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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热门小说(宁明歌梁靖)免费看

隔夜小鲜鱼 著

恐怖连载

来了?让她赶紧过来,问问她不是去参加淮阳王的茶会吗?明歌是怎么招惹到外面那六家的?”宁家门口停着的六辆马车,车主人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他们都点名要见宁明歌。宁志...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状态:连载   作者:隔夜小鲜鱼   3.51万字更新:2025-01-09 11:3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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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让她赶紧过来,问问她不是去参加淮阳王的茶会吗?明歌是怎么招惹到外面那六家的?”宁家门口停着的六辆马车,车主人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他们都点名要见宁明歌。宁志...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节选在线试读

“宁明歌、梁靖,你们这对狗男女!”宁嘉善面前闪过那日马场上的画面。凭什么宁明歌和梁靖可以风光无限地站在那里,受到所有人的祝福!梁靖上辈子在她面前半死不活的,这辈...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明歌梁靖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隔夜小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明歌、梁靖,你们这对狗男女!”宁嘉善面前闪过那日马场上的画面。凭什么宁明歌和梁靖可以风光无限地站在那里,受到所有人的祝福!梁靖上辈子在她面前半死不活的,这辈子倒是会献殷勤。明明是宁明歌捡她不要的!竟敢反过来骑在她头上!宁嘉善越想越气,拿起桌上的白瓷杯,猛地砸出去。上好的白瓷被摔得粉碎,宁嘉善却觉得舒了胸中一口恶气。周萍恰好进门,撞见了这一幕。她瞪着宁嘉善身边的丫鬟,对方害怕地低头,快速收拾残局退出门。周萍:“我是怎么教你的,要宠辱不惊。遇到点事就摔摔打打,像什么样子。”宁嘉善扑在母亲怀里撒娇,试图蒙混过关:“娘,你怎么来了。”周萍掏出一张烫金请帖。“淮阳王在明日举办的茶会,这会才临时发帖子过来。”大户人家办的酒会、茶会,一般帖子...

《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宁明歌、梁靖,你们这对狗男女!”

宁嘉善面前闪过那日马场上的画面。

凭什么宁明歌和梁靖可以风光无限地站在那里,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梁靖上辈子在她面前半死不活的,这辈子倒是会献殷勤。

明明是宁明歌捡她不要的!

竟敢反过来骑在她头上!

宁嘉善越想越气,拿起桌上的白瓷杯,猛地砸出去。

上好的白瓷被摔得粉碎,宁嘉善却觉得舒了胸中一口恶气。

周萍恰好进门,撞见了这一幕。

她瞪着宁嘉善身边的丫鬟,对方害怕地低头,快速收拾残局退出门。

周萍:“我是怎么教你的,要宠辱不惊。遇到点事就摔摔打打,像什么样子。”

宁嘉善扑在母亲怀里撒娇,试图蒙混过关:“娘,你怎么来了。”

周萍掏出一张烫金请帖。

“淮阳王在明日举办的茶会,这会才临时发帖子过来。”

大户人家办的酒会、茶会,一般帖子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

鲜少会有这样事到临头送上来的,显得不体面。

“淮阳王?”宁嘉善来了兴致。

她翻开茶会的帖子,目光停留在请帖后面的“岚春苑”三个字上。

淮阳王是朝里有名的逍遥王爷,他的封地常年交给朝廷代为打理,他则滞留在顺天城内。

淮阳王有两大爱好,一好美酒。二好奇珍。

岚春苑就是他用来举办酒会、拍卖展示奇珍的园子。

宁嘉善将帖子攥在手里,“咱们家收到几张帖子,宁明歌也有吗?”

自己的女儿,眼珠子一转周萍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先前淮阳王从未给我们家下过帖子,今年一次来了两张,一看这帖子就是梁家为你们弄来的。”

宁嘉善抱着周萍的手,像个癞皮狗一般,“娘,你把宁明歌的帖子收了,明天让我一个人出门吧!”

周萍抽出手,呵斥道:“两张帖子一起收下,宁家只去一个姑娘,人家会怎么看我这个嫡母,又会怎么看你?”

宁嘉善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

她只希望宁明歌被关在家里,直到出嫁。

宁嘉善:“娘~”

周萍用手指狠狠戳了戳宁嘉善的脑袋。

“喊什么娘,喊天王老子来都没用!想想明日该怎么打扮,拿出你嫡出的派头来才是正事。”

宁嘉善目送母亲离开,忽然坏笑一声。

“她若是自己去不成,母亲可不能怪我!”

——

宁明歌见到淮阳王请帖起,就明白这是梁靖的邀请。

她怀揣巨款,一遍遍确认那日和梁靖商量的、要购买的土地。

贴身丫鬟丹桂看着对镜发呆的宁明歌,提醒她:“小姐,马上要出门了,该梳妆了。”

宁明歌梳洗打扮出门,脚才跨出角门,忽然一盆脏水泼了过来。

“小姐小心。”

丹桂在前面挡住了大半,可宁明歌的襦裙依旧被打湿了。

洒扫的丫鬟匍匐在地,嘴里重复求饶:“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

宁明歌皱着眉,没有责怪她,只是掉头回去换衣服。

她前脚刚回去,后脚地上跪着的丫鬟利索站起来,掏出一把铜锁把角门锁上。

宁明歌换好衣服回来,发现常年开放的角门闭着。

丹桂推门,木门传来叮呤当啷的响声,她回复宁明歌道:“小姐,角门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宁明歌一眼扫过去,负责看门的婆子不在,院中连一个干杂活的小丫鬟也没有。

有人不想她出门?

会是谁?嫡母还是宁嘉善?

嫡母若不想她出门,淮阳王的请帖都到不了她手上。

那就是宁嘉善了。

“小姐稍等,我去找人!”

宁明歌拦住丹桂,整个院子的人应该都被宁嘉善撤走了。

她快速朝周围的角落扫去。

偏院花木众多,修剪花木的杂工,应当会留下梯子才对。

果然二人在院子的犄角旮旯处,找了一把梯子。

丹桂挽着袖子,架好梯子就准备往上爬,“小姐您稍等,我这就爬出去喊人开门。”

宁明歌:“等你喊人回来,请帖上的时间都过了。”

宁明歌换下丹桂,亲自爬上去。

两个单薄的小姑娘,在墙上费力扶着梯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越过围墙。

宁明歌想到昨晚梁靖那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禁感慨道:“原来当登徒子这么费力!”

丹桂心惊胆战下了梯子,忍不住抱怨道:“小姐,现在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刚换的裙子,又不像样子了!”

宁明歌低头盯着满是泥巴和青苔的裙子,也觉得可惜。

“算了,等上了马车再换吧!”

出门赴宴,宁明歌还带了备用的裙子。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小门,去发现宁家马车早已出发。

宁明歌:“呵,早该想到的。”

这幼稚的手段,也只有宁嘉善做的出来。

丹桂可惜道:“小姐,看来今日这宴会,咱们是去不成了。”

宁明歌:“丹桂,你去街上找找,有没有送菜的驴车。”

去不成?

没有马车,那就坐驴车。

驴车不行还有骡子!

神仙都拦不住她今日出门挣钱!

丹桂苦着脸,扭扭捏捏不肯:“啊?小姐,您怎么能坐、坐驴车,会被宴会上的小姐们取笑的。”

宁明歌不想废话解释,先走一步,准备到巷子口再想办法。

巷子口,清脆的铃铛夹杂着马蹄声引人侧目。

一辆富贵的蠡壳雕花马车奇迹般地停在宁明歌主仆二人面前。

两匹洁白不夹一丝杂色的白马齐头并立。

从马车上跳下一个身手灵活的姑娘。

那圆圆的讨喜脸蛋,有些熟悉。

“宁大姑娘好,奴叫喜儿,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家主子让我在这等您。”

宁明歌焦灼的心到这一刻彻底松懈下来。

梁靖办事,实在妥帖。

她笑道:“你不该叫喜儿,该叫喜雁才对,每回来都给我带来好消息。”

喜儿:“宁大姑娘快请上车。”

宁明歌被搀扶上了车,“喜儿,我出门耽搁太久,可还赶得及?”

喜儿手持缰绳,自信道:“宁大姑娘只管坐好,喜儿保准将您准时送到!”




为刻意避嫌,梁靖与宁明歌一前一后回到马场的帷帐区。

别看今日只是石家组织的一场春猎郊游,马场中央早已搭起高高戏台。

宁明歌回来的时候,台上正咿咿呀呀唱着《浣纱记》。

主角范蠡、西施才初登场,本该赢得一阵喝彩,台下的观众似乎兴趣不大。

折子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出。

顺天贵妇们早就看腻了。

她们正聚精会神支棱耳朵,听着梁国公府一家的好戏。

这不比折子戏稀奇多了!

梁国公夫人徐氏正当着判官,审问着数月前刚寻回的嫡出大公子。

梁国公府换子一事疑云重重。

有说是梁国公外室恶意混淆嫡庶血脉。

也有说梁国公嫡子小的时候遇到拐子,徐夫人忧思成疾,为了缓解她的伤心,这才将梁怀之记在她名下,以解思子之苦。

事情的起因是宁家小姐宁嘉善,闹着要石正溪与梁怀之赔她金簪。

几个孩子嘀嘀咕咕闹着输赢、比试,被徐夫人听到了。

一问详情才知道,他们竟被人拉去下注。

组局的人,正是刚被寻回的公国府嫡子梁靖。

徐夫人压低声音道:“你真的拿了嘉儿的金簪?还给她!”

梁靖想都没想,拒绝了徐夫人,“那簪子我已经送人了。”

徐夫人原本还抱有期望。

自己这流落在外的嫡子,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做拉人去赌的勾当。

没想到!

他竟然真的把这些腌臜泼皮的手段,都带回了国公府。

徐夫人勃然大怒:“怀之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设局赢走了他们的东西?你若现在把东西还回来,发誓再也不赌,我就当做事情没发生过,饶你一次!”

梁靖只觉得好笑。

他的母亲,因为梁怀之的几句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一棍子打做赌徒。

他在江南道督察院办过不少案子,翻看许多卷宗。

赌徒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更令人唏嘘的是赌徒的母亲,她们往往是最希望也是最相信,赌徒能够收手学乖。

多少赌徒的母亲,一遍遍追在儿子身后,用心血供养着他们,只希望换来一次他们幡然悔悟的机会。

她们眼中的赌徒,只是不慎失足的好孩子。

而徐氏刚才说什么?

饶他一次?

在徐氏心里,已经给他定了罪。

梁靖盯着依偎在徐氏身边的梁怀之。

他这庶弟好心机!

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的名声毁成一滩烂泥。

徐氏的声音太过于尖厉,台上的戏腔都没盖住,周围的夫人听了纷纷抽气。

“聚赌?还是诱自己的胞弟学赌?”

“在民间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学坏!”

她们看向梁靖的眼神,已经由原来的好奇转向厌恶。

宁明歌没赶上前面梁怀之三人的演戏。

她只听见徐氏的责问,见到梁靖孤零零站在那里。

冷峻、桀骜的气质,和周围金玉环绕的富贵帷帐,根本不搭。

宁明歌长叹一声。

她和梁靖成婚在即。

夫妻之间,荣辱与共。

这一局,为梁靖,也为她自己,宁明歌必须要赢。

她一个箭步冲出,朝着徐氏所在的方向跪地,“邦邦”磕头,嘴里还高喊着:“他们三人的东西都在这里,梁公子是被冤枉的,求徐夫人饶了他吧。”

宁明歌声音看似柔弱,却吐字清晰,字字带着穿透力。

台上的范蠡、西施正演着别离,若不是戏比天大,他们都想把这台上的位置,让给宁明歌。

“冤枉啊~”

徐氏从未见过宁明歌,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看见宁明歌手捧着的证物,更加火冒三丈。

梁靖大概猜到宁明歌想要示弱。

梁国公府嫡子的位置,梁怀之若当个宝,他尽管拿去。

甩开梁国公府嫡子的束缚,他有的是手段收拾梁怀之。

石家、梁家欠他的,他自会上门连本带利讨回来。

明歌不必受这委屈。

梁靖:“明歌,你起来!这事与你无关。”

宁明歌暗赞一声漂亮!

梁靖虽然憨了一点,但和她搭戏啊!

宁明歌抬头的时候,眼眶中盈盈布满泪珠,我见犹怜。

她带着哭腔,不肯让梁靖搀扶起来,“梁公子被冤枉,全是为了我,这事怎能说与我无关!

我再求求徐夫人,让她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只求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好。”

只要开口,我必翻盘!

宁明歌跪地的方向是有讲究的。

石家办这场春猎,主宾除了梁国公府,更有本朝羲和长公主。

先皇在世时,曾宠幸张贵妃以致朝堂上为立嫡还是立贤之事众说纷纭。

君上那时尚且年幼,若无羲和长公主的力挺,恐怕无法顺利继承皇位。

若说在场的,谁最看重嫡庶分明,非羲和公主莫属。

“吵死人了,梁国公府夫人,你这家事都管不好,闹的戏也听不下去,不如让我来管?”

羲和长公主也不管徐氏同不同意,“那跪着的姑娘,起来说话吧!”

宁明歌装作茫然地看着徐氏,等她点头。

羲和长公主:“看梁国公夫人做什么?我长公主说话不管用?”

宁明歌演出适当的错愕,认真跪拜长公主后,才站起来。

羲和长公主:“你是何人,为何喊冤?”

宁明歌:“回长公主,梁公子是为了我,才答应参加比试的。石公子逼我做靶子,若梁大公子不愿意比试,就射我一身窟窿!”

宁嘉善率先跳出来:“你说谎,明明是你主动提出去转九射格的!”

宁明歌:“我是傻子吗?若不是被你们骗去转九射格,我能站在靶子那,让石公子用箭指着?”

梁怀之察觉到不对。

从刚才宁嘉善跳出去开口,他就莫名开始心烦。

总觉得,事情失去了掌控。

宁明歌:“我有马仆作证!”

宁嘉善:“你说谎,怀之哥哥和正溪哥哥还有我,都可以作证!”

羲和公主狐疑地看着两个小姑娘,她们面上的笃定神情不似作假。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

羲和公主:“传人证马仆前来问话!”

等候人证期间,马场看戏的妇人们已经忍不住议论起来。

羲和长公主断起案来,似乎有模有样的,今日真是没白来!

徐氏怨恨地盯着梁靖。

家丑不可外扬。

这孩子做的丑事,竟连羲和长公主都掺和进来了。

梁国公府的名声,早晚要毁在他手里了。




梁国公府,客厅。

梁靖刚一迈入,迎来梁国公劈头盖脸的咒骂:“你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

梁靖瞧着客厅中的一家三口。

怒目而视的梁国公,红着眼一看就刚哭过的母亲徐氏,亲密陪伴在徐氏左右的庶弟。

多么和谐的一家人。

梁国公挥舞着手中的荆条,“看看你外面干的那些好事,兄弟阋墙,败坏梁家名声,还有对你母亲不敬,今日我要家法处置!”

徐氏带着哭腔,抱着梁国公:“老爷,别这样,都是误会,靖儿没有那个意思。”

梁靖觉得十分有意思,“父亲要教训我,不正是母亲的意思吗?为何现在又要拦着?”

徐氏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梁靖。

梁靖嘲讽道:“若没有你的煽动,弟弟的挑拨,父亲会迁怒于我?今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母亲和弟弟不是最清楚吗?”

梁国公大怒,“畜生!你就是这么对自己母亲说话的?你这规矩都是谁教的?”

梁靖冷笑:“规矩?从小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那功夫学什么规矩。”

大厅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梁国公身上的气焰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干净,徐氏低头开始啜泣。

梁靖盯着自己的生母,问出刚在马场上就想问的话。

“母亲这是在为我哭?

当众说我聚赌,提出要搜我身的时候,您怎么不哭?

我名声扫地,任人污蔑的时候,您怎么不哭?

现在才哭,迟了些吧!”

徐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亲生儿子。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

他这些话,刀刀割在当娘的心坎上。

徐氏:“你是在责怪我?当时的场景让我如何开口,都怪那该死的宁家大姑娘,她提出要自证清白,不然——”

“够了!”梁靖的眼神,幽深可怕。

母亲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偏爱给了梁怀之,偏恨却要记在明歌头上?

梁靖深谙调解之道。

解决不了问题,那只有制造一个更大的问题。

“母亲对宁明歌不满意?那就把婚退了吧,我今日瞧见她,没有宁嘉善长得美,我要娶宁嘉善,反正她本来应该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吗?”

徐氏倒吸一口凉气,梁国公将手边的瓷杯砸向梁靖。

客厅内一片狼藉。

梁国公:“好啊,梁靖你出息了,竟然和自己的兄弟抢女人!”

梁靖假意嫌弃:“你们让我娶宁明歌,到底安的什么心?她做事一板一眼,动不动下跪磕头,满脸写着规矩规矩!在我们乡下,娶她这样的,就是娶了个管家婆!”

徐氏没想到梁靖叛逆说要退婚,竟是为了这理由。

想到白天宁家大姑娘的一举一动。

好像自她出现起,靖儿确实被她牵着鼻子走。

若婚后她能站在自己这边。

还怕收拢不了儿子的心?

徐氏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她哄道:“聘礼已经下了,婚期都定好了,换人是绝对不行的。她是嫁到我们家,今后由我这个婆母管着,骑不到你头上!”

梁靖冷笑道:“哼,然后没几天,再传出我虐待媳妇,我梁靖有多少名声够你败坏?”

梁国公盯着这半路找回来的嫡子,瞧他浑身懒散的泼皮样子,忽然笑了。

他看出来这小子有别的目的。

“我看不是宁家大姑娘不好,是你另有所图!说吧,你想要什么?”

梁靖:“我要补偿!宁嘉善珠光宝气,嫁妆应该不少吧?宁明歌能有多少嫁妆?”

梁国公不屑地看着大儿子。

鼠目寸光的东西。

就为了钱?

梁国公:“说吧,你要多少?”

梁靖伸出两只手:“我已经不是刚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了,国公府的家底我也打听了不少。十万两,少一分钱,我现在就去顺天府尹那里,状告梁怀之夺人之妻!”

十万两!

梁靖的狗嘴里,怎么敢喊出这个数!

梁国公气笑了,“十万两,你以为钱庄是梁家开的?”

梁靖忽然吐出一句话,令梁国公和梁怀之双双变了脸色。

“拿不出来?梁家联合石家做这么大的生意,十万两都拿不出来?”

梁国公脱口而出:“谁告诉你的?”

先前只是猜测,这时梁靖已经确定,石家的生意背后有梁家掺股。

自己的便宜老爷,蠢得不行!

这么烫手的钱都敢要。

真是寿星吃砒霜,找死。

督察院早就盯上石家,梁靖愿意回来,除了需要一个在顺天行走的合理身份,也是想要顺手捞一捞梁家。

梁靖重复道:“十万两,我现在就要。”

徐氏茫然地看着他们父子三人。

十万两和石家又有什么关系?

银票到手,梁靖毫不留恋,转身出就走。

梁国公追问:“你个臭小子,又要去哪里?”

梁靖:“没钱,我是石正溪口中可以随意欺负的猎户。

有了钱,当然是要出去当一回堂堂正正的梁国公嫡子!”

梁国公几乎要被这不学无术的逆子气死。

他失望地看着嫡子离去,对身边的梁怀之道:“这畜生不要也罢!今后我就只认你一个儿子。”

梁怀之:“哥哥只是一时失言,您别往心里去。”

梁怀之恨不得仰天大笑!

梁靖这扶不起的阿斗。

十万两就把梁国公继承人的位置卖了?

——

宁明歌正在书房里,回忆今日遇见的贵妇人们的性格,或许哪天就能用得上。

“咚——咚——”

花窗那里传来声响。

“谁在外面?”宁明歌心中映出一张脸。

宁明歌提灯支开窗户,忽然一阵风吹过。

灯灭了。

宁明歌压低声音,不确定道:“梁靖?”

梁靖:“是小偷,不是梁靖!”

宁明歌笑了。

她觉得自己适应能力真好,现在书房半夜进了男人,都还能笑得出来。

室内恢复了光线。

烛火下,梁靖站在书桌前,正看着宁明歌正写着的东西。

宁明歌也不避他,“你怎么来了?”

梁靖:“我来给你添妆!”

宁明歌:“所以你是我娘家哪边的长辈?”

梁靖盯着宁明歌,像不认识她一般,发现现在想要逗她,已经不容易了。

梁靖掏出怀中的鱼鳞册和一叠厚厚的银票,回归正题:“梁国公用十万两替梁怀之买断了爵位,银子没有田地实在,我们把这钱换成良田吧!”

身为督察院右都御史,梁靖不缺钱。

这十万两来的讽刺。

梁国公明明可以给他一顿棒棍,认真管教他这个半路找回的儿子。他却偏偏用这钱,买断了梁靖继承国公爵位的可能。

梁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所以他来找宁明歌。

宁明歌喜欢钱。

她提到钱的时候眼睛总是亮亮的。

梁靖现在很想宁明歌教他,用这十万两,该怎么样能让他心情好一点。

宁明歌见他说话掐头去尾的,知道他心里未必有面上表现的轻松,索性顺着他的话说:“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顺天买哪块地最升值,我可是一清二楚!”

宁明歌没有细究为何梁靖能拿来督察院的鱼鳞图。

她光是见到图上每块地的标价时,理智轰然崩塌。

上等水田,十二两一亩。

带泉眼的荒山,二百两一座。

未来会改建成码头的荒地,现在连成片全买下来才五百两。

这些都是前世她想伸手,够都够不到的地方。

发…发财了!

宁明歌忽然换上甜美笑容,用腻死人的声音道:“靖哥哥~人家明天就想去买地。”

按规矩,男女成婚前几日不宜见面。

不过宁明歌知道,梁靖一定有办法的。

果然,就听梁靖声音发涩道:“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宁明歌转动身边的九射格,“比试,开始!”

话音落地,一枝蓝色利箭贴着宁明歌的拇指,先行抢占盘中的雁格,宁明歌的虎口传来麻痹感觉。

她低头向拇指看去。

白皙的手上,沁出细密的血丝,随后扩大成血珠,一滴滴从伤口渗出来。

宁明歌的后背全是冷汗。

太险了。

刚才那一箭,只要偏那么一点,她的拇指就保不住了。

众人在远处察觉到宁明歌的异样。

梁靖收起浑身的松散,脸也冷下来。

石正溪得意收弓,不痛不痒地丢下一句:“抱歉,射偏了。”

没人知道他这一箭,真正的目标,到底是宁明歌的手,还是九射格上的雁。

宁明歌冷着脸拿出帕子,将手上的伤口按住。

她不能表现出慌张。

因为她清楚,石正溪在用她扰乱梁靖的心神。

石正溪眯着眼,盯着远处的宁明歌。

她不该尖叫着咒骂、哭泣,最后害怕地跑开吗?

倒是小看她了。

土包子配穷酸未婚妻,一对上不了台面的老鼠!

被他用箭指着,竟然还不逃?

石正溪拉弓。

这次他特意回头挑衅地看了梁靖一眼,箭头一点点偏移,直至瞄准宁明歌。

弓一点点拉满。

宁明歌被人用箭指着,说不害怕是假。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服软,不然只会让石正溪更得意。

她在赌,石正溪不敢。

梁家与宁家联姻在即,石家不敢在这档口闹出人命。

可惜,石正溪比她想的还要疯!

石正溪毫无预兆地松手,蓝色的箭直奔宁明歌而去。

“正溪,不可——”

梁怀之来不及喝止,宁嘉善发出惊呼。

就在这时,一直没开弓的梁靖动了。

抽箭,拉弓,射箭。

一气呵成!

众人视线中只看见一丝红色,疾驰而去。

红蓝交汇在一点。

“噔——”

红色羽箭带着折断的蓝色羽箭,没入距离宁明歌几米的土地中,箭尾还小幅度晃动着。

宁明歌惊讶地向梁靖望去,再一次为他的高超箭法所惊叹。

明白了刚才为何梁靖能如此自信。

纨绔公子们的骑射爱好,哪里比得过猎户多年吃饭的本领。

宁明歌稳住心神,朝梁靖报以微笑。大声宣布结果:“石正溪、梁靖,脱靶!”

“很好,这样才有意思。”

石正溪六岁学骑射,十岁已经能射中百十米外的活物。

整个顺天同龄的圈子里,他石正溪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好些年没碰上合适的对手了。

梁靖刚才那一箭,让石正溪开始认真了。

石正溪幸灾乐祸道:“你可以射中我的箭几次?

一次?还是两次?

但凡你失手一次,你的未婚妻可就要遭殃咯!”

石正溪猛然拉弓,这次弓弦绷满,箭速更快。

结果与之前并无两样。

石正溪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他不信!

梁靖就是能百步穿杨,也不可能箭术精湛到如此地步,巧合而已!

石正溪两箭连发。

梁靖的箭更快,堵死了石正溪的出路。

石正溪的第五箭,甚至才脱弓就被梁靖射落。

箭程一步步缩短,哪怕是不懂箭术的人都能看出谁更胜一筹。

梁靖一言不发,只是从鼻腔发出“哼”的一声。

仿佛在嘲笑石正溪刚才那张狂不可一世的发言。

石正溪那些幼稚的挑衅,侮辱,梁靖都可以不在乎。

他千不该万不该,用他那可笑的箭术,对准宁明歌。

梁靖已经打定主意。

他要让石正溪今日一箭不中!

石正溪感觉比被人扇了一巴掌还要羞辱。

那种被戏耍的感觉!

他盯着梁靖箭筒中仅剩的一支箭,嘴硬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可惜了,就算你把我的箭全射落,我们也只是平局。”

九射格的速度缓缓变慢,三圈之内梁靖必须射出最后一箭。

石正溪安慰自己。

平局,就不算输!

宁明歌站在九射格边,就听“咚”的一声,梁靖的红色箭矢轻松射中雁格,硬贴着石正溪的箭头。

九射格速度已经降到极慢,宁明歌预测至多还有半圈余量。

雁格上的两支箭以缓慢的速度下转。

蓝色箭矢在下落的过程中松动,掉落在地。

九射格缓缓停止定格。

靶上唯一的一支箭,属于梁靖。

石正溪:“这不可能!”

梁怀之则眸色深沉地望着嫡兄的方向。

他竟不知,自己这位不善言辞的兄长,箭术如此惊人。

宁明歌激动地挥着手中的帕子,高声宣布:“梁靖胜!”

梁靖没有理会几人各异的目光,快步向宁明歌走去。

他握住宁明歌挥帕子的手,强势地检查着她的伤势。

细腻如白瓷的手,现在竟出现一道碍眼的红痕!

石正溪,该死!

宁明歌别扭地想要抽回手,“只是擦伤而已,几天就好了。”

这梁靖什么都好,就是在乡野呆惯了,行事跳脱没有规矩。

他似乎也不太懂男女之防。

梁靖不知宁明歌心中想法,不放心叮嘱道:“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回去上药后,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宁嘉善不受控制地盯着远处亲昵的二人。

梁靖今天表现得太不一样了。

随手扔出的银票,超凡的箭术,替宁明歌检查伤势地柔情。

到底哪里不对!

为何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明明是她主动甩开了梁靖,为何胸中被酸涩的感觉填满。

宁嘉善清楚地知道。

那是嫉妒!

就像前世她嫉妒宁明歌依偎在关心她的丈夫怀里。

宁嘉善不知道,她在盯着梁靖,自己的一举一动同样被梁怀之收入眼中。

梁怀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那是梁靖的方向。

今日,嘉善已经是第二次用这种复杂目光看着他了。

难道嘉善后悔了?

后悔没有悔婚,转投嫡兄的怀抱?

梁怀之暗中握拳。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好不容易诱导石正溪在今日为他出头,比试箭术不过是计划的第一环。

后面才是他为嫡兄准备的重头戏!

梁怀之:“兄长的箭术实在惊人,今日真是让我们大饱眼福。刚才光顾着欣赏你们二人的箭术,忘记放筹码了。”

梁怀之解下腰间的五蝠玉佩,“愿赌服输,这些东西就当做是给未来嫂嫂赔礼了。”

梁怀之言语恳切,将东西双手递过,宁明歌知道他是想用东西堵住自己的嘴。

一只大手已经先她一步,将东西接住。

回头一看,不是梁靖又是谁!

梁怀之笑容如春风和沐,“刚才母亲那边来人,说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唤我们去听戏,我和嘉善、正溪先行一步。”

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宁明歌开口道:“你知道恶人先告状吗?你猜他到了你母亲那里,会怎么说?”

宁明歌不了解梁怀之,但她了解宁嘉善。

前有跋扈的石正溪,后有心疼她的怀之哥哥。

宁嘉善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抵赖。

楼阁人物金簪这么华贵的东西。

她绝不可能便宜了宁明歌。

除非,这东西一开始就是设计好,要塞到他们二人手里的。

宁明歌面色凝重。

她大概已经猜到梁怀之的目的了。

梁怀之先行一步。

是要告梁靖聚赌!

她从梁靖怀中那一堆里,抽走他的两千两银票,“老规矩,见面分一半。这一关,我替你过!”

梁靖像一个归家的猎户,将本次获得的猎物如数交给当家人:“不是一半,是全部!这里的所有都归你!”




宁嘉善一路哼着小曲,回味着刚才臻园中的情景。

熟悉的红珊瑚树,是她夺回一切的开始。

徐管家翘首以盼,看见宁府马车回到巷子口,第一时间迎上前去。

丫鬟提醒道:“小姐,徐管家好像在等您。”

徐福身为宁家总管,平日里主要跟在宁志宏身边。宁嘉善下了马车,询问道:“可是父亲有事找我?”

徐福向宁嘉善身后张望,“大小姐呢?为何没跟您一起回来?”

宁嘉善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宁明歌?徐福在等宁明歌?

确认了马车没人后,徐福丢下宁嘉善转身疾跑回去。

宁嘉善注意到,宁家后巷里停了几辆豪华马车,在徐福转身的同时,马车上的帘子落了下来。

宁志宏焦灼地踱步,时不时向门口张望。

徐福一露面,他赶紧询问:“明歌呢?回来没有?”

徐福答:“二小姐回来了,大小姐暂时还没回来。”

宁志宏:“嘉善那丫头回来了?让她赶紧过来,问问她不是去参加淮阳王的茶会吗?明歌是怎么招惹到外面那六家的?”

宁家门口停着的六辆马车,车主人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

他们都点名要见宁明歌。

宁志宏现在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宁明歌呢,他的女儿到底去哪儿了!

——

宁明歌现在正手捧香茗,身处臻园的客房,身边跟着两个伺候的丫鬟。

看似服侍,实则有监视、看管之意。

此次臻园拍卖,红珊瑚树是倒数第二件拍品。

后面还有一座据说从北魏传下来的金座白玉佛像要拍卖。

可惜宁明歌和梁靖没见到下一件拍品,就被分开带到客房。

宁明歌猜测,这一切应该与梁靖手中那块都察院的牌子有关。

莫非那牌子来路有问题?

宁明歌这边胡思乱想着,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梁靖和淮阳王正一左一右并肩而坐。

淮阳王将刚才的都察院递来的蜡丸交给梁靖。

蜡丸上耀眼的金色,昭示着消息的主人,是这个王朝的最高掌权者。

梁靖搓开蜡丸,没有避开伸长脖子光明正大偷看的淮阳王。

上面的消息让两人脸色巨变。

陛下欲开凿运河,派工部测量水域、计算成本,但遭到户部的极力反对,理由是国库没钱。

工部初步选定的顺天码头所在,位置就在在水云轩。

水云轩,偏偏就是那么巧!

梁靖瞬间联想到礼部侍郎周铭的入狱,会不会也与运河开凿有关。

陛下向平静的古井投下一块石子。

梁靖已经可以预料到朝堂上的波谲云诡。

淮阳王则懊恼地拍着大腿,嘴上喊着:“叫你好奇!叫你多管闲事!”

蜡丸上密密麻麻几行字,在淮阳王眼里就剩两个字:要钱!

皇兄好手段!

这一颗送到臻园的蜡丸,当真是一石二鸟!

梁靖去摆平朝堂上的关系,他则替皇兄张罗钱袋子!

他就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

就一眼!

他拍卖红珊瑚、金底白玉佛的钱,还没捂热乎就被皇兄盯上了!

能当上皇帝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梁靖冷着脸问:“水云轩的土地,是你安排人卖到我手里的?”

淮阳王激动的神色,满脸写着不是他,“水云轩的土地,在你手里?太好了!”

省钱了!

淮阳王不敢想,若这土地流落到杨阁老之流的权臣手里,自己要出多少血。

这时外面的女使敲门来报:“王爷,宁家大小姐想见您!”

淮阳王立马转头盯着梁靖,调侃道:“你那个未婚妻,还挺关心你的。”

梁靖:“等下你见了她,千万要记住我的身份,我现在是梁国公不受宠的嫡子,而不是都察院右都御史。”

淮阳王露出古怪神色,“你是想考验对方的真心?”

梁靖打断他:“她是梁国公偏心换给我的妻子,却从一开始就真诚待我,并处处维护我的利益。

现在告诉她我的身份,就像你可怜一个乞丐,日日给对方碗里丢钱。叮呤当啷响半天,发现对方用的是金碗,太——”

淮阳王:“太膈应人了!”

淮阳王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看笑话的表情,打听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

梁靖思索片刻:“成婚以后吧!总之你配合我,等下看我眼色行事!”

说罢梁靖率先出门,去往宁明歌的方向。

宁明歌将梁靖拉到身边,低声问:“你那都察院的牌子,是怎么一回事?”

梁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借口:“近郊马场不是梁怀之带我去的第一个赌局,他先前陆陆续续带我认识不少他的朋友,这都察院的牌子,是我从其中一个纨绔子弟手里赢来的。”

宁明歌来不及批判梁怀之隐藏的恶意,她现在更关心淮阳王的态度。

宁明歌:“淮阳王找你,是因为这个?”

梁靖否认:“不是,是刚才我们买下的水云轩可能要保不住了,陛下要在顺天开凿运河,水云轩被选为几个备选码头之一。”

这么快!

宁明歌随即反应过来,朝堂上的决策到实施,至少要半年的时间。

上一世朝廷关于顺天码头开凿的商议,应该也是在这时候。

宁明歌问:“那水云轩你交给淮阳王了?”

梁靖:“没有。我和淮阳王推脱,说我初到顺天,这里面的绕绕弯弯根本不懂,一切都听你的。”

宁明歌错愕地看着对方。

梁靖竟然这么信任她!

她强迫自己理清脑海中的思路。

水云轩、码头、朝廷......

水云轩是梁靖花了钱买下的,宁明歌不愿意就这么白白交出去。

她握住梁靖的手,诚恳道:“运河开凿,码头恰好落在水云轩,这样天大的饼掉在头上,不咬上一口我实在不甘心,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

梁靖没有一丝犹豫,“当然!”

宁明歌对自己这个未婚夫,千万个满意。他似乎永远站在自己身边,是个称职的伙伴。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定下换嫁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被捆在一起了。

宁明歌:“那好,我必用水云轩,帮你拼一个前程出来!”

淮阳王推门而入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梁靖这个代替皇帝督查百官,享有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特权的都察院右都御史,正像小媳妇一样被宁明歌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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