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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免费看(霍北林纪蕴)完整文集阅读

橘子味的泡面 著

恐怖连载

偿,这对她们是天价,我不信,他们会拒绝这样的数字。”“而且,就在你非议书音时,书音知道你不愿意让项目,她说她不要项目,因为她不想让你不开心,我们现在下来,也是她...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小说结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小说结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状态:连载   作者:橘子味的泡面   5.14万字更新:2025-01-22 16: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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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这对她们是天价,我不信,他们会拒绝这样的数字。”“而且,就在你非议书音时,书音知道你不愿意让项目,她说她不要项目,因为她不想让你不开心,我们现在下来,也是她...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小说结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小说结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节选在线试读

纪蕴面色不变,拿过避孕药,直接抠了下来,吞咽进去。宋书音刚想说话,只见纪蕴直接起身,穿好鞋子就离开了。全程连个多余的视线都没给她。宋书音气得面色一变,幽怨的目光...

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北林纪蕴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橘子味的泡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蕴面色不变,拿过避孕药,直接抠了下来,吞咽进去。宋书音刚想说话,只见纪蕴直接起身,穿好鞋子就离开了。全程连个多余的视线都没给她。宋书音气得面色一变,幽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好一会,她才把地上的药壳捡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包里。宋书音刚出房间,就看到霍北林开会回来。她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北林哥。”霍北林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休息室。宋书音握着包的手骤然收紧,不过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松开。“北林哥,药我已经给纪总啦,她拿着药就走了。”“纪总不愧是女强人,就算身上有伤,也不愿意休息。”“北林哥,你真是捡到宝了。”......纪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办公室,她刚刚在卫生间看了几眼,身上的淤青更重了,有些地方甚至隐隐约约渗透出一些...

《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纪蕴面色不变,拿过避孕药,直接抠了下来,吞咽进去。
宋书音刚想说话,只见纪蕴直接起身,穿好鞋子就离开了。
全程连个多余的视线都没给她。
宋书音气得面色一变,幽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好一会,她才把地上的药壳捡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包里。
宋书音刚出房间,就看到霍北林开会回来。
她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
“北林哥。”
霍北林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休息室。
宋书音握着包的手骤然收紧,不过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松开。
“北林哥,药我已经给纪总啦,她拿着药就走了。”
“纪总不愧是女强人,就算身上有伤,也不愿意休息。”
“北林哥,你真是捡到宝了。”
......
纪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办公室,她刚刚在卫生间看了几眼,身上的淤青更重了,有些地方甚至隐隐约约渗透出一些血迹。
霍北林是属狗的吧。
没有吃饭就吃了药,使得她本来就痛的胃更痛了,像被千万根银针同时刺入,她捂住肚子,脸色隐隐泛白。
就在这时,门外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逐渐露出池萌那张圆圆的脸。
纪蕴抬头看去,四目相对。
池萌嘻嘻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挥了挥手,连忙打招呼道:“纪总。”
“你要的手机。”
纪蕴的手机那天晚上落在了张峰的酒店里,她昨天回来后,就让池萌重新去买了一个。
“谢谢。”
“我立马转钱给你。”
纪蕴说着,直接开机,登上自己的ID,又把之前的手机锁住。
她的手机设置了密码和指纹,所以,也不担心张峰拿到那个手机后,会做些什么。
如今锁上之后,直接就是一块废铁。
纪蕴登上微信,直接给池萌转了买手机的钱。
“嘻嘻,那纪总,我就不客气啦。”
“纪总,昨天......”池萌看了纪蕴几眼,欲言又止。
纪蕴昨天被霍北林叫去办公室,原本是想和他谈合同的事,可谁知道,他突然发情。
一想到这事,她咬了咬后槽牙,这个婚必须离,得把离婚的事,往前挪一挪。
“合同的事,只要我不签字,没人能逼你们。”
“现在,我们只是签了合同,后续还有很多细节要对接。”
“你们最近不要胡思乱想,属于你们的功劳没人能抢去,安心准备接下来对接的事。”
池萌听了这话,彻底安心了,整个人放松下来,凑到纪蕴面前,眨了眨眼睛,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纪总,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你最近脸色都不好。”
“咦,你这里......”
池萌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淤青,立马伸手过去,纪蕴身子往后一靠,避开她的触碰,拿着笔把她的手挡了回去。
“大白天的,动手动脚,像什么话。”
“纪总,你......”
“被蚊子咬了而已。”
纪蕴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好了,赶紧出去工作,接下来对接才是重中之重。”
池萌拍了拍胸脯,“纪总,你放心吧,这几天大家士气低迷,但是现在听了你的话,大家肯定又能重振旗鼓,杀出一条血路。”
“凭什么,霍总追爱,要拿我们辛辛苦苦取得的成功来祭天!”
“有本事,让宋书音自己做出点成绩啊。”
“本事没有,整天追着男人身后跑,一口一个北林哥,真是比百年的碧螺春还浓......”
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
办公室两人抬头看去,只见霍北林和宋书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宋书音惨白着一张脸,神色慌乱,抓着霍北林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我不是、我没有。”
“纪总,你误会我了。”
“我......”
宋书音急得眼眶一红,说话断断续续,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连忙晃了晃霍北林的胳膊。
“北林......”
“不对,霍总,你快跟纪总说,这件事就是误会。”
霍北林拍了拍她的手背,冷冽的目光扫过池萌。
池萌在看到霍北林的那一刻,她就吓惨了,如今再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吓得浑身发抖。
“池萌,你先出去!”
纪蕴知道,霍北林发起火来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更何况,对方还是他护在心尖上的女人。
池萌松了一口气,撒腿就要跑。
“站住!”
冰冷的声音传来,池萌脚步一顿,面如死灰的站在一旁。
此刻,她恨不得撕碎她的嘴,让它贱。
“纪蕴,原来你就是这样管理下属的。”
“我看你这个副总的位置,也没必要坐了。”
“以免带坏公司的风气。”
霍北林满面阴沉,在公司里,任由自己的属下造谣、诋毁书音!
四目相对。
漆黑的瞳孔里,闪过几分嘲弄。
“霍总,不是的,你误会纪总了。”
“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给宋特助道歉。”
池萌一听这话,连忙站出来维护纪蕴。
纪蕴站了起来,一把扯过池萌,把她护在身后。
她抬头对上霍北林的目光,失望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只剩下麻木。
她纪蕴摸爬滚打到如今这个位置,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这些话根本伤不了她。
只是霍北林为了宋书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她顿时就不想忍了。
“霍总,难道池萌说错了吗?”
“想要业绩,想要合作,自己去谈啊。”
“拿着我们的劳动成果,来标榜你们的爱情,你又有多伟大。”
“我看,公司里,最不敬业,最该引咎辞职的就是你。”
“还有,我副总的职位,是由股东大会开会亲自决定任命的,你想开除我。”
“请!”
纪蕴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气氛剑拔弩张,霍北林被她强硬的态度气得不轻,到现在,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牙尖嘴利,纪蕴,你不仅带着属下背后非议书音,而且,心胸狭隘,因为你对书音有偏见,连带着,也要剥夺你属下员工的利益。”
“当初说好,让项目,给你们团队五倍补偿,这对她们是天价,我不信,他们会拒绝这样的数字。”
“而且,就在你非议书音时,书音知道你不愿意让项目,她说她不要项目,因为她不想让你不开心,我们现在下来,也是她想下来跟你当面道歉,因为她觉得这几天因为这件事,让你不开心。”
“可你呢?你自以为是,你心胸狭隘,你在这里非议她、造她的黄谣。”
“纪蕴,你真让我失望!”

两天后。
赵秘书接她去今晚的酒会。
她简单做了个妆造,礼服是提前备好的。
她拎起裙摆下楼,鱼骨似裙摆撑住下半身立体,吊带抹胸设计勾勒出她修长的脖颈。
纪蕴的五官精致,配上优雅的礼服更像是神圣典礼走出的圣女。
她弯腰打算坐进车,看到主驾驶坐着霍北林,动作微顿。
她默默收回去拉副驾驶的手,不自作多情去坐他心上人的位置。
“把我当司机?”霍北林冷淡说,抬眸睨她。
纪蕴漠视垂眸,声音冷若寒冬。
“能请霍总当司机,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她嘴上说着不敢,实际稳坐右后方,转头欣赏不变的风景。
就差一句“司机走吧”。
霍北林喉结上下滚动,眸光沉黯,长眉微蹙。
正当赵秘书以为他要发火时,霍北林只是让他去后面那辆车,自己打开驾驶室车门,认真当起了司机。
一路无言。
到了酒会,霍北林带着她穿梭在生意伙伴间。
纪蕴捏着酒杯立在他身边,从容不迫朝四面八方的熟人示意。
突然,腰间一紧,霍北林把她带入怀中,贴近耳朵压低声音说:“既然都来了,摆脸子给谁看,笑都不会?”
“我来不是卖笑的,想笑你大可找别人。”纪蕴回嘴。
纪蕴挺直腰背,指尖绕了杯口一圈,思绪绕远......
能坐上霍氏副总的位置,她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和代价。
为了谈下合作商,得知对方喜欢打高尔夫,她连续一周给人当球童,供人使唤。
跟竞争对手抢资源,她因此被十几个人堵在小巷子里,差点被他们打死,她都没松口放弃合作,最终拿下中北地区的代理权。
凭着坚韧的性格和出色的手段,那帮老奸巨猾的狐狸才认同她的能力,放在平等地位对待,心服口服跟她合作。
如今的一切都靠她打拼来的,而她自认无人能撼动,却在宋书音进入公司第三天被轻易打碎。
宋书音看不懂她的策划书,轻飘飘对霍北林抱怨:“纪总写得很好,怪我看不懂,北林哥听纪总的吧,我给不了意见。”
她诧异抬头,迎面却是霍北林扔给她的策划书,纸张散落一地,折射出她狼狈模样。
“策划书都写不好,纪蕴,公司不养无能的人。”
几年的努力到他嘴里仅剩无能的标签,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有的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是某些人眼里的优秀。
她不配的。
以前她还会为了霍北林的面子,在这些人面前曲意逢迎。
现在想来,既作践了自己,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纪总也在这里,看来我这次来得值了。”
雄浑的男声充满惊喜,纪蕴大脑比身体快,想起对方名字。
御材科技老董——鲁辉。
她那时强迫自己记下跟霍氏有关的合作商,上百个人,不止名字,他们的家庭、喜好、甚至更喜欢某个小三。
而鲁辉恰好是霍氏较为重要的合作商之一。
纪蕴不动声色跟霍北林拉远距离,似乎不希望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霍北林怅然低头看二人隔开的空隙,嘴角不悦抿成条直线,却无人在意。
纪蕴笑着同鲁辉握手,一触即离。
“上次都亏了纪总介绍的人,不然我可要损失一大笔钱呢。”
“鲁总过誉了,咱们多年合作,您帮了霍氏那么多,正好认识的朋友能解决,当然要帮忙。”
她说话滴水不漏,恰到好处转移话题,不然反倒让鲁辉觉得她邀功,适得其反。
二人侃侃而谈,鲁辉不想得罪霍北林,抛了几次话题,但霍北林冷淡敷衍。
直到鲁辉要带纪蕴去见几个生意伙伴时,霍北林开了口。
“鲁总对纪蕴很了解?”
霍北林上前半步,又站到纪蕴旁边,拽住她的手腕拉至身后。
鲁辉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说:“谈不上了解,但纪总能力强,决策果断,眼光独特,我跟几个老伙计,全冲着纪总的本事呢。”
纪蕴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霍北林。
也没注意到他眼底的诧异和茫然。
他们口中的纪蕴跟他认识的她不一样,她在事业中如鱼得水,人脉广阔,甚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成为别人承认靠谱的主心骨。
她是耀眼的,是旁人的中心,独立于他的存在。
霍北林呼吸加重,隐隐有种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忽然,身后传来娇软的呼唤。
“北林哥,你也来了,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可以当你女伴啊。”
手中一空,似乎带走心中某个东西,空落落的。
霍北林余光瞥见,纪蕴挣脱他的掌心,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宋书音无视纪蕴奔向霍北林,亲昵搂住他的胳膊。
纪蕴睫毛轻颤,红唇失了几分血色,绵密的刺痛由心尖传到四肢百骸。
腰间的余热还未褪去,霍北林的怀中已经有了其他人,
是怕宋书音看到误会吧,所以才会舍弃她。
宋书音一身黑白配色长裙,不同于她往日的风格,妆容又是日常温婉风,搭配起来不伦不类。
尤其腰腹那一块,尽管她努力吸气,还能看到鼓出来的肉。
纪蕴又将视线落到霍北林身上,瞬间了然。
他虽然一身黑色西装,但袖扣和领带是白色,跟宋书音的礼服用了同款元素。
原来是情侣装,是要打算公开了吗?
纪蕴深吸口气,眼前阵阵发黑,指甲扣住掌心保持清醒。
此时宋书音像是才发现她似的,半掩嘴巴佯装关心上前询问。
“纪总,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纪蕴不动声色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余光瞥见霍北林紧皱的眉心。
心疼宋书音?
可她也不想被脏手碰!
“没事。”
宋书音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冷淡,继续微笑说:“没事就好,我不会接受北林哥给我的功劳,纪总你放心,我会去说服北林哥的。”
“是我做的不对,让纪总这么生气,正好我介绍点人给你认识,多给你介绍点生意。”
这话说得恶心,纪蕴生理性不适。
鲁辉还在这里,她介绍的人是有多大的来头。
纪蕴冷眼等她下文,直到见到来人,瞬间通体生寒。

冰冷的手指反复摩擦着她身上的淤青,一下比一下用力,纪蕴疼得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纪蕴早就知道自己在霍北林心中,算不上什么。
如今,再次听到这样羞辱人的话,她只觉得有些可笑。
明明出轨的人是他,凭什么要把脏水泼在她身上?
四年暗恋,两年婚姻,她只想体面离婚,给自己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可霍北林一次次言语侮辱她,她一想到,自己都得绝症快要死了,丝毫不想在惯着他,抬起手,反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霍北林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纪蕴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温热的气息,隔着衣服,传到纪蕴身上,她身上没有一件衣服,身后冷冽的空气,不停的钻进她的毛孔里,她本能的贪恋这一点点温度。
“纪总,投怀送抱这一招,你真是越来越娴熟。”
纪蕴脸色一白,连忙往后退去。
可霍北林速度更快,直接把她按在墙面上,手握住她的腰肢。
纪蕴身体疯狂的颤抖起来。
“放开我。”
“霍北林,你松手!”
“你快放开我!”
“刚刚投怀送抱的是你,现在又喊我放开,你觉得可能吗?”
纪蕴死死的咬住嘴唇,温热的大掌,一下又一下摩擦着她身上的淤青。
似乎要把上面的淤青抹去,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一墙之隔就是秘书办公的地方,纪蕴甚至还能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
霍北林已经猩红了眼。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把她身上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抹去,全部抹去。
“北林哥!”
“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宋书音的声音。
纪蕴猛的清醒过来,连忙后退。
可她刚出去,霍北林又立马把她按了回来。
霍北林幽暗深沉的目光落在纪蕴身上。
纪蕴猛的攥紧拳头,脸色一白。
她抿了抿嘴唇,看向霍北林。
“霍北林,你想羞辱我,你的目的达到了。”
“你心爱的女人来了,你也不想让她看到我们在一起吧。”
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放开我!”
“快点,放开我!”
“想当禽兽,你找宋书音啊。”
眼看着敲门声越来越大,似乎下一秒,宋书音就会冲进来,纪蕴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立马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霍北林全身穿戴整齐,而自己,不着一缕。
如果被人发现,别人只会说,是她不要脸勾搭霍北林。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愿意签字,把合同让给宋书音。
他就想以这样的方式,毁掉自己吗?
好狠的心啊。
“霍北林,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签字。”
“我签字还不行吗!”
纪蕴妥协了,她无力的垂下手,眼底全是麻木和绝望。
霍北林动作一顿,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的怒火骤然上升。
明明一开始不愿签字。
现如今,怎么就答应得这么快?
还没离婚呢,就想为那个狗男人守身如玉!
她休想!
“纪蕴,我们之间的事,只有我能说停。”
“你不配。”
他说完,直接抱着纪蕴,推开了一旁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里,拉着窗帘,漆黑一片。
可结婚两年,霍北林太熟悉她的身体。
直到后面,她嗓子哑了,霍北林都不愿放过她。
纪蕴不知道怎么昏过去的。
等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甜的发腻的香水味。
纪蕴心头一颤,这味道她熟悉。
“纪总,你终于醒啦。”
果不其然,头顶传来宋书音的声音。
两人隔得很近,纪蕴抬眼就撞见她森冷的目光。
那眼神,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纪蕴被吓得心头一跳。
宋书音直起身子,走到一旁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纪蕴身上。
纪蕴本能的伸手遮住眼睛,又猛的回想起之前的事,她立马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看到身上穿着衣服,四周也被整理过,并没有其他痕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看到宋书音的身影,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以霍北林对她的态度,怎么可能会让宋书音看到荒唐的那一幕。
“纪总,北林哥去开会了。”
“让我来给你送药。”
“北林哥对你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宋书音站在阳光下,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眉眼弯了弯,月牙一般的眼里,全是羡慕,仿佛刚刚露出森冷目光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纪蕴扯了扯嘴角,宋书音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纪蕴没搭理她,看向一旁的床头柜,就看到上面的避孕药。

纪蕴用了十足的劲,张峰被踹的猝不及防,嗷嗷大叫着。
“你、你这个......”
张峰疼得直翻白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纪蕴趁着这个空隙,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尖锐的疼痛传来,她清醒了几分,连忙从床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冲向门口。
“贱人。”
“我、我今天、今天一定要弄死、弄死你!”
张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连忙哆嗦着身体冲了过去。
可他刚刚一触即发时被纪蕴下了狠手,如今别说跑了,就是动一下,都疼痛万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纪蕴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张峰忍着剧痛,拿出手机,直接给自己的小弟们打了一个电话。
“那臭娘们跑了。”
“她中了药,跑不远,一定要抓回来。”
他跟纪蕴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
今晚一定要睡了她,把她的把柄紧紧拿在手中。
否则,等纪蕴反扑时,自己死定了。
张峰怒吼完,抹了一把脸,怒气横生的把手机砸在地上,咒骂了几句,拖着疼痛的身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空荡荡的酒店里,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橘黄色的灯光下,映射出他那张狰狞的面容。
他视线不经意间一瞥,突然看到床下的手机。
他把手机捡了起来,来回在手中摩擦着。
“纪蕴的手机!”
“呵呵......”
张峰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森冷的笑容。
......
纪蕴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张峰癫狂的笑声,她慌乱的按了几下电梯,随后直接冲进楼梯里。
楼梯间昏暗而又幽长,一眼看去,漆黑一片,似乎要把人吞噬。
纪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亮光引来其他人,她只能摸着墙面,迅速的往下走。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意识逐渐模糊,体内越来越热,呼吸也愈发粗重起来。
啪嗒!
她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头顶的灯亮了起来。
纪蕴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连忙爬了起来,抱着裙摆往下走。
可她越慌,越容易出事,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滚了下去。
楼梯一道接着一道,似乎看不到尽头。
身体撞击着地面,发出重重的声响,纪蕴被摔的七荤八素,直到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她强忍着剧痛,爬到墙角边,蜷缩着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这么一摔,她身体里的燥热减退了几分。
等灯光再一次熄灭,她才强咬着牙齿站了起来。
纪蕴再一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却让她心安。
她刚要起身,一只手就按在她胳膊上。
“蕴蕴,别动,你身上都是伤。”
一道哽咽的声音传来,纪蕴转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闺蜜,眼睛红肿的看着自己。
纪蕴笑了笑,“姣姣,别哭,我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没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何姣姣一听,眼眶更红了,连忙握住纪蕴的手,焦急又担忧的问道:“蕴蕴,到底是谁?”
“你告诉我,我一定去宰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药,浓度很高,如果不是来的及时,你就......”
后面的话,何姣姣怎么也说不出口,死死的咬着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声来。
纪蕴捏了捏她的手心,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可她此刻,脸色惨白的犹如鬼一般,笑起来更加让何姣姣心里难受。
“姣姣,我没事。”
“我就是昨晚谈生意时,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而已,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保护好自己。”
何姣姣和纪蕴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也彼此了解。
何姣姣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只不过,她不愿意说,何姣姣也没有多问,张了张嘴,还想说几句,可看着纪蕴疲倦的面容,到嘴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当然知道,我家蕴蕴很厉害,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你先睡会,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何姣姣说完,立马就离开了,她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的哭出来。
蕴蕴这几年太苦了。
她跟蕴蕴多年的好友,她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找自己。
霍北林,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你不珍惜!
真该死啊。
房门关了起来,病房里只剩纪蕴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肌肤上全是淤青,最严重的在膝盖。
她揉了揉眉心,眼底闪过几分冷意。
张峰!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昨晚她从酒店出来后,已经后半夜,她强撑着身体,找到一家便利店,跟里面的服务员借了电话,给姣姣打了电话。
还好,有她在,否则,纪蕴都不敢想,如果昨晚姣姣没找到自己,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纪蕴最严重的是体内的药,打了点滴之后,药效全散了,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其他后遗症。
因为挂念着合同的事,纪蕴借手机给何姣姣打了电话后,直接出院去公司。
三十二层高的大厦立于市区最中央,纪蕴看着眼前熟悉的高楼,有几分恍惚,好一会,她才收敛起思绪,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纪蕴刚进电梯,就看到了霍北林和宋书音,刚要关上的电梯门,被人挡住。
宋书音扯着霍北林的胳膊,连忙走了进来。
“北林哥,你快点。”
“别让纪总久等。”
宋书音扯着霍北林进了电梯,视线对上纪蕴,眉眼弯了弯,伸出手指,戳了戳霍北林的胳膊。
“北林哥,你能不能像纪总学习学习啊。”
“你看看,人家纪总一大早就谈完合同回来了,哪像你,现在才来公司。”
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幽怨。
纪蕴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从宋书音进来后,她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脖子上。
微微卷起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脖颈,可上面的红痕,还是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纪蕴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那是什么,尖锐的剧痛,从心口弥漫向四肢。
她昨晚被张峰算计,险些失身,她的老公却带着小三翻云覆雨,好不快活,更甚至,连酒会结束都等不及,在卫生间里......
“不知道纪总,昨天晚上,又去谁的床上谈合作了。”

纪蕴直接挂断电话,掩面而笑,肩膀抖动。
跟宋书音相比,她一文不值。
“纪总,好巧啊。”
熟悉又厌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纪蕴身子一愣,猛的抬起头来。
果然就看到张峰那张油腻的脸。
纪蕴神色一冷,起身就要离开。
张峰连忙挡在了她面前,油腻的脸笑得挤出一道又一道褶子,直白的视线,扫过纪蕴的身子,恨不得立马把她吃拆入腹,他吞了吞口水,“纪总,我看你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我送你?”
张峰说着,也不管纪蕴同不同意,伸出了手就要放在她腰上。
纪蕴强忍着剧痛,连忙后退几步。
“张总,自重!”
“哈哈哈,好久不见,纪总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一会在床上......”
张峰惦记这口肉,惦记很久了,平日里不敢下手,今晚酒醉怂人胆,再加上,纪蕴此刻太美。
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让人做呕,纪蕴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身后。
眼看着张峰手要碰到她的脸,她立马脱下高跟鞋,直接狠狠的砸在了张峰额头上。
张峰被砸了一个踉跄,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直接拽住纪蕴的裙摆。
“你这个臭婊、子。”
“老子弄死你!”
他一用力,纪蕴就被扯了回来,她刚要说话,只见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纪蕴晕过去前,眼里全是张峰狰狞的面孔。
失策了。
她刚刚就该直接砸在他的狗眼上。
......
纪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片洁白。
酒店!
两字一闯入脑海里,她立马清醒过来,眉眼往下扫了几眼,身上的裙子还在,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搀杂着让人恶心的歌声。
她连忙要起身,可是刚起来,又软趴趴的摔回床上。
纪蕴又试了几次,可每一次都是如此,而且,她身体里传来一股股燥热,洁白的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细汗。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身体里的变化都在告诉她,她着了张峰的道。
怪不得,张峰放心把她就这样扔在床上!
问题应该出在那块帕子上。
她咬了咬后槽牙,嘴里传来一股淡淡的鲜血味。
身体的异样愈发明显,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纪蕴用尽全力撑起身子,拿起床头的手机,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眼看着手就要落在门把手上,浴室的门开了。
“哟。”
“纪总醒了啊。”
身后传来张峰的声音,纪蕴还没说话,他的身子就贴了过来。
纪蕴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往一旁避开。
门把手戳中她的后腰,疼得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张峰笑容深了几分,伸出肥腻的手,摩擦着她眼角的泪水。
“你说你。”
“我都还没开始呢,你哭什么。”
“乖,先留着,一会再哭!”
纪蕴用尽全力,拍开他的脏手。
“张峰,你敢动我,信不信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快要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她不敢停,一次性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是霍北林合法妻子,你今晚敢动我,明天,就是你们整个张氏破产的日子。”
因为身体的原因,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面色绯红,整个人大口喘着粗气,但一双眼睛,冷得让人发颤。
张峰被她吓唬住了一秒钟,回过神来后,疯狂的嘲笑起来。
“哈哈哈......”
“纪蕴,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就你?还霍北林的妻子,那我还是他爹呢。”
“咋就说,编谎话能不能编一个像模像样的?”
“谁不知道,霍北林对你们公司的宋书音很是不一般。”
“要说她是霍北林的妻子,我还信。”
“就你,顶多就是一个陪酒女。”
张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又加了一句,“有点姿色的陪酒女。”
纪蕴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或许是被霍北林伤过太多次,如今,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话的话,她除了有些可笑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张峰早已经急不可耐,伸手一把拉住她,直接用力一甩,把她扔在了床上,身体就要压过来,纪蕴本能的往一旁滚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地上。
纪蕴被砸得脑袋发懵,嘴比脑子快,立马说道:“不信的话,我给他打电话!”
“张峰,你是个聪明人。”
“等几分钟不会死,但如果得罪了霍北林......”
剩下的话,纪蕴没说出来。
但两人都知道,得罪霍北林没有好下场。
张峰猛的想起今晚霍北林说的那句话。
说什么让他等着破产吧!
当时,好像就因为他对纪蕴出言不逊!
难不成,这女人真是霍北林的妻子?
张峰瞬间酒醒了大半,眸光沉沉的看着纪蕴。
纪蕴没搭理他,连忙找到自己的手机,点开霍北林的号码打了过去。
时间流逝,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纪蕴心急如焚,不死心的打了一个又一个。
“呵呵......”
“纪总,别挣扎了。”
“如果,你真是霍总的老婆,他会这么久不接你电话?”
张峰蹲了下来,握住她发抖的胳膊,把手机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就在这时,电话接通了。
纪蕴连忙抢过手机,惊喜道:“霍......”
“纪总,北林哥现在在忙,你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给他。”
屏幕里传来宋书音甜美的声音。
纪蕴表情凝固在脸上,不过,她很快压下心里的酸涩,连忙说道:“霍北林呢,现在,立马让他接电话!”
“纪总,刚刚北林哥出了一身汗,他现在在洗澡呢,我和他虽然关系好,但让我进去,我......”
卫生间里的事,突然闯入纪蕴脑海里,短促而又暧昧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张峰把电话挂断,冷啧了两声。
“纪总,这就是你说的?你是他妻子?”
“明明他和宋书音才是一对啊。”
密密麻麻的冷意席卷着全身,身体的燥热似乎被压了下去。
肥腻的手落在她胳膊上,纪蕴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别碰我!”
张峰脸顿时沉了下来,扯过一旁的领带,反手给了纪蕴两巴掌,直接捆绑住她的手。
“臭婊、子!”
“被人玩烂的烂货,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剧痛传来,纪蕴逐渐恢复冷静,情情爱爱什么的都不重要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从这里逃出去。
眼看着张峰就要压下来,她找准机会,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身下。

嘲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纪蕴猛的抬头看去,四目相对,霍北林眼里全是嘲讽。
纪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霍北林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还是在宋书音面前。
她本以为两人结婚两年,就算他对自己没有感情,但在外人面前,也该给她几分体面。
可她错了,她低估了霍北林的狠心程度。
心已经痛到麻木,她把眼底的泪水逼了回去,勾了勾嘴角,笑的有几分讽刺。
“霍总可真爱说笑。”
“如果你觉得我用了什么下做的手段谈成项目,那请你拿出证据。”
“否则,你就是在给员工造黄谣。”
“堂堂霍氏集团总裁,给自家员工造黄谣,传出去,丢脸!”
纪蕴话落,电梯里气压骤然下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隔着距离,她都能感受到,从霍北林身上传来的冷意。
纪蕴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任由霍北林欺辱,她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面,呆呆的看着跳动的字数。
快了!
马上就能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了。
宋书音刚要说话,电梯就到了。
纪蕴没再理会两人,直接出了电梯。
“纪总,你终于回来了。”
池萌一看到纪蕴,仿佛就看到了救星,连忙冲了过来,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可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只好停了下来。
池萌连忙给她接了一杯热水。
“纪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纪蕴接过杯子,手心传来的温热,驱散了她一点点寒意,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酸涩。
她摇了摇头,“这次A市项目的事,你们怎么想的?”
A市项目的合同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那是大家伙加班熬夜,做数据、写方案,付出了大量心血拿下的。
如今,霍北林为了他的小青梅,拿他们的成果给宋书音拼业绩。
她不可能答应!
谈到合同,池萌眉毛耷拉下来,颓废的坐在一旁。
“纪总,这是霍总的意思,我们没办法。”
“不过,转念一想,也挺好的,咋们还能拿到五倍奖金呢。”
“啧啧啧,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等到手了,我要去点两个男模。”
纪蕴听到这话,口中的水险些喷了出来,拍了拍池萌的肩膀,“宝,你的想法不错。”
“不过,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回去告诉他们,放心吧,谁都不能欺负我的人。”
池萌眼睛一亮,“我就知道,纪总有办法。”
她说完,风风火火的就冲了出去。
纪蕴摇了摇头,看着池萌的背影,有几分羡慕。
年轻真好啊,朝气蓬勃,不像她,为了爬到这个位置,把自己逼的人不人,鬼不鬼。
到头来,只换来一句嘲讽的话。
不过,她从来不后悔。
男人用不顺手可以扔。
但事业是她实打实打拼出来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纪蕴刚接通,就传来霍北林冰冷的声音。
“上来!”
“霍总,现在是上班时间,我......”
“你上来,或者我下来。”
纪蕴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霍北林打断。
纪蕴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好一会,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上来。”
霍北林是个疯子。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
以前她迫切的希望别人知道她和霍北林的关系,恨不得他主动出现在她办公室里,可如今,就要离婚了,她反而不想惹出其他事。
离婚了就好!
纪蕴挂了电话,默念了几句,这才直接去霍北林的办公室。
霍北林的办公室位于三十二层,整个楼层都是他办公的区域,纪蕴穿过秘书办公区域,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宋书音办公桌上。
此刻是上班时间,人不在工位,在哪里显而易见。
如今,看着紧闭的房门,她一时间,不想进去。
纪蕴刚要转身离开,赵秘书从里面打开了门。
赵秘书是公司里唯一知道她和霍北林关系的人。
他点了点头,推开门,“纪总,霍总在里面等您呢。”
纪蕴走不掉,直好走了进去。
门咔嚓一声被关了起来。
空阔的办公室里,并没有宋书音的身影,纪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连体婴儿,怎么舍得分开了?
“霍总,你找我什么事?”
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霍北林手指一紧,头也不抬的说道:“脱了!”
“什么?”
纪蕴怀疑自己听错了。
霍北林停下手中的事,抬头冷冷的看了过来。
“你不是说你没有?”
“那就让我检查检查。”
“纪总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不成......”
霍北林说着,直接走到了她面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直接提了起来。
昨晚,他等了她一晚上。
一开始电话不接,后面直接关机,家也不回。
今天早上,她又换了一身衣服!
昨晚她去哪了?
又是跟谁在一起?
漆黑的瞳孔,布满幽暗,他手指不断用力。
纪蕴疼得眉头皱了起来,试图掰开他的手指,可一点用都没有。
“你、你放开我!”
霍北林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莫名的一软,松了几分力道。
纪蕴趁着这个功夫,打开他的手,连忙后退。
腰间的淤青一晃而过,霍北林瞳孔一缩。
“霍......”
她刚张口,霍北林直接把她按在墙面上,掀开了她的衣服。
腰间的淤青闯入他眼里,霍北林手指微颤,摸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让她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整个人贴着墙面,十分不舒服,她动了动,“霍总,放开我!”
霍北林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眼里全是身后的淤青。
这得多激烈,才会留下这么重的痕迹。
霍北林瞳孔愈来愈黑,呼吸粗重起来,黑着脸,立马把她衣服扯光。
“霍北林。”
“放开我。”
“你、你快放开我......”
纪蕴不知道霍北林又在发什么神经,后腰的伤口被他弄得越来越痛。
门外就是秘书办公的区域,虽然有墙隔着,但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男女体力本来就有悬殊,再加上她有所顾忌,不过眨眼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没了。
身上的淤青已经淡了很多,可还是若隐若现。
膝盖和后腰的淤青更加明显。
霍北林心如同被针扎了一般,传来密密麻麻的痛,嗜血的杀意怎么也压不回去,他气得腥红了眼。
一拳狠狠的砸在她身后的墙面上,眼里的怒火喷薄而出。
“纪总,玩的挺花的啊。”
“在我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放荡。”
纪蕴浑身传来密密麻麻的疼,她已经分不清是昨晚留下的伤口再疼,还是被霍北林的话刺痛了她的心。
“霍北林,你没有资格质问我,也没资格怀疑我。”
“我不像你,没有道德感,没有礼义廉耻,明明结了婚,还和小三成双成对,甚至,迫不及待在,在......”
纪蕴一想到,她昨夜差点失、身,而她的丈夫却和小三在卫生间里缠绵,她心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疼得呼吸困难。
霍北林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手反复使劲的碾压着她艳丽的红唇。
“纪蕴,你别的本事没有,倒打一耙的本事,却使得炉火纯青。”
“我和书音清清白白,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可你呢?你看看你自己,你身上这些痕迹!”
霍北林看到她身上的淤青,心里的怒火徒然增加,理智彻底丧失,放在她身上的手不断使劲,仿佛要把她身上的淤青连带着皮一起撕碎。
纪蕴疼得浑身发颤,眼前的霍北林,让她恐怖,她不停的挣扎着,连忙说道:“我没有。”
“这些伤,是我摔的!”
“摔的?”
“纪蕴,别把我当傻子,正常人谁会摔成这样!”
霍北林扯过她的头发,直接把人拽到镜子面前。
“纪蕴,看看你自己。”
“你说这些痕迹,是摔出来的,你自己信吗?”
“信吗!!!”
暴怒的声音,快要把她的耳膜刺穿。拽着她头发的手不断用力,仿佛头皮都要被他撕扯下来。
他按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撞向镜子。
“信吗!”
“你信吗?”
“纪蕴,你真是下贱!”
“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只要他能满足你,只要他能给你点好处,你都能上赶着陪睡????”

纪蕴眼底闪过细碎的光,稍纵即逝。
她彻底失去跟他交流的欲望,霍北林的偏袒,让她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纪蕴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沉默离开医院。
有心回头望,霍北林已经带人去挂水,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
医院外头顶烈日,她仿佛一瞬间被抽干力气,身形脆弱得可怜,感觉一阵风便能折断。
她打了辆车,司机询问目的地,她想了半天,好像除了香山别墅,她无处可取。
围着霍北林打转七年,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最终她还是报上了别墅地址,不断安慰自己:马上就能离婚了,很快结束——
纪蕴疲惫回到家,一想到以后霍北林会跟别人在主卧翻云覆雨,她就更恶心。
她索性推门去了客卧,躺下后又自嘲摇头。
霍北林这么厌恶她,怎能舍得让宋书音生活在她住过的地方。
她服下药,打算睡会儿,意识迷糊时,感觉一凉。
温热的大手顺着脖颈摩挲,纪蕴瞬间清醒,后背吓出冷汗。
尖叫声被吞没在唇齿间,熟悉的气息袭来。
“霍北林!”纪蕴恼怒含糊骂他,被欺负得眼角沁出泪珠,好不可怜。
他们在床上最默契,纪蕴立刻认出了他。
“你清醒点!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不想要!”
纪蕴畏惧地蜷缩身子,禁锢的身体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床头灯折射出霍北林眼底的幽深阴鸷,浓烈的酒气中混杂着怒意。
“离婚?你还会说别的吗?”
“纪蕴,你不想要,是因为这个人是我?”
霍北林分出手用力按压她的嘴唇,强行搓出红色,这才满意。
纪蕴摇头,耳朵出现短暂的失聪,她看着霍北林嘴巴一张一合,泪水模糊视线。
他俯低身子,冷峻的侧脸略显狰狞,残忍在她耳边说:“你没资格拒绝。”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字字诛心,纪蕴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践踏。
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扬手重重甩在他脸上。
霍北林愣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向来听他话的纪蕴会反抗。
纪蕴剧烈喘息,双眸充斥着眼泪,哽咽的音调却无比坚硬。
“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出轨的不是我,夜不归宿的不是我,跟别人欢爱缠绵的更不是我!”
“霍北林,你才是过错方,别让我恨你!”
滚烫的泪砸在被面,浸染暗色花纹。
霍北林眼底闪过一丝无措,抬起指尖想要帮她擦泪,到底没动。
可能是她的话撕破他的虚伪,霍北林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坐在床头沉默不语,屋内只有纪蕴小声的啜泣。
霍北林烦躁紧皱眉头,似乎想说话却不得其法。
纪蕴裹紧被子,冷漠地背对着他,跟他共处一室都让她感到恶心。
“滚出去。”
她声音嘶哑,惊魂未定。
霍北林缓慢眨眨眼,最终起身出去,房间归于安静。
纪蕴呆呆看着天花板,连哭得力气都没了。
头疼欲裂,胃里翻江倒海,她懒得去管,死了就解脱了。
她蒙住脑袋,任由意识沉浮,本能睡过去。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下午,长久未进食的胃发出抗议,她不得不下楼。
霍北林这个点竟然没去上班,见她下来,吩咐阿姨把饭菜热了。
纪蕴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下,这顿饭吃得消化不良。
他默默等着她吃饭,阿姨撤下后才开口。
“昨天去检查胃,医生怎么说?”
她闻言差点吐出来,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柔弱的背脊却弯了下去。
他在医院的话回荡在耳边,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可笑吗?
“老毛病。”
她冷淡回答,苍白的薄唇颤抖几瞬后,终究一句话没说。
上次她在医院里想过告诉他实情,但霍北林亲手掐灭她的希冀。
说与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
霍北林噎了噎,难得好脾气继续:“再做个深度检查吧,我来请医生,你把时间空出来。”
“没必要。”
依旧是冰冷的回答,纪蕴敷衍靠在椅背,神色淡淡。
出差回来后,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原本精致的五官更显立体,但面色白到近乎透明。
“纪蕴,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霍北林眸底阴沉,幽深的瞳孔里酝酿着风暴。
纪蕴深吸口气,刚要说话,手机震动,二人不约而同垂眸,屏幕上闪烁陌生电话,归属地来自A市。
是上次的合作伙伴,纪蕴赶紧拿起走到一边接起。
霍北林握紧拳头,锋利的下颌线绷紧。
又是A市!
他快速给赵秘书打过去,冷声质问:“上次让你查纪蕴在A市,只是陪那帮人喝酒谈合作吗?”
“不止,夫人还去了个公馆,在里面呆了一个下午。”
霍北林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赵秘书感觉到低气压,小心翼翼问他。
“霍总,给夫人定制的礼服——”
“扔了。”
霍北林挂断电话,骨节因为用力过猛捏到泛白,呼吸逐渐加重,死死盯着正在打电话的纪蕴。
笑得那么开心,是他没见过的模样。
到底是哪个狗男人蛊惑纪蕴跟他离婚!
纪蕴跟合作商寒暄完,转身看到散发着不悦的霍北林。
她抬脚准备上楼,被他叫住。
“既然身体没事,就去公司上班,后天有个酒会,和我一起。”
纪蕴拧眉,参加酒会向来是赵秘书的活,她不想再跟他有共同交际。
“不去,宋书音更愿意自荐枕席。”
霍北林嗓音中压抑着不悦:“她自小养得娇惯,做不来赔笑脸的事。”
“你只是想离婚,又不是离职,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吗?纪蕴,我不得不重新评估你的能力,是否能够胜任副总的位置。”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嘲弄,有种没来由的恶毒。
纪蕴掌心发麻,他在威胁,!
她千辛万苦拥有的事业,决不能被他毁了。

车厢内。
霍北林向来要折腾很长时间,她刚下飞机就被拉进车里。
一次结束,他还要来。
纪蕴赶紧按住他的手,只能用眼神哀求他。
上次吃药的后果让她痛经疼到昏迷,她不敢再乱吃。
以霍北林要的次数,怀孕的概率很大。
结婚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怀上结合两人血脉的孩子。
可当初结婚的原因和霍北林只在床上的热情,都明晃晃地告诉她:
霍北林和她做,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
尽管四年的暗恋和两年的婚姻,霍北林的心依旧捂不热。
她熬了三天大夜,连轴转着喝酒,好不容易让对方签了合同。
刚下飞机,霍北林粗鲁把她拽进车里剥个干净。
“车里有,自己拿。”霍北林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讥讽,
“装什么。”
她毫无血色的脸白了白,默默伸向放套的地方。
入手是打开的盒口,纪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她出差前明明放的是完整一盒。
纪蕴心如绞痛,颤抖着问他:“你和谁......”
未问出口的话被尖锐的铃声打断。
她看向屏幕,又是熟悉的名字——宋书音。
霍北林的小青梅,霍北林唯一一次动用私人关系把她安排到身边当助理。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宋书音与他形影不离,就连外出,霍北林都让她收拾行李,全然把她这个妻子做透明人。
人人都说,霍北林把人安排进公司是为了培养感情,也是把未婚妻放在眼皮子底下保护。
公司所有人默认宋书音是未来总裁夫人。
却不知她和霍北林已经结婚两年。
霍北林抬手示意她别出声。
纪蕴喉间酸涩,扯过衣服盖住自己,企图维护最后的体面。
她仿佛是那个见不光的小三。
“北林哥,表格里有项数据我看不懂,你来教教我——”
软糯的撒娇清晰传入纪蕴耳中,是个男人都十分受用的程度。
“你放着,纪蕴回来了,交给她做,在公司等我,我送你下班回家。”霍北林快速清理好自己,挂断电话。
他把剩余衣服扔给纪蕴,冷淡说:“下车,你打车回家。”
纪蕴指尖颤抖,忍不住说:“我正好有份文件要送回公司。”
“不用。”
霍北林毫不留情拒绝,眼底泛冷。
“你这次谈的合同,把一半业绩给书音,她刚进公司根基不稳,正好需要。”
纪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大脑空白。
“我不给。”
她态度坚决,眼底坚毅。
这份合同是她带着团队喝酒喝到差点胃出血,陪着那帮疯子玩到通宵,好不容易才签下来的。
就被他轻飘飘地拱手让人了?
当初她也是新人时,霍北林任由她原来的组长刁难她。
哪怕是一句话,都没帮她说过。
能坐上副总的位置,全是她每天熬夜加班,酒桌上喝出来的。
现在,宋书音只是个数据看不懂,就叫她让业绩,让功劳。
凭什么?
“纪蕴,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霍氏是我说的算,明天到公司签字领补偿。”
霍北林比她更强势,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沉声警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霍北林直接推她下车,奢华的商务卡宴呼啸而去,独留她站在初夏的冷风中。
空旷的公路上,只有她落寞的身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痕迹未消,霍北林留下的余温尚在,她却觉得如坠冰窖。
心脏弥漫丝丝酸痛和苦涩,仿佛有双大手恰到好处捏住,生不如死。
她大口呼吸,极力压下眼里的温热,咬住食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没人会心疼,因为她的眼泪根本不值钱。
她没有打车,近乎自虐般赤脚往家走,直到脚底走得血肉模糊,脑袋才恢复些许清醒。
疼痛的胃更让她恢复了神志。
她把胃药生咽,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手机嗡嗡作响,是她团队中的池萌。
“纪总,刚才沈秘书发通知,说要把功劳分给宋特助,给我们团队五倍奖金赔偿!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咱们费劲费力通宵加班,现在为博美人一笑,让别人摘了桃子?”
“尤其是您,这次去谈生意,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凭什么!”
纪蕴的胃更疼了,她蜷缩成团,额头冷汗直冒,用拳头用力按住。
眼泪借着胃疼的理由流下,纪蕴自嘲笑出声。
凭什么?
她也很想问问,可能得到的答案只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霍北林从不在乎她的感受,直接下了命令。
关于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不过霍总为了未婚妻真肯是大手笔,从来没见过他以权谋私过,为了宋特助开了先例,总裁夫人就是不一样,咱们只能吃哑巴亏......”
纪蕴的意识越发模糊,胃疼蔓延全身,流窜四肢百骸。
那她这个真的霍夫人呢?
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没背景、没资源的草根。
外界都说她爬上了老霍总的床才进入霍氏的,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都是看在老霍总的面子。
可霍北林心知肚明,却放任谣言四起。
霍北林不爱她,没有宋书音,也会有别人。
她早就遍体鳞伤,霍北林对此视而不见,那不如彻底做个了断。
她好累啊,这段婚姻宛如饮鸩止渴,刀尖舔蜜。
到头来都是个死。
纪蕴带着泪意入睡,再次清醒时,已是早上八点。
她从沙发上起身,客厅一切如常,霍北林昨晚没回来。
他送宋书音下班送了一整夜?
纪蕴深吸口气,拿起手机踌躇良久,鼓足勇气点开霍北林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霍北林叫她回来的消息。
再往上全是她发的,有工作汇报,有日常分享。
无一例外,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这些推了纪蕴最后一把,她快速打字。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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