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多只能做一个守城之主,无法为王府开拓疆域。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王府走到今日,该有的一切都有了,也该知足了。我清醒地认识到,瑜儿虽是王府的世子,却一无所长...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最新章节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最新章节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节选在线试读
宋箐文则笑盈盈地冲宋谨央屈膝一礼。“王妃见谅,母妃素来性子急,箐文替母妃向您赔个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宋谨央轻笑着摇摇头,此事便算揭过了。诚王妃坐下后,还气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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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宋箐文则笑盈盈地冲宋谨央屈膝一礼。
“王妃见谅,母妃素来性子急,箐文替母妃向您赔个不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宋谨央轻笑着摇摇头,此事便算揭过了。
诚王妃坐下后,还气鼓鼓的。
宋箐文悄声劝解她:“母妃,何必当面争执?您这么发一通火,于汝南王妃并无损伤,于您却可能得罪皇上,还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何苦呢?”
诚王妃这才真正警醒,她打量四周,果然发现不少人目光闪烁,不怀好意。
心里不免后悔,自己果然太意气用事了,报复的方法千万种,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呢?
这时,冯远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刻起身,恭迎圣驾。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叫起后,众人纷纷起身落座。
皇上精神极佳,脸上笑吟吟的,一派喜气。
皇后娘娘也笑容满面,她的身边是同样喜气洋洋的九公主和独孤筝。
见到独孤筝,诚王妃的眸子瞬间大睁,计上心来。
听说独孤筝定给了大理寺少卿范离,当初可是传出独孤筝与汝南王府的七爷崔珏有口头婚约。
突然之间,独孤筝另聘他人,这其中没有猫腻,说破天她也不信。
不管真相是什么,总之崔珏没了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汝南王妃不是最宝贝这个儿子吗?
自己正好见势塞给她一门穷亲事。
哼,让她惹怒自己,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中宗眼底心里都是欢喜。
这是阿姐认祖归宗后的第一个元宵节,是真正团圆的节日。
他看着宋谨央,努力压抑欢喜,声音微微颤抖。
“汝南王妃,身子可安康了?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告诉朕,朕命太医院送去。”
宋谨央立刻起身恭敬地答谢。
“多谢陛下厚爱!太医说了,我这身子只要不受气,肯定能长命百岁。”
“哈哈,”中宗开怀大笑,“王妃说得对!哪个敢给你气受,只管找朕告状,朕定然为你出气。”
“好啊!陛下金口玉言,我可是当真了!日后,您也不能给我气受!”
中宗一愣!
继而爆笑出声。
他的阿姐,还是这般调皮。
“哈哈哈……”中宗笑得更大声,“阿……啊……王妃说得对,若朕让你受了气,自请跪祠堂!”
“多谢陛下!”
“哈哈哈……”
全场惊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公正严明,从不徇私枉法的中宗吗?
太过分了!
真的太过分了!
皇上怎么能如此偏袒宋谨央?
嫉妒,像一株食人藤,在众人心里疯狂地生长!
中宗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
恨吧!怨吧!露出马脚吧!
那个手握火枪图纸的人,一定就在这些人里面。
他就是要激一激他们,用后宅倒逼前朝,让他们自乱阵脚,方便阿姐行事。
整个太极殿回荡着中宗的笑声。
这时,宋谨央吃惊地“咦”了一声,中宗立刻紧张起来。
宋谨央环视四周,视线从后宫嫔妃的脸上,一一划过。
“敢问陛下,丽贵人何在?”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大惊失色。
谁不知道丽贵人从妃贬为贵人,罪魁祸首就是宋谨央。
她怎么还有脸问?
是想彰显自己的能耐,顺便再踩丽贵人几脚?
宋谨央一脸无辜。
“陛下,我上次入宫,许是不经意间得罪了丽贵人!便想着今日入宫,专程向她赔个不是。
但是,大殿上不见她的踪影,可是身子不适,所以未能参加宫宴?”
诚王妃一听这话,气得牙痒痒。
所以,她事无巨细,都一一过问,就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入宫是大事,她虽然晓得爷不想王妃入宫,可婆母交代的事,她哪敢忤逆?
结果倒好,爷自己拦不住母妃,就将一口毒气全喷到她身上,让她做了事还不讨好,百口莫辩。
宋谨央叹了口气。
“此事是瑜儿的错!也怪我,没有教好他。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秦氏惊跳起来,连连摆手。
“母妃,媳妇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宋谨央拉着她重新坐下。
“今儿咱们婆媳关起门来说悄悄话。有些话,我本打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但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不瞒你说,为瑜儿相看时,多少名门望族都有意与王府结亲,但我一概拒绝了,你可知原因?”
秦氏怔怔地摇摇头。
今日这番话,婆母从未说过,她倒是听住了。
“因为瑜儿配不上!”
“轰”的一声响,犹如一道惊雷,在秦氏头顶炸响。
崔瑜不配?!
他可是汝南王府的世子啊!怎么可能配不上?!
秦氏眼里写满震惊,还有五分疑惑,外加三分……激动!
“瑜儿是我和王爷的长子,我曾经对他寄予厚望。但随着他长大,我渐渐发现
他最多只能做一个守城之主,无法为王府开拓疆域。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王府走到今日,该有的一切都有了,也该知足了。
我清醒地认识到,瑜儿虽是王府的世子,却一无所长,文不成武不就,除了稳重二字,没有拿得出手的才华和御下的能力。”
顿了顿,宋谨央继续说道。
“那些名门望族的贵女,大多容貌出众、才华过人,但那样的媳妇娶进门,男弱女强,恐怕假以时日,夫妻间的平衡会被打破,极有可能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
而你,素来稳重端方,处事圆融,规矩守礼。无论从外在还是心性,你和瑜儿都极为相配!
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么多年,你处事周到,上孝公婆,下教子女,对瑜儿更是处处经心,恭顺异常。
所以你大可不必自怨自艾,只管放放心心做你的世子妃。”
宋谨央的意思很明确,你秦氏的确身份不显、才华不显,可正是这样,才是最合适崔瑜的人选。
秦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宋谨央。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劣势才是真正的优势!
打这一刻起,她才真正佩服王妃。
王妃是婆婆,她向来又敬又畏,但从未真正了解过。
今日,王妃掏心窝子的一番话,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仅让她倍感亲切,而且让她茅塞顿开,胸膛里堵的那口中渚气,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但是,”话锋一转,宋谨央的眸光犀利了起来。
秦氏心中咯噔一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母妃责怪她告状的行为过于冲动。
“今日看来,瑜儿的品性不如你!别说做世子,便是做人也有所欠缺。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包容他一定很累吧!”
五雷轰顶!
王妃的话像一道闪电,瞬间震住了她!
她捂着嘴,低低地痛哭出声。
她太傻了,这么多年,放着这么好的婆婆不亲近,一味讨好夫君,真是得不偿失啊!
不料下一秒,宋谨央的话险些震得她魂飞魄散。
“秦氏,我并非顽固不化之人,你若忍无可忍,提出和离,我不仅同意,还会助你达成心愿!”
秦氏浑身巨震,双眼大睁。
和离?!
不,不,难道王妃之前提和离一事,根本不是以退为进?
白翩翩踏着月色,带着一身风霜回到白家。
一下马车,便看到父亲白仲康背着手站在廊下。
见到她便蹙眉问道:“又去王府了?”
白翩翩轻轻“嗯”了一声,白仲康无奈地叹了口气。
“翩翩,你就快入八皇子府了,府里那些女人正愁抓不到你的把柄,这个时候,你更须谨言慎行,万不可行差踏错。”
白翩翩眸光闪烁,行了一礼后,便扯着白仲康的衣袖撒娇。
“父亲,女儿知道!只不过,母亲牌位一事殊为重要,若不亲自问上一问,只怕无法安心!”
白仲康听她这么说,面上缓和了下来。
白翩翩的母亲是他的妹妹,自己实则是翩翩的舅舅。
当年,汝南王求着他收养翩翩,他思虑一番后,答应下来。
好在翩翩很争气,长成了他期待的模样,即将嫁入八皇子府。
几个皇子中,他最看好八皇子。
那人眼光、胸襟、格局、手段都在线,日后若能问鼎,定能还他们白家清白。
他们白家,本是清清白白的医者,被人诬陷卷入“五王之祸”,先帝仅凭一些表面证据,便定了他们白家的生死。
他那时年幼,被流放边疆,吃尽苦头。
那年深冬,他浑身鞭伤地倒在四面漏风的柴房里,以为再也熬不下去了。
没想到姐姐派来的人找到他,非但治好了他的伤,还设法用一具尸体顶了他的身份。
这才捡回一条命,活着回到了京城。
只是腿上伤势太重,最后落下了残疾,走路一跛一跛。
这些年,他始终没有放下刻骨的仇恨,一心想着有朝一日,为家族洗脱冤屈,杀尽害他们的人。
如今翩翩即将嫁入皇子府,白家离起势不远了。
他的胸膛里燃起熊熊火焰,既是希望之火,又是复仇之火,而抢了他姐姐位置的汝南王妃,首当其冲成了他第一个目标。
他要为姐姐正名,让姐姐成为当仁不让的汝南王妃。
想到这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白翩翩:“你弟弟说什么了?”
白翩翩鄙夷地一笑:“弟弟说王妃大受打击,当场击毁了母亲的牌位。而她的亲生儿子,竟还帮母亲说话,气得王妃直接病倒了。”
白仲康倏然变色,“什么?你母亲的牌位被毁了?”
“父亲莫急,王府的牌位是汝南王制的,并非母亲真正的牌位。”
白仲康松了口气,谨慎地提醒她:“翩翩,王妃绝非普通人,你们万不能大意,免得功亏一篑。”
白翩翩乖巧地点头,低垂眉眼,掩起眼底的不屑。
父亲忒高看这个女人了!
一个傻瓜罢了,被汝南王诓骗了整整四十年,还傻傻地替他养了这么多年外室,连儿子都向着外室,简直可笑至极。
这样一个眼里只有情爱,软弱痴傻、没有主见的女人,怎么可能掀起波澜?
白仲康没有看到她眼底的轻视,满意地说道:“你能有此造化,我也算对得起你的母亲了,日后有了好前程,莫忘了她的生养之恩。”
白翩翩抬眼看他,眼里满是舐犊之情。
“养恩大于生恩!父亲,翩翩是您一手带大的。您和母亲,我都不会忘记。”
白仲康听了这话,哈哈笑了起来,让她赶紧回院好生休息,叮嘱她再不可贸然前往王府,暂时与崔珏断了联系,免得平白惹出事端。
白仲康回到主院,见妻子已入睡,便蹑手蹑脚地脱下外袍,轻轻地躺下,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丝毫没有发现背对着他的枕边人,正死死地咬着牙关,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
王府前院,刚送走冯掌事,老六崔琅也急急忙忙离开了。
崔珑在他身后呸了一声。
“切,六弟又去做舔狗了,也不想想,六弟妹根本不待见他……”
一转头,却瞬间呆住,剩下的话全堵在喉间。
兄弟们走得一个不剩,竟只留他一个,独自站在风雪中自言自语。
心里气啊!
他的确是几人中最平庸无能的一个,可大家都是兄弟,怎么能如此无视他?
他揣着一肚子火气回了院。
一掀开门帘,就看到自家媳妇顾氏,惊白了一张脸,畏畏缩缩地将身子往墙角靠了又靠。
“晦气!”
牌位被曝光,母妃要和离,父王坠崖变残,兄弟们无视,桩桩件件都让他的胸膛里迅速燃起火焰。
顾氏一副欠揍的模样,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哪里还按捺得住?
上前扯住顾氏的头发,一把拖到地上,下一秒,拳头如雨点般砸向她。
可怜的顾氏,痛得连一丝还手之力也没有,更吓得不敢反抗,甚至连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
只能拼命将身子蜷成一团,眼睁睁看着铁拳狠狠砸在自己身上。
别看崔珑脾气暴躁,却懂得避人,他从不打顾氏的头脸,哪怕她身上伤痕累累,脸上依旧光洁如常。
她目光呆滞地瞪向虚空,眼珠如死鱼般,空洞无物,了无生机。
一顿疾风暴雨后,崔珑终于长舒一口气,瞬间感觉通体舒坦。
瞥了眼如同一具尸体般的顾氏,他浮上一抹得意的笑,掏出绢帕擦了擦手,又轻飘飘地松开。
绢帕晃晃悠悠的,正巧落在顾氏的脑袋上,可笑极了。
他嗤笑出声,正了正衣襟,又狠狠地踢了顾氏一脚。
“起来,别装死!再不起来,爷立刻休了你。”
话音刚落,地上的顾氏便动了起来,忍着剧痛强行支撑起身子。
崔珑得意地哈哈大笑,这个顾氏就是这么没用,自己只要用休妻吓她,保管一吓一个准。
她嫁给他才一个月,就成了自己的出气桶。
刚开始还想着反抗,等有了孩子,只要一提休字,她便乖乖听话。
他吹着口哨,潇洒地理了理鬓发,满面红光地出了屋。
等他前脚刚跨出院落,丫鬟鸳鸯后脚就直冲进了进来。
见到浑身是伤,拼命想从地上爬起来的顾氏,立刻心疼地直掉眼泪。
赶紧上前扶起她,一把扯掉挂在头上的绢帕,抖着手奋力解开她的衣衫。
层层叠叠的伤痕,新伤覆盖着旧伤,刻在瘦骨嶙峋的身子上,简直不忍直视。
鸳鸯的眼眶瞬间润湿了。
顾不得伤心,她火速拿出药,涂抹到伤口上,痛得顾氏浑身打颤,却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鸳鸯气得发抖,一边上药,一边流泪,深为主子忧心。这几年,四爷下手越发狠毒了。
她实在气不过,想到王妃近日闹和离,鼓起勇气劝顾氏。
“主子,王妃都在闹和离!您过的日子比黄连还苦,为何不把事情告诉王妃,让王妃替您做主……”
“住嘴!”明明只剩一口气的顾氏突然脊背一僵,声嘶力竭地呵斥,“往后这样的话,绝不能再说。这,是我的命。”
鸳鸯张了张嘴,无力地垂下头。
主子脾气倔,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天王老子来劝也没用。
顾氏早就哭干了泪,咬紧牙关死撑。
她也想离开,可她走了,她的一儿一女怎么办?
尤其是书儿,她的父亲重男轻女,向来不把她放在心上,她若一走了之,书儿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这一生已经毁了,只要孩子们好,没什么不能忍的。
屋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衣着单薄得站在廊下,小脸冻得通红,身子微微颤抖。
可她却似乎感受不到寒风的凌冽,整个脊背挺得笔直,含泪的眼里全是恨意。
母亲,既然您对书儿不离不弃,那就由书儿护着您!
握着拳的手,如雨点般打在崔琥的身上。
“咱们的孩子,我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没了,没了……”
崔琥任由娉婷发泄,深吸一口气,逼退眼底的热潮。
云氏在崔琥进来的时候,便侧身退了出去。
宋谨央起身向外走去。
离开前,她又去耳房看了眼晚秋。
晚秋面如纸金,胸膛微微起伏。
她叮嘱小丫头好生照顾着,这才转身离开。
身后紧紧跟着秦氏和云氏。
院外的阴影里,长孙崔永华垂首而立。
看到她,想上前却又不敢,羞红着脸举步维艰。
宋谨央能对儿子狠下心,对孙子难免心软。
她放缓了语气,轻声道:“永华,有事明日再说!”
崔永华精神一振,暗地里松了口气。
母亲让他明日再找祖母道歉,说祖母累了一日了,不便再打扰她。
但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妥。
今日事今日毕,兴许和祖母说不上几句话,但他必须摆出自己的态度。
果然,他做对了。
躬身一礼后,他缓步走到秦氏身边,搀扶着她一起告退。
宋谨央吩咐云氏也早些安置,便回到了主院。
刘嬷嬷吩咐人端来膳食,忙到现在,王妃连一口热汤都没喝上。
“阿留,咪咪安葬了吗?”
刘嬷嬷微微一愣,立刻回答葬在崔家祖坟里,选了个偏远的角落,没有立碑。
宋谨央“嗯”了一声,咪咪替她遭了罪,是她的贵人。
她心中默念:咪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晚膳端了上来,可宋谨央一口也吃不下。
刘嬷嬷好说歹说,她才用了小半碗饭,喝了一碗汤。
身子疲累至极,脑子反而活跃起来。
刘嬷嬷伺候她洗漱安置,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
刘嬷嬷睡在床前脚榻上,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听见王妃的话瞬间清醒。
“阿留,明日记得问一问马车夫,马车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怎么突然失控了?”
刘嬷嬷也很奇怪。
一直伺候王妃出行的马车夫,前日突然吃坏了东西请了假。
怎么这么巧?是得好好问问了。
“啊,”宋误央突然想起了中宗交代的事,“有件事差点忘记了!明儿上晌,你带人去一趟集市,买两个丫头回来。”
“王妃,您想要伺候的人,府里的家生子不是更好?”
知根知底的,外面买的哪有府里的贴心?
王妃苦出身,早年老爷还没发达的时候,什么活都是自己干,所以正院里的下人一向是不足的。
“是皇上给的人,不好直接从宫里带出来,安排在集市交接,好避人耳目。”
刘嬷嬷一惊。
行事如此小心,难道防着府里的几位爷?
“不早了!睡吧!”
风雪呼呼得吹,窗棱上映着在风雪中舞动的枝条,宋谨央不禁想到傍晚做的那个梦。
她竟然梦到崔理?
他到底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呢?
思绪纷乱,东想西想,不知不觉间沉入梦乡,却迷迷糊糊的,睡不深沉。
隔日一大早,宋谨央便醒了。
刘嬷嬷伺候她洗漱更衣,用了早膳,便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往集市。
宋谨央静静地坐在窗前抄经,一部金刚经抄完,刚刚放下笔,便有小丫头进来禀报。
“王妃,孙少爷来了。”
崔永华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态度极为恭谨。
“祖母,孙儿永华特来致歉。”
“坐吧!可用过早膳了?”
“谢祖母关心,孙儿已用过了。”
宋谨央打量着眼前的长孙。
他吸收了父母的优点,长得眉清目秀,长身玉立,端的是好相貌。
素馨更直接,她说自己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
刘嬷嬷听得大冬天的冷汗直冒,倒是宋谨央乐不可支,笑倒在贵妃榻上。
中宗当真懂她的心思,给了她这么可爱的两个活宝。
素香也痴痴地笑起来,素馨还是面无表情,但眼里却染上了几分笑意。
闹了会儿,宋谨央敛了笑意。
“素馨,去调查一下丽贵人。我总觉得,她想刻意激怒我,背后的用意不简单,只怕不是没脑子了,而是太有脑子了。”
素馨领命而去,不过几个时辰,便得到了消息。
“王妃,丽贵人怀了龙裔。”
刘嬷嬷吃惊之余,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哼!怀了龙裔又如何?王妃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丽贵人以为是皇上的心尖宠,就不可一世,敢得罪您,不是找罪受吗?”
好好的不仅禁足,还被贬了位份。
宋谨央冷笑。
原来如此!
看来丽贵人就想求一个禁足,让她放心地安胎。
拿她做筏子,也要她愿意才行。
她若不在自己身上使计,她便只做不知,但她偏偏惹了自己,自然不能让她如愿。
“王妃,您想怎么做?”
“没什么,正月十五的宫宴上,替她求一求情,免了她的禁足。”
素香眸子倏然大睁。
只解除禁足,不提恢复位份,王妃这是要什么不给什么啊!
丽贵人可是白忙活一场。
最好到时,不经意地让人发现,她有孕了……
素馨眸子亮了起来。
她就怕跟一个软弱无能的主子,听说王妃被王爷整整欺骗四十年,她虽然听令行事,心里却有些失望。
她慕强,就想跟着杀伐果断的主子。
如今看来,传言不可信,王妃并非无能之辈。
前院,王爷盼星星盼月亮,期盼着宋谨央。
他被疼得死去活来,晕了醒醒了晕,好不容易回到床上,问刚才发生的事,下人们一个个都像锯嘴的葫芦,一问三不知。
他等了很久,迟迟等不到儿子,连往日来得最勤快的世子也不见踪影。
他急怒攻心,哪里还记得牌位和平妻的事,摆出老架势,命令管家把宋谨央叫来。
“老子受伤了,她难道不该伺疾?”
崔承叫嚣。
身子不能动弹,他的耐心早就用完,脾气一***一日大。
消息传到宋谨央的耳中,她凛然一笑。
想她伺疾?
下辈子吧!
“院首可有说什么?”
“院首说,王爷要恢复怕是千难万难。胸骨以下,经络尽断,手臂的伤,原本好些了,昨日一摔,只怕日后连握笔都困难。”
很好!
在找到小七之前,就让他吊着一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
“阿留,通知管家,明日派些人去崔理家修葺围墙。”想了想,她指着墙角堆着的竹蒌,“把这里面的东西一起带去,就说是我给的,让崔理当了卖了,换些文房四宝。”
这个孩子,给他的一百两,肯定不舍得用在自己身上。
刘嬷嬷爽快地应声,正好她也要去找车夫问问马车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炷香后,刘嬷嬷急匆匆回来了,神色很是凝重。
“王妃,车夫失踪了!”
“马车呢?可有找到?”
刘嬷嬷摇摇头,说那日出事后,马车和车夫一起没了影,根本没有回府,管家曾派人寻找,但一无所获。
管家原本想禀报的,但几位爷不仅大打出手,还累得王爷又摔了一次,忙得他焦头烂额,就忘了这件事。
“不必找了!”
有心算无心,车夫怕是已遭人灭口了。
又是下毒,又是马车失控,这么急切地想她死,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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