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和之前毁在她手里的那个手帕不一样。视线上移,她看到闻彦川那只指节分明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腕,灼热感随之传来。她好像……真的不讨厌闻彦川的触碰。温漫眨了眨眼,...玫瑰有瘾温漫江瑾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玫瑰有瘾温漫江瑾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
玫瑰有瘾温漫江瑾节选在线试读
“你身子红了。”他喉结滚了又滚,微微上下滑动,温漫盯着他那一块,眼神逐渐迷离,她起身,亲吻喉结。闻彦川浑身一震。下一秒,他再次低头吻住了温漫的唇。不同于之前的细...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江瑾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有瘾温漫江瑾全文》,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身子红了。”他喉结滚了又滚,微微上下滑动,温漫盯着他那一块,眼神逐渐迷离,她起身,亲吻喉结。闻彦川浑身一震。下一秒,他再次低头吻住了温漫的唇。不同于之前的细细品尝,带着狂野意味,卷着温漫,发间的手收紧,扣着温漫的头索取着。女人的唇瓣柔软,是甜软气息,她微弓着膝,轻轻顶在闻彦川的大腿内侧。闻彦川一顿,忽略掉那一闪而过的触感。她不是故意的。温漫蜷缩着脚趾,手在身下拽紧了床单,又放开。整个身子都是麻的。闻彦川的手抓紧温漫的手,十指相扣,青筋凸起。或许是觉得太过燥热,被子被他大手掀起,还带着些许不耐。太要命了。温漫的眼神迷离,像是即将溺死在这片名为春水的深海里。闻彦川起身,吻戛然而止。温漫睁开眼,眸中带着茫然与不解。她的发丝胡乱地散在脸...
《玫瑰有瘾温漫江瑾全文》精彩片段
“你身子红了。”
他喉结滚了又滚,微微上下滑动,温漫盯着他那一块,眼神逐渐迷离,她起身,亲吻喉结。
闻彦川浑身一震。
下一秒,他再次低头吻住了温漫的唇。
不同于之前的细细品尝,带着狂野意味,卷着温漫,发间的手收紧,扣着温漫的头索取着。
女人的唇瓣柔软,是甜软气息,她微弓着膝,轻轻顶在闻彦川的大腿内侧。
闻彦川一顿,忽略掉那一闪而过的触感。
她不是故意的。
温漫蜷缩着脚趾,手在身下拽紧了床单,又放开。
整个身子都是麻的。
闻彦川的手抓紧温漫的手,十指相扣,青筋凸起。
或许是觉得太过燥热,被子被他大手掀起,还带着些许不耐。
太要命了。
温漫的眼神迷离,像是即将溺死在这片名为春水的深海里。
闻彦川起身,吻戛然而止。
温漫睁开眼,眸中带着茫然与不解。
她的发丝胡乱地散在脸上,面色红润,看上去有种迷离的美。闻彦川揭开上衣的两颗扣子,深吐出口气,坐在了床边上。
受不*了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垂着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翘起一只脚搭在闻彦川的膝头上。
她的脚白皙修长,趾头个个珠圆玉润的。
闻彦川低着头看着她那只脚,坏心地勾着手拂过脚心,只一下,温漫就害怕的瑟缩了回去。
“痒。”
温漫眨眨眼。
闻彦川轻笑:“那就别乱动。”
温漫哼唧一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闻彦川受不*了她这副小女人模样,乖死了。
她不听,继续把脚搭上去,噘嘴的模样还带了些霸道。
意思是,‘你不让我放,我偏要’。
闻彦川轻轻抬起温漫的脚,在掌中细细把玩着,摩挲着。
待那口气喘匀,闻彦川才开了口。
“闭眼睡觉。”
温漫一听,微微怔愣。
“闻先生呢?”
闻彦川的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沙哑。
“公司还有些事。”
温漫垂下眼,眸中带着失望与沮丧。
“闻先生太忙了些。”
还带着埋怨。
闻彦川不否认。
他俯身亲吻了一下温漫的额头,似是安慰,更像是哄。
温柔,又带着宠溺。
温漫的心一下就软的一塌糊涂。
最后黏腻了一番后,闻彦川才走出公寓。
因为温漫实在黏人了些。
她抱着他的肩,撅嘴撒娇,使出了浑身解数,让闻彦川哄着亲了她的唇角一下又一下。
他倒是十分乐意。
温漫黏人的样子可不常有。
最后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不肯下去,闻彦川一把将她托起,说要就着她这副模样去公司,温漫这才吓得跳了下来。
她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偷偷黏着闻彦川,今晚已经太过放肆了。
是她尝到了甜头。
闻彦川走出公寓后,温漫就一直站在阳台看着,等到闻彦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后又上了车。
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就停在楼下,车灯亮起后,迟迟没有走。
温漫拿出手机点开了摄像头,对着那辆车拍了有一会,直到车子渐渐起步,消失在温漫的视野里后,温漫才收了手机。
点开微信,将视频发送给了闻彦川。
其中意味不明显,温漫也不愿意明说。
她已经开始想闻彦川了。
方才的旖旎还停留在屋内,掀起温漫的回忆。
只想了那么一瞬,整张脸就开始涨红。
……
车内。
闻彦川看着温漫发来的视频,四十几秒,除了一辆加长林肯从起步到消失,什么也没有。
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
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闻彦川的衣服扔了时,她根本没想到闻彦川会要回去这件事。
毕竟在巴黎的那个晚上,闻彦川满脸冷漠,眼神中都透露着嫌恶。
温漫是真觉得闻彦川不会把送出去的外套再要回去,这是前车之鉴。
但下一秒,温漫的脸色就缓和了过来。
她看着闻彦川,语气也变得有些自在起来:“怎么会,闻先生的衣服价值不菲。”
闻彦川没有拆穿温漫,只是微微颔首。
从日料店走出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
温漫坐在车上,许是累了一天,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车内的气温逐渐上升,温漫觉得暖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她目光注视着隔挡在她与闻彦川之间的中控台,上面显示着此时车内气温的度数,发出微微光亮,温漫抬起手,轻轻触摸着那一块显示着数字的中控台屏,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
闻彦川只是垂下眼,便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包括她那副困倦的模样。
车子行驶进隧道内,暖黄色的隧道灯耀眼,透过黑茶色的车窗照进车内,映的温漫身上的香槟亮片裙熠熠生辉,闻彦川这才仔细打量起她这身衣服,上面的亮片居然是一颗颗细钻缝制。
温漫的皮肤白皙,倚靠在车内,有一半的肌肤裸露在光下,另一半隐藏在车内的黑暗中,挡在胸前的卷发,每一根发丝都像渡上了柔光。
她安静得很,呼吸平缓,胸口有小幅度的起伏,闻彦川微微前倾,才看到温漫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靠在车内睡了过去。
车内的电台还小声放着柔缓的粤语歌,有些年代,是上车之后温漫觉得气氛沉闷,主动提出的。
闻彦川极少会在车上听歌,他平时都太过忙碌,不是在开会议就是在车上休息,倒是会在车内广播中听一听实况新闻,他没有时间去闲情雅致。
他看着温漫,身子向后靠拢。
温漫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西装的外套,只是一个袖口,甚至没能拨动他那颗金属袖扣,但闻彦川还是感触到了温漫指尖的柔软,几乎微不可闻。
像是不确定一般,闻彦川再次动了动手臂,用她白皙的指尖去触着自己袖口的布料,动作轻微,生怕惊醒了温漫。
隐忍中夹杂着贪婪。
“这若是浪漫,我怎么觉得就快分离
你哭过,但眼影闪过更艳美
我是谁情人,你始终也是你
微笑静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
就算怎开心皱着眉
尽管紧紧抱稳你
……”
车窗下,一道光影闪过,斑斑映在温漫的脸上,那首歌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闻彦川静坐着,胸口的跳动震耳欲聋。
……
等温漫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彦川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车内一片寂静,车灯熄灭,周围一片黑暗。
温漫看着陌生的环境,微微一愣,身子动了半寸,这才想起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回过头时,看到一旁的闻彦川正仰头靠着,眼眸微阖。
听到动静后,闻彦川睁开双眼:“醒了?”
温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自己倒是睡了个饱。
“闻先生怎么不叫我?”
透过黑暗,温漫还能隐约看到闻彦川脸上稍带的疲倦。
闻彦川扯了扯衣领,喉结微滚,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都带着些微微沙哑。
“不急。”
窗外的雨点愈发的密集,拍打在车窗上,雨点密集,缓缓滑落到车窗下,映出斑斑水痕。
雨声嘈杂,密密麻麻。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动作,心内有些愧疚。
温漫调整着身子坐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车内一片寂静,温漫显得有些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
温漫是咬着舌尖说这话的,她觉得自己刚睡醒,话还没跟人说两句就着急走很不礼貌。
但实在是太晚了,闻彦川已经很累了,她再打扰人家也实在有何不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温漫开始显得有些局促。
闻彦川低低地‘嗯’了一声,从一旁拿过那个送给温漫的礼盒递到她面前。
“礼物,别忘了。”
温漫接过那个礼盒,小心翼翼拿在手中,显得格外珍视。
其实在圣诞节之前,她收到了很多份礼物,有粉丝寄到公司的,也有品牌方寄过来的圣诞贺礼。
温漫还没拆开闻彦川的礼物,但她格外重视这一份。
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奇怪。
明明只是见了闻彦川一面,和他吃了一顿饭,自己的心就偏向了他。
原本对闻彦川的偏见,好像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些许。
是些许吗?还是所有。
温漫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觉得,闻彦川和别人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闻彦川看着温漫,指节在中控台上轻点:“最近工作忙吗?”
温漫想了想后面的行程,认真地回答着:“……跨年夜前一天会上个综艺节目,过后就要放年假了吧。”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没那么忙的脚不着地。
闻彦川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一个人吗?”
“什么?”温漫没明白。
“元旦。”
温漫一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有助理陪我一起,如果工作结束她不回家的话,基本每年都是这样。”
闻彦川微颔。
他转过头看着温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似是在问温漫。
“那天晚上伦敦的泰晤士河上会有烟花展,温小姐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眼睛,她十分确信,闻彦川没有在问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
他是笃定了温漫一定会去。
温漫摸着手里的礼物盒,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一颗如烟花绚烂却又躁动到不可压抑的心。
她轻勾嘴角,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乐意之至。”
温漫抬起头看着男人,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眼前的男人身形笔挺健硕,身高大约有一米九,浑身透着冷冽的气息,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但面容却生的极好看,是硬朗的好看。
饶是温漫见惯了娱乐圈的俊男美女,也在这一刹那僵住。
闻彦川顿了顿,看着温漫那双亮晶晶、水盈盈的杏眼中写满了慌张,放轻了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
“小姐,需要帮忙吗?”
温漫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这副狼狈模样,羞耻的感觉一瞬间涌上心头,羞的她从头到脚红了个遍。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自己处于尴尬的境界中时,还被人看见了!
温漫垂着头咬了咬唇瓣,微微摇头,拒绝了男人的好意:“不用了,谢谢。”
空气中沉寂了半晌。
温漫的心一直怦怦跳着,她以为自己拒绝了对方后,男人就会离去。
谁知道男人一直就在身旁站着,没有一丝动静。
事实上,闻彦川是在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瘫坐在地上,一双腿修长白皙,身材匀称,脸生的小巧精致,尤其是那双眉眼,勾魂摄魄,红唇更是诱人。
闻彦川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看起来很需要。”
闻彦川的声音沉静,敲击着温漫的心。
她自诩不是什么脆弱玻璃心,但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像是自己精心做好的伪装被拆穿了一般,目若泫泣。
但温漫咬紧了唇,强迫着自己不哭出来。
她向来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哭。
闻彦川注意到温漫的眼圈泛起红来,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张手帕,微微弯身,递到了温漫面前。
温漫抬眸看着那手帕,黑色的,上面还绣着金丝纹,似乎是什么花,温漫没看出来。
上面还带着好闻的雪松味。
温漫抿了抿唇瓣,接过了手帕,小声呢喃了一句:“谢谢。”
她将那张手帕展开,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拭着头发上的鸡蛋液,液体粘稠在一起显得格外恶心,温漫第一次觉得自己讨厌鸡蛋。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动作,眉头微不可闻地蹙了一下,随即出声提醒。
“是让你擦眼泪的。”
言外之意,不是让你拿来擦鸡蛋的。
温漫动作一滞,瞳孔微微放大,眼里写满了茫然。
随后她反应过来,连忙低头向手帕看去,上面已经沾满了蛋液,而展开的手帕一角上,还绣着高级品牌的logo。
温漫知道这个品牌,光是一块手帕就将近十万块。
局促感再次袭来。
天杀的她用一条十万块的手帕擦了头上的臭鸡蛋。
气氛陷入了一片尴尬之中,温漫低着头,声音也沉了几分:“抱歉,是我疏忽了,手帕我赔给您吧。”
温漫话刚说完,男人沉稳冷静的声音便再次从头顶处传来。
“还能走路吗?”
温漫一怔,看向自己的脚踝,骨头处一片红肿,似乎是扭到了。
她微微一动,痛意便传来,温漫紧锁着眉头,一张精致的小脸皱的紧紧的,明明是带着气愤,却又显了几分娇嗔。
闻彦川指尖微微一动。
片刻后,他半蹲下身子,看着温漫那双略带湿意的双眼,声音沉静:“我的教养并不允许我做出自作主张的失礼行为,所以我想问你一句,需要我抱你走吗?”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眼睛,有一刹那的失神。
此时她与闻彦川直视着,她甚至可以看到闻彦川眼下细微的一颗泪痣,浅浅的,不易察觉。
温漫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红唇轻启:“麻烦了。”
还没等温漫回过神来,闻彦川的手臂便已经穿过了温漫的膝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背部,只用手腕轻轻触碰着温漫。
下一秒,温漫腾空而起,被一阵雪松清香包裹,落入了闻彦川的怀抱中。
风微微吹过,梧桐树上发出‘沙沙’摩挲声响,漫天下起了金黄色的雨,温漫缩在闻彦川的怀里,眼看着树上的落叶飘在怀中。
她拿起梧桐叶微微捻了捻,手指上沾了雨水。
借着树叶的遮挡,温漫悄悄打量起了闻彦川,尤其是眼下那棵浅浅的泪痣,她便看了许久。
“在哪里?”闻彦川问。
温漫回过神,看了眼周围,指了个方向:“我的保姆车在那边。”
闻彦川没有说话,抬步便要走。
温漫连忙拉住闻彦川,叫住了他:“那边有记者……把我放下来吧。”
闻彦川看着温漫,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抗拒被记者拍到,他并未多问,将温漫放了下来,沉声问了一句:“能走吗?”
不太能。温漫心道。
但如果这时候被记者拍到她和一陌生男子举止亲密的新闻,陈粤应该会气的雪藏她。
温漫直到回过神来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方才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发生肢体接触。
她从前最抗拒的便是和不熟的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可刚才,她并不反感。
闻彦川脱下大衣,盖在了温漫的头上,大衣修长,直达温漫的脚踝,将她里里外外包裹了个严实。
温漫看着闻彦川,眼里稍带了些许疑惑。
“不是怕被拍到?”闻彦川说。
没等温漫回答,闻彦川便扶着她,向保姆车走去。
大衣之下,温漫的长睫颤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保姆车上。
助理拉开车门,搭着手将温漫扶上车:“怎么了这是?”
待看清身后闻彦川的模样时,助理的喉咙哽住,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闻彦川转身要走,温漫连忙喊了一声:“先生!”
他回过身来,脸上带着平静。
“你的衣服。”温漫说。
闻彦川看着温漫手中的大衣,里层沾染了些许鸡蛋液,凝固成一层微微的薄膜,在灯光下发亮。
许久之后,闻彦川来沉声说道——
“扔了吧。”
【别瞎猜了,就不允许我们漫漫只是在伦敦偶遇烟花现场拍摄的吗?】
【楼上的别自欺欺人了……视频末尾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温漫最近没有行程要飞伦敦,怕不是找了个比江瑾更有钱更大牌的金主。】
温漫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评论,并没有回复。
她再次关上手机,向空姐要了眼罩和毯子,准备补一觉。
温漫甚至能够预想到,陈粤在看到微博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气愤模样,对她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她拉下眼罩,眼前一片漆黑,飞机慢慢滑出跑到,直飞天际。
温漫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昨晚的一幕幕。
想着那个缠绵的吻,那口薄荷味的烟,以及那张烧坏了的地毯。
温漫昨晚回房间后查了一下,是埃及地毯,不算价值连城,但贵的令她咂舌。
随后她又想到了在烟头烧坏地毯时,闻彦川那副满不在意,反倒觉得有被打扰的表情时,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
光是想着,温漫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
另一边,伦敦。
别墅内一片寂静,清晨的光洒在前院那片花园处,流动的清泉水在喷泉石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道光洒下,波光粼粼,映的那一层薄薄的白雪如晶般闪耀。
闻彦川站在窗前,指尖夹杂着一根香烟,身后的佣人正在处理着那张烧焦的地毯。
他深吸一口气,浓雾从口中缓缓吐出,眼神中晦暗不明。
“几点走的?”
闻彦川的声音沉静,听不出情绪。
身后的佣人微微欠身,声音不大不小:“温小姐早上六点钟便出了别墅,说是您准许的。”
闻彦川微微眯起眼睛。
有只贪嘴吃的小狗在昨晚惹了他却又跑开,一大早趁天还没完全亮就离开了别墅。
她能跑到哪去?
闻彦川转过头,瞥了一眼那张地毯,随后收回目光,冷声吩咐。
“准备飞机。”
飞机落地后上海后,温漫便拦了一辆的士赶回了公寓。
现在网上的人都以为温漫还在伦敦,没有人追踪她的行程。
公寓内。
温漫按开指纹锁,低头走进玄关处,身后门声关闭,温漫垂着眼看着地上那双黑色靴子眨了眨眼。
陈粤来了。
温漫走进屋内,果然看到陈粤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臂,似乎正在等着她,温漫想问她为什么这时候会在这,但想来应该是陈粤已经在公寓里堵了她好几天。
温漫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旁,声音平静:“来了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
温漫的话音未落,陈粤已经起身走到眼前,扬起手对准了温漫的脸颊——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客厅。
温漫的脸微微侧向一旁,白皙的脸颊上是鲜红的掌印,迅速肿了起来,高得吓人。
她转过头,没有恼怒,垂着眼:“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陈粤瞪着温漫,咬紧了牙,青筋攀在太阳穴上凸起,声音高昂。
“温漫,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现在长本事了?!一声不响地跑到伦敦去?伦敦有你认识的人吗?还是你又傍上了谁,受了委屈去投奔了?国内被你作出这么大的烂摊子,你倒是潇洒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有本事从我手底下飞出去了!”
温漫抬起头来,将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轻轻拨开。
“陈姐说的哪里话,我身边的有钱人不都是您介绍的吗?散散心避避风头而已,现在我的热度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这么生气做什么?”
闻彦川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蹲在地上,开到大腿根的长裙根本遮掩不住那双白皙的长腿。
她就那么虚虚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丝垂落在地上,红裙耀眼,像极了雪中妖艳的红玫瑰。
闻彦川只打量了一眼便认出了,不是上次微博上的那一条。
而玫瑰本人更是抬起头来,一双眼水蒙蒙的,呆滞地望着他,红唇轻轻抿起,看上去十分可怜。
“闻先生,是你吗?”
闻彦川听到女人这样问他。
他喉结上下滚动,风轻轻吹过,闻彦川垂着眸子,眼帘遮挡住眼中情绪。
“嗯。”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漫眨了眨眼睛,她实在是醉了,竟听到了闻彦川的声音。
她看着眼前模糊重叠的人影,喃喃道:“我梦到你了?”
闻彦川一愣,听着温漫的喃喃轻语,没听懂只是个疑问句。
他反问:“梦到我什么了?”
温漫低下头,声音更轻更小了:“我梦到闻先生站在我面前。”
闻彦川一顿,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温漫是喝醉了酒,没意识到他是真的就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每次都弄得这么狼狈?”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是问句,更带了一丝责备意味,但温漫听不出。
温漫抱着胳膊和膝头,唇瓣轻轻嘟起,似乎是有些不满。
“不狼狈。”温漫说。
“这次没有臭鸡蛋,也没有奶油。”
温漫认真的向闻彦川解释,这一次的她不狼狈。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认真地打量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闻彦川才开了口。
“可是嘴边有口水。”
温漫一怔,连忙抬起手在唇边胡乱抹了两把,将方才干呕带出来的口水擦掉。
闻彦川叹了口气,从西装内侧拿出一张手帕,另一只手拉过温漫的手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手。
温漫低着头看着那张手帕,纯黑

色的,和之前毁在她手里的那个手帕不一样。
视线上移,她看到闻彦川那只指节分明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腕,灼热感随之传来。
她好像……真的不讨厌闻彦川的触碰。
温漫眨了眨眼,孩子气的伸手指了指被方才被江瑾碰过的地方,指挥着闻彦川:“这里也擦擦!”
闻彦川抬眸扫了她一眼,没问为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擦了擦那块地方。
温漫眯起了眼,心里某一块皱巴巴此时好像被展开熨帖好,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她看着闻彦川的动作问:“闻先生,我在你眼里一定是个很邋遢的人。”
闻彦川没有抬头,只是握着她那处白皙手腕,看着她的小手松松垮垮地搭在自己的掌间,声音充满磁性。
“一般邋遢。”
闻彦川说:“也是第一次见,很新奇。”
温漫听到闻彦川的话,嘴角向下撇了起来,刚扬起的好心情瞬间浇熄。
她眼眸一阵酸涩,嘟囔着说:“闻先生是不想跟我吃饭的。”
所以闻彦川不和她吃饭,就是在嫌弃她邋遢。
闻彦川眉头微微一蹙,抬起头看着温漫:“为什么这么问?”
温漫收回手,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她紧紧抱着自己,嗅着身上大衣传来的雪松气息,开始数落起闻彦川的一一罪行。
“明明约好了一起吃饭,却又不联系人家,随口一句出差就走了那么久,又不是没有我的微信,一个多月了连个声响都没有,连朋友圈都不发,谁知道是不是卷着我的六百万跑路了……就算是我还给你的,放鞭炮也该有个响吧?六百万放鞭炮,一定震耳欲聋。”
温漫越说越委屈,声音也渐渐高了一些,还带着些小家子气,显得抠门得很。
闻彦川一顿,听着温漫的指责,沉声回应。
“我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闻彦川顿了顿,“上海也不让放鞭炮。”
温漫张了张嘴,听着闻彦川的话,反驳不出什么来。
她总觉得哪里奇怪,但喝醉了又意识不到。
她现在脑子就是一根筋,说也说不过闻彦川,她索性闭嘴不说话。
闻彦川见温漫委屈的样子,眼底噙了笑意。
“温小姐在怪我?”
温漫咂嘴,语气带了几分别扭:“我哪里敢。”
闻彦川不同意这个说法:“你胆子大得很。”
除了父母,还没有谁敢这样细数他的罪行当面指责他的不对。
但温漫敢。
或许只是她喝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她敢。
等酒醒了,闻彦川猜她会跑得远远的。
温漫摇头:“闻先生,我不敢。”
温漫的语气十分认真:“我还要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打工赚钱,如果得罪了闻先生,封杀我怎么办?我已经丢了六百万了,不能再丢了工作了。”
闻彦川微微侧头看着温漫,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可怜极了。
像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那样。
闻彦川从来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让他觉得可怜的事物少之又少,可他第一眼就觉得温漫可怜。
可怜到……想让他怜惜。
他坐在喷泉边的大理石上,膝盖微微抵着温漫的下巴,迫使着她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闻彦川看着那双眼,觉得喉咙一阵发紧。
温漫将下巴就那么抵在闻彦川的膝头,像是撒娇一般亲昵。
她一定是在做梦。
闻彦川看着温漫乖巧的模样,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下来。
“张口闭口六百万,你很缺钱?”
闻彦川并不了解国内娱乐圈明星的身价与收入,但总不至于六百万就让温漫真的破产。
他觉得上次温漫说自己‘濒临破产’或许只是调侃。
温漫微微垂眼,声音轻柔:“像闻先生这样尊贵的人,不会懂六百万对于我们这种普通打工人意味着什么。”
温漫的发丝垂在闻彦川的膝头,他指节未动,随后又收拢,控制着自己不去触碰。
闻彦川确实不懂:“意味着什么?”
温漫眨了眨眼,眼泪来的如此快,晶莹含在眼眸当中,几乎快要滚落下来。
“命没了。”
感受到床周围塌陷一片,温漫的心微微一紧。
房间内沉静了半晌后,闻彦川低沉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别墅内有很多的佣人,温小姐可以去找她们,而不是大晚上给我发一条引人多思的微信消息。”
温漫的手紧紧攥着被子下的床单,手心沁出的一层薄汗,打湿*了床单。
是微微的心虚感。
是出于她的私心。
“在任何一个男人看来,温小姐的消息都像是一句邀请。”
温漫将脸颊贴在真丝枕头上,试图将自己烧红的脸颊降下温度。
“那闻先生呢?”
“我也一样。”
温漫的心轻轻跳动着,心里是一丝小小的雀跃。
闻彦川轻撩起被子,手探入到温热的被子当中,撩起温漫的睡衣裙摆,指尖轻轻划过那片红。
“温小姐的试探在成年人眼里,稍显拙劣。”
温漫被闻彦川的指尖抚摸着,难耐感传来,她轻哼一声,反问闻彦川:“那闻先生愿意教教我吗?”
闻彦川眼眸深邃:“温小姐同哪个男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温漫像是泼了一盆凉水,原本烧红的脸颊热意退散,暧昧的气氛也被这一句话打断,羞愤和尴尬感传来,她抬起身子准备起身。
闻彦川的大手轻按在温漫的腰间,让她重新趴回在床上,声音低沉:“别动。”
温漫咬紧了唇肉:“在闻先生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来者不拒?”
闻彦川眼眸中情绪没变,声音也十分平静:“如果我这样以为,就不会带温小姐来伦敦。”
温漫吸了吸鼻子,语气中带着些娇气:“如果我说闻先生第一个,闻先生会信吗?”
闻彦川没有回答,反问温漫。
“哪个第一次?”
温漫顿住,半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着实有些害羞。
闻彦川的直球打的她措手不及,奈何他还是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来,温漫实在是难以回答。
“闻先生从前也会带人来这里吗?”
两个人对着打直球,却又极其隐晦,成年人的世界好像向来如此,说一半藏一半,什么都想要提,却又什么都不明说。
闻彦川诚实回答:“温小姐也是第一个。”
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温漫的腰间,眼底浮现出一抹贪婪。
那片柔软的触感自指尖传来,是闻彦川从没有感受过的,他不由自主地想慢慢向上,去接触更柔软的部分,理智和教养让他止步在此。
光是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的越距,完全超出了他从前的行事范围。
他也是在这样的方式去试探温漫。
闻彦川沉吸一口气,将眼底那份欲*望收敛,他一向自制力极强。
温漫倒是被他的指尖撩拨的眼底泛起涟漪。
这样的轻抚实在算不得什么,甚至没有那些服装造型师在她身体上量尺寸时触摸的面积大,何况闻彦川只是用了一根手指的指尖,轻的如羽毛一般。
但感觉来的如此强烈,让温漫不禁咬紧了唇。
“闻先生对我如果没有那份心就请回吧,不早了,该休息了。”
从第一次见面,闻彦川就一直在帮她,事无巨细,虽然能还的自己都还回去了,但今晚这场烟花,温漫就算是再傻也能明白闻彦川的心意。
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至少是对她这个人有意思。
她清楚自己和闻彦川之间的差距,闻彦川这样对她,对她而言已经是奢侈了。
闻彦川也没有多说,反倒是接过了温漫手里的手机,举起胳膊帮她拍着烟花。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侧脸,刚才他接过她的手机时,指尖触碰到了她。
两人就在车里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烟花停了。
温漫还有些意犹未尽。
“闻先生,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闻彦川举着手机没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瞬,周围再次爆发出惊呼声。
温漫抬起头,顺着天窗向外看。
一朵巨大的红色烟花绽放,在夜空中行程一朵娇艳的红玫瑰,独独一枝足以惊艳绝伦。
而在那巨大的红玫瑰旁边,还有一个‘W’字样。
温漫一瞬间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那朵红玫瑰,喉咙一阵发紧。
是巧合吗?
闻彦川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温小姐很喜欢这种绚烂美丽的东西吗?”
温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红玫瑰,呆滞地点了点头:“嗯。”
“哪怕它转瞬即逝?”
温漫的目光没有移开:“它已经在我心里了,永远不会消失。”
闻彦川轻笑一声:“温小姐,震耳欲聋吗?”
温漫一怔,转头看向闻彦川:“什么?”
“鞭炮的声音虽然大,但并不雅观,配不上温小姐。我不会表达,但既然温小姐想听个响,我没理由拒绝。温小姐,你觉得震耳欲聋吗?”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声音,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想到了她醉酒后所说的那句话——
‘一个多月了连个声响都没有,放鞭炮也该有个响吧?六百万放鞭炮,一定震耳欲聋。’
在这一刻,温漫才明白。
泰晤士河上的新年烟花并不会一直燃放,而印刻着W字样的红玫瑰,是闻彦川送给她专属的‘响’。
何止是烟花震耳欲聋。
连带着温漫的心意和她那跳动的心,都震耳欲聋。
原本伪装起的坚强在这一瞬间悄然崩塌,在这场烟花之下,她弓起的软刺被丢盔弃甲。
温漫眼眶骤然湿润,红的像是个软耳兔,就着烟花,她问闻彦川——
“闻先生,我能抱你吗?”
不同于在机场外的那一场意外。
温漫是实打实地贴在闻彦川的胸口,他的心跳声沉稳,温漫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彻底安抚。
她本以为自己缩在闻彦川的怀里被他安慰会崩溃大哭,将一切都发泄出来,但温漫没有,她静静地听着闻彦川的心跳声,一切都被抚平了。
即使是她现在靠在闻彦川的怀里,他依旧保持着他的那份绅士与矜持,手臂微微环住温漫,抱的并不实切,只是轻轻为她还出一个避风港来,却不踏入里面半步。
温漫痴迷于闻彦川的这种绅士。
但也只是片刻,温漫就退出了闻彦川的怀抱中。
闻彦川低头扫了温漫一眼,声音沉静:“我还以为温小姐会哭出来。”
温漫挑了下眉头,半开玩笑地说:“闻先生很失望吗?像我这样的成熟*女性,从不轻易在男人面前哭。”
闻彦川失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烟花早已结束,闻彦川拨通电话,将那个大胡子司机叫上了车。
迈巴赫绕过伦敦桥,划过泰晤士河的河风一路行驶,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温漫下了车打量着眼前的这栋别墅,古青色的大门上被点缀了金漆,门内的前院是米白色环形喷泉,周围的立灯散发着暖白色的光亮,喷泉周围是一片花园,这个季节并没有栽种些什么,只有一些绿色的小树,上面还点缀着白色的小花,看上去像茉莉,温漫不认得花的品种,看不出是什么。
他耐着性子看完了。
车窗被按下,半截香烟夹在指尖,深吸了一口又一口。
忙,但没那么忙。
他只是想逃。
方才的一幕幕都太过美艳,每一秒对他都是考验。
她像是古希腊中美的不可方物的美杜莎,明明什么都没做,一个眼神就勾*引着他踏入神殿,只要他稍不注意就要犯下错误。
闻彦川的自制力一向很强。
他喉结滚动,将香烟按灭在车里。
他慌了,落荒而逃。
太快了,又有些不太舍得。
他要和她来日方长。
辰光集团是在早晨六点登上的热搜。
几乎是一瞬间就被顶上了热搜第一位,黑红色的‘爆’字格外引人瞩目。
热搜挂在词条上六个小时,居高不下。
点进去一看,通篇都是各大营销号字斟句酌地发稿。
就连九宫格照片都各不相同。
虽然上面的人都被打了马赛克,但荒唐程度尽显,一瞬间掀翻了半个娱乐圈。
辰光旗下所有的模特艺人的微博都沦陷了。
【辰光集团的少爷潜规则名下模特艺人,还是聚众开party,这也太刺激了吧!】
【一看就知道是得罪了背后的谁,六个小时还不撤热搜,基本凉了。】
【辰光算是顶了内娱半边天,听说董事长的家产不可估算,就连辰光都解决不了的,可以说是废了。】
【名下的艺人模特也跟着凉了,下家也难找,谁会接受烂摊子里出来的,历史是黑是白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放心继续签。】
【已经有不少人品牌方和模特解约了,这个速度相当可以。】
【据知情人透露,警*察今早已经上门带走了辰光的少公子,看来事情闹的很大。】
【楼上的吃瓜可别胡说啊。】
【可不是胡说,已经有照片透出来了,为什么辰光的董事长到现在都撤不下热搜,还不是在局子里捞儿子,分身乏术吗?】
【按照目前的程度来看,那位少公子要被判个几年了。】
陈粤坐在沙发上,看着微博热搜,面色阴沉。
她昨天刚把温漫送过去,辰光今早就出了事,昨天谈的条件也都跟着泡了汤。
现在辰光就是个烂摊子,避都来不及,谁会上赶着去自砸招牌。
温漫现在还有价值,她不能彻底毁了温漫。
但目前情况棘手,陈粤的脸色越来越沉。
公寓内。
温漫一觉睡到了中午,疲惫过后的放松让她觉得无比舒服。
屋内的暖气十足,温漫的一条腿搭在香槟色被子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微博热搜,越看越清醒。
昨天所有在吕家参与欺负她的人,包括那个二线女演员,脸都没打马赛克就被爆在了网上,照片无比清晰,想否认都没办法。
温漫只看了一眼便能猜到是谁做的。
那位是个小心眼,除了他,还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让辰光翻不了身。
温漫不是圣母心,她看着微博,越看心里越觉得痛快。
闻彦川这是在给她出气呢。
手机震动声响,陈粤的电话在此时打来。
温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陈粤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昨天你在吕家,发生了什么?”
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是陈粤一贯的风格。
温漫爬起身坐在床上,声音清冷淡漠:“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
陈粤一顿,继续说道:“网上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刚看到。”
陈粤叹了口气:“这桩生意亏了,辰光的名声不能要了,为你争取来的那一面封面杂志也泡汤了,这次是我的失误,回头我会安排别的工作给你。”
陈粤咬紧了牙,冷笑一声:“温漫,当表子你就别立牌坊,你在我这装假清高,看不上我给你介绍的那些路子,我倒想看看你靠你自己能在娱乐圈蹚出什么路子来!”
陈粤抬起手,捏住了温漫的脸颊,脸气得铁青,怒骂道:“你真以为你能耐了是吧?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以为我凭什么签你!比你有本事又懂事的人有一大把,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像个要饭的一样求我给口饭吃,别以为现在赚了点钱你就有资本跟我对着干了,温漫,你还嫩了点!”
温漫听着陈粤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自嘲一般。
“也没您说的那么惨吧?”
确实没有,但她当年确实狼狈得很。
陈粤是在大街上捡到她的,那时候她在网吧门口发传单,陈粤觉得她长相好,问她想不想进娱乐圈,她没怎么犹豫,只问了陈粤一句话。
“能赚到钱吃饱饭吗?”
她生在小县城,父亲家是个重男轻女的,当即就扔下她和母亲跑了,那时候温漫19岁,母亲刚去世,舅舅心疼她收养了她,没过半年,工地出事,舅舅成了植物人,家里就靠她舅妈一个人撑着。
她一边向学校申请贫困补助,一边出去打零工。
学校的补助一直下不来,被那些身穿名牌拥着高档手机的人领了,温漫什么都没说,转头出去又打了好几份工。
她不想给舅妈再增加负担,舅舅在医院还需要钱,她也需要钱。
陈粤签了她以后,以公司名义预支了她五十万供给温漫的舅舅做医疗费用,签约的合同条件是温漫必须每年为陈粤赚够五千万,否则将无条件续约。
当然,也可以违反合同规定进行违约。
但违约金高达一个亿,温漫付不起。
所以即便陈粤对她又打又骂,甚至利用她,把她给卖了,她对陈粤也说不来什么太难听的话。
因为最后她还是要回到陈粤身边老老实实当一条狗,何必呢。
温漫早就认清现实了。
陈粤发过脾气后,稍微冷静了下来,她将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气喘吁吁说道:“行了,我也不想跟你说那么多,这段时间我会把你所有的工作都推掉,后天是辰光集团少爷的生日,到时候会举办一个秀场,对方开的价很高。”
温漫垂着眼,没有说话。
她猜想到了陈粤不会专门为了打她一巴掌而堵她好几天。
“温漫,在你清高之前你好好想想,这次公司为了给你压热搜花了多少钱,而你又能公司赚回多少?”
说完,陈粤便拿起沙发上的包,直接越过温漫。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巨响声回荡在整间公寓内,带着陈粤的气愤。
温漫深呼吸一口气,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转身将大衣挂在玄关处,拿出了里面的手机。
上面的弹窗消息是小宁在十分钟前发来的。
小宁:【温姐,看到消息先别回家,陈姐去你家堵你了,我马上就到。】
脸上的痛意还未消散。
温漫看着上面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发出阵阵按键声,在偌大空旷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慢慢:【我没事,不用来了。】
刚回完消息,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一通电话,上面的备注显示着‘舅妈’。
温漫接通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口音,语气满是关心。
她精心化了妆,等出门时已经快到下午五点,晚高峰。
她第一次来闻氏大厦,整个外围布满了蓝色镜面玻璃。
温漫站在门前照了许久,觉得自己的装扮没什么问题才走了进去。
她刚进入大厅,迎面便走来一个白领,踩着高跟鞋笑脸看着温漫:“温小姐是吗?”
温漫点了点头。
女人压低了声音对温漫说道:“闻先生让我来接您。”
温漫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声音放轻:“谢谢。”
一楼的大厅有个闸机口,女人带温漫过了闸机后,直接走到了另外一侧的专梯。
电梯内,女人按下顶楼键,为温漫解释道。
“闻总特意吩咐您用他的专梯接您,整个顶楼都是闻先生的办公室,温小姐下了电梯后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温漫点头对女人示意。
顶楼的办公室内。
温漫一走进来就闻到了一阵清香。
脚下是羊绒长毛地毯,踩上去十分舒适。
江瑾并不在办公室里,整间屋子异常安静,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整齐,属一台银色的笔电摆在那里大开着。
温漫看了一眼办公室,是黑白色的大理石台,看上去十分贵气。
门外响起敲门声。
温漫回头看去,身穿西装的助理走进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温漫说道。
“温小姐,闻总正在开会,让我来带您先去休息室休息片刻。”
温漫环视了办公室一周:“休息室?”
助理点了点头,带着温漫来到了办公室最里侧,那里有一扇门,助理推开来,里面的空间极暗,整个休息室都是灰色调的,床上的鹅绒被子看上去松软舒适。
“这里是闻总的休息室,温小姐在这里等候闻总,有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温漫看着助理问道:“闻先生要多久才开完会?”
助理一顿,随即解释:“这个不好说。”
温漫也没追问,点了点头,对着助理道了声谢。
休息室的门再次关上。
屋内暖气十足,温漫把大衣脱下挂在了一旁,随后走到床边坐下。
床周的脚下还安装了感应灯,温漫刚坐下,感应灯随之亮起。
温漫按下床头的台风,暖黄色的灯在昏暗间亮起,显得有些温馨。
她原本是不困的,或许是在这个氛围里待久了,也觉得有些累。
温漫脱了鞋子躺在床上,枕间还带着江瑾身上专属的味道,已经有些消散,但却异常好闻。
不知不觉中,温漫竟真的睡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一阵温热感传来,温漫再次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额头上是绵软的触感,温漫抬眼,暖黄色的灯光下,江瑾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的额头。
刚刚睡醒,声音还带了些黏腻。
“弄醒我了。”
温漫伸手抓着江瑾的衣领,声音还有些娇气。
江瑾见她醒了,轻轻低头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个吻。
“怪我?”
温漫摇了摇头,伸出手来要江瑾抱。
江瑾俯下身子,将温漫圈在怀里,唇瓣下滑,亲吻着她的嘴角。
原本的轻吻在落下的那一刻改变,江瑾撬开温漫的唇探入,细细亲吻。
温漫刚刚睡醒,被江瑾这个吻亲的整个人都迷糊。
分开时,她的眼眸中还带着迷离。
温漫眨了眨眼:“几点了?”
江瑾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沙哑。
“九点了。”
温漫睡了三个小时。
“闻先生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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