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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珠阮香菱结局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阮家的,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可是云霄媳妇拿的竹竿救你的。”“本来就是你闺女不对在先,人家不计前嫌救你,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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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珠阮香菱结局免费阅读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番外》精彩片段
“阮家的,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可是云霄媳妇拿的竹竿救你的。”
“本来就是你闺女不对在先,人家不计前嫌救你,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是了,我们都瞧得真真的,是云霄媳妇救的人。”
何冬香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直翻白眼,怎么她落个水事情就颠倒过来了呢。但是浑身都冷,风一吹就像是刀割一样,她也暂时先放过傅南珠,任由帮忙的人搀扶着去赤脚大夫那里抓两帖去风寒的药吃。
临走前她还狠狠的剜了一眼傅南珠。
傅南珠挑了挑眉头,扭头去关心救人的柳大娘。
柳大娘瞧着好许多,只是有些脱力,正裹着她那件干袄子同人说,“这阮家的太沉了,差点把我自个儿也搭上去了。”
“谢谢柳大娘了,你赶紧回家煮完姜汤喝去去寒,你这衣服我来帮你洗。”傅南珠瞧柳大娘大圆盘子脸乐呵呵的瞧着就是个好人,再说柳大娘的那个木盆里就是几件外衫,搓揉一下很快就能洗好了。
“哎,好。”柳大娘没和傅南珠客气,裹紧了干棉袄就回去了,里头还是湿的,得赶紧去换一身才成。
柳大娘换了衣裳回来的时候,傅南珠将她盆里的衣裳也一并洗好了,递了木盆给她的时候,只听柳大娘道:“你刚嫁来我们临水村,时间长了会发现咱们村里人都挺和气的,是个讲道理的地儿,不是人人都和那何冬香一个样。”
“哎。”傅南珠乖巧的应了。
就算有和何冬香一样的不长眼惹她的,她也不是面人的性子,该打该骂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傅南珠回到战家,把洗好的衣衫给晾在竹竿上,趁着上午的日头好一日就能干。又拿竹枝绑的大笤帚扫干净了院子,才坐在老树桩做成的凳子上细细打量着她两辈子的夫家。
战家的茅草屋瞧着寒酸,但这院子不含糊,有篱笆围栏还有个木头做的门,里头宽敞的很,若是有闲钱买点鸡鸭养着也是不错的。
琢磨着自己出嫁的时候爹娘还给了些陪嫁,傅南珠回去在自己的包袱里翻找了起来,果然找着了一只银手镯和一对银丁香。
“霄儿媳妇……”
战老太在外面叫唤了,傅南珠匆匆把银饰塞回了包袱里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战老太手上拿了两个鸡蛋,一脸乐呵的看着傅南珠,“在灶房里侍弄了一茬的小青菜拿去换了两个蛋,家里没啥好吃的,午间炒个蛋补补。”
说起这天气种小青菜,也唯有战老太了,小青菜种在灶房里,一日三餐的做饭灶房里有热乎气,又挡风避雨的自然能养活,要是在那寒风中怕是一二日就冻坏了根。
“哎,等晚间战哥回来了再炒个蛋吧,等下午晌我去寻寻有没有野菜,一并炒着吃。”傅南珠小心翼翼的捧过两个鸡蛋,知道这是战老太的心血和心意。
战老太微笑着颔首,霄儿娶这个媳妇算是娶对了,有点好的都惦记着自家男人。
“娘,不好了娘——”
外头,战玲儿又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战老太的胳膊,瞪大了眼睛道:“香菱娘朝咱家来了,娘你知道,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吗?”她的食指指向傅南珠,手指头还微微的带着颤抖。
“什么她她她,这是你嫂子,要叫嫂子。”战老太看着一个是文静的媳妇,一个是咋咋呼呼的女儿,略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让你陪你嫂子去河边洗衣衫,你净瞎跑。”
战玲儿在外头听说了傅南珠打了阮香菱又让何冬香吃瘪的事情,这急急的回来告状,没想到还遭了自家娘的排头,委屈道:“她打了香菱姐,又把香菱娘推下水。”
听着前半句的时候傅南珠未曾反驳,后半句她的杏眸便瞪着战玲儿,“小姑从哪儿听来的胡话,我怎会无端的将人推下水呢!”
“是啊,我瞧着霄儿媳妇做不出来这种事,倒是你,净在外面瞎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身了?”战老太说着摸了摸战玲儿的额头。
“娘……”战玲儿两个鼻孔一喘粗气,她都快被气死了。
还没待战玲儿说清楚,外头就响起了柴门被重重撞开的声音,传来的是莽汉铜锣般的声音,“战家有没有人在呢,打了我家小妹,还害得我娘掉下水,来个人给个说法。”
战老太浑身一绷,深深的看了战玲儿一眼,目光又扭转到了傅南珠身上,她来不及多问外头又响起砰砰的踹门声。
“娘……”傅南珠决定还是先和战老太说一下通通气儿。
“先出去再说,门都要叫他们给霍霍坏了。”战老太打断了傅南珠的话,一边迈着脚就往外边走去,嘴里念叨着,“咋了咋了,虽说我这门不值钱,弄坏了也得赔的。”
傅南珠和战玲儿就跟在战老太的身后往外走,战玲儿恶狠狠的瞪了傅南珠一眼,“都是你干得好事,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傅南珠掀唇一笑,加快了步伐。
只见何冬香换了一身衣衫,用大棉袄子裹得紧紧的,像是现在是隆冬的天儿一样。她面色瞧着还有几分苍白,由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的架着过来的。
“赔,老娘赔你个大铁锤。”何冬香在地上喷了一口唾沫,人瞧着虚弱了些,但是嘴皮子还是溜的很。
“都是乡里乡亲的,香菱娘,咱们可没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吧。”战老太看着那口唾沫,眉毛嫌弃的抖了抖,努力的忽略这茬。
何冬香一直看不上战老太,家里这么穷又死了当家的,战云霄这小子就算长得好那也不能当饭吃,所以她才阻挠闺女嫁入战家。
没想到闺女不死心去惹了那小蹄子挨了个巴掌回来,自己出马也没讨个好回来,现在带上两儿子,看战老太给不给个说法。
这么一想,何冬香更来劲儿了,尖着嗓子道:“你家的新媳妇好厉害,刚嫁入咱们村第一日就敢打香菱,还不快把那小贱蹄子交出来,让我两个儿抽五十个大嘴巴子回来。”
五十个大嘴巴子?这下去人还能看嘛?战老太嘴角抽了抽,把原本就长的脸一拉,显然也是不高兴了,指着何冬香道:“香菱娘,你可不能空口胡诌啊,我儿媳妇乖巧听话懂事又贤惠明理,定然不会打人的,有人瞧见了吗?”
偌大柿子树下,傅南珠双手抱着腿坐在凸起的树根处,她身前就两个装满了柿子半人高的竹筐,秋风呜呜的一阵又一阵吹得她心里毛毛的。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东西?”傅南珠正说着突然听到了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吓得从地上捡了一根枯树枝,背抵在柿子树干上死死的盯着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生怕冒出只野兽来。
半暗不明的地方走出来一个人影,身材颀长,只听他说道:“南珠,是我。”
是战云霄,傅南珠像是受惊小兽一般的身体松懈了下来,看着战云霄走近,脸颊微红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很是动听。
“战哥,你下工了?”
“恩,有人说你们上山摘柿子了,半山腰上遇到了娘和小妹。”战云霄平淡的把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傅南珠这才看到战云霄手上还拿了根扁担,是有备而来的,这男人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没想到心思还是细腻的很。
她正想着,战云霄已经将两个箩筐用绳子绑了起来分别拴在扁担的两头,他微微蹲下身子,扁担就稳稳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了。
傅南珠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跑着跟上战云霄的大步,呼吸急促的问道:“那你知道我答应了香菱娘还钱的事。”
“嗯。”战云霄目视前方,心情毫无波动。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呢,傅南珠心里倒是忐忑了起来,是觉得自己这么做给家里添麻烦了所以故意摆出这个样子?她在心里揣度着。
似乎看出了傅南珠的不安,战云霄微微侧过头,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安抚一般的说道:“钱迟早要还的,你不用担心,不够我再想办法。”
“等卖了柿子就够了!”傅南珠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虎牙。
战云霄看着小媳妇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只觉得她有些天真烂漫。
等到他们下山回到家里的时候,战老太已经将收来的柿子放在院子里,人在灶房里面忙活着,炊烟缓缓的升起。
晚饭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就是水煮红薯,甚至个头比中午的更小一点,夜里不干活睡着了也就没那么饿了。
吃的简单连碗都不需要洗,战老太正用葫芦瓢舀水在侍弄她养在灶房的菜,傅南珠就在油灯下就挑选起了柿子。
“你干什么呢,还不去睡觉,这都是一道卖给贩子的,你挑拣了大小也不能多卖钱。”战玲儿托着下巴盯着傅南珠,心里头对她满满的都是成见,觉着她干啥都是在浪费,至少现在就是在浪费灯油。
“我听人说过一种柿子的做法,想试试,若是能做出来肯定就卖的比闷柿子贵。”傅南珠一边挑拣着柿子,一边想到了前世的那人,她简直是光芒万丈的存在,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总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而她只紧紧学了几样做吃食的法子,只希望能派上用场。
“哟,柿子还能做出花来啊。”战玲儿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拍拍手,朝自己屋里走去她要睡觉了。
“儿媳妇,别听玲儿的,你有想法是好事儿,就是咱们家里穷……”战老太自然是不想让傅南珠折腾的,家里能换点钱的就这些柿子了,但是看着傅南珠亮晶晶的眼眸不忍心说下去,只把话头拐了个弯儿,“那你弄吧,别费太多柿子就行。”
傅南珠将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她就做一缸试试。
战老太浇完了水也去休息了,摘柿子忙了一天都累了,傅南珠抬头只看到了战云霄还在灶房里看着她捡柿子。
战云霄的浓睫颤了一下,将目光看向那些柿子,声音低沉的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战哥,你信我?就不怕我搞砸了吗?”傅南珠的掌心握着一个柿子,知道现在这小小的柿子就是全家人的希望了。
“没事,我再给张大户干两年就是。”战云霄一笑,笑容里带着豁达。
傅南珠鼻尖一酸强忍着泪意,原来这就是她嫁的男人,多好的人啊。张大户那里的活计累得很,完全将人当牛使,现在农闲也让人去开山地,都是重活累活,要是不间断的干两年人绝对吃不消。
“放心,我一定能成的。”傅南珠将挑拣好的柿子放在一旁,脑海里早就回想起了脆柿子的做法,“战哥帮我烧点水,手摸着温温的就成。”
一边把事情交给战云霄,她自己先是挑选没有发软没有破皮的柿子,用水洗干净了,战云霄那边的锅也烧好了。
傅南珠将柿子一个个整齐的放在土灶的锅里,再把战云霄烧好的温水倒进去,战云霄站在一边看着,虽然不明白她做这些的意义,但是就安静的瞧着。
忙完盖上了锅盖,傅南珠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粉嫩的面颊上露出笑意,“好了,战哥,这样能去掉柿子的涩,现在烧完的炭火堆还有温度,早晚换一次温水,泡个三天柿子就能吃了,和咱们闷得软柿子不是一个味儿的。”
“恩。”战云霄重重的颔首,像是格外的信任一般。
傅

南珠却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咬着唇道:“这得三天呢,咱们吃饭要用锅灶怎么办?”
“不碍事的。”只见战云霄说着从旮旯窝里搬了一个小缸过来,下面是砌了泥的,是简单的缸灶,一般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一口锅灶不够就在用这缸灶炒菜做饭都行,而且小巧不占地方。
“嗯。”傅南珠点点头,反正家里穷每日都是水煮红薯,缸灶也够用了,“战哥,咱们早些去休息吧,明儿还要摘柿子。
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今天捡了一天的柿子又累又困的,她就急忙的拉着战云霄的胳膊回房了。
两人上了床,今天是有心无力的一晚。
才两天的相处,倒是比前世一辈子的相处还要亲近些,傅南珠也没有不好意思,自然的抓过战云霄的胳膊,抱着他温暖的手臂就睡去了。
傅南珠愣了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用枣红布包着头的妇人瞧着像是阮香菱的娘何冬香,临水村出了名的不好惹。
“有事吗?”傅南珠直着腰站了起来。
何冬香已经朝这边杀了过来,眼珠子一瞟,瞧着凌霄娶的这个看着温温柔柔的模样竟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再想到自己闺女水嫩嫩的脸上那五指清晰的巴掌印,她就一口气梗在喉头,拍着大腿就扬声道:“你个恶毒的女人,嫁进我们临水村的头一日就把我们家香菱的脸毁了,简直是蛇蝎心肠啊。”
原本在洗衣裳的女人纷纷丢下棒槌和木盆,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傅南珠的杏眸里倒映着何冬香上蹿下跳的样子,一眼就把她的心思给看穿了,自己嫁进临水村还没站稳脚跟,她就想借着这事儿把自己的人缘全给毁了。
“大家来评评理啊,这个毒妇就是嫉妒凌霄喜欢我们家香菱,心眼真是和针尖一样大,以后谁要多看一眼云霄还不得将人眼睛给挖了呀!”
何冬香一下子把傅南珠的恶毒程度给提升上去了,说完又瞅了傅南珠一眼,鼻尖轻嗤了一声,她家里两个儿媳妇见到她连个屁都不敢放,对于这么一个十六岁刚嫁人的丫头片子还不是容易的很,等会儿就有她哭的时候了。
围过来的妇人们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阮大娘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云霄家的才刚嫁过来呢。”
“是啊,再说她和你们香菱也没仇没怨的,怎么就能做出毁人容貌的事啊?”
“战家新媳妇瞧着也顶和气的呢,可能有什么误会。”
先前傅南珠嘴甜倒是在大家的心里都留下了好印象,倒是不少人不相信何冬香的说辞,她在村里什么德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何冬香一听就气了,她这说的是实话,气得更是猛拍大腿,“误会,去他娘的误会,我家香菱还躲在屋里哭呢,你说,你打了我家香菱没?”她又将矛头对准了傅南珠。
傅南珠配合的点了点头。
“大家瞧见了没,她承认打人了。这种毒妇现在就应该被赶出临水村,咱们临水村是邻里和睦的村子。”何冬香嗓门更加的敞亮了,一边觉得云霄家的新妇蠢笨如猪,还竟敢承认打了人,要是她咬死不认才是,反正没人看到。
在何冬香叽叽喳喳下,傅南珠沉稳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就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打她是她该打!”
“说什么呢你……”何冬香扬起胳膊就要冲上去挖花傅南珠的脸,竟然说她捧在心尖尖上的亲闺女该打,但是被看热闹的人给拽住了。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想听傅南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儿,竟然还动手了。
“她家香菱昨儿夜里来找云霄,今儿我来洗衣裳,途中又被她拦着,说我家男人真心欢喜的是她,骂我迟早会被休掉,我一时没忍住就打了她一下。”傅南珠口齿清晰的说完,又抬起袖子掩着面,肩膀一耸一耸的,瞧着是在哭一样。
这时,傅南珠边上的一个大娘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云霄媳妇没错,谁要敢在我面前说这话,我连她胳膊都给卸了,更别说轻轻的打一下。”
傅南珠配合的点点头,用袖子掩着的面上勾唇冷笑。
“就是,何冬香你怎么教女儿的,搁人家洞房的时候去找新郎倌,啥意思啊?香菱要是喜欢云霄,当初怎么不把她嫁过去呢。”看热闹的人里不乏有讲风凉话的。
这简直是在火上浇油,何冬香冲过去就和这人吵了起来,“什么什么意思,你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了,这是诬陷,诬陷我们香菱!”
“哎呀,这和我有什么干系,又不是我打的你闺女。”这人自然也不想引火烧身,说了几句就隐在了人后。
何冬香又把恶狠狠的目光对准了傅南珠。
傅南珠拿开袖子,眼眶里红红的,是她刚才趁人不注意偷偷揉的,她又说道:“在我们桃花村,这样抢人男人可是要浸猪笼的,我就轻轻打了她一下,怎么使不得吗?”
“轻轻,老娘给你轻轻打一下。”何冬香没想到傅南珠这么难搞,一下子也耐不住性子了,干脆朝她扑过去给她好好教训一番。
傅南珠自然不可能让她近身,村里的妇人一个个都是打架的能手,扯头发咬人扒衣服什么都干得出来。
想着她就把腿悄悄的伸了出去,“噗通!”一声,河里溅起了老大的水花。
“啊呀,阮家的落水啦——”
在河边看热闹的妇人们也乱作了一团,看着何冬香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扑腾着两只手。
临水村因着有一条大河而得名,可现在是什么天儿,深秋的天气,有想下去救的也碍于河水的冰冷退缩了。
“帮我拿着。”这时,原本帮傅南珠说话的那个大娘将袄子一脱塞给了傅南珠,然后纵身跳下了河里去救人了。
“柳大娘下去了,应该没事儿,她娘家是打渔的水性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南珠瞧着柳大娘一个猛子就凫水了,朝着何冬香那边游过去架着她的胳膊就朝岸边游,但是何冬香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扑腾着,刘大娘被她闹得都沉了沉身子呛了口水。
“拿着。”傅南珠把柳大娘的棉袄塞给了边上的一个妇人,自己扭身就跑了。现在人命关天的时候,也没人在意傅南珠是不是跑了。
何冬香的棉袄吸饱了水特别的沉,加上她又瞎扑腾,柳大娘被何冬香闹腾的没力气,两人就在河水里一块挣扎,妇人们都急眼了,这下得闹出两条人命。
“大娘,接着——”
这时一根竹竿伸到了水里,稳稳的插在柳大娘眼前的水面上,柳大娘伸手去够那个竹竿,何冬香却推开她抢先的抓住了竹竿。
傅南珠是跑到最近的一户人家家里,直接推了篱笆门进去拿的竹竿,看到何冬香抓住了竹竿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和边上的妇人们一起将她拉了上来。
没了何冬香这个累赘,柳大娘更是自在的游上了案。
“天……天杀的……这个……这个小贱人……想害我。”何冬香上岸后,浑身都湿透了,发髻也乱了,湿哒哒的头发黏在一起活活像一只秃毛鸡,这冷风一吹嘴唇泛青哆嗦着还要骂傅南珠。
“哥,我有事找你。”战玲儿风风火火的推开门从外面冲了进来,嗓门跟小炮仗一样,一下子就坏了傅南珠的好事。
她站在战云霄和傅南珠的床边,伸手拉拔着战云霄,“哥你给我起来,快点儿。”
战玲儿才十三岁的年纪,正是抽条的年纪,长得像是单薄的柳枝一般,身上的棉袄是战老太穿过改小的,也洗的发白。
因着今儿是好日子头上戴了根半旧不新的红头绳,她长得和战云霄不像,有点像战老太,脸型略长,五官没有特别出色的,前世便是个牙尖嘴利的脾性。
“小姑,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夜里凉就别让战哥起来了。”傅南珠也挽住了战云霄的另一只手,她对这个小姑子是不满的,哪有大晚上在新房里叫走新郎倌的,看来改日得在房里上个门栓才是!
战玲儿本就没将这新嫂子放在眼里,不客气的回嘴,“你也晓得夜里凉呀。”
她又扭头看着战云霄,用了软调子说道,“哥,香菱姐可是在外头等你呢,外头风多大啊,她那么娇滴滴的人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战云霄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黑眸中的亮光便沉了下去。
阮香菱,傅南珠对这名字是有印象的,上辈子似乎是战云霄的青梅竹马。只是上辈子她眼里从未有过战云霄,自然也没把这女人放在心上。
而这辈子,她都决定和战云霄好好过日子了,这女人还要在新婚之夜将战云霄勾出去,她又怎么忍受的了。
“战哥,香菱是谁啊?”傅南珠明知故问。
“香菱姐当然是我哥的心……邻居。”战玲儿年纪小但也不是完全的蠢笨,也不能当着新嫂子的面如此说。
她刚才都在外头都偷听到了,哥哥差点就要把这个新嫂子送回去,若是香菱姐能成为她的新嫂子就好了,所以她迫切的希望战云霄能见阮香菱一面,然后将傅南珠送回去。
傅南珠唇角带着浅笑,目光直勾勾的而看着战云霄。
战云霄感觉在新婚妻子的目光下无处遁形,侧过身子不去看战玲儿,“就说我歇下了,有什么明儿再说吧。”
“哥,为什……”战玲儿一脸讶异,村里人可都说哥和香菱姐才是般配的一对呀。
她还没把话问出来,耳朵上就感受到一股大力拧来,战老太站在战玲儿的身后将她耳朵都拧得变形了。
“我叫你这般蠢笨,竟给别人当枪使,搅得咱家不安宁老娘卸了你的腿。”战老太压低了嗓门骂骂咧咧的就把战玲儿拖了出去。
随后又似跟傅南珠解释一般,“咱家和姓阮的那家不熟,大半夜的也不晓得抽啥风了,你们早些睡啊。”
“哎,娘也早些休息。”傅南珠温和的应下了。
战老太欣慰的出去了,她前脚一走傅南珠就变了脸色,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绷紧了,侧着头看着躺在自己一侧的战云霄。
两人枕着同一个枕头,战云霄意识到她在看自己也侧过头,倒是四目相对了。
“战哥,既然你娶了我,咱们就是夫妻了,有些事就得坦诚相告对吗?”傅南珠双手合十压在脸下,一双杏眸看着战云霄,微微卷翘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着,清澈的眸子里除了战云霄的倒影剩下的就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战云霄的喉头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傅南珠说的应该是阮香菱的事情,他凝眸开口道:“我和香菱之间没什么的,打小她和玲儿都喜欢跟着我玩,娘原先有意让我与她结亲,不过被她爹娘拒绝了。”
“恩。”傅南珠很满意战云霄的坦诚,战云霄说的必然是真的,那今夜的事就是阮香菱自作多情,她的小手握住了战云霄的大掌。
她也将丑话说在了前头,“既然你娶了我,你就是我的男人我的天,我一心一意待你你也得待我好,若是你心里还有那阮香菱,你今夜就借了牛车将我送回去,否则日后咱们也会和离的。”
这话说的极重,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决绝,战云霄这下是真的相信她是真心想嫁给自己好好过日子的。
“嗯!”战云霄唇角微张,大掌紧紧的反握住傅南珠的小手。
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傅南珠贝齿磕在唇瓣上,有些事决定说出来好防患于未然。
“战哥,其实我们桃花村也有一个人欢喜我,还是个读书人哩。”傅南珠说了顿了一会儿,看着战云霄的身体都绷了起来,看起来男人倒是对自家的媳妇都是小气的很。
她接着说道:“那人叫李书安,是我们村长的儿子,先前他也不去我家提亲,净说些花言巧语的来诓骗我,下次若是他还来纠缠我,战哥你可得见他一次打一次。”
“恩。”战云霄仔细的记下了那人的名字。
夜也深了,傅南珠也有些困乏既然战云霄没那方面的意思,她也不好自己爬上去,也就阖上了美目很快遁入了梦乡。
新房里的红烛是不能灭的,照的茅草屋里亮堂堂的。
傅南珠睡着后,战云霄又张开了眸子,睡在自己枕边的小媳妇看起来香香软软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很小,饱满的唇像挂在树上的樱桃,似乎轻咬一口就能沁出汁水来,他动了动唇却忍住了。
身体却诚实的有所反应,也只能忍忍,战云霄深呼吸了几口,他听人说过年纪太小是承受不了那种事儿的,生孩子也是极危险的。
第二日一早,战老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们大夏朝的规矩是新媳妇过门的第一日,家里的活儿都是由新媳妇做的。
她起来就闻到了灶房里传来的香味,灶房和三间茅草屋是连在一起的,在最边上。战家穷,养不起猪牛羊,连鸡鸭也没一只,因此小院子里还是干净清爽的。
战老太走到灶房里,就看到和谐的一幕,傅南珠手脚麻利的在大锅上摆弄着什么,而战云霄带着笑脸的坐在灶孔前烧火。
简单的四个字就堵住了战玲儿的嘴。
“什么办法?”战玲儿绝望的双眸里升起了期望,抬起袖子擦了脸上的眼泪,一双细长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傅南珠,希望从她嘴里得到什么靠谱的回答。
“你不需要知道。”傅南珠站在院子里,朝着山边望去,那一侧红彤彤的一片是喜人的橘色,她心中早有了成算。
“什么叫我不需要……”战玲儿炸毛了一般。
“玲儿!”战老太呵斥了一句。
债是他们欠下的,儿媳妇是不知情答应下来的,二两银子是一笔大数目,村里还有些交好的人家看看能不能先借来,将何冬香那里的窟窿给填补上。
傅南珠抬起胳膊,指着远处的山,眼里闪烁着光芒问道:“娘,这是柿子吧,秋天柿子都可以收成了呢,咱家有柿子树吗?”
“有的有的!”战老太愁眉不展的,正忧心二两银子呢,傅南珠的话倒是提了醒,柿子也能卖钱呢。
临水村靠山靠水,山上的杂树大部分都被村人砍柴砍回去烧火了,山上留下来的大半都是果树,这季节柿子红了,红彤彤的满山特别的好看。
几乎家家的山头都有几株柿子树,柿子树产量又高,一棵都能收个近百来斤柿子。
“你们桃花村不种柿子吧,柿子是能收成了,可是这刚收来的柿子涩口,得放在缸里焖熟,熟了吃着才甜,不过还是有些微涩,挺多人也不爱吃。”战老太解释给傅南珠听,除了地里的庄稼,柿子也是一笔进项。
“娘,你清醒点,柿子才值几个钱。再说闷熟柿子也得十天半个月呢,香菱娘就给了五天的时间。”战玲儿几乎尖叫着把一串话给说完,末了又垂头丧气的说,“柿子也不值钱呀,就算卖光了也不值二两。”
这傅南珠自然是晓得的,上辈子怎么说也是战家的儿媳妇,柿子也是帮忙摘过的。新鲜的柿子有贩子来收是一文钱三斤,闷熟的是一文钱一斤,不过得自己拿镇上卖,也并不好卖。
就战家的柿子树,全卖掉也顶多能得个五百文钱,合计半两银子。
“娘,带我摘柿子去吧。”傅南珠脆生生的说道。
她这多出来的一世可不是白活的,好歹从那人那里知道了另一种柿子的吃法,叫脆柿子,这里没人知道这种吃法,说不准弄出来能卖得贵一些。
不过她并不打算和战老太先说,就怕挣不了多少钱叫她空欢喜一场。再不济,自己的银镯子和银丁香卖了怎么也能有个三两银子,不怕她何冬香。
战老太沉默的点点头,吐出了一口长气儿,像是振作了起来一般,指挥着战玲儿,“玲儿去拿几个竹筐,我们一起摘柿子去。”
“娘,柿子又不值钱!”战玲儿倔强的绷着脸,将身体扭到了一边。
“能凑一点是一点吧,快去!”战老太轻轻推搡了她一把。
战玲儿哭丧着脸就去了,心里格外的想不通,明明只要去道个歉就好了,为什么娘和那女人都不愿意,香菱娘也不是那么难说话……
再怎么不愿意,战玲儿也不能不听她娘的,简单的吃了红薯当午饭背着箩筐,战家的三个女人就上山去了。
柿子树都种在半山腰以下,山里深处是有野兽的,基本上深山里的柿子也没人去摘,村里也有人在摘柿子,有的在树上探出个脑袋和他们打招呼。
“云霄婶子你们也来摘柿子啊,希望今年贩子能给个高价儿,我听说阮家的来和你们催债了?”明里暗里的都是带着点看热闹的心态。
“哎,催债了,你忙着吧,我们去摘柿子能凑点是点。”战老太苦笑着拉着战玲儿走开,朝着自家的柿子树走去,傅南珠也紧紧的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就到了战家的山地,最大的那颗柿子树要三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树展开枝桠像是撑开了一把巨伞,树上挂满了灯笼一般的柿子。
傅南珠将箩筐一放就准备上树,但是被战玲儿给摁住了,只听她微抬着尖下巴道:“我上树,我人小爬的高,你在地上捡。”
“行。”
摘柿子小心点不会掉下来,捡柿子无数次的弯腰更累一些。傅南珠也不跟她抢,她要的是柿子,主要是做脆柿子赚钱,谁摘谁捡都无所谓。
“当心点。”战老太叮嘱了一句。
战玲儿宛如一只灵活的猴子一般,三两下就蹿到了树上,爬到了最低的一个树枝杈上,开始摘柿子,摘了就往下扔。
地上都是软软的草和枯黄的叶子,丢下来并不会砸坏,傅南珠和战老太就弯着腰开始捡柿子,弓着背和一尾虾子一般。
“接着——”战玲儿又摘到了两个柿子,看到傅南珠弯腰在捡,就故意的拿柿子砸她。
等傅南珠听到的时候,柿子已经砸到了她的脑门,她忍不住轻“嘶”出声,看着战玲儿的行为默默的忍了,毕竟她心头有气。
可偏偏战玲儿又故意的朝她身上砸去,傅南珠一边捡柿子,一边左躲右闪的总是不够灵活,也被砸中了好几下。
一边的战老太都看不下去了,沉着脸道:“玲儿,你要是不想摘就换你嫂子去摘,你下来和娘一起捡。”
“知道了。”战玲儿吐了吐舌头,识相的不再捣蛋了。
一直摘到天黑了摘了满满的三箩筐的柿子,这一棵柿子树才摘完,但是看着三筐柿子三人也犯了难,满满的三筐,两人抬一筐下山也吃力的很。
“娘,你和玲儿搬柿子吧,我留在这里守着。”傅南珠率先说道,若是没人守着,万一有人将他们辛苦摘的柿子给拿走了呢,这漫山遍野的柿子也没做个记号,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呢。
“就知道偷懒,为啥不是你搬呢。”战玲儿撇撇嘴说道,她不喜欢傅南珠,下意识的就觉得她是想偷懒才这么做。
“那换你守着也行,我和娘搬。”傅南珠耸了耸肩头,现在摘柿子的人大部分都回去了,天也愈发的黑,秋风一阵一阵的卷着叶子吹过,又冷又有些可怕,她是不忍心让她一个小姑娘留在这里才好心提议。
战玲儿也不傻,这风吹得她都打哆嗦了,她忙说道:“还是你守吧,娘咱们快搬吧,我饿了。”说完,她扯着战老太两人就扛了一筐柿子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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