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甚至和她结婚六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住。他想破头也不理解,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让姜软软嫁给他的?他不信姜软软真的会因为联姻这种荒唐可笑...替身不让位:段少红眼求原谅全文+番茄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替身不让位:段少红眼求原谅全文+番茄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
替身不让位:段少红眼求原谅+番茄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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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不让位:段少红眼求原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姜软软转过脸,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用了!
你去休息吧!
这儿我来就行。”
白晚琪只好丢下俩字:“好吧。”
然后转身走向客厅依偎在段辞怀里。
对于白晚琪的阴阳怪气,姜软软早就习以为常了!
段辞和白晚琪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如果不是六年前自己利用姜家千金的身份横插一脚,他们估摸着已经结婚了!
对于段辞和白晚琪,她以前多少是有一点愧的,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必须自私也只能自私。
所以六年来,她可以让段辞和白晚琪像夫妻一样的过着,她从不干涉他们的生活。
她要的只是段辞好好活着,她要的只是他体内那颗心脏不受到任何损伤,她要的只是想离那颗心脏近一点…再近一点!
所以她接受白晚琪六年来的阴阳怪气,毕竟是自己抢了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说是抢,倒也不算抢!
毕竟自己和段辞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而白晚琪才是那个和段辞过着夫妻之实的女人不是吗?
洗好碗,姜软软进入次卧拿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出来。
对着客厅里沙发处的那对俊男靓女说了一句:“段辞,白小姐,我就先去上班了!
中午就不回来了!
你们想吃什么出去吃就行。”
转身离开,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补充道:“段辞,吃点有营养的,对身体好!”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男人不悦的眉毛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动了动!
他抱着怀中的白晚琪吻了起来,试图驱散心中的那股不适。
昨天半夜,他和白晚琪寻欢时,他不信姜软软一点儿都没听见,就算没听见,那今天早上脖子处的吻痕她总该看见了吧?
当真就不闻不问?
段辞想,姜软软当真爱他爱到这种地步?
当真这么能忍?
虽然他对姜软软没好感,也从来没碰过她。
但是结婚六年,她好像除了对自己特别好,特别照顾之外,没有其它情绪。
甚至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女人好像连吃醋都没有过。
到底是她隐藏得太好?
还是真的爱他爱到如此包容的境界?
想着想着,突然就没有了欲望,松开了怀里的白晚琪。
白晚琪感受到了男人的抗拒,轻声问了一句:“辞哥,怎么了?”
段辞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闷闷的,但看向白晚琪时,还是一脸温柔:“没事,我也该去公司了!
你自己先回别墅去。”
-段辞和姜软软分别都是在自家公司工作。
姜氏最近受到了一些不足为奇的打压,姜软软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段辞因为年轻时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在学校里也是最严重的那种问题学生。
成绩也不好。
可以说除了长得帅和家里有钱之外,一无是处。
所以段辞的父亲不敢让他太早继承段氏,更不敢让他一来公司就高枕无忧地坐上高位。
要不是六年前姜软软嫁给段辞,他估计到现在都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老小孩。
为了摆脱姜软软,为了给白晚琪一个名正言顺的家,他婚后开始学习怎么管理公司,怎么在职场上混迹。
因为他觉得只有把姜氏压垮,他才能说服父母让自己和姜软软离婚,才能和白晚琪结婚。
终于,六年的时光让他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爬上了更高的职位。
姜软软摇头,才刚刚成长就想着打压姜氏,真是一点儿也耐不住性子。
她自然知道自家公司最近的一些小波动,当然也知道是段辞的手笔。
所以姜软软强劲的把自己变成一个女强人对抗这一切,对抗未来有任何可能出现的变动。
段辞可以不喜欢她,可以讨厌她,都没有关系。
但她必须时刻保证姜氏的势力和段氏的保持平衡,这场联姻才能继续下去,她才能继续守着祁野的心脏。
姜软软下午下班回到家。
不见段辞和白晚琪,倒是见到了段辞的父母。
“爸,妈,您二老怎么来了?
吃饭了吗?
想吃什么?
我去做。”
姜软软问。
段辞的父母看见她倒也笑得乐呵的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和段辞父母寒暄几句,她就进入厨房去做晚餐。
段辞的父母很少会来,六年来他们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姜软软在厨房里,思绪却被拉得很远。
当年,段辞在国外做完心脏移植手术。
知道这件事的人没几个。
这件事连段辞自己都不知道。
回国后不久,姜软软查到段辞,利用身份提出联姻的时候,那个时候段辞还处于昏迷状态。
段辞的父母找到姜软软,他们告诉她,心脏移植的事情希望可以成为秘密。
姜软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段辞?
那可是她心爱之人的心脏!
那可是祁野用生命给他换来的。
段辞的父母告诉她,并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而是因为段辞小时候目睹了一些事情!
所以就有了很严重的洁癖。
至于目睹了什么,段辞的父母没有说,他们只是告诉她,段辞如果知道自己体内维持生命体征的器官是别人的,恐怕宁愿死也不要这颗心脏。
姜软软只觉得可笑至极,一个被别人用生命救下的人,还有资格嫌救命恩人的东西脏?
这一切就好像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一场闹剧......那一天,段辞父母慈祥的脸上几乎用着哀求的眼神望向她,只希望她可以保守这个秘密。
姜软软答应了!
但并不是因为段辞父母的哀求,而是因为祁野的心脏不能再出任何事。
她绝对不能让那颗鲜活的干净的心脏在段辞身上出现任何问题,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那颗心脏,不能再受到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
那是她迄今为止活着的全部希望啊!
六年来,姜软软确实也发现了段辞身上的洁癖,他的东西除了白晚琪,其他任何人轻易碰不得。
他也从不碰别人的任何物品,姜软软记得几年前有一次进入他的书房,被他破口大骂个不停。
这倒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姜软软发现他在发狂时,手臂及脖子处会起密密麻麻的红疹。
俩人从餐厅出来,魈一还就提出先送她回家。
送到梧桐路的时候,姜软软说:“一还哥,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我很高兴你对我没有隐藏情绪。”
他说着就要去摸她的头,想给予安慰。
姜软软下意识地躲避了他的手,虽然在认识祁野之前魈一还也摸过她的头。
但认识祁野之后,她就没有再让人摸过她的头。
因为祁野总是宠溺的喜欢对她做这个动作,所以她接受不了别人再对他做这个动作。
她转移话题:“一还哥,最近几年也没有听说你结婚的事,该不会是在国外偷偷结了吧?”
他收回落空的手,笑道:“没有,我在等一个人长大。”
姜软软调侃:“哦?
不会是未成年吧?”
她想,她从来没见过魈一还身边出现过任何女人,所以他喜欢的女孩大概是在国外。
送到家楼下后,姜软软和他道别进了家!
魈一还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痛心疾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但是,好像等不到了!”
说完又露出一丝苦笑,他年少时藏起的爱意,总想着等她长大一些,再长大一些再告诉他。
可是这一等,就等来了陪伴她十年的祁野。
六年前又因为错过,等来了她嫁与他人为妻的消息。
所以———应该是等不到了吧!
姜软软回到空荡荡的家,早已习惯这样的清静。
段辞半个月都没有回家。
姜软软也不问,派去监视他的博书也没有发来消息就说明他是安全的。
无非就是在白晚琪那里。
段辞虽然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是那个男人的家在外面。
突然,门铃响起,姜软软打开门看见段辞,半个月不回家的男人今天忽然回来了!
“看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回来?”
男人目光冷漠地说。
姜软软问:“那…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段辞一脚踏进家门,看了看手表:“今天晚上有个宴会,我爸一个好友举办的金婚派对,我爸让我带你去。”
她就说嘛!
如果不是金婚派对这个男人怎么会找她?
一般的宴会他都是带着白晚琪去的,估计这次是没办法。
这种宴会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段辞的父亲让他去估计是想让他多去交广人脉。
姜软软说:“嗯,我知道了!
对了,你脖子上的吻痕我帮你用化妆品遮一下吧!”
段辞扯了扯领带,“嗯”了一声。
这个吻痕是白晚琪留的,段辞其实也不太明白,白晚琪为什么这么喜欢在他脖子上留下这种东西?
姜软软回房间拿了一些东西出来,然后走到段辞面前,段辞一米八九,比她高了很多。
段辞倒是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给她处理。
姜软软膝盖跪在沙发上,用水乳帮他先抹一遍,又按照化妆顺序帮他轻轻的遮盖住。
段辞的睫毛不自然地动了动,姜软软的呼吸轻轻地呼在他的脖子处,有些痒。
她手上的力度很轻,段辞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突然觉得这触感真他妈柔软,他好像在哪里触碰过这种感觉。
“好了!”
她起身说道。
段辞“嗯”了声不再说话。
结婚六年来,段辞从来没有触碰过姜软软,他从来不知道跟这个女人有肢体接触是这种感觉。
意外的,不反感。
因为姜软软没有礼服,六年来只参加过两次宴会,而且都是自己一个人。
所以穿过一次的礼服她不喜欢再穿第二次。
她和段辞是分开去的,段辞只是丢下一句:“去挑好礼服赶紧来,我到时候在门口等你。”
然后就离开了!
晚上九点,姜软软让司机送到酒店宴会厅门口,缓缓地下了车。
段辞在门口等她,看见姜软软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姜软软挽着段辞的手臂走了进去。
宴会上众人的目光纷纷扫了过来,一个帅的如同古希腊的雕塑一般,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完美结合。
一个美的像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婉约又不失大气,几乎挑不出缺陷。
段辞带着姜软软和一些熟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自顾地去结交人脉了!
不多时,他偏头看向不远处的姜软软。
她挑选的礼服是鱼尾设计,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的越发玲珑有致,礼服后侧的镂空设计让她露出一截光洁的背,美不胜收。
略带光泽的材质与白到透亮的皮肤相映成辉,更是让她在人群中发着光。
她的脸似乎还化了妆,段辞很少能看见姜软软化妆,倒是给她今晚的打扮增添了几分色彩。
她长发如丝般飘逸,配上她今晚的妆容,显得整个人淡雅而高贵。
段辞无意识的打量着她,他从来没见过姜软软这一面,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腰很细,似乎比白晚琪的还要细一些。
段辞突然冒出一个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想法:她的腰这么细,不知道睡起来是什么感觉?
当然宴会上的男人很多,除了段辞会有这种想法之外。
其他男人也会有这种想法。
注意到那些盯着姜软软看的男人的炙热目光,段辞只是心想:花瓶嘛,生来就是供人观赏的。
他承认今晚的姜软软很美,超出他意外的美。
但这并不能改变自己对她存在着的厌恶。
宴会结束后,俩人回到了家,段辞喝了不少酒,脸色微红。
姜软软换好衣服给他做了一碗解酒汤。
然后端到桌子上:“段辞,先喝醒酒汤吧!”
段辞看着姜软软还没有卸妆的脸,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了一下。
段辞喝完醒酒汤就出了门。
姜软软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他应该是去白晚琪那儿。
-段辞来到和白晚琪住的别墅,发现白晚琪不在,然后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白晚琪回到别墅,自然的上前扑进段辞的怀抱里。
段辞二话不说把她抱进卧室,然后扯去白晚琪的衣物。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在姜软软那里勾起的欲望却要来这里找白晚琪发泄。
他第一次对姜软软那个女人有这种邪恶的想法,但他答应过白晚琪不会碰她,所以他就绝对不会碰。
白晚琪感受到段辞今晚的不一样,怎么今晚这么猴急?
那天之后,段辞又是半个月没回家!
这么算起来,段辞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
姜软软从公司出来的时候,魈一还已经在门口等她,然后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带着她去吃饭。
车内,姜软软问:“一还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也不提前说一声?”
魈一还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想你了,就来了。”
姜软软眨巴着眼打量着开车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魈一还用这样的口吻调侃人。
在她的印象里,魈一还一直都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男人,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玩笑了?
“一还哥,你学坏了!”
她调侃。
魈一还没说话,只是用一个笑容默认了她的说法,又像是极力掩饰着自己冲动的喜欢。
魈一还拿起后面的水果给她吃,然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魈一还本来觉得,她既然已经结婚了,自己就该识趣的退出她的生活,就该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花钱调查了她现在的丈夫———段辞。
他原以为能让她心甘情愿嫁的人,一定有某一处像祁野的。
可是调查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那个所谓的段辞,长相,性格,脾气…所有的一切没有一处像祁

野的。
甚至和她结婚六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住。
他想破头也不理解,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让姜软软嫁给他的?
他不信姜软软真的会因为联姻这种荒唐可笑的理由嫁给那种男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姜软软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可以和别人分享自己爱人的性格,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所以,她能容忍那个男人出轨六年,一定是没感情的,但,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晚上十点!
魈一还把姜软软送到家门口,还是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才转身离开。
姜软软来不及躲避他的触摸,也就没说什么。
她转身打开门,打开灯,段辞坐在沙发处吐着嘴里的烟雾盯着她看。
“那个男人是谁?
你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
段辞犀利质问。
姜软软看着他,三个月不回家的男人,突然今天就回来了,还是在魈一还送自己回家的这一天,该说是巧合吗?
她平静解释:“一个朋友。”
段辞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
姜软软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灯?
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带白晚琪回来?
挂好钥匙,她问:“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
你能派人监视我,我不能派人监视你?”
男人说。
姜软软“噢”了一声,又问,“你吃饭了吗?
要不我做点易消化的宵夜给你吃?”
段辞看着她平静的脸,没有说话,都这种时候了还要维持着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吗?
今天派去监视她的人发来一张她和一个男人在餐厅吃饭的照片,段辞就回来了!
他故意没开灯,就是想让她误以为家里没有人,他刚才站在二楼看见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离开前摸了摸她的头。
这种亲密举动,她一句轻飘飘的普通朋友就可以掩盖一切?
上次在餐厅看见她和那个十多岁的少年聊天,他可以当成是误会。
那刚才那个男人呢?
分明是一个成年男人,又该怎么解释?
在段辞的记忆中,姜软软身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性。
所有人都说姜软软很爱他段辞,这是舔了六年得不到回应就去舔外面的男人了?
段辞掐灭手里的烟,从沙发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姜软软。
姜软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她内心有一丝的慌乱,这种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啪。”
突然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段辞用尽力气打了她一巴掌。
姜软软毫无防备地被他打得摔倒在地,鼻子也被打出了鼻血,她没反应过来,摔倒在地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
段辞看着她鼻子流了血,心里莫名的涌现一丝快感:“这么不禁打?”
看着姜软软狼狈的样子。
男人冷漠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笑容。
就好像终于把这段时间憋的怒火发泄出来了一般。
上次在餐厅遇见她后,心中的火就久久无法消散,加上这段时间白晚琪又一直闹着要孩子的事,更是让他烦躁不已。
如果不是姜软软,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三十都还不能和白晚琪结婚的地步?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
紧接着,又开始出现刺耳的耳鸣。
这是段辞第二次打她,猝不及防,毫无防备。
如果说上一次打她是因为白晚琪,那这一次呢?
是因为什么?
看着鼻血一滴一滴流下来,姜软软来不及多想,踉踉跄跄地想站起来去处理。
见她想要站起来,段辞想也没想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
姜软软身体失去平衡,吃痛的重新摔倒在地。
紧接着,段辞粗鲁地上前抓起她的头发往沙发处拽去:“姜软软,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是爱我吗?
昂?
怎么不继续当舔狗了?”
“姜软软,你跟我说说看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你们经常见面吗?
都是在哪里睡觉的?
酒店?
还是车里?”
“还是我家?
哪里?
我家的床?
沙发?
客厅,还是厨房?
嗯?”
“在我家做舒服吗?
姜软软,说话!”
姜软软的头发被段辞用力抓着,整个人躺在地上被他往前拖拽,剧烈的疼痛令她辗转反侧地挣扎,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她痛到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针刺向她的每一寸皮肉!
段辞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姜软软痛到无法言喻,她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被他扯下来一般的灼痛。
拖到沙发旁边,男人一把抓起她的衣领,重重地把她整个人往沙发上甩,压身上来,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姜软软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满脸涨红的试图去扳开他的手指,可男人力气大的让她雷打不动。
“姜软软,老子问你话呢,和外面的野男人都在哪里做过?
嗯?”
姜软软眼皮微微颤抖,她现在缺氧,极度缺氧。
姜软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一刻的段辞,平常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此刻爬满了扭曲,眼神一片愤怒和冰凉。
就好像…好像真的想要结束她的生命一般!
段辞皱了皱眉,打量着她:“怎么?
外面下大雨了?
把你淋成这副鬼样子?”
周围发出细小的嘲笑声,姜软软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温声道:“段辞,现在很晚了!
不喝了好不好?
我们先回去。”
男人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凝视她片刻,刻薄道:“回去?
回哪里去?
六年没碰过你,你这是寂寞了?”
周围地笑声更浓厚了些。
就好像在嘲笑一个常年不得宠幸的妃子,然后那妃子自己寻上门来求欢一样。
姜软软不是不要脸的人,她知进退,也没有奢望过这个男人真的会听她的话,她的目的只是来送醒酒汤。
姜软软垂目道:“段辞,我送来了醒酒汤,在车上,我去给你先拿过来,等你一会儿喝完酒就把醒酒汤喝了吧!”
姜软软的声音很柔软,甚至有点…柔软得过了头!
就是有一种,让人面对她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脸时无法发起怒火。
段辞虽然不满意姜软软自行找过来的行为,但是面对她这副样子也没办法真的对她怎么样!
落下一个字:“嗯。”
姜软软起身出了包间,又淋着雨往夜总会对面的车里去,小心护着包装好的醒酒汤。
回到包间的时候,姜软软把醒酒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说了句:“段辞,少喝点。”
就准备离开。
“那个谁,过来给晚琪倒一杯酒再走。”
姜软软顿了顿脚,这句话出自段辞的口,所以他口中的“那个谁”指的是自己?
但她还是需要确认一遍,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
段辞说:“对,就是你。”
包间里的几人一双双戏谑地眼睛看着她,姜软软没有多想,走了过去准备倒一杯红酒给白晚琪。
倒不是她犯贱,只是相处了六年,姜软软清楚现在如果让段辞难堪,下不来台,他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人。
有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段辞这个男人…心眼很小。
他在这种场合提出这种无理要求,不就是想在这群狐朋狗友面前展现自己的家庭地位吗?
呵,这种可怜的优越感,她姜软软一点儿都不需要。
但她倒是可以配合。
姜软软倒酒期间,段辞突然问她:“喂,你接过吻吗?”
姜软软停下手中动作,怔怔地张口:“啊?”
段辞搂住身旁的白晚琪,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周围人欢呼起来,吹口哨的都有!
姜软软大概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
不就是想当面羞辱她吗?
姜软软听着周围欢呼雀跃的声音,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她面前和另一个女人拥吻,她的心一点波澜都没有。
姜软软摇了摇头,这样的段辞和她的祁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远。
恶心到她头皮发麻!
要不是因为祁野的心脏,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认识段辞这种人。
段辞许久后松开白晚琪,然后看向姜软软,勾起嘴角说:“就像这样。”
段辞冥冥之中想从她脸上寻找一些什么,可偏偏,姜软软那张该死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平静。
甚至眼中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嘲弄,但很快被姜软软隐藏起来!
段辞以为,他刚才在她眼中看见的那一丝鄙夷的嘲弄只是错觉!
姜软软不想过多纠缠,倒了酒,起身准备离开。
却在起身的时候衣角不小心地碰到了刚才倒的红酒杯上,“砰”的一声,摔出刺耳的声音成了玻璃碎片。
红酒也因此不小心溅到白晚琪的小腿上。
看见白晚琪小腿上被溅起的几滴红酒,段辞不淡定了!
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对着姜软软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你他妈故意的吧姜软软?”
姜软软没有听清段辞说的什么,她的头被打的歪了一边去!
她轻轻地捂起自己被打的脸,姜软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又开始耳鸣,周围的声音糊成了一片,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
这是她二十九年人生里第一次被人打。
她小时候调皮不听话,父母从来舍不得对她动手!
和祁野在一起的十年,她也一样被宠成了童话里的公主。
可是和段辞结婚六年,日日夜夜的悉心照顾,换来了一记莫名其妙的耳光。
她以为就算这个男人不喜欢她,厌恶她,也至少会看在她多年来的照顾上能给彼此留一些体面。
她甚至从没想过,段辞有一天会对她动手。
这记耳光当真是来的出乎意料。
她想,那个酒杯她并不是故意的,她可以道歉,正常人道歉就没事了吧?
可是段辞却因为白晚琪腿上的几滴红酒就打了她,果然啊!
他的白晚琪当真是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委屈。
姜软软耳朵不鸣的时候,听见周围各种异样的声音和各种异样的眼光。
一个正常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在情人面前,在兄弟面前,在陌生人面前打了都会委屈到哭吧!
可偏偏,姜软软就是倔强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委屈,没有愤怒!
她不是没有情绪,她只是保持着一丝理智,绝对不能在这种场合,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难受的样子。
因为那样只会遭到更加无情的嘲笑!
姜软软的脸上浮现明显的巴掌印。
段辞真的是用了力气打的。
白晚琪用十足挑衅和快意的眼神看着她,接收到她的目光,姜软软扫了一眼白晚琪。
“看什么?
滚出去。”
段辞吼道。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开…姜软软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包间,她只知道,外面的雨还在下。
她走到雨中,眼睛才开始模糊酸涩,分不清雨里是否掺杂了泪水!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点疼!
她以为她的心早在六年前就和她的小野一起埋进了地狱里。
她以为她不会再有过分的喜怒哀乐,所以六年来她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笑过,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姜软软呆呆地站在雨中:“小野,你说过,你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陪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说完,又对着天空仰起头,任凭雨水打在脸上。
嗓子干涸的有些发疼:“小野,他都这样对我了!
我还是舍不得骂他,你说过的啊,你说过祁野的心永远不会对姜软软生气,这是你说过的啊!”
回到家,姜软软进入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
她躺在温热的浴缸里,全身被泡泡包裹着,轻轻闭上眼,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悄悄消化掉。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娇气的女人,只是那十年被祁野宠坏了而已!
她被他宠得昏了头,所以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波折就生出一丝委屈!
“姜软软,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祁野来宠你了!
别太矫情。”
她嘀咕着。
她想,没关系的,只是一个巴掌而已!
从六年前开始,姜软软就知道段辞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从六年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段辞可能会对她做出任何事的准备。
她想着,他做什么都好!
她不在乎,只要能离那颗心脏近一点。
姜软软百分之一万的清楚,她对段辞从来就没什么好感,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颗心脏。
那可是她的祁野的心脏啊!
她怎么舍得让它因为自己而变得愤怒和暴躁,她只想把它好好的供起来保护着。
至于段辞,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养着爱人心脏的药罐罢了!
她不会和一个药罐真的计较什么。
泡完澡,她觉得鼻子不太通气,然后去客厅冲了一杯感冒灵。
姜软软刚要睡着,手机就不停的响起来,是“段辞”打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声音那头传来白晚琪的声音:“嫂子,开一下门,辞哥喝醉了。”
姜软软起身去开门,白晚琪把段辞扶进沙发处后就脸色苍白的急急忙忙离开了!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要不然也不会放过对她这么好的冷嘲热讽的机会。
以前有类似的情况,白晚琪可一丁点儿时间都舍不得浪费,总要酸她几句。
姜软软心想,这对“狗男女”有时候性格还挺像的,说话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尖酸又刻薄。
段辞醉的不省人事,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估计自己刚才送去的醒酒汤应该是浪费了!
姜软软又耐着性子重新做了一碗醒酒汤。
做好了之后,她蹲下身轻轻叫道:“段辞,你先睁开眼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段辞没反应,姜软软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试图让他睁开眼。
而男人像是极其喜欢这样的触碰,闭着眼直接用自己的大手紧紧的握住那柔软的触感放在胸口上。
姜软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男人虽然醉酒,手上力气依旧很大,他小声嘀咕:“别动。”
被段辞抓着,姜软软感到一阵恶心!
毕竟段辞的手不仅每天要牵另一个人的手,今天还打了她一巴掌,她当真是觉得恶心。
努力抽回自己的手,努力地把段辞扶起坐起上半身,然后捏着他的鼻子强行灌了下去。
许是醉了酒,段辞倒也还算配合。
罐完后,姜软软又沉重地拖着这个比自己重许多的男人进主卧。
给他脱去衣物,鞋子袜子之后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姜软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
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把头趴在他左边的胸口处,侧过头用耳朵聆听起他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平稳地跳动着。
眼角瞬间湿润,六年了!
她终于又可以听见只属于祁野的心跳声了!
这六年来,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因为段辞很讨厌她,不,是恨她。
所以她从来没有机会接近他,更不要说听这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今晚,就让她任性一下吧!
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姜软软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她此刻脑子里浮现着祁野的一张张笑脸。
小野,你看啊!
我终于克服重重困难又回到你的身边了!
这种感觉令她沉迷,真实又虚幻,真实的是这颗心脏确实是祁野的,虚幻的是,也就只剩下这颗心脏了!
这平稳的心跳声,她曾在那十年里无数次地听过啊!
她无意识地小声哽咽道:“小野。”
腻在这幸福当中,亦如她没有听见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咛喃的那个名字:“晚琪。”
直到段辞睡梦中轻轻抱住姜软软的头,她才回过神,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翌日!
清晨,姜软软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她本来想快点做完快点离开。
她并不太想看见段辞那张脸,可今天的段辞也醒的格外早。
他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等着姜软软的早餐。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段辞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其实想问昨天晚上他是怎么上床睡觉的?
但是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口问。
他只记得他喝的昏昏沉沉,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如果说是白晚琪送他回来的?
那为什么一大早不见白晚琪在身边?
如果说不是白晚琪,那就只能是姜软软了!
那个女人…该死的,他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姜软软做好早餐,端到桌上,说道:“早餐做好了,吃吧。”
段辞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姜软软的反应,她的脸上明显还有昨天自己打的巴掌印。
左侧脸颊也微微肿起。
段辞想:这个女人真是奇葩,被打了不哭也不闹,平静得就好像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那个巴掌印还在,姜软软这副样子,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昨晚没打过她。
醉酒后的事他虽然不记得,但是醉之前的事他还是记得的。
他记得姜软软湿漉漉地给他送来了醒酒汤,记得自己在她面前和白晚琪拥吻。
记得自己打了她一巴掌,也记得她被打完之后脸上依旧平静的神情。
段辞今天早上发现自己睡在家里,他还以为她会哭闹的质问昨晚的事。
他甚至连借口都想好了!
不过也是,这个女人从六年前开始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他以为,昨晚那种情况下他和白晚琪当面拥吻,她至少会有那么一点儿的改变。
再不记,昨晚自己也打了她一巴掌啊!
这......总该有点过分了吧!
她现在这副样子,就真的一点不在乎?
一点不觉得委屈?
那段时间,从来滴酒不沾的她日日夜夜地喝酒。
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试图告诉全世界她的祁野还活着。
除了喝酒就是不停的工作,一刻也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她太害怕那种身边清静的时刻,她恐惧那种身心都被蚂蚁啃咬的疼!
短短一个月,她沧桑的像是老了好几岁,再也没笑过!
直到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想随着她的少年离开这个世界,她好想他,想去找他…姜软软是这么想的,也真的这么做了!
吞下一大把安眠药!
被父母送往医院抢救回来,一向雷厉风行的她的父亲老泪纵横地坐在她的病床边说了很多话,姜软软只听进一句:祁野的心脏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姜软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要保护那颗心脏,她要好好照顾祁野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东西。
她出院,查到了段辞这个人,段氏的独子,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
她的眼睛落在了“未婚”这两个字上。
她要嫁给段辞,无论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保护好祁野的心脏,她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于是,她利用姜氏集团千金的身份提出了联姻。
并用姜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嫁妆,利润之庞大,让段家无法拒绝这门婚事。
于是,她就这样成了段辞的未婚妻,只等段辞从昏迷中醒来俩人就结婚。
段辞在医院昏迷地躺了半年,醒来后的两个月就被父母逼着娶了姜软软,成了她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
姜软软睁开眼,眼角的泪水变得汹涌,隔壁房间白晚琪呻吟的声音还在继续!
姜软软轻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让自己陷入那可怕的回忆,那种痛,她无法承受。
可回忆这种东西,一旦回想了就很难把自己抽离出来!
她还记得她十八岁生日那天!
祁野带着她出去露营,俩人躺在一个帐篷里。
祁野说:“软软,你的名字和你的性格就像棉花糖一样,令我如此上瘾又如此着迷。”
她明明看见了少年眼中对她展现出来的欲望,她羞红了脸,小声地问出一句:“祁野,你…你想要我吗?”
少年笑出了酒窝,抱着她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强硬的压下属于雄性的欲望:“等我们结婚。”
那样温柔干净的一个人,那样和她在一起十年都舍不得碰她的人!
而现在,段辞却用他那具肮脏的躯体顶着那颗干净的心脏,在做着龌龊的事。
姜软软知道的,她不应该怪段辞,也没有资格怪他。
毕竟是自己自私的利用了联姻手段才得以接近他。
她没资格要求什么。
可是,她还是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那一场车祸后来她查过,段辞和祁野都是受害者,可,她有时候还是会自私的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段辞?
第二天一大早。
姜软软就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习惯性地多做白晚琪的一份。
段辞和白晚琪像是掐着点似的,起床的时候刚好姜软软做好了早餐端在桌上。
那俩人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吃,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理所当然的。
姜软软眼神很好,虽然只是无意,但也瞥见了俩人脖子上的吻痕,证明着他们昨晚的浓情蜜意。
她倒也不在意,她虽然是段辞名义上的妻子,可所有人都知道段辞和白晚琪从小就是一对。
她只是安静地垂着睫毛吃自己的早餐,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谁也没有打破。
直到白晚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句:“嫂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这句话包含的深意很多,但绝不是夸赞。
比如,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她一个名正言顺的情人被正主伺候了六年,甚至能感知到她厨艺的变化。
又比如,她其实是想刻意说出来想让段辞评价。
下一秒,男人果然懒散又嫌弃地开口:“你不用给她台阶下,也就那样。”
意料之内的说词。
姜软软什么也没说,只是假装没有听见,自顾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白晚琪依偎在段辞怀里撒娇地说了些什么,姜软软没有再去听。
段辞讨厌她,对她总是恶语相向全世界都知道的。
刚结婚那会儿,段辞说的话可劲儿难听了!
当真是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能说出来,只要是文字能合在一起编造出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被他说了个遍。
现在好多了,也不知道是她习惯了所以才觉得好多了。
还是段辞觉得她这不温不火的性格实在无趣所以懒得说了。
段辞见姜软软不反驳,快速地扫了一眼她平静的脸。
这女人,果真是一点脾气没有!
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烦闷,但很快被强烈的憎恶感压下。
吃完早餐后,姜软软收拾着,进了厨房洗碗。
其实她本来是不会做饭的,作为姜家的独生女,父母从来舍不得她做这些。
后来遇到祁野,祁野更是把她宠上了天,哪里舍得她吃一点儿苦。
姜软软是六年前才开始学习做饭的,也就是嫁给段辞后的不久。
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有酗酒抽烟熬夜的习惯,姜软软劝不动。
索性只能开始学习做饭,研究养身食谱!
她只能尽量的,尽可能的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方式去弥补被段辞糟蹋的身体。
如果段辞因为不惜命死了!
那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于祁野的东西了!
所以六年来,她对他几乎尽可能的俯首帖耳。
她忍受着那个男人的冷言冷语,从不对他发火,这一切并不是因为爱,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体内的那颗心脏。
她不是没有脾气,她只是不想那颗跳动着的,她深爱之人的心脏因为自己而生气。
她———舍不得啊!
白晚琪靠在厨房门边,热情地说了一句:“嫂子,要不你去和辞哥休息一会儿?
我来洗吧,毕竟辞哥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呢!”
背对着白晚琪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容!
这话潜台词的意思分明是:我不可能真的洗碗,但我就是想来宣示主权,段辞是我的男人。
姜软软打开门。
只见段辞微醺地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进来。
段辞是姜软软法律上的丈夫,至今为止俩人结婚六年。
而段辞身边的女人是他的此生挚爱,名叫白晚琪!
“嫂子,辞哥喝了点酒。”
白晚琪笑着说。
姜软软点了头,侧身让俩人进了门。
然后熟练地走进厨房去做醒酒汤。
假装没有看见白晚琪递过来的得意眼神。
做好醒酒汤,姜软软呼了呼,端到段辞面前。
男人闭目养神坐在沙发处,偏头靠在白晚琪的肩膀上。
姜软软语气平和:“段辞,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男人慵懒地睁开眼,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你放着吧,晚琪会喂我喝。”
然后重新闭上眼。
姜软软轻轻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平静地说:“白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然后起身走进次卧。
结婚六年,姜软软睡的一直都是次卧,因为主卧是段辞和白晚琪的。
她从未踏足过,也不屑去踏足。
半夜…姜软软睡得正浓,隔壁的主卧房间传来白晚琪的声音,销魂的声音…姜软软被这声音迷迷糊糊的吵醒,她当然知道隔壁主卧此刻正在做什么。
其实姜软软也习惯了,只是以前他们做这种事的时候还会避讳一些,直到现在越来越将她当成空气。
白晚琪是段辞青梅竹马的女友,段辞很爱她。
自己和段辞结婚六年,姜软软至少在这六年里看见了段辞那个脾气很不好的男人,几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白晚琪。
姜软软也不恼,只是她刚才还带着些困意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白晚琪鱼水之欢的声音叫的越来越大,就好像......好像故意在叫给睡在次卧的自己听一样。
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在他们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段辞不喜欢她。
段辞六年前就在外面给白晚琪买了一栋别墅,俩人住在别墅里,段辞只是偶尔会带白晚琪回这里。
而作为正妻的姜软软,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对这些事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姜软软对段辞很好,好得肉眼可见,好得倾尽心力,好得没有脾气!
所有人都以为姜软软很爱段辞,爱到可以忍受这个男人带别的女人回家。
爱到可以做到六年来都没有什么情绪!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姜软软的情绪被她隐藏得很好,但她的情绪绝对不是为了段辞。
姜软软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爱到骨子里,爱到每一个细胞都是他的模样,爱到所有骨髓都刻着他的名字…那个满身玫瑰花香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祁野。
姜软软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思绪飘远!
六年前。
她和祁野结婚的前一个月,祁野去了国外出差,而后几天,她接通了一个噩耗般的电话。
祁野在国外出了车祸。
姜软软焦急地赶到国外的时候,祁野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姜软软踉踉跄跄地走到少年身旁,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眼眶泛红!
祁野虚弱地睁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抬起手抹去她的眼泪。
那一天,祁野几乎用尽余生的力气安慰着她,临死之际还在用那一声声温柔的声音告诉她:“软软,要好好活着,我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化作一切围绕在你身边。”
祁野虚弱得宛如只要轻轻触碰就会碎掉一般,姜软软慌乱的紧紧握着他的手。
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小野,你不要说话了,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说着,姜软软颤抖地拿出手机,想让父亲帮忙找医生。
因为手抖的厉害,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少年苍白的脸上努力表现着平静,仿佛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好。
他握紧她的手:“软软,我好后悔,后悔没能早一点和你结婚,后悔没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你。”
姜软软看着他,吓得魂离了体,她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她的......全世界。
她慌乱地捡起地上的手机,她一定可以为他找到最好的医疗条件的。
祁野的胸口起伏着,咳嗽声不断。
突然,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喷出。
那血液的颜色暗红,带着铁锈的味道。
少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最动听的虚弱的声音告诉她:“软软,我的一整颗心全部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
这句话他曾在大学时就跟她说过的,为什么现在又再说一次?
是在告别吗?
不,不可以......丢下这样一句话,祁野就被突然进来的医生和护士推走了!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顷刻间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反应过来,她跪在少年床边崩溃痛哭的求求那些医生不要带走他。
祁野终于在那一刻落了泪,再怎么想假装坚强的和她说再见,也在看见姜软软下跪的那一刻绷不住了!
最后,祁野还是被推走了!
推进了手术室,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只不过,这手术,是把他的心脏移植给另一个人!
整个过程,姜软软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车祸是怎么发生的都来不及细问。
她只知道,过了很久,等她稍微有了点意识的时候,祁野的心脏就已经被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体里。
是的,这颗心脏是祁野自己弥留之际同意捐给另一个与他相撞之人的。
就因为和他相撞之人是心脏破裂,脑部轻伤。
而祁野撞得颅内大出血,血管破裂。
没有可以活下去的可能性!
在经过严格的评估之后,他们的心脏刚好可以匹配成功。
所以,祁野义无反顾的同意捐出自己的心脏。
姜软软潸然泪下,她的少年,永远的这般善良。
温柔得活了一世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努力的带给别人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手术结束,她耳畔才迷迷糊糊地传来一句:“被接受移植心脏的患者叫———段辞。”
她甚至都没有去看清说这句话的人是谁!
姜软软只觉得身边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就好像掉入了没有底的黑洞,耳边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耳鸣。
随即,她瘫软在医院的走廊,努力的拍打着胸口,哭得喘不过气!
之后几天,她木讷地帮祁野处理了所有后事,将他的骨灰带回国。
许是事情来的太突然,明明前几天还打电话说会给她一场盛大婚礼的少年,怎么说没就没了…姜软软回国的那几天,她没有哭,没有闹,因为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就好像那个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人还在她的身旁,从不曾离开。
直到后来,突然意识到身边少了什么,她才开始每日每夜的撕心裂肺地哭!
钻心的痛!
于是白晚琪喘着气抱着段辞的脖子问:“辞哥,今晚怎么了?”
段辞没说话,却有些心虚。
毕竟他一直都很憎恶姜软软,而今天自己却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
段辞甚至对自己生出了一种:厌弃感。
仿佛对姜软软产生这种念头是一种多么令人不耻的行为。
白晚琪突然发现段辞脖子上的草莓不见了,于是假装生气地问:“辞哥,你脖子上的印记呢?”
段辞耐心解释:“晚琪,你也知道我今晚去的宴会有多重要,所以我让姜软软给我遮掉了。”
白晚琪听完,立马不高兴了,一想到姜软软那个女人和段辞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就浑身难受。
她眼皮一跳:“辞哥,你答应过我和她保持距离的。”
男人神色不耐:“今晚真的没办法,你乖一点,别闹。”
白晚琪感受到了他的不悦,不再坚持,只是撒娇:“那我要罚你。”
“好,你说怎么罚?”
他问。
白晚琪假装想了想,道:“我要辞哥两个月都要在这里陪我。”
白晚琪就是不想让段辞回去,就是不想让段辞和姜软软有任何独处的机会。
白晚琪有时候真的恨,恨自己的家庭背景为什么如此普通?
如果她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那就没有姜软软什么事了!
她甚至上大学的费用都是靠段辞资助的。
白晚琪想:不过好在段辞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区区一个姜软软就能撼动的。
段辞亲吻她的唇,目光温柔:“好,那我就两个月不回去。”
段辞自己本来也觉得没必要回去,在他的心里,姜软软从来都不是他的妻子。
听见段辞的回答,白晚琪满意地笑了笑。
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这辈子都只能属于她。
白晚琪想到段辞和姜软软结婚六年来,段辞为了自己从来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心里就一阵愉悦感。
人就是这样,自己守着一个东西的时候不觉得它有多稀罕,一旦来了另外一个人要抢,那这个东西就变得稀罕了。
-姜软软躺在床上,和魈一还用微信聊了会儿天,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梦见她当年牵着祁野的手第一次和魈一还见面,还给他们两个互相介绍了彼此。
那是她第一次在那个少年眼中看见了危机感。
即使她解释魈一还只是邻家哥哥,他也还是感到惶恐不安。
那天魈一还离开后,祁野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叮咛:“软软,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保证一定好好完成学业,将来一定会努力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少年抱着她的身躯微微颤抖,姜软软那时在想,祁野一定很害怕失去她吧?
她只能紧紧的与他相拥,尽可能的给他多一些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她的一整颗心满满当当地装的全是他。
她当然清楚祁野为什么会害怕!
因为他没有家人,甚至连姓氏都是跟着他养花的那个大户人家姓的。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因为他的身后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他撑腰。
那大户人家只给他交学费,他自己的生活费都是自己勤工俭学省下来的。
梦境中,姜软软十六岁生日那年,祁野为了给她过生日和买礼物,提前打了好几个月的兼职,最后花光身上所有省吃俭用的两千多块钱给她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生日派对。
那一年祁野十七岁,那一晚他瞒着她邀请了初中时和她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和朋友。
他瞒着她悄悄打工做兼职,又为了她努力勤奋地学习,还要每天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这就是她的祁野啊,一生都在为她努力为她而活的人!
画面赫然之间定格,姜软软惊醒。
沉重的呼吸过后,才低喃:“小野,你终于舍得来我的梦里了!
我都好久没有梦见你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姜软软拿出手机,找到那张大学时和祁野唯一的一张合照。
照片中,少年的碎发微微有些凌乱,帅气的脸庞棱角分明,笑着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让人沉醉其中。
笑容是暖暖的,大而灿烂,就像是那轮暖阳的化身,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她还记得,他们上大学那会儿,学校里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他呢!
可他只喜欢自己,目光所及,皆是自己。
他的祁野,那样耀眼、那样坚定、那样温柔、那样干净又那样的善良…姜软软把手机紧紧握于胸口处,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膝盖里:“小野,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段辞两个月都没有再回来过!
这天,姜软软下了班,和魈一还约好去餐厅吃饭,姜软软见到他时,总觉得那男人似乎特意打扮过一番。
在姜软软心里,魈一还一直都是一个很暖心的大哥哥类型。
她还记得第一次知道他名字的时候傻傻地问了一句:“魈一还?
是哪个还?”
也不怪她这么问,毕竟“还”这个字有两个读音。
而魈一还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幽默地解释:“还钱的还。”
从那之后,魈一还就真的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只是后来她遇见了祁野,魈一还就开始和她保持距离了!
魈一还和姜软软在餐厅里聊着一些过往的事,大都是一些小时候比较傻、比较中二的事。
姜软软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些勉强的笑容,魈一还和她聊了很多,唯独没有聊祁野。
“对了,一还哥,你上次说你喜欢的女孩子还小,她是国外女孩吗?”
姜软软突然问。
魈一还不禁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而后极力的掩饰:“不是,但,我想等她再长大一些。”
又在心里补充道:她已经长大了!
但在他的心里,她还是曾经那个让自己藏着爱意不敢告诉她的小女孩!
见他有些别扭,姜软软也不再过多追问。
突然的,餐厅一个服务生来到他们桌上收拾空餐具,姜软软随意地抬眸看了一眼,却发现眼前的服务生是那日雨中的男孩。
是那个和祁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她有意无意地总盯着那少年看,她想,她的小野以前打兼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忙忙碌碌吧?
许久后,才和魈一还离开了餐厅!
那次之后,姜软软就会频繁地再去那家餐厅,她才发现那个少年笑起来时也有两个小酒窝。
无论身型还是骨相,还是酒窝真的都很像年少时的祁野。
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世界上就是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站在不远处的少年当然也注意到了姜软软的目光,他当然记得这个漂亮姐姐。
两个多月之前的那个雨夜,他奶奶为了凑齐手术费,去做了碰瓷那样的事。
那个雨夜,刚好碰到了那个漂亮的姐姐,她给他的印象很深,因为她的眼神。
她当时看见自己,明显吓了一跳,明显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那张精致的被雨淋湿的脸庞,那双深邃的深情的眼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且这段时间,她总是来自己兼职的这家餐厅,似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少年鼓起勇气走到姜软软身旁,问道:“姐姐,您是在看我吗?”
姜软软被少年的声音拉回,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
她盯着少年看时,总是会走神,总是无法收回自己的目光。
她问:“你,在这里上班?
少年摇了摇头,又点头:“我只是在这里打暑假工,做兼职。”
姜软软看他也就十多岁的模样,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在读书。
她苦笑,当年的祁野也是这样一有空就去做兼职。
她眼底波光流转,轻叹:“你可以坐下来陪我聊会天吗?”
少年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坐在她对面。
她问:“你多大了?”
“姐姐,我十九岁了。”
“你,叫什么名字?”
“赫百里。”
姜软软很少和什么人聊天,更别说陌生人了!
可,她只是单纯地想通过眼前的这张脸去寻找祁野的影子,尽管只有七八分相似,尽管…这一切都只是她内心深处的那一点儿微薄的渴望。
她又问:“那天晚上,你….”姜软软想问,那天雨夜中碰瓷的事,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打断。
“姜软软,你在干嘛?”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姜软软转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型修长的俊俏男人,眉目间尽显清冷和傲气———段辞。
而他身旁站着一个性感女人,白晚琪,与他十指相扣。
看样子,那俩人应该是刚好来这里吃饭的,只是不巧的是恰好碰见了自己。
姜软软看着段辞牵着白晚琪一步步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然后盛气凌人地站在她身旁。
“段辞,白小姐,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姜软软面上淡雅自如地问。
段辞看了看坐在姜软软对面的赫百里,转而犀利发言:“姜大小姐,你这是已经下贱到要在外面找男人了?”
不给姜软软说话的机会,段辞讽刺的声音继续落下:“还是说,你想学那些老女人一样,在外面包养个把小白脸?”
段辞的声音故意提高,餐厅里不少人往这边看来,用看热闹的模样看着他们。
姜软软看着坐在对面镇定自如的赫百里,对他说:“你先去忙吧。”
少年点头,起身离开。
赫百里离开后,段辞牵着白晚琪毫不客气地坐在姜软软对面,段辞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姜软软,你就这么缺男人?”
“?”
这句话犹如一道雷重重的劈在姜软软的头上,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段辞。
男人眼底略带讽刺意味,顺带着对她的恨意与她四目相对。
姜软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段辞会用这种最歹毒的心思去揣测她。
她小心翼翼照顾了六年的男人,难道是连表面的宁静也不想维持了吗?
白晚琪“噗呲”笑出声,眼里对姜软软满是鄙夷。
餐厅里周围的客人听见段辞的话,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姜软软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开口解释:“段辞,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闻言轻蔑地笑了:“那是哪样?
姜软软,平常装的一副清高的样子,私底下竟是这样一条令人作呕的样子吗?
你原来喜欢年纪小的啊?
我倒是认识一些年纪小的孩子,怎么样?
要我帮你介绍吗?
一个够不够?
还是两个?
三个?
四个?
一群?”
他身旁的白晚琪终于笑出了细小的声音,怕是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耻的画面吧!
姜软软放在桌下的拳头握了又松,她努力保持着冷静,段辞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装着祁野心脏的药罐,她与一个药罐有什么可计较的?
她以冷漠的目光迅速掠过对方,仿佛对方的存在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缕轻烟,不值得她多费一秒钟的时间去注视。
她起身:“段辞,白小姐,我吃完了就先走了,二位请随意。”
说完,拿上手提包,头也不回地离开,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段辞死死地盯着姜软软离去的方向,直到她消失不见。
面如冠玉的脸在姜软软消失的那一刻变得有些扭曲!
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内心却又控制不住的怒火中烧。
牵着白晚琪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道。
段辞当然不会真的管姜软软有没有在外面找野男人,他不在意。
但今天带着白晚琪出来吃东西,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天。
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过来挖苦两句。
本打着随便讥讽两句的心思,却在看见姜软软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后,又忍不住说了些重话。
姜软软真是能忍啊!
都这样了,那张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吗?
段辞有时候真的觉得姜软软是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女人。
又或者说,她真的很能忍,无论怎么用那些话重伤她,她都可以维持着镇静的表情和不温不火的性子。
让人看不清她的底线在哪里…可她越是这样,段辞就越想看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段辞从来不是一个积口德的人,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这样骂那些喜欢他的小姑娘。
可那些围着他转的小姑娘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反应。
好比生气,愤怒,羞耻,隐忍,丢脸…可唯独姜软软,让他看不清,看不透。
男人好看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一个满腔怒火想要发泄的人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无视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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