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跟关外山勾结,那可就难了。”他想了一阵,沉声道:“但我也打听了,她娘家在辛家庄子,爹娘早都死了,她大哥是个沾了...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辛月影沈清起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辛月影沈清起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
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辛月影沈清起结局+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辛月影瞪圆了眼,下意识朝着沈清起看过去,他虽然此刻没什么反应,但难保将来会有什么反应。而且孟如心很难保会不会把谢阿生笼络过去。孟如心是个草包,可是谢阿生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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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辛月影沈清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辛月影瞪圆了眼,下意识朝着沈清起看过去,他虽然此刻没什么反应,但难保将来会有什么反应。
而且孟如心很难保会不会把谢阿生笼络过去。
孟如心是个草包,可是谢阿生并不是,远的不提,只说后来瘸马投毒的事,便是谢阿生查出来的。
这是一员猛将,养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醒来就送去敌营?绝不可能。
辛月影:“孟如心在哪?她来了正好,我还有点东西要给她呢。”
她扭头去了柜子里,拿出了一两银子,又觉得有点亏,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没必要真给钱,她拿了一枚铜板,便就出去了。
竹林不远,她睡得饱,精神足,这会儿正是精力充沛时。
很快,她就发现了谢阿生和孟如心在树下的交谈。
辛月影鬼鬼祟祟的走过去,蹲在草丛里窥视。
谢阿生神情紧张的比划着:“就是这么大的,用一张牛皮包着的,你可见过?”
哦,看来孟如心已经对谢阿生自我介绍过,她就是先前救过他命的人。
孟如心戴着轻纱遮面:“不曾见过,我觉得比起那个你遗落的东西,你更要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危。”
“我自己的安危?”谢阿生一怔,很快警惕起来:“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孟如心:“你怎么胆子那么大,敢和那个恶妇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可吓人了。”她一双杏目紧紧盯着谢阿生:“她有没有刁难你?有没有给你气受?没关系,你跟我说实话。”
谢阿生十分疑惑的看着对方:“你说的是谁啊?”
辛月影歪头淬了一口,蹲在草丛里开始摩拳擦掌。
孟如心:“就是那个辛氏啊!”
谢阿生笑了:“不会吧?她一介妇孺,并且我看着她的身形步法不是会功夫的人,我怎么会被她欺负啊?”
孟如心:“杀人不用刀,那才是她的手段。”她沉声道:“这女人特别坏,而且心狠手毒,她恶毒至极是你远不能想象的,你一定要注意她,千万不能被她刁难了,再有,她是一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有个朋友上了她家,再没回来过了。”
孟如心捂住脸,颤声道:“我预感很不好,我的朋友可能遭遇不测了。”
谢阿生:“不至于吧?”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孟如心,“你的意思,是她杀人了?”
孟如心不哭了,抬起眼,望着谢阿生:“我可没这么说,可是事情就摆在那。”
“不至于吧?”
孟如心:“那女人就是个坏种,你千万千万要小心她,还有,我求你帮我留意着,她会不会对我沈哥哥有什么手段,我担心她连沈哥哥的法眼都骗过去了。你听着,那恶妇如果有什么异动,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因为她很可能关系到咱们的安危。”
辛月影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孟如心左一个坏种,又一个恶妇。
她没注意,远方的沈清起和霍齐也在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
沈清起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攥着。
她为什么当初要救他呢?
她为什么又在此刻要追过来呢?
她为什么看着孟如心和谢阿生月下交谈而气得面目全非呢?
她早就动心了罢。
沈清起的眼,渐渐冷冽。
他移目看向站在自己身畔的霍齐:“杀了谢阿生。”
孟如心颤声道:“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毕竟辛氏长得普通极了,丢去人堆里也不显眼,沈哥哥从前风光的时候,多少达官显贵的娇小姐对他情有独钟,沈哥哥从前都不曾放在眼中,何况辛氏那种长相的女人呢,说真的,她挺矮的。”
“我忘了买,下午就去。”她说。
沈清起看她一眼,没再深问下去,挽着轮椅去了灶台烧火。
辛月影殷勤的就追过去了。
“我来我来,我帮你。”她讪讪笑着,蹲在地上打火石。
沈清起看看她,又问:“没什么想与我说的?”
辛月影讷讷抬头,看着他:“没有啊。”
沈清起没有再问下去了。
她不愿意告诉沈清起外面的人说她辛金莲,又说她丈夫都瘫了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当然更不能告诉他:村子里传遍了她和杨木匠有一腿的闲话。
她做饭,沈清起就给她在一旁打下手,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用过午饭,她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将头上的簪花,发带摘了下来,借口出去买菜。
沈清起就那么望着她,也没说话。
霍齐蹲在地上丈量木距,回头不经意一瞅:“穿得这么素?是于心有愧想给那糟老婆子守孝吗?没用啊,她做鬼也不放过你,死的太冤了,这会儿八成正跟阎王爷告你的状呐。”
“你少废话。”辛月影瞪他一眼,走去牵驴。
临走之前,她贼兮兮的先去了宋家,这会儿孟如心必然不在的,她本也不是找孟如心。而是找了宋氏,找她借了一顶幂篱戴在头顶上。
她去了老槐树下,见得一群人正围在孟如心的桌前说闲话,有男有女,十来个人。
“她可太坏了!今儿咱们可给心姑娘解了把气!”
孟如心:“你们也不能这样说她,到底无凭无据的,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哈哈,算了?
辛月影从他们那边走过去,攥着拳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你把我搞臭,我让你彻底在这牛家沟混不下去。
她扭头朝着瘸马家去了。
一推门,瘸马正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桌上的白沫粉已经没有了,两个捕快坐在屋子里喝水说着闲话。
见辛月影来了,二人站起来,笑了笑:“来看你干爹啦?”
“啊,是啊。”辛月影关上门,把幂篱摘了。
两个捕快对视一眼,知趣的站起来:“我们来这里讨碗水喝,你们聊,你们聊。”
“没事,外面的日头正热,您待着吧,我就是看看我干爹来。”她假么三道的说。
捕快摆摆手:“你干爹不太好。”他声音很小,摇头:“总打嗝,不知道是吃错了啥。”
辛月影想了想,从荷包里拿出了几两散碎银子:“小哥辛苦,要是不忙劳您去给关爷带个话,我为了感谢他派人手帮我照顾我干爹,等他今夜下了值,我们爷俩宴请他。”
“好啊好啊。”两个捕快接了银子,乐呵呵的走了。
辛月影把门窗关严。
瘸马瘦了一大圈,两只眼神里闪烁着绝望的光,他张开嘴,率先打了一个绵长的嗝,移目看向辛月影,咧嘴诡笑:
“我当是谁呢,原是辛金莲来了。”
他话至此处,又打了个响嗝,咧嘴继续诡笑:“不让我投毒?如今倒好,瞧见没有,她连你也败坏了!哼哼,傻眼了吧。”
辛月影走过来:“少废话,跟我去个地方。”
辛月影带着瘸马来在一家挂着霜白灯笼的门前,这家能看出不久前办了丧,大门上贴着的恕报不周还来不及撕下。
辛月影戴着幂篱远远蹲着。
这是蔡二狗家。
当初孟如心想整个万人血书的时候,全村都响应了,唯有蔡二狗顶着奇强压力之下誓死不签。
他非说他爹是被孟如心扎死的。
是夜,蔡二狗结束了一天辛苦劳作回家的路上时,无辜的蔡二狗被谢阿生恐吓了。
老王浑然不觉灾难已悄然降临,他色眯眯的窄缝眼打量着辛月影:“得......”
手字还没问出口,立刻被辛月影打断:“你今天是不是给了我一个纸包包。”
她把声音故意说得很大,以此确保背后屋子里的人能听得清楚。
“对啊,你照我说的下手没有?”老王追问。
“照做了!照做了的!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了!”辛月影大叫。
她嘴皮子不动,闭着嘴哼哼:“你带小刀了没有?”
如果她没记错,老王有一个习惯,袖子里经常会藏着一把小刀,那是给动物剥皮取肉的刀子。
老王:“带了,怎么的?”
辛月影继续闭着嘴哼哼:“如果万一有人问你,千万别说你姓王。”
老王颧骨往上挤:“什么意思?出岔子了?”
辛月影:“我马上就得手,你现在用铁锨呼我,快。”
老王一愣。
辛月影声若蚊呐:“我相公已经死了,还有个干瘦的小家奴正在屋子睡着了,咱们装作斗成一团,把他引出来,然后趁其不备你给他一铲子。”
老王这就明白了。
他低头朝着手里吐了口唾沫,扬起铁铲作势朝辛月影挥来:“我打死你!”
辛月影尖声大叫:“你不是说我照做了就不杀我的么!我通通照做了呀!别杀我啊!!!!”
辛月影的叫声激入老王耳中,登时惹得他心痒难耐,正想着待会儿埋完人方可和这小蹄子共度春宵时,眼前陡然闪来一道黑影。
黑影快若奔雷,辛月影还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老王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徒留一把铁锨“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身后老王在尖叫,辛月影回过头去,赫然见得霍齐一只手拎着老王,那双圆圆的眼睛,正金刚怒目的瞪着辛月影。
辛月影没用霍齐废话,自觉捡起地上的铁铲,跟着霍齐回屋了。
房间里一丝光也没有。
老王被踹了膝窝,跪在地上,他咒骂一声,“操!”正欲站起身来,脖颈一寒,低头一瞧,肩膀上搭了一柄长剑:“啊!有话好说!别动刀子啊!”
老王惊惶大叫。
“谁派你来的?!”霍齐持剑发问。
辛月影屏息凝神的站在一旁注视着瑟瑟发抖的老王,她的手心也跟着渗出涔涔的冷汗。
在她的对面,黑暗之中蓦然升起一点星星火光,火折子点燃了一盏油灯。
明丽的光影照亮了坐在轮椅上的沈清起。
他倨坐在轮椅之上,冰冷的目光扫过辛月影,最终落在王屠户身上:“名字。”
老王沉默着,他本就做贼心虚,怎么敢报上名来。
这也让辛月影看到了一线生机。
沈清起和霍齐果然不知道此人就是王屠户,他们似乎都信了几分他是刺客。
不过片刻沉默,沈清起倏然冷笑,屈指一弹,手中碎瓷疾飞而去,伴随着老王一声痛叫,那锋利的碎瓷登时刺入老王的右眼之中。
“啊————”碎瓷嵌得极深,老王的右眼珠登时爆裂,黏稠的血顺着老王右眼滑下,老王面容扭曲的哀嚎着,抖若筛糠。可他并不敢妄动,因为霍齐的剑就紧紧贴在他的颈上。
沈清起微微躬身,低垂着俊逸的脸庞,再一次重复:“名字?”
老王仓皇之下想起了辛月影的话:“陈阿七!我叫陈阿七!”
沈清起脊背贴于轮椅之上,冷漠的问道:“受何人所指。”
辛月影紧紧攥着手里的铁铲,心想照这么审下去,可马上就破案了。
怎么办呐,真相即将浮出水面,马上就快坐实了自己是潘金莲了......
冷汗自老王的额头一滴一滴的落下,顺着他的眼皮淌在他血肉模糊的右眼之上,激得他伤口万般痛楚。
再傻的人,到这地步也纳过闷来了。
老王意识到是这姓辛的贱人把自己卖了。
老王恶狠狠转过头,用另一只尚能看清视线的眼,狠厉看向辛月影。
不好!他要反咬我一口。
辛月影生死关头,毫不犹豫挥起手中铁铲,直奔老王后脑勺呼去,大喝道:“当心!刺客手里有暗器!”
她一铁锨就把老王拍地上了。
老王尚来不及叫出一声,便迎面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辛月影扑过去,一把将老王袖中的小刀取出,蹲在地上朝着沈清起的眼前晃晃:“他适才要亮暗器!”
沈清起那双漆黑的眼眸冰冷凝视着她,他好整以暇,眼中甚至暗含了几分讥诮笑意,像是一眼看透了她这颇为拙劣的演技。
霍齐将倒在血泊之中的老王翻了个身来,竖起两指探了探鼻息,冷声道:“死了。”
死了?!
辛月影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怔得良久都反应不过来。
她没想到老王这么脆,一铁锨就毙命了。
她杀人了。
她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惊惶无措,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沈清起和霍齐主仆二人避官都来不及,应是不会选择报官的。
那一盏灯,将霍齐与沈清起的影子打在壁上,照出他们斜长而黑暗的身影。
辛月影嘴唇抖了抖,立刻献殷勤:“我......我这就把他埋了,不劳你们动手。”
她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试探的去抓老王肩膀上的衣裳,试图将其拖走。
可指尖才触碰到老王的肩膀,意识到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她登时又吓得双腿发软,踉跄倒在地上。
对面的沈清起和霍齐就那么冷漠的注视着她。
辛月影顾不得太多,一双瑟瑟发抖的手艰难的拽住了老王的肩膀,弯腰拖着老王的尸体,老王的脸血肉模糊,死不瞑目,左眼瞪得几乎将欲突出眼眶。
辛月影看得心惊胆战,索性拿铁锨盖在了老王的脸上,继续拖着老王的尸体将他拖出了房间。
她是打算开溜的,埋人显然埋在自家院子不太合适,所以她可以趁机把老王拖到丛林中去,只要消失于沈清起和霍齐的视线,她就自由了。
室内,霍齐和沈清起面无表情的望着拖动尸体的辛月影。
“那女的会不会有问题?会不会也是他们派来的?”霍齐沉声道。
沈清起抿唇,闷咳两声,调稳呼吸,哂然一笑:“她没问题,那男人也没问题。”
“什么?”霍齐难以置信的看向沈清起。
沈清起:“明日去查,那姓王的屠户是否还在。”
“是。”
少女生得清秀端庄,削瘦的肩膀上挎着一个药箱子,手里拎着一个包袱,斜斜望着辛月影,丝毫不掩饰眉间眼底的不屑。
这便是书中的女主,孟如心了。
孟如心平日里与人为善,给人看病不要钱,牛家山下的村民人人都爱她。
她更是拥有女主幸运光环,不论做了多么没脑子的骚操作,或是身处多么恶劣惨痛的环境之下,她就是死不了。
初临宝地,还是要低调行事,既然打不过就先试着加入。
辛月影站起来,手往裙子上擦了擦,对着孟如心扬起一个善意的微笑:“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孟如心剜了她一眼,扭头朝着屋里走。
辛月影咬牙切齿的告诉自己: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她硬着头皮跟着孟如心的脚步步入了房间里,见孟如心行至沈清起的房间之中。
孟如心挑帘进了屋子里,很快发现了沈清起受伤的手,坐在炕沿边,沉声质问:“你手怎么伤的。”
她语气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质问。
沈清起没什么反应。
“告诉我,你的手怎么伤的。”孟如心的声音加重了一些。
沈清起此刻正闭着眼眸,他并不准备回答孟如心这个问题。
于是,孟如心只好无奈叹声气,将药箱子放在了椅子上,将包袱放在了炕桌上,声音柔缓了一些:“我给你送件衣裳,顺便带些钱过来,虽然不多,但你买药什么的能够用几天。”
她说到钱这个字的时候,有些警惕的看向辛月影,声音蓦地转冷:“你进来做什么?”
辛月影看了孟如心一眼,若无其事的走进来,从怀里取出了装着银子的小包袱,“咚”地一声撂在了炕桌上。
辛月影慢慢将小包袱打开,“我今天打了把轮椅拿去外面卖,换了不少的银子,我正想着该把先前的药费给你们结了的。”
孟如心一怔:“药费?”
“对啊,你给二郎看过这些时日的病,前前后后又给我们拿了不少的钱,我们怎么能白拿呢?”她从里面清点了一下,拿出了十两,递给孟如心。
孟如心冷眼望着辛月影,她没有接的意思。
辛月影:“你送的衣裳我们就收着了,但是银子你一定要收,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辛月影知道,孟如心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她的父亲不能外出抛头露面,弟弟妹妹年岁还小,所以一家人仅仅靠着孟如心平日里在村子里行医才勉强维持生计。
而且孟如心跟这边的情形不太相同,孟校尉是带着全家一起逃亡至此,她的亲生母亲早逝,续弦的这位妻子时常对于孟如心给沈家送钱颇有微词,更是明里暗里的刁难她很多次了。
所以,辛月影觉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收了银子,并且对她改观一些。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孟如心居然没收,而是对辛月影冷声道:“他看病用钱的地方多,你倘若当真关心他,便该精打细算,而并非拿着银子到处收买人情。”
辛月影:“......”
不过银子虽然没收,可是孟如心大概找到了一个准确的定位,她不再像先前那般没有边界感的质问沈清起了。
辛月影俯身将沈清起的裤腿往上挽起:“那你先看看他的腿吧。”
辛月影把他裤腿挽上去,双腿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了出来,辛月影心里暗暗吃惊,这双膝盖情形最为不好,似乎已经变形了,上面烙印着火舌滚过的痕迹。
辛月影仔细瞧瞧,沈清起的右腿似乎肿了,“你看一下这里好像肿了一些。”
孟如心垂眼,抽了口冷气,望向沈清起沉声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知道爱惜的么?”
辛月影去看沈清起,见他仍然面无表情的歪在墙上,他甚至连眼帘都不曾睁开过分毫。
辛月影俯身过来,她这个角度正好把死盯着沈清起瞧的孟如心横档住:“请问你,他这个平时需要注意什么?”
孟如心抬眼,或许觉得今日的辛四娘有些反常,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要注意保暖,更要注意尽量避免双膝被触碰。”
辛月影想起了沈清起独自攀上炕的场景,道:“哦,那我有空在这炕沿边加些棉花什么的。”
“嗬。”沈清起自鼻腔里喷出一丝笑意来,“真是有劳你们了,为了个残废劳神费力。”
孟如心柳眉一竖,沉声道:“你.......”
“你故意说这种话作践自己,有没有想过,最痛心的,其实你身边的人!”辛月影再一次把孟如心将要说的话无情夺走。
没办法,为了博得沈清起的好感进而保命,她只能这么干。
孟如心倒是没有霍齐那般震惊,而是略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辛月影,咸即很快看向沈清起:“对,而且.......”
“而且当务之急,是保存实力。”辛月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沉声道:“我又没说你这腿没得救了。”
孟如心微微张嘴,讷讷望着辛月影。
辛月影一时心急,说秃噜了嘴,惊恐看向沈清起,见他果然抬眼,斜斜望着辛月影。
辛月影报以一个春风和煦的微笑:“倘若没得医了,孟姑娘怎么会每日都会来问诊呢?可见孟姑娘一定是有信心能医好你的。”她移目看向孟如心:“对吧。”
孟如心回过神来,瞪了辛月影一眼,与沈清起对视:“对。”
沈清起没说什么,继续闭上眼帘,不再开口。
孟如心从药箱之中拿出了牛皮包着的针灸包,为沈清起施针。
待得施针之后,孟如心起身去了外面,霍齐正好回来,两个人去了灶房,辛月影站起来,鬼鬼祟祟的跟出去,站在门里顺着缝隙往灶房方向瞟了一眼,见得霍齐跟孟如心正在交头接耳。
大概是霍齐提醒孟父不要再抛头露面。
孟如心回来的时候,冷眼看了一眼辛月影,行至沈清起的炕前,为其将针灸拔除。
日头渐渐西下至大山的背后去,辛月影便点了一盏青灯,方便孟如心的观瞧,替她掌灯。
待得孟如心为沈清起医治之后,辛月影给沈清起盖好了被子,见孟如心迈步出了房间。
辛月影又快步追了过去。
“你明天早点来吧?”辛月影对孟如心道。
孟如心疑惑地回头望着辛月影:“有什么事?”
辛月影:“我不是挣了些钱么,我打算明天上街买点好酒好肉,我多做出来一些,你给孟伯父带过去。”
孟如心自上而下的望着辛月影,迟疑了一阵,才问:“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辛月影走到孟如心的面前。
两个人走了一阵,孟如心带着辛月影来在林里,忽而停驻了脚步,背对着辛月影:“霍齐与我说了,你从前是有苦衷的。”
天呐,霍齐总算办了一件人事。
辛月影还没来及高兴呢,紧接着,孟如心玄身,冷凝着脸,倨傲着下巴,望定辛月影:“但我相信,我孟如心看人的眼光绝不会出错,你的本性就是个刻薄无情的女人,我劝你,最好安守本分,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辛月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猛然翻身,吓得沈清起闭上了眼。
“我跟你说,你不烦她没关系,但我烦她这事儿你得知道。”
沈清起紧闭着眼,喉咙动了动,点头:“嗯,知道了。”
辛月影之后一连十天都没有下山,家里的房子怎么建造,该在哪里放什么,谢阿生通常会问霍齐,之后霍齐又去问沈清起,沈清起则去问辛月影,为了节省时间,辛月影干脆当起了督工的职。
沈清起最后做了十把轮椅,之后再没有做过,尽管杨木匠还是拜托他多打一些,他也是以家里建房为由婉拒了。
不过辛月影大概能猜得到,这应该是有别家的客人从杨木匠那偷偷买走自行研究去了。
她越发觉得沈清起其实一点都不坏,恰恰相反,他很善良。
倘若他答应杨木匠以高价继续制作轮椅,之后随着木匠铺子争先恐后的压价,杨木匠必要赔死了。
她把这话和沈清起说,可他却冷笑,说他因为是戴罪之身,没必要轻易跟别人结仇而已。
这日,小溪畔边,孟如心正戴着幂篱坐在石头上。
尚恒走来,沉声道:“我查到了。”
孟如心转头看向尚恒这边:“是她吧?”
尚恒坐在孟如心旁边,沉声道:“就是她,个子很矮,梳一把双螺髻的头发,一身红衣裳,当时就是这个女人把关外山叫走的。”
孟如心紧紧攥着手,听得尚恒描述着辛月影的穿着,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素白的长衫,登时气得浑身颤抖:“沈哥哥都病成这样了,她还有脸把自己捯饬的花枝招展的!”
尚恒:“对了,这些日子,关外山没难为你?”
孟如心:“没有,一定是那个女人和他说什么了,那女人心术极深,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怕出事。”
尚恒:“倘若出事倒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尚恒:“衙门收到消息,过几个月正好有上面的人下来督查,倘若闹出了大动静,咱们发动百姓弄张血书把关外山告上去。”尚恒沉声道:“可关外山如今竟然一反常态,那些小商贩的贡子全都不纳了,多半是那女人给他支的招!”
孟如心:“可她怎么知道呢?”
尚恒沉声道:“她是个聪明人,想必是看准了关外山这么称王称霸下去迟早要自食恶果,咱们不怕关外山横,他是个草包,可就怕这心术歹毒的女人与关外山沆瀣一气,到时候要对咱们使阴招了。”
他看向孟如心,面色凝重:“而且,那关外山进来对我十分提防,他甚至有可能发现我和你认识。”
孟如心捂嘴:“辛氏简直太可怕了!咱们不能由着她这么猖狂下去,沈哥哥的枕边人是个如此有心术如此恶毒的人,绝不行的呀,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既不牵扯到我们家和沈家,又可以用个什么名头,把她捆走抓了去?”她沉声道:“这种坏女人真的应该浸猪笼,她这么打扮着自己,一定

是想去勾引别的男人,凭她也配。”
尚恒摇头:“她如果跟关外山勾结,那可就难了。”他想了一阵,沉声道:“但我也打听了,她娘家在辛家庄子,爹娘早都死了,她大哥是个沾了赌瘾的,她好像就是被他大哥卖了的。”尚恒话至此处顿了顿,道:“实在不成,我把她那烂赌鬼大哥叫来,找找她麻烦。”
“倘若叫来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家?”
“这不会的,我提前嘱咐他,他应该会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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