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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渣爹不要也罢后续节选在线试读
偏她身边的死丫头巧梳又问了她一句:“大夫人,我们先夫人的嫁妆,除了那些放在库房的,用到小姐院里的。还有田庄、铺子什么的加起来都有十几个吧,这些年应该也有不少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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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渣爹不要也罢后续》精彩片段
偏她身边的死丫头巧梳又问了她一句:“大夫人,我们先夫人的嫁妆,除了那些放在库房的,用到小姐院里的。还有田庄、铺子什么的加起来都有十几个吧,这些年应该也有不少产出呢。奴婢记得还有宅子。”
慧心也附和了一句:“那可不,奴婢早起整理了一下先夫人的嫁妆单子,好多东西呢。辛苦大夫人了,就麻烦您明日一起送来我们小姐院中吧。”
味锦也甜甜地笑着说:“就是,放我们熙和院,回头再丢了什么东西,就不找大夫人了。”
语默也跟上了节奏,接话道:“回头再丢的话,就直接到京兆府报案。”
史湘云真是一刻都不能多待了,这群死丫头,“自然,所有该给清虞的,明日都会送到这里来。”
说完也赶紧走了,那样子,就跟后面有人追她一样。
府中各房的人也很快就知道了熙和院发生的事。
首先就是老夫人,冬竹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说完还夸赞清虞:“老夫人,您可不知道,大小姐简直太厉害了,奴婢还没见侯爷和大夫人这么吃瘪过呢,老夫人也不用担心大小姐会被欺负了。”
孙妈妈给老夫人拿了个软垫出来垫好,转头嘱咐她:“冬竹,这话我们院里说说就行了,出去可别乱说,要是侯爷知道了,又该怨老夫人了。”
老夫人正听得高兴,嘴角都是笑,就被孙妈妈打断,有些嗔怪:“没关系,就我们几个人在这里说说,再说我和老大这辈子也就是表面情了,他知道了也不妨事。
原本我还担心虞儿还小,万一哪天我走了,这侯府容不下她该怎么办?如今看来,她是个有主见的,能保护自己,只是她有今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孙妈妈也有些伤感:“是啊,大小姐小时候多乖,多活泼的一个孩子,如今回来,却变得这样沉稳,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大房的何姨娘听说后,笑了半天,肚子都笑疼了,随后赶紧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让丫鬟到厨房要了一盅汤,花枝招展地去找百里正弘了。
吕姨娘听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静静地坐着绣花。
二房夫人卫芳只恨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大房夫妇居然拿一个小姑娘都没办法,真是笑掉大牙,只可惜我没在场,错过了这么好的戏。”
旁边的百里清迩却有些看不懂这个堂姐了,她把大伯和大伯母都得罪了,就不怕私底下被使绊子?
大伯或许会考虑家族名声,不会乱说什么,可大伯母巴不得她名声难听些呢。
百里清柒坐在自家院子里,吃着糕点,郁闷得不行,跟她娘冯秀琴吐槽:“哎,真是可惜,回来早了,我晚回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大伯父气急败坏的样子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大伯父失态的样子呢?”
冯秀琴摇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还喜欢看这种热闹?你有时间还是在家里好好学学女红,念念书,要是你大伯父知道你笑话他,有你好受的。”
“才不会,这事估计全府都知道了,他总不能把一个府的人都打一顿吧。”
另一边百里正弘回了书房,气的把桌上的笔墨纸砚都砸了个干干净净,随后吩咐管家忠叔:“今日的事,谁要是敢外传,不管是谁,通通发卖出府,让他们都把嘴闭紧。”
再怎么说,百里清虞也是他的女儿,是清平侯府的人,刚回来就传出闲话,别人也会议论侯府,议论他这个父亲。
“是。”忠叔恭敬地应下,吩咐了一个小厮进来收拾书房。
百里清珊坐在屋里,看着自己的娘吩咐丫鬟不停的找东西收东西,心烦得不行:“娘,这些东西你真的要还给百里清虞?凭什么,你明明说过要留着给我以后做嫁妆的?还有五弟,他以后也要说亲。我不管,反正这些东西不能动,就跟她说被下人偷了,找不到了,找两个人出去打死谢罪就行了嘛。”
史湘云正在焦急地一件件地找东西,听见女儿抱怨,不得不停下哄哄她:“珊儿,你以为娘不想吗?只是你父亲已经发了话,不得不还她,要是不还,她真出去闹起来,她就一个人无所谓,可是会连累你和你弟弟的。
你日后可是要嫁进皇室的,名声怎能有影响?你弟弟也要科考,以后还有继承侯府呢。
你放心,没多久就是何老夫人的60大寿,到时候娘就想办法让那个小贱人嫁进何家。何家娶了她,就不能向你提亲了。”
提起何家,百里清珊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不舍,也有些遗憾,微微咬着下唇,才慢慢消停,“娘,其实何家也挺好的,何公子对女儿也是真心实意。只可惜他不是皇子。”
史湘云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与责备,“何公子再好也只是次子,继承不了爵位,哪有嫁皇室好?
珊儿,你可不能犯傻,你当初背着我和何家公子私下来往还定了情,要不是被我偶然撞见,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他还想当场提亲,我当时左右为难,若是直接拒绝,又怕他口无遮拦乱说,影响到你的名声,这侯府里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只好先稳住他,让他等何夫人大寿后再同他父母讲。”
“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这些日子都没有再见何公子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史湘云见女儿神色认真,才继续去看着收拾东西,发现有几样被她拿去送给娘家嫂子和侄女了,又让时妈妈跑了一趟索要回来,还有几样摔坏的变卖的,又用自己的私房补上了。
最后又统计了一下那些铺子、宅子、田庄,又加上原有的现银和要补偿她的,总共18万两,史湘云取出这些银票时,心都在滴血。
她娘家的嫂子于氏听说是索要以前送给她的首饰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史湘云也太欺负人了,送人的东西,居然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可人家现在毕竟是侯夫人了,自己还需要巴结她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还了。
百里清珊眼睁睁的看着春苹被打了20大板,动弹不了,看得心有余悸,只能不甘地由着史湘云带去了祠堂。
可到了祠堂,看着那四周昏暗阴森的环境,百里清珊又打起了退堂鼓,“娘,你再去跟爹求求情好不好?我晚上不想在这里,我真的很害怕。”
史湘云叹了一口气,“珊儿,不要怕,晚上时妈妈会留在这里陪你,没人注意的时候,你就在软垫上躺着,有人你再跪着。
你老实跟娘说,那个春草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百里清珊一听见春草的名字,就能想到她撞柱后满脸是血的样子。
又是在祠堂里,心里更害怕了,满心的委屈,“不是我,春苹随时都跟在我身边,我也没有指使过她,我还以为是娘你做的。”
史湘云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就算要算计百里清虞那个小贱人,也是等何府的寿宴。
珊儿你这几日有没有和府里谁起过冲突?”
“没有,我这几日都听娘的话,在好好学规矩。”百里清珊认真思索后回答。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史湘云也只能作罢,她自己的女儿她清楚。
“娘知道了,总之,不是你爹那几个姨娘,就是二房的。
你就在这里待上一晚,今日你爹丢了这么大的脸,正在气头上。等明日他气消了一些,娘就跟你爹说放你出去。”
“知道了,娘。”百里清珊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
史湘云交代完,就让时妈妈留在了祠堂陪她。
何姨娘又和吕姨娘一起结伴着回去。
何姨娘一路上都高兴得不行,嘴角哼着小调,扭着腰肢,风情万种。
吕姨娘好心提醒,“妹妹还是收敛一些吧,你这副样子要是被大夫人知道,又得让你立规矩了。”
何姨娘正扭得高兴,被吕姨娘打断,有些扫兴,“知道了,这里又没别人,你不说,谁知道?”
卫芳回到院里,斜躺到软榻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朝百里清迩问道,“清迩,你说,传你大姐流言的事,到底是不是史湘云母女做的?”
身后的丫鬟夏荷赶紧去到门口关了门,百里清迩才悠悠开口,“我做的。”
“我就知道,你,你说什么?”
卫芳直接吓的坐起身。
清迩面上都是嫉恨,语气却云淡风轻,“我说,是我做的,那个春草的侄儿患了重病,躲着哭的时候,被我听到了,我就让夏荷给了她50两银子。大姐的事,是我让夏荷吩咐她做的。”
“那她为何没有指认夏荷?”卫芳十分不解。
“这还不简单,拿她家人的命威胁一下就行了。
我让夏荷告诉她,若是查到她头上,就一口咬死是三妹指使她的就行了,事后我会给她家人200两银子。
可若是她敢说了不该说的,她家人的命就别要了。”
百里清迩说起人命,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让卫芳都心生恐惧,“清迩,你为什么要传那样的流言呢?
你毕竟也在侯府,还有你弟弟景泗。侯府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这些年,我就算再恨史湘云,也没有做的太过分。”
百里清迩面露歉意,“母亲,我错了,我当时没想到这么多,我只想让大姐名声受损,又推到三妹身上,她们两个就不可能再入皇室。这次是我冲动了。”
卫芳思索片刻,语重心长地道,“母亲明白你的想法,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大伯父也会想办法把流言压下去。
说话间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史湘云吃痛,站起身又给了春桃一巴掌,春桃赶紧跪下请罪,“夫人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缓了缓才冷冷吩咐,“滚出去跪着。”
“是。”春桃不敢辩驳,捂住被打肿的脸赶紧出去跪好。
这边侯府的马车快驶过一处闹市时,前方突然骚动起来,赶车的小厮停下了马车说道,“大小姐,前方应该是肃亲王府的马车。”

巧梳好奇地掀开了帘子,就见肃亲王府的马车悠悠驶来,车身宽大,仿若一座精致的移动厢房,整体皆是深褐色的檀木打造,木质坚实厚重,泛着内敛的光泽。
车厢壁板之上,雕刻着麒麟纹样,麒麟形态逼真,身姿矫健,独角耸立,周身云雾环绕,栩栩如生,似要破云而出。
车帘用的是绛紫色的锦缎,上面用金线绣着连绵不绝的如意云纹,边缘垂挂着细密的金色流苏,随风轻摆,更显华贵。
车辕之处,四匹毛色黑亮的骏马整齐排列,并肩驰骋。马鬃被精心梳理,束着蓝色的丝绦,随风飘动。
马具由精美的黄铜铸就,上面镶嵌着圆润的绿松石,随着马匹的行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马车缓缓前行,马蹄声有节奏地回荡在街道之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却又因心怀敬畏而不敢肆意直视。
肃亲王府的马车驶到侯府马车旁边时,车帘一角被风吹起。
司空珏(jue)抬眼往窗外扫去,目光掠过巧梳尚未放下的车帘,瞥见了车内清虞的侧脸。
清虞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敏锐地感知到那道目光,她平静地转头。目光落在对面之人身上,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袭玄色锦袍,面容冷峻深邃,剑眉星目间透着矜贵疏离。眼眸幽黑,看着不怒自威。
随后,清虞就让巧梳放下了车帘,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而司空珏同样看清了清虞的容貌,眉目如画,肤如凝脂。尤其是一双眼眸犹如深邃的古潭,波澜不惊。
见她对自己这个京城里人人都怕的人,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司空珏不禁觉得有点意思,又抬眼看了看对面车上“清平侯府”几个字,吩咐道,“余一,查一下对面马车里的,是百里家什么人?”
余二赶紧屁颠颠地回答:“主子,属下知道,她应该是清平侯的长女百里清虞,前几日才回京城的。您看他们马车的行驶方向,前面不远就是华阳侯府了。”
余一瞥了余二一眼,说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这不是前几日在外面办事,正巧看见了嘛。”
司空珏像是想到什么,吩咐道:“再去查一查这个百里大小姐。”
“是。”
华阳侯府自从知道清虞回京的消息,就一直想去看看她,没想到清虞的拜帖先上了门。
如今的侯夫人小王氏王静,也就是清虞小舅舅夏侯渊的妻子,赶紧张罗起来,带着一儿一女早早等在门口,迎接外甥女,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
一旁的夏侯逸尘看出母亲的紧张,安慰道:“母亲不用紧张,表妹很快就到了,她既然派人送了拜帖,就一定会来。”
王静温和笑笑:“是,清虞一定会来的,没准是路上耽搁了。我们再等等。”
“娘,表姐来了,你看那是清平侯府的马车。”夏侯琳一直张望,看见后赶紧跟王静说道。
马车缓缓停在了华阳侯府的门前,王静的目光紧紧锁在车门处,眼神里都是期盼。
你简直荒唐!你作为父亲,应该站在她这边,替她做主,替她查清楚是谁传出去的闲话,我这么好的一个孙女,居然有人传这样恶毒的流言,来诋毁她的名声,简直是其心可诛。”
清虞眼神冷漠的看着这个父亲,祖母说的这些,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他都明白,他只不过是不在乎她,更在乎自己的颜面罢了。
百里正弘被老夫人说得难堪,面上有些挂不住,仍然辩解道,“母亲说的是,可这府里几个孩子,怎么偏偏就传了她的闲话?那肯定是她自己也有问题,才会有这些事,母亲也不要太偏袒她。”
老夫人气得声音都在发颤,“既然你这样说,那就正好查查,查出来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了。若是虞儿真有错,那我老婆子和虞儿一起去跪祠堂,向百里家的列祖列宗,向你的父亲磕头谢罪,这样总行了吧?”
百里正弘一惊,“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严肃道,“不必多言,去,把府里所有的主子奴才,除了守门的,一个不落,全都叫来院里,老婆子我亲自查,若是谁敢不来,一律打上30大板赶出府去。”
“是,儿子这就去办。”百里正弘转身吩咐了忠叔去叫人。
不多时,府里所有的人全都来了,就连三夫人冯秀琴都被惊动,担心是有什么大事,也过来了。
“老三家的,你过来坐好,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让我身边的孙妈妈和冬竹送你回去。”老夫人见她也来了,本想叫人送她回去,可想了想,还是让她留下了。
“是,母亲。”冯秀琴被丫鬟扶了坐下。
清柒今日一天都在院里陪母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看祖母和姐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也不敢多问,就安静地坐在一旁。
卫芳已经听说了流言,她还以为是史湘云做的,眼里都是看好戏的神情,就不知道能不能查到史湘云头上了?百里清迩也安安静静的坐着,脸上都是恰到好处的担忧。
史湘云母女也已经听说了,不过还没来得及问,是不是对方做的,心里都有些为对方担忧。
至于其他姨娘全都老老实实坐下,微微低垂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几位少爷同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几位老辈都没有出声,也不敢多问,眼里都是疑惑。
满府人神色各异,却没人敢出半点声音。清虞的几个丫头只乖乖站在小姐身后,仔细打量着这满厅和院里的人。
见人齐了,老夫人站起身,目光锐利的扫过满府众人,沉声道,“最近三日出府的都有哪些人?全都给我站出来。”
底下人都战战兢兢,有的毫不犹豫地乖乖站出来,诚惶诚恐地等待问询,身体微微颤抖,头也不敢抬,眼睛一直盯着脚下的地面,生怕稍有不慎就触怒了老夫人。
却还有一些心思活络的下人踌躇不前,眼神躲闪。互相使着眼色,在人群中磨磨蹭蹭。
清虞走在祖母身旁,温声开口,“祖母,您坐下好好歇着,接下来的,让虞儿自己来问吧。”
百里正弘都没说话,史湘云就端着一副慈母面笑着开口,“清虞年纪还小,怕是处理不好,不如让母亲我来替你问,清虞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老夫人眼神一凛,“就让虞儿自己问,她若问不出来,还有我这个老婆子接着问,给她做主,史氏,你坐到我旁边来。”
史湘云今日带这几人来,就是故意做给清虞看的,她刚回京,若是就闹出打罚下人的事,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堵清虞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敢真做什么。于是施施然在旁边坐下。
“慧心,看一下大夫人送来的月例对不对?”清虞平静地吩咐道。
“是,小姐。”慧心接过仔细检查。
史湘云在一旁错愕地看着这主仆俩的操作,眼皮直跳,哪家小姐会像她这样,跟掉进钱眼里一样?
慧心很快看完,“小姐,数目不对,这里只有一千两,还差得多。”
史湘云也没想到她居然来真格的,赶紧故做为难的出言解释:“清虞,我的私房里只有这么多,都贴补给你了,剩下的回头再补上,这走公中确实不太好做账。”
清虞淡淡地点点头,“不着急,还没有算完。味锦,院子查得如何?”
味锦赶紧拿着册子上前,“小姐,查完了。咱们院里少了先夫人种下的紫藤花、芍药花、兰花。屋子里少了两个琉璃花樽、一个珊瑚树摆件,还有一个掐丝珐琅(fàláng)的香炉。”
史湘云震惊地看着这主仆的操作,可还没完,味锦又跟着补了一句:“哦,还有床上的冰蚕丝纱帐、一个上好的紫檀木妆奁盒。”
清虞眼睛直直地和史湘云对视着,一双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但在史湘云看来,却像冬日凌晨的冰刀,冷冽而锋锐,直直地刺向她的心底,让她莫名地一阵心慌,面色微变。
她下意识地解释:“清虞,那些花是冬日里枯萎了,我才让下人换上了别的花草,至于那些物件,我并不知晓啊,也不是珊儿拿的,兴许是下人手脚不干净,偷拿了去,我这就派人彻查。”
清虞冷笑一声:“紫藤花、芍药、兰花,都是容易成活的,又在池塘边。就算没人管,最多也就是长得不好些,又怎么会枯萎?
就算大夫人说的在理,可三妹借住我的院子,不是应该好好维护吗?
至于屋子里的东西,大夫人说是被下人偷了,你管家多年,三妹是你的亲生女儿,连她的院子都被偷,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你,怎么想侯府?”
史湘云急忙辩解:“府里人多口杂的,难免疏漏,清虞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我真是冤枉。”
清虞才懒得跟她费口舌:“信不信的不重要,大夫人既然是侯府主母,管理着内宅,出了这样的事,大夫人难辞其咎,也不必同我过多解释,我只要求原模原样地给我还回来即可。”
史湘云不敢置信,原模原样地还回去?这些东西随便一样都不便宜,全部加起来可得几千两银子。
屋子里那几样东西除了冰蚕丝纱帐不在了,其他的都还在她的私库里,那是当年百里清虞走后,她相中就拿了,本来想留着给她的珊儿做嫁妆的。
至于那些花,她知道那是夏侯婉喜欢的,她偏要全部铲除,换上牡丹。
现在让她原样还,怎么还?那些都早烂成泥了。
想了想,轻抿嘴唇说道:“丢失的物件我这就查,一定给你个交代。只是这花草枯荣,确实左右不了,我命人给你重新种上相同的可好?只是需要些时日。
你也知晓,这府中诸事繁杂,我纵有三头六臂,也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你如今这般着急,倒显得我这个母亲故意苛待于你。”说完还用帕子轻按眼角。
清虞微微挑眉,父亲应该挺喜欢史湘云这样伏低做小的姿态。
可清虞不吃她这一套,“大夫人既然有管家权在手,怎么查是你的事,下人怎么处理也无需问我,大夫人还是自己带回去处置比较好。
我没记错的话,府中嫡女每月零用的月例是50两银子。
我哪怕在老宅,月例也该正常给,这么些年,大夫人只用一千两打发我不合适。
另外我院子里丢失的东西物件,明日前还到我院中,至于花草,折算成银钱。我相信大夫人的公正,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史湘云气的心口疼,“清虞,方才我说了,公中不好做账,我自己的私房里确实没有这么多。
再说你如今回了府,缺什么只管跟我说,我不会亏待你的,府中一应花销都是公中出,这里的一千两银子也足够你额外零用了。”
清虞又抬眼看了看史湘云,“大夫人,你觉得我会信?大夫人也不想传出苛待嫡女的闲话吧。”
史湘云被看的浑身发毛,语气也不自觉软了下来,“那我这就回去命人找,银钱我也想想办法。”
这夏侯婉的女儿可真可恶,刚回府就敢这样对她?难道不想好好找婆家了吗?自己又不能在一群人面前对她发难,若是如此,岂不是坐实了她被苛待?
等着吧,等侯爷回来,看侯爷怎么惩罚她。
见清虞明显不想再多说什么,只好站起身,指着底下一群低着头的丫鬟:“那清虞你选几个下人使唤,负责你这院中的活计。
你刚回府,对京城也不太熟悉,我把我身边的春花和春分给你留下做一等丫鬟,也能更好的伺候你,你身边这几个可以做二等丫鬟,跑跑腿什么的,另外你再选几个做粗活的。”
清虞更加冷淡:“慧心,你去挑6个留下,负责打水、洗衣、清扫之类的粗活。至于其他的就不用大夫人操心了,我身边这4个很好。”
史湘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百里清虞下脸面,怎么甘心?
手里的帕子被她紧紧地攥着,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懑通过这帕子发泄出来,随后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却不达眼底。
“清虞,你毕竟离府多年,刚回来对京城不熟悉,你又到了议亲的年龄,身边没有个懂事的丫鬟怎么行?我也是一番好意,为了你好。”
清虞不为所动,“大夫人还是多操心三妹和五弟吧,既然是给我用的,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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