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遗憾地完成它。这日,许卿音正在练舞,舞蹈队队长喊她。“小许,指导员让你去山坡那找他,你快去吧。”许卿音虽然奇怪,可队长平时人品不错,她不疑有它,匆匆赶过去。山...爱是沉沦,亦是自由许卿音傅景深全章节小说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爱是沉沦,亦是自由许卿音傅景深全章节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爱是沉沦,亦是自由许卿音傅景深全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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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沉沦,亦是自由许卿音傅景深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985年的深秋夜。
文工团正在礼堂演出。
再次被抢走领舞位置的许卿音,苦涩地来到指导员办公室。
“报告,我申请转业离开文工团。”
指导员很惊讶。
“小许,这事你跟傅总商量了吗?他马上要调到总部去,那边舞蹈队正好缺个首席,你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了。多好的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好福气呢。”
更大的舞台?
许卿音心中一片涩然。
她苦练半年的舞蹈,今天首次汇报演出,领舞却换成了唐琬之。
做出决定的,正是给她好福气的丈夫傅景深。
思及此,许卿音坚定道:“不用跟他商量了,我还要申请强制离婚。”
隐约的音乐声从礼堂飘来,指导员明白过来,表情惋惜。
“唉,当初傅总对你多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手续一个月能办好,这段时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夜凉如水,许卿音往家属院走去,往事袭上心头。
五年前,文工团汇报演出《红珊瑚》,这是她第一次正式亮相。
初登大舞台,她有些紧张,正为发挥得一般而沮丧,坐在中间的傅景深却突然起立,带头给她鼓掌。
随即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许卿音愣愣看着这位传说中最年轻的一把手,看着他冷峻英挺的眉眼,一时间心跳如鼓。
她原以为这只是个偶然的插曲,谁知散场后,傅景深去后台找她。
“许卿音同志。”
“傅、傅总好。”
“不用紧张,跳得不错。你们团还有一支《比翼双飞》,下次汇演,你跳这个怎么样?”
虽是问询,但傅景深发话,自然是一锤定音。
她表演完《比翼双飞》的那一天,傅景深举着鲜红的玫瑰上台。
“许卿音同志,请跟我结婚。”
他锋利深邃的眸子难得有些柔和,恰如山巅高不可攀的白雪消融,一路蜿蜒流淌,直抵她的心。
许卿音从宿舍搬入了家属院那幢俄式风格的独栋小楼,成为人人羡慕的一把手夫人。
傅景深平日里很是冷傲,夜间却热情似火。
他总是一边辗转地吻她,一边用指腹摩挲她的眉眼。
他还爱看她跳《比翼双飞》,目光炙热得宛若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那些时刻,许卿音深信他们是相爱的,也相信这份爱会让他们相伴一生。
直到,傅景深的初恋唐琬之回来了。
“当初我就说那个姓许的孤儿只是长得像琬之,根本不上台面,可你非要娶她!现在琬之这个正主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那日,许卿音正要进屋,便听见里面响起小姑子傅锦绣的声音。
“我没想到......琬之会回来。”傅景深的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景深,过尽千帆我才意识到你的好,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
陌生而轻柔的声音哽咽不已。
许卿音从窗外望进去,恰好看到唐琬之握着傅景深的手,默默垂泪。
傅景深不但没有闪躲,反而心疼地揽住她的肩头,软声安慰:“都过去了,别难过。”
看清她的脸时,许卿音如遭雷击。
唐琬之真的和她很像,而最像的,是傅景深迷恋着的眼角眉梢和唇。
晚上,许卿音没有按照傅景深的吩咐做一桌好菜。
而是去食堂简单打了几个菜回来。
她也没有等他,自顾自地吃着。
咀嚼的时候,脸颊一阵阵地疼着,疼得发烫。
但许卿音的一颗心,已经愈发冷了下来。
吃完饭,许卿音开始收拾明天去沪市的行李。
直到很晚,傅景深才打来电话。
“我不回来吃了,明天要出去调研,这几天也不会回来了。你在家里好好反省,等我回来,告诉我你错在哪。”
许卿音沉默一瞬,固执道:“我没错。”
傅景深冷哼一声。
“我今天去文工团,本来是想告诉你,也把你带去。果然,你还是不配!琬之一向喜欢到处看看,之前又吃了那么多苦,我带她去是应该的。希望你注意点,别又乱吃醋!”
许卿音只觉得可笑。
她也喜欢到处看看啊。
明明也有闲暇的时候,可傅景深总说累,推脱着说“下次”。
一次次的下次,直到他们再也不会有下次。
不过无所谓了,她也可以自己去的。
......
来到沪市,十里洋场,许卿音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她很快办好手续,又四处逛了逛。
远在外国的父母说,沪市是她从小待的地方。
可惜落到人贩子手里后,她头部受过一次创伤,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她想到大洋彼岸的家人,心中涌上暖意,用心给他们都买了礼物。
在黄浦江边看着游轮,吹着风,许卿音觉得整颗心都轻盈起来。
回去的时候,许卿音去找指导员,带给他一包大白兔奶糖。
指导员惊喜不迭:“我女儿最喜欢这个了,谢谢你。”。
“对了小许,你的离婚申请报告批下来了,只要你和傅总在上面签个名,就可以了。”
许卿音道了谢,有些犹豫。
她直接跟傅景深摊牌,让他签字,这样可行吗?
他总说她是唐琬之的替身,应该会愿意吧。
可万一他不肯呢?
以傅景深的地位,要为难她简直易如反掌。
许卿音坐在床上,想得入神,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
“呀,这些围巾是沪市才有的款式吧,还有这奶糖,也是沪市的,你怎么会有这些?”
唐琬之“呀”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拨弄围巾。
傅景深抱着豆豆,心头突然一紧。
“卿音,你去沪市了?”
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正在失控,令他无端心慌。
唐琬之很快爬上来,不知为何,紧盯着她的肚子。
那目光阴冷得像一条蛇,充满十足恶意。
“我今天是要跟你说清楚。景深选择了带我走,就说明他爱的人是我。你啊,迟早会被他抛弃!”
许卿音不欲纠缠。
“无聊。”
说着,她就要离开。
谁知唐琬之一把拉住她,狠狠往下推去。
嘴里却惊恐呼救:“不要啊,卿音,不要推我!”
身体向后仰去时,许卿音看到了傅景深急速奔跑而来。
他只冰冷地扫了一眼下坠的许卿音,便毫不迟疑地拉住唐琬之,将她抱在怀中。
许卿音的身体从山坡上滚过,碎石在身上割下一道道伤口。
然后,她重重砸在冰面上。
撕心裂肺的痛意,在全身弥漫开来,最后聚焦在小腹。
就仿佛有一把铁钳子在里面翻搅,疼得许卿音昏厥过去。
醒来后,意识到不会有人来管自己了,许卿音忍住剧痛,一点点爬上山坡。
她大口喘着气,双手满是鲜血。
可还没等她缓过来,便见到傅景深一脸阴鸷地带着两个下属过来了。
“我说过,没人可以欺负琬之。你一而再地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冰冷地下了命令:“把她关到禁闭室!”
“不要!”
听到“禁闭室”三个字,许卿音恐惧出声。
她曾被人贩子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三天三夜不给吃喝。
从此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傅景深明知道她最怕什么,便用什么来惩罚她,
“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苦苦地哀求,违心地认错。
面色惨白,浑身抖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傅景深却不为所动。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破坏规矩的下场!”
许卿音被拖走,毫无招架之力。
滚烫的泪落下,转眼就结了冰。
就像曾经炙热无比的感情,也就此冰封。
陷入黑暗的瞬间,噩梦般的记忆袭来,许卿音无法控制地尖叫着,哭泣着。
她不断拍门求救,却只是徒劳。
许卿音浑身是伤,小腹愈发地痛,整个人也冷得厉害。
差一点,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只想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彻底睡去。
最后,她咬破了嘴唇,告诉自己,她还有家人。
他们还在大洋彼岸牵挂着她,等她团聚。
不能放弃!
许卿音,不能放弃!
不知道熬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夕阳即将落下,她竟是被关了一天一夜!
“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
傅景深居高临下望着缩成一团的她。
却在看见她双腿间的一片红后,猛地愣住了。
“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傅景深心里有了密密麻麻的心疼,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慌。
许卿音捂着肚子,吃力道:“好疼,带我去卫生院。”
“呀,卿音,你来月事了啊?”
唐琬之看着她被染红的下身,眼中闪过得逞的惊喜。
她有些嫌弃地捂住鼻子。
“卿音,你怎么都不垫点东西,女孩子家家,这样多邋遢呀,一股味儿......”
傅景深顿时打消了心底那可笑的念头。
“许卿音,你每次来月事都能跑能跳,一点事都没有,现在矫情什么!这也值得去卫生院?我忙得很,没空陪你折腾。”
唐琬之勾勾唇,撒娇地摇晃着傅景深的胳膊。
“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快走吧,不然豆豆该饿了。”
“好啊,豆豆长身体呢,可不能饿着。”
傅景深温柔了神色,跟她并肩离去。
许卿音艰难地爬起来,一步步向卫生院走去。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后,同情地低呼:“你流产了!”
突然,唐琬之变脸一般,哀求了起来。
“卿音,我和景深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他,别生他的气,有什么冲我来......啊!”
眼角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她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下。
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琬之!”
傅景深如一阵风,急切地跑了过来。
他搂住唐琬之,一眼就看到她雪白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还隐约见了血。
傅景深看向许卿音的目光登时愤怒而不可思议。
“我以为你只是耍耍嘴皮子,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泼妇的事!”
许卿音咬唇,委屈地说:“我没有做过。”
傅景深眉间微松,有一些迟疑。
“啊,好疼......”
他怀中的唐琬之痛呼出声,眼中滚下泪珠。
“景深,别怪卿音,是我说了让她冲着我来的,如果这样能让她不生你的气,我再痛也值得。”
傅景深眸中染上寒意。
“你听听,琬之被你抓成还这样,还在为你说话。再看看你自己的行为,多卑鄙,多不上台面!”
“我没有。”许卿音轻轻地重复。
她仰起头,眨了眨眼,倔强地不让泪落下。
见她红了眼眶,傅景深感到心底突然一痛,本能地就要上前安抚。
唐琬之声音颤抖地拉住他。
“景深,真的别追究了。你说过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我,除了卿音,也真的没人欺负过我了,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是啊,我答应过,不让人欺负你,是我食言了。”
傅景深眼底的心疼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权威被挑战的深深怒意。
“啪!”
巴掌落下,许卿音感到脸上热辣辣的疼。
她瑟缩着下,惊恐地抱着头蹲下。
“别打我!求你们别打我!我听话,我听话!”
许卿音浑身都在发抖。
不堪的记忆袭来,她被人贩子拐走后,动不动就被扇耳光,被各种拳打脚踢。
那时她只是个孩子,骤然跟父母失散,又遭受这样的折磨,每天都在极度恐慌中度过。
这样的经历,让她像个小刺猬,习惯了蜷缩起来保护自己。
傅景深得知后,心疼地说:“有我在,以后谁也不会动你。”
她也曾深信,有他在,她可以拔掉一身的刺,将自己舒展,交付出真心。
没想到最后,是他扬起手,将利刃刺向她。
“卿音,对不......”
傅景深眼中闪过后悔之意。
唐琬之见状,咬牙又在自己手上补了一下。
“啊,血越来越多了,景深,我好害怕,我会不会死掉啊......”
傅景深回头一看,原本不深的口子里,血珠不断蹦出,显得触目惊心。
他的眼里彻底没了温度。
“许卿音,打你是给你个教训,以后不许再招惹琬之,否则后果自负!”
他打横抱起唐琬之,急匆匆往卫生院跑去。
唐琬之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脑袋,对着许卿音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许卿音麻木地看着他们远去。
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脸上传来热意,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脸颊也愈发地疼。
许卿音照了镜子,才发现半边脸竟被傅景深打出了血。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真奇怪,明明疼的是脸,可为什么心会这么这么痛呢?
“文工团有人去探亲,带回来的。”
许卿音淡声道。
“你快把这些给我,全都给我!”
豆豆指着糖大声说道,奶声奶气都掩饰不住命令语气。
唐琬之的目光也在围巾上流连,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傅景深见状,不假思索道:“喜欢吗?那便给你们吧。”
过去也是这样,家里的任何东西,只要她们看上了,傅景深就会大方地给出去。
许卿音一旦反对,他就会责备地说:“又不值几个钱,你怎么跟个小市民一样斤斤计较?”
可是对许卿音来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感情,是她饱含着心思布置起来的家。
把家里的东西拿给外人,久而久之,这个家就残缺了。
这一次,许卿音没有忍让。
这些是她买给家人的,她不会给别人。
她直接将奶糖和围巾都放到行李箱里。
“这些是我的,你想给她们,可以自己去买。”
她拒绝得不留情面。
傅景深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发怒,他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
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愧疚。
“月底才去总军区,你......这么快就收拾东西了?”
许卿音顺势“嗯”了一声。
傅景深有些艰难地开口。
“是这样的,这次我调去总部,那边文工团有个首席领舞的位置,是留给我家属的。”
许卿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当初指导员听说她要放弃大好前途去转业,才会觉得惋惜。
傅景深回避地别过头。
“我考虑过了,这个名额还是给琬之吧。她一个人带着豆豆不容易,我先带她过去,也能有个照应。至于你,就先留在这,以后找机会再让你过去。”
以后?
可是傅景深,我们没有以后了。
许卿音自嘲地想着,心底终归是有些酸涩的。
她全心全意爱了这么久的人,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好,你们先去吧。”
见她如此干脆,唐琬之愣了愣,随即开口。
“卿音,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别回头找景深不痛快,又或者我们走了,你再抱怨,对他的影响不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奈何傅景深就是吃这一套,他望向许卿音的目光带着警告。
这时,许卿音想到需要签字的离婚申请书。
“好,我这边写一份声明,声明我是自愿把这个机会让给唐琬之,这样就不会惹非议了。”
她转身进了书房,飞速写了一份声明。
又把两份离婚申请书放在下面,这才拿给傅景深。
“一式三份,一份你带走,一份我留存,还有一份放在指导员那。这样,你们就是名正言顺了。”
傅景深又有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吵闹?
为什么她那么通情达理?
傅景深犹豫地握住笔,看向那份声明书。
字如其人的娟秀,内容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下意识就想翻到下一页。
许卿音的心一紧。
“景深,快签吧,豆豆困了。”
唐琬之催促起来。
她也觉得蹊跷,但这事对她有利,她便要促成这场签字。
豆豆开始揉眼睛,喊着“我要傅爸爸哄我睡觉觉”。
傅景深不再犹豫,匆匆签字。
放下笔,他拿起最上面的那份,头也不回地抱着豆豆离开了。
他走后,许卿音在两份离婚申请上签了字,拿去给指导员盖了章。
手续全了。
从此,便是大路两边,分道扬镳。
后面的日子,许卿音很平静地为最后的汇演做准备。
离开前,有一场大汇演。
许卿音第一次尝试了舞蹈编排,她知道,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她只想不
留遗憾地完成它。
这日,许卿音正在练舞,舞蹈队队长喊她。
“小许,指导员让你去山坡那找他,你快去吧。”
许卿音虽然奇怪,可队长平时人品不错,她不疑有它,匆匆赶过去。
山坡下是一条河,昨日天气骤降,河面凝结了一层冰,闪着寒光。
“指导员?”
许卿音站在空无一人的山坡上喊了一声。
便听到底下传来轻笑。
“你还真好骗。”
许卿音瞪大双眼,悲痛之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手术已做完。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泪流满面。
一直以来,她都想要一个孩子。
她真的很喜欢小孩。
这个宝宝多么坚强,她每天练舞那么久,它都没有事。
它一定也是很希望很希望做她的孩子吧。
可她太没用,没能留住它。
许卿音颤抖着闭上眼睛。
“对不起孩子。我们约定了,下次你还来找我好吗?”
许卿音第二天才从卫生院离开,可傅景深完全没发现她一夜不在。
很显然,他昨晚也没有回家。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傅景深还是心软了。
“好了,我确实是稍微严厉了一点,但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太骄纵。
“这样吧,你不是喜欢孩子吗?等我去了总部,尽快把你也调过去,我们也要一个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傅景深有些心虚。
他做过婚前检查,医生说,以他的情况,是很难有孩子的。
当他板着脸说没空和许卿音生孩子时,心底却满是遗憾和渴望。
他多想有一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孩子啊,简直想到发疯!
许卿音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揪起,痛得几近窒息。
傅景深,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
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见许卿音沉默不语,傅景深稍做犹豫,便说道。
“这次全军汇演,琬之觉得一个节目分量不够。
“反正你浑身是伤,也表演不了,不如把你的节目也给她。她给首长留下个好印象,到了总军区去,发展也会好一点。”
原来傅景深是为了唐琬之,才哄骗说要跟她生孩子。
许卿音只觉得深深的讽刺,她缓缓道:“好。”
这是她编的第一支舞,倾注了全部的感情,原本想给自己的舞蹈生涯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支舞,是围绕她和傅景深的爱情展开的。
可其实,是她一厢情愿了,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爱。
这支舞,对她来说也没有了跳的必要。
那就给唐琬之吧。
这个男人,这支舞,她都不要了,唐琬之喜欢捡垃圾,就随便她。
想到唐琬之,许卿音记起,自己被她推下山坡的时候,对面山头好像有人。
找到那个目击者,便能让唐琬之受到应有的惩罚。
许卿音要为自己和宝宝讨回公道!
只是现在,她刚小产,需要休息。
她已经明白,人得先爱自己,才能被爱。
“没什么事我睡了。”
她用被子裹住自己,不再理会傅景深。
第二天,许卿音便按照父母给的地址,给一个本地亲戚写了信。
这位亲戚也是有些背景的,立刻过来看她,心疼无比地表示,一定找出唐琬之推她的证据,让她受到制裁。
“音音,马上就要去国外了吧?这几天有事,随时找我,我们是一家人,你千万别客气。”
许卿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她点着头,鼻子发酸,心却是暖的。
原来这才是有家人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
唐琬之以需要排练两个舞蹈,忙不过来为由,请傅景深代为照顾豆豆。
一开始,傅景深还向许卿音解释、报备。
看她始终淡淡,也有了恼意,直接就住了过去。
许卿音却毫无波澜。
她收拾好了行李,将离婚申请和流产报告一起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
希望傅景深会喜欢这份礼物。
时间到了月底,大汇演的那一夜。
一辆辆车开了进来,大礼堂被布置一新,灯火通明。
在一派热闹中,一辆车反向行驶,拿着通行证出了岗哨,向着机场的方向开去。
许卿音回首,身后的一切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她在心里说了声“再见”。
再见傅景深,希望今后再也不见。
而她,要奔赴崭新的生活了。
在唐琬之的哭诉中,许卿音拼凑出了她和傅景深的过往。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对别人冷若冰霜的傅景深,对她却有求必应,温柔至极。
谁知唐琬之突然喜欢上一个流浪诗人,还悄然跟他私奔,说要去看诗和远方。
诗人却对她不好,不但出轨,还动辄打她。
忍无可忍的她,黯然带着孩子回来了。
唐琬之抹泪。
“景深,我这次来,就是来看你一眼。既然你已经成家,我就不打扰了,豆豆还在招待所等我,我......走了。”
一贯沉稳的傅景深,声音发了急。
“琬之,你也是我的家人。放心,我会安排好你和豆豆的,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眼看两人动情地抱在一起,许卿音仓皇逃离。
她浑浑噩噩在外面游荡到很晚,回去时,却不见傅景深。
他一夜未归。
第二天,许卿音一进文工团,便看到傅景深一手抱着个孩子,另一只手牵着唐琬之走进来。
“这位是你们的前辈唐琬之,六年前,她的《比翼双飞》跳得举世无双,请大家欢迎她归队。”
所有人一边鼓掌,一边惊疑地望向许卿音。
唐琬之则笑着打量许卿音。
“果然长得有几分像我。我不在的这些年,谢谢你替我陪着景深,也谢谢你替我跳《比翼双飞》给他看。”
许卿音没有理会她眼神里的挑衅。
在一片震惊的、探究的、同情的目光中,她只望着傅景深。
可他什么都没说。
他默认了唐琬之的话。
许卿音掐着掌心,心痛得仿佛在滴血。
原来,那些夜晚的抵死缠绵,只是透过她,思念另一个女人。
原来,他目光炙热地看她跳《比翼双飞》时,心里想的却是唐琬之。
原来,她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
许卿音曾经很爱很爱傅景深,可知道真相的这一刻,那颗滚烫的心,一寸寸凉了下来。
收回思绪,许卿音回到家,听见电话在响。
她跑过去接起,里面传来傅景深冰冷中带着怒气的声音。
“你明知琬之很在意今天的汇演,却不去礼堂给她加油。赶紧到招待所餐厅来,我们在这给琬之庆祝,你正好来赔罪。”
“我没有错。我也没有义务,去给抢走我领舞的人加油。”
“许卿音,你跟琬之争什么!你是沾了她的光,才能嫁给我,把领舞让给她不是应该的吗?”
傅景深说得毫不避讳,许卿音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心如刀割。
“那我们离婚吧,我不想沾谁的光。”
那边的怒意戛然而止。
傅景深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突然就胡言乱语了。”
不,是认真的。
连离婚申请都提交了。
可许卿音还没来得及说,唐琬之柔柔的声音便传来。
“景深,卿音不肯来吗?她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她心里不痛快,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不然我去给她道歉吧。”
“琬之,你说什么呢,她偷走了你的幸福,现在让让你怎么了。而且这是我决定的,谁也怪不到你头上。”
经过唐琬之的打岔,傅景深对许卿音的态度重新变得冰冷。
“许卿音,发脾气也要有个度!别以为提离婚就可以争宠,小心弄巧成拙!
“既然如此,你想来我也不会让你来了,免得破坏琬之的心情。你就在家里好好反思吧。”
电话被傅景深挂断。
只剩“嘟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锤子,狠狠敲打在许卿音心上。
傅景深再次彻夜不归。
自从唐琬之回来后,许卿音已经记不得这样的情况有多少次了。
最初,她煎熬得彻夜难眠。
也曾闹过,傅景深只会一脸不耐,斥责她思想龌龊,说他和唐琬之是纯洁的友谊。
如今,不再有期待,许卿音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许卿音去找指导员批条子,申请离开几天,去一次沪市。
她解释,自己找到了家人,要去沪市办一些身份验证手续,为出国做准备。
指导员恍然:“怪不得你要转业,原来是要去国外和家人团聚啊。只是这样一来,你和傅总之间,岂不是真的就......”
以傅景深的职位,是断不能出国的。
半晌,指导员叹口气:“哎,我理解你的决定,毕竟还是家人重要。”
“什么家人?”
门外,傅景深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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