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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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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恒康医院院长办公室,宋平津走进来的时候,一屋子烟味。
沈湛面前的烟灰缸里,烟头冒尖儿。
明灭晦暗里,男人的脸愈发清冷。
宋平津闷声咳嗽几声,同时打开空气循环系统。
“我看你越来越过分,啥人都往我这儿送,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沈湛身子前倾弹了弹烟灰,“她和陆熙不对付,翰林府邸住不下去。”
宋平津脱了白大褂轻嘲,“我要是陆熙,连你一起踢出去。”
烟雾缭绕,沈湛解开两颗扣子的黑色缎面衬衫,衬得他有些颓废,“她舍不得。”
“你是真的狗!”宋平津坐在办公桌前,差点儿就指着鼻子骂,“陆兆远已经坐牢了,只要你一声令下,他随时可以死在监狱里。陆熙无辜,又拿真心对你,不爱也别伤害嘛!”
沈湛失神呢喃了一句什么,宋平津没听清。
碾灭烟头,男人起身走到窗边。
树影摇曳,空气咸湿,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湛面色凝重,“陆兆远狱中自杀,转运途中生命垂危,我想…你去市医院做个评估,看看能不能转到恒康来。”
宋平津挑起眉梢,“妙啊!让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在垂死边缘挣扎的时候再抢救回来,如此往复,不死也疯啦!”
沈湛轻瞥,“从前没把你当医生看,现在,是不必当人看了。”
“彼此彼此,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宋平津拨打内线电话,叫了名肾内科的医师跟他一起出外诊。
挂了电话,侧目心事重重的男人,“陆熙知道了吗?”
“她心脏不好,知道了还不要她半条命。”
“哼!”宋平津一边利落收拾,准备去市医院做评估,一边调侃,“你再继续伤她,连那半条都不剩了!对了,你那小情儿住的高级病房一晚一万二,你看,要包几晚上?”
沈湛挑眉睨他,“跟我算账?要不要顺便算清楚你的新院区,我给你多投了多少钱?”
特意强调的“多投”两个字,让宋平津立刻心虚一笑,揽着沈湛肩膀称兄道弟,“谈钱太外,小嫂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沈湛没反驳,是因为俩人都太心知肚明,这句话有多么玩笑。
*
与此同时,小雨淅淅沥沥,陆熙匆匆赶回翰林府邸。
林妈只捕捉到她一个跑上楼的残影,端着姜汤的她不禁疑惑这丫头是不是受了沈湛的委屈。
主卧衣帽间里传出翻找的动静,林妈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连忙过去查看。
“小小姐,您找什么呢?”
陆熙抹了把头上的薄汗,“林妈,你把那个帝王绿翡翠手镯放哪了?”
林妈转身,打开展示柜最下面的抽屉,“首饰当然放在首饰柜里啊!”
陆熙接过,“谢谢林妈…”
林妈拦住她,“干什么去?”
“救我爸!”
林妈:“???”
……
车停到恒康医院,司机老张回头下车为陆熙撑伞,将她送到住院部大楼里,“大小姐,我就在这等你。”
陆熙点点头,按照江滨给她的病房号,乘坐电梯去往VIP楼层。
0727号病房,挺好记的,是沈湛的生日。
敲开门,是个套间。
外面的客厅里,只有江母大剌剌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铺满了啃过的鸭锁骨、猪蹄,地上散落着大量的瓜子皮、橘子皮。
陆熙微微皱眉,拘谨地望着病房方向,“我是来跟江怜道歉的。”
江母瞥了一眼她手拎的精致纸袋,不屑翻了个白眼,“错都在我家怜怜,沈太太道的是哪门子的歉?”
“我想和江怜说几句话,方便吗?”
“不方便!”江母把手中的听装可乐往茶几上一放,大力宣泄不满情绪,“怜怜有严重的凝血障碍,小小伤口就能要了她的命,今天看在沈先生面子才没追究,否则我定要告得你倾家荡产!”
江母声音尖锐刺耳,实在粗鲁缺乏教养。
陆熙不至于跟这种人辩个高低,于是拿出袋子里的黑色丝绒盒子,放在江母眼下,打开。
“推人是我不对,我向江怜说声对不起。这翡翠手镯成色极好,市值八开头五位数…不知道,够不够诚意。”
江母眼睛都看直了,饶是没见过太多高端珠宝,可也知道这抹纯粹绿色的“含金量”。
“沈、沈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呀!”江母语气缓和,脸上罕见谄媚之色,右手已经捏出手镯,往自己左手手腕上套去。
陆熙眼见事成一半,遂趁热打铁,“沈湛,误会我故意伤害江怜,很生气,我想着能不能让江怜替我解释一下…”
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的大小姐,有些难以启齿,“解释一下我并非故意。”
“好说好说!”
江母嘴上答应得痛快,可哪有心思听陆熙说话,满心满眼的贪婪,都在自己手腕子上呢!
恰逢此时,里面的房门打开。
江怜走出直奔江母,不由分说就将那手镯,硬生生从江母手腕上撸了下来。
江母肉疼心更疼,直叨叨着,“哎你干嘛,轻点,小心点,别弄坏了”。
“沈太太请拿回去吧!”江怜把手镯塞到陆熙手里,面色惨白且不悦,“我不是您和沈先生感情的调味剂,您想取悦他也不必让我参与其中,我不会替您解释什么,您也确实伤害了我。”
“那是因为你弄痛我了,我下意识反应抽出手,没想到会推到你…”
“可事实就是我受伤了,并且加重了病情!我自知没资格怪沈太太,您请回吧。”
江母舍不得到手的鸭子飞了,于是起身劝说。
江怜很是生气,“妈!您眼皮子怎么这么浅?我们家是没钱,可人穷志不能短,随便几个钱就能打发我干这干那,当我是什么?”
江母急得直拍大腿,“啥几个钱!你再仔细看看…”
说着,就夺来陆熙手中手镯怼到江怜眼前,“沈太太说八字开头的五位数,能在老家买套房子了,就是简单在沈先生替沈太太说句话,又不费劲儿,你不能为了尊严不要钱啊…”
话音未落,那镯子就被江怜丢了出去。
哐,啪!
镯子经过一个抛物线后砸到墙上,后又正巧落在刚进门沈湛的皮鞋旁边…
“瘦了,他对你不好吗?”
时隔一年,北城第一监狱。
这是陆兆远见到陆熙,问出口的第一句话。
陆熙感慨于自己父亲的洞察力,同时也心虚地摸上自己瘦削的脸庞,“最近在准备毕业音乐会,特意减肥来着。”
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脾气秉性是最是了解。
平常三句话不离沈湛的人,如今既不主动提及也不搭茬,陆兆远便知她或多或少受了委屈。
可他如今身在狱中,又弄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还有谁能出手解他心肝宝贝的困境?
思忖片刻,陆兆远痛心疾首地握紧传话筒,说出了这次见面的最后一句话,“跟沈湛要个孩子吧。”
此话一出,陆熙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连忙回应,“已经在备孕了。”
之后,便是父女间冗长的沉默。
一年只被允许两次的探视,就这么不欢地结束了。
盛夏,蝉鸣,走出监狱的陆熙却心情烦躁,遍体生寒。
沈湛的特助孙哲礼貌颔首,打开停在路边的迈巴赫后车门,“夫人,沈总让我送您回家。”
陆熙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温良开口:“沈湛在哪?”
*
陆氏集团的办公楼高耸入云。
陆熙降下车窗,伸头仰望,一群工人正在拆卸玻璃幕墙顶部的“LS”标志。
感受到车外空气的热浪,孙哲瞥了一眼后视镜,认真解释:“沈总兼并购了许多陆氏企业,过不了多长时间,这陆氏集团就将正式退出历史舞台,改名柏洋。”
陆熙默不作声收回视线。
随着车子进入地下车库,在光线变暗的那一刻,她好看的杏眼里似有泪光攒动。
总裁办里,当初跟随陆兆远的老员工被大换血,从主任到秘书,对陆熙来说都是新面孔。
孙哲将她带到接待室,被告知沈湛在忙,在此等待就好了。
陆氏集团易主,她这个曾经当半个家的陆大小姐,如今彻底成了“访客”。
孙哲又有什么权利把她安置在接待室,多半是沈湛的吩咐。
她内心悲戚,“怎么,我陆熙不配进总裁办公室,沈太太也不行吗?”
孙哲:“夫人,您别为难我。”
“放心,怪罪不到你头上。”
话音未落,陆熙径直走向办公室,推开了门…
沈湛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带着满满的上位者气息,瞥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女人。
那张冷冽禁欲的脸上,依然没什么或生气或愤怒的表情,只微微冲她抬了抬下颌,淡淡介绍:“陆熙,我太太。”
陆熙的目光落到沙发上坐着的一老一少,很明显,沈湛的话是对她们说的。
女孩儿讪讪起身,诚惶诚恐地扯了扯嘴角,“沈太太…”
她身旁的妇人没有动,审视般的上下打量陆熙。
沈湛拨通了内线电话,让孙哲送她们母女俩回“翰林府邸”。
不多时,孙哲进来将母女俩领了出去。
陆熙明明看见,女孩儿不舍地回望了一眼沈湛。
“翰林府邸?你把陌生人安置在我们家?”陆熙问。
沈湛没看她,修长如玉的手指拿起钢笔开始签署文件,“江怜和她母亲对我有恩,初来北城人地生疏,我不好不关照,你若觉得不习惯,就在学校里住一段时间。”
把人往家里带的交情,陆熙不信沈湛口中轻描淡写的“有恩”。
“找我有事?”沈湛声音很淡,很沉,眉眼平静漠然。
清隽的侧脸线条,在自然光下显得冷硬无比。
陆熙蜷了蜷手指,“我今天去监狱探视,爸他状态不好,人看上去也浮肿许多,他有肾病,我担心他别是旧病复发,你…能不能托人运作一下,让他在里面好过些?”
沈湛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放下笔,抬起琉璃般的眸子。
光线渐渐描绘出男人轮廓昭彰,过于精致好看的一张脸。
“看你表现…”他虽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可偏偏望向陆熙的时候,又刺又凉薄,“帮我搞定季氏的合作,我就帮岳父申请保外就医。”
陆熙心中隐隐不安,“怎么,搞定?”
“今晚七点,秋瑾山庄,打扮得漂亮些。”
陆熙头皮发麻,“你要我陪你应酬?”
男人停止敲打桌面的手指,看着自己娇妻的眼神愈发捉摸不透,“难得季老板对你念念不忘,好好把握机会。”
陆熙腿软后退一步。
沈湛不仅仅是要她陪着应酬,他是要把她送到季老板的床上!
江怜走近,心中一惊。
陆熙头发凌乱,衣冠不整,口鼻出血,眼眶淤青,哪还有半分的花容月貌。
再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江怜想要独善其身,必不能帮着安雅动手。
只能假意劝和陆熙,“姐姐!盎然你都让出去了,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你快松开,免受皮肉之苦啊!”
陆熙置若罔闻,只死死抱着那枚放有平安符的相框,一声不吭。
安雅忍不住爆粗口,“操,我还就他么不信了!我非要看看你拼死护住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环顾四周,安雅盯上了杂物隔间里面的铁棍子,使指江怜拿来给她。
江怜战战兢兢,“别了吧,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我不好交代…”
“你他妈的要和谁交代?在老娘手里丧命的又不止她一个,敢偷邵大小姐的东西她不要命了!”
“其实也未必是偷!”江怜急忙解释,“她怎么能碰到沈先生放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也许是仿造的赝品也不一定啊!”
“那就更该死了,你拿不拿,不拿就滚出DS,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我拿,我拿…”
不敢与邵伊珊为敌,反正她只是个递棍子的,属于被迫无奈。
鹬蚌相争,一旦把陆熙打傻打残,获利的可是她江怜啊!
刚把棍子递过去,安妮就推门进来,“磨蹭什么呐,把她带进去,那帮男人等着呢!”
安雅举着棍子,“我要看看这贱人怀里抱的是什么!”
“那还不简单,我来!”
安妮走过来,轻而易举掰开陆熙抱胸的双手,将那皱得不成样子的纸袋递给安雅。
陆熙痛得浑身颤抖冒汗,从紧咬的牙关里艰难发声,“还、给、我!”
拿出相框的安雅感到不可思议,“就这?值得你拼命护着?”
却在翻转到后面时,倒吸一口凉气。
……
与此同时的金爵bar外,沈湛有些醉了。
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小臂。
解开两颗扣子的黑色缎面衬衫里,白皙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尤物一般的存在,总是引人遐想。
若目光有温度,那沈湛此时必定身处水深火热。
江滨扶着他,已拒绝了好多前来搭讪的女人…和男人们。
扶到车边,沈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又伸手一推,“别跟着。”
江滨不放心,“沈总,您醉了不能开车,要去哪我送您。”
车门打开,沈湛拍了拍江滨的肩膀,沉声道:“你知道今天对我意味着什么,是兄弟,就别拦我。”
江滨欲言又止,却还是放任他绝尘而去。
“阿湛,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释怀…”
……
与此同时的唐尊包房里,声色犬马。
陆熙被摁在三角钢琴琴盖上,被捏着下巴灌下了第二瓶红酒。
她害怕、耻辱、绝望,她一遍遍重复着自己是沈太太。
这些人像对待玩物一样,扯她的衣服,对她上下其手。
她越是哭喊求救,邵伊珊就越生气。
那个平平无奇的相框后面,竟写满了对沈湛的孺慕之思。
阿湛吾夫:愿余生,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一个罪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妄念丛生!
邵伊珊怒火中烧,
拿起相框起身。
觊觎她邵氏千金看上的男人,就让陆熙知道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邵伊珊走过去,拨开“调戏”陆熙的男人,骂了句“一群废物”后,将相框狠狠敲到陆熙额头上。
血流如注,现场所有人噤了声。
“安雅,给陆小姐喂点儿猛药,再把摄像机架起来,让大家开开眼,自诩贞洁烈女的陆熙,有多风骚!”
秦乔来看过她几次,带了秦时昱给她开的药,吃上过后,果然好了不少。
这不得不让陆熙更加确定,杜大夫的药,是“毒药”。
因为生病而错过了秦乔的毕业音乐会,陆熙心里过意不去。
身体刚刚恢复,就说什么也要拉着秦乔去乐器店。
手工大提琴是陆熙提前一年就定好了的,就想给秦乔一个惊喜。
所以当秦乔被这云杉木发出来的音色所惊艳到的时候,脱口问出:“这多少钱?”
乐器店老板骄傲地伸出三根手指,“八位数。”
秦乔不可思议看向陆熙,“你花这钱,沈湛知道吗?”
陆熙笑笑,“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小金库,跟沈湛没关系。”
“那你小金库还剩多少?”
“嗯,五七八万,差不多吧。”
秦乔吞了下口水,“你把钱全花在这破琴上啦?”
陆熙摸了摸琴弦,心如止水,“我对你的感情,区区三千万怎么够?”
这时,乐器店门前的风铃响了。
老板笑脸相迎地挥手打了个招呼,“沈先生来啦!您的琴在这边。”
“靠,沈湛!”秦乔的表情比收到三千万礼物还要惊讶,“他旁边儿那俩妞儿干啥的?”
还没等陆熙回答,江怜已经朝她这边走过来,“好巧,姐姐也在啊!”
沈湛闻言,也带着白芷走来。
上下打量,陆熙竟瘦了许多。
“病好了吗?”沈湛问。
陆熙点头,“我乖乖吃药了,什么时候可以探监?”
他倒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联系,她居然只关心陆兆远!
沈湛没好气儿,“你和孙哲联系,他会带你去的。”
“好!”陆熙冲着老板说:“按照我留的地址,把琴快递过去就行了。”
又转头看向秦乔,“一会儿跟阿姨说一声,明天就能到。”
边说,边拉着秦乔离开。
沈湛受不了被无视,一把拽过陆熙,强行扳过她的脸面对白芷,“这是江岁,江怜堂姐,脑子受创失忆,现在叫白芷。我把她从淮市带回来照顾,是想恢复她的记忆。”
顿了顿,“她从小学习小提琴,我试图…唤醒她…”
江怜插嘴,“这把小提琴可不普通,是当初沈先生送给江岁的,没想到兜兜转转,成了非卖的收藏品,沈先生出了大价钱再买回来,只为能让江岁想起过去,足可见他长情!”
江怜一脸小人得志!
哼,你不跟我合作,我就先把你踢出局!
陆熙承认自己做不到忽略,沈湛依然在影响她的判断力。
虽然他在叙述事实,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找江岁回来的目的。
她心绪不宁,拉着秦乔就要走。
倏尔,身后白芷开口,“沈太太,上次您借我的十万块,我现在可以还您了。”
白芷歪着脑袋,嘴角噙着嘲笑。
不出所料,沈湛想要追根究底,“你们见过面?为什么借钱给你?”
白芷眨了眨眼,无辜得全然不像那天的小太妹,“沈太太来清巷找我的,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不要跟你回北城,还说…我只值这个价。”
下一秒,还在懵圈的陆熙被沈湛拽出乐器店,“哐”的一声,狠狠甩到车门上。
沈湛体内酝酿怒火,可谓用了十成的力气。
“你威胁她了是不是?”
剧痛袭来,顺着脊椎向四周蔓延,冷汗瞬间涔湿陆熙发际。
她闭了闭眼,实在疼得说不出话。
沈湛气急,上手掐住她的脖子,怒吼,“说话!”
追出来的秦乔被保镖江滨拦在乐器店门口,任凭她如何打骂都无济于事。
江怜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站在所有人身后,睥睨全局。
礼服是黑色修身长裙,款式简单,只在领口处点了一圈碎钻,是宋平津助理苏栀借给陆熙穿的。
黑色衬她,再散落开天生有些自然卷的头发,微微涂个正红色的口红,已够艳压群芳了。
饶是常年混迹女人堆里的宋平津,也难免被惊艳到了,连烟灰烫到手都不自知,腹诽沈湛这小子真他妈的命好!
慈善舞会是北城金融巨鳄邵氏发起、每五年举行一次的盛会,届时,所有筹集来的善款将用于贫困地区儿童的罕见病医治。
会场在远郊半山的空中花园酒店,隶属陆氏集团产业。
当年陆熙的十八岁成人礼就是在这办的,因附近有一大片保存完整的植物生态园,还在这儿玩了一个星期,很是熟悉。
舞会正式开始之前,要举行慈善竞拍。
海礁厅,当陆熙挽着宋平津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宋平津家里世代从政,爷爷父亲更是北城上不封顶的高官。
他甚少出席商界晚会,家里的缘故也不容许他高调,因此引起这场骚动的,自然是陆熙。
除了男人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也不乏女人善妒的窃窃私语。
陆熙不骄矜,不会躲在宋平津身后,反而落落大方迎接欣赏和质疑。
这也让宋平津刮目相看,落座后不免调侃,“看来,实力不允许我宋平津低调,你太耀眼,波及到我了。”
这话倒是让陆熙脸红,“宋医生就别打趣了。”
“没开玩笑,人家会问陆小姐的男伴是谁,没准儿还能增加我恒康医院的知名度呢!”
“那也算变相宣传,我来对了。”
陆熙歪头一笑,简直要命!
宋平津忙别过头去,再看,恐怕要溺死在她温柔的眼波中。
突然,好多已经落座的宾客纷纷起身,向门口方向聚集。
宋平津轻哼,“湛爷果然名声鹊起…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巴结。”
推了一下陆熙,“你老公来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勉强能穿过人群缝隙看见沈湛和他身旁的一抹墨绿色。
沈湛气场依旧,188的身高宽肩窄腰,身材堪比模特,样貌更胜明星,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和他的气质相比,江怜就逊色了些。
虽然也是漂亮的,但终究是没见过世面,唯唯诺诺地紧紧抓着沈湛袖口,连头都不敢抬。
饶是如此,陆熙并无半分优越感。
她再拿得出手,再登得了台面,沈湛带的,依然不是她这个沈太太。
宋平津凑过来,“你比她漂亮多了。”
看似安慰,也许只有宋平津知道,他真的不能再真。
陆熙浅浅一笑。
一场拍卖会下来,江怜已是妥妥人生赢家。
压轴的一套名为“盎然”的翡翠首饰,被沈湛以两亿五千万的高价点天灯拍走,当场就将其中的手镯送给了江怜。
满翠圆润,十分衬她的晚礼裙。
果然首饰一戴,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少了几分怯懦,连对赞赏都应对有余了。
陆熙觉得呼吸有些不畅,舞会开始前,她借口补妆去了卫生间。
镜中的她捂着心口,额头和鼻尖渗出了一层汗水,心脏的不舒服让她始终眉心紧蹙。
倒了两颗药进嘴,苦涩滋味立刻充斥口腔。
漱了漱口,又缓了缓,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卫生间的门就开了。
对上镜子里男人那冷冽又妖冶的眼睛,陆熙猛然回头,不可置信道:“你疯了,这里是女卫生间!”
啪嗒!
他落了锁。
沈湛在陆熙惊诧的眼神中走来,双手拄着洗手台,将她圈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他俯下身,陆熙的小腰被迫向后弯折。
“你要干什…唔…”
沈湛以吻封缄,吻得凶狠恶劣。
陆熙又惊恐又生气,不断挣扎。
他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一手托着她的腰,玩味地用大拇指抹去溢出唇线的口红,“寂寞难耐?主意打到宋平津身上了?”
秦时昱比沈湛还冷,都不会笑的。
两人坐上了车,老张回头问,“小小姐,回学校还是回家?”
陆熙:“先回家。”
秦乔疑惑,“什么叫先回家,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嗯,要去唐尊会所给沈湛过生日。”
“沈湛?他不是不过生日的吗!那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别说你要梳妆打扮讨好那狗男人!”
陆熙心虚抿了抿唇,“他,送了套珠宝给我,让我戴着去。”
秦乔眯起眼睛,“他不会是,想借着这机会把你公之于众吧。”
会吗?
陆熙被说得活了心,竟有些迫不及待…
说她恋爱脑也好,无药可救也好,事关沈湛,她总是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会遍体鳞伤,仍会义无反顾。
刚刚下过雨的入夜有些冷,陆熙在月白色旗袍外面穿了件薄款风衣。
她化了淡妆,口红是知性的枫叶红色。
头发用翡翠发簪挽了个低低的发髻,又踩了双5厘米的限量版白色高跟鞋。
一系列打扮下来,优雅又不张扬,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手提的袋子里,是一个用画框装裱起来的、名为“平安喜乐”的刺绣作品。
不大,A6尺寸。
但陆熙绣得认真,花了大概八个月时间,那枚求来的平安符就被放在背板夹层里。
她没让老张送,一把年纪了,跟她跑了一天来回二三百公里不说,血糖又高,到点儿不按时吃饭就要不舒服。
于是她谁也没告诉,悄悄叫了个车把她送到唐尊门口。
进了门,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二楼最大的包房门前。
门是开着的,陆熙也足够亮眼。
自她站在门口,包房里的嘈杂声就戛然而止,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江怜嘴角抽搐,同为女人,一股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可在场大都是沈湛下属、同事、合作伙伴,她这个聚会发起人,不能掉脸子,硬着头皮也要把场面撑起来!
于是,江怜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起身,笑脸相迎地把陆熙迎了进来。
“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原陆氏集团董事长陆兆远的女儿陆熙,北音高材生,弹得一手的好钢琴,正好今天这里有架钢琴,也让她给我们助助兴,好不好啊?”
底下议论纷纷,“原来是来弹琴赚外快的,我还以为是沈总朋友呢。”
“陆兆远经济犯罪入狱,他的女儿就只能赚些外快了,我没有人格侮辱的意思,不过要是弹得好,我出十倍小费。”"
与家里失联多年,都以为她已经去世。
不成想,她以白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是仅仅长相相似,还是失去记忆,其实并不用去深究。
沈湛是否调查清楚也无所谓,他执着的是初恋江岁,白芷顶着江岁的脸,对他来说就是慰藉。
白芷说,他抱着她,他像疯子一样喊江岁的名字。
陆熙只在床上见过他疯狂动情的模样,想来,他亦热情奔放,只不过不是对她罢了。
怪不得当年,她拿孩子“逼婚”时他那么生气。
她毁的,是他的希望,找回江岁的希望!
初恋总让人难以忘怀,他恨得有理有据。
陆熙苦笑。
她觉得自己龌龊,竟然不自觉和白芷对比。
出身、教育、地位,白芷哪样都不如她。
所以呢,她该骄傲吗?
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更配沈湛吗?
可即使她陆熙完美无瑕,沈湛还是会拖着病躯,为白芷赛车、拼酒,还要把她带回北城。
想想,荒唐极了!
陆熙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推到白芷眼下,“加我吧,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
白芷瞥了一眼,“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
“嗯。”
“那你先借我十万块,我男朋友要开修车厂。”
“好,加我,给你转账。”
白芷狐疑拿出手机扫码,之后打量着陆熙,“你是那姓沈的秘书,还是助理,不会是妹妹之类的吧,否则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帮我?”
为什么要帮她?
思忖片刻,陆熙只能用“爱屋及乌”说服自己了。
陆熙并未回答,痛快转了十万过去,“要是想平静生活,就权当我没找过你。”
白芷的目光追随陆熙起身离开。
看着真实的钱款到账,她还有些恍惚。
回神后,连忙把这笔钱给男友李修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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