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皇后有关?”阿梅再次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青姑脸上顿时满是失落。孟云染扶着阿梅起身:“傅贵妃连自己的孙儿都能杀,看来是足以致命的...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最新章节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最新章节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
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节选在线试读
白霜霜眸一抬,厉声质问:“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兰香大笑几声:“是我,是我早知你有孕,却瞒着你,然后告知了孟云染。”“她才有机会,趁此机会,将夫人传进宫,取她...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霜霜眸一抬,厉声质问:“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兰香大笑几声:“是我,是我早知你有孕,却瞒着你,然后告知了孟云染。”“她才有机会,趁此机会,将夫人传进宫,取她性命,让你悲伤过度,小产血崩。”“你以为,她是真的只想要夫人的命吗?”“不,她就是想要看你痛苦!”“哈哈哈!”白霜霜恶狠狠地瞪着她,双手紧紧握成拳,任由指甲直刺入骨,巴不得现在就将她拆骨吞腹:“兰香,原来你早就背叛了我!”“我要杀了你!”兰香整理好头上的金钗和步摇,得意笑道:“杀我?你还是好好想想,然后该怎么争宠吧!”“别等到以后,被太子厌弃,尸骨无存。”小人得志,最容易得意忘形。兰香以为孟云染教她这番话是为了折磨白霜霜,殊不知,却是她的催命符。兰香转身缓缓离开,留下白霜霜捂...
《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白霜霜眸一抬,厉声质问:“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兰香大笑几声:“是我,是我早知你有孕,却瞒着你,然后告知了孟云染。”
“她才有机会,趁此机会,将夫人传进宫,取她性命,让你悲伤过度,小产血崩。”
“你以为,她是真的只想要夫人的命吗?”
“不,她就是想要看你痛苦!”
“哈哈哈!”
白霜霜恶狠狠地瞪着她,双手紧紧握成拳,任由指甲直刺入骨,巴不得现在就将她拆骨吞腹:“兰香,原来你早就背叛了我!”
“我要杀了你!”
兰香整理好头上的金钗和步摇,得意笑道:“杀我?你还是好好想想,然后该怎么争宠吧!”
“别等到以后,被太子厌弃,尸骨无存。”
小人得志,最容易得意忘形。
兰香以为孟云染教她这番话是为了折磨白霜霜,殊不知,却是她的催命符。
兰香转身缓缓离开,留下白霜霜捂胸痛哭,全然没有发觉那浓重的杀意。
这晚,陈悭因为被圣上斥责,谁的房里也没去。傅贵妃得知此消息,气恼不安,当即就让宫人拿来了太子妃的名单。
原本她还打算细细挑选,当即选了柳家女儿。
柳家夫人是出名的悍妇,柳大人因为只看了家中貌美婢女几眼,就被柳夫人毁容丢进了猪圈。
她的长女从小受她教诲,和她如出一辙。
傅贵妃现在只想有个人能够去收拾收拾陈悭身边那些妖精。
陈蘅对太子妃的人选一向都不过问,全权交给傅贵妃。
傅贵妃将帖子一送出去,要立柳家长女为太子妃一事便传开了。
秋月急匆匆回凤溪宫,将此事告知孟云染。
孟云染再三确定:“是柳家长女吗?”
秋月点头笑:“是的,就是柳家小姐。”
孟云染手一拍,脸上满是笑:“甚好,柳月娥可是出名的善妒,有她相助,事半功倍。”
秋月随后又道:“对了,小姐,阿梅寻到了。”
阿梅是阮温榕的贴身侍女,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后来被白霜霜挖了双眼,丢到了乱葬岗。
孟云染又一喜,连忙问:“她如何?”
秋月长叹一口气:“阿梅运气好,保住了一条命,只不过日后再也看不见了。”
“白霜霜和太子可真是狠心,连个婢女都不放过!”
孟云染眉心一皱,起身道:“阿梅现在人呢?”
“奴婢将她带来了。”青姑走来笑道。
这时,殿门后缓缓走来一位蒙着眼睛的宫女,她拖着瘦弱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朝孟云染:“参见,安嫔娘娘。”
孟云染瞧着心疼不已,走到她跟前,扶起她:“阿梅........”
阿眉双眼缠着纱布,已哭不出来了,嘶哑的声音却是带着哭腔:“娘娘........”
“太子妃她........”
“她........死得好惨........”
“孩子.......孩子明明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可.......可是被他们活生生剖出来了!”
孟云染紧紧握着她的手,长期压在心中的悲愤再一次涌出,眼泪如雨落下,滴在两人的手上:“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伤害阿榕的人好过!我要让他们百倍千倍地承受阿榕的痛。”
阿梅握紧孟云染的手:“娘娘,奴婢给您送过信........”
秋月接过她的话:“信被夏裳扣了,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死了。”
“夏裳死了?”阿梅惊讶道。
秋月小声回:“夏裳被侯爷丢去了军营,娘娘已经派人去打点了,估摸着现在已经上路了。”
傅庆樾舍不得杀,孟云染可不手软。
只需十两银子,军营里就有人抢着动手。
阿梅顿时畅快不已,忙朝孟云染跪地磕头:“多谢,娘娘!”
“幸好有娘娘您。”
她哽咽说着,剧烈的伤痛令她险些喘不过气。
孟云染蹲下身,将阿梅紧紧搂在怀里,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睛。
青姑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感叹道:“都说虎毒不食子,世上居然有如此狠心的男人,太子妃殿下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啊!”
孟云染怀里的阿梅身子一顿,缓缓抬头,朝她们道:“那晚,太子妃出事之前,贵妃娘娘来过........”
“贵妃?”孟云染疑惑问,“你是说傅贵妃?她来干什么?阿榕的死与她也有关?!”
阿梅重重点头:“没错,就是傅贵妃,她那晚突然来找太子,说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她还拿出几封伪造的书信给了太子!”
“太子拿着书信去质问太子妃,当时一脚就踹到了她的肚子上。”
“娘娘.......太子妃她是被冤枉的,是傅贵妃故意陷害她!”
“傅贵妃害怕太子妃知道她的秘密,所以想要杀太子妃的灭口!”
孟云染双手死死攥成拳,泪水浸湿的眸渐渐布满血丝:“你确定是傅贵妃?”
阿梅坚定道:“奴婢亲眼所见。”
孟云染猩红的眸缓过一抹恨意,原本只是为了扳倒陈悭,才对付傅贵妃,可现在看来,是必须得要她的命。
“阿榕知道的秘密,是什么秘密?”她冷静下来,朝阿梅问。
阿梅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太子妃并未跟奴婢说。”
一旁的青姑激
动问:“是不是和皇后有关?”
阿梅再次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青姑脸上顿时满是失落。
孟云染扶着阿梅起身:“傅贵妃连自己的孙儿都能杀,看来是足以致命的惊天秘密。”
“阿梅,此事你切记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知道没有?”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阿梅点头道。
孟云染随后又跟青姑秋月吩咐道:“去告知一元,务必要想办法将太子妃过去碰过的东西,见过的人,全部都给我找来!”
“我要一个一个查!”
秋月和青姑一同应道:“是,娘娘!”
她抬眸看向水华宫的方向,咬牙字字道:“无论她傅江宁有什么秘密!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会将它挖出来!”
好一对心狠手辣的母子。
陈悭也好,傅江宁白霜霜也好,都等着去给阿榕陪葬!
待傍晚时,孟云染让秋月将阿梅安排下去,寻一处隐蔽的地方将她藏好。
送走阿梅后,孟云染一连修养了十日,这天午后,周昭仪突然前来凤溪宫拜访。
上次她下毒不成,被孟夫人顶包,以为自己已经全身而退,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
傅贵妃给了她一支桂花发簪,让她送来凤溪宫,她还当真来了。
秋月没好气道:“那日宫人说是周昭仪派人碰过那些月事帕,没想到她这回竟自己来了。”
“娘娘,我们要不要?”
孟云染拉开帘子,朝前殿内坐着的周昭仪看了一眼,小声道:“送上门的人头不要白不要,秋月,你立刻派人去圣上那儿传话,就说我身子大好,想要和圣上一用共用晚膳。”
秋月露出担忧:“娘娘,若是圣上不愿呢?”
陈蘅的性子很是奇怪,早前一连宠幸了孟云染几次,后来又因为孟云染中毒之事大发雷霆。
可却总给人一股疏离的感觉。
时而对孟云染百般呵护,时而冷若冰霜。
秋月和青姑都知道,想要真正得到圣上的宠爱,还早。
孟云染想了想道:“你就说,我想吃莼菜了。”
秋月一愣:“娘娘,你不是最讨厌吃莼菜吗?”
孟云染眸光暗下,缓缓回:“萧韵儿爱吃。”
秋月恍然大悟:“奴婢这就去。”
孟云染见秋月吩咐下去后,掀开帘子缓缓朝前殿周昭仪走去,清冷的眸里露出一抹笑意,像草丛中的蛇,见着猎物,闪过一道冰冷的光。
白霜霜捂着腹部低头一看,见着大片血迹,眉头皱起:“莫不是月事来了,兰香你快些给我换衣裳,我要回府。”
她说话间,脸色越发惨白。
兰香觉得不对劲,扶着她道:“小姐,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白霜霜抬手猛地甩了兰香一巴掌,颤着身子怒斥道:“我说我要去见我娘,你快去给我去拿衣服!”
兰香被她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也不敢再劝,转身去里屋拿来干净的衣裳。
可她才刚走出来,发现白霜霜身下的血竟越来越多。
“小姐!血!”兰香丢掉衣裳,大步冲上前,拿帕子给她擦着,可是血一直在流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颤抖着手换了一块一块帕子:“小姐,还是找太医再瞧瞧吧,您这血不对劲........”
白霜霜此刻脑海里都是自己母亲惨死的场景,一心只想着回府,烦躁地夺过她手中的帕子,用力擦着着血迹:“不就是月事,擦干净就行了!”
她擦了两下,血依旧在往外涌,剧烈的腹痛让她难以支撑住身子,扑通一声朝地上瘫倒下去。
“小姐!”兰香惊慌失措,连忙去扶起白霜霜:“小姐,还是唤太医吧!”
白霜霜摇头:“快,把衣裳给我,换上就回府。”
兰香回头看了看被自己丢掉的衣裳,又看着上手的鲜血,心急如焚,一咬牙,自作主张地转身跑去殿外吩咐宫女去唤太医。
就在她离开的空档,那小太监又来了:“侧妃娘娘,您怎么还没回府,快些去吧,不然再晚一步,您连夫人的尸首都见不着。”
白霜霜抬起惨白的脸看向他:“怎么回事?!”
小太监长叹一口气:“夫人犯此大错,老夫人和族里人说她不配入孟家的陵墓,准备派人直接丢到山上随便下葬。”
“不仅如此,老夫人还说没必要设灵堂,今晚就下葬。”
“今晚就下葬?!”白霜霜听后一惊,腹部顿时又传来一阵剧痛,像是一把刀,在搅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再也坚持不住,哐当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娘,娘,快带我去见我娘.......”
小太监抬头朝四周鬼鬼祟祟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匆匆离开。
等兰香带着太医赶来时,白霜霜已经昏死过去。
太医立马上前给白霜霜把脉,片刻后,眉头紧皱,连忙拿出银针给她施针。
兰香记得团团转:“太医,我家娘娘这是怎么了?”
太医施完针后,长叹一口气道:“娘娘她小产血崩,若是再晚来一步,怕是就要没命!”
“小产,什么小产?”兰香瞳孔一震,大惊道。
太医抬眸看向她:“侧妃娘娘已有一个月的生育!”
“你们怎么做奴婢的,竟然这都不知道。”
兰香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
一个多月前她家主子才假装小产嫁祸给阮温榕,没想到一个月后竟真的怀有身孕。
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岂不是不打自招?
太医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继续道:“侧妃娘娘这次气血两亏,坏了身子,估摸着三年之内都难以有孕。”
有一道晴天霹雳朝他们主仆二人劈来。
此时白霜霜也已经醒了,正巧听到了方才太医的话:“什么小产,什么难以有孕?”
兰香扑通一声跪到她身旁,泣不成声:“小姐,孩子........孩子没了.......”
白霜霜本就苍白的脸,变得越发难看,仅是顷刻,她发疯似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朝太医怒斥道:“什么孩子?我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她刚没走两步,又再次摔倒,长发披散,狼狈至极。
太医吓得连连后退:“侧妃娘娘,你肚子里的孩子才刚刚满一月,未发现也是常事,还是先好好调理身子吧,切莫太过伤神,不然可不就是三年。”
“而是一辈子的事!”
“不可能!”白霜霜斥声反驳,趴在地上痛苦嘶喊着,“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
她入东宫为侧妃数月,一直想着能生下皇长孙稳坐太子妃之位,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居然就这么没了。
三年难以有孕,三年?!
她痛哭出声,捂着肚子,险些喘不过气。
原本下身已经止住的血,又渐渐涌出。
太医眉头皱起:“侧妃娘娘,你再这么下去,非得把自己的身子糟蹋完不可!”
说着,朝一旁的宫女们吩咐道:“快,将娘娘抬上榻去!”
白霜霜接连受到打击,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
凤溪宫内,守了一整天的陈蘅已离开。
孟云染在秋月和青姑的搀扶下,再次喝下一碗解药。
解药喝下,她身子大好,整个人精神许多,渐渐恢复如常。
秋月瞧着大喜:“还是小姐有办法,弄来了与断魂香相似的毒药,不然要真把断魂香吃下去,非得没了半条命不可。”
孟云染端起一旁的茶盏漱了口,原本苍白的脸红润不少:“今日辛苦你们了。”
入宫之前她就带了塞外的苗毒,此毒和断魂香相似,除了塞外的巫医之外,无人察觉出差别。
和断魂香的伤体毙命不同,苗毒若是能在中毒半个时辰和六个时辰内分别服下两次解药,就可以解毒。
孟云染这招鱼目混珠瞒天过海,骗过了太医们和段氏的眼。
不然段氏也不会为了白霜霜轻易认罪。
“小姐,段氏被圣上送回孟府后,老爷赶忙进宫求情,可没想到,他一走,孟老夫人就自作主张带着孟家全族人给段氏灌毒。”
“你可不知,孟老夫人真心狠,听说当时段氏誓死不从,想着等老爷进宫求情,免自己一死,谁知被孟老夫人五花大绑,硬生生灌下毒药。”
孟云染并不意外,擦了嘴角的药渍:“段氏自从母亲死后,在府内作威作福多年,老夫人好不容易抓着机会除掉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白霜霜呢?那边如何?”
秋月小声笑着回:“按照小姐的吩咐,先一步派人去东宫传了段氏的死讯,那白霜霜听着是老爷亲手灌的毒,当即气得要回府。”
“后面,和小姐想的一样,小产血崩。”
“哼!她当初假装有孕小产,陷害太子妃,现在也正好让她尝尝真正小产的滋味。”
数日前孟云染派去东宫的眼线说白侧妃频繁干呕,她便猜到她已怀有身孕。
为了证实这一点,她让眼线在白霜霜夜间入睡时,偷偷把了脉。
一个月正是胎象不稳的时候。
白霜霜为人歹毒,可对生母却是情深义重。
听闻母亲惨死的死讯,她定会受不了。
孟云染轻点头,继续问:“太子呢?如何?今日没见他来求情,莫不是被傅贵妃给扣住了?”
青姑走来回道:“没错,傅贵妃格外谨慎,将太子留在了水华宫,可惜了........”
孟云染握着她的手,眉宇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用可惜,白霜霜小产,太子必定会将此事怪罪到傅贵妃头上........”
“到时候,母子离心.......乱的是他们.......”
陈蘅垂眸,深深地看着池中之人,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带,一件一件褪去身上衣裳。
他光着脚迈出步子,踩着地上宽大的玄色外衫和白色亵衣,踏进浴池中。
纱幔之下,他后背肌肉紧实,线条优美,皮肤白皙却并不孱弱,每一块轮廓分明的肌群都彰显着上位者的力量。
脊骨往下,还可以看到明显的两处腰窝。
只不过腰窝处有一道深深疤痕,似一条丑陋的蜈蚣往下延伸到腰骶。
孟云染听到水声睁开眼睛,入目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池水温热淌过肌肤,她下意识地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谁知陈蘅却突然掐住她的后颈,逼迫她抬头,粗暴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强势炙热,似乎在宣泄着什么不可言喻的情绪,疯狂地占有着她双唇间的温柔。
浴池内雾气越来越浓,如一层层无法散开的迷雾将二人环绕其中。
孟云染逐渐有些喘不过,微眯的双眸漾出水来,面颊通红,将那张清丽的脸添了丝丝诱惑。
陈蘅一吻过后,还不忘发怒似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
微微的刺痛让孟云染瞬间回神,挣扎着要起身:“圣上?!”
陈蘅掐着她的腰,将她重新锁在怀中:“都说成安侯夫人心灵手巧,果真如此,绣的香囊都是这么别致........”
孟云染诧异抬眸,她挂香囊的确是想激起陈蘅的胜负欲,可是他此时的眼神,却并不仅仅像是在吃醋那么简单,更是像在审视一个犯人。
一双眼睛似乎已将她看透。
“告诉朕,是谁教你来勾引朕的?”陈蘅单手托起她的尾骨将她抱起,冷眸看着她,语气说不出来的奇怪。
孟云染双肩露出水面,雪白肌肤上挂着一排排水珠。
她知道陈蘅是个聪明人,话越多,越是会被他识破,随即弯下腰,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拖住他的脸颊,眸光深深,颤着被咬红的唇,道:“圣上,你误会了,别这样.......”
娇弱的轻嗔,让陈蘅双手青筋暴起,冰冷的眸中透出妄念。
尤其是她低眸时那一抹狡黠,让他脸上瞬间布满温柔,低沉的语调带着诱惑:“朕允许你的小动作,但是日后香囊不要再绣了,成安侯他不缺香囊.......”
孟云染见他怒气散去,收回手,继续道:“圣上,成安侯毕竟是臣妾的夫君,只要不牵连他,无论要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
她说着,杏眸中闪着许许泪光。
陈蘅抓住她的手,俯身轻轻吻过她的指尖,俊朗的脸上突然浮出一抹笑,语气却是森森:“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他。”
孟云染听他允诺,心满意足,等再回神时,陈蘅已经吻住她的脖颈,托着她一同沉入池中。
她就像一只被豺狼拽入水的野鸭,越是扑腾,越是求饶,水浪拍打得更狠。
一道声音缓缓在孟云染耳边响起:“恭喜宿主,心动进度条为百分之五,请再接再厉,进度条到达百分之十时,可获得礼包哦。”
烛光摇曳,浴池内水花四溅,白纱落了一地。
殿外的青姑和秋月,默默关上门,宫女太监们都乖乖在门外守着。
宫灯燃起,离着凤溪宫较远的一处归阳殿内,周昭仪还在等着陈蘅来临幸。
今日白霜霜也在,她最善梳妆,特地将周昭仪打扮得明艳万分,只等着压孟云染一头。
周昭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笑得压都压不住:“霜儿,这次多谢你,圣上看到本宫这般模样一定会喜欢。”
“对了,本宫今天听贵妃娘娘宫里人说,暂且不抬你做太子妃,当真?”
白霜霜的手一顿,眸光阴郁:“嗯,说是要替那贱人守三年。”
“阮温榕那个贱人还真是好福气,死了还要替她受孝,霜儿,你加把劲,给圣上生下皇孙,这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
白霜霜拿出一支发簪轻轻别在她的头上,眸中满是愁绪:“眼下我并不担心太子妃之位,更担心的是孟云染........”
周昭仪回头握着她的手,笑道:“霜儿,你放心,有本宫在,她孟云染奈何不了你。”
“况且只不过是个没名没份的居士,连个宫妃都算不上,本宫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白霜霜听着点了点头,眉眼露出一抹笑。
这时,殿外小太监来回禀:“娘娘。”
周昭仪忙起身,笑着朝门口迎去,“一定是圣上来了。”
只听小太监继续道:“娘娘,圣上说娘娘若是头疼厉害,就唤太医,他今晚宿在凤溪宫。”
周昭仪脸上的笑僵住:“你说圣上不来了?宿在了凤溪宫?!”
小太监埋下头:“回娘娘的话,正是。”
周昭仪眸露厉色,脚步一晃,朝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道:“孟云染居然能留住圣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原本准备离开的白霜霜听到他们的谈话,立马转身回来,脸色也不好:“娘娘,圣上极少留宿.......后宫之中能得此宠爱的除了你,便是那两位贵妃娘娘,孟云染留不得啊!”
周昭仪的脸上瞬间布满怒火,用力拔下发簪重重甩在地上,怒声大吼:“她一个嫁过人的妇人,凭什么跟本宫争!”
“一个贱妇,也妄想进宫为妃!”
“哼!敢跟本宫抢圣上,本宫要她不得好死!”
白霜霜扶着她,安慰道:“娘娘,此事莽撞不得,不如从长计议。”
周昭仪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抓着白霜霜的手一拽:“霜儿,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霜霜勾起唇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娘娘,孟云染再聪明,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你不如.......”
周昭仪听后,展颜露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就照你说的话去做。”
深宫之中,那争宠的手段不过就是栽赃嫁祸,下毒下药。
手段之高低,在于是如何栽赃嫁祸,如何下毒下药。
白霜霜跟着自己母亲在内宅学了一些,这不就把法子教给了周昭仪。
“娘娘,你放心,当初孟云染她娘就是这么死的,你瞧瞧,十多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
周昭仪满意地点了点头。
翌日,陈蘅直到上早朝才离开孟云染的寝宫,临走前吩咐了钱公公,将傅庆樾的二十廷杖,改成了三十廷杖。
这不,早朝一过,傅庆樾被打得抬回了侯府。
原本当朝新贵,仅仅一个早上就变成了当朝笑柄,被皇上抢了妻子不说,还被当众廷杖三十。
傅庆樾又怒又羞,却不敢言,只得强忍着痛咬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吞,抬回去的时候硬是没有哼一声。
孟云染听到这消息时,正在看秋月端来的月事帕,眉眼露出笑:“三十廷杖便宜他了,日后还有的是‘福’给他享。”
她说完,将月事帕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这是宫里新送来的?”
秋月回:“正是,奴婢去禀告过小姐的月事期,宫里便送来了这些。”
青姑赶紧道:“小姐,平常宫妃,的确是由宫里所送,只是,您现在还.......”
她现在身份特殊,照理还不用如此。
孟云染眉头一皱:“偷偷将这些拿了泡水验毒。”
秋月一惊:“小姐,你是怕这月事帕有毒,可这些东西都是内宫送来的东西,难不成有人在上面动手脚?”
青姑接过她的话道:“是内宫送的又如何,在宫里,只要想动手脚,没有什么办不成。”
果不其然,验过的月事帕的确有毒。
青姑和秋月都一惊:“好险,今日小姐月事刚来,差点用了。”
“小姐,您为何一眼就能看出这月事帕有毒?”
孟云染扫过盘子里那些东西,缓缓道:“此物是女子闺房之物,平常夫人小姐都会自己缝制,可有位夫人被人偷换月事帕。帕子上浸满毒,随着月事来时进入体内,仅仅只用了三月,这位夫人便全身溃烂而亡,就连大夫都找不出原因。”
白霜霜和陈悭被傅贵妃送客。
宫女素芳将殿门关好,走到傅贵妃身旁,一边给她按着肩,小声问:“娘娘,您为何突然改了口。”
“白侧妃模样手段,以及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确是太子妃的不错人选。”
傅贵妃半躺在椅榻上,微闭着眼睛,红唇轻扬:“白霜霜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养女,哪比得上孟云染这个嫡长女。”
“孟丞相野心勃勃,现如今嫡长女入宫,你以为他还能像以前将孟家一切都压在白霜霜身上?”
素芳恍然大悟:“您是说,若这位嫡长女得宠,孟家说不定会倒戈,另立储.......”
最后一个字她未说出,立马捂住嘴。
傅贵妃笑:“圣上正值壮年,有女子入宫,自会有子嗣。悭儿想要坐稳太子之位,不能只赌孟家。”
“我们得给他再寻一门好家世的女子,以防万一。”
素芳继续给她按肩:“可是娘娘,你就任由圣上宠幸孟云染?”
傅贵妃凤眸微睁:“圣上的性子你还不懂,当年宁妃不小心闯进月坤宫,打破了萧韵儿的铜镜,就被圣上打入冷宫,连带着宁家满门遭殃。”
“本宫若碰了他这位新人,岂不是自掘坟墓。”
素芳皱眉:“那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她诞下子嗣?”
傅贵妃坐直身子,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淡淡许多:“后宫不是还有周昭仪,陈美人.......让她们去办便好。”
“你将消息传出去,务必让她们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只等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素芳行俯身作揖道:“是,奴婢知晓。”
傅贵妃拿起一旁的养颜丸缓缓吞下,随后又闭上眼睛小憩。
她比陈蘅要大上三岁,是陈蘅十三岁登基时被太后安排在身边的妃嫔,原本只是才人。
后来生下长子陈悭,母凭子贵,一跃成为傅淑妃。
太后死之前,又特地将她扶持成贵妃,是陈蘅后宫中尚且位份最高的嫔妃。
也是后宫之中的主人之一。
与她一同管理后宫的人还有郭贵妃。
郭贵妃年纪较小,生得明艳,父亲是圣上恩师,因为习得一曲好剑舞,所以要受宠一些。
与傅贵妃分庭抗礼,可惜的是,她入宫数年,一直未有生育。
素芳按照傅贵妃的吩咐,将孟云染入宫的消息夸大其词地传出去,眼看后宫的天要变了。
皇宫上空,乌云滚滚,雷声阵阵,绿豆大小的雨滴倾盆而下,明明是白日却犹如黑夜。
幽暗的长廊上,马蹄声传来,惊起一地水花。
解决完夏裳的傅庆樾骑着快马,冒着大雨,匆匆赶到宫门口。
他迅速从马上跃下,闯过一众侍卫,疾步奔进宫,浑身湿漉漉地跪在陈蘅的殿外,大声喊道:“臣,有事禀告圣上,请圣上见臣一面。”
钱公公举着伞走来,劝道:“侯爷,你怎么这么不听劝,还是趁着圣上在忙政务,快些走吧!”
傅庆樾双眸布满血丝,眉头紧皱,嘶哑的声音变得冷厉:“钱公公,孟云染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妻子!”
“不是什么‘惠善居士’!”
钱公公脸上瞬间满是不悦,收回伞:“成安侯,你好生奇怪,今日奴才去接人的时候,你默不作声,现在却又反过来上门要人。”
“你可知这是抗旨不遵,是要砍头的。”
傅庆樾来时已知自己误会了孟云染,迫切地想要她重新留到自己身边,可眼下听到钱公公的话,他的双手又不知不觉握成拳。
钱公公一眼便能看穿,神色缓和:“侯爷,今日圣上沾了血,你还是快些回吧,不然,就算老侯爷来,也保不住你这条命。”
傅庆樾垂着头,雨水早已淋湿了他的头发,那张过往意气风发的脸现在狼狈不堪。
“钱公公,我征战沙场,为国效力,可到头来连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你说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他说话时,浑身战栗,憋着万分怒火。
钱公公脸色一沉,抬起头:“侯爷,你这是要自寻死路!”
他话音刚落,只听殿内传来陈蘅慵懒的声音:“钱德忠,让他进来。”
钱公公和傅庆樾都一怔。
“是,圣上。”
傅庆樾起身,小心翼翼走进殿内。
只见引入眼帘的是一地的血水,陈蘅一身玄色长袍,长身玉立在几案旁擦拭着手中一柄染血的长剑。
他一惊:“圣上,这是?”
陈蘅一边擦着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今日都御史章渠出言顶撞朕,被朕赐死。”
傅庆樾听着背脊一凉,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刚才在门口的骨气瞬间少了几分。
陈蘅放下手中长剑,转身看向他,正色问:“傅爱卿来宫中寻朕是为何事?”
傅庆樾抱拳作揖,思量良久,一咬牙,大声出口道:“臣是来寻妻孟氏回府。”
陈蘅并未动怒,缓缓走到他跟前,在他耳边冷笑一声,道:“侯爷来得正巧,说到此事,朕还要多谢你。”
傅庆樾听到此话,眉心微皱,生出疑惑:“圣上是何意?”
陈蘅双手背负在身后,深不见底的眸望向窗外,淡漠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寒气和不屑:“谢侯爷与夫人成婚数月,却一直替夫人守着完璧之身......”
“甚得朕心.......”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慢,故意在一点点折辱傅庆樾。
同时也是在堂而皇之地宣告着他和孟云染的不伦之夜。
傅庆樾顿时如雷重击,双眸震颤,看着前方呆愣了许久,脑子嗡嗡的,许久才接受现实。
孟云染她真的和陛下.......早已颠鸾倒凤.......
他顿时觉得嘴里涌出一口血水,险些吐出来。
陈蘅侧过身来,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继续笑:“爱卿,你想要何赏赐?是朕桌上的八宝金葫芦,还是那柄七星玄铁剑?”
傅庆樾垂着头,缓缓回过神来,看着染血的长剑,已明白其中深意,冷汗一点点往下流。
搭在右肩的手更犹如铁矿,压得他无法呼吸。
“侯爷!想好了没有!”陈蘅突然提高声调,亦如平常在朝堂时的威厉,冷眸看向他。
陈蘅一个深宫帝王比常年在战场上的傅庆樾还要高上半个头。
黑压压的身子挡着后窗的光,逼得傅庆越扑通一声跪下。
殿外,陈悭不顾皇上给他的惩罚,执意来到水华宫。
傅贵妃也已经知道今日落水是陈悭的设计,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当即抬手给了他重重一耳光:“瞧你干的好事!让孟云染钻了空子!”
“你知不知道,你父皇今天有多生气?!要不是我替你和那贱人求情,你这太子之位就不保了!”
陈悭并未理会这一巴掌,冷漠地抬起头看向她:“母妃,阮温榕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傅贵妃脸色骤变,眸中的愤怒瞬间消散,只剩下恐慌,她侧过脸,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皇儿,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此事你不是早就知晓吗?”
“阮温榕早就和你二弟,珠胎暗结。”
她将珠胎暗结四个字咬得极重,无不在暗示着他。
可她眼底的心虚还是被陈悭瞧在了眼里,答案显而易见,他突然没有了方才在白霜霜跟前的疯魔,变得冷静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母妃,眼神复杂。
傅贵妃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立马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心虚:“皇儿,你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你在怀疑你母妃?”
“你想想,那贱人肚子里若真的是你的孩子,你母妃会忍心不要?”
她说着,上前拿帕子擦了擦他被打红的侧脸:“母妃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啊!”
“想当初你母妃靠着太后,好不容易才将你生下来........”
陈悭垂眸看着她的手,神情依旧冷漠:“所以母妃你也要效仿太后?”
“当年太后将十几岁的父皇绑在殿里,让你有了我。”
“如今,你也要干涉我的后宅,让我按照你想要的去走?”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白霜霜吗?因为她足够听话,我让她往西,她绝不会往东。”
“我不想再做你手里的傀儡,一刻都不想。”
他语调平和,但每一个字眼都透着冷漠。
傅贵妃握着帕子的手一颤,皱眉道:“皇儿,你说什么?!”
“什么傀儡?”
“母妃什么时候把你当做傀儡了?”
“悭儿,母妃好不容易有了你,你是母妃最重要的人。”
陈悭缓缓看向窗外:“母妃,你最看重的并不是我,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你想要的不是儿臣,是为你所用的太子。”
他说着嘴角轻扬,露出苦笑:“你放心,我会如你的愿,坐上那个位置。”
“悭儿........”傅贵妃皱眉看着他,一时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想要再碰他的脸。
谁知,陈悭往后退了一步,朝她深作一揖:“儿臣告退,就不打扰母妃休息了。”
他说罢准备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冰冷的眸中是无尽的恨意和决绝。
“悭儿!”傅贵妃的手停在半空,脚步迈出两步,握住胸口,心痛不已,“哎!这孩子!”
素芳上前扶住她:“娘娘,看来殿下是知道了什么。”
傅贵妃嗔怒道:“知道了又如何?本宫做这么多都不还是为了他?!身在皇家,就要学会断情绝爱,阮温榕算什么东西,一个死人罢了。”
“就算他知道什么,一切也晚了。”
“哼!本宫就不信,他会因为此事,当真记恨自己的生母。”
素芳长叹一口气,扶着她朝殿内走去。
这晚,陈悭没有回宫,他离开水华宫后,不顾宫中侍卫,偷偷离开皇宫,去了皇陵。
阮温榕身为太子妃,但没有子嗣,并未葬入皇陵内,但陈悭为标榜自己的痴情,求皇上将她在皇陵外的一处风水宝地。
他带着两位侍从缓缓来到她的坟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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