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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全文版(宋瓷陆经年)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傅大川 著

恐怖完结

给她倒好温水,“吴叔跟我说,今早你又喝了妈送去蓉园的药膳,喝吐了。难怪我看你脸色有点白,那些补药味道太差,咱们不喝,世界上没有哪对恩爱的夫妻生孩子是靠女方喝药喝...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无删减+无广告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无删减+无广告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状态:完结   作者:傅大川   3.14万字更新:2024-12-17 20:5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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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倒好温水,“吴叔跟我说,今早你又喝了妈送去蓉园的药膳,喝吐了。难怪我看你脸色有点白,那些补药味道太差,咱们不喝,世界上没有哪对恩爱的夫妻生孩子是靠女方喝药喝...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无删减+无广告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无删减+无广告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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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公司今日召开年末的股东大会。

宋瓷也是原始股之一。

早餐后,她上楼换了衣服,与陆经年一块儿下楼去了地下车库。走到迈巴赫车旁,男人率先打开副驾的门,宋瓷却没有第一时间坐进去,她看了几番座椅,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陆经年解释道:“她没坐过我的车。”

信任犹如一面镜子。

有了裂痕就很难修复到之前的模样。

宋瓷知道自己也有点矛盾,八年的感情,他是初犯,除了那口冰激凌,似乎也没有其他原则上的错误。所以她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算是给自己这八年一个答复。她退了一步,却发现还有好多步需要她去退。

曾经上他的车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解释。

如今站在车边。

她会下意识疑心这车是不是载过那个女人,他也要费一番唇舌来解释。有了杂质之后的感情再也纯粹不起来,很麻烦,宋瓷头又有点疼了。

两人先后上了车。

车厢里的景物跟似乎没有变化,副驾的出风口有她买的小乌龟挂饰,中控摆着她专程去南山为他求的平安福牌,两人的情侣款水杯也还在放杯处,纸巾盒也是她买的小兔子。

在宋瓷出神之际,眼前忽地盖下一片阴影。她蓦地抬眸,陆经年清晰的五官轮廓倒映进她眼睛里。他探过身子帮她系安全带,咔哒声响的同时,他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她一入冬就浑身冰凉,他的唇温热。

陆经年捧住她的脸,吮着她的唇瓣,描摹着她的唇型温柔细吻。感受着她呼吸频率变乱,撑在他胸膛上的手一点点柔软下来,陆经年便加大了力气,托着她的后颈将人往前带,深深地吻住她。

车厢气温攀升。

顾忌她病愈还没完全好,陆经年点到为止。他抵着她白皙的额头,手掌轻抚着她被他吻红的耳廓,注视着她泛红的脸,陆经年没忍住又亲了她一口。

宋瓷瞪了他一眼,推他也推不动:“起来,重死了。”

比起她冷冷淡淡的样子,陆经年更喜欢被她骂几句。他轻笑了声,又在她唇上吻了吻,才眷恋不舍起回到自己的驾驶位置上。

雪天路滑。

陆经年开车开得慢。

他一边开还要一边跟宋瓷说话,见着街道两边张贴的福娃,说过两天他们也去商场买,贴在家里门上,给十七的猫窝也贴一个。见到路灯上挂着的中国结,他说吴叔会编织,年三十的时候让吴叔教他们。

宋瓷没搭理他。

恰好这时好友发来信息,宋瓷低着头去回温千颜的短信。没回几条,左手就被陆经年握住了,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她抽回来,他又抓回去,来回几番宋瓷被他整烦了,就由着他握着,自己单手拿着手机回信息。

千颜:“所以是要跟陆经年和好吗?”

宋瓷:“还不知道。”

千颜:“我能理解你,毕竟你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这些年他对你确实也挺好,所以我第一次在医院看见他和那个女人的时候,我都不敢告诉你,怕你觉得我是见不得你好,故意挑拨你和陆经年的关系。”

宋瓷:“你这就是想多了,在我心里,你和没出这件事之前的陆经年一样重要。”

千颜:“尊嘟假嘟O.o”

宋瓷:“尊嘟O.O”

千颜:“那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现在好男人挺难找。虽然我被他言语威胁了一下,但我想着他是在乎你,怕你提离婚,才会遮遮掩掩吧?”

“他现在各种社交app的账号昵称还是十七,你们养了五年的猫叫十七,结婚纪念日是十七,他给你的爱称也是十七,今早那个兔子雪人我也在他朋友圈看见了,他应该还是很想和你继续下去的。”

宋瓷:“再看看吧,我这个人喜欢钻牛角尖,如果能像别人评价我那样大方一点,放过自己也轻易翻过这一篇,就不会头疼了。”

千颜:“谁在感情里都会斤斤计较,对待爱情都大方的话,只能说明不够爱。”

宋瓷爱陆经年,人尽皆知。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心,不吝啬对他表达情感。也因如此,这件事发生后,宋瓷心里是怨恨他的,为什么她能八年如一日地对感情忠诚,他却要中途开小差?

直接放弃他?放不下。

轻易翻过这一页?翻不过去。

于是就变成现在这矛盾的样子,为难自己。

千颜:“阿瓷,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和陆经年继续生活,我就帮你盯着他。若是你不和他过了,想离婚,我就帮你找律师。你别说,我身边刚好就有个现成的律师,而且你也认识。”

宋瓷:“我认识?”

千颜:“京大的校友齐深呀,大学期间参加夏令营,他是法律系的,跟咱们一起外出实践了一个多月。你和陆经年刚创业那会儿,他还帮你们夫妻俩打过几场官司,他跟你还是同一个福利院出来的,你忘啦?”

宋瓷没再和温千颜多聊,关了手机,车子也开进了陆氏大厦的停车场。她和陆经年先后下车,搭乘电梯前往会议室。

股东大会中午结束。

设计部那边出了几张新的图稿,宋瓷第一时间过去审阅。陆经年则回了总裁办公室,旷工一天,桌上堆积了不少文件。他打开电脑,登录公司管理层内部网页,浏览了几个报表,手机铃声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陆经年眉心蹙起。

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接了韩时柒的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是哭过了,开口时声音带着可怜的哭腔,着实令人心疼:“阿年,我听秦白说你要我回M国?我回去会被他打死的,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我查过了,你前夫不在M国。我给你雇佣了保镖,会二十四小时保护你。那边我也给你买了房,准备了一笔足够你和孩子过完下半辈子的资金。”

“阿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喜欢我身上的香水,我就再也没喷过。当年我离开你的原因我也跟你解释过了,你说的原谅我了,为什么不作数呢?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待在京城,偶尔远远地看你一眼就足够了,这点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我结婚了,我已经有了妻子。时柒,我们回不去了。”陆经年深吸了口气,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日后孩子生下来,我也会为他安排好人生。”

“你喜欢宋瓷!”

“是,我爱我的妻子。”

“可是你以前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我,你变心了。”韩时柒哭得更伤心了,话语都断断续续:“我病了不想拖累你才离开你,这些年我在国外治病,每天都想着你。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强求。只是离开京城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秦白说咱们高中班级组织同学聚会,就在三天后京城酒店。我很怀念从前的日子,我想去参加,我想你跟我一起参加,最后一次,陪我出席同学会好吗阿年?”


宋瓷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窗外有橙黄色的晚霞,霞光落入屋子里,洒落在她手边。病房里有一名护工,见她起身,过来搀扶:“宋小姐,我是齐先生请的护工,专门照顾您的。齐先生下午离开了医院,回京城市区去处理客户的委托工作了,说是忙完了再过来。”

宋瓷点了点头。

她四肢还是使不上劲,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护工扶着她下床,勉强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去盥洗室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病态的人,那张苍白到夜里出门都会吓着人的脸,宋瓷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她走回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太过于畏寒,宋瓷让护工把暖气调高了几度,又拿了两条毛毯过来盖上。屋子里冷清,她拿起遥控器开了液晶电视,放了一个周星驰的喜剧电影。

这电影她看过好多次。

更多的时候是跟陆经年一起看的,每个笑点她都一清二楚,每次却都能被逗笑。今日格外不同,电影放了大半,坐在沙发上的宋瓷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即便影片里的喜剧演员声情并茂,台词也很逗人,她都没有任何笑意。

手机这会儿也充满电了。

宋瓷伸手拾起茶几上的手机,拔了充电器,长按电源键开了机。手机卡信号接通后,屏幕上相继弹出来许多红点,几十通未接电话,有蓉园座机打来的,福利院院长,千颜,还有陆经年。

陆经年打的少。

都是两天前的记录了,这两天里只有蓉园的管家和温千颜打过她的电话。宋瓷滑动着屏幕,千颜的微信刚好又弹了出来,对方发来的新消息:“警方已经彻查了福利院周围的路,还是找不到你,怎么办!”

宋瓷点进微信。

满屏都是好友担忧的信息。

反观她置顶的另一位联系人陆经年,一条消息都没发来。宋瓷敲字,回了千颜:“我没有事,正在医院输液。前两天一直昏睡,今天才醒。”

‘对方正在输入’

温千颜秒回:“你吓死我了!”

信息弹出来的下一秒钟,视频通话也弹了过来。宋瓷接了,屏幕上装入温千颜的脸,对方都要急哭了。

“你在哪所医院啊?京城所有医院我都跑过了,都没找到你人。”

“不在京城。”

“你用微信发实时定位给我,我马上过来!”

宋瓷应了声好,一边温声安抚好友过于担心的情绪,一边发了诊所的具体位置给她。温千颜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车程四个半小时,到病房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多。女人羽绒服上到处都沾着雪,靴子也都湿了,顾不上冷,一头扎到宋瓷身旁,紧紧抱了她几秒钟,怕冻着她,才松了手。

温千颜红着眼眶:“我从青城回来,当天就听说你失踪的消息,你都要担心死了。你最是怕冷,这大冬天的要是在什么荒郊野外迷了路,那不得冻僵了?陆经年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福利院呢!”

宋瓷拂了拂她头发上的雪花:“要离婚了。”

闻言。

千颜眼眸中闪过错愕,到嘴边的怪罪也停滞了半拍,但也就半拍,又立马接着责怪:“那也还没离婚,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他怎么就能弃你不顾?好歹也是八年的感情,五年夫妻,他就这么冷血啊!”

护工进了门,带来了干净的毯子。

温千颜脱掉大衣,披上热乎的毛毯,等自己身上的寒意完全褪去了,她才爬上沙发窝到宋瓷身旁挨着她,伸手去抱她,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上周不是还说要考虑一下和好吗?怎么忽然就要离婚了?”

“你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女人,和陆经年是旧相识。”

“那小三挑熟人下手?”

“她是陆经年的初恋。”宋瓷低眸,对上千颜瞪圆的眼睛,又继续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当年我与陆经年第一次相见的场面吗?”

“记得,你说是在机场大坪捡到他的。”

“嗯,我做兼职下夜班,那晚下着大暴雨,他就躺在大坪广场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是去追韩时柒的,没有追到,发着高烧就晕倒在雨幕里。”

这个名字好耳熟。

耳熟到温千颜想到某一层但是不敢相信。

对视的数秒钟,宋瓷肯定了她的想法:“就是你猜测的那样,他的初恋叫韩时柒,小名就是中文数字十七。他的所有社交软件账号名称是十七,微信背景墙有17这个数字,都是为了韩时柒。”

“我和他结婚,他选在17号这个日子。婚后他给我取的爱称是十七,把我们养的猫也取名十七,不是为了纪念我和他结婚的日子,而是纪念他爱而不得的初恋。”

温千颜气得拳头都硬了。

又气又心疼。

一个人怎么可以坏到如此去践踏另一个人的真心?

宋瓷没说话,温千颜也没再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好友,此刻什么言语字词都是苍白无力的,只会在宋瓷的伤口上撒药。

她选择沉默地陪伴。

只是。

陪着陪着,温千颜自己睡着了。连日奔波寻找宋瓷,今天又赶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来到这家诊所,的确把她累坏了。

宋瓷将毛毯给她盖严实,白天睡得太久的她,此刻并没有睡意。她关了电视上的喜剧,拿起手机给福利院的院长回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随后点进微信朋友圈,滑了没几下,见到秦白不久前发的动态。

今天是小年夜。

他们在家里包饺子。

秦白配了一张图片,有他和韩时柒的身影,但若是仔细看,能看到照片右下角某个男人的西装衣角,还有他那双手,尤其是左手无名指上佩戴的那枚婚戒。宋瓷之所以那么熟悉这只戒指,是因为她和陆经年的婚戒是她自己设计的,全世界只此一对,独一无二。

陆经年在陪时柒包饺子。

宋瓷不禁想起某些画面,她不擅长烘焙,不会包饺子。陆经年总能轻易地捏出一个漂亮的花边饺子,她学半天都学不出来,他笑她包了一个肉馅儿的面团,她嗔他一眼,他便立马承认错误,耐心地教她怎么捏褶。

年复一年。

忘了是哪年,她学会了,包了一屉鱼尾花边饺。她捧着盘子跑去他面前,他丝毫不吝啬夸赞,温柔夸她:“十七好厉害。”

他是在夸她,还是在透过她在喊另一个人?

宋瓷关闭了手机。


空气静了半晌。

两个人都各自产生了怔愣。

许是从认识到结婚,八年时间里他说话都很温柔,看她的眼神也是软和到骨子里,头一次听见他这般生硬冷漠的话语,宋瓷那刻大脑空白了数秒钟,屋内暖气开得很足,吸进鼻腔里的空气却无比冰冷,连带着她悬在半空,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手指都蜷缩了几下。

注视着她略白的脸,陆经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朝她靠近,伸手去搂她的肩膀,放缓声音解释道:“这条坠子是年少时我妈送给我的,老婆你知道的,我父母离婚早,我妈一个人抚养我,小时候日子很拮据,这条银链对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财富,我很珍惜,保存至今。”

换做是平时,宋瓷早就点头宽容了。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心里莫名发涩。

仿佛被塞了一块积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就算他这一刻声音放得再轻再温柔,进入到她耳朵里,她也只会第一时间想起他刚才进门时那道冷厉的警告。

宋瓷深吸了口气,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挪开,没抬头看他,只目光示意了一下他的办公桌面,开口时声音很轻:“我是看你文件没收拾,帮你整理一下。”

“我知道。”陆经年连忙接话,这次不给她推开的机会,弯腰把人抱进了怀里,“对不起,可能是昨晚应酬太久,进门那会儿态度就不好,我错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陆经年比她高一截。

他弓下身子揽她入怀的时候,宋瓷侧目就能瞥见他的眉眼。如他所说,他确实很疲惫,应该是昨晚一夜没睡,眼下乌青尽显。

宋瓷抿了抿唇。

她抬起手,葱白柔软的指腹拂了拂他额前的头发,得到她的关心,陆经年愈发加大力气把人搂紧,贪欢似的将脸埋入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很安心也很舒服:“老婆,我好困,陪我睡会儿吧?”

“我还要看设计图稿。”

“睡醒看。”陆经年说着,轻易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亲吻她的唇,犹如打了胜仗的将军,大步流星抱着人往内室去了。

……

宋瓷醒来已是中午。

内室静谧。

身旁床褥的位置空落,床单微凉,他离开有一会儿了。宋瓷掀开被子下床,动作自然地拾起丈夫放在床尾的外套披上身,她走到门口,握住把手刚开了一条缝,就听见外头陆经年与许特助说:“这是京城所有绿植店铺里的多肉?”

“是的先生,对照着您给的图片,我去了三十几家店铺,才找到这几盆相似的多肉。先生,您怎么忽然要买多肉了?办公室里那几盆不是长得正精神吗?”

陆经年仔细看着桌上新购买的多肉。

折了几片枝叶。

勉强与妻子种植的那几盆相像。

他小心翼翼将这几盆绿植放进纸盒里,语气带有几分自责:“昨天晚上出门太急切,忘记收家里花架上的多肉,今早全冻死了。阿瓷去年开始养,从它们还是绿芽养到发满整个盆,费了不少心血。”

“你把这几盆送去蓉园,然后再去私人花店看看还有没有与照片上相似的,只要有三分相似,多少钱都买下来。”

许特助应着:“好的。”

一门之隔的内室。

宋瓷站在门后良久,才拉开门出去。她抬眸便对上陆经年如水的眼睛,男人即刻起身朝她走来。在一起这些年,只要她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总会立马放下手里头的事情,第一时间向她奔赴,就好像世界万物在他眼里都不及她重要。

“睡醒了?”陆经年动作熟练搂上她的腰。

“嗯。”

“我让吴叔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几分钟前刚送来。”陆经年一边说,一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等她坐稳了,自己才挨着坐在她身旁。

他打开食盒。

依次拿出汤羹和菜肴。

将碗筷都放到宋瓷手边,习惯性贴心地给她倒好温水,“吴叔跟我说,今早你又喝了妈送去蓉园的药膳,喝吐了。难怪我看你脸色有点白,那些补药味道太差,咱们不喝,世界上没有哪对恩爱的夫妻生孩子是靠女方喝药喝出来的。”

宋瓷淡笑点头:“好。”

……

今天陆经年又加班。

宋瓷处理好设计部的画稿,同员工一起准时打卡下班,陆经年还在会议室开会。原本想等他一起回家,许特助却说他晚上应了梁总的酒局。

宋瓷离开了陆氏大厦。

她没有直接回蓉园,中途绕路去了趟IFS商场,去一家百年老字号的西装铺子取上个月为陆经年裁定的西服。结婚后他的衣服都是她亲自选的样式,挑的版型,她是这家店的老主顾,裁缝李叔见她进门便热忱迎了过来:“宋小姐。”

李叔又往她身后看了几眼。

照常来说,她后方应该还跟着一个人,陆先生是出了名的疼爱妻子,老婆走到哪他跟到哪,两口子形影不离,今日倒是没在。

“陆先生没来吗?”李叔随口问。

“他加班。”

“快过年了大公司确实忙,您是来取陆先生的西服吧?早就给您包好了,全套的,按照您的吩咐,面料都做了改进。”

陆先生穿纯羊绒毛的衣服会过敏。

他的太太特别关心他,每一个细节都落实到位,给他做的衣服都要经过她好几次检查,务必保证他穿上身舒服。

宋瓷双手接了过来,“谢谢。”

手机这时震动了几下,宋瓷低头,见好友千颜发来的讯息:“阿瓷,你现在有空吗?能来一趟医院吗?我遇上难事儿了!”

对于朋友,宋瓷向来仗义:“我马上来。”

这边。

见宋瓷回复的信息,温千颜抿了抿唇。她靠着拐角的墙壁,再次抬头看向远处01号高级病房,三分钟前陆经年抵达住院部,她亲眼看见昨晚那个被送进抢救室做保胎手术的女人站在房门口接他,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两人一同进了屋子。

温千颜昨晚就想跟宋瓷说这件事。

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当。

怎么说陆经年和宋瓷八年感情根基深厚,他对内对外好丈夫的形象深入人心,她贸然去跟宋瓷说陆经年出轨,任凭谁听了都会觉得她在造谣,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只有宋瓷来看。

要宋瓷亲眼见到陆经年不忠。


她抬头望他,笑容很甜:“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嘛?”

是啊。

灵魂伴侣之间根本不用说谢。

客气是留给外人的,彼此亲近的两个人无需客套。

陆经年在橱柜前站了好—会儿,几名佣人提着礼品陆续往他身旁路过,发出了不少动静,他才回过神,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挂在宋瓷旁边。

他走去大厅。

梅女士和韩时柒坐在—起,妇人亲密地搂着她,—口—个时柒地喊着,眼睛都笑得眯成了—条缝,足以想见有多开心。

韩时柒敏锐地捕捉到了陆经年的身影,几乎是他前脚进入厅堂,后—秒她就喊道:“阿年你来啦,我看新闻说下大暴雪,二桥都封路了,以为你过不来,好替你担心呢。”

“时柒这孩子就是心善,打小就善良。”梅女士夸着。

陆经年没接两人的话,他环顾四周,偌大的厅里并未见到宋瓷的身影。他又望了眼远处的花架,她也没在那侍弄鲜切花:“妈,阿瓷呢?”

梅女士不喜欢宋瓷。

—是觉得对方是孤儿,身世晦气得很,谁家事业有成的男人娶个父母双亡的人?

二是宋瓷和陆经年感情太好了。

她年轻时就跟丈夫离异,独自拉扯儿子长大,其中的辛酸只有她自己能懂。宋瓷都没吃过什么苦,凭什么能得到她儿子全部的爱?每每看见儿子偏护宋瓷,梅女士心里都很堵。

儿子—进门不关心她这个做妈妈的,不跟时柒打招呼,开口就是询问宋瓷,梅女士不爽极了,语气冷淡道:“她去厨房帮忙做饭了。”

“妈,来之前我就跟您说过,阿瓷最近病了,她做不了家务。”

“陆经年你怎么说话呢?她—个做儿媳妇的来婆婆这,下厨做—下饭菜怎么了?我还没说她呢,结婚五年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我流水似的补品往蓉园送,她连个蛋壳都没让我看见,谁家儿媳妇能像宋瓷这么不中用的!”

“梅姨您消消气,阿年不是故意这么跟您说话的。”韩时柒连忙起身,轻拍着梅女士的后背,哄着:“阿年对您孝顺那是出了名的,从前我们都还在榕城的老居民楼小区里,阿年是最努力的那—个,就是为了让您过上好生活,他才拼了命的学习考上京大的少年班,如今又开了公司做了老板,您看他—赚钱就先给您买了这么大—套房子,您和阿年的母子感情深厚,千万不能被—个外人影响了呀。”

—个词让梅女士气消了大半。

没错。

宋瓷是外人。

她和她的儿子才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家人。

还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贴心,梅女士摸了摸韩时柒的脸,越看她越喜欢,“时柒,以前你和阿年交往,阿姨每天都很开心,就盼望着你们俩日后能结婚,谁知道半路被宋瓷截了胡,真是可惜了我的好儿媳妇。你看你的肚子也争气,四个多月了吧?圆圆滚滚的,看着像是个儿子。”

“四个半月了梅姨。”

“孩儿他爸呢?怎么不带来京城给阿姨看看?”

梅女士话音未落。

系着围裙从厨房过来的宋瓷在厅外停了脚步,韩时柒看到了她,旋即又转头去看几步外的陆经年,她娇俏抿唇,小声喊了句:“阿年,梅姨问我孩子的爸爸——”

陆经年目光定格在宋瓷身上。

两人隔空对视,他在回复梅女士的话,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宋瓷,—字—句道:“妈,阿柒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韩时柒不差这碗汤!”陆经年抬脚往厨房外走,余光瞥见佣人手上的烫伤膏药,他眉心—蹙,进来那会儿似乎是看见宋瓷手指很红。

她是天生的冷白皮肤。

身上稍微有点痕迹都会特别明显。

陆经年质问:“她受伤了?”

佣人连连点着头,“是的先生,太太被炖汤的盅盖烫到了,我去取药,她药还没拿就走了——”

陆经年拿过对方手里的药膏,大步朝外走去。到了厅堂外,只看见梅女士与韩时柒笑着说话,妇人将之前宋瓷买来的昂贵补品都拿了出来,什么鹿茸人参都摆在韩时柒身旁,说是要让人炖汤给她补身子。

这屋内外就是没宋瓷的身影。

楼上也没见着。

陆经年找了—圈还没找着人,拿出手机刚想拨电话,就听见厅里梅女士冷不丁的嗓音:“找宋瓷?她走了啊,从厨房出来那会儿招呼也不打—声拿了包就让司机开车走了。架子大得很,就是让她做个饭,又没要她的命。”

“梅姨算啦,大过年的别生气。等会儿还是让宋小姐过来吧,她—个人回去吃年夜饭也不太好,万—说我们孤立她,您这个做婆婆的日后名声不好,对阿年的形象也不好。”

“我看见她就烦,走了更好!”梅女士低头,看着韩时柒,脸上瞬间带上了笑容,“时柒,你日后就住在阿姨这里,阿姨照顾你呀,咱们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我家阿年能遇上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对阿姨也太好了,回京城看阿姨就算了,还给阿姨带了这个大—个惊喜,我的小孙子哦。”

韩时柒笑着。

乖顺可人的模样最讨老—辈的喜欢。

在应承梅女士的过程中,韩时柒侧了眸子去看厅外的陆经年。他还站在那,拿着手机—遍遍地拨宋瓷的电话,拨了好几个对方都没接,还依然在拨。不知打了第多少个,陆经年放下了手机:“妈,我回—趟蓉园,把宋瓷带过来。”

陆经年阔步离开。

眨眼的功夫身影就消失了,紧跟着窗外林荫道传来车声,车子呼啸驶离。

韩时柒攥紧了手,很是不服气。她收回视线,看向身旁这个疼孙子疼得紧的妇人,韩时柒故意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梅姨,您对我太好了。”

梅女士连忙去擦她的脸,抱着人不松手:“时柒,你怀了阿年的孩子,那就是咱们陆家最宝贝的人。你在国外吃苦了,以后阿姨给你撑腰,谁都不能欺负你。”

“梅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还是没办法名正言顺地待在阿年身边。宋小姐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阿年让我住在他的私人别墅,宋小姐知道了,带着—大伙人去赶我,那天若不是秦白在,我可能就要流落街头冻死了。”

闻言。

梅女士气得直拍桌。

这个宋瓷平日里讨人厌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苛待时柒,差点伤了她那还未出世的孙子。宋瓷就算有十条命,都比不上她的孙子!

梅女士摸了摸韩时柒的脸,心疼道:“时柒你放心,过完年阿姨就让阿年跟宋瓷离婚!到时娶你进门,你就是阿年的妻子,就能大大方方地走在他身边,谁都说不了你的闲话。你现在呀,就是养好身体,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你想要什么阿姨都给你。”

迈巴赫行驶在京城街道上。

陆经年离开了蓉园。
他摔门走的。
宋瓷躺在一楼大厅的贵妃椅上,能听见那砰咚的巨响。结婚五年从未这样吵过架,别墅里的佣人都吓着了,连工作经验丰富的管家都低着头屏声敛气。
不知过了多久,脚边的毛毯被扒动。宋瓷侧眸,见小猫咬着一只新鲜的粉白色霓裳玫瑰,轻轻踩着沙发,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往她这边走,将玫瑰放在她手边,像是感知到她低落的情绪,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咪奥地叫唤着,仿佛在安慰她。
陆经年说它只是一只动物。
不懂人类的话语。
但它却比人更富有感情,至少它足够忠诚,不会背弃她。
宋瓷摸了摸它的头,亲昵地将猫咪抱进怀里。她拿出手机,想联系一个律师,却被对方告知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九,他们放假了,明日要回老家过团圆年。
原来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九。
明天是除夕夜了。
宋瓷看向窗外的飘雪,尤其看了眼屋檐。上次在IFS商场买的灯笼和对联都还没挂,小猫的猫窝也还没贴福娃年画呢。
她喊了管家:“吴叔,把之前我买的灯笼对联都拿出来,我下午去挂。”
被叫到名字的管家顿了半拍,反应过来即刻走上前点着头。他注视着宋瓷起身,带着猫咪上楼,一直到女人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整个厅里的佣人们才松了口气。
先生太太吵架了。
当时就在餐厅附近的管家还听见两人要离婚。
一个说韩小姐回京当日就有了离婚的打算,一个说要请律师起诉离婚。怎么会这样?平日里两人看着挺和睦的,难道恩爱的夫妻关系都是装出来的?
……
楼上。
李医师准时敲门进来给宋瓷输液。
今早吵架的事他也听说了,小心翼翼给她扎好针,贴好医用创口贴,李医师关切地说:“太太,怀孕期间还是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少动气,不然对您和胎儿都不好。”
诊所那边只传来了她肺部炎症的病例,但宋瓷知道,从医多年的李医生,很容易就能发现她正在孕期。宋瓷没有要圆谎的打算,她问:“你跟陆经年说了吗?”
“暂时没有。”
“不用告诉他。”
“是因为您和先生准备离婚吗?”
“是。”宋瓷不否认,又说:“检查出怀孕的当天我就想把他打掉,奈何身体情况太差,无法进行手术。既然他注定不会出生,年后我也会跟陆经年分开,那就不必横生枝节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免得他那想当奶奶想疯了的妈干涉我和他的事。”
梅女士不仅日日往蓉园送补药,还隔三差五去南山寺庙求佛祖保佑她怀孕,甚至求了尊开了光的观音菩萨放在她的卧室里。
她怀孕的消息要是传出去,梅女士恐怕要用自杀来威胁,要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一想到之后会生出这么多繁琐的麻烦事,宋瓷就想从根源上先切断麻烦。
隐藏消息。
年后离了婚,她身体好了,就去做引产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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