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抬头去看,对上了一张妇人的冷脸。春枝附身在我耳边说,“是郡王妃。”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跟郡王妃并不熟,她怎么表现的像是与我有过节似的。下一秒...脸盲认错将军丈夫后,我成了太子妃姜绾裴璟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脸盲认错将军丈夫后,我成了太子妃姜绾裴璟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脸盲认错将军丈夫后,我成了太子妃姜绾裴璟结局+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春枝脸色挣扎,她靠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小姐,春枝说了你千万别激动,要当心身子,姜家只剩小姐你一个人了。”我点头。春枝说,裴璟在成婚当晚被圣旨召走去了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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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认错将军丈夫后,我成了太子妃姜绾裴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春枝脸色挣扎,她靠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小姐,春枝说了你千万别激动,要当心身子,姜家只剩小姐你一个人了。”
我点头。
春枝说,裴璟在成婚当晚被圣旨召走去了边疆,第二日回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人仗着小姐脸盲,占用了裴璟的身份,谎称自己是小姐夫君,诓骗了小姐。”
“起初几天,春枝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手刃了这个登徒子!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枝发现……这人他是真心对小姐的。”
然后再往后,就过去了一年。
我把春枝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你,爹娘哥哥走后,这个世上只你对我最好,往后不许这样下跪了。”
春枝哽咽着点头。
我又问她,“你不认识他?”
“嗯,这人以前并未来过姜府。”
没来过姜府,春枝不认识他,但他知道裴璟,盗用了裴璟的身份。
每日出门时所穿也的确是朝中官员才有的朝服。
还好,不是小贼也不是江洋大盗。
徐锦容递给我她桌上的果饮,眼神无奈,“你身子不好,别贪嘴。” 我笑着伸手接过,“谢啦。” 我边喝边吃,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抬头去看,对上了一张妇人的冷脸。
春枝附身在我耳边说,“是郡王妃。” 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跟郡王妃并不熟,她怎么表现的像是与我有过节似的。
下一秒就听见郡王妃说,“裴夫人未免太过霸道,这古往今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繁衍子嗣,到了你这却拦着不让你夫君的救命恩人进门。” 郡王妃对着我用批判的语气说了这么一番话,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姑娘拽着她的袖子,眼眶微红,“王妃别这么说,姐姐只是恼我霸占了将军一年多,都是依依的不是……” 依依?昨日上门那个女骗子?
“这跟你有何关系,边疆路远,是她姜绾自己有病不能陪在自己夫君身边,又哪里来的脸怪你?你可是裴将军的救命恩人!要是没你,她姜绾早成了寡妇一个,她应该感激你才是!” 我喝了些酒,稍稍有些反应慢。
郡王妃跟这位依依姑娘一唱一和,已经有宴席上坐着的人在指着我这边窃窃私语。
我脑子愈发乱了。
我昨日见这两人,认定了他们是骗子,因为我的夫君就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可郡王妃言之凿凿,她是认识裴璟的,她能说出这番话,护着这位依依姑娘,岂不就是说明昨日那个男人……是裴璟。
……那一直待在我身边与我同吃同住的人是谁?! “姐姐。” 依依姑娘走到了我桌前,微红的眼眶里含着泪,楚楚可怜,“我心里只有将军,我只求能陪伴将军身侧,并没有与你相争的心思,姐姐你就……成全我和将军吧。” “这姜绾未免也太过跋扈!依依姑娘都这般放低姿态了她还想怎样?” “就是就是,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她姜绾自己身子弱能不能生都还是问题,现下还要拦着裴将军的救命恩人进门,这真是……” “就是可怜了依依姑娘,摊上这么个善妒又心胸狭窄的主母,哎!” “也不怪裴将军更喜欢依依姑娘,她姜绾该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四周的议论声传开,我清晰的看见了眼前这位依依姑娘眼底划过的幸灾乐祸的神色。
我扯了扯嘴角,朝她招了招手,“你走近一点。” “姐姐这是接受我了?” 我不回答,“你过来就知道了。” 等她走过来,我抬高手,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啪’的一声,柳依依不可置信的捂住脸,怒声瞪我,“你敢打我!” 我揉揉手心,弯起眉眼看她,“你不是要进府吗?我与裴璟是圣上赐婚,他此生只能有我一个正妻,你要进门,只能做妾。” “正妻打小妾,理所应当,我打你就打你,不用挑日子。” 柳依依气红了脸,“将军说娶我做平妻!” “好听点的妾罢了。” “姜绾!” 郡王妃把柳依依拉到身后,“依依姑娘是本王妃的救命恩人!你打她就是跟本王妃作对!” 我靠着椅子笑了下,“又是救命恩人,依依姑娘难不成是菩萨转世,救了一个又救一个,这需要救的人怎么这么巧都被你捡到了?” “你自己恶毒,别以为所有人都向你一样!” 我有些酒气上头,也还有这事要回去求证,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
“听着,你要做妾我不拦着,只是别烦到我眼前来。” “裴璟当初在拜堂当晚离开,他不在这一年,我自己一个人也活的好好的,他现在回来了,想纳妾纳谁我也不想去管,你们两个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当我不存在就行,咱们互不干扰,各自安好。” 我现在住的宅子是姜家的宅子,因为我身子骨弱,又有脸盲的毛病,当初成婚时裴璟答应以后两人在姜府生活。
但现在看来,一起生活没什么必要,变心的男人,我姜绾不要。
再说了,我……还有个人要养,说起来我与裴璟各自都有人,也算是有默契。
“你什么意思?” 柳依依脸色有些不自在,“姐姐,这……一家人总是要生活在一处住在一起的,分开算是怎么回事?会让旁人说闲话的。” 我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话,“怎么?是裴璟的将军府太破了不好住?但你不是口口声声只求陪伴裴璟左右吗?破屋又何妨,你俩有真情,住哪都是桃花源。” 裴璟一个寒门学子,当初全靠姜家扶持,他是吃软饭吃习惯了,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柳依依笑容僵硬,“姐姐哪里话,我没有这样想过。” “与我无关,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锦容送我出来,脸色愧疚,“我没给她送请帖,哪知道她又救了郡王妃,郡王妃带她来了。” 我拍拍她的手,“跟你没关系,我改日约你。” 回到府里,我单独把春枝留下,让其他下人退出去。
春枝是认识裴璟的,我想再确认一下。
春枝自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跟她的关系其实更像姐妹。
所以我直接问她,“春枝,这一年在府里的人,是裴璟还是其他人?” 春枝脸色挣扎,她靠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小姐,春枝说了你千万别激动,要当心身子,姜家只剩小姐你一个人了。” 我点头。
春枝说,裴璟在成婚当晚被圣旨召走去了边疆,第二日回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人仗着小姐脸盲,占用了裴璟的身份,谎称自己是小姐夫君,诓骗了小姐。” “起初几天,春枝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手刃了这个登徒子!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枝发现……这人他是真心对小姐的。” 然后再往后,就过去了一年。
我把春枝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你,爹娘哥哥走后,这个世上只你对我最好,往后不许这样下跪了。” 春枝哽咽着点头。
我又问她,“你不认识他?” “嗯,这人以前并未来过姜府。” 没来过姜府,春枝不认识他,但他知道裴璟,盗用了裴璟的身份。
每日出门时所穿也的确是朝中官员才有的朝服。
还好,不是小贼也不是江洋大盗。
养起来没心理负担。 晚上,‘裴璟’当值回来。
我把绣好的荷包给他看,他拿在腰间比划,明显很喜欢。
不过…… “你姓徐?
皇室的徐?”
他胡乱点头,“嗯,改天带你进宫去,把跟裴璟的婚退了,跟我成婚,反正一直以来你的夫君都是我!”
这些都不谈,还有一事我不是很明白。
“你为何喜欢我?”
明明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贵,却甘愿抛弃名字顶着他人身份姓名陪我在这宅子里生活。
春枝说不认识这人,没见过他,那我多半也是不认识他的。
他笑了起来,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里,眼底被柔色占满。
“你可还记得,你幼时跟姜王爷进宫时,曾在一群太监手底下救过一个男童?”
“那年冬天极冷,你赶跑了欺辱他的太监,给了他一碟糕点,还把身上的斗篷给了他,靠着那碟糕点,那件斗篷,男童挺过了冬日里最冷的几天,逃脱了被冻死的命运。”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得有些闷,胸口堵堵的。
“早年太后把持朝政,后宫里的日子很难熬,好多次我都差点撑不住了,可我想着,我还没有当面亲口跟你说声‘谢谢’,报答你的恩情,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绾绾,我这条命,是靠你活下来的。”
我患有严重的脸盲症,见过的脸转头就忘。
成婚一年,我跟夫君如胶似漆,感情甚笃。
某天,一位身穿盔甲的男人找上门来,声称是我的夫君,他怀里还搂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依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在边疆一年全靠她照顾我,我已经答应娶她,以后她就是府中平妻,你不得苛待她。” 我茫然眨眨眼,看看他又看看她,礼貌微笑,“你谁?” 1 “你说,你是我夫君?” 台阶底下的男人蹙着眉,眼底满是不耐,“本将军得胜归来,不想与你在这门口争论这种滑稽无聊的问题。” 他轻拍着身侧绿裙女子的手,用命令的语气说,“这是依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陪我在边疆吃苦一年,这一年全靠她照顾我衣食,我已经答应娶她,往后她就是府中平妻,你不得苛待她。” 那女子身段窈窕,面若桃李,看男人的眼神眼含秋水,柔柔的冲我喊了声‘姐姐’。
我让两人先住嘴。
这男人说他是我夫君,那昨晚与我同睡清晨去上朝的男人又是谁?
……现在的骗子行骗都这么大胆了吗?
我直视男人的眼睛,礼貌询问,“你谁?” 男人愣了下,门口站了些看热闹的人,并且越来越多。
男人眼神恼怒,“姜绾!你别在这装傻充愣!我是裴璟!与你拜过堂的丈夫!” 呦呵,连我的夫君叫何名字都知道,看着跟真的似的。
可我的夫君端方雅正,无论遇见何事都处变不惊,压根不会露出这种粗鄙的姿态。
我只是脸盲,又不是傻子。
我后退回门内,吩咐春枝,“把这两个骗子打出去。” 春枝立即点了几个小厮拎着扫把就冲了出去。
那男人护着那位名叫依依的女子,手脚不便,被扫把结结实实打了好几下。
“姜绾!你是疯了不成!” 男人怒气冲冲。
被他护在怀里的依依探出脸,委屈的咬唇,“将军切勿动怒,姐姐她……可能是看将军带我回来,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这样的,将军你别怪姐姐。” “她有何脸面生气,作为妻子却不能侍奉丈夫左右,已是失职!况且这世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她这是妒妇行径!” 我没兴趣看两个骗子杂耍,叫春枝回来关门。
“往后见这两人来直接打走,不用通报我。” 门房小厮点头应是。
门一关,各种喧嚣都被挡在了外面。
回到屋内坐下,我想起那男人说的话,回忆起一件事来,我跟夫君拜堂成婚当晚,他的确曾被圣旨急召离开。
他那时走得急,看着事态严重,我本以为他会离开个一月半年左右,没想到他第二日就回来了。
具体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的夫君从成婚之日起就一直伴我左右。
我再次感叹声现如今骗子猖獗,然后就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继续拿出荷包来绣。
傍晚,门口挂着的风铃轻响三声,空气中飘来一阵松针檀香,我笑着抬头,“你今日下朝有些早。” 他跨过来,长臂一伸把我搂进怀里,霸占了我坐的位置。
“今日事少,就回来早些。” 我点点头,靠坐在他怀里,继续绣荷包。
下一秒,我手里的物件被抢走。
罪魁祸首把头蹭在我右肩上,“明日再绣,现下光线暗了,伤眼。” 我捏住他鼻子,“也不知是谁嚷着同僚都有自家夫人亲手绣的荷包,就他没有。” “那也不急在一时。” 下一秒,我被拦腰抱了起来,抱着我的人出了门,脚一转进了膳厅。
“用膳,为夫饿了。” 夜间,我睡的迷迷糊糊,隐隐听见身旁的人委屈巴巴的说,“你是我的,一直是我的,谁来抢都不行!” 我以为是在梦里,转头就睡了过去。 六公主办赏花宴,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去了她府上。
六公主名徐锦容,我与她是书院同窗,关系极好。
坐了一会,客人陆续进门。
我坐在徐锦容身侧吃酒,听着她跟各家贵女闲聊,偶尔插上两句,低头就见桌上的酒壶已经被撤了下去。
六公主办赏花宴,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去了她府上。
六公主名徐锦容,我与她是书院同窗,关系极好。
坐了一会,客人陆续进门。
我坐在徐锦容身侧吃酒,听着她跟各家贵女闲聊,偶尔插上两句,低头就见桌上的酒壶已经被撤了下去。
徐锦容递给我她桌上的果饮,眼神无奈,“你身子不好,别贪嘴。”
我笑着伸手接过,“谢啦。”
我边喝边吃,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抬头去看,对上了一张妇人的冷脸。
春枝附身在我耳边说,“是郡王妃。”
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跟郡王妃并不熟,她怎么表现的像是与我有过节似的。
下一秒就听见郡王妃说,“裴夫人未免太过霸道,这古往今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繁衍子嗣,到了你这却拦着不让你夫君的救命恩人进门。”
郡王妃对着我用批判的语气说了这么一番话,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姑娘拽着她的袖子,眼眶微红,“王妃别这么说,姐姐只是恼我霸占了将军一年多,都是依依的不是……”依依?
昨日上门那个女骗子?
“这跟你有何关系,边疆路远,是她姜绾自己有病不能陪在自己夫君身边,又哪里来的脸怪你?
你可是裴将军的救命恩人!
要是没你,她姜绾早成了寡妇一个,她应该感激你才是!”
我喝了些酒,稍稍有些反应慢。
郡王妃跟这位依依姑娘一唱一和,已经有宴席上坐着的人在指着我这边窃窃私语。
我脑子愈发乱了。
我昨日见这两人,认定了他们是骗子,因为我的夫君就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可郡王妃言之凿凿,她是认识裴璟的,她能说出这番话,护着这位依依姑娘,岂不就是说明昨日那个男人……是裴璟。
……那一直待在我身边与我同吃同住的人是谁?!
“姐姐。”
依依姑娘走到了我桌前,微红的眼眶里含着泪,楚楚可怜,“我心里只有将军,我只求能陪伴将军身侧,并没有与你相争的心思,姐姐你就……成全我和将军吧。”
“这姜绾未免也太过跋扈!
依依姑娘都这般放低姿态了她还想怎样?”
“就是就是,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她姜绾自己身子弱能不能生都还是问题,现下还要拦着裴将军的救命恩人进门,这真是……”“就是可怜了依依姑娘,摊上这么个善妒又心胸狭窄的主母,哎!”
“也不怪裴将军更喜欢依依姑娘,她姜绾该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四周的议论声传开,我清晰的看见了眼前这位依依姑娘眼底划过的幸灾乐祸的神色。
我扯了扯嘴角,朝她招了招手,“你走近一点。”
“姐姐这是接受我了?”
我不回答,“你过来就知道了。”
等她走过来,我抬高手,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啪’的一声,柳依依不可置信的捂住脸,怒声瞪我,“你敢打我!”
我揉揉手心,弯起眉眼看她,“你不是要进府吗?
我与裴璟是圣上赐婚,他此生只能有我一个正妻,你要进门,只能做妾。”
“正妻打小妾,理所应当,我打你就打你,不用挑日子。”
裴璟与柳依依很快也到了,两人身着锦衣华服,走到我面前。
裴璟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我,眼神里透着畅快。
“姜绾,今日当着陛下与文武官员的面,你得给我好好道歉。”
柳依依眼神轻蔑,“原本当初你要是恭恭敬敬的把我迎进府里,今日你是不用受此屈辱的,看吧,你姜绾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安静的听着两人大放厥词。
裴璟狐疑的看我一眼,甩了下袖子,“行了,时间不等人,本将军还要率军出战没工夫在这耗着,姜绾你现在就给本将军道歉吧。”
柳依依搭腔,“就这么站着说没有诚意,不如……你跪下吧。”
裴璟皱了下眉,却没有反驳,默认了柳依依的话。
我早已经知道这两个是什么货色,心里并无任何波澜。
我抬头去看皇帝,“陛下,臣女想让大家见个人。”
“见什么人?
姜绾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裴将军别急,这人你与柳姑娘都认识。”
我举起手拍了拍,春枝领着人走了进来。
这人出现的一瞬间,裴璟和柳依依纷纷瞪圆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会……”“还活着?”
身着劲装高束起长发的女子走到我身旁,行礼后转向裴璟。
“倒是让裴将军失望了,我还活着。”
裴璟神色慌乱。
我向众人介绍女子的身份,“这是夏姝,曾是我父亲的部下,也是……我的嫂嫂。”
夏姝轻抚了下我的头,冲我笑了笑。
我吸口气,目光冷冷扫向裴璟,“我哥哥战死后,夏姝接替了他的事务,守卫云城。”
“一年前,裴璟奉旨出征去了云城,与夏姝共同抵御蛮夷大军。”
“三月前与蛮夷的最后一场战役里,裴璟与夏姝合谋偷袭蛮夷大营,夏姝领骑兵先行,裴璟领援兵稍后与夏姝里应外合,可我嫂嫂并没有等到援军!”
“裴璟背刺我嫂嫂,嫂嫂带领骑兵营与蛮夷殊死抵抗,以全军覆没为代价重创蛮夷,他裴璟坐收渔翁之利,大胜蛮夷。”
“你胡说!”
裴璟厉声反驳,“本将军没有做过!”
我没跟他吵,只给出了证人。
包括夏姝在内,骑兵营还有两位幸存者,以及当时裴璟与夏姝商议计策时在场的另外一位副官。
人证俱在,裴璟面如死灰。
但我有的东西不止如此,夏姝在回京途中还另有收获。
“这是大庸几座要塞城池的军备布防图,以及裴璟与蛮夷联络的信件一封。”
“陛下和诸位大人不是一直疑惑为何此次蛮夷大军会打来的如此容易,就像有人相助一样吗?
这就是答案。”
夏姝补充道,“这几座城池已经靠近京都,并不是首次送出的。”
言外之意就是,裴璟已经送过一次布防图,那些城已经被蛮夷攻陷。
“裴璟!
你还有何话可说!
来人,把这个逆贼拿下!”
慌乱间,裴璟并没有逃,而是奔到了柳依依面前,“依依你快救我!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你快用你的神力!”
我十分不解,这种时候,他为何会向柳依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求救。
柳依依被吓得发抖,“我不知道……我没有办法……书里压根没有这些的……”“不可能!
你不是说自己是天降神女吗!
你还说会辅佐我登基称帝的!
你怎么会没有办法?!”
“不对!
这不对!
这完全对不上书里的剧情啊!
在书里,夏姝早就死了!
姜绾她也没有和离!
她会拿她手里的钱和姜家的旧部全力支持你起事谋反的!”
“还有这个太子!”
柳依依指着徐玄溟,“书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只有一个昏庸无能的老皇帝!”
柳依依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让人无法理解。
但看她的模样,定是她手里有什么仪仗,让裴璟对她死心塌地。
可现在看来,她那仪仗也不甚靠谱。
裴璟柳依依被拖了下去,裴璟面如死灰,柳依依批散着头发,嘴里不停嘀咕着,“我是皇后!
我知道书里的一切剧情,我是要当皇后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她的样子,像是疯了。
裴璟和柳依依被定了谋反罪,择日问斩。
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击退蛮夷。
没有了裴璟送的布防图,蛮夷便丧失了神乎其神的能力,只等着大庸出兵,把他们一举击溃,打出大庸境内。
夏姝本可以领兵,但她死里逃生回来,身上多处重伤,带不了兵。
众人愁云莫展之际,徐玄溟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领兵出战。”
“不可!”
皇帝已经白发苍苍,“你若是出了事,你让父皇怎么办?
大庸怎么办?
你可是父皇唯一的……”徐玄溟笑了笑,柔和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父皇,你很快就有孙子或者孙女了,为了他们,我定会把蛮夷打出去。”
皇帝枯坐龙椅上很长时间,最终点了头。
徐玄溟当日傍晚便要领兵出征。
临走时,我给他挂上佩剑,笑着说,“我等你回来。”
他轻轻拥住我,短暂一下便分离,“好。”
徐玄溟这一走,便半年没有音讯,只有频繁传回的捷报,彰示着他的平安。
徐锦容住进了姜府,照顾我这个孕妇和夏姝这个伤员。
闲暇时,徐锦容说起以前我们在书院里的时候。
“那时我是个小透明公主,太后的侄女总欺负我,欺负的最狠的一次,她们几个人把我的头按进水里不放。”
“那次,我本以为我要死了,恍惚间听见一个小姑娘在喊‘住手’。”
徐锦容笑着回忆,“你那天穿着一件赤色的斗篷,小小的一个小人,明明风一吹就咳嗽,却指挥着侍卫打走了那群人。”
“那时只有一个想法,从今往后,只要我不死,我都要护着这个人。”
太阳很暖,我有些犯困。
她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嗓音极轻柔,“睡吧,我守着你。”
又是几个月过去,太医说差不多再过半月我就要生产。
皇帝不放心,把我叫进了宫里住,让徐锦容带着一群太医全天盯着我。
我算算时间,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心里有些惆怅,徐玄溟怕是赶不上孩子出生了。
夏姝说前几日蛮夷已经被打得退守云城,再过不久就能大胜。
“也好,你就出来与大家一起恭贺你父亲大胜吧,要是聪明说不定还能叫他一声给他个惊喜。”
“什么惊喜?”
熟悉的声音穿进耳中,我愣了下,慢慢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徐玄溟。
他正笑着看我,脸上多了些风霜,眼底是如往常一样的温柔缱眷。
他说,“绾儿,我回来了。”
我与徐玄溟的婚事就此被耽搁,比起国家大事来说,我与他的小事不值一提。
蛮夷从云城长驱直入,连破三城,消息传回京内,一片人心惶惶。
徐玄溟一直在宫内,我让春枝去打探消息,她回来时支支吾吾的,明显有事在瞒我。
“春枝,你知道我的性子,发生了何事,你直接说。”
春枝一脸气愤,“太子殿下那边无事,殿下专门差人来嘱咐,让小姐好好用膳歇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从宫门出来,一路上听见有许多百姓在说小姐,就连茶楼里也有说书人在说。”
“他们说我什么?”
春枝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他们说小姐不守妇道,一意孤行和离伤了裴将军的心,害裴璟郁郁寡欢酗酒摔伤了腿,现在朝廷无人可用,没人去打蛮夷,说小姐……是大庸的罪人。”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早些年太后在朝中一手遮天,导致朝廷人才凋零,后续也青黄不接。
此时蛮夷兵临城下,朝中除了一个裴璟,竟没有能领兵出战的人。
流言不会无端起来,百姓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来说这些,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百姓都在说,让小姐去给裴璟赔礼道歉,另外再备上黄金千两作为赔礼,让裴璟拿着去打蛮夷。”
这算盘休息都快蹦我脸上了。
“裴璟不是摔了腿?”
“将军府传出消息,裴璟的腿被柳依依治好了,柳依依被传成了神医,但裴璟依旧情伤难愈恍惚度日。”
“所以现在就差我这个罪人去道歉送钱,抚平他心里的创伤了?”
“小姐别理会他们的!
咱们就在府里哪也不去!
我们等太子殿下回来!”
“我可以等,但蛮夷不会。”
“小姐……”春枝红了眼眶。
我之前只以为裴璟自私自大,可现在看来,他完全是个垃圾。
蛮夷进犯,国家危在旦夕,他却以拿乔,想来惩治我。
这其中或许有柳依依在掺和,说到底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指尖叩着桌面,吩咐春枝,“你带上几个人去裴府,就说我邀他进宫,到时我会在宫里当着陛下的面给他赔礼道歉,再赠上黄金千两做赔礼。”
“记住,让裴璟别忘了带上他的柳姑娘。”
春枝虽然不解,但凭借我与她常年的默契,她点头应下去办。
话是正午传的,晚上我就进了宫。
徐玄溟来接我,他眼皮底下满是乌青,明显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
他开口前,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晃了晃,“你做的已经足够好,我并不软弱,你信我。”
我看见了他眼底的愧疚,他认为是他忙着宫里的事而忽略了宫外,让我被流言蜚语中伤。
可人就两只手,哪会所有地方都顾得过来,他已经很累了。
回应我的,是他握紧我的手。
我们携手踏进金銮殿,皇帝坐在龙椅上,两侧分别立着文武大臣。
战事纷扰,这些人已经不眠不休的在此处待了许多天。
此次蛮夷来势汹汹,攻速迅猛,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接连败绩传来朝中,按照这个速度,甚至不用半月蛮夷就能打到京城来,这是大庸从未面临过的险境。
柳依依气红了脸,“将军说娶我做平妻!”
“好听点的妾罢了。”
“姜绾!”
郡王妃把柳依依拉到身后,“依依姑娘是本王妃的救命恩人!
你打她就是跟本王妃作对!”
我靠着椅子笑了下,“又是救命恩人,依依姑娘难不成是菩萨转世,救了一个又救一个,这需要救的人怎么这么巧都被你捡到了?”
“你自己恶毒,别以为所有人都向你一样!”
我有些酒气上头,也还有这事要回去求证,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
“听着,你要做妾我不拦着,只是别烦到我眼前来。”
“裴璟当初在拜堂当晚离开,他不在这一年,我自己一个人也活的好好的,他现在回来了,想纳妾纳谁我也不想去管,你们两个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当我不存在就行,咱们互不干扰,各自安好。”
我现在住的宅子是姜家的宅子,因为我身子骨弱,又有脸盲的毛病,当初成婚时裴璟答应以后两人在姜府生活。
但现在看来,一起生活没什么必要,变心的男人,我姜绾不要。
再说了,我……还有个人要养,说起来我与裴璟各自都有人,也算是有默契。
“你什么意思?”
柳依依脸色有些不自在,“姐姐,这……一家人总是要生活在一处住在一起的,分开算是怎么回事?
会让旁人说闲话的。”
我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话,“怎么?
是裴璟的将军府太破了不好住?
但你不是口口声声只求陪伴裴璟左右吗?
破屋又何妨,你俩有真情,住哪都是桃花源。”
裴璟一个寒门学子,当初全靠姜家扶持,他是吃软饭吃习惯了,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柳依依笑容僵硬,“姐姐哪里话,我没有这样想过。”
“与我无关,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锦容送我出来,脸色愧疚,“我没给她送请帖,哪知道她又救了郡王妃,郡王妃带她来了。”
我拍拍她的手,“跟你没关系,我改日约你。”
回到府里,我单独把春枝留下,让其他下人退出去。
春枝是认识裴璟的,我想再确认一下。
春枝自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跟她的关系其实更像姐妹。
所以我直接问她,“春枝,这一年在府里的人,是裴璟还是其他人?”
春枝脸色挣扎,她靠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小姐,春枝说了你千万别激动,要当心身子,姜家只剩小姐你一个人了。”
我点头。
春枝说,裴璟在成婚当晚被圣旨召走去了边疆,第二日回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人仗着小姐脸盲,占用了裴璟的身份,谎称自己是小姐夫君,诓骗了小姐。”
“起初几天,春枝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手刃了这个登徒子!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枝发现……这人他是真心对小姐的。”
然后再往后,就过去了一年。
我把春枝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你,爹娘哥哥走后,这个世上只你对我最好,往后不许这样下跪了。”
春枝哽咽着点头。
我又问她,“你不认识他?”
“嗯,这人以前并未来过姜府。”
没来过姜府,春枝不认识他,但他知道裴璟,盗用了裴璟的身份。
每日出门时所穿也的确是朝中官员才有的朝服。
还好,不是小贼也不是江洋大盗。
养起来没心理负担。
见我没说话,她急忙转移话题,“你是不知道,你这次和离的事迹,可是已经在京都传遍了!”
“那柳依依之前被郡王妃带着参加了好些贵妇千金的宴席,她在席上总是说些抹黑你的话,你这次可是狠狠打了她的脸!”
说起柳依依,我其实有些疑惑,因为我总感觉她对我有些莫名的敌意。
除此之外,她身上也有颇多疑点,她一个平民女子,却接连救下了裴璟和郡王妃这两个身份不凡的人。
要知道普通人遇上贵人一步登天的几率堪称渺茫,可她却接连遇上了两个。
这真的有些奇怪。
我与徐玄溟的婚期定在了一月后,本来以徐玄溟的想法,他是要立马成婚的。
“可父皇说时间太仓促,许多东西都备不齐,我不想委屈了你。”
这话我是信的,因为他昨夜睡梦里都还在念叨。
忙活了一月,东西已经备的差不多。
成婚前一晚,被勒令不许进院子的徐玄溟翻墙进来,被早就守着的徐锦容严防死守堵住。
“皇兄!
你别破坏规矩,明日就大婚了,你有时间翻墙还不赶紧去睡觉养足精神。”
“孤睡不着,孤往日里都是跟绾绾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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