银子啊,是她安乐侯府将近一年的收入,放在库房里,都能堆满大半个库房了......
为他们花费的这些银子,她能全部要回来,真要感谢他们一家的贪心......
“婉婉,既然你的婚约已退,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陆成礼和蔼的声音响起。
陆婉婉回过神,笑微微的看向陆成礼:“已经到饭点了,六叔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陆成礼摆手拒绝:“我们回去吃也一样......”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六叔不吃,那饭菜可就要浪费了!”陆婉婉笑盈盈的说着,目光越过陆成礼,落到了他身后的陆氏年轻人身上:“各位堂兄,都别站着了,去宴厅用膳吧,我准备了你们喜欢吃的羊肉暖锅......”
陆氏年轻人们顿时眼睛一亮,羊肉暖锅啊,他们确实是挺喜欢吃的:“六叔啊,婉婉堂妹说的不错,时间确实不早了,咱们用过膳再回去吧!”
“是啊,六叔,先用膳,用完了膳,才有力气赶路嘛......”
陆氏年轻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纷纷涌上前,推着陆成礼向宴厅走去......
被推着走的陆成礼,望着陆氏年轻人们热切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他们想用完膳再走,那就用完膳再走吧......
与此同时!
裴烬,裴信,裴夫人等人走出了安乐侯府,走到了大街上。
裴夫人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发髻,一边怒气冲冲:那个陆婉婉,竟然真的将他们赶出了安乐侯府,真是冷血又无情......
不过一名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女,竟然敢这么对他们,真是可恶至极......
一名名挑着担子的小商小贩从裴夫人身边走过,她嫌恶的皱起眉头:他们担子里挑的什么?味道那么难闻......
想她之前出府,都是坐马车的,根本不会和这些小商小贩并肩而行,更别说闻到他们挑的东西的臭味了......
一阵风吹过,浓浓怪味扑面而来,裴夫人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咱们别在街上晃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裴信瞟她一眼:“你说的轻巧,怎么安顿?”
安顿需要有地方,前长兴侯府早已不是他们的家,他们不能去那里安顿!
流落街头时,他们住的最多的就是城外的破庙:“咱们去那破庙里安顿吗?”
“不要!”裴夫人想也不想,尖声拒绝。
破庙又破又烂,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打死她都不想去那里安顿......
“那你说去哪儿安顿?”裴信没好气的看着她。
裴夫人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看向裴信:“你身上可有银子?”
“没有!”裴信摇摇头:他的银子,他戴的玉佩等饰品,全都被安乐侯府的下人摘走了,就连他腰带上镶嵌的碧玺,也被抠走,现在的他,除了一身衣服,一无所有......
裴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平时不怎么用钱,手边基本没银子,她拥有最多的就是金银首饰,可那些金银首饰全都被侯府的人摘走了,现在的她,也是除了一身衣服,一文没有......
这可怎么办?
裴夫人满眼焦急,不经意,看到了身后紧跟着的丫鬟,嬷嬷,她眼睛一亮,目光闪闪的朝丫鬟,嬷嬷们道:“你们的银子呢?”
张嬷嬷,李嬷嬷是她出嫁时的陪嫁丫鬟,小红,小兰是张嬷嬷,李嬷嬷的娘家侄女,这些人一入安乐侯府,她便当成了心腹来培养。
三年来,她不但给她们发放了,比一等下人多很多的月钱,还赏了她们很多金首饰,银首饰,玉首饰,她们手里应该有着不少的钱财。
两嬷嬷相互对望一眼,李嬷嬷上前一步,苦兮兮的道:“回夫人,奴婢们的银子,首饰,全都被侯府下人抢走了......”
“是吗?”陆婉婉拉长了尾音,似是不太相信。
“是的,是的......”王管事点头如小鸡啄米:“那些米行的紫米,奴才都亲自看过,质量确实是不太行......”
望着他有些飘忽的目光,陆婉婉眼瞳深深:“紫米质量不行,没有采买,那红枣呢?也是因为质量不行,没有采买?”
“这倒不是!”王管事摇了摇头:“奴才没采买红枣,是因为铺子里没有红枣......”
不同的东西就要用不同的理由拒绝采买,不然,所有没买的东西都用同一个理由敷衍,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
“可我记得,蔬果铺里,一年四季都有红枣卖啊......”陆婉婉淡淡说着,手持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撇着杯中水面上的茶叶。
那几不可闻的声响,却听得王管事心中一惊,努力牵牵嘴角,扬起一抹不自然的干笑:“现在并不是盛产红枣的季节......蔬果铺里偶尔有一,两天没有红枣,也很正常嘛......”
“那照王管事的意思,蔬果铺里昨天没有红枣,今天也没有红枣?”毕竟,昨天是没有红枣的第一天,今天自然就是没有红枣的第二天......
陆婉婉不着痕迹的步步逼近,让王管事额头浮现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个......这个么......”
“我派个人去蔬果铺看看!”看看是否如王管事所说,偌大的京城,数十个蔬果铺,全都没有红枣了......
陆婉婉慢条斯理说着,就要叫下人。
王管事急忙阻止:“这种小事,哪用得着劳烦大小姐再派人......奴才去就可以了......奴才这就去蔬果铺......如果铺子里有高品质的红枣,奴才立刻就给大小姐买回来......”
不等陆婉婉说话,王管事已行了一礼,转过身,急急忙忙的向外跑去......
那踉踉跄跄,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看得陆婉婉樱红的唇紧紧抿起,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
“小姐,要用膳吗?”小桃弱弱的询问声响起。
陆婉婉回过神,望一眼餐桌上的白粥,糖糕,只觉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我不饿,这些膳食,你们吃吧!”
说着,陆婉婉放下杯盖,站起身向外走去,不知不觉得走出了偏厅,走出了落雪园,走到了青石路上。
青石路两边的红枫树已经全被砍伐,树根,树干也已全部运走,只余一小片一小片的断枝,残叶,残留于青石路上。
陆婉婉看得蹙了蹙眉:红枫树彻底砍伐完时,已经天黑,有断枝,残叶残留于路上,不足为奇,只是,现在已是第二天,且已经到了这个时辰,这里怎么还没人打扫?
陆婉婉四下望望,不见半个下人,不由得高声问道:“这里是谁负责打扫?”
两名洒扫嬷嬷从不远处露出头,看到陆婉婉,两人急急忙忙的奔了过来:“回大小姐,是奴婢们负责打扫!”
“那你们别愣着了,赶快将这里打扫干净!”陆婉婉严厉的吩咐。
两嬷嬷不着痕迹的对望一眼,苦兮兮的开口:“大小姐,奴婢们也想打扫,只是,没有工具,奴婢们无法打扫啊。”
“什么意思?”陆婉婉挑眉看着两人。
“奴婢们的打扫工具坏了!”两嬷嬷低眉顺眼的说着,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只见她们手里各拿着一只大扫帚,只是那大扫帚的头不见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杆......
“......这是怎么回事?”陆婉婉冷声询问。
“奴婢们也不知道。”两嬷嬷摇摇头,苦着脸道:“昨天打扫完后,奴婢们就将这扫帚收到了以往放置的地方,哪曾想,今早去拿时,它们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好好的扫帚,不可能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它会变成这样,肯定是外力所致......
陆婉婉仔细观察扫帚的断裂处,只见那断裂处十分平整,就像是用刀砍的一样......
扫帚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也没人会无缘无故的拿刀砍着玩,将它们砍成这样的嫌疑人,很好找......
陆婉婉抬起头,淡淡看着两嬷嬷,漆黑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幽深暗芒,仿佛已经洞察一切......
两嬷嬷被她看得心中一惊,一颗心砰砰砰的直跳,她们努力平复着心跳,不自然的笑:“呵呵呵......大小姐莫急,奴婢们已经上报王管事了......王管事已经派人前去采买......等扫帚买回来,奴婢们就打扫这里......”
“是的,是的......奴婢们就差新扫帚了......只要新扫帚一到,奴婢们马上就动手......”另一嬷嬷也忙不迭的保证。
陆婉婉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两嬷嬷一眼,转过身向前走去......
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两嬷嬷拍拍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她们还以为大小姐看出事情是她们做的,想要惩罚她们......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裴夫人给的主意真不错,弄坏打扫工具,以致无法打扫,大小姐明知她们是故意偷懒,也无法惩罚她们......
两嬷嬷笑意满满,眸子里也闪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陆婉婉顺着青石路继续前行,不知不觉得,走到了浣衣院,只见浣衣院里摆着几只木盆,木盆里放着她换下来的衣裙。
几名洗衣丫鬟围坐在不远处,笑嘻嘻的嗑着瓜子聊东聊西,丝毫都没有要洗衣服的意思。
陆婉婉蹙了蹙眉,迈步走进了浣衣院:“脏衣服就在你们面前,你们怎么只闲聊,不洗衣?”
突如其来的声音,听得洗衣丫鬟们纷纷转过了头,见是陆婉婉,她们急忙站起身,手忙脚乱的将瓜子塞进衣袖,抹着嘴角道:
“回大小姐,不是奴婢们只闲聊,不洗衣......而是,您的衣服需要皂角加特殊的香料来洗......那香料昨天用完了,还没采买回来......奴婢们只能先等着......”
“是吗?”陆婉婉目光沉沉,一瞬不瞬的看着洗丫鬟们:“可我怎么记得,浣衣院的洗衣香料,都是按月采买的,每月采买的量都只多不少,现在又才月中,你们就将这个月的洗衣香料都用完了?”
裴信面色阴沉沉的,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强硬的解释:“我们当时那么做......是为了夫人......住在熟悉的环境里,看着自己喜欢的牡丹花,有利于夫人的病情......”
这话说的,好像不将安乐侯府原有的树,花,鱼清理了,布置成前长兴侯府的模样,裴夫人的病情就不会好转......
再说了,那时的裴夫人病情极重,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花园与她居住的荣华堂隔着重重墙壁以及其他障碍,花园里种的是安乐侯府的树,花,鱼,还是前长兴侯府的,她看得见?
当时她没和他们计较这些,是因为她将他们当自己人,他们喜欢的树,花,鱼都已经布置好,她就没再多言。
如今,他们一家对她各种嫌弃,各种看不上,那她也不需要再对他们客气......
陆婉婉眸底闪过一抹厉色,不紧不慢的道:“是吗?那我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心情......”
“毕竟,我和裴烬马上就要退婚,我的心情很不好,清理掉你们的红枫树,牡丹花,红龙鱼后,我会栽种上之前的银杏树,山茶花,孔雀鱼,让花园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住在熟悉的环境里,看着我喜欢的银杏树,我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强词夺理谁还不会了!
裴信一家可以为了裴夫人的病情,砍了她安乐侯府的树,花,鱼,她自然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心情,砍了他们的树,花,鱼!
裴信气的面色发青,紧握的手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凸出:“你和烬儿的婚事,一定要退吗?”
“当然!”陆婉婉重重点头:退婚的信都送去陆氏族里了,退婚一事自然是一定要进行的。
裴信目光沉沉:陆婉婉不满烬儿纳贵妾,想要退婚一事,他是知道的,但他以为,那只是陆婉婉一时气愤说的气话,等她气消了,退婚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大小姐,花草铺的人来了,带来了很多银杏树,山茶花,孔雀鱼......”下人的禀报声响起。
陆婉婉淡淡嗯了一声,看向裴信:“裴伯父,我去挑选侯府将要重新种植,养育的银杏,山茶,孔雀鱼了,您在这里,慢慢看吧!”
说着,陆婉婉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前厅走去。
望着她悠然远去的背影,裴信面色铁青:当初,是他做主,清理了侯府花园里的树,花,鱼,将花园布置成了他们一家喜欢的模样。
如今,陆婉婉让他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亲手布置的树,花,鱼被毫不留情的砍光,拔光,清理光。
这可真是杀人诛心!
陆婉婉!
他真真是小看她了!
不远处,前来赏花的裴夫人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一走近便看到了那被拔的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牡丹花。
她瞬间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跑上前,颤抖的抚着那一棵棵被踩的脏污不堪,零落成泥的牡丹花,心疼的高呼:“啊......牡丹......我的牡丹......”
裴信被她吵得头疼,吼道:“好了,别吵了......”
裴夫人顿时怒不可遏:“我心爱的牡丹被人糟蹋成了这副模样,我痛哭几声,还不行了......”
“是谁?是谁下令毁了我的牡丹?”裴夫人愤怒的质问着,喷火般的目光扫过一名名拔花的侍卫:“是陆婉婉吗?”
侍卫们没理会她,但裴夫人已经知道了答案,是陆婉婉,肯定是陆婉婉,除了她,谁还敢下令拔自己心爱的牡丹!
裴夫人眸底燃起熊熊怒火,转身就要去找陆婉婉算账。
裴信满心烦燥又满眼无奈,伸手拉住了她,拽着她的胳膊走到一个僻静处,四下望望,确认丫鬟,嬷嬷,侍卫们离的足够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方才开口:“算账算账算账......你满脑子只想着找陆婉婉算账,你知不知道,现在可不是找她算账的时候......”
“什么意思?”裴夫人不解的询问。
“那个陆婉婉已经下定决心,要与烬儿退婚了......”裴信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裴夫人瞬间怔愣:“真的?”
陆婉婉真要与烬儿退婚?那退婚不是她一时气愤,说的狠话?
虽然陆婉婉当着她的面,将退婚信送去了陆氏一族,但她知道,陆婉婉和烬儿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她和烬儿的婚事,她绝不会轻易退掉,她说退婚,也不过是一时气愤,等她气消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提退婚......
裴信目光深沉:“之前,我也这么觉得!”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如果只是一时气愤,陆婉婉绝不会让侍卫砍了红枫树,拔了牡丹花,清理了红龙鱼!
因为这些东西是她未来夫君,未来婆婆,未来公公的心爱之物,如果她打算嫁给烬儿,就会讨好未来夫君,婆婆,公公,绝不会动他们的喜爱之物。
她毫不留情的下令砍伐他们的心爱之物,说明,她不想嫁给烬儿了,她是真的想与烬儿退婚......
“这......这可怎么办?”陆婉婉和烬儿的婚事,可不能退!
裴夫人顿时六神无主,也顾不得牡丹花了,着急的看向裴信。
裴信面色沉沉:“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让陆婉婉打消退婚的念头......”
“......”
裴夫人:“我当然知道,必须让陆婉婉打消退婚念头,我想问的是,怎么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裴信沉下眼睑,思索片刻:“让烬儿出面吧......”
昨天,夫人和陆婉婉闹的很僵,就算夫人放低姿态和她说话,她也未必听得进去。
自己是陆婉婉的异性长辈,和她的关系本就一般,自己的劝解,她肯定也不会听。
烬儿和陆婉婉是未婚夫妻,虽然两人因为贵妾一事闹的很不愉快,但两人有多年的感情,陆婉婉对烬儿又是那么的喜欢,让烬儿去打消她的退婚念头,最合适不过!
“爹,娘!”熟悉的呼唤声响起。
裴信、裴夫人转过身,只见裴烬满面怒容的走了过来。
“锦瑟之事,实属意外......”裴烬耐着性子解释。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都爱林锦瑟,不爱我,都是违背了长辈们的意思。”她陆婉婉不想嫁一个心有所爱的人,她要退婚。
裴烬俊美容颜沉了下来,嘴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裴公子,你我之间的婚约,就此退掉!”陆婉婉一字一顿,下了定论。
裴烬胸中怒火腾的燃起:“陆婉婉,长辈们定的婚约,岂能这么草率的说退就退......”
陆婉婉挑眉:“裴公子的意思是,我们的婚约让长辈们来退?”
裴烬:“......”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不退婚。
目光触及陆婉婉那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裴烬心中的愤怒更浓,顺着她的意思点了头:“是!”
“那裴公子就等着我家长辈来退婚吧!”扔下这句话,陆婉婉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绝决的身影,看得裴烬面色阴沉的可怕:退婚退婚退婚,她怎么只想着退婚?
她的直系长辈都已过世,她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女,嫁给他做正妻已是高攀,她竟然还想退他的婚!
真是不识好歹!
她想退婚是吧,那他就看看,她能不能退得了他的婚!
陆婉婉回到房间,径直走向窗前的书桌,边走边吩咐:“秋扇,备笔墨......”
“备这些做什么?”秋扇不解。
“给族里的长辈们写信,让他们来侯府为我退婚!”她父母,祖父母虽已过世,但陆氏一族还有不少族人,族里的长辈也就是她的长辈,可以以长辈的身份来侯府为她退婚。
秋扇愣了:“真退婚啊!”
“自然是真的!”
她和裴烬的婚约,是她祖父和裴烬祖父定下的,裴烬祖父早早过世,而她祖父也在三年前重病身亡。
定下婚约的人都已不在,裴烬又有了真正的心上人,她和裴烬的婚约,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太阳渐渐西斜!
陆婉婉坐在窗前,整理纸笔:信已经送出,最多几天,族里就会来人为她退婚......
“大小姐,裴夫人有请!”下人的禀报声传来。
陆婉婉柳眉轻挑:裴夫人找她做什么?
略略思索,她站起了身:“去看看吧!”
裴夫人是裴烬的亲生母亲,居住于荣华堂!
陆婉婉一踏进荣华堂,便看到裴夫人在诸多丫鬟,嬷嬷的簇拥下,端坐于主座上,面色阴沉沉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眼皮剧烈的跳了跳,心中腾起很不好的预感:“裴伯母......”
话音未落,裴夫人已手持一件不明物,气呼呼的朝她扔了过来:“看看你做的好事!”
不明物在半空里划出一道弧线,狠狠砸在陆婉婉面前。
陆婉婉低头,只见那不明物是个信封,信封中央印着一个熟悉的火漆图案:这是......她让人送去族里的信?
俯身捡起信封,望着信封上书写的熟悉的姓名,她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这还真是她让人送去族里的信......
“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身为烬儿的未来正妻,你要宽容大度,怎能因为一个小妾就与他退婚......”裴夫人气愤的训斥响彻荣华堂。
裴夫人这是,早已知道裴烬要纳林锦瑟为贵妾,也同意他纳林锦瑟!
是了,裴烬救驾有功,皇上定会重重封赏,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这么优秀,出色,前途无量的他想纳个妾,身为他亲生母亲的裴夫人自然不会反对......
陆婉婉心中嘲讽,抬眸望向裴夫人,只见她身穿一袭明蓝色长裙,乌黑的发梳成精致的发髻,发髻上戴着一支精美的华盛,说不出的端庄贤淑......
眼前浮现裴夫人刚来安乐侯府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患重病,奄奄一息,是她拨了侯府丫鬟伺候‘她’沐浴,梳洗,换衣。
也是她请来了宫中太医为‘她’诊治!
更是她用侯府的贵重药材,从其他府邸换来了‘她’病情所需,而京中买不到的诸多珍贵药材,让‘她’的病情渐渐好转......
如今病情痊愈,雍容华贵的裴夫人,一心向着‘她’的亲生儿子,帮着‘她’的儿子对付她......
虽然早就知道,裴夫人不可能为了她,教训自己亲生的裴烬,可裴夫人这种,明知自己儿子负了她,依旧帮着儿子截她退婚信件一事,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回想自己三年来对裴夫人的付出,陆婉婉只觉得讽刺的很,美丽小脸冰冷一片:“这封信,是谁给裴伯母的?”
裴夫人没想到她这么问,愣了一下,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他给的!”
陆婉婉顺着她的指向望去,看到了一名年纪轻轻的小厮,小厮恭恭敬敬的站在荣华堂门口,衣装整洁,满眼精明,正是侯府最出色的小厮青松。
信件写好后,她交给了秋扇,让秋扇找个可靠的小厮送去族里,想来这青松就是秋扇找的可靠之人:“这封信,真是你给裴夫人的?”
青松目光躲闪,心虚的点了点头:“是的!”
“来人,将青松拉下去,杖毙!”陆婉婉厉声吩咐。
青松震惊万分:“大小姐!”
大小姐一向温和待人,从不责罚下人,今天怎么这么狠心的要杖毙他?
“主人让你去送信,你却私自将信件交给外人......你吃里爬外,出卖主人,理应杖毙!”将信件给秋扇时,她特意叮嘱,告诉小厮这是一封退婚信,让他快马加鞭送去族里。
没想到,青松拿着信,没送去族里,反而将信送到了裴夫人手里,这种吃里爬外的下人,就要用最狠的惩治:杖毙。
“裴夫人是您未来婆婆......怎么能算是外人......”青松急切的辩解。
陆婉婉冷哼:“未来婆婆的未来两字,就已经表明,她是外人......”
“这......”青松一噎,眼睛急转着,思索脱罪的理由:“裴夫人住在咱们府上......又住了这么久......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咱们府里的主人了......”
他将信交给裴夫人,就是交给了侯府主子,不算吃里爬外......
当时,她的关注点一直在裴夫人的病情上,并未多想,现在看来,裴夫人是故意那么做的,目的,就是给她挖坑,让她府里多几个没有卖身契的下人,不受制于她,不听她调遣。
拥有了自由身的她们,还会因此对裴夫人心生感激,成为‘她’的心腹,‘她’指哪儿,她们打哪儿......
她安乐侯府的下人,在短短三年内被策反的那么厉害,那些丫鬟,嬷嬷绝对功不可没......
陆婉婉转过头,果然正对上了裴夫人得意的目光......
现在的裴夫人也就会耍耍这些小动作,给她添堵了。
陆婉婉心中嘲讽着,笑了笑:“既然她们是裴伯母的人,裴伯母又想将她们带走,那就全都带走吧......”
她们策反的下人,已经全部被她发卖,给侯府造成的损失,也不是特别大。
刚才,她们又被抢东西的侯府下人们推搡,痛打,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受了策反下人的罚了......
她也不需要再另罚她们......
像她们这种没有卖身契,又心有主子的下人,是危险因素,白送给她,她都不要,裴夫人想带走,那就带走吧......
“算你识相!”裴夫人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突然,她眼睛转了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了身,看向陆婉婉。
“还有事?”陆婉婉面色冷冷。
“我,夫君,烬儿三人,在你府上住了三年吧。”裴夫人声音幽幽。
“是啊!”陆婉婉点点头,不明所以:这是安乐侯府人尽皆知的事情,裴夫人自己也知道,怎么还问?
“我们照顾了你三年......”裴夫人的目光更加幽幽。
陆婉婉眼皮的跳了跳,心中腾起很不好的预感......
裴夫人话题一转:“这三年的照顾费,你是不是应该结一下......”
裴信:“......”
裴烬:“......”
陆氏族人:“......”
侯府下人:“......”
陆婉婉:“......你说真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裴夫人下颌微抬,一派傲然:“我们一家照顾了你三年,向你要三年的照顾费,不过份吧!”
这是看她痛快的给了丫鬟,嬷嬷,便觉得她好拿捏,得寸进尺的向她要照顾费了......
陆婉婉心中鄙夷着,不经意,瞟到了裴烬,裴信,便看向他们道:“你们觉得,我应不应该给照顾费?”
裴烬,裴信相互对望一眼,裴烬率先开口:“我们一家,确实照顾了你三年,向你要照顾费,并无不妥!”
陆婉婉:“......”
三年来,裴烬一家照顾过她吗?分明是她一直在照顾他们一家,他们还吃她的,穿她的,住她的,用她的......
他们哪来的脸向她要照顾费......
她原以为,裴烬,裴信会明点事理,没想到,他们和裴夫人是一丘之貉......
刚才的千工拔步床,檀木雕花卉屏风,金丝麒麟纹香炉......被裴夫人的丫鬟,嬷嬷搬过来时,裴烬,裴信一言不发,并不是对裴夫人的做法无语,而是,也赞成她将那些东西全都搬走吧......
这一家人都觉得,那些东西他们用的时间长了,就是他们的了......
他们在她侯府住的时间长了,就照顾了她陆婉婉了......
陆成礼的面色也阴沉沉的,奇葩人奇葩事他见得多了,但奇葩成裴家人这样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一家人的所作所为,真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上前一步,就要怒怼裴烬一家。
陆婉婉伸手拉住了他,不过是裴烬一家人,她应付得了,不需要劳烦六叔出手!
裴烬一家想要照顾费是吗?她给他们就是,不过......
陆婉婉清冷目光直射裴烬,裴信,裴夫人:“既然要算费用,就不能只算你们照顾我的费用!”
裴信一家眼皮跳了跳,心中腾起很不好的预感。
裴烬上前一步道:“什么意思?”
“我照顾你们的费用,也得算一算!”陆婉婉微微一笑,如百花开放,只是那笑容里绽放着漫天的冷意,让人看得直打冷战。
陆婉婉照顾他们的费用么......
裴烬还来不及反应,陆婉婉的声音已响起:“你们‘照顾’了我三年,一年的照顾费一万两银子如何?”
裴烬的心绪有些乱,听到询问,下意识的点头:“可以!”
一年一万两的照顾费,是天价,他没什么不满意的。
“那三年的照顾费,就是三万两!”陆婉婉接过下人递来的纸笔,在纸张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名字下方写了自己的花费三万两。
然后,她又拿起另一张纸,写上了裴烬一家的名字,并伸手接过下人递来的算盘,开始拨打:“你们进府的第一天,六套绸缎成衣,六套绸缎睡衣,请太医,名贵药材若干......共计八百两......”
“进府的第二天,男式发簪四支,女式发簪两支,上等玉佩三块......名贵药材若干......共计一千两......”
“进府第三天......”
陆婉婉一边念叨着,一边将算盘珠子拨的劈里啪啦的响。
望着算盘上那越来越多的数字,裴烬的眼皮剧烈的跳动:“陆婉婉,你不要再算了!”
陆婉婉动作一顿,不解的看向他:“为什么不能算了?”
裴烬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故做强硬的道:“我们进府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你念叨的那些,我们全都不记得了,我们怎么知道,你念叨的是真是假......”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念叨些莫须有的账来坑他们......
裴烬一家刚来侯府时,她为他们置新衣,置佩饰,请太医,抓药......
这一系列的事情,他会不记得?
他是故意说不记得,不想承认他们花了那么多银子吧......
陆婉婉心中嘲讽着,拿出一本厚厚的账册,扔向裴烬:“我又不是没有品德的人,岂会坑骗你们!”
“这是你们一家,来到侯府后的所有花费,每一笔都记的清清楚楚,你仔细看看吧!”
她真的为他们花费了很多很多银子,证据就在这儿呢,他们休想不承认......
裴烬接过账册,仔细查看上面记录的那一笔笔花费,越看他的面色越难看,看了几页后,他的面色已经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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