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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天骄by苏一鸣向婉儿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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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官途天骄by苏一鸣向婉儿》精彩片段
“我们离婚吧!”
电话中高梓淇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苏一鸣拿着手机,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如遭雷击。
苏一鸣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为什么?”
高梓淇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讥讽道:“苏一鸣你怎么有脸问我为什么?公***你没通过,省第一人民医院嫌你学历低,也没要你,你说你这样废物能给我什么?”
苏一鸣自嘲一笑道:“确实,我这样的人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今天是苏一鸣的人生至暗时刻,公考笔试成绩全省第一,面试虽不敢说出类拔萃,在一干考生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但也是可圈可点的。
苏一鸣自认能得到省卫生厅人事科普通科员的职位,但现实却给了他残酷一击。
有背影,没背景的他,最终还是被某个关系户给顶了下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紧接着省第一人民医院也给他打了个电话,只有本科学历的苏一鸣,倒在了一干博士生的面前。
紧接着妻子高梓淇打来电话,苏一鸣天真的以为能从妻子这得到关怀与安慰。
可妻子的第一句话便是冷冰冰的离婚二字!
此时苏一鸣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个笑话。
曾经江北医科大学的天之骄子,如今沦落到连个体面工作都找不到的地步,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可笑的吗?
曾经的海誓山盟,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冷酷。
现实社会要比苏一鸣想象中的残酷百倍、万倍。
苏一鸣看看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感觉格外的刺眼。
他引以为傲的纯洁爱情,终究还是在世俗洪流的冲刷下被玷污,然后枯萎,最终随风飘零,消失在茫茫人海。
苏一鸣想哭,但眼泪却干涸了,他怎么也哭不出来。
迷茫,痛苦,不知何去何从充斥了他整颗心。
这就是失败者的滋味吗?
高梓淇尖锐而愤怒的声音响起:“苏一鸣你在听我说话吗?”
苏一鸣呼出一口气道:“你说。”
高梓淇寒声道:“今天晚上是我母亲生日,地点我发给你,你提前过来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你记得早点来,我不想让家里的亲戚朋友看到你,签了就赶紧走。”
曾经那个视他为珍宝的女孩,现在却视他为避之不及的垃圾。
苏一鸣轻轻点下头道:“我知道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如同发疯的公牛一般狠狠的撞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吓得不少女人尖叫出来。
法拉利的前脸撞得惨不忍睹,车门打开,一个火红色的倩影有些晃悠的走出来。
灰霾的天空下,女孩火红色的皮衣,让整个世界多了一抹耀眼的红色,夺目而亮眼。
女孩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目如画,她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她美得像迷失在人间的天使。
一双及膝的磨砂黑色长靴上是两截白皙得宛如象牙的美腿,顷刻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女孩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男人贪婪的目光,伸出一只手把皮衣拉紧,让不少男人失望的叹口气。
苏一鸣看了看女孩,发现女孩脸颊泛红,呼吸稍稍有些急促,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水。
在普通人看来,这都是正常现象,出了这样的车祸,惊吓下有这样的反应在正常不过。
但苏一鸣却察觉出了不对劲,他走过去,女孩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语气很是急促,还有些不耐烦。
苏一鸣轻声道:“不想有事,就坐下别乱动,等救护车过来。”
女孩一愣,诧异的看了苏一鸣一眼,随即很是不耐烦的道:“你是不是有病?不是说你,是我旁边过来一个男的,我什么事都没有,他让我坐下别乱动,等救护车!”
女孩迈步走到旁边继续道:“这样的臭男人我见多了,变着花样的搭讪,本姑娘我能吃他们这一套?切!”
苏一鸣无奈的叹口气道:“你在这样下去,我数到三你就得倒下!”
一句话换来女孩无比嫌弃、鄙夷的目光。
女孩丢给苏一鸣一个厌恶的白眼,继续来回踱步跟朋友叽叽喳喳的说话。
苏一鸣再次叹口气道:“1、2、3!”
当苏一鸣数到三的时,女孩突然瞪圆了双眼,嘴张得大大的,手机落在地上,随即女孩倒在地上。
周围的路人都傻眼了,这也太神了吧,说数到三倒,还真就倒下了?
苏一鸣叹口气,摇摇头很是无奈的道:“怎么就不听话那?”
说到这苏一鸣左右看看,根本就见不到救护车的影子。
苏一鸣直接道:“我是医生,过来几个女同志帮我把她围住,别让其他人看到里边的情况。”
很快十多个年龄不同的女人把女孩跟苏一鸣团团围住。
女孩倒在地上,嘴张得大大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时她就像是离开水的鱼,不管怎么拼命呼吸,就是吸不进一口气。
女孩满脸濒死的惊恐表情。
苏一鸣蹲下来道:“别紧张,你会没事的,放松。”
说到这苏一鸣把女孩的皮衣打开,露出里边白色的衬衣。
但苏一鸣接下来的举动,让女孩好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里边充斥着无与伦比的愤怒与恐惧。
苏一鸣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撕开了她的衬衣,随即把贴身的衣服推了上去。
苏一鸣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根水性笔,用力掰断,他猛然举着一截断笔狠狠刺向女孩的胸膛。
断笔刺进女孩的胸膛,女孩疼得发出一声哎呀,她很惊讶的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可刚才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风景很好,但苏一鸣不是小人,他飞快的脱下外套罩在女孩的身上。
苏一鸣呼出一口气道:“你这是迟发性气胸,如果你刚才听我的安静的坐着,不来回走动,应该是能坚持到医院的,可你不听话。”
女孩震惊的看着苏一鸣道:“你叫什么?”
苏一鸣苦笑道:“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下来了,以后开车慢点,再见。”
仍下这句话苏一鸣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在人群诧异的目光下离开,救护车也在这时赶到了。
当医生看到这女孩胸膛上那根断笔后,竟然忍不住惊呼道:“神技啊,断笔放气,这不只存在于理论中吗?真有人在现实中用出来了?姑娘那位大神在那?”
女孩懵了,这么厉害的吗?
女孩的手无意中摸到苏一鸣衣服中的一张纸,她拿出来打开一看。
下一秒女孩笑道:“苏一鸣?公考成绩可以啊,全省第一!”
车门打开,王娟从车上走了下来,宋元鑫立刻迎过去伸出手很是热情的笑道:“哎呦,没想到咱们的王大秘书还亲自来了。”
别看王娟只是个秘书,而宋元鑫却是省组织部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管是从级别上,还是未来前景看,王娟都是不如宋元鑫的。
但别忘了王娟是谁的秘书,她可是张亚新的秘书,张亚新何许人也?是上级领导为了照顾林正涛书记的身体健康,把他从中央保健委员会调来的。
张亚新何许人也?
简单点来说,那是直达天听的存在。
就冲这,放眼省委,没人会怠慢王娟,并且都想跟她搞好关系。
王娟跟宋元鑫握下手,随即调侃道:“哎呦,咱们未来的省委组织部部长同志一大早就来了,看来很重视这次学习班吗?”
就冲这话,王娟跟宋元鑫关系就不错,不然他绝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调侃宋元鑫是未来的省委组织部部长,这在官场上可是大忌,等同于给宋元鑫挖坑。
让他上边的领导听到,心中能没意见?
怎么着我还没退下来那,你宋元鑫就想上位?
遇到心胸狭窄的领导,宋元鑫就等着先穿小鞋,随即被边缘化,最后被一脚踢出组织部吧。
宋元鑫苦笑道:“我早晚被你这张嘴害死。”
宋元鑫说到这往后看去,只看到停下的大巴车上下来三十多个二十七八岁,气质、相貌俱佳的女孩。
宋元鑫不由一愣,诧异的道:“你们保健局的保健员那?没跟你一块过来?”
王娟微微一笑,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苏一鸣道:“喏,我们的保健员不是早就到了吗?”
这话一出,宋元鑫瞬间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发出“啊”的一声。
安卿淑的表情跟宋元鑫类似,并且更为惊讶。
安卿淑可是在江北医科大学的担任了几年团委书记,江北医科大实力怎么样,她再清楚不过。
这所医学院校,放眼江北省确实是傲视群雄的存在,可放眼全国却不够看了。
别说985了,连211都算不上,这个学校本科毕业的学生,在江北省各个三甲医院找工作都费劲。
想进三甲医院,读研都不行,必须得读博。
这样的学校培养出来的本科生,在优秀又能优秀到什么程度?
可偏偏被这所学校培养出来的本科生苏一鸣成了省保健委员会的保健员。
这简直就是离谱回家,离谱他妈给他开门,离谱到家了。
省保健委员会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负责省部级大领导健康保健工作的。
能进这地方工作的人,那个不是医疗大老?
那个不是放眼全国,在自己领域可以傲视群雄的存在?
协和医学院的博士生够牛了吧?
但想进省保健委员会,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但苏一鸣这个江北医科大学的本科生,刚毕业也就一年,却成了省委保健委员会的保健员,还要负责此次学习班一百多位领导的健康保健工作。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
宋元鑫此时就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安卿淑的反应更夸张,她先是用力的摇头,随即用力闭眼在睁眼去看苏一鸣。
宋元鑫忍不住道:“王娟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一百多位领导,级别最低都是各市的市委书记,让他担任保健员,你们保健局这不是乱弹琴吗?”
王娟瞬间脸色不好看了,很是不悦的道:“宋科长,你的意思是我们省保健委员会综合处的同志都是酒囊饭袋的笨人吗?”
话音一落,王娟指着苏一鸣道:“苏医生此次的考核成绩第一名,是我们张处长亲自考核的,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一个十二岁就能独立完成双肺移植这种超难手术的人,给他个第一名,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在考核的时候苏一鸣露的那一手,可是把在场所有医疗大牛都给镇住了。
哪怕是谭金宝都得说上一声服。
王娟这话不但重,还把张亚新给抬了出来。
宋元鑫立刻是有些慌,省保健委员会在省委中地位太过超然,也太过特殊,没人愿意得罪他们,也没人敢,这些人可都是省委各大领导身边的近人。
真在领导面前说你点小话,可够你喝一壶的了。
再有,是人就会生病,这些保健员可是全国医疗技术天花板的存在,得罪了他们,真有一天病了,求到人家,人家一句话我们只为领导服务,你级别不够,你能怎么着?
宋元鑫赶紧道:“王娟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综合处同志的办事能力有目共睹。”
说到这宋元鑫看看苏一鸣,心里很是堵得慌。
刚还吓唬这小子,让他赶紧走,别被当成上访的被安保抓起来。
结果眨眼,人就成了省委保健委员会的保健员,省部级领导身边的近人,自己这颗省组织部冉冉升起的新星,在这小子跟前根本就不够看。
所有优越感荡然无存,更重要的是这小子撑死也就二十多岁,这个年纪的保健员,还是负责省部级领导健康保健工作,真要是他最后选择走仕途,那能走多远?
想到这宋元鑫已经是不敢去想了,太吓人了!
王娟一翻白眼,随即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回头请我吃饭赔罪,这事就翻篇了。”
说到这王娟拍拍手,把三十多个女孩叫过来道:“这位是咱们保健局刚参加工作的苏一鸣,苏医生,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全力配合他的工作,顺利、圆满的完成此次学习班各位领导的健康保障工作。”
一群娘子军笑着说好,随即好奇而差异的看向苏一鸣。
被这么多漂亮还年轻的女孩看,苏一鸣真心有些不适应,脸不由有些红,逗得姑娘们笑成一团。
王娟看向苏一鸣道:“这工作可不轻松,难度很大,不能出半点疏忽,真要是因为你工作出现了纰漏,导致一位领导身体健康出了细微的问题,这份工作你就干到头了。”
说到和王娟拿出一个资料袋递给苏一鸣道:“喏,这是你全部的工作证件,从今天开始,你吃住都在党校了,对了,里边有一份咱们保健局内部通讯录,有突发情况随即跟局里联系,拜拜!”
仍下这句话王娟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就这么走了。
苏一鸣却是感觉压力山大,一个人负责一百多位领导的健康保健工作,还不能出半分差错,学习班期间任何一位领导的身体都不能出一丁点的问题。
但已经这样了,苏一鸣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时安卿淑走过来苦笑道:“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要一块工作了,再次介绍下,安卿淑,党校常务副校长,我会全力配合保健局以及组织部同志的工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淋浴间中传来哗哗的水声,向婉儿仰起头,任由热水把自己全身打湿,团团雾气以向婉儿为圆心,缓缓向四周扩散。
向婉儿那向来隐藏在略显土气、肥大衣物中的好身材,就这么暴漏在空气中。
这绝对是可以让男人血脉喷张,甚至鼻血横流的好身材,但奈何房间中别说男人了,连一只雄性生物都没有。
此时的向婉儿是痛苦的,也是迷茫的。
久在体制中,她很清楚姐夫高鹏举的话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走仕途的漂亮女人有很多,但只有两种,一种是背影足够深厚,深厚到让人也只敢远远看看,绝不敢动歪心思。
另一种要么选择依附某个强势的男人,要么就只能沦为被人摆弄的女人。
这世界永远不是普通人想的那么明亮,黑暗无处不在,只是你没亲眼见过而已。
现在姐夫、姐姐倒台,向婉儿没了唯一的依靠,所以她现在就两条路,第一就是按照高鹏举的话,去找苏一鸣,用自己这绝世容颜把他牢牢拴住。
第二随波逐流,很快成为那些窥视她老男人的女人。
两个选择向婉儿都不想选,她一直把苏一鸣当晚辈看,此时她还清晰的记得,初见苏一鸣的情景。
那是高梓淇第一次带苏一鸣回家,当时的苏一鸣还是个青涩而有些害羞的大男孩,来到家里很是拘束,手足无措。
初看自己,眼神中闪过惊艳之色,但很快他就低下头,不敢在看自己。
但向婉儿却很清楚,这么长时间了,苏一鸣看她的眼神很干净,也很清澈,并没有其他男人眼神中难掩的贪婪。
苏一鸣这是真正把自己当成长辈看,当成他的小姨,可自己这个当小姨的,却要主动去勾引他,甚至要主动献身。
想到这向婉儿感到格外的羞耻,她不想这么做。
向婉儿来到镜子前,伸出手把镜子上的雾气一点点擦干净,镜子中出现了自己的影子。
看着自己那能让其他女人羡慕到疯狂的好身材,向婉儿脑海中出现了幻觉,苏一鸣出现在她身后,伸出健壮而有力的双臂,把她用力抱紧。
用力之大,让向婉儿感到一丝窒息的感觉,同时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白皙的脸庞升起一抹诱人的红霞。
向婉儿很快用力摇头,苏一鸣的身影消失不见,但向婉儿的呼吸却依旧有些急促。
这个晚上苏一鸣睡得很香,前途有了,不在迷茫,心里的那口恶气也出了,他的人生宛如一条全新的帆船,迎着初生的太阳,快速前行。
可这个晚上向婉儿却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早上醒来,她猛然掀开被子,下一秒向婉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如此不知廉耻的梦?
此时向婉儿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幸好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飞快的起身,从抽屉中找出自己贴身的衣物冲进了卫生间。
周日的党校很是安静,一百多位领导早早的就出门了,去拜访自己的老领导、老同事。
苏一鸣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党校的宿舍中,左右看看,没看到父母的身影,拿起手机一看,上边有一条微信。
“儿子,我跟你妈先回去了,你好好工作,这次我跟你妈来带了五万块钱,本来……你拿着吧,你一个人在省城用钱的地方多。
别惦记我跟你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过年了记得回来过年,爸爸!”
看到这苏一鸣感觉心里酸酸的,父母这辈子过得很苦,也很不如意,参加工作没多久,赶上下岗潮。
两个人没太高的文化,也没什么技术,只能靠起早贪黑的卖早点为生,然后自己出生,老两口子又靠卖早点把自己供大。
自己已经长大了,可父母还是在干老本行,凌晨三点多就要起来,赶到早点铺做早点,等待着食客的上门。
这生意太辛苦了,苏一鸣想让父母享享福,可钱那?
就靠自己的那点薪水,养活自己完全没问题,可想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完全不够。
领导两个字突然浮现在苏一鸣脑海中。
苏一鸣赶紧用力的摇头,把刚才的想法狠狠捏碎,这想法太危险了,自己这辈子只能想这一次,绝不可能有第二次。
钱的事,看来得以后想办法了,总之得尽快解决,不能让自己父母在继续起早贪黑的卖早点了。
想到这苏一鸣起床洗漱,其他领导都没在,苏一鸣今天也没什么事,索性从包里拿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苏一鸣手中的书是一本古籍,每年他都会收到几本,苏一鸣很清楚,都是爷爷给自己寄来的。
他西医已经大成,但博大精深的中医,却也只能算是刚入门。
这也是为什么苏一鸣明明聪明无比,但高考却只考了个很普通的医科大学的原因。
他终究是个人,精力有限,要学西医,也要学中医,两个学科都是博大精深,能精通一门,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苏一鸣的爷爷却要求他两门都要精通,还要融会贯通,这就太难为人了,但苏一鸣还是按照爷爷给他指的这条路走。
从现在来看,走这条路并没有错,如果错了的话,苏一鸣现在也不可能是省保健委员会的一名新晋保健员了。
一看起书来,苏一鸣瞬间进入忘我的状态,手机响个不停他竟然都没听到。
一直到中午,苏一鸣感到腹中饥饿,这才从医学的海洋中上岸,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一查,竟然是小姨向婉儿打来的。
苏一鸣拨了回去,电话一接听,苏一鸣就道:“小姨有什么事吗?”
向婉儿此时却感觉很紧张,她看看庄严肃穆的党校大门,呼出一口气道:“一鸣我在党校门前,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苏一鸣不由一皱眉,向婉儿找自己,肯定是因为高鹏举、向雪娇以及高梓淇,苏一鸣不想在跟他们有任何关系。
可这电话是向婉儿打来的,在那个冰冷的家,也只有向婉儿能让他感到温暖。
苏一鸣呼出一口气道:“小姨你稍等,我这就出来。”
谭金宝抓抓头,有些尴尬,自己一把年纪了,用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跟眼前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比试,赢了也不光彩

。
可今天是省保健委员会保健员的考核,道张亚新已经划出来,自己要是不“交流”,还怎么进省保健委员会?
对于谭金宝这个级别的医疗大佬来说,其实进不进省保健委员会,对他以后的路影响真的不大。
谭金宝一路走到今天,别说在国内了,哪怕是放眼国外,只要他谭金宝愿意,世界上最好的器官移植中心都甘愿以他为核心,成立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
谭金宝之所以想进省保健委员会,也不是冲着“御医”这名来的,更不是为了利,而是省、中央保健委员会中的一干医疗大牛来的。
国内最顶尖的医生,几乎都在省、中央保健委员会,高手齐聚一堂,谭金宝要的是跟他们同台竞技,更是想用这些人当自己的磨剑石,让自己这把剑变得更锋利。
在协和,在民间的医院中,谭金宝早就高歌无敌是多么寂寞了。
用金庸先生笔下的一个人来形容谭金宝,那绝对是——独孤求败。
所以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梦想走来了!
这机会谭金宝不想,也不能放弃。
所以欺负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那就欺负吧,传出去顶多也就是丢人而已。
既然做出了选择,谭金宝索性彻底放飞自我,往死里欺负吧,反正轻了传出去也是丢人。
于是谭金宝清清嗓子道:“双肺移植术,右肺平安切除,患者出现室颤,除颤仪300焦耳除颤三次,期间所有抢救药品全部加量应用,患者室颤没有纠正,突然心脏骤停!”
这话一出,别说其他人了,连张亚新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谭金宝这老小子刚还说不想欺负年轻人,可眨眼之间就弄出这么个无解的难题,这简直是往死里欺负啊!
谭金宝真不讲究!
不少人偷偷的“tui”一口,满脸鄙夷之色。
双肺移植术,右肺切除,患者只能靠EMCO(体外肺膜氧合系统)从血管将血液引出,通过机械泵在体外循环,然后再输回循环系统中,维持患者的生命体征。
心脏室颤,除颤三次,所有抢救药品加量使用,室颤非但没纠正,还出现了心脏骤停,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患者距离脑死亡撑死了也就4-6分钟,更要命的是,前期所有抢救措施已经用了,唯一不是办法的办法就剩下徒手心肺复苏了。
可徒手心肺复苏对于这种室颤难以纠正,导致心脏骤停的患者真心没太大作用。
这样的情况想在4-6分钟内把患者救回来,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这是个无解的突发手术状况。
堂堂华夏肺移植第一人,跟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比试,上来就弄出这么一道无解的题目来,还要脸吗?
在场的可都是医学界的大佬,技术过硬,身世清白,对党和国家有经得住考验的忠诚度,所以大家都是要脸的。
谁想要脸的一干人,遇到个不要脸的,这场面可就有意思了。
有人忍不住道:“谭金宝你个老小子能不能要点脸?我就问你,这情况换成你,你怎么处置?”
谭金宝老脸立刻是红了黑,随即梗着脖子很不服气的道:“是张老师让我出题的,现在题我出来了,看他怎么回答了,你问我干嘛?”
瞬间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谭金宝,这老小子是真不要脸啊。
张亚新没说话,满脸玩味的笑容看向苏一鸣,看他怎么解这个无解的难题。
这时突然有人皱着道:“这情况十多年前在全球医疗学术会议上,米国的专家提出来过,可在场的人没一个能想出应对的办法!”
立刻有人附和道;“对,对,那次会议我也参加了,确实没人能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并且当时米国的路德维希教授还提出一个学术观点。”
嘴快的立刻道:“叫肺切除应激性心脏骤停,肺移植的患者出现这个情况的概率在百分之二左右。”
性子直的直接开怼了:“我说老谭十多年了,这个医学界的难题也没找到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今天你用这问题来难为这小伙子,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
“就是,人家才二十多岁,你个老小子多大岁数了?黄土都埋到你眉毛了!”
哄笑声响起。
谭金宝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张老师让我跟他交流,交流就是出题,我就出这个题怎么了?也没说不让我出这样的题啊?”
鄙夷的目光更多了,彻底放飞自我的谭金宝索性就让自己的脸长到了脚底板上,脸都被老子踩在脚下了,老子还能在乎被你们这群小子鄙视?
张亚新笑道:“好了,大家不要吵了,金宝说的也没错,让他们交流,自然就是出题,题已经出来了,就看看咱们的小苏同志怎么解题吧!”
这话一出,谭金宝是满脸得意之色。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你还想进省保健委员会?呸,今天你前辈我就当一回门神,把你拒之门外,那来的回那去吧。
张亚新的话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苏一鸣。
不少人摇头叹气,这难题放眼世界医疗界,还过去十多年了,都是个无解的难题,眼前这小伙子怎么可能解答得出来。
唉,也不知道省委大院里有没有狗,要是有看到这一幕还能说话的话,狗子肯定会说:“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狗啊!”
苏一鸣苦笑一声,随即道:“张老师,能不能麻烦保健委员会的同志帮我拿两个生鸡蛋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皱眉,让你解题,你要鸡蛋干嘛?饿了?
真饿了,你要俩熟的啊,干嘛要生的?
谭金宝皱着眉头看向苏一鸣语气有些不客气的道:“饿了出门右拐,出了这条街有卖茶叶蛋的!”
苏一鸣没说话,而是笑着看向张亚新。
张亚新微微一笑,随即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道:“去帮小苏拿倆鸡蛋,记住了,要生的。”
这话一出,大家是满场哗然。
这奇葩的要求,张亚新竟然答应了?
让安卿淑、宋元鑫如此震惊、惊讶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苏一鸣超强的记忆力。
一百三十多位领导,他不但每个人都认识,能叫出名字,以及对方的职位,更狠的是,他对每一位领导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甚至连某些领导不是很好的饮食习惯都知道。
这可是一百三十多个人啊,这么多人,在不查阅他们资料的情况下,便能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到这个地步。
这记忆力强得都离谱了。
如果让安卿淑、宋元鑫知道这些领导的资料苏一鸣昨天下午才拿到,他只用了一个晚上,便全都倒背如流,这倆人的表情肯定会更精彩。
送走了最后一位领导,上午也就过去了。
宋元鑫呆愣愣的看着苏一鸣很是惊讶的道:“你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安卿淑自认自己很优秀,记忆力很好,不敢说过目不忘,但也相差不远,但跟苏一鸣比起来,自己这记忆力好像什么都不是,那可是一百三十多位领导的身体健康情况啊,他每个人都清晰的记得,这……
安卿淑苦笑道:“小苏你有这记忆力,怎么才考了个江北医科大,清华北大你去考也完全不是问题啊。”
苏一鸣苦笑道:“我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没太多精力放在学业上,也就这个样子了。”
安卿淑不由一皱眉,刚要问你还要学什么东西?
她刚要问,苏一鸣却抢在她前边道:“安校长、宋科长是这样,各位领导年纪都不小了,很多人都有颈椎病、腰间盘突出,我学过一些中医,下午不是没有什么课吗?我想给各位领导做下治疗,你们看行吗?”
安卿淑惊呼道:“你还会中医?”
安卿淑可是清晰的记得苏一鸣学的可是临川医学专业。
苏一鸣抓抓头道:“跟家里人学过一些,不过安校长、宋科长你们放心,疗效肯定是有的,我也能保证不会损伤到各位领导的身体。”
安卿淑立刻跟宋元鑫对视一眼,这事他们可不敢做决定,苏一鸣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吗?
这要是真出了问题,这责任他们可是承担不起的。
宋元鑫想了下道:“这得请示下你们保健局的张科长,我打个电话问问。”
宋元鑫以为张亚新不会同意的,一百三十多位领导是来学习的,可不是来治病的,保健员的工作就是保障这些领导在学习期间身体不出什么问题也就行了。
但谁想张亚新却一口答应下来,让他转高苏一鸣放手去做。
宋元鑫有些懵,但既然张亚新都这么说了,他也能转告苏一鸣。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干领导三五成群的到了党校的卫生室。
说实话这些领导就没一个愿意来的,不是不想治困扰了自己多年老毛病,而是对苏一鸣这个年轻的保健员不信任。
对于医生来说,年轻是硬伤,年轻意味着临床经验不足,医疗技术处在一个刚起步的阶段。
这也是为什么国人都愿意找老医生的原因。
但为什么这些领导还是来了?
原因很简单,苏一鸣省保健委员会保健员的身份。
他是年轻,但他却能每天接触到省部级的领导,这样的人,没人愿意得罪,拉关系还来不及。
所以都硬着头皮来了。
第一个进去的是江北省副省长葛立军,也是苏一鸣在一干领导中最留意的其中一个人,他还要在四天后把那份大礼送给陈汉青、高梓淇这对男女。
葛立军自然不会跟苏一鸣摆什么领导的谱,很是平易近人的调侃道:“小苏你可悠着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折腾。”
苏一鸣笑道:“葛副省长您放心,我肯定是不会乱来的,您趴在诊疗床上放松就行。”
葛立军不由一愣,他还因为苏一鸣要叫他葛省长,讨他欢心,跟他拉拉关系。
毕竟是人就不愿意别人叫他副什么、什么,都想把头顶上的副字给去了,谁不想当正的那?
但在官场上心里想想也就得了,真要是别人称呼他时加个副字,便满脸不高兴,别人把这个副字去掉,便欢喜得要命,那这人真是没什么政治头脑。
仕途这条路注定也是走不长的。
而那些为了讨领导欢心,便自作主张把副字主动去掉的人,也被真想在仕途上长远走下去的领导所不喜,这已经不是拍马屁的事了,是在挖坑啊,坑领导啊。
我就是个副的,你天天把副字去掉,这事传到我顶头上司那边,人家会怎么想?
就冲这个称呼,葛立军对苏一鸣的印象就好了很多,这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这个年纪就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不简单。
安卿淑跟宋元鑫不放心,也过来了,先是跟等在外边的各位领导寒暄了几句,倆人便有些提心吊胆的站在了外边。
宋元鑫感觉苏一鸣这是多此一举,你的工作就是在学习期间,保障好各位领导的身体健康就行了,干嘛非得多事要给各位领导治病?
治好了你也没多大的功劳,可要是治坏了,麻烦可就大了。
到底是太年轻了,太想表现自己,也太想出风头了,这在官场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官场更讲究个韬光隐晦,锋芒必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棒打出头鸟啊!
安卿淑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也感觉苏一鸣还是太年轻了,对仕途了解得不够深刻,回头有机会自己这当老师的,要给他多补补课。
门外一干领导看似在闲聊,但耳朵都竖起来了,听着卫生室里的动静,大家也有些担心葛立军。
就在这时,门来突然传来葛立君“哎呦”一声痛呼,这声音可不小。
安卿淑跟宋元鑫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坏了,苏一鸣这小子把领导的身体给治坏了。
其他人也是面色大变,宋元鑫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葛立军一张脸胀得通红,满脸痛苦之色,他趴在诊疗床上,一条腿被苏一鸣掰得都要贴在后背上了。
宋元鑫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你这是治病还是给领导上刑?
宋元鑫立刻大声道:“苏一鸣你快放开葛副省长的腿,立刻马上!”
谁想葛立军却忍着疼道:“别,别放!”
瞬间所有人都懵了,什么情况?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让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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