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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是天骄还是娇花,姐要了!结局+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互相吸引也很正常。叶蓁等了一会儿,陈清濯也没说话。她只好主动问,“喂,什么事?”体育班的教室在三楼,刚才那几个男生结着伴哄笑着上来,脚步踢踢踏踏往上,话题里还在...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蓁陈清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管你是天骄还是娇花,姐要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栖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互相吸引也很正常。叶蓁等了一会儿,陈清濯也没说话。她只好主动问,“喂,什么事?”体育班的教室在三楼,刚才那几个男生结着伴哄笑着上来,脚步踢踢踏踏往上,话题里还在笑话刚才兄弟看美女魂不守舍干的糗事儿。这个年纪的男生也不都是有分寸的,讨论起女生难保越界。叶蓁厌恶的皱了皱眉。陈清濯偏头,对上其中一人扭头看过来的视线,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角度问题,过于漆黑的眸显得阴翳几分,眸底结着淡淡的冰凉。男生吓得激灵了一下,嘴角的笑都消失了,靠了声。“怎么了?”“不知道啊……刚那个谁,好像是实验班那个第一,操,眼神真他妈吓人……”声音渐渐远了。这时,注意力已经不在那几个人身上,且没得到回话的叶蓁用小腿碰了他一下,“问你话呢,什么事?”夏季的校裤够薄,但再...
《我管你是天骄还是娇花,姐要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互相吸引也很正常。
叶蓁等了一会儿,陈清濯也没说话。
她只好主动问,“喂,什么事?”
体育班的教室在三楼,刚才那几个男生结着伴哄笑着上来,脚步踢踢踏踏往上,话题里还在笑话刚才兄弟看美女魂不守舍干的糗事儿。
这个年纪的男生也不都是有分寸的,讨论起女生难保越界。
叶蓁厌恶的皱了皱眉。
陈清濯偏头,对上其中一人扭头看过来的视线,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角度问题,过于漆黑的眸显得阴翳几分,眸底结着淡淡的冰凉。
男生吓得激灵了一下,嘴角的笑都消失了,靠了声。
“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那个谁,好像是实验班那个第一,操,眼神真他妈吓人……”声音渐渐远了。
这时,注意力已经不在那几个人身上,且没得到回话的叶蓁用小腿碰了他一下,“问你话呢,什么事?”
夏季的校裤够薄,但再薄贴一下也不至于感受到什么温度。
叶蓁也只是唤回他的注意。
陈清濯的身体却倏然绷紧了一瞬。
他沉眸低头看她,女生眼睛清凌凌地等他说话,什么也没有,甚至带着一点天真的干净与坦然。
仿佛刚那一下不是她碰的他。
陈清濯想起周放吐槽他跟猫一样的应激体,别人碰他一下就好像对他图谋不轨似的,根本没那回事儿。
其实就是你洁癖太过了,想太多。
喉结连续滚动了两下,他将放在窗台上装着校服袋子递给她,“昨天拿错了,我洗了才发现。”
“哦,校服啊,我也正想找你问呢。”叶蓁伸手要接。
陈清濯却往回收了一下,淡淡道,“我的。”
“身上呢。”叶蓁微挑眉,“没看见?剩下的在家,没带。”
说话间,她已经几步凑近了他。
同样入侵着他的,还有那抹总是潜伏在记忆里又随时会蹦出来的香。
她的味道。
陈清濯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到了窗台的边沿。
这次应该不是他的误会。
她靠的太近了,打破了陌生男女同学之间该有的的正常社交。
“叶蓁。”他警告道。
“嗯?”女生温香的气息逼近。
外面燥热的风吹拂着他的脊背,步步爬上后颈。
叶蓁手指捏住袋子的一边,向自己这边扯。
又不是全然的扯,要拽不拽的。
陈清濯依然没松手,漆黑幽静的眼睛不动声色的低敛看着她,嗓音透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干净与冷,问她,“那天,你是故意那样的?”
听着是问,却是肯定句。
叶蓁歪头,明亮圆润的猫眼尾梢上翘一点,没懂似的,“哪样?”
惹他注意。
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甚至故意接近他。
可她对待同学都是柔软近人的,看得出来,五班的那帮同学都喜欢她,没有人讨厌她。
唯独对他露出了本来面目。
她表情似不解似无辜,追问,“哪天?”
陈清濯冷冷睨她。
火锅店。暮色。报到那天。
这半个月里还有很多次,不止。
陈清濯:“你心里清楚。”
叶蓁笑了声,眸光清澈明净,却藏着坏,“我说,陈大班长,分明你先招我的行吗?”
大小姐从来不讲道理——他太出众,被吸引了是她的错吗?
当然不是。
陈清濯松开桎梏着校服的动作,懒得说话了。
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他转身要离开。
“你那两套校服不想要了?”叶蓁从身后慢悠悠叫住他。
男生停在原地,背影透着拒人的冷。
他听见叶蓁猫儿一样轻的脚步声,微不可察地偏了下头。
叶蓁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喜欢到睡觉都要抱着一起睡,同吃同住。
后来那只小猫生病去喵星了。
她哭的很厉害。
叶建恒和邹女士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忙,有时间陪她,夫妻二人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了哄她,他们说再去买一只一模一样的给她。
她抱着小猫模样定做的抱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抽噎着摇头,再也没有养第二只猫。
再买一只,也不是原来的了。
她只喜欢自己的小猫。
她的小猫只有她,她不可以再爱其他小猫。
张静茹温暖,真心爱护她,家里换了几个保姆才遇到一个合她心的。
只有张静茹不仅仅是因为保姆这份工作才疼她,叶蓁感受得到。
可是她也要离开了。
叶蓁想挽留她,“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可以改的。”
张静茹愣了下,好笑又心疼,心里不是滋味,“没有啊,蓁蓁,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她摸了摸叶蓁的头,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这丫头是从十二那年她就看着长大的,比她儿子还惹人疼。
叶蓁想不到其他的了,“那是为什么?”
“蓁蓁,叶家的待遇比市场给的工资高很多,阿姨也喜欢这份工作和你,提辞职是因为我儿子也快要高考了,我担心他学习太累,家里没有人照顾他。”
张静茹安抚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继续照顾你一段时间,等叶先生给你找到了合适的保姆我再离开。”
叶蓁垂着的眼睫颤了颤。
她不想要别人,不想磨合、接受。
她爸妈忙的跟陀螺似的,不用抽都自己转。
她读初高中的这五年里他们一年到头回不了家几次,都是张静茹在照顾她,给她洗衣做饭,生病陪在她身边。
张静茹陪伴她的时间比她爸妈还长,叶蓁不是情感多外露的性格,心底却很亲近她。
可她也离开她了,说要辞职去照顾儿子。
羡慕他有一个这样好的妈妈。
羡慕的同时,叶蓁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她唇瓣抿成直线,垂眼片刻,轻声问,“张姨,他在哪个学校读书啊?”
“他呀,在附中呢。”提起儿子,张静茹眼里盈满了欣慰骄傲,令叶蓁刺痛又嫉妒。
她很不想承认这种情绪。
这会让她看起来很可怜。
可是为什么不能只爱她一个人呢。
张静茹说,“就是蓁蓁你转到的这所学校,他比你大几个月,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认识呢。”
“这样啊。”
叶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张静茹柔软地笑了一下,说晚安。
关门转身回了卧室。
她在门边站了许久,面无表情地埋回床里。
随意扔下的手机震动着,同桌又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叶蓁却没什么心情回了。
隔天叶蓁也安安静静地没再说什么,好像已经平静的接受了张静茹要辞职的这件事。
直到叶父再次打电话,叫她挑选新的保姆。
她没说什么,反手挂了电话,将自己埋进漆黑一片的被子里。
翌日清早。
张静茹担忧地看着坐在餐桌前吃早饭,表情恹恹没精神的叶蓁。
小姑娘漂亮精致的眉间也拢着一层低沉。
叶蓁身体底子弱,张静茹怕她是生病了不舒服,摸了摸她额头,温度正常,松了口气,“蓁蓁,怎么不开心,是早饭不合胃口吗?”
看,只有张姨会这样关心她。
文/栖雪
2024.11.22
*
北城八月,盛夏难捱,刚下过一场暴雨。朦胧的空气里都是扑面而来的潮湿土腥,天空仍飘着稀落雨丝,聊胜于无地驱散了些热躁。
校长办公室里传来客气的说话声。
楼道里的叶蓁等的实在无聊,百无聊赖地盯着那面模糊不清的蓝色大屏,她伸手将窗户推开到最大。
风很大,夹着燥热雨腥沁入鼻腔,将她长发吹的纷飞。
天文馆壁面的大屏幕上女主持人用标准的播音腔播报着:“据气象台报道,今年的北城迎来了近几年中前所未有的特大暴雨,城市疏水系统告急,请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安全……”
约摸一刻钟,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从办公室走出。
校长客气地陪送,男人笑道,“那蓁蓁就麻烦您跟老师们多照顾了。”
“应该的。”
谈定转学事宜,男人对立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叶蓁说,“小姐,手续办好了,可以回去了。”
叶蓁靠着窗台,视线从两人公式化交握的双手上晃过,身后雨丝疯狂朝窗里涌,抚摸过后颈。
她拢了拢头发,礼貌乖巧地对校长道,“校长再见。”
“再见。”校长笑容祥和,“开学来学校报到就可以了。”
“好。”她嗓音温恬。
叶蓁模样生的极好,是第一眼就拿人的那类漂亮劲儿。
校长打量着她。
女孩子脸蛋干净,五官小巧精致,没有浓妆艳抹,穿了件浅黄色短袖,这个颜色很显白,衬得她皮肤白皙又透亮,浅蓝色牛仔裤,薄荷绿款Vans板鞋,眼睛乌溜溜的,黑又圆,看着就很乖。
完全看不出来哪儿像他那位故交老叶愁眉苦脸说的能做出泼校长一脸茶水的叛逆小姑娘。
成绩单他也看了,非常不错,是颗好苗子。
当老师的嘛,都喜欢学习好的学生。
尤其是清北的预备役,能为学校拉高知名度,虽然附中的知名度早就足够豪横响亮。
校长笑眯眯地目送他们离开。
叶蓁跟她爸的这位助理一前一后下楼梯的脚步音清晰。
八月,刚进入中伏没几天,正是热的时候,柏油马路上打俩鸡蛋能烫个糖心儿。三个年级都在放暑假,眼下学校半个学生影儿都没有。
她手机在这种环境下响了几遍。
刺耳声压过了一声接一声嚎叫的知了。
叶蓁低头瞧了眼,没动作。
没一会儿,程特助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看了叶蓁一眼,那边说了些什么,他把手机递向她。
叶蓁蹙了下眉,拿过来,面无表情的“喂”了声。
电话那头是属于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压低的话里透着无奈,“满满,我是爸爸。”
满满是叶蓁的乳名。
她妈邹琼女士生她的时候早产,她在保温箱里待了好几天,医生看了都摇头说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跟惊天噩耗没什么区别。
叶蓁是夫妻俩感情正浓厚时到来的结晶,谁都不信这个邪。她爸还去大觉寺跪拜了三天,不知道是不是真感动了上天,虽然过程坎坷,叶蓁还是顽强地睁开眼看了看这个闹心的世界。
尽管如此,叶蓁小时候身体也没好到哪去,反复住院,因此取了个小名叫满满,盼她一生圆满平安。
“听得出来,我还不至于六亲不认。”叶蓁语气很浅。
“有这功夫您就别说废话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小程跟我说你的转学手续办完了,满满,你还有不到一年就高考了,咱们就踏实的了,好不好?”
叶蓁没说话。
叶父叹一声气,“转学爸也给你转了,我跟你妈最近真的忙,爸爸忙完这段时间就腾出空陪你。”
叶蓁:“您高兴就好。”
叶父:“还气呢?满满,爸都给你服软了,消消气,爸给你道歉。爸爸妈妈忙完一定回家陪你,乖乖吃饭,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小程打电话,啊。”
叶蓁扯了下唇角。
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两周前整个叶家坐一块儿吃团圆饭,缘由是她奶奶叶老太太过七十大寿。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以前,愈发惜命了,对‘七十’这个特殊的数字看得极重,打电话挨个通知,家里家外大小辈都来了。
孝道事大,夫妻俩就是再百忙也不得不抽个之中回来。
叶蓁许久没见到他们了,连亲爹妈长什么样儿都快模糊了,想一家三口吃个饭熟悉熟悉。
多简单的要求。
答应的好好的,哪儿都不去就陪她吃饭,她满心期待。
结果餐厅都定好了,临了又说要出差。
说话跟放屁一样。
“你听话,钱还够花吗?别委屈了自己,爸再给你打点儿零花钱……”叶父的语速很快,不停歇地交代着,像有加坦杰厄在后边追他。
天骤然又闷得厉害,阴云铺满天空,忽地打了道闪,棉线似的小雨丝往脸上贴,浑身潮得腻歪。
叶蓁眉眼矜冷,忽地挑了下唇角,恶趣味的“哦”了一声。
男人一顿,像只突然被捏住脖子的大鹅,瞬间戛然而止。
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助理一声会议要开始了打断,匆匆忙忙地掐了电话。
叶蓁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
她扬了扬眉梢,没什么表情地瞧了眼挂断的界面,毫不留恋的把手机还给了程特助。
附中是北城数一的高中,叶蓁这个暑假该升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是个关键时期。
任谁都劝她最好不要转学,毕竟换新的环境需要重新适应。
叶蓁期末跟学校闹矛盾,死活要转。
叶建恒本意是让程特助带她去送个礼道个歉,就过去了,叶蓁脾气硬又骄横,就因为这件事儿,电话里外她都跟家里吵了好几回。
最后还是她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的爸妈妥协了。
但总归闹得不痛快。
想到这儿,叶蓁勾了下唇。
这么想想,得亏这饭没坐一块儿吃,不然够呛还得吵。妥协松口估计是觉得没能兑现诺言。
心虚了,补偿她呢。
“小姐,我送您回去?”程特助问。
“不用了。”叶蓁心情差的时候十有八九晕车,这会儿又烦又闷,没那个兴趣自找苦吃。
“你走吧,我自己逛逛。”
“那您注意安全。”程特助心知这位大小姐说一不二的性子,看着乖顺,实际上执拗又有主见。
“需要我给您留一把雨伞吗?”
“不用。”
地面上垂败着许多被暴雨打落的树叶,靠近校门口两边的喷泉小草坪里种着的玫瑰花瓣落的到处都是,散发着残败却芬芳的香气。
叶蓁躲避着有水坑的地方,慢悠悠走出学校。
她心不在焉地看着铺满了浅水洼的柏油路。
水洼被程特助开过的车轮碾压过后荡开层层波纹,一阵冲击过去,波澜消歇,又重新变回一摊寂静的死水,裂痕仿佛从未存在过。
然而不等它粉饰成了无痕迹的样子,天空落下的雨线就又给了它一击,波纹周而复始。
叶蓁毫无来由的对这个世界感到了一瞬厌烦。
她深呼一声气,沿着附中校外这条街漫无目的地走,夹着雨后特有土腥味道的空气涌入鼻腔。
早晨没来得及吃早饭,眼看要到中午了,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
手机漆黑的屏幕倒映出她漂亮却冰冷颓丧的脸蛋。
叶蓁很快就决定去吃个火锅。
雨丝落在她因低垂而露出的雪白后颈上,她在app上寻找着评分高且就在附近的火锅店,选中了一家,点进店面预约了号码。
手机界面跳转,显示着“预约成功”。
放回手机时顺手从口袋里摸了根糖出来。
她剥开放进嘴里咬碎,乌黑发丝沾上了细碎雨珠,迎面砸来的风将小水珠吹散,氤氲开来。
要穿到马路对面,她走到斑马线前,盯着红绿灯,心里跟着数秒。
数到一,红灯切成绿色,行人通行。
要抬脚走时,似乎听见很轻地一声“喵”。
猫叫?
叶蓁短促一顿,停下了脚步,眼珠转动了一下,余光瞥见什么,跟着偏转过脸瞧过去。
靠近这一侧红墙的路边

,一个侧影就这么跃入了眼底。
她定睛看,是一个男生,从校墙下的绿化带底引出一只橘色猫咪。
短暂的绿灯很快就要结束。
不知怎么的,她莫名其妙地定住了。
行人开始从斑马线通行马路,汽车打着笛儿,吵闹不堪,车辆来往不停的街边却似另一个小世界。
潮湿斑驳的树叶覆盖下来大片绿茵。
男生侧脸皮肤很白,轮廓锋锐,唇是红的,黑色短发落了几粒雨珠,看不清正脸和表情,黑色短袖,休闲裤,浑身透着股疏离的冷感,单膝下压蹲在附中红色校墙下的柏油路边。
瘦瘦小小的橘猫儿从积满水的绿化带底探出头。
他似乎很低地笑了一声,手掌盖住猫咪潮漉漉的脑袋揉了揉。
叶蓁视线停留了几秒。
那只落于它小脑袋顶的手很大,微微陷进猫橘色潮湿的结了毡的毛发里。
他手指根根分明修长,指甲盖修剪得赏心悦目、干净整齐,背上覆着浅色的青筋,充满生命力,向上蔓延至饱有力量感的小臂,冷白又漂亮。
超越了叶蓁刷过的短视频里每一个走手控路线的up主——
很适合把玩的一只手。
“濯哥,你认识这仙女姐姐啊?”周放还没见过他濯哥对哪个女生有过特别关注。
“不认识。”陈清濯回过神,语调懒淡。
“害,我就说嘛。”周放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还能不知道你。”
“就咱俩这睡一个被窝的铁哥们关系,你要真认识这么个漂亮还有个性的小姐姐我能不知道?”
陈清濯:“……”
“谁跟你睡一个被窝?滚。”他无语。
周放嘿嘿乐呵了两声,“小细节,都是小细节,无须在意。”
谁不知道附中那位满贯两年的学神陈清濯啊?
No.1的常青树。毫不费力的拿下几次竞赛一等奖。
学习就是他的终生伴侣,断情绝爱这四个字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就说寒假最近那次,采访的新闻媒体举着话筒问他有什么感想,或者说说心里话也行。
大家都激情澎湃地等着金奖发言,拿了第二的哥们还红着眼圈呢,他倒好,对着镜头不咸不淡地问了句,“第一的奖金什么时候发?”
别人是为了荣誉,他是为奖金。
除此之外,附中出了名的高岭之花,皮囊顶好,性子温淡且又脾气好,且谦和有礼。
但难追。
许多找他请教问题的女生,他从来不结交异性朋友。
有女生不甘心,问他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结交异性朋友有发生感情问题的风险,影响学习。
实验班一帮男生在班里边学舌边拍手疯狂笑,连说,“卧槽,不愧是我哥,这回答真他妈骚。”
班里班外找他的,他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主打一个碳基生物平等,基本眼睛都不往人姑娘身上多留两秒。
情书从来没断过,他压根没看过。
陈清濯睨周放一眼。
叶蓁出完了吃饭被打扰的气,把用来擦手的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
她踹的那两脚十分刁钻,只有她和体会到的人知道。
瘫在地上疼到说不出话的李原粗喘着气接连瞄了对面这女恐龙好几眼。
他妈的,就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女的。
确认她没打算继续踹之后松了口气,毫无形象可言地爬起来,呲牙咧嘴地起来用手指着叶蓁她们。
自从他给校外那帮混社会的当小弟,就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哪儿都横着走惯了,没人敢跟他杠上,平时是狗仗人势又欺负弱小。
哪有人敢像叶蓁这么对他?
邬檬考进实验班前跟他在一个班,就是被欺负的人之一。
“你——我操啊,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叶蓁:“……”傻逼。
叶蓁长这么大最讨厌别人对她指手画脚。
她掀了下眼皮,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指着自己的爪子上。
“你想干什么?!”李原察觉到危险,缩回手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壮硕的大体格硬是让人看出几分狗怂。
餐厅里终于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凶狠地“你”了两声,最后外强中干的撂下了句“你们给老子等着”,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快步跑了。
经过门口时还险些再绊一跤。
大厅里一阵唏嘘闹笑。
“我天,刚才快吓死我了,没想到是个就会欺负弱小的傻逼。”
“现在会说话了,刚才你怎么不过去帮忙?”
“你不也是?好意思说我。”
“这个小姐姐飒爆了!”
叶蓁懒得理会周围的声音,低声念了声孬种。
感觉到胳膊上还被什么彪着,皮肤贴着皮肤,不习惯地顿了下。
她瞥了眼,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住的手臂从邬檬怀里抽出来,坐回了位子上。
火锅汤底已经溅地乱七八糟没法看了。
叶蓁蹙了下眉。
打轻了。
邬檬一看救命恩人冷了脸,赶紧收起犯花痴的目光,极有眼力见地说,“那个小姐姐你等等,我这就重新给你换一锅新汤底,谢谢你帮我!”
说完就小跑着离开去弄汤底了。
周放是个话多的自来熟,又看叶蓁像是同龄人,三两步兴奋地凑到叶蓁的桌边,“靠,小仙女儿,牛啊!你刚才那两下子简直太帅了。”
“你是不是练过?李原在我们学校就不是个东西,我早看他不顺眼了,哎……看你年纪好像跟我差不多,我是附中高三的,你呢?”
“你是哪个学校的?说不定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呢。”
叶蓁:“……”朋友,你好吵。
叶蓁自认为绝对谈不上拥有乐于助人这种美好的品质。
她自己的性子自己心里多少有点数,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有人挑衅睚眦必报,还不讲理。
刚才那男的是惹着她了。
她虽喜欢热闹,又不太喜欢特别聒噪的人。
现在桌子边杵了只八哥儿。
就在她认知内“聒噪”的范畴里。
但好好的火锅被莫名其妙的傻逼打搅的彻底,刚又动了两下手,身心都感觉特别特别疲惫,一句话都不想说——
生而为人,时常感觉电量不够用。
唯一能吩咐得动自己这副身体做的,就是垂着眼睫毛,捏着筷子懒洋洋拨弄了下火锅拌料。
好在周放的社牛并不需要捧哏。
邬檬很快就手脚麻利的按照叶蓁原本点的锅底端了一锅新的来,还友情赠送了一份拼盘牛羊肉卷。
叶蓁懒恹恹地道谢。
邬檬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这家火锅店是她一个表姐创业开的,她暑假在这里做作业顺便做兼职赚零花。表姐这几天跟朋友约旅游,没人看店,就交代了她帮忙看着点儿,没想到会碰到来这吃饭的李原找麻烦。
如果不是突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叶蓁,她都不知道今天会闹成什么样,更加感激叶蓁了。
她正想同叶蓁再说声谢谢。
店里又进来了新的客人,邬檬只好赶紧调好火,来不及说什么就匆匆去招呼客人了。
新的汤底很快烧开。
叶蓁将肉下进锅里,低眉安静吃起来。
连身边叭叭的周放也被她一起忽视了。
靠着椅子双手抱胸的陈清濯冷眼看着喋喋不休杵在那儿打扰别人的好兄弟。
人女生这么半天了一句话都没搭理他,很明显都快不耐烦了,多小的眼力见儿这份上了还没看出来。
他终于从一言不发地作壁上观过渡到看不下去,似笑非笑地提醒,“周放,肉都熟了,你还吃不吃?”
“哦,那你不会躲开吗?”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乌眸睁得微圆,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水润润的。
不等陈清濯说话,叶蓁就开始跟他掰扯。
叶蓁:“我明明躲开了,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又来怪我。嗯是,反正你怎么看我都不顺眼。”
“……”
陈清濯真心服她这乱七八糟倒打一耙扣帽子的本事。
他见她没什么事,抬脚上楼梯。
叶蓁睁大眼,不敢置信,这就走了?
她叫他,“喂。”
他还真停下了。
叶蓁抬眸盯着他的眼睛。
陈清濯高她一阶,他本身就个子高,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虽谈不上多壮,还有些瘦削,但绝对比叶蓁宽和高,腿很长,比例绝佳。
他身影压下来几乎把光都挡住,黑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意味很明显,问她干什么。
叶蓁心跳一阵加速,竟失神了几秒。
好奇怪,这人眼里淡的明明没什么情绪,却莫名让她觉得里面藏着星辰奥秘,想住进这片大海,去探寻。
回过神,她抿了抿唇,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平白无故耍了通脾气确实没理,况且人家也没接招。
叶蓁有点尴尬,也莫名委屈,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她第一次喜欢人。
陈清濯好笑,“不是说挡你路了,叫我让开?”
叶蓁:“……”
叶蓁抬着下巴瞪他,黑漆漆的杏眸瞪人时会睁得很圆。
情绪写的清清楚楚:不高兴。
陈清濯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心忽地就软了一下,视线落她脸上,只说,“心情不好?”
“嗯。”叶蓁没想到他竟然理她了,委屈散了点,立刻跟着小声说,尾音拖的长那么一点儿。
“但是看到你心情就好一点了。”
甜、腻,带着软钩子。
娇撒的手到擒来。
陈清濯:“……”他长腿一迈又要走。
多余问这一句。
叶蓁从后面拉住他,“我还没让你走呢,你不许走。”
陈清濯皱眉,“松手。”
叶蓁强调,“你撞的我。”
“你想怎么样?”陈清濯侧了下身。
叶蓁鼓了鼓脸颊,说,“你说句好听的,哄我一下。”
陈清濯觉得她鼓脸的样子像只生了气的河豚。
他长这么大就没哄过人。
意识到自己竟然还真在想怎么哄人,陈清濯蹙了下眉,她跟他又不是那种关系,他凭什么哄她?
“撞疼你了?”
叶蓁点头。
“哪儿疼?”
“肩膀。”叶蓁可怜兮兮地指左肩的位置,她没穿校服外套,只穿着一件浅绿色短袖,旁边露出的脖颈纤细白皙,陈清濯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
他淡淡道,“别疼。”
她眨眨眼,紧跟着接了一句,“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陈清濯:“……”
叶蓁在原地站了片刻,歪头看他背影都写着“冷漠但无语”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弯唇笑起来。
真奇怪,坏心情好像一下就消失了大半。
-
转眼到了月底,周一的最后一节是班会课。
老池走进教室,拿着明后两天摸底考试的考场安排表贴到了黑板上。
有男生哀嚎,“啊?老池,刚开学几天就考试啊!”
另一个男生附和,“对啊老师,就不能给我们两天时间缓缓假期骤然结束的后遗症吗?”
老池笑骂,“缓大半个月了还不够?都高三了,你们还好意思有后遗症?安权你自己看看上学期期末我物理这科你考的那38分,一本还想不想上了?”
安权苦皱着脸,“揭人不揭短!”
“那你下回考个九十八给我看看?”老池反问。
安权:“您当我是陈清濯啊!”
全班瞬间哄堂大笑。
叶蓁听到这名字,心不在焉听着的眉眼本能扬起来。
“好了。这次摸底考试呢,主要就是配合任课老师们探探你们的底子,好确定正规的一轮复习计划,咱们平行班不会再大分班,考进年级前六十的同学依然有选择要不要去实验班的机会。”
大家都没怎么在意。
这种事只跟年级前十五有关系,大头是实验班的,普班能进去几个。
刚刚的玩笑过去还有人在小声说话。
老池敲多媒体整顿纪律,缓声道,“距离高考就剩下最后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段日子对于你们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够认真对待接下来的每一场考试,认真对待自己的未来,明白吗?”
“好!”
“知道了……”
大家趴在桌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老池也不严肃脸了,笑说他们没有精神面貌。
“都给我振作起来,什么时候了还蔫头耷脑的。”
“是——!”
两天的摸底考试一晃而过。
最后一门考完,外面下着雨。
拿着文具袋蔫头耷脑回班的学生们都被榨干了精气神的缺水小白菜。
办公室里,各科的老师们都忙着坐在办公室前批改试卷。
接下来的两天正课几乎都是在无聊且紧凑的讲题、刷题中度过,上课讲考试卷,讲完了就让自己总结错题本,课代表发历年的真题印刷卷给他们做。
隔天早自习结束,成绩还没出来,班长俞思琪开会先带回来了一个通知。
八点半年级主任要在操场上开毕业生教研大会,不能缺席。
“啊……开什么什么会?”
“这么热的天,就算是早晨开也热啊。”
“不如坐班里多刷套题。”
“净说那大逆不道的话,闭嘴!我看挺好,正好可以不上课了,嘻嘻。”
这事儿最不愿意的是数学老师。第一节课在她的争分夺秒下上了十五分钟,八点二十左右,乌泱泱的人头从教学楼鱼贯而出,聚集到操场上。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本小册子。红的蓝的绿的,哪一门科目的都有。
这是附中的规定,从高一到高三,学生不管出席什么样的场合,开会、升旗、吃饭,哪怕是你跑趟厕所,都得随身携带一本。
走在路上碰见两个年级主任其中的一个,指不定就被他看顺眼了,叫过来检查带没带,再提问几个知识点,答对了就算你走运。
飞来横祸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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