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户都想要张仙师给指点一二。我听母亲说得邪乎,半信半疑间也就来到了张宝家的大宅。天已渐黑,大宅门口却依然围满了人,母亲带着我刚要向大宅内挤,却见一个老汉正牵着一...截运道师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截运道师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截运道师全文
截运道师节选在线试读
“转移内丹?”几个年轻道士难以相信。“师叔,《道经》之中可是明说过,内丹不可转移,且修行之人一生只可凝出一颗内丹,更何况还是一只耗子精的内丹。”“这也是我奇怪的...
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素素徐凉的其他类型小说《截运道师全文》,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移内丹?”几个年轻道士难以相信。“师叔,《道经》之中可是明说过,内丹不可转移,且修行之人一生只可凝出一颗内丹,更何况还是一只耗子精的内丹。”“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张仙师说道。“但天下之术,旁门八百,左道三千,我们大门大派修行之法正统,却不一定有一些旁门左道诡谲,到时小心为妙。”张仙师话音刚落,一声雷动之声传来。只见天空之上,忽然凝聚起一股黑云。黑云翻滚,伴随大风阵阵。“怎么回事?”众人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不会是杀人太多,老天要惩罚我们吧?”张家的一名年迈的矿工惊恐说道。“三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保急忙跑到张仙师身边问道。明明皓月当空,却有雷云汇聚,张仙师眉头紧皱,此时却也连连摇头,看不明白。忽然,又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传来...
《截运道师全文》精彩片段
“转移内丹?”几个年轻道士难以相信。“师叔,《道经》之中可是明说过,内丹不可转移,且修行之人一生只可凝出一颗内丹,更何况还是一只耗子精的内丹。”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张仙师说道。“但天下之术,旁门八百,左道三千,我们大门大派修行之法正统,却不一定有一些旁门左道诡谲,到时小心为妙。”
张仙师话音刚落,一声雷动之声传来。
只见天空之上,忽然凝聚起一股黑云。
黑云翻滚,伴随大风阵阵。
“怎么回事?”众人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会是杀人太多,老天要惩罚我们吧?”张家的一名年迈的矿工惊恐说道。
“三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保急忙跑到张仙师身边问道。
明明皓月当空,却有雷云汇聚,张仙师眉头紧皱,此时却也连连摇头,看不明白。
忽然,又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传来,下一刻,从地***河之中忽然冲出一只庞然大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
众人惊呼,不仅是张家的矿工和打手看不明白,就连龙虎山的道士也一脸困惑。
只见一条巨大的龙形生灵从地***河里钻出来,向天坑上游游动,生灵全身黄而发黑,头上隆起肉角,双腮下有一双大鳍,足有二十几米长。
“是望月鳝,怎么才几天不见,竟然长大这么多。”我惊恐说道。
“是咱们山里流传的那条黄鳝精吗?你之前说什么望月鳝我还没在意,怎么会这么个大头?”刘老汉面色惨白地问道。
“望月鳝是郭瞎子家族世代豢养的妖灵,今晚月圆之夜,太阴鼎盛,又是龙脉大开、地气上涌之时,望月鳝在地***河里还不知吞了多少矿尸才长成如此身形,看来它是要今夜褪去凡胎,成为大妖。”
我话音刚落,只见望月鳝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向天上明月吐纳。
下一刻,一股鲸吸牛饮之力将周围万物吸向天坑。
低洼之处的水流窜动,向天坑扑来,站在天坑边上的众人当即被巨浪拍进天坑之内,一时间岸上众人被拍进天坑之内过半,有人吓得哭喊,双手死死扒在岸上不愿松手,但水浪太大,很快将周围厂房淹没,厂房向坑内倒塌,将来不及逃走的人全部推进天坑内。
“原来是这头畜生,这是一条想要化成大妖的望月鳝,你们用避水阵把我张家的人护住,我来对付这畜生,坏我大事,想要渡劫化蛟,门都没有。”
张仙师说着,脚尖点在水面之上,跃向大坝上游。
一名年轻道士从怀中掏出三面蓝色令旗,令旗上画满水纹符咒,道士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将三面令旗抛向身后不远处,登时湍急的水流停滞,退出一片空地,张家众人见状连忙跑向空地之中。
“各位师弟,我们去帮师叔。”为首的年轻道士说道。
于是身背长剑的七人纷纷提气轻身,踏着水面跃向张仙师所在的位置。
此时南岸山顶,树木摇摆,刘老汉的驴受惊之下猛然挣脱绳子,被巨大的吸力直接拖向天坑,刘老汉想要去拉,却不料驴子直接掉入天坑之中。
“宝娟儿,我的驴!”刘老汉大喊。
“他娘的吃我的驴,我跟这畜生拼了!”
刘老汉怒气上头,拾起地上的一截树枝就要跳下去,被我托住脚扔向后方。
“要死死远点,这时候添乱。”
我醒来之时,正躺在黄素素的床上。
黄素素趴在床边还未醒,脸上满是疲倦。
我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黄素素的额头。
黄素素眉宇微蹙,似是醒来,于是我连忙将手收回。
黄素素睁开眼,面色微红,说道:“你终于醒了,我去煮些粥给你吃,你睡了七天七夜,肯定饿了。”
“我妈呢?”
“伯母这些天也守在这里的,昨天晚上她突然不舒服,我把她送回家休息了。”黄素素说道。
“我妈的尘肺病犯了,我得回去看看。”我说着就要起身,却发现头脑晕沉,浑身无力。
“你还是老实躺在这里吧。”
黄瘸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他手中捧着一盏碟式油灯,小心翼翼地护住火苗,放在我的床头。
我这才发现床头周围摆满了油灯,脸上不禁疑惑。
黄素素见状说道:“这是七星灯,当年诸葛亮续命所用的法器就是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去煮粥了。”
黄素素说着起身走出房间,黄瘸子看了一眼黄素素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快经不起折腾了,当年为了救你,折损十年寿元,素素这丫头心疼我,更是心疼你,这七星借命之法所借寿元,全来自于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需要借她人寿元才能活命?”我问道。
“那天晚上你身上的三把阳火灭了两把,邪气入体,不用七星灯借命,最多可活一夜。”黄瘸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黄符问道:“我很好奇,这枚黄符是谁给你的?”
我看向黄瘸子手里的黄符,说道:“是郭瞎子。”
“那怪不得,能画这种招邪纳鬼的催命符的,大凉山除了他也没谁了。”黄瘸子说道。
“催命符?”我疑惑不解。“可是郭瞎子说,这是镇魂符,可以让邪祟近不了身。”
“结果呢?”黄瘸子反问。“连多年没出现的望月鳝都找上你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我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瘸子,除了关于救我的那个黑影。
黄瘸子听罢,面色阴沉地说道:“看来张家人还是要把你除了。”
“我都已经这样了他们还要害我?难道就因为我说张龙的儿子有娘生没爹教?”
“自然不会是这个原因。”黄瘸子说道。“近些天,张家似乎有大动作,张仙师时隔十八年从龙虎山赶来大凉山不是没有原因的,我虽有望气寻龙的功夫,但论到风水一门,确实不及郭瞎子,郭瞎子近来和张家人走动频繁,八成是发现了什么前所未有的大矿。”
“可是,这和杀我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黄瘸子说道:“如果是张家想要杀你,这十八年来该动手早就动手了,现在郭瞎子用催命符间接杀你,神不知鬼不觉,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动手,也许是因为张仙师,张仙师来了大凉山之后,你的天灵就黑云盖顶,出现中邪殒命之兆,尤其在他得知你是状元命之后。如果不是张仙师要杀你,那就是郭瞎子了。”
“可是我和郭瞎子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我?”我问道。
黄瘸子说道:“你大概还不了解状元命的意义,命相学中,状元命就意味着将相之才,将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位高权重,气运滔天,简单地将你的分数调换,其实并不能改变你的滔天气运,惹上状元命的人如果不斩草除根,一旦事情败露,那就后患无穷,所以他才想要除掉你,而想要真正地除掉你,就要从你家的风水上动手脚。”
“你是说,我家的祖坟被动了?”我问道。
黄瘸子说道:“人分活人和死人,宅分阳宅和阴宅,郭瞎子擅长风水堪宅,想要破坏你家的风水,不仅要动阴宅,阳宅也要动。”
黄瘸子话音刚落,黄素素端着熬好的粥走了进来。
“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其他事情晚上再说。”黄瘸子说完就走到院子里扎起了纸人。
我此时依然全身瘫软无力,黄素素见状,只好亲自喂我。
到了晚上,我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只是走路还有些气虚。
我先回家看望了母亲,母亲的肺尘病这些年反复发作,喝了多少中药也不见痊愈,听母亲说,我昏迷这些天,黄素素两头跑,我家的牛都是她牵去放的。
到了晚上,黄瘸子如约来到我家屋后轻轻地敲响窗户,见我坐在床边等他,便沉声说道:“把铁锹拿着来屋后。”
我扛着铁锹来到屋后,只见黄瘸子手里端着一方旧罗盘,左描右晃半天,在一处墙角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挖。”
闻言,我立马开挖,挖了足有一米深果真挖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是一个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铁锥子。
黄瘸子接过锥子,一时间看不明白,又端着手里的罗盘定位,不一会又指着一个地方让我开挖。
不出意外,同样的深度,再次挖出来一个铁锥。
“原来如此,我说无缘无故埋着定魂锥做什么,搞半天是把定魂锥当成棺材钉了,郭瞎子这招毒啊,把你家当成一口大棺材,四面风水口钉住,风水不流通,全是地***气往上涌,时间一长,不是撞邪,就是染病。”
听完黄瘸子的话,我心中愤恨,母亲当年身体一向不错,但是进了张家矿场后,不到三年时间就染了肺尘病,治了多少年都治不好,身体每况愈下,究其原因竟是出在这里。
我按照黄瘸子的指示总共挖出四枚定魂锥,黄瘸子端着罗盘在我家来回走了几遍确定没问题后才离开。
看完阳宅已经临近午夜,我扛着铁锹随黄瘸子来到了徐家沟的祖坟地,径直走到我家的祖坟动手挖掘。
祖坟挖开后,一口破烂棺材出现在坟坑里,坟坑里全是发臭的脏水。
我硬着头皮跳下去将棺材板打开,却发现一条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年的死蛇正缠在祖宗的遗骸上。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黄瘸子难掩激动地说道。
“这个有什么讲究?”我皱眉询问。
“僵尸我见过,但是僵尸蛇,我倒是头一次见。”黄瘸子说道。
“风水学上,管居于地下的蛇称为地龙,你是状元命,又喝了龙鱼汤,高中状元之时,就是鱼跃龙门之日,这条蛇死而不腐,就是死不瞑目,一直缠在你家祖宗遗骸上作为报复,后代子孙必然霉运缠身,妄遭横祸,也就是说,只要这条死蛇一直在,你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那该如何破?”我咬牙问道。“把我祖宗的遗骸挪个窝?”
“不用。”黄瘸子说道。“这里本就是一处宝穴,只是被动了手脚,你把这条死蛇挑上来,再把坟头埋好,然后来张家的祖坟。”
我按照黄瘸子的方法挑出死蛇埋好祖坟后,来到张家的祖坟按照黄瘸子说指示开挖,快挖到棺材板的深度时,忽然感觉土层松动,一堆盘根错节的树根出现,将张家老祖的棺材牢牢抱住。
在那树根之间,正有三条手腕粗细的蛇皮遗蜕交错在一起。
黄瘸子见状,脸色震惊,他举着火把照向坟坑内说道:“柳根抱棺,这是民间九龙拉棺的顶级风水穴,再看这树根上的蛇皮,三条蛇皮上泛着金光,对应金龙飞升,张家一门三状元正是借了你的运,眼下三条金龙逃走,龙虎豹三兄弟的气运怕是扼不住了,以后也许比他们父辈的气运更旺,先烧了再说。”
黄瘸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火纸铺在树根上,撒上煤油,接着将火把丢了下去。
大火燃烧,很快将树根和蛇皮烧成灰烬。
然而就在此时,一条金黄色的小蛇忽然从坟坑里钻了出来,向外逃窜。
我举起铁锹,猛地将逃出的小蛇拍扁,顺势铲成几截泄愤,黄瘸子想要阻拦却为时已晚。
他叹了口气说道:“九龙风水穴已经保了张家财运亨通和一门三状元,没想到又跑出来一条小金龙,眼下张家只有张龙生了个儿子,小金龙被杀,张龙的儿子必然会生一场大病,到时要是查到这里,发现你家的祖坟和张家的祖坟同时被动过,那就糟了。”
“整个大凉山,除了你,真正懂得风水堪穴的不就只有郭瞎子吗?”我问道。
“的确如此,这九龙风水学的布局,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成型,除了郭瞎子,大凉山没人有这个能耐。”
我闻言将手里的死蛇扔进张家祖坟地一并焚烧,过了很久才说道:
“那就让郭瞎子消失吧。”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这一次我二话没说就跟了出去。
此时的老太太一瘸一拐,我跟着她再次来到黄龙河边上,老太太一猛子扎进水里,我也深呼一口气,跟着跳了下去。
水下冰冷且浑浊,我跟着老太太隐约可见的身影游进一个漆黑的山洞,水下传来窃窃私语般的哭声,把我吓得心脏怦怦乱跳,想要折返上岸。
但是这时候,一双大手忽然抓住了我,我下意识地挣脱,感觉大手没有恶意,就顺着它的拉扯一路向里面游去。
片刻之后,我从水面浮出,那双大手捂住我的眼睛,我只觉得眼睛一酸,等我再睁开眼皮时,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山洞之中。
而这处山洞,正是当初父亲被埋的那座矿洞。
我看向面前的黑影,不敢确定地叫了一声:“爸?”
黑影点头,声音嘶哑地说道:“儿子,终于见到你了。”
我声音哽咽,想要冲上去抱住父亲,可是父亲却摆手示意我后退,他指了指身上的黑气,说道:“不要离我太近,我身上的气,会伤到你。”
我下巴翕动,忍不住抹着眼泪说道:“爸,我好想你。”
父亲叹息,说道:“当年我该听你妈的话,不该随张家三兄弟来矿洞的,你妈当时已经提醒我来大凉山的道士是龙虎山的,我没想到天下道首的龙虎山会为了钱不择手段,更没想到人心如此险恶,以致于我被困在矿洞里那么多年,错过了很多关于你的成长,让你这些年在外受委屈了。”
父亲的话让我破防,心里一酸,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父亲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读书比常人要用功,也知道了你是状元之命,所以后来,我让黄瘸子送了一条龙鱼给你。”
“那条龙鱼是父亲你送的?”我疑惑且惊奇问道。
当初黄瘸子寻龙鱼救我的事情我一直半信半疑,黄瘸子虽然一直说他给我吃的是龙鱼,但却也曾和张仙师说我本来就是状元命,龙鱼只是个幌子。
“不错,那条鱼是大凉山地下龙脉所化的龙鱼,作为你将来考上状元的礼物。”父亲说道。
“可是我后来没能高中状元,张家的人夺了我的气运,张龙把我七省状元的头衔据为己有,张虎和张豹也连续霸占我两年的状元名额。”
父亲看出我语气中的失落,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你第一年落榜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我问道。“我那时候的人生很迷茫。”
父亲说道:“你那时候头顶儒气高悬,有命星庇佑,百鬼避退,我无法给你托梦,再者一旦你发现其中玄机做出过激的事情,我怕张氏兄弟对你不利。”
“那父亲你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当年我被张保推下矿池后,朦胧中听到你的哭声,见你也掉了下来,就拼尽全力把你推上去,可是张仙师的迷迭香让我浑身无力,我看到你晕倒之后,黄瘸子走进了山洞,他离开前给了我一颗玉佩让我吞下,醒来之后我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每日以鼠为食,苟延残喘,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再见到你。”
“黄瘸子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把你一块救出去?”
“那时我已经身负重伤,濒临死亡,黄瘸子就算救我出去,一旦被张仙师发现,你们娘俩就没有活路了。”
传闻当年张家三兄弟在刨开矿洞洞口时,有一只黑影从山洞里蹿了出来,还没等张家三兄弟看清,就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张家三兄弟以为是捣了獾子窝,就想着再把洞口刨深些,抓几只小獾子回家打牙祭。
谁知道越往里刨洞越大,直到他们发现这是一处矿洞。
张家三兄弟不敢声张,回到家后,当天夜里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穿灰袍的老太太向他们家讨水喝。
那时候的张家三兄弟因为常年挨饿,面黄肌瘦,扛着锄头下地干活时还经常被村里人嘲笑是三个排骨精。
他们见那老太太可怜,就舀了一瓢水给老太太。
老太太喝完水,说看在他们心地良善的份上就放过他们一马,让他们伸出右手,每人给了他们一颗金豆子,并且警告他们不要再去矿洞,否则他们小命不保。
三人被吓醒,醒来后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右手,那手里攥得哪里是金豆子,分明是死老鼠!
张家三兄弟被吓得不轻,当天就病倒了,之后连续多天高烧,眼看要一命呜呼,张仙师出现了。
张仙师一眼就看出来张家三兄弟是惹上了山里的邪祟,于是连夜带人在矿山附近修建了一座土地庙,打那之后矿山里也就没再闹过邪祟。
之后张仙师曾在大凉山停留了一段时间,在大凉山祖坟地周围点了几处风水宝穴,但凡把自家老祖埋在风水宝穴里的人家,现在都成了大凉山的富户。
所以这次张仙师来大凉山,家家
户户都想要张仙师给指点一二。
我听母亲说得邪乎,半信半疑间也就来到了张宝家的大宅。
天已渐黑,大宅门口却依然围满了人,母亲带着我刚要向大宅内挤,却见一个老汉正牵着一头毛驴兴冲冲地赶来。
“找到了,张仙师,我家的驴找到了!”
这老汉叫刘老汉,是我们村出了名的老光棍,原来在半天前,刘老汉从村头闲聊回家发现拴在驴棚的驴不见了,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这毛驴是刘老汉的命根子,焦急如焚的他就扯着嗓子挤进大宅,求张仙师算算他的驴在哪。
张仙师也没推辞,问了几句话之后取出三枚铜钱丢在地上,沉吟片刻说道:“是个乾卦,乾卦代表西北,未初时辰丢的驴,癸水背阴之地,你的驴,应该是掉进西北的山沟或者芦苇荡里了,去找找看。”
刘老汉听完就按照张仙师指明的方向去寻找,果真不多时就将毛驴牵了回来,一身泥泞不假。
众人直呼张仙师是活神仙,母亲亲眼所见更加确定张仙师的本事。
但此时张保来到门口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今天问卦就到这里了,张仙师年事已高,又舟车劳顿,一整天没休息,实在不能再劳烦他老人家了,大家有需要的明天再来,只要是咱们徐家沟的乡亲父老,卜卦看相,全部免费,还请大家今天先回吧。”
张保是大凉山首富,名声显赫,很有威望,大凉山没有他一句话办不成的事,所以也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纷纷退去。
母亲此时上前说道:“他叔,凉山放牛才刚回来,你让张仙师给他瞧瞧,改改命。”
“切~”
一名村妇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嗤之以鼻小声嘀咕。
“改成状元命都没强到哪里去,难不成改成皇帝命?”
母亲面色难堪,看向张保,眼神渴求。
张保叹了口气,走向大宅中坐在太师椅上的张仙师小声说了两句,张仙师闻言看了我一眼,眉宇微挑,就示意我进去。
“学生见过张仙师。”我拱手说道。
张仙师抚须点头,问道:“你叫徐凉,徐正道的儿子?”
“仙师认识家父?”我有些惊讶问道。
“倒也不算认识,十八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见他一身正气,不是寻常凡夫,你身为他的儿子,又头顶儒气高悬,是当了官儿吧?”
“仙师谬赞了,家父死得早,我也只是个放牛的,在家歇业有几年了。”
“嗯?”
张仙师面露疑惑,似乎有些想不通,说道:“你过来给我瞧瞧,左手伸出来。”
我闻言上前,将左手掌心摊在张仙师面前,张仙师面色一震,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状元之命?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在穷乡僻壤放牛吧。”
听到张仙师如此说,母亲连忙上前下跪道:“张仙师,您也看出来我儿子是状元命了,早些年孩子生了大病,喝过龙鱼汤,所以成了状元命,但是后来不知怎的一直考不上好大学。”
“还有这等事?”
张仙师疑惑间看向张保,于是张保就将当年我生病和被黄瘸子喂龙鱼汤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仙师听完,感叹道:“没想到这大凉山还有会望气寻龙的人物,不过改命一说虚无缥缈,不能尽信,这孩子掌纹断了几截,命相古怪,近日还有中邪之兆,这几天尽量在家不要乱跑,等我有空了仔细帮你瞧瞧,今天我累了,就先这样吧。”
母亲还要询问,却被张保示意打住,我只好拉着母亲走出大宅。
此时夜色已黑,我走到门口时,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张仙师面色凝重地看着张保问道:“怎么回事?”
张保则靠近张仙师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晚饭的时候,母亲说道:“张仙师说你这几天有中邪之兆,所以这些天你先别出去,牛我来放。”
“你这身体走几步就喘怎么放牛,我就在村子近边不走远。”
我扒拉几口饭没理会母亲就回了自己屋里。
晚上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以为当年龙鱼和状元命的事情只不过是黄瘸子编的谎话来骗人的。
可如今这个神乎其神的张仙师也一眼瞧出我是状元命,说明这事八成是真的。
我趁着夜色来到村后的黄瘸子家想问个究竟,却见黄瘸子家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刚犹豫要不要上前,黄瘸子家的大门打开了。
门内的光亮照在那人的脸上。
是张仙师。
想要豢养最强的虫王,就要以秘法配以自己的精血喂养,如此方法重复,喂养四十九只虫王,最后再将虫王集中在同一瓮缸之中密闭,缸的内壁画以秘咒法印,短则一年,长则几十年,但凡能活下来的就是虫王蛊。
眼下我豢养的这只黑甲虫想要钻进我的体内寄生,但我的体内从我还没记事时就被种了蛊虫,黑甲虫似乎很害怕我体内的蛊虫,不敢钻进我的体内,只能趴在我的手上,我嘴里发出密语安慰,那黑甲虫摩挲前爪,似乎很不情愿地从我手背钻向衣服里。
做完这些之后已经拂晓,我走向定风桩所在的寨子口准备就此离开。
身后的木门打开,一个老太太叫住了我。
“族母,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我压低了嗓子问道。
族母是族长的妻子,身为一族之母,在以前苗疆香火鼎盛的时候,也曾受过万人朝拜,如今已经身形老态,鬓角斑驳。
“给你拿件衣服穿上,天快冷了。”族母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来。
“我不冷。”我哽咽,因为突然想起母亲病逝前叮嘱我多添件衣服的话。
“一大早的怎么会不冷呢。”族母说着,不由分说地给我套上衣服,系上纽扣。“你这孩子以前多活泼调皮,瞧瞧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根本不像个年轻人,你衣服里的补丁我看到了,看来你这孩子这些年在外吃了很多苦,你受没受委屈,族母从你眼神里看得出来。”
族母将衣服的纽扣系好,又拿出一双新鞋给我换上。
“族母,我自己来。”
我想拒绝,但族母已经弯下腰来。
“族母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帮你系个鞋带还是可以的,咱们苗寨人丁凋零,老一辈的人不顶用,年轻人又都被打怕了,你既然选择了念书,那就安安稳稳过日子,外面要是不好混,就回来,我让老头子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你,娶个丫头生娃,总不是问题的。”
“知道了族母。”
我眼眶通红,没再多说什么,踏上了回大凉山的行程。
回到大凉山后,我第一时间到了刘老汉家。
“老大,你回来啦?”刘老汉问道。
我示意刘老汉噤声,压低了声音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刘老汉拿出一只录音笔显摆道:“老大,你猜的没错,还真录到了,张虎那两口子很想要小孩,尤其他家婆娘,吵架时说了不少过激的话。”
我接过录音笔,说道:“上次张仙师来徐家沟的时候,你的驴刚好丢了,张仙师用三枚铜钱给你批了个乾卦,说是乾卦代表西北,未初时辰丢的驴,癸水背阴之地,以此推断出你的驴掉进西北方向的山沟芦苇荡里了,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吧。”刘老汉嬉皮笑脸说道。
我一把掐住刘老汉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抵在墙上,贴在他耳边说道:“我要确切答案,不说实话是会害死人的!”
刘老汉连忙拍着我的手,示意我放他下来。
“老大,我也不知道啊,我每次放驴都是在村子后面,当天也许驴子是热急了跑河里泡澡,一时腿滑上不来,被路过的张仙师看见了。”刘老汉咳嗽说道。“反正我是有点不信有人可以仅凭几枚铜钱,可以算到东西在哪。”
“我也不信。”
我说着,将路上买的两包烟塞在刘老汉手里,然后径直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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