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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精品小说(池霆商初时)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温纯 著

恐怖完结

候,他能来剧组打打工,跑个龙套什么的,多少是一笔收入。看在是公司同僚的份上,商初时总算得到一份不错的兼职。周末,他在片场帮忙跑腿,偶尔画个死人妆躺在地上当尸体,...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状态:完结   作者:温纯   3.57万字更新:2025-01-23 08: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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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小时!”司曼华陡然站起身,震惊地看着商初时。商初时本以为,他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眼眶还是在看到司曼华的刹那变得湿润,眼前雾气弥漫,四年来积压的委屈和心酸涌上...

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霆商初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温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时!”司曼华陡然站起身,震惊地看着商初时。商初时本以为,他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眼眶还是在看到司曼华的刹那变得湿润,眼前雾气弥漫,四年来积压的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他张张嘴,一声“妈”没喊出来,就听商贤重重哼了一声,“倒是有自知之明,真没脸再用我们给的名字。”昔日慈父的厌恶和嘲讽落在耳朵里,商初时一下惊醒过来,背过手去狠狠一掐,让自己尽快收起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他已经不是商家少爷了,在被剥夺“商初时”这个名字后,他跟昔日父母,连一丁点情分都不再有。他很快换上一副笑脸,上前一一打招呼,“商先生,商太太,商少爷。”商哲奚很惶恐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喊,“时,时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商初时对他没什么好感,本想置之不理,但想想,自己已经不...

《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小时!”司曼华陡然站起身,震惊地看着商初时。

商初时本以为,他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眼眶还是在看到司曼华的刹那变得湿润,眼前雾气弥漫,四年来积压的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

他张张嘴,一声“妈”没喊出来,就听商贤重重哼了一声,“倒是有自知之明,真没脸再用我们给的名字。”

昔日慈父的厌恶和嘲讽落在耳朵里,商初时一下惊醒过来,背过手去狠狠一掐,让自己尽快收起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他已经不是商家少爷了,在被剥夺“商初时”这个名字后,他跟昔日父母,连一丁点情分都不再有。

他很快换上一副笑脸,上前一一打招呼,“商先生,商太太,商少爷。”

商哲奚很惶恐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喊,“时,时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商初时对他没什么好感,本想置之不理,但想想,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无视商哲奚的商初时。

他是商明,无父无母,无权无势,所有人都能踩他一脚的落魄穷鬼。

而商哲奚是盛世娱乐的艺人,又是商家真正的大少爷,要想对他做点什么,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连忙摆出一副恭敬的态度,点头哈腰地说,“谢谢商大少爷关心,不过不敢当您一声哥,您叫我小商就行。”

“阴阳怪气。”商贤冷哼,让商初时笑容一僵。

司曼华早已满脸是泪,她心软,好歹爱护了商初时二十年,如今见商初时畏畏缩缩,显然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苦,没有半点从前在她羽翼下的骄横模样。

她捂住嘴,凄声问,“怎么瘦成这样子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商初时心里一暖,正想开口,却看沙发对面的池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霎时背后一凉,不明白池霆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很高深莫测,或者说工于心计,商初时是个简单的人,任何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另一边,司曼华絮絮叨叨地问,“小时,你过得好吗?你这一走就是四年,妈妈……”

“曼华!”商贤厉声呵斥,“这种不要脸的畜生,在他爷爷寿宴上做出那么不堪入目的事情,你还关心他做什么?”

商初时难堪不已,“商先生,那次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说着,他暗暗扫向池霆。

池霆悠哉地喝着咖啡,一脸与世无争,让商初时一肚子火无处撒。

商家夫妇并不知道池霆和商初时的事情,甚至,池霆没让任何人察觉,他跟商初时的关系。

商初时一直蜗居在出租房里,一旦池霆想要他,会选择在酒店做。

他没去过池霆的家,没跟池霆去过酒店以外的任何地方,就像池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比狗还听话。

更可笑的是,从头到尾,只有商初时痴心妄想,热情地规划未来,幻想池霆的人生里,一个叫“商初时”的人,会占据极重的分量。

商初时的出现,让商哲奚明显不安。

商贤夫妇也看出他的害怕,很快带他离去。

临行前,商贤还郑重地跟池霆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商哲奚,不要让他被“小人”伤害。

商贤话里说的是谁,商初时很有自知之明,却百口莫辩。

就像四年前在剧组的时候,商哲奚一招苦肉计,成功让他众叛亲离,遍体鳞伤。

三人离开后,商初时追到走廊上,见司曼华被商贤拉着,也是一步三回头,不舍离去。


萝卜脸色沉下来的时候,目光里寒芒闪烁,不怒自威,这副神态,真的跟池霆太像了。

商初时不由自主地傻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他刚想解释两句,萝卜却沉声说,“爸爸,以后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

那么多钱,足够爸爸吃点好东西补补身体,最近一段时间少加班,还能去医院做个体检,要是有什么病,趁早治疗。

他在夏令营真的学到很多东西,仅仅是第一天,就获益良多。

可是,再多的知识,再美妙的世界,都比不上爸爸的健康。

商初时自知理亏,小声说,“爸爸是觉得机会难得,毕竟有慈善家买单,只要付很少一部分钱,就能让你得到超前教育,开拓眼界。爸爸就是输在没文化没手艺,想让你多……”

他话没说完,萝卜已经走开了。

果然,他“爹”还是生气了啊。

工作日,片场,商初时跑上跑下,脚不沾地。

不知道是谁授意,商初时由最开始的经纪人助理,变成了商哲奚的私人助理。

这倒是也无所谓,毕竟工资方面没有变动,只要商哲奚别来找事,商初时不介意拿钱伺候人。

对他来说,没什么比钱更重要。

商哲奚这次参与拍摄的是部电影,投资方是商家,专程为捧商哲奚而投入大价钱。

相当于是带资进组,所以商哲奚在片场的待遇非常好,连导演都要看他脸色。

跟以前的商初时不同,商哲奚很会做人,即便商家在全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从来都是谦逊守礼,绝对不会仗势欺人,给人落下话柄。

拍摄过程中,哪里拍得不好,导演要求重拍,商哲奚很配合,从不甩脸色。

拍摄结束,他也会让助理买饮料买蛋糕来分给工作人员们,热情周到,丝毫没有明星架子。

除了业务能力不过关,商哲奚做明星几乎是完美的。

大夏天的正午,商初时顶着烈日跑到几里以外的地方,哼哧哼哧地拎着两大袋奶茶跟冷饮,再徒步跑回来。

另一个助理看他满头大汗,唇色苍白,问,“那边不有车吗,你怎么不开车去?”

商初时哈哈一笑,“放车里容易洒。”

实际上,他左眼视网膜脱落,视野范围比不上正常人,所以最好不要开车。

以前,他就因为看不见还骑电瓶车,在拐弯的时候没看见旁边驶来的摩托车,直接被撞翻了,躺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要是当时换成大货车,他还有命在这买奶茶?

别说开车,就是自行车,他都很小心地在骑。

他将奶茶和冷饮取出来摆放,待会拍摄完毕,商哲奚要请大家喝饮料。

正忙碌间,商哲奚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时哥,”他彬彬有礼地喊,“导演正在说群演不够,你挺有经验的,要不要上?”

商初时一听,脑内顿时警铃大作。

上一次的当群演,商哲奚一出苦肉计,直接把商初时弄得百口莫辩,也让商贤他们对商初时失望透顶。

再来一次,商初时可没那个胆子,也不敢去赌,商哲奚又想搞什么鬼。

看出商初时的防备和排斥,商哲奚轻松地笑笑,指指后面,“不跟我对戏,就是单纯的演具尸体。原本预定好的演员出了点事,得找人替换。”

商初时往后看去,导演助理的确正在找人。

他很缺钱,就算只有几十块,能挣一点是一点。

他自告奋勇,导演那边看在商哲奚的份上,毫不犹豫就用了。


他很想说,不是他做的,真的不是。

可是,谁会信?

商贤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恶心的蛆虫,厌恶至极。

“滚吧,别出现在我们眼前。要不然,别怪我们商家不念旧情!”

留下这一句话,商初时再次被赶出医院。

他浑浑噩噩地坐在大街上,比之前更无助,浑身上下没了一丝力气。

而这一次,池霆也没有从大雪纷飞的尽头处走来,把绝望的他拉出痛苦的深渊。

他脑子渐渐麻木,甚至回忆不起,这两天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好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天在宴会上的媒体都跟商家交好,没有将这件事走漏一点风声。

要不然,别说商老爷子,恐怕就连商贤都要病倒了。

商初时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能让疲倦的身心得到一点缓冲。

他抓起手机,从事发当晚到现在,池霆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他打过去,一度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不知道是真忙,还是被拉黑了。

打不通电话,还可以去公司找人,去家里堵人。

池霆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抓不住,他真的会崩溃。

四年后,帝都。

作为全国最繁华的城市,帝都的夜晚一如白昼,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晚上六点半,国际大酒店包厢外,商初时一边啃馒头,一边对电话里小声说,“你们乖乖听话,把门锁好,吃过晚饭就上床休息……”

“商明,又在给孩子打电话?”同事凑过来打断他,“奶爸不容易吧,我家里有老婆跟丈母娘看孩子,我都累得半死,更别说你这个老婆跟人跑了的倒霉蛋。”

商初时尴尬地笑笑,继续叮嘱完,挂断电话后才无奈地说,“什么叫老婆跟人跑了?都解释几遍了,不是那样的。”

同事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我理解,绿帽子带来的伤疤嘛,谁也不想提,是不是?不过就算为了孩子,你也不能太逞强,家里还是要有个女人……”

同事叽叽呱呱地说了半天,商初时快速吃馒头,顺手查看手机上的电子合同。

他之前去外地出差,回来后就听说飞天娱乐突然被收购,更名为盛世娱乐,合同也要重新签订。

他在这家公司上班,各方面待遇还算不错,所以签合同时来得尤其爽快,都没细看。

盛世娱乐?

他的目光落到“盛世”两个字上,挣扎半天后,做自我安慰。

不会那么巧的,“盛世”两个字又不是那谁谁的专利,只能那谁一个人用。

新的董事长将在明天正式接管公司,所以今晚,公司高层们要在酒店里,为新董事长接风洗尘。

商初时正好负责今晚的接风宴,要安排好时间,订好酒店,必要的时候还要喝酒陪聊,当一个合格的打工人。

这种场合,只能喝酒,没法吃饭,所以最好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他胃病有点严重,前段时间还因为胃出血被拉到医院急救过,要是再乱来,怕是看不到小家伙们长大的那天。

八点整,公司的两位总裁,以及总经理,各部门主管等抵达酒店,各自落座。

眼看新董事长就要到了,商初时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把这活丢给一同负责接风宴的同事。

他想好了,要是来人真是那谁谁,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明天连公司都不去,直接把辞呈发到主管的邮箱里。

至于违约金,跟主管好好说一说,应该不用赔付。


刘总监等人还有丰富的夜生活要享受,商初时扶起他同事,在路边拦了辆车,再给同事媳妇打了个电话,交代好后面的事。

他也又累又难受,明明精疲力竭,却还是要慢吞吞地走回去,边走边吐,以消除满身酒气。

要不然,家里两个小祖宗,又要指责他不爱惜身体。

路再长,也有尽头。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商初时晕晕乎乎地找到小区,摸索进楼道,在楼梯间转了好一会,才勉强分辨出租屋所在。

他跟朋友合租了一套二的小公寓,那朋友是开长途货车的,跑一趟要大半个月。

今晚,家里只有两个小家伙在。

商初时眼前有道道重影,哆哆嗦嗦摸出钥匙后,半天没能插进锁孔里。

他正摸索着,屋里突然传出咔嚓一声,随即,门开了。

门口,一小男孩站在凳子上,平静地看着商初时。

他明明就是一可爱到不行的奶团子,可眼神却莫名成熟,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干部,毫无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开口,萝卜一副老爹审问晚归儿子的老道口气。

“去哪了,跟谁在一起,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他捏住鼻子,厉声说,“一身酒气,喝多了吧?”

商初时进了门,边换鞋边心虚地说,“这不是应酬吗,没喝多少,就几口。”

萝卜显然没信,眼睛逐渐眯起,神色越发危险。

“……真的,喝得少。”商初时立马转移话题,摸摸喉咙,“去给爸爸倒点水,渴死了。”

萝卜冷冰冰的神情松动几分,跳下小板凳,去给商初时倒水。

看他双手背在后头,跟个老干部一样走远。商初时松了口气。

这小不点,人小鬼大,把他当儿子了吗?

他有时候都要觉得,小萝卜身体里会不会有个穿越过来的老男人灵魂,明面上是他儿子,实际上想当他老爹。

商初时刚换好鞋,房间门推开,另一个小家伙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手拖着布偶,揉着惺忪睡眼望向门口。

看清商初时后,小家伙发出嘿嘿的笑声,丢开小熊玩偶,欢乐地朝商初时奔来。

“爸比,你回来啦~”

他一头扑进商初时怀里,商初时抱着儿子软绵绵香喷喷的身体,感觉一身疲惫都洗清了。

“宝贝儿子,让爸爸抱抱。”把脸埋在小儿子肩窝处,闻到甜滋滋的奶香,商初时忍不住地笑。

这是他的双胞胎宝贝,大的叫萝卜,小的叫胖丁,两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却迥然不同。

胖丁抱着商初时的脖子,软绵绵地撒娇,“爸比,胖丁跟哥哥晚上吃了香喷喷的饭饭,爸比吃过了吗?”

“爸爸吃过了,谢谢宝贝。”商初时在小儿子脸上亲了几口,逗得小胖丁咯咯地笑。

小胖丁突然想起什么,胖乎乎的手掌贴在商初时额头上,片刻后开心滴说,“爸比好厉害,今天没有发烧!”

商初时笑着说,“是啊,爸比有在保护自己,所以胖丁跟哥哥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嗯!”胖丁重重点头。

商初时重新把儿子拥进怀里,闭上眼睛。

他生活一直贫苦,但给两个儿子养得很好。

俩小家伙都生得粉雕玉琢,圆润可爱,那小脸蛋白里透红,皮肤跟果冻一样,细腻Q弹,让人爱不释手。

有这对宝贝儿在,再难再苦,他都能撑下去。

商初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是周末,他被来电铃声惊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池董,您是要进,还是要出?”商初时更加惶恐地低下头,“您要是想进去,我帮您把门关上?”

池霆低头打量他,目露探究,和藏不住的嫌恶。

“商少以前是个粗鲁暴躁的人,四年而已,倒成了现在这样一副油嘴滑舌的嘴脸。我很好奇,商少是经历了什么,才把一身傲骨磨得连棱角都没了?”

池霆说话慢条斯理的,很优雅矜贵,好像永远不疾不徐,一切尽在把握中。

商初时脸上风轻云淡,顺着池霆的话说下去,“是是,我这种人,就是粗鲁惹人嫌。不油嘴滑舌,怎么讨人喜欢?”

池霆眯着眼睛看他,突然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池董!”

商初时脸色微变,刚想上去将门打开,然而池霆猛然压了下来,哐的一声将他抵在门上。

池霆身形高大精壮,比178cm的商初时还要高一个头,而且肩宽背阔,把商初时衬得有些娇小。

在池霆这里,商初时半点抵抗能力都没有,无论肌肉还是骨架,他就没有一样能比得过练过截拳道的池霆。

将人压住后,池霆凑近商初时耳边,恶意地含住他耳垂。

“我结婚了,池董!”商初时像触电一样撇过头,####,硬着头皮说,“我连孩子都有了,而且是两个。我跟我老婆感情很好,我们……嗯。”

话音未落,商初时的语调变得嘶哑缠绵,莫名妩媚娇艳。

像曾经无数次那般,在池霆手中,他毫无抵抗之力。

然而下一句,池霆的话就让如坠冰窖,热雾霎时熄灭。

“你老婆知道,你最喜欢被男人压在底下,浪荡求欢,***不断吗?”

商初时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即,他的一切还是跟男人一样,没有改变什么。

当池霆这么质疑他的时候,他真的又疲惫又难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感到无尽悲哀。

是他主动招惹池霆的,落到这局面,他是咎由自取。

池霆感到他的低落,并不泄气,冷笑

没人比他更了解商初时,曾经在床上,他跟商初时翻滚了无数次,怎么让商初时兴奋起来,他得心应手。

他一边,一边调笑,恶意问,“这玩意,对着女人真硬得起来?”

“池霆!”商初时终于红了眼,腰肢使劲扭动,想从池霆怀里挣脱,却适得其反,只给池霆提供便利。

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从池霆手里逃开。

没几分钟,商初时紧紧拽着池霆的衣襟,站都站不稳。

他眼圈泛红,泪光朦胧,撇过头不愿意看池霆的脸。

池霆慢条斯理,继而冷笑。

“看来商少夫妻生活不和谐,稍。”

商初时还没从余韵中回过味来,没了池霆揽腰支撑,他的背死死抵着门,才没让自己滑坐到地上。

等脑子清醒一点,他哆哆嗦嗦地整理好裤子,朝池霆摊手,“一千块。”

池霆淡定的表情有一丝皲裂,“……什么?”

“钱,我让池董这么爽,池董打算白嫖吗?”爽到头皮发麻的商初时翻脸无情,理不直气壮,“也就一千块,对池董来说不过一顿饭钱,但是可以安慰我遭猥亵的心灵。”

池霆沉默半晌,中肯评价,“你跟以前一样不要脸。”

三分钟,一千块,他做生意都没这么赚。

商初时梗着脖子,咬牙说,“池董要搞清楚,我比以前不要脸多了。”

池霆彻底无语,开门出去,留下一句话,“财务会发你奖金里。”

商初时这才羞涩起来,“不好吧,总觉得这奖金不干净。”

池霆:“……”

被商家扫地出门后,池霆反而向商初时求婚了。
求婚那天,两人刚滚完床单,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商初时被弄狠了,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就躺在那,静静欣赏池霆穿衣服的画面。
池霆的身材好到爆,是典型的倒三角,宽肩窄臀,八块腹肌分明,人鱼线性感得让商初时每每把持不住。
池霆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修长的手指在纽扣间翻飞,在商初时看来,简直是可以用来珍藏的艺术品,非常赏心悦目。
猛然间,他翻身坐起,拉开床头柜翻找了一会,懊恼地拍头,“靠,你个种马今晚又没用避孕套药!”
他现在上哪找避孕药去!
池霆系好领带,闻言反问,“你会怀孕?”
商初时一愣,接着摸摸鼻子,讪讪地说,“我这不是怕得病吗?”
说着,他拿脚尖在池霆腰后轻轻踢了踢,“有烟没?”
“我不抽烟。”话是这么说,池霆还是很体贴地叫了客房服务。
服务员很快送来两包烟,商初时慢条斯理地抽起来,很是过瘾。
他倦得很,腰腹都是酸痛的,下腹尤其难受,一直隐隐的疼。
可是身体再困顿,他也一丝困意也没有,精神百倍。
突然,池霆问,“要不要跟我结婚?”
商初时没听清,“什么?”
“要不要跟我结婚?”池霆一字不落地重复。
他背对着商初时,商初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句话着实把商初时震惊到了,尚未烧完的香烟落到床上,立马把床单烫出一个洞。
商初时一边火烧火燎地掸掉火星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结婚的话,我是没关系的,我都可以!”
一向大大咧咧,没皮没脸的商初时,久违地脸红了。
池霆依然没看他,只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起身离开。
商初时装得很无所谓,等池霆走后,一个人缩进被窝里,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没人知道,他喜欢池霆十年,一见倾心,难以自拔。
他曾以为,永远得不到池霆的爱。
没想到,当他被所有人厌恶抛弃后,唯一给予他安稳的人,只有池霆。
曾经的商初时,是南市首富家最宝贝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被全家人放在心尖上宠着,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惜,他偷来的人生,终于在真正的“商初时”回来后,被命运拨正。
没有多曲折复杂的恩怨情仇,跟很多狗血电视连续剧一样,就是单纯的抱错了。



商初时四下看看,更加迷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只记得,晕倒之前,好像有什么朝他冲来,之后的事情,就一点印象都没了。

“我听医生说,是池霆把你送来的。你在片场中暑晕倒,好在没大事。”

宋昀自顾自拉来椅子,在床边坐下。

夕阳的温暖光芒洒在宋昀身上,令这个人看起来更加温润和煦,从心底被照亮。

相较之下,商初时真的黯然无光,又沧桑憔悴。

昔日颠倒的一切都被扶正过来,终于是高高在上的他被拉下神坛,卑微地仰望曾经他无视的人们。

两人不算熟,宋昀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

他正绞尽脑汁找话题,突然听商初时小声说,“对不起。”

宋昀一愣,又说,“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以为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不再提往事。”

商初时扭过头去,闭了闭眼,难堪地说,“不是这个……你跟池霆,真的对不起。当初,是我要挟池霆跟我在一起的。让你们分开这么多年,我很抱歉。”

宋昀很艰难地试图理解他这段话,半晌才皱眉问,“你的意思是?”

商初时更低声下气地说,“当年你们应该在交往吧?我那会三观不正,是我不好,用手段把池霆抢过来了,我……”

“停,停,打住。”宋昀总算听明白了,无奈地捂着脸。

商初时手足无措,面红耳赤,既希望得到宋昀的宽恕以求心安,又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恶心得够够的。

宋昀终于从震惊中找回语言组织能力,慢慢说,“你在讲什么鬼话,我们是表兄弟好吗?”

“……啊?”这回换商初时呆滞了。

宋昀深深叹气,“池霆的妈妈是我妈妈的亲姐姐,更直观地说,我们是表兄弟。我俩真要在一起了,以后下了阴曹地府,不得被全家人追着打?”

这不仅仅是同性,更是妄顾伦常的骨科,怕是全家都要把他俩掐死再掐死。

误会一下子解开,商初时许久没能说话。

敢情,他以为自己是插足的小三,纠结痛苦了这么多年,人家根本不是情侣关系?

我giao!

商初时怒而捶床。

宋昀也觉得这事太无厘头了,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年我爸妈意外去世后,是池霆的妈妈,也就是大姨收留了我。那会我胆子太小了,见人就怕,走哪都要跟在霆哥身后,你误会也正常。”

宋昀拿了一个苹果,把雪白的果肉通通削掉,只剩一个核。

商初时看不过去这种笨拙行为,重新拿了个苹果削。

他手法熟稔得很,削下来的皮薄如蝉翼,几近透明。

宋昀不由呢喃,“真漂亮。”

难以想象,以前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居然连削果子都能这么得心应手。

四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

沉默许久,宋昀突然问,“你真没事吗?”

“啊?”商初时茫然抬头,长长的苹果皮一下子断了。

宋昀张张嘴,欲言又止,随即摇摇头。

睡梦里,商初时一直在哭,还不断呢喃,“对不起”三个字重复出现,像是梦魇一样,疼到宋昀都以为他会崩溃。

他心里的伤痛,真的不少。

商初时一直埋头削苹果,还把果肉切成了各种形状。

两个孩子小时候,不大喜欢吃果子,喂到嘴边都死活不张嘴,但是营养又必须跟上。

没办法,商初时只好给他们表演“节目”,学动画片里,把果肉雕成兔子,青蛙,谎称是爸爸的魔法。


相反,商哲奚却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即便出身孤儿院,也善良淳朴,而且努力上进,懂事听话,跟商初时形成鲜明对比。

商初时局促不安,面对商贤和商哲奚,头都抬不起来。

他一直埋头盯脚尖,脸跟脖子红了一片,指尖却是冰凉的。

正当他尴尬之际,司曼华也从楼上下来。

终究是当亲儿子宠了二十年的孩子,商初时犯下再多过错,司曼华还是不忍对他视而不见。

“小时,你回来了?”司曼华走过来,仔细打量商初时,眸中的疼惜越积越多。

商初时难堪地轻声喊,“妈。”

司曼华的眼泪一下子落了出来,忍不住抚摸商初时瘦削的脸颊,“怎么瘦了这么多?没好好吃饭吗?脸色也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嗯,早上一起床就吐了,胃特别难受。”商初时委屈得很,一不小心,就向司曼华撒起娇来。

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在剧组那会,被人给打伤了,早上起来后,商初时吐得撕心裂肺,在卫生间至少待了半小时,强烈的呕吐欲才慢慢过去。

他早饭没力气吃,中午简单喝了点米汤,到现在都没什么食欲,导致脸色糟糕得吓人,跟张白纸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司曼华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问,“有没有去看过医生?吃药了吗?”

确认司曼华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自己,商初时这才笑起来,嘴角咧开,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没事,过了会就没吐了,您别担心,妈。”他柔声说。

司曼华抹抹眼睛,声音嘶哑,“你啊,从小我就把你宠坏了,一点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我长大了,您别操心我。”商初时心里暖暖的,温柔地给司曼华擦眼泪。

司曼华到底心疼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可商哲奚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脑袋上的绷带还那么显眼。

她思虑良久,终究没能说出,让商初时回家来的话。

她很清楚这孩子的脾气,别看现在好像诚心改过,可最容易蹬鼻子上脸。

一旦家里人对他和颜悦色,他肯定又要作妖,伤害商哲奚。

商哲奚流落在外二十年,受了太多委屈和苦难,商家所有人都心疼内疚无比,总想补偿他。

司曼华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抱错的养子,再去伤亲生儿子的心。

她做好决定,收敛起对商初时的那一抹疼惜,语气冷淡了几分。

“今天你爷爷心情很好,你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惹他不痛快。”

商初时敏感地察觉到司曼华的刻意疏离,眼眸微黯,却依旧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了,妈。”

宾客们陆续抵达别墅,大厅里人来人往。

商贤夫妇带商哲奚跟人应酬,将找回来的亲生儿子郑重地介绍给每一个来宾。

商初时没脸出现,一直躲在客房里。

他本来也不是来抢商哲奚的位置的,要不是池霆说,今晚要见父母,他不会待到现在还不走。

池霆在国外出差,还要晚点才能抵达别墅这里。

商初时拿出一个小盒子,踌躇半晌才走向书房。

商家老爷子在里面会见老友,隔着门,商初时都能听到爷爷中气十足的笑声。

商老爷子不缺钱,更不缺奇珍异宝。

每年,商初时给他送的,要么是手工做的小物件,要么是哪里淘来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商老爷子每每爱不释手,哪怕商初时送他一个烟灰缸,他都能在老友们面前炫耀半天。


这个剧组基本都是盛世娱乐的同事,如果周末的时候,他能来剧组打打工,跑个龙套什么的,多少是一笔收入。

看在是公司同僚的份上,商初时总算得到一份不错的兼职。

周末,他在片场帮忙跑腿,偶尔画个死人妆躺在地上当尸体,一天下来,能挣百来块。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个演员总是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

这演员是剧里跟商哲奚演对手戏的,算是男二,在圈内小有名气,三线开外。

荧幕上,这人给粉丝留下的是腼腆可爱,斯文内向的形象,但是在剧组,真的又火爆又傲慢。

尤其,面对商初时,他就跟吃了炸药一样,总忍不住拿商初时这个群演撒气,就像之前泳池的戏份一样。

不但如此,他还要商初时给他跑腿,去外面一箱接一箱地搬矿泉水进来,还不许别人帮忙。

商初时也是无语,他怎么走哪都能遇到针对自己的人?

下一场很快开拍,这一幕,是男二面对众多打手,将人一一揍趴下后,站在雨幕中跟女主对话。

即将开拍之际,有个意想不到的大人物突然抵达拍摄现场。

低调的黑色豪车开到摄影棚外,导演跟制片等一群人都围上去,个个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

“池,池爷,您怎么过来了?”导演满头大汗,小心笑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池霆大长腿一跨,从车上下来,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他整理了下平整的西装,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笑着说,“顺道看看,你们忙,不用管我。”

池霆是盛世娱乐董事长,又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导演以为他是来巡查工作的,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让所有人全力以赴。

商初时没注意到池霆到来,一心投入拍摄中。

摄影棚里,工作人员正利用消防栓进行人工降雨,而商初时正拍完一场戏,下一场,是他跟其他群演倒在泥地上,拍完算了事。

满地泥水,弄得商初时一脸狼狈。

男二演员正跟女主对戏,他们这些群演只要乖乖躺着别动就好。

幸好是夏天,雨水浇在身上,不会觉得有多冷。

然而,突然间,男二说着台词,走到商初时这边来,一脚重重踩在商初时头上,还恶意地碾了碾。

商初时被他一脚踩懵了,工作人员和导演也都愣了一下。

剧本里是没有这一段的,或者说即便要踩,也要变换角度错位拍摄,不会真的重重踩下去。

可是男二却很流畅地踩着商初时的头,令商初时的侧脸上碾印出明显的脚底印子,还有脏污的雨水。

导演短暂衡量,觉得这样也不错,能将男二衬托得更痞坏不羁,以及对打手们的无视轻蔑。

男二当然也不止演这么一场,每到一场戏马上要结束,他就重申自己没拍好,希望能够重拍。

不断NG,不断重来,连导演和其他龙套都看得出,男二是在故意针对商初时。

商初时一直被他踩着,半张脸在雨水里泡得发白,污水进入眼睛里,又红又痒,偏偏得忍耐着不能去挠。

男二像踩足球一样,一边漫不经心地跟女主对台词,脚下越来越用力,仿佛在泄愤,把商初时的脸都踩变了形。

原本,商初时在咬牙挺着。

这几年来,他受过的委屈不止这么一点,只要给钱,咬咬牙就过去了。


商初时张张嘴,几度欲喊出口。

他还有很多话想对司曼华说,忽略那些苦,他真的很想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告诉司曼华。

从小,商初时就被告知,他体内多了一个属于女性的器官——子宫,且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动手术摘除。

司曼华一直很内疚,因为她是物理学博士,怀孕初期不知道商初时的存在,在实验室受到少量辐射,所以可能导致商初时有一副畸形的身体,直到出生后才被检查出来。

商初时顶着不男不女的身份,却从不觉得自己是怪胎,因为父母一直告诉他,他们会保护他,没人敢嘲笑他。

他生完孩子,保护伞却被风刮走,成了别人的依靠。

商初时在走廊上站了很久,秘书室里,漂亮的金发女郎好奇地看他。

“商少,你看够了,就进来怎么样?”

池霆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商初时狠狠抹了下眼睛,转身砰的一声摔上门,那声响跟瓦斯爆炸了一样,把金发秘书吓得跳了起来。

商初时凶恶地走进办公室,眼圈泛红,对着池霆就是一阵恶龙咆哮。

“池霆,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盛世集团不是有精神病院吗,没法给他们总裁留个床位是不是?”

积攒已久的怒气如火山爆发,喷涌而出,商初时才不管面前这个董事长是不是他顶头上司,要是能直接把他开除,还省了他写辞职信。

“你特么简直不是个人你知不知道?谁那么狠毒阴险,把那种东西放到我爷……老人家的寿宴上?你摸着良心说,你对得起商老爷子对你的栽培吗?你摸啊!”

商初时气狠了,又伤心又难过,眼泪啪啪地砸落到桌上,把文件打湿了一片。

池霆微微挑眉,有点诧异。

他没想到,以前那个被打断鼻梁都不流一滴眼泪的商小霸王,这会居然哭鼻子了。

他抽出纸巾递过去,“擦擦,鼻涕落我桌上了。”

商初时瞪了他一眼,抢过纸巾盒,哗啦啦地抽出一大叠纸巾,胡乱往脸上鼻子上擦,还时不时控制不住地抽噎。

“那件事的确不是我做的,不过视频是我拍摄的。”池霆双手交扣,似笑非笑地说,“不知道是谁黑了我的电脑,拿走视频,还在你爷爷,哦不,是商老爷子的寿宴上播放。”

他很愉悦地说,“比起怨恨我,你更应该想想,是谁这么手眼通天,不但能从我这偷走视频,还能黑了你们商家的网络服务系统,针对你做出那种事。”

商初时抽纸巾的动作一顿,随即泄愤一样刷刷地狂抽了一大堆纸巾,揉成一团。

“那你背着我拍摄那种视频,不是为了做同样的事情吗?”

池霆很痛快地承认,“没错,对方只是抢在我前面。视频没有欣赏的美感,用来报复你,是它最大的价值。”

商初时无语至极。

这人简直有毛病!

好男不跟SB斗,商初时努力说服自己,千万别以卵击石。

哪怕池霆把他从顶楼推下去,也能扭曲事实,说成是他想不开要自裁。

“当初年纪小不懂事,我承认,我的确做了不少对不起你和……宋昀的事,”商初时咽了下唾沫,艰难地说,“但是您看,我已经遭报应了。我现在活得连条狗都不如。您何必跟一条狗一般见识,是吧?”

他双手背在身后,下意识地摸摸左手丑陋的关节。

这里,一直在提醒他,四年前的满心期待,是如何在顷刻之间,变成粉身碎骨的报复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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