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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精品小说(容寂卿言)全本免费在线阅读

杨姒姒 著

恐怖完结

便是萧宸妃所生之子肃王魏承恪。“归附本王之臣繁多,可本王独对容卿寄以厚望,本王日后所谋大业,离不开容卿为本王奔走效劳。”魏承恪近日大喜,天、地、人都大利于他。“...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状态:完结   作者:杨姒姒   2.45万字更新:2024-12-12 23: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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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萧宸妃所生之子肃王魏承恪。“归附本王之臣繁多,可本王独对容卿寄以厚望,本王日后所谋大业,离不开容卿为本王奔走效劳。”魏承恪近日大喜,天、地、人都大利于他。“...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节选在线试读

他只许卿言称呼他桓晏哥哥,府里弟、妹都称他为大哥哥。李渔薇正是听卿言这样叫过他,才学着她这样叫。卿言叫得,她就叫不得。李渔薇气恼,她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府里人都对...

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寂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杨姒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只许卿言称呼他桓晏哥哥,府里弟、妹都称他为大哥哥。李渔薇正是听卿言这样叫过他,才学着她这样叫。卿言叫得,她就叫不得。李渔薇气恼,她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府里人都对她千依百顺,她喜欢的风筝挂在树上,摔断几个家仆的腿都得给她拿下来。“我就要叫你桓晏哥哥。”李渔薇嘴上念念,狠狠瞪向卿言。桓晏与她只是认识,并不相熟,遇到女子过分追逐爱慕,以桓晏的涵养,无法做到严厉呵斥。他将目光再次转向卿言,希望言儿等会儿能听他解释。“桓晏哥哥天色不早了,你要出宫回府了吗?”她的哥哥们都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李渔薇相信只要她天天都缠在桓晏哥哥面前,桓晏哥哥一定会喜欢她。“听太子殿下言说李小姐请求替皇后娘娘抄写佛经,这是一件苦差事,李小姐千金贵体,若坚持不了,随时...

《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只许卿言称呼他桓晏哥哥,府里弟、妹都称他为大哥哥。

李渔薇正是听卿言这样叫过他,才学着她这样叫。

卿言叫得,她就叫不得。

李渔薇气恼,她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府里人都对她千依百顺,她喜欢的风筝挂在树上,摔断几个家仆的腿都得给她拿下来。

“我就要叫你桓晏哥哥。”李渔薇嘴上念念,狠狠瞪向卿言。

桓晏与她只是认识,并不相熟,遇到女子过分追逐爱慕,以桓晏的涵养,无法做到严厉呵斥。

他将目光再次转向卿言,希望言儿等会儿能听他解释。

“桓晏哥哥天色不早了,你要出宫回府了吗?”她的哥哥们都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李渔薇相信只要她天天都缠在桓晏哥哥面前,桓晏哥哥一定会喜欢她。

“听太子殿下言说李小姐请求替皇后娘娘抄写佛经,这是一件苦差事,李小姐千金贵体,若坚持不了,随时可向贵妃娘娘请辞。”桓晏退后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李渔薇气哼哼,“桓晏哥哥每日都来,我就不走。”

桓晏每日来都只远远看着卿言,为了保护她,他一句话都不曾跟她说过。

这样还会被别人发现他暗藏的心思……

直到李贵妃派宫女来接李渔薇,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文宣阁。

桓晏等到文宣阁里所有人的二十遍佛经抄完,嬷嬷带着她们离开,他单独留下卿言。

“言儿你别误会,我与她并不相熟……”桓晏着急解释。

此情此景,卿言略显无力,换作从前,她会佯装生气,等他好言哄过两遍才破开笑,告诉他,她才没这么小气。

可是现在,无论他将来会娶谁都与她无关。

桓晏哥哥总是会小心翼翼呵护她。

容寂那***问她,桓晏有没有对她逾矩过。

实际桓晏哥哥克制不住心悸,牵一下她的手都会紧张。

有一次少男少女站在花阴下,他摘下一朵白海棠别在她的发间,她的脸颊瓷白如雪,他忍不住想要在上面落下一吻,最后都克制住了。

他舍不得亵渎她,低低说了句,“好想早一点将言儿娶回家。”

他如此倾心相待的女子,最终不能属于他。

“桓晏哥哥……”卿言不自觉小声唤出,意识到她不能再流露更多的哀伤和不舍,她止了声。

“我今日特意带了言儿爱吃的单笼金乳酥,想着偷偷给言儿。”桓晏身后小厮将一个伪装的木盒拿出来,里面原本该放文书却换成了糕点。

她吃一些加牛乳的东西容易闹肚子,爹爹不许她贪嘴,可她偶尔又想吃,桓晏就常偷偷给她带金乳酥,牛乳换成羊乳,这样就不会闹肚子了。

卿言本该拒绝他,可是冷漠拒绝的话,挤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时辰不早了,言儿回掖庭宫早点歇息。”身在宫中,桓晏不能与她单独相处太久。

糕点留在她的案面上,待桓晏走后,卿言犹豫良久,还是将木盒带回了她的住处。

小姐为了得到桓晏世子的青睐亲自来文宣阁,河洛更要抓住机会为小姐出力。

经过多日观察,河洛发现卿言没跟她们住在一个苑里,有人特殊照料着她。

她将这些全部告诉了小姐。

李渔薇闻言气急败坏,桓晏哥哥对她视而不见,却对一个奴婢这般上心,他难道还想娶卿言?!

次日,文宣阁所有宫女抄完佛经,准备将今日的二十份上交。


那棵苍绿的石榴树下,站着一位穿月白色轻衫的男子,其身形颀长清瘦,远看濯濯如春月柳。他手执折扇,轻抬慢步,又有如松下之风徐徐拂来。

卿言看清他的脸,昳丽俊美,纤妍白皙,墨发挽成公子髻,只用一支玉簪插在发间,便是这般寻常的装扮,气度却超凡逸世。

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卿言初见容寂,对他的第一印象。

卿言记忆力过人,容寂这个名字,她曾听爹爹提起过一次。

当朝大兴科举,两年前容寂以庶人白身进士及第,后参加吏部“博学宏词”考选,入弘文馆成为“北门学士”。

北门学士无官阶,名义上是为皇帝修撰著作的文人学子,实际上却能直面皇帝,参议朝政。

爹爹曾叹息过,魏明帝有意扶持寒门和庶人阶级来打压士族门阀,北门学士实际便是为分宰相职权而设立的。

容寂做了两年北门学士,近来才被授予官职。

他虽现今只是从六品官,能被皇帝选中成为北门学士,侧面说明他有宰辅之才,将来步步高升,前途不可限量。

卿言期待着他是一位松风鹤韵的贤臣,她爹爹的冤屈,需要有人帮她审查。

然而待容寂走近,卿言闻到他身上糅杂着几十种香粉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脸色刷的一白。

“病好了吗?”容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他靠她极近,卿言的头顶还不到他的下巴,他稍低头与她说话,鼻息瞬间被一股幽淡的甜香占据。

接连几日他从台院出来都待在教坊司,里面的脂粉香气腻人刺鼻,唯有此刻的甜香沁人心脾。

卿言身姿摇摇欲坠,不待他伸手过来碰她,往后撤退一步。

容寂眼底捕捉到她的退却,眉间收紧,面上一沉。

“多谢大人搭救之恩。”卿言头低埋下去,周身寒凉。

卿言在闺中喜好调试香料,还好亲自动手做脂膏,对气味极其敏感。

容寂身上沾染的不止一个女子的味道,他是狎妓的好色之徒!

难怪他会将她弄来府上,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先人一步将她私藏入府的!

“药可有按时吃?”容寂保持在原地不动,眼帘下瞥。

卿言嘴唇轻微蠕动,心底嫌恶,不愿再与他多说一个字。

“姑娘一日三餐前都按时吃了药,饭食也有按时吃。”采桑见她不答,上前回禀。

卿言始终低着头,她那副样子,看着要死不活,有气无力。

“明日请大夫来,再给她瞧瞧。”容寂丢下这句便拾步往正房走去。

恕己紧跟上,临去前朝卿言瞄了一眼。

大人没多言,但根据他的经验来看,大人这是生气了。

容寂回到房中,没过多久,外院小厮进来一趟,他又大步出了府。

卿言直到他离开,紧绷的肩线才得以放松。

*

肃王召见,容寂驾马前去肃王府。

临水阁楼上,肃王魏承恪倚榻小酌,待容寂前来,便让他随意在阁中小叶紫檀马蹄足八仙桌旁的圆凳上落座。

“卿相家那位美人,容卿可还满意?”魏承恪手执金樽,琼浆玉液尽入他腹。

“王爷相赠,微臣自当满意。”容寂摩挲着杯盏,泰然处之。

“容卿莫不是忘了,卿相家那位美人,是你求本王送给你的。”魏承恪笑了两声。

容寂眼底平静,唇角上扬,回以一笑,举起杯盏敬他,“多谢王爷满足微臣一个小小请求。”

“容卿选择入本王麾下,成为本王的幕僚,这点小事,本王自然不会让容卿失望。”魏承恪又一杯酒饮下。

容寂笑容转淡,也将杯中酒饮尽。

“不过容卿何以会看上卿相之女,你可知她与庆国公世子有婚约,那女子下狱,桓晏去求太子相救,差一点那女子就到了太子手中。”魏承恪转动酒盏,身旁侍立的灵秀婢女适时给他续上一杯。

“普天之下,男子皆爱美色,微臣独爱绝色,卿相之女有上京第一美人之称,人人趋之若鹜,微臣也不过是为一己私欲,想将娇花移植到自家院落欣赏。”容寂颔首,不甚在意。

“大理寺卿顺本王的意,驳了太子的面,本王很是高兴。”魏承恪酒喝得如此畅意,全赖于此。

“陛下更中意肃王殿下,废太子是早晚的事,大理寺卿慧眼如炬,满朝上下归附肃王殿下之人不胜其数。”容寂和颜恭维。

太子生母王皇后是正宗太原王氏大士族出身,魏明帝登基后,为防门阀士族权力过盛,明里暗里从各方面打压士族。

后宫中独宠寒门出身的萧宸妃,魏明帝最疼爱的儿子便是萧宸妃所生之子肃王魏承恪。

“归附本王之臣繁多,可本王独对容卿寄以厚望,本王日后所谋大业,离不开容卿为本王奔走效劳。”魏承恪近日大喜,天、地、人都大利于他。

“微臣必当竭尽所能,为肃王殿下鞍前马后。”容寂起身,朝他揖了一礼。

魏承恪悦然,正事说完,他又盯上他的私事。

“容卿可是曾与卿相之女有过渊源,心头挂念,才要将人藏进府中?”

“微臣庶人出身,两年前第一次来上京,其后每日在弘文馆修书,何曾有机会与高门贵府的闺阁小姐产生渊源。”容寂含笑摇头,矢口否认。

魏承恪索然无味,不再多问。

从肃王府出来后,月上柳梢,街市上已然宵禁,静谧无声。

容寂路过天宝街,不自觉朝翠微楼上望去。

两年前,他进士及第后,与同榜雁塔题名,而后参加曲江亭宴会,又遍游名园,踏马经过上京每一条街巷。

那时年轻气盛,春风得意,漫天花雨,贺表华章。

当他经过天宝街,忽闻人群中有人振奋高呼,“楼上那是,卿家小姐。”

容寂不过顺着那人痴痴的目光朝楼上望了一眼,满楼彩袖,姹紫嫣红。

他独独一眼看到那抹浅天蓝色的身影,她头上戴着纯白色的幂篱,恰在他抬头的一瞬,骤风将遮盖她面容的轻纱吹起,惊世绝俗的容貌就这般映入他的眼帘。

两年间他只见过她一次,再次相见便是卿家被抄,她入他府后。

今夜在院中,她裙摆盈盈踏出房门,身姿弱柳扶风。

待他走近,她一双眼眸转眄流精,细看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延颈秀项,芳泽无加,似这般铅华不御,肌肤依然是欺霜赛雪的白。

可惜他还未及多看,她便低下头,再不抬起来。

她自是不会记得他,或者她根本不认识他。


卿言睁着眼,更漏声长,她不知几时才睡着。

容寂半夜被她的呼唤声吵醒,她陷入梦魇,口中一遍遍喊着“爹爹”。

她全身都在发抖,容寂将她从怀中捞上来,借着屋内透进的微弱光线看到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

卿相死后,她一定不止一次夜里做噩梦。

容寂扣在她肩上的大手收紧,给她无声的安抚。

*

卿言后半夜才平稳睡过去,沉睡没多久就被人推醒,睁眼外面天还没亮。

“起来随本官去官署。”容寂体力充沛,熟练早起,长腿履地。

卿言人还迷迷糊糊,不确定他话里的意思。

“官员出门可以带婢女小厮随行,你是本官的贴身婢女,往后本官去哪儿,你都要跟随,听懂了吗?”容寂回过头,见她缓缓从被中坐起,长发披了满肩,脸上还带着困意的懵懂,是他没见过的娇憨之态。

这样的表情,大概只有在她不设防备的情况下才能自然流露出。

听到这句,卿言的困意被全部打散。

他要她跟随,便是没打算再藏着她,要将她暴露在上京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很快,全上京的人都会知道,昔日的宰相之女,如今沦为了一个贱籍奴婢。

她在容寂的府中躲藏半个多月,暂时屏蔽了外面的流言蜚语,看不到他人对她或同情或嘲讽或唏嘘。

只要她在大众面前露面,从此以后,所有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会变得怪异,她会成为上京贵族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为昔日赏花宴上贵女们鄙弃的对象。

走出容寂的府宅大门,她从千金贵女沦为低贱奴婢才得以具体化。

“怎么,不愿意出这道门?”容寂唇边捻起的淡笑,仿佛在说:他给过她选择,是她自己不愿意做他的妾室。

做妾就能求得安稳,一辈子躲在他的府里不见人。

卿言心底深处有着本能的抗拒,人都会畏惧落魄时见到昔日亲朋好友风光依旧,招来别人落井下石。

可是她活着不为苟且偷生,容寂的府宅也不是她永久的栖身之所,将来她的命运本就难测,她又何惧世人的恶语冷眼……

“今日本官要去一趟大理寺,没功夫等你磨蹭。”容寂穿戴整齐,催促她快点。

卿言眼前忽的一亮,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在瞬间消失不见。

她下地回西厢房简单梳洗,另换了一身衣裙。

容寂在府门口没等了多久,就见卿言缓步出来。

魏明帝尚马,朝中百官除了身体不好的,无论文武都喜好骑马上朝,容寂平日出门一般也习惯骑马,因着她,今日才备着马车。

依然是恕己来驾马车,卿言和容寂坐在马车内。

容寂目光落在她身上,似若有所思,看了她半晌不发一言。

御史台在各官署机构的中朝区,从北门进最近。容寂从前在弘文馆,也是从北门出入最近,弘文馆的文人学子才会有“北门学士”的称号。

婢女小厮随各自大人上值,严格规定不能在官署内随意走动,官署内有供下人歇脚的小舍,无人召唤便在这处等候。

卿言和恕己在一处僻静的屋檐下站着,她抬头望向天边渐渐消散的朝霞,陷入回忆。

从前她是闺中女子,没有机会进大魏宫,但听爹爹提起过朝中官署的大致布局。

从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再进两道宫墙就是中书省,他爹爹便在那处任职,再往里走是政事堂,爹爹辅佐天子,协理朝政,那处也是爹爹时常出入的地方。


卿言醒过来已是深夜,她全身酸麻没有知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周围漆黑一片,她正躺在一人怀中,那人扣着她的肩,睡梦中也不放过她。

这一场欢情,他强势在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落了吻,盖了属于他的印记。

一切结束,卿言只要想到容寂,他唇上的温度就会回到她的身上,想忘都忘不掉。

“醒了?”容寂的警觉性很高,身边稍有异动他都能察觉。

卿言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战栗……

“饿不饿?”容寂怀抱娇软,心头的阴郁挥散。

虽然她自始至终都不肯屈服向他求饶,但他今日的索取实在过火,完全不加节制对她,她一定吃了苦头。

卿言执拗翻身,背对他。

容寂这回由着她远离他,没再折腾她休息。

不消片刻,疲惫再次袭来,她又睡了过去。

翌日,容寂让人给她炖了补汤调养身子,整***都在府里休养。

桓晏没能带走她,派人给她送来了许多钗环首饰、绮罗衣裙,东西被管家收起来,没拿给卿言看。

待容寂回府,管家把东西呈上来,给容寂过目。

容寂唇边薄笑,这些才是她从前日常的穿戴,跟她如今一身粗布衣裙,头上连一支银簪都没插的装扮天壤之别。

“全部锁进库房里。”容寂不甚在意。

又过了五天,桓晏说要再次上门接走卿言却迟迟没来,这几日容寂没再带卿言出府,名曰:不敢得罪桓世子。

“看来桓世子要食言了。”容寂将卿言叫来书房伺候笔墨。

容寂的书房就设在左侧耳房中,正中黄花梨木书案宽大,笔墨纸砚摆放整齐有序,后面墙壁立着一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左面墙壁立着一面博古架,书案一侧放置了一只口径较大的花瓶,里面插着一些字画,另一侧的花盆里养了一株幽兰。

卿言本就不希望桓晏再来,她听到没什么反应。

“过来研墨。”容寂站在书案前,朝她睇眼。

那日过后,容寂有几日没唤她近过身,卿言反射性心下一提。

“桓世子想来接言儿卿卿,想必庆国公和国公夫人才是最大的难关。”容寂讪笑。

他带她当众露了一回面,庆国公和国公夫人只会更加阻拦桓晏再惦记她。

“大人能不用那个名字来称呼我吗?”卿言眉梢的烦躁告诉他,她讨厌他那么叫她。

“桓晏叫得,本官就叫不得?”

卿言抿住唇角,她的小名只有爹爹和桓晏叫过,她和容寂的关系,容寂没立场叫她的小名。

“我只是大人的奴婢,卿言这个名字用不得,大人随便给我取个名字都行。”

就像采桑、采月、恕己,外院那两个小厮,都是他的奴仆,名字都是他取的。

那些世家大族家里买来的奴婢都会重新取名,一是听来文雅,二是方便记忆。

“那本官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叫樱桃如何?还是叫榴香?”容寂放浪形骸,逸态风流。

当他心情佳的时候,眼底的冰会化作温柔的水,整个人也是柔和的,真会让人以为,他怀瑾握瑜,品性如兰。

“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容寂绽开笑,出言调戏她。

卿言目露惊愕,压下恼羞,“大人重新取个名字吧。”

“本官只喜欢石榴和樱桃。”容寂直瞧着她不点而朱的唇。

她的唇瓣宛如樱桃颗粒,嘴里甜津津犹似石榴汁水,那处的香滑柔软,他怎么尝都不腻。


桓晏头次在人群中仔细端详容寂,站在世家大族子弟之间,若不论出身,他的相貌气度竟丝毫不输。

桓晏常被人颂扬‘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其貌比掷果盈车的潘安不遑多让,上京城里没有比他品貌更甚之人。

今日莫名拿自己与容寂作比对,桓晏竟对多年听来的赞誉产生了怀疑。

前三甲的诗作由太子亲自提选,审诗官将其抄写在白墙上。

魏承乾注意到悬挂在墙壁上的那一幅画作,轻言询问,“这幅画是谁画的?”

众人的视线再次齐聚到卿言身上。

“是奴婢所画。”卿言按照礼制,下跪行礼回话。

桓晏忍不住上前半步,她自称奴婢和按照奴婢礼制下跪都让他心疼不已。

“起来吧。”魏承乾看向桓晏,低叹一声。

在场的士族子弟谁不知道卿言曾是桓晏的未婚妻,如今两人同在一个地方出现,身份却天差地别,婚事作废,两人的关系引人遐想。

等过一段时间没准坊间就会流出关于二人‘有情人不成眷属’的悲情话本。

别人都在感叹,李瑾瑜却在冷嘲。

从前桓晏就将他那未婚妻宝贝地跟什么似的,明明是国公世子,身上还有一半大魏皇室血脉,身份显赫,可他偏爱围着一个女子打转。

卿相之女出府,身边必有桓晏相陪。

李瑾瑜遇见过几次,卿言都戴着幂篱面纱,今日竟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的容貌。

桓晏无论相貌才学都赢得了上京第一的美誉,以李瑾瑜的心气,暗自总会与桓晏较量。

当上京到处都在传言庆国公世子与上京第一美人定下婚事,两人即将喜结良缘,李瑾瑜当时是不屑的,对桓晏不屑,对那上京第一美人更不屑!

如今上京第一美人沦为奴婢,不再是桓晏的未婚妻,与其做别人的奴婢,她倒不如来做他的奴婢。

“众卿调教有方,府上的侍婢各个才貌双全,正好一年一度的佛节快到了,孤的母后预备抄写五千份佛经送去大慈恩寺。时节将近,母后身边缺少会抄经的宫女,孤能否向众卿借用爱婢几天?”

在李瑾瑜决心将卿言要去之前,魏承乾忽的先道。

太子借人,谁敢说不给,纷纷表示,恭请太子殿下随意挑选。

魏承乾只选了六个字写得最好的,其中就有卿言。

“容卿的婢女,孤就先借走了。”魏承乾面上笑容温和儒雅。

卿言立在原地,双眸凝着光,沉寂已久的心终于激起了澎湃。

容寂似是压抑着不可遏制的怒意,但面对强权不得不妥协,赔笑道:“能被太子殿下选上是她的福气。”

魏承乾言说宫里还有政务处理,就不在此多待了,他走的时候将挑选的六个婢女一并带走。

卿言跟着另外几个婢女一起下楼还犹如在梦中。

从容寂身边带走她的人,居然会是太子!

她忍不住回身朝容寂看去,距离稍远,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却好似朝她射过来的目光聚集着瘆人的寒凉。

*

从望仙楼下来,容寂坐上马车。

车轱辘朝前,车门没关上。

恕己在大人身边待久了,很明显看得出来大人是故意带卿姑娘来望仙楼。

后面太子和桓晏世子的到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人打算就此放走卿姑娘?”恕己驾着马车,侧首探问。

直等到满庭宾客都散去,容寂在一个小厮的搀扶下朝这边过来。
恕己忙上前从小厮手里接过他,扶着醉酒的大人朝靖安侯府外走去。
“还不快跟上。”
待那小厮一走,容寂眼底恢复清明,回身唤背后的女子。
卿言不太相信,容寂竟没留下她,靖安侯也没开口要她。
脚步稍微提快,卿言在他身后半步跟着。
这一刻,她惊骇地发觉,她居然认为跟容寂回府总比留在靖安侯府要好一些。
至少在容寂府上,采桑采月、两个厨娘,还有府里管家都是真心实意待她,不曾欺辱她半分。
回到马车上,卿言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大人叫我来,究竟有何用意?”她靠在马车窗上。
“总被人惦记,本官外出赴宴带上你总能多吸引一些注意,有人不死心想从本官手里要人,自会主动与本官结交。”容寂不知是喝多了酒不舒服,还是阴晴不定又到了他心情差的时候,他面上全是阴霾。
原来他又在利用她,卿言唇角绷紧。
“大人挑好要将我送给谁了吗?”若他真是某个皇子的幕僚,那他定然不会只是将她送给一个普通的士族纨绔,公侯伯爵、朝中三品以上文臣武将,其中靠美色能够拉拢的,今夜这个好色的靖安侯算一个。
容寂听到她平淡说出这句,脸色更加难看。
“今夜是靖安侯府老太君的寿宴,靖安侯想要人也不会挑在今夜。”他冷哼。
所以只是时候未到对吗?
或许下一次,容寂再带她到靖安侯府,她便会身陷囹圄,无法自拔。
容寂拧眉,她越平静,他越生气。
如果她听到他说那话,哭着扑进他怀中,求他别将她送给别人,软声说她只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必定受不住她的哭求。
偏她毫不在意,对自己的死活漠然视之。
马车内静谧无声,回府后容寂自行沐浴醒酒,没叫卿言进屋。
*
次日,容寂早起去官署又带上她,连着两日,他出府都让她戴着面纱陪同。
这天休沐,容寂一早出门,把她一起带出去。
上京城内有一座望仙楼,是士族文人赴会的地方。
这里写诗、作画、抚琴、对弈、品茗、酌酒、赏月,共享人间风雅。
容寂直上酒楼的第三层,坦然行走在一群峨冠博带、纡青拖紫的世家大族子弟之间。
按照他们约定俗成的规矩,每一次聚会,都有人出题作诗,诗题就写在三楼的白墙上。
谁作出的诗能名列前三甲,便能将其题在白墙之上,将来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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