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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薛澈苏知知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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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澈苏知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薛澈苏知知全集》,由网络作家木香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如白,你有没有用,我试过才知道~”虞大夫眼神惊慌地退后一步,拨开花二娘的手,气得脸红:“花千娇,你别太过分!”虞大夫平日只研究草药,不与人多话,又总喜欢穿白色,给人一种飘飘欲仙,遗世独立之感。苏知知有时候都觉得,虞大夫会不会哪天就飞到月亮上做神仙去了。但现在看虞大夫气呼呼的样子,突然觉得接地气了很多。花二娘:“我怎么过分了?这鸡血藤你爱要不要!”虞大夫:“你分明是故意的。”花二娘:“我为什么要故意?”“……”苏知知和薛澈抬头看着花二娘和虞大夫这么一来一回地说着,也不明白怎么就吵起来了。薛澈很惊讶,第一次看见冷淡的虞大夫还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苏知知见怪不怪:“他们俩动不动就吵,不用管,过会儿就好了。”花二娘明明对虞大夫很好的,虞...
《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薛澈苏知知全集》精彩片段
“虞如白,你有没有用,我试过才知道~”
虞大夫眼神惊慌地退后一步,拨开花二娘的手,气得脸红:
“花千娇,你别太过分!”
虞大夫平日只研究草药,不与人多话,又总喜欢穿白色,给人一种飘飘欲仙,遗世独立之感。
苏知知有时候都觉得,虞大夫会不会哪天就飞到月亮上做神仙去了。
但现在看虞大夫气呼呼的样子,突然觉得接地气了很多。
花二娘:“我怎么过分了?这鸡血藤你爱要不要!”
虞大夫:“你分明是故意的。”
花二娘:“我为什么要故意?”
“……”
苏知知和薛澈抬头看着花二娘和虞大夫这么一来一回地说着,也不明白怎么就吵起来了。
薛澈很惊讶,第一次看见冷淡的虞大夫还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
苏知知见怪不怪:
“他们俩动不动就吵,不用管,过会儿就好了。”
花二娘明明对虞大夫很好的,虞大夫忘了吃饭的时候,花二娘总是给苏知知饴糖,请她给虞大夫送饭菜。
可是两人一见面,好像就控制不住地会吵起来。
薛澈看这样子,他是没法跟着识草药和蘑菇了,只能跟着苏知知挖野菜。
“这个就是荠菜,你得拿锄头小心地从地下挖。”苏知知指着石头边上的一丛荠菜。
薛澈蹲下身,看见荠菜的荠菜的叶片呈羽状分裂,边缘有着不规则的锯齿状,颜色鲜绿。
他挖得手法很生疏,苏知知上手一点点教他。
两人渐渐挖了一筐子的荠菜。
苏知知正要起身时,眼角余光瞄到一抹彩色。
林间,一只尾巴鲜艳的山鸡慢悠悠地觅食,羽毛光泽亮丽。
“有山鸡!”
苏知知噌地一下跳起来,顾不上手边的野菜篮子,整个人弹射出去。
山鸡感到危险,迈开脚“咯咯咯”地跑。
“快抓到了!”苏知知在后边追。
薛澈不放心苏知知一个人往林子跑,跟在后边迈开腿:
“知知,别跑了!”
正在争执的花二娘和虞大夫见两个孩子眨眼跑那么远,不由得也追了上去。
于是,原本静谧的林间变得鸡飞狗跳。
苏知知在追山鸡。
薛澈在追苏知知。
虞大夫和花二娘在追两个孩子。
苏知知跑在前面,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斜坡下摔没了影。
“知知!”薛澈那一刹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一个没注意,脚下被藤蔓绊倒,也摔了一跤。
虞大夫和花二娘飞奔赶过来,提起薛澈。
三人到了斜坡边上,往下一看。
见苏知知正坐在坡底,怀里抱着拼命挣扎的彩毛山鸡,头发上还沾着几根鸡毛。
她抬头,两眼笑成月牙儿:
“你们看,有好多鸡!”
坡上三人顺着苏知知的脚边看去,见一窝小鸡正围着打转。
薛澈:!!!
苏知知在后山挖野菜抓鸡的时候,山脚下,有几辆马车碾过土路。
马车半新不旧,虽比不上京城贵人们的马车华丽,但足够宽敞,车身木头也结实。
马车前后都有衙役,皮肤黝黑,个个佩刀。
前头的马车坐着白云县的县令宋平,后面的马车坐着浔州的州刺史顾景。
宋县令很年轻,二十多岁,去年授官。
他得知自己要来岭南做县令的时候,非常振奋。
虽然偏远,条件远不如京城,但他觉得越是困苦之地,越需要他这样的人来为民为国效力,好好地做出一番成绩。
顾刺史年纪大了,刚过六旬,也是去年调来岭南做刺史的。
郝仁看两个孩子身上没有伤,捻走苏知知头发上的草根,道:
“知知、阿澈,先去洗手,爹回头再听你们细讲。”
薛澈:“好。”
苏知知:“好。”
苏知知的话没有说完,先去洗手了,装满野菜的竹筐被她放在门口,正好靠在宋县令的脚边。
宋县令这一刻内心惭愧无比。
他没想到,自己刚才吃的野菜竟然是这么小的孩子上山一点点挖出来的。
村里的孩子连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全身脏破,为了挖一点野菜,还滚下了山坡。
可见这些野菜来之不易。
而他,身为父母官,他竟然可耻地还想过要带一把菜回

去!
宋县令觉得脑袋有千斤重,羞愧得都不敢再看这孩子。
“孩子你们过来。”顾刺史弯下了腰。
苏知知这时候洗完了手和脸走出来,脸上白净了许多,但身上还是脏兮兮的:
“爷爷有什么事?”
薛澈对村外人下意识有防备心,没有太靠近,也不怎么开口说话。
顾刺史以为是村里的孩子胆小怕生。
郝仁在旁边提醒:
“这是刺史大人,要称刺史。”
薛澈:“刺史大人。”
苏知知:“刺史爷爷叫我什么事?”
郝仁还欲再提醒,但顾刺史抬手:“无妨。”
苏知知一双眼睛又大又亮,一眼看进人的心坎里。
薛澈也五官周正漂亮,行止有礼。
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小仙童似的。
顾刺史家中有个孙子,差不多的年纪,已经启蒙识字了。
而眼前的孩子们却只能衣不蔽体地在山里挖野菜。
顾刺史纵然当年家境贫寒,但也没苦到过这个地步。
他看着就心痛。
联想到写得一手好字却没念多少书的郝村长,顾刺史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他问苏知知和薛澈:“孩子,你们懂什么叫念书么?”
薛澈:“懂。”
苏知知:“知道呀,我平日都要去学堂的。”
顾刺史讶异:“你们村有夫子教书?”
苏知知指着不远处的秦老头:“那就是我们夫子。”
顾刺史望过去。
看见一个老头,只有一只耳朵,正坐在摇椅上编竹篾,背躬得像河里的虾米一样。
编得很慢,好像眼神也不大好,编了又拆,拆了又编……
“那是你们夫子?”
顾刺史不看还好,这一看,简直痛心疾首:
“不,孩子你不懂!”
“爷爷送你们去县里念书。”
顾刺史说得眼眶里浮起泪意:
“这日子太苦了。”
“念书改变命运呐!”
顾刺史和宋县令满脸心痛,神色惋惜地离开了良民村。
没过两天,就有人送了四头牛外加两个孩子的启蒙书籍和笔墨来。
郝仁那天婉拒了顾刺史的美意,说孩子在村中上学就很好。
顾刺史幽幽地看他:
“不要毁了下一代。”
郝仁:……
苏知知开始有点犹豫,但是很快就决定了,她想去县里上学。
“我去!爹,我想去!”
苏知知满眼小星星地看着郝仁夫妇。
因为平日很少有机会出山,她偶尔有机会去县城里,觉得县城里人多热闹。
街上有糖人、炸糕等好多吃食,还有很多街头艺人杂耍。
苏知知觉得要是去了县里念书,她就可以天天在县里玩了。
更重要的是,她翻了一下刚送来的启蒙书,发现她都学过了,再学一遍的话肯定很轻松。
苏知知缠着伍瑛娘,眼里明晃晃写着“想去”。
伍瑛娘推着苏知知往外边走:
“好了,先别吵了,我和你爹商量一下这事。今天要去学堂的。”
苏知知不闹了,背着书箱走了。
正在作画的柳明枝看一眼岸边的香炉,发现才过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
柳明枝接过考卷,看第一眼的反应就是:
字好!
这两个孩子的字各有风骨,写得竟然比不少闻道堂的学生都好。
再看内容,就更惊讶了。
苏知知虽然有些题目没答,但只要是答了的题,要点和思路都很清晰。
薛澈则是全部都答上了,不仅释义到位,引用的典故诗文也无错漏。
柳明枝再抬头看两个孩子时,眼神已经变了。
怪不得顾刺史要送这两个学生来书院,如此好苗子,待在山里的确是可惜了。
柳明枝:“苏知知,你可去桃李堂;薛澈,你去闻道堂。”
苏知知抓住了薛澈的手:“山长,我和阿澈不在一处念书么?”
柳明枝:“薛澈的水平可以去闻道堂,所学经义会更复杂。”
苏知知一听说更复杂,马上又松开薛澈:
“那我在桃李堂也挺好。”
薛澈:……
“走吧,我带你们去学堂。”柳明枝收好两个孩子的答卷,打算往外走。
苏知知问:“山长在画相思鸟么?”
柳明枝扭头,见苏知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案上他画的花鸟图。
“你识得?”
苏知知点头又摇头:“我在山里常见到,但是我见到的相思鸟肚子很圆很鼓,翅膀上有红色和黄色翅斑,不是这种瘦瘦的鸟。”
她把鸟抓在手里细细观察过。
柳明枝眼睛忽亮,走回案边,提笔描了几下,又点了朱砂墨。
画上两只鸟顿时就鲜活饱满了许多。
柳明枝眯着眸中多了一丝笑意,他看向苏知知:“你还懂绘画?”
“我跟我爹学过,我会画山,画云,画鸟,画鱼。”
苏知知和人熟起来很快。
山长柳明枝年纪大,平时喜欢板着脸,很多学生都怕他。
但苏知知却觉得柳山长很亲和,脸上手上连一道疤都没有,也不会砍人打人。
她主动讲起自己在山上看见的各种动物,甚至还邀请柳山长去黑匪山玩:
“山长有空的时候可以跟我们回村玩,我们村有好大一只鹰,又乖又可爱,可以给山长画。”
薛澈走在侧边,脑中浮现出阿宝巨大的翅膀和沾着血的利爪。
实在很难将阿宝和可爱一词联系在一起。
柳明枝先将薛澈送去了闻道堂。
薛澈进学堂之前,想着还是提醒一下苏知知,上课时若有不会的可以记下来,回头来问他。
没料到苏知知先一步拍拍薛澈的肩膀,做出小大人的样子:
“阿澈,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之后在闻道堂,出什么事就来找我。”
薛澈奇怪:“找你有什么用?”
苏知知一脸深沉,学着戏文:
“我会在这尽快闯出一片天地的。”
薛澈:“不,你别闯。”
…………
春末时节。
风一吹,窗外的桃树李树就落下一阵花雨。
桃李堂内的学子正在跟着邱夫子摇头晃脑地念诗。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
坐前两排的孩子读得很认真。
最后两排的则要么昏昏欲睡,要么看着窗外发呆。
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顾青柠趴在案上,看着窗台上被风吹来的花瓣。
淡粉淡白的花瓣叠在一起,像女子层层叠叠的裙摆。
顾青柠脸色恹恹的,昨晚没有睡好。
她上个月曾被人贩子绑架,差点被拐卖走。所幸被良民村的村民所救,她才逃过一劫。
可自从此事之后,她夜里常惊醒,而后难以入睡。
山上天色亮得早。
晨光熹微时,郝仁和白洵带着几个村民从地下酒窖出来,衣摆上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月光。
白洵的刀依然在腰间的刀鞘里,刀鞘末端接连滑下一串血珠。
血滴落在春日青嫩的芳草上,像胭脂色的露珠。
郝仁几人审了一夜青蛇帮,用了各种办法逼得他们吐口做过的所有事情。
卖过的人,劫过的财,刺杀过的官……以及所谓的朝中贵人,都被交代了个清楚。
审人的法子很有效,就是有些血腥。
仇冥还剩下一口气吊着,身上被绑了几根麻绳,被孔武拉着在地上拖行。
他满脸是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已然辨不出原本模样。
若能重来选一次,他宁死也不会来这座山。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村民,也不是普通的山匪。
手狠,心也狠。
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个斯文俊秀的村长郝仁,居然让人一刀一刀地剜他们身上的皮肉。
郝仁每问一个问题,就有人从仇冥他们身上剜下一块肉。
只有最先回答的那个人,才可幸免一次,其他不回答或是回答晚了的人,都会挨上一刀。
而后郝仁又会抛出下一个问题,如此循环。
施刀的人极有手法,每一刀都避开要害,确保他们痛不欲生,又没有性命之危。
青蛇帮的人刚开始还可以忍,但到后面就争相交代。
仇冥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在刮骨之痛下终于破口喊道:
“兵部鲁侍郎你们惹得起么?!区区山野村匪,鲁侍郎动动手指就能剿了你们整个山头!”
他喊完,等着看村民们惊慌的反应。
郝仁望着他,面上没有半分被威慑住的恐惧,只颔首赞同:
“说的对,那就更不能留活口了。”
噗。
仇冥吐了一口血。
到了天亮时,该说的不该说的,青蛇帮全交代了。
仇冥被绑着拖出酒窖,以为黑匪山的村民要将他扔去野外自生自灭。
“到了。”前面带路的白洵停下脚步。
面前是一处阴湿的洞穴,内里幽深漆黑,不见一星半点光亮。
孔武把手上的麻绳一甩,将仇冥扔到了洞口。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内传出,一只碗口粗的大蟒蛇游移至洞口。
“嗬……嗬……”仇冥声带嘶哑,两手抠进身下的泥土里,全身颤栗。
他没想到,这些人竟会把他拖来喂蛇!
村民们不知何时离去了,只余下张开巨口的蟒蛇和猎物。蟒蛇一口咬住仇冥的脚踝,将人拖进洞穴。
仇冥惊恐地想抓住地面,却只在所过之处刮下长长的十指血痕。
身体彻底没入黑暗前,他眼前浮现一双满是怨毒憎恶的眼睛。
那个被蛇分食的富商临死前曾用流血的双目盯着他:
“我死后必化长虫,啖你血肉!”
仇冥的瞳孔在恐惧中急剧扩张:
“嗬……不要……嗬……”
巨蟒缠绕住仇冥的身体,再次张开巨口,朝着仇冥俯下……
……
苏知知今日破天荒地没有出门闹腾。
她昨夜摔跤,把手臂给摔脱臼了。
虞大夫用布条把苏知知的胳膊包得严严实实,多余的布条绕到颈后挂着,手臂悬吊在胸前。
“接下来不可再胡闹了,虞大夫说了,要休养三旬。”
伍瑛娘一早就来叮嘱苏知知。
昨晚那一下真是把大家都吓坏了。
虽然就算中了暗器,有虞大夫和花二娘在,不会出人命,但谁也不想看见苏知知出事。
苏知知吊着胳膊,在伍瑛娘的照顾下老老实实地穿衣洗漱。
她喝着伍瑛娘熬的鸡蛋粥,突然机灵一笑:
“娘,我要休养这么久,是不是就不用念书写字了?”
伍瑛娘轻轻掐了一下女儿粉嫩的脸蛋:
“你运气好,摔的是左手,不影响右手练字,明日照旧去学堂。”
苏知知不嘻嘻了:……这运气好得真不是地方!
苏知知没出门,薛澈倒是来村长家看望她了。
薛澈休息了几日,烧都退了,虞大夫让他每天除了喝药外要多出门走走。
薛澈得知青蛇帮是冲着自己来的,对于自己给村里再三添麻烦这事,他很不好意思。
又听说苏知知在混乱中摔伤了手,他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应当来探望。
只可惜他眼下不在京城,没有管家备上门礼,薛澈只好自己作了一幅画带来,不至于两手空空。
薛澈来的时候,见门外趴着断腿的小羊,低头吃草。
旁边窗户露出苏知知板着的小脸,苦大仇深地写大字。
“知知。”薛澈在门口敲敲门。
苏知知回头看见玩伴,眉头一下舒展开,眼中春意绽放:
“阿澈,快进来!”
薛澈走到苏知知身边,看着她悬挂的手臂:
“你感觉如何,还疼吗?”
苏知知大大咧咧地摇头:
“睡了一觉就不疼了,还不如我练字手疼呢。”
“你手里拿着什么呀?”苏知知一眼就注意到薛澈手里的画卷。
薛澈将画卷递过去:“送给你的。”
“我看看。”苏知知欢喜地催着薛澈打开。
画卷徐徐展开,天高云淡,一只巨鹰在空中展翅。地面上,三三两两村民荷锄。
其中有个女童的背影,头上两朵小花苞,系着的红绳随风飘扬。
苏知知指着那只巨鹰:“你画的是阿宝?”
薛澈点头。
苏知知:“那我在哪里?”
薛澈指了一下画上系红绳的小背影。
“你把阿宝画得这么大,把我画得这么这么小?”
苏知知用右手小指头的指尖比划着,发现那小人还没自己的小指一半高。
对比起阿宝的身躯,她简直小得像条蚯蚓。
“阿澈,你送我的画,上面连我的脸都没有,还把我画成小虫!”
薛澈:“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知知:“那你是什么意思?”
薛澈面皮泛红。
他从来没画过女孩子,日常只画过山水动物。
落笔前,他也想过画苏知知摸着阿宝脑袋的模样,可是羞于下笔,就改了布局。
“你是不是不会画人呀?我教你。”
苏知知拿起笔在画卷上添了一个小人,椭圆的小脸,里面点了眼睛和鼻子。
画得很简单,但居然和薛澈的神态有几分像。
“喏,画人又不难,你下次就这样画我吧。”
苏知知说着,要在小人旁边写上薛澈的名字,然后她扭头:
“澈字怎么写?”
薛澈用指头在桌面上划了几下,示范怎么写“澈”字。
苏知知感叹:“你的名字好难写啊,比我和我爹娘的名字加起来都难写。你还有别的名字么?”
薛澈的手顿了一下,重新写了个字:
“我父亲很早为我取了字,愈之。”
苏知知一看就觉得脑袋大了一圈:“这不是更难写了么?”
她还是选择写了“澈”字。
苏知知写完薛澈的名字,又要在那个花苞头背影旁边添上自己的名字。
薛澈不解:“你为何要在画上标每个人名字?”
苏知知瞪大眼反问:“还不是因为你把人画太小了,不标怎么知道谁是谁?”
薛澈无言反驳,任由苏知知把名字添了上去。
反正那是他送给苏知知的,她想怎样都行。
但苏知知写完名字后,薛澈看着墨迹未干的那个“苏”字,终于吐出一个疑问:
“知知,你为何姓苏?”
郝村长姓郝,伍瑛娘姓伍。
知知是他们的女儿,却姓苏。
苏知知把画卷放在一旁晾干,很自然地回答:
“因为我生母给我取的名字啊。”
周晓梦嘴角瘪下去,吓得又开始哭了。
读书声从门内传出。
学子们还在高声读《木瓜》: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顾青柠在窗边趁夫子没注意,悄悄地给苏知知递了一小块糖。
“知知,你真厉害。”她无声地做着口型,眼里都是崇拜。
苏知知接过糖塞进口袋里,抬头看着门口桃树上花瓣扑簌扑簌落下。
花瓣飞到她的头发上,她摇头晃脑地作了一句诗:
“投我以墨汁,报之以污水。匪报也,永以为恶也。”
苏知知站在桃李堂门口罚站时,闻道堂也出现了一场闹剧。
闻道堂靠着一湖浅浅的池水,池边栽了许多杨柳。
风一吹,款摆的青嫩杨柳舞进闻道堂的窗户,衬得柳山长的脸色越发黑沉。
柳山长坐在最前面,手边摆着两篇文章。
两篇文章字迹虽不同,但内容却一字不差。
柳山长不笑的时候,看着很吓人:
“闫超、薛澈,你们二人的文章为何会一模一样?”
闫超先开口道:
“山长,我昨日写好文章后,忘在学堂里没取,回来取的时候,看见薛澈一个人在学堂里。”
他没直接说薛澈抄袭,却每一个字都在暗示。
柳山长转头看向薛澈:
“薛澈,你有什么想说的?”
薛澈眼中毫无波澜:“山长,我昨日确实是在学堂里写完文章后再离开的,比同窗走得晚。”
大家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看向薛澈的眼神复杂起来。
“那这意思不就是薛澈抄袭了闫超的文章?”
“他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还抄别人的?”
“山里出来的小子,再怎么装都是要露馅的。”
“……”
一众学子中,李章盛在下面拿着书本,幸灾乐祸地看着薛澈。
薛澈昨日刚来时,大家都奇怪,他年纪小两岁,怎么就能进闻道堂?
可后来,夫子在课上提问,让学生们回答经义题,薛澈居然都能答上来。
以往,闻道堂功课最出色的一直是李章盛。
李章盛是浔州长史的长子,也是李韶儿的亲哥哥。
他们兄妹俩在明德书院是横惯了的。
他能回答得上的问题,别人不一定能答。
他答不上的,其他人也一定答不了,或者说,不能答。
李章盛想要做第一,所有人都得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可如今冒出一个比他们小两三岁的薛澈,听说还是从山里来的,居然把他们都比下去了。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李章盛找他说话,他还爱理不理的样子。
李章盛决定给薛澈一个教训。
让他知道闻道堂是谁说了算。
昨日趁着薛澈去吃饭时,李章盛让闫超把薛澈的文章偷出来。
闫超的功课也不算差,平日和李章盛关系好,是李章盛的小弟。
两人本来打算把薛澈的文章给烧了,让他白写。
可是他们一看薛澈写的文章,心里都不是滋味。
连他们自己都清楚,薛澈写得好,比他们写得都好。
嫉妒和不甘翻涌上来,李章盛就出了个计,让闫超把薛澈的文章抄一遍。
柳山长拉长脸看着闫超和薛澈:
“你们二人,谁抄了谁的?若是能主动承认,可罚得轻些。”
薛澈似乎在沉思,没有说话。
闫超挺直了胸脯:“山长,我可以将昨天作的这篇文章再写一遍。”
他记性不错,看了这篇文章好几遍,有信心可以默出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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