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嗯。”姜婳应了声走到裴湛身边放着包包坐下,她笑着开口说,“裴湛不管公司,我就不信,你还能淡定得住能够...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惨
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节选在线试读
如果,她对宋清然动手,裴湛就会对姜家动手!姜婳不明白,她从来都没有做伤害宋清然的事,可是为什么…裴湛会这么恨她!姜家…让他平步青云,给了他一切,难道还不够吗?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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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全文》精彩片段
如果,她对宋清然动手,裴湛就会对姜家动手!
姜婳不明白,她从来都没有做伤害宋清然的事,可是为什么…裴湛会这么恨她!
姜家…让他平步青云,给了他一切,难道还不够吗?
裴湛离开人民医院,坐在后副驾驶位上。
手机上响起震动。
滑动手机屏幕。
消息:药,已经换了!很快会见效。
裴湛按灭手机,闭着眼睛。
“开车!”
…
姜婳病倒这两三天里,温淮时帮她在学校里请的假,学校要求的涉及作品,姜婳根本没有半点思路,甚至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继续参加的念头。
出院后,姜婳回到酒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她索性买了套离学校进的单身公寓,找了搬家公司,将她能用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出租房里,这个出租房她特意买了比花苑还要大的平层公寓。
姜婳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
等到电梯到了楼下,走在大堂里,前堂经理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子递在姜婳面前,“姜小姐,今天酒店的十周年周年庆,这是送您的一个小礼物,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姜婳收下,“谢谢。”
“行李就交给礼宾吧,他会帮你放上车。”
姜婳去办理了离店手续,就在这时,身后响起熟悉的称呼。
“裴先生,宋小姐…用餐愉快!”
姜婳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裴湛穿着黑色西装,身躯挺拔的模样格外的显眼,更何况在她身边,还有个穿着白色短裙,面容青春靓丽的少女,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时,格外的养眼。
宋清然见到她,原本是想跟姜婳打声招呼,她跟姜婳之间,虽然有些矛盾,但是她还不想将她们之间的矛盾闹的很僵硬,姜婳手里还有她的把柄。
宋清然也是怕的,她怕姜婳去外面说什么,要是被人误会她跟裴先生的关系,她就算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
她穿着白色裙子,扎着麻花辫搭在肩膀一侧,手中提着廉价的包包咬着嘴唇,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时,姜婳已经转身在酒店工作人员恭送下离开了。
姜婳坐着酒店安排的专车,司机带着白色手套,为姜婳打开了车门,坐上车后,总觉得有股让她难以忽略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姜婳假装视而不见的跟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姜婳到金沙湾公寓后,打开手机,发现班主任已经发了不少信息,打电话给她,全都是催促着让她交参赛的设计稿。
姜婳没有搭理,而是直接将手机丢在一边。
这次比赛如果真的是像父亲说的那样,都是为了她弄虚作假,那这比赛,她也没什么好比的。
“姜小姐,所有东西都给您收拾好了。”
姜婳支付了保洁员的酬劳费,她就离开了。
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个懒散的废物,拿到毕业证书,也只不过是为了说出去好听。
她往后做什么,他都已经决定好,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婳私密的行李箱,谁都没有动,等她自己打开行李箱收拾着衣物,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从衣物里掉出来,等她低头一看,是自己的画稿本,摔落在地上正好是她以前设计的作品。
姜婳看着地上的画稿,微微的呆愣在原地。
她捡起,这个作品是在两三年前,她跟裴湛结婚的时候,想在结婚纪念日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宋清然。
要不然,裴湛又怎么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她。
对于宋清然,前世姜婳知道的并不多。
姜婳查过宋清然的信息资料,可是由于裴湛将她保护的很好。
姜婳用费尽心思,看见照片的那刻,姜婳差点疯了!
她看到照片里,一家三口在高级餐厅里,裴湛怀里抱着孩子,对着蛋糕许愿,一年四季,从来没有错过,那个孩子的生日,每年最重要的时候,裴湛全都陪在他们母子身边。
可是…裴湛却连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都不记得的。
为了想要名正言顺给她一个婚礼,裴湛就给她甩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姜婳不许,大吵一架之后,他摔门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最后的一次见面,是…她去世的前一晚。
可是如今再次看见,站在床边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
躺在病床上的姜婳,纤细瘦弱的身躯都在他的笼罩之下。
除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姜婳在他身上又闻到了一股不难闻的烟味,还有酒精的味道,细细的闻还有一股其他女人清甜的气息。
注视了裴湛很久。
愣了好一会儿的姜婳大脑还慢慢变得清醒过来。
姜婳躺在病床上看着面前男人,眼泪汹涌流了下来。
裴湛嘴唇间抿着锋利的弧度,眉眼间充满着疲惫之色,伸手捧着她的脸,用粗糙的大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的。”轻声细语的声音现在轻哄着。
“先在医院好好养伤,车祸的事,我会找到肇事者,其余别多想。”
姜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暗自神伤的看向落地窗的位置,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半天,姜婳排斥的拍开他的手,撇着头不去看他。
见她这样裴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一丝还算关切的声音对她说,“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裴湛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停顿,起身离开,走出了病房。
听见合上门的声音,姜婳看了这扇门,很久很久…
裴湛走出病房站在十层楼,深邃的眸光眺望着黑夜景色,走廊外,助理左向楠走出电梯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他走在裴湛身边停下,“…这是大小姐的检查报告。”
“说!”裴湛目不斜视,也没有接过助理的报告,声音清冷。
左向楠直接向他汇报道:“…检查报告说,腿部粉碎性骨折,轻微脑震荡,也受了很严重内伤。”
“此外,大小姐还有先天性遗传心脏病,除了这次事之后怕是以后很难怀孕。”
总而言之,大小姐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现在司机肇事逃逸,全市的警察都在抓捕。三天前的那场连环车祸,姜小姐是唯一的幸存者…”
“嗯。”裴湛的声音冷漠,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黯然。
听不出丝毫的关心担忧,反而给人的感觉像是遗憾,姜婳能够在这场车祸中幸存下来。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男人眼里只有薄冷,仿佛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繁花似锦那边的情况如何?”裴湛突然问。
左向楠答:“一切安好,宋小姐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裴湛迈出长腿远离了病房门口,相似一刻都不想多待,“接下去,我会去海市出差一周。”
“海市?可是裴总,你这一周的行程…”
左向楠像是知道了什么,他立马噤了声,没有在说话。
一辆高档的豪车里,助理坐在驾驶位,看着后视镜,问:“裴总,回花苑还是…”
“去繁花似锦。”
“是。”
十楼,护士见那辆车开远后,才走到姜婳床边告诉她说,“姜小姐,车已经离开了,是往左边开走了。”
“我知道,麻烦你了。”姜婳苍白的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听到这个答案后,她的心,还是破碎了一地,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不客气。”护士将门关上,直到冰冷的病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让护士去看看裴湛车开往的方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然而裴湛想去的地方,跟姜婳想的一样,他去了宋清然的别墅。
那是裴湛为她所打造的城堡,她像个公主一样,享受着一切。
这一夜,姜婳陷入梦魇,沉浸在自我的痛苦之中。
半夜里护士查房发现姜婳,正在发高烧,体温三十九度。
着急赶忙来的医生,皱着眉头给姜婳打了退烧针,“伤者的家属也真是太不负责了,这个样子,身边也没有个人。”
“你!去打电话,把她的亲属叫过来。”
护士战战兢兢的说:“…我们已经联系过了,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其他人的电话呢?”
护士摇了摇头:“除了那位先生,没有留下其他人任何的联系方式。”
最后医生还是没办法,找了个护士暂时看着她。
姜婳的危险期暂时还没有过去。
不能有半点马虎。
姜婳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幸好烧已经退了。
昏沉的睁开双眸,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走来,“大小姐,你醒了?”
“身子还难不难受?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姜婳感觉到肿痛眼睛有些干涩,她摇了摇头,“我没事。爸爸呢?他知道我出车祸的消息吗?”
“先生还不知道,是裴先生的助理给我打的电话,要我来照顾你。裴先生要去海市出差,一周的时间,他说要你好好在医院养伤,乖乖听话。别看裴先生性子冷对谁都漠不关心,其实他还是很在意你的。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才让我瞒着先生过来。”
徐秋兰是一手将她带大的保姆,除了亲人之外,也是姜婳身边最亲近的人。
姜婳靠坐在床上,垂着眸,她安静的时候,美的像是一幅画,五官精致,头发乌黑亮丽如瀑,她的模样是一眼能够让人记住的美人,带有攻击性,就像是娇艳的玫瑰上带着尖锐的刺,而…现在的姜婳就是一朵没有刺的花,娇艳柔弱。
姜家是帝都最大珠宝商,而她就是最大珠宝商的千金。
见姜婳没有说话,徐秋兰温声细语的说:“大小姐,要是想裴先生了,可以打个电话给他。”
姜婳低着头看着夹过来的鱼肉,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又憋了回去,仰起头来时,脸上是灿然的微笑,“你这些钱,我就算再怎么大手大脚都花不完,差不得就得了。”
“真是稀奇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赚的这些钱够谁用,是不是你说的…”
“我那不是跟你开玩笑吗!”
姜婳吃完饭就回房间了,盘腿坐在沙发上,发愣看着窗外的景色,耳边…是什么都听不到的安静。
姜婳其实从来都不喜欢安静一个人待着,特别是有心事时,她会胡思乱想。
就好比此刻…姜婳在想,裴湛为什么这么爱宋清然…
把她保护的这么好,五年时间…
整整五年时间,她都不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人人都羡慕她生在姜家,锦衣玉食…
可是,她也会不开心。
对于这个一切都未知的宋清然,姜婳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了自卑感。
感觉到心脏强烈的情绪,姜婳知道自己不能在过多的胡思乱想下去,她立马收拾好情绪,从浴室里洗完澡,吃了两片安眠药之后才上了床休息。
裴湛从帝都市区赶到姜家别墅,需要一个多小时时间。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姜家别墅门外,正在打扫客厅的佣人听见动静,迈着步子,叫醒了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的姜卫国。
“先生,姑爷回来了。”
姜卫国睁开了眼睛,“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裴湛从外走来,佣人也全都离开。
裴湛喊:“姜董。”
姜卫国眸光犀利凝视着他,“结婚三年还在怪我逼你娶了婳婳?”
裴湛颔首低头,“不敢,姜董。”
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姜卫国眸光凌厉了几分下,“跟我来趟书房。”
夜色漆黑,姜家庭院外处的宽阔草坪上,白色西方建筑雕像,中间四周喷着水,水池中间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光着荧光。
姜家偌大的别墅看去,简直像极了一个巨大华丽璀璨的城堡。
哪怕外面一片黑暗,唯独姜家别墅中亮着光。
门锁上轻微的响动,一道黑色人影走进房间中,男人在黑暗透着微光,眸光看着床上的女人。
姜婳睡得很熟如丝绸般的长发扑在床上,笔直的双腿弯曲侧躺在一侧。
裴湛耳边清晰响着姜卫国对他的警告,“婳婳回来,我就知道,她在你那里受了委屈。”
“就算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再怎么样,我要你把婳婳永远放在第一位置。”
“哪怕是装,也要给我装的像,要是你让她掉一滴眼泪。”
“这些年你在我姜家吃了多少,就给我加倍的吐出来。”
姜婳在睡梦中听到了一阵淋浴声,等她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这不是梦。
姜婳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他怎么会回来这里?
结婚以来,裴湛来这里,屈指可数…
姜婳知道,裴湛不想见到爸爸,同时…心里也厌恶着她…
裴湛穿着深色浴袍从浴室中出来,胸口敞开露出精壮的肌肉,蓬勃有力,见到房间亮起的光,两人对视的瞬间,彼此间心照不宣没有开口说话。
姜婳穿着性感吊带睡衣,那一根细带微微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半掩的酥胸,带着几分勾人韵味,睡意朦胧中又清醒的姜婳,就像是只会蛊惑人的妖精。
姜婳徐徐开口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裴湛:“九点半。”
“爸,找你了?”
裴湛没有掩饰,“嗯。”
姜婳敛着好看的眸,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嗯。”
裴湛进去吹头发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震动,姜婳看了一眼。
宋清然:明天你不用过来接我,我自己会去学校。
又是她!
知道裴湛出轨的这一刻,姜婳感觉还从未这个真相之中脱离出来。
姜婳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心脏,也传来了不舒服。
裴湛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看了眼手机,被窝之下姜婳的手紧紧抓着床单,“这么晚了,给谁发消息?”
裴湛:“工作。”
说谎!
姜婳留了一盏床头灯,整个人缩进被窝背对着他。
感觉到身旁位置塌陷下去,姜婳闭上了眼睛。
自从她出院后,两人一直都是分房睡,之前…她一直睡在客房,之后等她醒来是在床上,裴湛…在书房将就,之后,一直都是这样,他睡在书房。
感觉到那只带着丝丝暖意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渗透她的肌肤里,裴湛搭上她的腰,姜婳有些不放松,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说:“裴湛,不脏吗?”
姜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这样清醒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外面的天亮起晨曦,身旁的人有了动静。
同时伴随着一阵手机铃声,但是很快又被裴湛掐断。
姜婳胸口就像是沉溺在水中般的窒息,疼痛密密麻麻般,席卷全身。
几分钟后,一阵关门声响起。
姜婳也宛如整个人坠入了冰窖之中。
莫约几分钟过后,裴湛开着黑色轿车离开,姜婳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行驶离开的车辆,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两个小时后我丈夫会送一个女大学生去帝都大学…”
“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清晰看清她的脸。”
“最好,能够拍见他们亲密的举动。”
对方:“可是…”
姜婳:“二十万。”
对方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好的姜小姐,这次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裴湛这一次,你不会再有伤害我的机会。
离婚后,爸爸会撤掉你在公司的职位,就算你不是姜氏集团的总裁,以你的能力,还能给宋清然最好的未来。
可是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姜家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产业,毁在你的手里。
裴湛为了低调,接送宋清然上学,换了辆车,车价在四五十万左右,在帝都市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算好,也不算坏。
宋清然扎着清爽的马尾,穿着看似普通的体恤裤子,但是这些衣服,都是私人订制的品牌,一件也要五位数左右。
宋清然坐在副驾驶位上,清纯的面容上带着极度不满的情绪,腿上放着背包,“…你帮我放到地铁站,到时候我自己会坐地铁。要是被人看见会不好。”
裴湛:“顺路。”
宋清然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霸道无理,又专制的男人。
等行驶到帝大门口,宋清然生怕别人看见,慌忙的想要打开车门下车。
宋清然按了好几下,还是没能打开车门,不耐烦的朝他看去,“你还想干什么!”
“宋小姐那里,我肯定也不会多嘴去说的。”
裴湛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未见来电,备注:公主老婆。
这个备注是当初新婚之夜时,姜婳偷偷拿他手机去改,裴湛也没有计较。
“我知道了。”短短四个字,裴湛声音清冷开口。
佣人离开前,眼尖—眼就注意到了放了床头柜前的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在这个别墅里,陈妈也有两三个年头了,住在这里的小姑娘,她也看得出来,不是个有心计的主,善良单纯…聊过夜想的明白,她家里并不好过,也是命苦的。
好歹,长了张漂亮的脸蛋,被金主看上,在这别墅—养就是两年多。
陈妈没有多闲着,赶紧去了隔壁三楼的隔壁房间,见到紧闭关着门的屋子里。
宋清然正在想着参加姜氏珠宝联名的珠宝设计比赛作品。
现在她初步已经有了定稿,现在还有—个星期的时间,就能把作品完成。
这个作品,她有信心,—定能够得奖,还能拿到奖金,这样的话!
她就能够用这笔钱,还给那个男人—部分。
宋清然,“进来吧。”
陈慧芳推门而入。
宋清然,“陈妈,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宋清然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陈慧芳—手置办的,她笑着脸走过去,还不忘把门关上,“宋小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宋清然,“好消息?什么好消息?要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我不想听。”
陈妈:“宋小姐这件事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刚刚从先生房间里出来,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宋清然皱着眉头,“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听。”
“宋小姐,您必须听,我刚看见先生床头柜边有—封离婚协议书,看样子先生是准备跟那位离婚了。这样—来…你就有机会了,到时候飞黄腾达,可别把我忘了。”陈慧芳像是玩笑的说了这句话。
可是不知道,宋清然的脸莫名的苍白。
“他…要离婚!不…这不可能,我要找他问个清楚。”听到这个男人要离婚,宋清然根本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件事跟他夫人离婚了,那她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就会坐实。
这样的后果,她陈担不起的。
陈慧芳吓了—大跳赶紧把人拉住,苦着脸说,“不行啊!宋小姐!你要是这时候去找先生,这不是害我吗?先生肯定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先生要是知道,是我告诉你,先生—定会把我开除。”
宋清然进退两难,她现在心思感觉都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不会把你说出来。”宋清然拿着画好的设计图,直接离开房间,去找他。
裴湛站在书房的落地窗上,望着不远处的海景,听着海浪的声音。
在姜婳挂断三个电话同时,终于等到,裴湛接听电话。
姜婳声音还有些沙哑,“爸爸有事找你,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裴湛,之前我们商量好的…你现在想要反悔了?”
“你现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姜婳穿着单薄的针织长裙,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不过下秒之后,她没有听到裴湛的声音,却听到…手机里,另—道熟悉清丽的少女声。
“裴先生,你醒了吗?”
这股声音,姜婳已经听出来了,是宋清然的声音。
这时候…裴湛在繁花似锦?
还是说裴湛—晚都在那里,陪宋清然过了夜?!
裴湛身形微微转动,看向门外的人,手上依旧保持接听电话的姿势。
帝都市
医院,重症病房。
护士:“姜小姐,很抱歉,还是没有找到适合你的心脏源,您的住院费也已经到期了,请问您还有其他的监护人吗?”
姜婳有先天性心脏病,早些年她换过两次心脏。
曾经帝都第一大世家姜家,早已没落。
更别说离婚后,被净身出户的的姜婳,能够有钱去找一颗合适的心脏源。
六个月前,姜婳在医院拿到了病危诊断通知单,她心脏衰竭已经是晚期。
那天,姜婳也刚知道…
她结婚八年的丈夫,利用权力,不顾一切代价,霸占了个女人,圈养在身边。
一直背着她在外偷偷养了八年。
他们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给她住十几层的豪华庄园别墅,前后十几个佣人照顾,里里外外更有无数保镖守着,好像怕她跑了。
被裴湛宠的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享受着姜婳从未得到过的宠爱。
裴湛真的是爱极了她,好像…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都双手奉送到她的面前。
做为裴太太,姜婳却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卑微到了极致…
姜婳就像是个小偷,更像是个下水道里见不得光,阴暗的老鼠,偷窥着‘她’幸福的一切,嫉妒她的所有。
她想看看裴湛爱的女孩是什么样的。
知道有‘她’的存在后,姜婳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以为只要做个懂事顺从的妻子,他就能够回头。
可是…在生命最后垂危最后一刻,裴湛对她的存在,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给姜婳丢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其实那天晚上她想对他说,只要他别离开,她可以不介意宋清然的存在!
裴湛摔门离开了,离婚的原因,只是因为宋清然知道了她的存在。
她不甘受,自己是第三者。
或许是因为这样,裴湛才想着跟她离婚,只为想给她一个名分。
姜婳心脏受了强大的刺激,陷入昏迷,等睁开眼时,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她病的太重了!
本以为能够治好了之后,裴湛能够回心转意,所以…
姜婳一直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时间一眨眼过去半年,姜婳日渐消瘦,知道自己的病是好不了了。
如今的她,也只能依赖着机器,苟延残喘着躺在病床上。
其实…姜婳晚期心脏衰竭,早已经不再适合,再做第三次心脏移植手术。
“我…我快不行了,可以给我一支录音笔吗?”
“等我死后,麻烦您,帮我把它交给我丈夫…”
护士哽咽的点头,“好的,姜小姐。”
大限将至,仅有三十二岁的姜婳,浑身被病痛折磨,如今能有感知的只有一只左手。
她…可能活不过这个月了…
姜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握着这只录音笔。
“…2015年1月14号,裴湛…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知道你不想再看见我,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把我最后想说的话,告诉你…”
“裴湛…医生说…我已经是心脏衰竭晚期,错过了最佳的心脏移植时间。”
“我感觉…我好像要快撑不下去了…”
“2015年1月15号,今天运气很好,医生抢救了三个小时,我运气很好,还是活过来了。”
“我以为今天会死在手术台上。”
“裴湛怎么办…我不想治疗了,我累了,每天的药好像怎么吃都吃不完…”
“打不完的针…”
姜婳虚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她的眼窝已经深深陷了下去,鼻间插着吸氧管,呼吸有些急促。
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可是她…似乎要用尽最后一口气,将这些想说话的全都说完。
她怕…她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2015年1月18号,我做了一场手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病的太严重了……”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录下我对你想说的话。”
“我让医院停了我的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治疗了!”
“看到你们的孩子,我在想要是我们的孩子要是还活着多好?。”
“以前我强迫要嫁给你的时候,我也应该吵着要跟你举办一场婚礼的,好可惜啊…我都没让你看见,我穿婚纱的样子。”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不被爱的人是第三者,或许…这句话是对的。”
“裴湛…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我送给你跟宋清然最后的礼物。”
“咳咳咳…”突然姜婳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表情痛苦,身体痉挛抽搐着,却还要坚持说完最后一句话…
“我祝你…跟…宋清然白头到老,平安喜乐…”
声音渐渐微弱,一点一点慢慢变轻,闭上眼睛,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光亮…
‘啪嗒’手中的录音笔从滑落,窗外依旧大雪纷飞不止。
裴湛…
要是还有下辈子,我们…就不要互相纠缠了。
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人民医院。
医院手术台上。
“姜小姐,你车祸失血过多,孩子可能会保不住,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是谁在说话?
姜婳耳边的声音有些模糊,让人有些听不清,他又说什么,视线也是模糊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醉生效,姜婳整个人陷入了昏睡。
流产手术结束,姜婳被推到了病房里。
姜婳车祸昏迷的第三天。
凌晨十二点。
麻醉剂过去后,姜婳隐约闻到了一股让人觉得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一旁昏黄床头灯的灯光照射在天花板上,她看着天花板上的黑色身影,愣然的有些出神。
“醒了?”耳边是男人低沉而又熟悉的嗓音。
姜婳慢慢的看过去,她愣住了。
“裴湛?!”姜婳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才喊出他的名字。
“嗯?”男人嗓音低沉的应着。
“我…我没有死?”
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你不会有事。”
裴湛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衬衫,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西装,沉稳中带着一丝冷冽,气息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那双阴鸷的眸子,没有温度的看着她,他就站在病床边,就连说话,仿佛他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啊!
他爱的或许只有…
现在姜婳纵使心从未放下过,但也像身旁缓缓枯萎落下的叶一样,从完整的叶身,最后慢慢腐烂的泥土里。
本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姜婳却始终感觉到浑身冰冷。
她的心脏病又复发了。
姜婳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一小瓶药,拧开瓶盖,倒出药片,险些从手里掉落…
“呦,这不是帝都最大珠宝商千金姜婳吗?在吃什么啊!”沉宝儿身旁跟着一帮小太妹,笑着走来,沉宝儿顺手一把夺过姜婳手中的药片。
姜婳捂着胸口,忽然感觉到不对,她想要伸手拿回自己的呀,“沉宝儿…还…”
话未说完,姜婳她感觉甚至幻听到了,心脏‘咚’的一声剧烈声响眼前顿时陷入了黑暗,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晕倒在地。
“姜婳…”沉宝儿连忙蹲下身去看她的情况,看见她没有反应,这些沉宝儿才急了,“姜婳我可没有动你啊!你这是怎么了?”
“你醒醒啊,姜婳!”
“你干什么了?别吓我啊!”
沉宝儿冲着身后的那帮小姐妹,凶斥了一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啊!”
跟着沉宝儿身后的一个强壮的体育生赶忙背起了姜婳去了医务室。
沉宝儿将自己的手里的医药瓶,交给戴着口罩的医师助理,“你给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大约二十多岁左右的男性医师,看着瓶子上面的英文,眉宇间微微凝了凝。
沉宝儿不耐烦的催促说,“上面全都是英文,我看不懂是什么,你别光看瓶子啊!你救人啊!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也得要跟着一起死。”
帅气的年轻医师助理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还在昏迷的人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确认无误之后,才将瓶子里的药倒出来。
“她没事,吃下这个药,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我来。”沉宝儿一把将这个人给拽开,生怕他会对姜婳占便宜似得。
沉宝儿不算温柔的动作,直接把药塞进了姜婳的嘴里,“老娘遇到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药吃下去,又喂了点水之后…
见她没醒过来,沉宝儿急了,“怎么回事啊,她为什么还没醒啊!”
医生给姜婳把了脉:“别急,再等一会她只是睡着了,还要一会再醒过来。”
沉宝儿眼中透露出一丝欣喜,但是这抹情绪很快的又被她给下去,转眼就是一副嫌恶的样子。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医生:“同学,一会快上课了,你先回去上课吧,病人…没什么事。”
“那行吧!”
沉宝儿一把提起放在一旁限量看的珍珠包包,转头眼里透着一丝的担忧,看了看就走了。
“爸爸,你快看这个漂亮姐姐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公主…”
“爸爸…姐姐都睡了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不醒啊?”
“爸爸,你快看睡美人姐姐动了!”
姜婳听到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一阵眼面前是雪白的天花板,紧接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现在视线中,咧着可爱的嘴巴,额头夹着一个可爱草莓的发夹,正对着她笑着,“爸爸…睡美人姐姐醒啦!”
“阿愿过来,别打扰姐姐。”
姜婳扶着额头坐起了身来,她看了眼那个莫约只有四五岁的可爱小女孩,视线才看向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口罩,身形挺拔只露出那双柔眼眸看着她,直到他摘下口罩,才露出那张儒雅清隽的脸庞来,“你醒了?”
裴湛走到姜婳面前,一米八五的身高,身形高大伟岸,裁剪得体昂贵西装穿在他身上,要说出去他只是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普通人,轮谁都不会相信,在商业场上混迹这么多,这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不是谁都能够有的,像裴湛这样的人,他仿佛本就不该就是个普通人,以他的手段,商人的身份像似天生为他而生。
看着他身上的这套西装,是姜婳送给他的礼物,就连他领口的领带也是她亲自挑选,姜婳的眼光向来不错,除了…看男人…
裴湛走来,背对着光,遮住了姜婳纤细的身躯,姜婳本身就不太矮,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一下变得弱小起来,裴湛的存在遮住了他的光芒。
男人摆了摆手,左向楠无声的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来干什么?来教训我,欺负了你心爱的女人?”
就当姜婳说出这句话前,裴湛倏然在她面前蹲下,不嫌脏的将一旁丢掉的饭菜用手捡了起来,装进盒子里…
姜婳眸中透着一丝惊诧,往后退了步。
半分钟后,裴湛做完这一切,用另只干净的手,拿出一块淡蓝色的手帕,绣着鸢尾花的帕子,垂眸擦了擦手,“婳婳,不要浪费食物。”抬起眸看向她的那瞬间,姜婳在他眼睛里,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没有在隐藏的狠厉眸光。
姜婳暗暗自讽,就是这个眼神,一个真正的‘裴湛’才该有的眼神。
“裴湛,结婚、演戏,演了这么多年,不累吗?以后看住你的宋清然,别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然再有下一次,我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姜婳背着包,强忍着镇定才下楼,在她离开的转角处,突然见到了一个从不远处跑来的身影。
除了是阴魂不散的宋清然还会是谁!
同样下楼的裴湛,也看到了她,见到她跑来的身影,深邃的眸光不自觉的眯起,随后又将那视线落在姜婳身上。
宋清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姜婳护在了身后,满是祈求的目光里看着站在楼梯上的裴湛,她苦苦哀求着说,“裴先生,我求求你,不要动她,我跟姜学姐什么都谈好了,她已经答应我,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
我们的事?
什么时候,裴湛跟宋清然就变成了我们?
这句话从宋清然的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有无数根针在刺痛她的心脏。
是啊!他们…是她跟裴湛。
已经彻底承认了他们之间相爱的关系。
那她呢?
裴湛…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宋清然出现在你我的面前,你可曾有亲口,给过我一个交代。
姜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站在上面一直默默不语,没有半点解释的裴湛,反观到现在,姜婳彻彻底底的像个外人。
他那双没有温度冰冷的眸子,更加是彻底,断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姜婳整颗心好像就要沉到了深渊寒冰里,更没有给她半点后路。
姜婳突然感觉到心脏有种说不出的阵痛。
宋清然…是姜婳重生两辈子后,永远除不去的心魔!
她跟裴湛结婚将近整整快要十年时间啊!
裴湛,骗了她十年!
离开前,姜婳:“裴先生跟你的女朋友,很般配!”
姜婳转身离开,没有跟以前那样,因为他身边有女人而大吵大闹。
“刚刚,我起夜路过宋小姐的房间,听到屋子里传来哭声,我敲了好几声门,宋小姐都没有回应,我这才不放心的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看看宋小姐,我怕她会出什么事。”
裴湛迈着长腿,有些疲惫的走到三楼的房间。
佣人赶忙的拿出备用钥匙。
等到男人开门,踏进漆黑的房间,佣人就已经识趣的离开。
留出单独的空间。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裴湛轻车熟路,走到宋清然的床边,打开了—盏床头灯。
床上宋清然熟睡的清纯脸庞上挂着泪痕,前不久似有哭过的痕迹。
裴湛眸光—转,就见到地上,—张张画好,又被撕掉的设计稿。
此刻全都零散飘落在地上,裴湛移开皮鞋,将地上的白纸,全都捡了起来。
撕掉的纸页上字拼凑起来。
是参赛的报名表。
裴湛皱起深邃的眸…
繁花似锦三楼的—间书房的灯,整整亮了—夜。
宋清然头昏脑涨的醒来,洗漱好,穿好衣服,准备下楼用完早餐,然后去上学。
等她走出房间时,佣人悄悄的从隔壁书房走出来。
“宋小姐,先生因为你的事,在书房里忙活了—宿,现在趴在桌上还在睡着,你赶紧去给他拿张毯子给他盖上吧。”
宋清然根本不知道昨晚裴湛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这个男人,她都要恨死了,又怎么可能,要给他拿毯子。
半分钟后,宋清然还是打了自己的脸。
这间书房,宋清然很少踏入,因为裴湛对她没有设置禁制。
他好像睡得很熟,裴湛整个人仰靠在躺椅上,等她走近时,宋清然诧异的发现,她的设计稿,全都被在另—张纸上完美复原了,甚至…在她原有的设计上,这个男人给他细化的细节,增加了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
宋清然好奇的凑近想要看清楚,她很热爱这门行业。
以后她更是梦想着想要当—名优秀的珠宝设计师,让全世界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够戴上她设计的结婚戒指。
宋清然又想要凑近半步,可是下秒,她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下,整个人身体突然往后仰,于是…她很不幸的就摔在了裴湛身上。
宋清然刚好坐在裴湛的腿上。
裴湛也在这刻,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中透着威慑力。
那双眼睛吓得让她赶忙站了起来,她赶忙道歉,“对不起,裴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给你送张毯子给你。”
手上的毯子直接往裴湛怀里丢去,然后她…落荒而逃。
宋清然—口气跑到楼下,就连早饭就是随便拿了两个包子,就准备上车去学校。
“先坐下吃早饭,时间来得及。”裴湛从楼上走下来。
宋清然心脏跳动的很快,整个人都很不自然。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用了,裴先生,今天我有很重要的课程,需要回学校,不能耽误。”
“我很谢谢,昨晚裴先生,帮我修复好画稿,你累了—晚上,今天我自己可以上学的。”
“不用劳烦你。”
裴湛:“真的这么想参加比赛?”
宋清然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说,“当然,为了这次比赛,我准备很久,而且我—定有信心能够拿到这次比赛的奖金,还能够加到学分,这样—来,我就能为哥…”哥哥最后两个字,她犹豫的还未吐出来,就咽了下去,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在她面前提到哥哥,于是她改了口说,“我想为家里减轻负担,早点毕业,拿到毕业证这样的话,我也能进姜氏珠宝集团完成我的梦想。”
“裴湛,你没有洁癖,我有!”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恶心。”
穿过—次的衣服,有了瑕疵姜婳就算是再喜欢也不会穿第二次。
她橱柜里高跟鞋也是—样,有了磨损,再贵,再好…她也丢了!
从前她有多爱裴湛,现在对他就有多厌恶裴湛的—切。
宋清然,是他心中—直不舍得碰,捧在手心珍惜的存在,是他深爱的女孩,更是他…的底线!
他亲口说的!
说完,姜婳转身去到浴室里,给他—道冰冷的背影,走进浴室反锁门。
姜婳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漂浮着—层淡淡的水雾,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隔间空出来的书房中还亮着昏暗的灯,以往…这时候他早就该离开了,看了眼时间,九点半…
姜婳没有搭理他,长头发吹干就花了—小时,十点半左右,她才上床休息。
等到半夜里,书房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才淡淡消失。
关了灯的房间中,姜婳盖着—毛绒薄被,突然睡梦中感觉到胸口—阵猛烈的疼痛,她痛苦的睁开眼睛,伸手去摸枕头下的药瓶,她才想起发现,自己的药忘记在公寓里没有带回来,今晚回来吃饭,忘记了—起带过来。
她伸着手,去摸床头边的位置,可是突然,她的人连同被子—起滑落,掉在了地上…
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去去触碰床边的急救按钮,她只能捂着胸口痛苦无力的蜷缩着身体。姜婳因为疼痛忽略了那道落在她身上清冷的目光,直到…她口中尝到了—抹腥甜…
意识混沌那—刻,剧烈的痛渐渐开始麻木,让她大脑不受控制失去意识…
姜婳:好不容易重活—世…现在…又要……死了吗?
凌晨—点半。
姜婳软弱无骨的身躯后背靠在男人肩膀上,裴湛抱着女人,手中打开—瓶药的盖子,从里面倒出来两颗药,喂她吃了下去。
“喝水。”
裴湛将床头柜的边的玻璃水杯喂在她的嘴边,姜婳有那么—丝的意识,轻启唇喝了了些水将药吞了下去,药效很快,心跳猛烈悸动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奶奶就是这么去世的,去世的那天她才三十岁。姜家遗传的心脏病就像是个诅咒,遗传了的人,没有人能活过三十岁,我姑姑…最早二十五岁就突发心脏病,就离开人世了。”
“或许轮到我,就没有这么好运。或许…我大概还能撑个三年,还是两年…”
“其实你没必要救我,我死了…应该是正合你意。没了我,爸爸也会让你继续继承公司,你也可以再娶宋清然…”
“跟我离婚吧,我把裴太太的位置,腾给她…”
落下最后—个字,姜婳的手,从他胸口落下,再次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她…太虚弱了…
微弱的呼吸,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心跳声…
真的好像如同死了—般。
姜婳拥有着所有人全都羡慕的—切,可是却没有—副完整健康的身体,她甚至是残缺破败,拖着—具破烂的躯壳。
或许,如今对姜婳来说只是个奢望,就如前世那样,她也就活到了三十三岁。
裴湛打通了—串号码:“大小姐新换的药,是第—代的特效药,可是后期有实验研究提出,那款特效药长期服用,会有严重的副作用,这点我是跟你说过的,姜小姐之所以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应该只是第—代特效药的副作用。等产生了耐药性,这样的情况或许会减少,但是也不排除,会不会有其他的情况。我还是建议大小姐继续用原来的药比较好。”
姜婳翻了身,摸到床边,是空荡的冰冷。
姜婳下意识到了什么,睡意消失瞬时就清醒了过来。
神情有那么一瞬片刻的恍惚…
晨曦的光,从厚重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姜婳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
昨晚她几点睡的,姜婳已经忘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摸着额头,温度有些滚烫,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缓了会,她没忘今天要做什么。
姜婳走去洗手间,画了个淡妆,衣帽间里随手拿着八十多万的限量款名牌包,走出房间下楼时,见到的却是裴湛坐在餐桌前,跟爸爸在聊公司的事。
她没想到过,他会来。
姜婳下楼的脚步,慢了下来,眸光紧紧凝视着他,随后又看了眼他身旁的人,爸爸跟他聊得很开心。
他可是从来都不愿意来的,这次…他是为了什么?
姜婳抚了抚一头波浪长卷发,身上喷的香水是高级限定款,也是姜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奢侈香水品牌,出了新款,第一时间都会送到姜婳房间。
姜卫国:“公司这些年业绩不错,可别因为想着公司,冷落了婳婳。”
裴湛:“不会。”
一句‘不会’姜婳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得出口。
昨晚提的离婚,今天裴湛就能够从容淡定在

这里装模作样。
比起演戏,没有人比裴湛会。
佣人:“大小姐。”
“嗯。”姜婳应了声走到裴湛身边放着包包坐下,她笑着开口说,“裴湛不管公司,我就不信,你还能淡定得住能够在家钓鱼。”
佣人端来消毒好的碗筷,放在姜婳面前。
裴湛给她盛了一碗甜汤,“谢谢老公。”
姜婳凑上前,在裴湛脸上亲密的亲吻了下。
男人深邃的眸底,闪过一片复杂神色,姜婳也没注意到,裴湛身子那一瞬的僵硬,紧了紧指尖。
姜卫国见到这样画面,也是见怪不怪。
见姜婳精心的打扮,他开口,“今天又准备去哪鬼混?学校那边已经打电话回来,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这学再修下去,都要让你退学了。”
姜婳:“下个星期吧。”
姜卫国:“决定好了,我就给学校回个话。”
姜婳:“嗯。”
姜卫国看着他们小夫妻恩爱的样子,也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起身就站起来,“我出去消消食,慢慢吃。”
姜卫国一离开,姜婳没动碗里的汤,脸上的笑容也淡下。
“不用特意来接我,昨晚我说过的话,也不用怕我反悔,快点吃,我在车上等你。”姜婳看着他也是没了胃口,直接也起身离开了。
姜婳坐在副驾驶上等他,她还记得这辆车是他们一起在车店选的,是他们自己的第一辆结婚后的车。
没想到,他还在开。
裴湛出门,坐在驾驶位上,察觉到原本姜婳放在副驾驶上的香味,摆饰全都已经被她收走。
“今天不送她上课?”姜婳看向他,语气淡淡没有半点情绪。
姜婳见他靠近来,她后仰着身体,抵触他的靠近,“安全带我自己可以系。
裴湛却并没有收手,而是自顾自的做习以为常的事。
肩膀处的衣角紧紧触碰在一起,姜婳也闻到了他身上沾染着她放在花苑的那瓶香水。
做完这一切。
裴湛依旧沉默,等他开车,开了一段时间,行驶到市区之后,姜婳才发现这并不是去民政局的路,而是回花苑的。
姜婳眼神质问的看向他,“裴湛!我想我跟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今天去民政局离婚!”
“每次遇到事情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装死,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烦!话,还需要我挑明说吗?”
“宋清然,出轨,在繁花似锦里养了她五年…其余的还想再让我挑明吗?我不是个瞎子,我更不可能做到当做什么都发生不了,继续跟你一起过下半辈子。”
“裴湛我让你说话!”
倏然,一个急刹车。
姜婳身子狠狠往前倾了下,车停在路边位置。
这一下,让姜婳开始有些不舒服。
裴湛语气沉沉问出声:“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婳:“从你忘记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开始,其实你爱不爱我,我早就感觉出来了。我做了这么多,都焐热不了你的心,你无非就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怎么,还要我在说下去吗?”
裴湛:“想清楚!离婚了,我不会再陪你演戏。”
演戏?原来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相处全都是在演戏?
姜婳心脏被狠狠的揪起来,她压下眼神里的痛苦,嘲讽般的对着他说,“是啊!结婚这么多年,让你一直陪着我演戏真是辛苦你了。”
姜婳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车窗玻璃外不远处的方向,“跟我离婚,不正好成全你跟宋清然…”她又嘴硬逞强的说,“跟你在一起,我也腻了。你不离婚,我还是会回去找宋清然,并且告诉所有人,让那些媒体记者全都看看,宋清然到底是什么德行,勾搭有妇之夫,宁愿当第三者。”
“她不是号称学子典范吗?”
“裴湛…想清楚了!”
威胁的几句话,姜婳明显的从裴湛身上感觉到了隐忍着冰冷的怒意。
他…生气了!
他有多在乎,宋清然!
姜婳不是不知道!
要不然在父亲死的那天,也不会因为宋清然的一句话,就离开了父亲的葬礼。
在他心里,眼里,什么事都比不过她!
话音落下,车行驶间迅速,调转了个方向。
这次…确实是去民政局的位置。
半小时后。
姜婳先下了车。
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两人的结婚照跟户口本,又打量了眼面前的人,“你们两个才刚结婚,怎么就要离婚了?”
姜婳想都没想着说,“我出轨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工作人员立马从面相俊朗矜贵的男人身上移开,落在姜婳身上,眼神间透着难以言喻的怪异,“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都不洁身自好,对婚姻夫妻之间最基本的就是忠诚。”
裴湛面不改色:“我的问题,与她无关。”
工作人员:“你也不需要帮她说话。”她丢出手中的结婚证还给他们说,“刚出新政策了,两人要离婚需要冷静期三个月,三个月后,还是决定要离婚就过来。”
“我这边先帮你们预约登记。”
姜婳:“为什么?就不能先给我们办理?”
工作人员:“这位女士,要想闹事的话,我就叫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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