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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畅销巨著(许况李书妤)精品小说

侬影 著

恐怖连载

“新情趣?”李书妤迎上他的目光,“是啊。”她扬手将衣服丢了过去,许况抬手接住,指腹在温凉的布...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致命招惹

状态:连载   作者:侬影   5.69万字更新:2025-02-01 13:3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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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情趣?”李书妤迎上他的目光,“是啊。”她扬手将衣服丢了过去,许况抬手接住,指腹在温凉的布...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致命招惹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节选在线试读

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晚霞美的像是一幅油画。南州是一个旅游城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城市景观建设更是完善。李修鸣在去世前的那通电话里就对李书妤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晚霞美的像是一幅油画。南州是一个旅游城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城市景观建设更是完善。李修鸣在去世前的那通电话里就对李书妤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来南州生活。可惜他的愿望成为了捕捉不到的虚幻泡影。从飞机上下来时,李书妤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过。想起了那通电话,也想起自己总是孤身一个人。她莫名想到三年前异国的冬天,李修鸣去世给她巨大的打击,她在国外孤立无援,在圣诞夜用一把水果刀划向了手腕。在锐器划破皮肤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下辈子要有多多的爱和负责任的父母。短短的一生,父母薄情,朋友虚假,得到的温情少的可怜。在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醒来时,李书妤的第一反应是:西方的神不保佑她这个临时抱佛脚的东方人,她没有来世,还活在今生。寻...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晚霞美的像是一幅油画。
南州是一个旅游城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城市景观建设更是完善。李修鸣在去世前的那通电话里就对李书妤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来南州生活。
可惜他的愿望成为了捕捉不到的虚幻泡影。
从飞机上下来时,李书妤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过。
想起了那通电话,也想起自己总是孤身一个人。
她莫名想到三年前异国的冬天,李修鸣去世给她巨大的打击,她在国外孤立无援,在圣诞夜用一把水果刀划向了手腕。
在锐器划破皮肤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下辈子要有多多的爱和负责任的父母。
短短的一生,父母薄情,朋友虚假,得到的温情少的可怜。
在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醒来时,李书妤的第一反应是:西方的神不保佑她这个临时抱佛脚的东方人,她没有来世,还活在今生。
寻死行为,最后只在她的左手手腕处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在细瘦白净的腕间格外明显。
金发碧眼的医生告诉李书妤,这种伤痕很难修复,并且会留下后遗症。在每个阴雨天,手腕处酸疼的伤痕会让你后悔结束生命的行为。
医生是耶稣教徒,他说,这也是惩罚你曾经对生命的轻视。
那天雪停了,从病房明净的窗户看出去,天空碧蓝如洗。英国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
李书妤突然不想死了。
她想好好的活。
病愈后,李书妤接到国内电话,与电话一起来的,还有自称是李修鸣的“朋友”寄来的遗物。
因为贪腐问题,李修鸣的大部分物品上交,所以李书妤收到物品时,也很疑惑。
在公寓的客厅,她蹲在地上打开了那个不足十五寸的黑色行李箱,里面都是一些李修鸣的旧物。
有他经常带在身边的水杯,翻阅过很多次的书,早些年在基层工作时的笔记······
书妤拿出那块款式已经很旧的宝珀,年代久远,表针停止运转,表带带着斑驳。
据说这块儿表是新婚时,张挽俪送给李修鸣的第一份礼物。
哪怕这段婚姻并不是张挽俪所期待的,她在各种压力之下嫁给了一个自己不想嫁的人。可是,婚后其实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后来,李修鸣步步高升、位高权重,不断有人给他送更加名贵表,这块宝珀便如同两人的婚姻一样,被弃在角落里锈迹斑斑、逐渐过时。
在回国前夕,她将李修鸣的其它物品都永久寄存在卡迪夫的教堂里,只将那块儿宝珀表留了下来。
她花费了不少功夫,找到一家修理店,将表重新较时修整。
那样旧的物品,竟也开始重新记录新的时间。
踏上回国的飞机时,李书妤将表戴在左手上,用这份曾经短暂见证过父母新婚幸福的礼物,遮住了手腕处自杀未遂的狰狞疤痕。
她收拾好自己,回到国内重新开始,过了几年全新的生活。
远离了曾经的人事,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

夜色之中,李书妤脸色白皙,镀上了一层柔和。

“真有本事。”

她没想到得到这样一句。

语调很轻,声音低沉,叫人辨不清情绪,像是真的生气了,可又像是无谓。

李书妤居然真的听出几分嘉奖的味道。

疯了。

她觉得自己喝糊涂了,竟然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怕招惹没必要的误会,李书妤开口就要解释,一阵来电铃声打断了她。

许况接通手机,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情一冷,随即转身到靠近花坛的另一边去接。

“严重吗?”

“……”

“……我等会儿回去。”他说。

挂断电话,许况转身回来,小区门口那棵山茶树旁空空荡荡,已经不见李书妤和那个小孩子的踪影。

他在夜色里站了一会儿,开车离开。

车窗半降。

抵达香山公寓临近十二点,夜风带着凉意,车子停泊片刻,铁艺大门缓缓打开。

公寓一楼只有一个阿姨在忙,见进门的人,“大少爷。”

伸手接过许况脱下的外套,对久不回家的人说:“太太刚刚还在念叨你,你就回来了。”

许况神情很淡,带着几分薄笑,“她怎么样了?”

阿姨说:“医生来看过了,说这次晕倒还是先天性贫血引发的。太太也是辛苦,那么大生意要忙,整天脚不沾地……”

阿姨在厨房盛汤,对着客厅里解衬衫袖口的许况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这个家里,相比于其他人,从小到大都谦和得体的许况显然更好相处,阿姨也愿意和他多聊。

许况听着,时而应一两句。

如果仔细去看,其实会发现他谦和温润下,神情极为冷淡。

接过阿姨手里的汤,对她说:“我送上去,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阿姨笑着答应。

经过由客厅盘旋而上的欧式楼梯,墙壁上挂着几幅色彩浓丽古典的油画,壁灯灯光带着暖意,但也没减少清冷。

绕过大半个奢华却显得有些清冷的家,许况在二楼主卧门口停住。

他一手托着汤,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门。

柔和的女声说:“进来。”

陈心岚靠在床边看杂志,昏黄的床头灯光下,她脸色显出几分苍白。抬头见是许况,将手里杂志放到被子上,问:“今天不是有会吗?怎么回来了。”

许况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将汤慢慢分到一旁的小碗里,“赵医生打的电话,说你身体不舒服。”

陈心岚皱眉,有些不悦:“他真是多嘴。”

许况将匀好的汤递了过去,“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我能处理好。”

陈心岚喝着汤,又随口问了几个许况最近接手的案子,说起最近几起并购案,“你想尽快把产品做起来,这不是坏事,但也不要急于冒进。”

许况淡声道:“我会把握分寸。”

“知道分寸就好。”陈心岚抬头看了眼许况,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略一停顿,说:“听说魏濛也进了公司?”

许况伸手将被面上的杂志收好,放在床头的书柜上,“她是公司新聘请的高级工程师,负责软件研发,目前和公司签了五年劳务合同。还有,她男朋友貌似是周家的小少爷。”

陈心岚喝汤的动作一顿,皱眉:“许况……”

“妈,您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

陈心岚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道:“你也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你们当初……”

许况开口温声打断,“我知道。”

房间里压抑而沉默,许况坐在一边,一直等陈心岚慢慢的喝完了汤。

“找时间去老宅看看你爷爷。”陈心岚交代。

“好。”许况应着。

明白了刚才阿姨说陈心岚压力大。

十八年前,陈心岚带着快八岁的许况嫁给许文滨,一只脚踏进豪门。

陈心岚给许况改了姓,将他培养成了优秀的“许家长子”。

半年前许文滨突然病发。丈夫的突然去世,让陈心岚才意识到,假的无论何时都不会变成真的。

无论她将许况培养的如何优秀,也比不过血脉相连。

许老先生明面上有两子一女,不论是公司还是许家,那些叔叔姑姑都在等着,将他们这对母子扫地出门。

陈心岚捏着被子,柔和的面容下压抑着愤怒,面对亲生儿子,她的情绪渐渐不加掩饰,“我只是不甘心,为了公司,我这么多年呕心沥血的付出,凭什么要拱手相让。许延、许文程、许文怡,他们哪个能比得上你?”

许况看着母亲,无言以对。

比不比得上又如何?公司资产都是许家的,他这个“许家长子”终归是赝品。

陈心岚叹气,“要是和你叔叔有一个孩子就好了,总不至于这么被动。”

许况不置可否。

收拾好碗勺,临出门许况步子又停住,思忖片刻说:“我今天见到李书妤了。”

陈心岚抬眸,疲惫的脸上闪过诧异,“小书?她也在京市?”

许况:“嗯。”

“好几年没联系了,”陈心岚低头算了算时间,“她爸爸出事四年了吧。那孩子也是坎坷。她怎么样?”

许况想起方才的酒局,安静站在苏晨身后的女孩儿,说:“变了很多。”

又想到她利落回怼人的模样,神情带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异样,“好像又没怎么变。”

陈心岚说:“你二叔也够狠的,小书说到底也算是小辈,他当初扣下那笔钱也不觉得亏心。”

许况没说话,许文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动摇,并不奇怪。

陈心岚想到什么,说:“既然都在京市,你多照顾着点儿,她和你一起长大,像是你的妹妹。叫她没事儿来家里吃饭。”

哪门子的妹妹?

许况觉得可笑,面上却并不显露,答应了陈心岚的要求。

**

周末调休加了半天班,临近下午一点,李书妤结束工作,在休息室换下了工作服。

同事推门进来时,李书妤正将长发放下,用手随意顺了了几下。

同事问:“怎么在这里换衣服。”

李书妤说:“赶时间。”

见李书妤拿了化妆包,同事八卦:“有约会呀?”

李书妤应了句,卸掉了上班时候略显浓重的妆,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口红都是中规中矩的颜色。

十几分钟改造,淡妆配合着她身上月青色的长裙,整个人看着居然很乖。和平时不太一样。

同事在一旁感叹,“年轻就是好,你皮肤状态好好啊。”又惊奇道,“今天这风格,是要去见家长吗?”

李书妤整理着头发,说:“差不多。”

同事“哦”了一声,又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孩儿,她听到过不少李书妤的八卦,最多的就是说这个年轻漂亮的女生是某位领导关系不清不楚。她不太相信,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觉得李书妤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从容得体,不娇气不矫情,也不计较小事,家境应该不错。

同事笑笑,有些意外她这么早就谈恋爱见家长,还是说:“那祝你一切顺利。”

李书妤冷淡回:“谢谢。”

她和别人相处总是不亲近,像是隔着一层什么,认识久了,周围人也见怪不怪。

周樾宁时间一向掐的很准,李书妤提着包刚到酒店停车场,黑色宾利已经停靠在那里。

车窗半降,李书妤看到了他有些沉默的侧脸,在转头看到她的时候又带上了几分温润的笑意。

坐进车里,李书妤说自己的计划,“我们先去商场拿东西,上次给阿姨买的礼物今天应该到货了。”

周樾宁没急着发动车子,伸手摸了下李书妤莹白的脸,思忖片刻说:“先不急。”

虽然嘴上不说,可第一次正式见家长毕竟有些紧张,李书妤一心想着礼物,没注意到周樾宁神色之中的犹豫。

“给叔叔的礼物还在我家里,也得先去取一趟。”

李书妤说完,好几秒中不见周樾宁的应声,有些疑惑的抬眸,“怎么了?”

周樾宁抬手松了松领带,说:“要不今天先不去我家了,我们看去看电影,听说你最近想看的那部……”

李书妤恍然明白了什么,她看着周樾宁,沉默片刻,“让我去见见你爸妈,是你一直提的事情。”

周樾宁说:“是我提的,小书,我们交往也已经快一年,我想定下来了。”

李书妤向后靠进座椅里,看着面前的男人,问:“对啊,你想定下来了,你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才答应你去见见叔叔阿姨。现在呢?”

周樾宁开口,声音低缓:“婚姻是很复杂的,它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李书妤打断他:“我懂。”

她说:“你要顾及很多,父母的意见也要参考,我也知道你妈妈并不喜欢我,但是樾宁,我其实并不想要婚姻,你说有个家也不错,我才想要试试……”

周樾宁拉住了她的手,打断她:“我妈她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了解你。”

李书妤低笑一声,怕不是不了解,而是太了解才不喜欢吧?

这话她没有说,抬头看到了车载镜里的自己,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刻意扮乖的打扮有些讽刺。

她也装不成真正的乖乖女,不见面其实也挺轻松。

两人之间陷入了死寂,李书妤不想在这种沉默里沉溺,主动开口:“见面的事情再说,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儿饿了。”

周樾宁有些歉疚的抱了抱李书妤,“这次是我没处理好,不会有下次了。”

他也没想到,大半年前和父母摊牌,自己的女朋友是李书妤后,会招来母亲那样强烈的反对。

母亲问他:“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你伺候得起吗?”

周樾宁解释,李书妤性格很好。

周母沉默半晌,只说她不赞成。

周樾宁明白父母的顾虑,李修鸣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四年,在国内依然是一个禁忌话题,他的父母都是公职人员,自然不会想和李家扯上关系。

这些事情周樾宁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喜欢李书妤,所以总是刻意忽略存在的问题。

周家没有去成,两人在餐厅吃了饭,又看了一场索然无味的电影。

电影院里忽明忽暗的光亮下,周樾宁牵李书妤的手,她借着拿饮料,躲开了。

周樾宁明白了她的不开心。

下午周樾宁回公司处理突发事情,李书妤打车回了家。

在小区楼下,收到了周玲发来的信息。

周玲【书妤,你忙完了吗?】

李书妤回:【到小区门口了,你和CC要吃什么?我带进来。】

过了几秒,周玲回:【我们还不饿……你先回来吧。】

又一条【许况也在。】

李书妤步子停住,站在原地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信息。

他来做什么?


电梯门打开,周玲首先看到站在家门口的李书妤和周樾宁。

她正要打招呼,直觉两人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些尴尬的笑了声,同周樾宁打招呼:“周总来看书妤呀?这大早上的,我赶车第一顿,吃的居然是狗粮。”

周玲见过周樾宁几次,两人也算相熟,所以偶尔会调侃几句。

可今天,明显她说这话的时机不对。

周樾宁冷笑一声,“是吗?你要是早一点儿来,肯定还能吃的更饱。”

李书妤:“……”

因为外人在场,周樾宁又披回了他俊雅、彬彬有礼的外衣,言辞却都是意有所指的开始内涵。

李书妤不傻,听出来了,对周玲说:“你先进去吧。”

周玲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拉着行李箱进了屋。

李书妤也没再理会周樾宁,更不想听他言语过激的指责,随后进屋关上了房门。

她突然觉得疲惫,又觉得愕然。

房间里。

抬头,对上周玲探究的视线,李书妤没说话,回了卧室将自己摔在床上。

又拽过枕头将自己整个人包住,郁闷到恨不得大声尖叫。

放在床沿的手机振动,有信息进来,李书妤捞过手机,点开对话框。

周樾宁【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物质。可是书妤,你选错人了,许况这种富家子弟,就是在玩新鲜······】

很长一段话,语气看似平和,高高在上的进行说教。

李书妤没看完,回了一句【傻逼】

信息发出,她不管对方会有什么反应,拉黑后又删除了他,连电话号码也拉黑了。

做完这一切,李书妤仰躺在床上,只觉得无语。

······这叫什么事啊。

比起许况喝醉后跑到她家,李书妤觉得周樾宁更吓人。

她认识周樾宁好多年了,一直觉得他性格沉稳、克制懂礼。

刚才在门口,听到他嘴里吐出那些话时,李书妤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听她解释,就开始指责,言辞激烈,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辱骂。

这还是在他们分手的前提之下。

她还没说,自己在他家楼下看到你侬我侬的场景呢。

克制懂礼的周樾宁,在李书妤褪去那层好感和滤镜之后,其实也不过如此。

……

“书妤,我可以进来吗?”

“门没锁。”

周玲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装着一些草莓。

“我妈特意让我带给你的,可甜了。”

李书妤坐起来,无精打采道:“帮我谢谢阿姨。”

“怎么了呀?”周玲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发现上头摆着的李书妤和周樾宁的合照不在了。

李书妤欲言又止。

她不习惯将自己的感情事情与别人分享,垂眸沉默。

“不想说就不说了,”周玲安慰她:“开心一点。”

李书妤抬头,看向温和好脾气的周玲。

两人在一起住了两年多,关系其实比常人更密切。

李书妤还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

“所以······周总他是看到了许况从你家出去吧?”

李书妤说:“估计是。”

周玲皱眉,有些不开心道:“我觉得这件事真不怪你,周樾宁他和你在交往,转头却又和父母介绍的人约会,就挺让人费解的。”

“他说和那个女生没有什么。”

周玲没忍住握住李书妤的肩膀摇了下,“书妤,清醒一点啊,他撒谎瞒着你,就说明他内心并不坦荡。有什么,是早晚的事情。他现在看到许况从你家出去,不听解释就开始指责你,说明他心虚啊,就想站在道德制高点,证明你也出轨背叛感情了······”

李书妤懵懵的。

周玲开始分析,“事先声明啊,我不是偏向你,我是真觉得周樾宁这种行为挺下头的。分了其实也好,就是你们都在星北工作,以后工作上再见面,会不会尴尬?”

李书妤说:“我辞职了。”

周玲:“啊?”

李书妤正要说什么,有电话进来,陌生号码。

李书妤以为是周樾宁发现自己被拉黑,换个号码打来撒气的,没接挂断了。

只是没一会儿,又打了进来。

反复三次,李书妤按了接听:“神经病啊你!我不想听到你······”

“是李小姐吗?”电话那头问。

李书妤:“······是的。”



窗明几净的总裁办公室,助理何理听从老板的吩咐,拨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迎头就被俏丽的女生骂了一句“神经病”。

因为骂声太过突然和直白,何理看向了正伏案签署文件的许况。

后者明显也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朝这边看了一眼。

何理定了定心神,温声询问:“是李小姐吗?”

对方沉默片刻后说“是的”。

何理问:“我是许总的助理。请问您最近有没有时间呢?能否来公司见一面,商讨一下许总上次和你谈的事情。”

“没有。”

“······”

何理又看向了身形挺直的老板。

他此刻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许况就是不想被拒绝,才让他打这个电话。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

“你转告你老板,这件事我不考虑。”

何理转了个身靠着桌子,按住手机听筒询问许况意见。

许况将手里的文件丢开,抬手示意,何理将手机递了过去。

“是我,许况。”他沉声道。

对方一阵沉默。

许况一手拿着笔,摘了眼镜,靠在座椅里显出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的轻点着桌面,“公寓已经在我的名下,要是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过户。”

“要是我不愿意。”女声带着一些戏谑,问:“那你可以直接送我吗?”

送她?

可能是她的问题实在好笑,许况忽的失笑,开口却果决,“不可以。”

他停顿片刻,话锋一转:“不过,它可以作为新婚之夜的礼物。”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在沉默之中,许况察觉到李书妤的纠结。

许况摆了下手,打发了助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他揉了揉眉骨,直观感受到她的难对付。

她单纯直率,却也难对付。

很多时候,千金难买这个大小姐的“愿意”。

许况声音清冷,从容不迫:“结婚只是协议,要是哪一天你不想让婚姻关系存续,可以随时叫停。”

这句话似乎更有诱惑力,李书妤询问:“我想什么时候叫停都可以?”

许况转笔的手一顿,盯着办公室里垂吊的绿植,藤萝没有支撑便会毫无长势,可要是给它一个支点,则可以控制着它按自己的想法生长。

许况思忖片刻,说:“至少得维持两年。”

话落,并没有等待太久,许况听到了李书妤说:“好。”

“……”

她答应了。

许况却突然沉默,说不清缘由的心里一顿。

明明准备了那么久,知道她答应是迟早的事情,许况还是有些失神。

“许况,你在听吗?”半晌没得到回复的李书妤以为网络出问题了,开口询问。

“嗯。”许况应声,随即道:“什么时候有时间,详谈。”

*

在电话中和许况约定好,在去去见他之前的两天时间里,李书妤意识到她的同意又带了一些置气的成分。

周樾宁信誓旦旦的说,许况是在图新鲜玩儿她。

她就偏偏要证明给他看,她“玩着玩着”结婚了。

转眼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在靠近“远洲通信”的一家西餐厅里。

许况工作很忙碌,只能抽取午休的时间和她谈事情。

餐厅在京市技术高新区,寸土寸金的地段,聚集了国内头部互联网企业。

从餐厅三楼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远洲通信”的工业园区。

昨夜下过一场小雨,此刻天气放晴,气候清润,植被碧绿,阳光洒在园区的人工湖上,灵动的波光像是钻石。

园区里的山茶花开的很盛,掩映在碧绿树丛里。

李书妤到得早了,许况还没有来,她靠在座椅里侧头看着外面的景象。

临近下午一点,许况从冗长的会议中脱身,带着律师去往约定好的餐厅。

他到那里时,李书妤正在吃饭,可能是等他等的有点儿饿了,她切着牛排一小块一小块的喂进嘴里,看到他时也没有停。

许况坐在了她的对面,他的时间很紧张,可也没有开口催促,等她吃完,递过去一杯水,“还需要餐点吗?”

“不用。”

“行。”许况示意旁边的律师,张兆临律师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

许况接过文件,自己签过字后递给李书妤。

“这是什么?”

许况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

张兆临温和笑笑,说:“李小姐,这是一些婚前协议。”

李书妤拿起文件翻了几页,协议内容复杂。

张兆临主动解释:“主要是一些财产划分的问题。婚后您将无偿占有许总百分之三十的私人财产,如果婚姻关系结束,您将占有许总私人财产的百分之五十。”

李书妤“哦”了一声,觉得有些麻烦,但又想到许况的身份,这些麻烦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身价完全不对等,签署协议是为了保护各自的利益。

律师一解释,李书妤就没再看了,拿了笔在许况签名的底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低头书写,垂眸时有扇动的很长的睫毛。

神情很淡,却又带着几分纯粹和不设防。

许况双腿交叠,环臂坐在李书妤的对面,黑色西装让他格外矜冷缄默。他神情很淡,“不再看一下其它条款吗?”

李书妤在签字的空档抬头,“不用了,你看过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许况目光停顿,见她低头继续签署,他偏头看向了落地窗外。

“远洲”的办公主楼设计独特、高耸入云,更是许家最为庞大的金钱机器。

上百亿的市场股价,垄断了国内大部分的智能用品市场。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不会对它无动于衷。

久违的阳光让天空碧蓝,远洲的高楼在刺眼的光线之中更加显眼。

李书妤很快就签署完了,将文件整理好交给律师,律师检查没问题就放进了包里。

办完事情,张兆临先回了公司。

许况没走,问李书妤:“你刚才点的什么?”

许况最近应酬很多,连续几天喝酒,他的胃出现了一些问题,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刚才进门,就看到李书妤吃的很香。

李书妤说了名字。

许况照着她的菜单点了一份,不紧不慢的开始吃饭。

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李书妤打算回去。

“先等一会儿。”

李书妤又坐了回去,“没什么事儿了吧?”

许况拿着餐巾纸擦手,“有。”

“什么事?”李书妤一向耐心不太好。

许况抬眸,看着她说,缓缓道:“去民政局。结婚。”

李书妤:“?”

听到许况这话,李书妤第一感觉竟然是迷茫。

她坐在那里,犹豫半晌问:“结婚要带证件的吧。”

“我带了。”

李书妤说:“我没带。”

许况很果断,“等会送你回去取。”

李书妤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况一向是一个很讲究效率的人,上学时候能很快的完成作业,生意场上能高效的谈成合作。

现在,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李书妤带去民政局。

可能是他提前约好的,李书妤跟着他进去之后,没有等待,很快的完成了拍照和登记。前后不过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结婚证已经拿在了手里。

……

劳斯莱斯停在李书妤家楼下的绿植旁,李书妤看着手中的证件,盖了钢印的证件照片里,她和许况靠的很近,都没什么对于的表情,竟然也有几分冷感的好看。

许况则早就将证件随手放进车载箱里。

李书妤见他随意的举动,不甘示弱一般,大力合上证件,丢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许况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李书妤拉开车门,“那我走了。”

许况拿了车钥匙,“一起。”

他等李书妤一起下去。

“……你上去做什么?”

李书妤有些奇怪,现在协议也签了,结婚证也办了,事情完毕,她回家,他跟着做什么?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许况偏头,光影使得他的侧脸更加立体清峻。

“书妤,”他缓声道:“我没分居的打算。”


许况没有迁就她,也不会因为她找的这些理由就退让。

两人上楼,李书妤将自己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放进衣柜里。衣柜的另一半是许况的衣物,色调大多浅淡深沉。

收拾完没多久,洗过澡的许况从浴室出来,身着睡袍,拿了毛巾擦短发。

他绕过站在床边的李书妤,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

李书妤接过看,是她妈妈别墅的房产证。

李书妤翻看证件,“谢谢。”

这次挺真心的。

许况办事的速度很快,李书妤不知道,他花费了近两倍的价格才从许文怡手里拿回了这套房子。

“你应得的。”他语调浅淡。

在他看来,这是结婚的条件,他应该做到。

临睡前,许况下楼喝了一杯冰水,在一楼宽阔安静的客厅里站了许久,估计李书妤应该已经上床躺下了,他才上楼。

一步步沿着楼梯往上走时,许况在心里告诉自己,应该再给她一点时间,来接受这种亲密关系。

他了解她的性格,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实际上却很敏感,没有安全感时她总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防备。

这么多年没见了,她对他早就筑起了高墙。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暗着。

窗外的亮光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一小簇稀薄的光亮,李书妤已经睡下了,躺在床的一侧,占了很细一条的位置。

许况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他抬步过去掀开被子躺下。

两人之间相隔并不近,被子下陷,像是一小条流淌的暗河。

第二天,李书妤醒来时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想看时间,四处找手机,想起可能丢到楼下了,洗漱完,踩着拖鞋下楼。

脚底的鞋子很大。许况这里没有女生用的东西,她踩着一双男士备用鞋子,下楼时很小心,边走边低头看鞋子。

走到楼梯拐角处,李书妤听到了讲电话的声音,抬头看到正在餐厅里吃早餐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靠在座椅里一手接着电话,安静听着,偶尔简短回应一两句。

李书妤没想到他还没去上班。

在许况看过来的视线里下楼,又在他的示意下去了餐桌那里,他的对面放着一份餐点,是李书妤喜欢的甜口。

李书妤坐下安静吃饭,许况讲完电话,抬头瞥见她吃的像是仓鼠。

没等她将早餐咽下去,客厅里传来手机铃声。

李书妤起身跑过去接电话,是周玲。

周玲问她怎么样,李书妤说挺好的,至少目前看来一切顺利,还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个早餐。

周玲说,好就好。

李书妤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问她怎么了。

周玲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昨天搬走以后,周樾宁来找你。昨天晚上来了一趟,我说你搬走了,他好像不相信。今天早上又来找你,去你房间看过之后才相信了,他问你搬去了哪里。”

李书妤说:“你不要理他,就说不知道。”

周玲:“他今天来了之后说要向你道歉,我怕他一直缠着你,就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书妤,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周玲有些忐忑,她性格温吞,面对反复找来的周樾宁毫无招架之力,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李书妤说:“没关系,告诉他事实也好。”

周樾宁是一个很在乎面子的人,估计知道她结婚后,会自然而然的和她斩断关系。


周墨话音刚落,许况的神色冷了下来。

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周墨找补:“当然,赵允捷自己就是一个渣渣。”想到许况这次拒绝了主办方接机,周墨问:“书妤这次也来了吗?”

许况点头。

想到上午时候一直睡不醒的人,猜想她可能又在睡觉。

“带出来玩儿啊,那么久没见了,我们聚一聚。”

“行啊,你自己问她来不来。”

周墨笑着摆手,“可得了吧,我哪里敢问。”

他语调中带着一些玩笑,可也有真话。

不过不是不敢问,而是不好意思再去联系李书妤。

圈子里来往总是频繁,因为父辈关系亲厚,他们这些晚辈也都是一起长大的。李修鸣出事之后,多数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不去趟李家这趟浑水。

周家也不例外。

周墨虽然和李书妤总是打打闹闹,彼此看不上,可到底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也有些感情在。现在,他因为自己当初的冷漠旁观,有些不好意思再见李书妤。

*

李书妤站在酒店客厅的正中央,翻看下午时候何理送来的衣服。

五六个袋子,除了她下午随手抓起的那件吊带裙,没有一件是可以穿出去的。

李书妤手里拎着一件黑色半透明的蕾丝睡裙,因为布料太少,拎在手里也没什么重量。

因为太过无语,李书妤几乎要发笑了。

何理这人,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又打开了其它的袋子,想要开开眼界,看看还能有什么奇葩东西。

无一例外,都是非常显眼热辣的衣服。

许况进门时还在接着电话。

“你看着处理就好,只是有一点,利润不可能再低。”

对方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目光不动声色的看着李书妤。

又从她的脸上移到手上那件黑色的内衣。

相比于李书妤看到衣服的诧异,男人显得很镇定,进屋将西装外套脱了,解着衬衫袖口,见李书妤拿着那件衣服研究,淡声道:“新情趣?”

李书妤迎上他的目光,“是啊。”

她扬手将衣服丢了过去,许况抬手接住,指腹在温凉的布料上摩擦。

李书妤歪着头,带着几分唬人的笑:“你助理准备的惊喜,喜欢吗?”

许况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水,不紧不慢的喝。

李书妤低头,看他喝水时滑动的喉结,无意识别开的视线。

杯子放落,许况动作闲适的靠在沙发里,即使是靠着的动作,他身形依旧笔直挺拔,脱去了少年气的人气场更加从容。

“喜欢。”

李书妤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回答的是哪一个问题,“······好不要脸。”

许况凉薄笑笑,饶有兴味的打量李书妤。

酒会结交他的,他需要结交的,不得不进行的推诿、谈判,难辨真假的恭维、讨好,这些都足够累人。

许况不讨厌精英云集的商业场合,这是他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可也谈不上喜欢。

相比之下,李书妤要比那些场合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有意思。她性格张扬跳脱,骄纵任性却心思单纯。

好像在她的世界里,不需要顾忌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之前魏濛问,“你既然那么看不上她,怎么还和她搅和在一起?”

不止魏濛,任谁看,他和李书妤都不是能走在一起的人。

小时候,她每天考虑的是自己开不开心、裙子漂不漂亮;他谨小慎微要让所有人满意,不让陈心岚在不对等的婚姻里难做。长大后,她遭受变故,却好像没怎么变,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公主脾气依旧;他在商界浮沉,不动声色隐藏野心。


换好衣服,确认自己不会走光,李书妤出了浴室。

许况已经在侧卧洗过了澡,躺在床上,抱着电脑低头看文件。

这里的床没有他公寓的大,普通的双人床,他坐在那里,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

李书妤站在床尾看了—会儿,在想打发他去睡沙发的可能性。

想了想,还是算了,绕去了另—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会儿又坐起来,她—向四体不勤又不爱锻炼,今天走了不少的路,身体有些酸痛。捏了捏发痛的脚踝,低声吐槽:“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身体乳也没有,我皮肤好干。”

许况从电脑屏幕中抬头,扫了—眼,只见她揉着白皙匀称的小腿。

他看了—会儿,若有所思问:“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李书妤专注揉着自己的腿,听到他这么说,回呛:“怎么不干燥啊?”

说着将小腿搭过去,放在了许况被子上,要他自己看。

她反手撑着床面,衬衫只够堪堪遮住大腿部分,随意扎着的丸子头几缕散落下来,素颜时白净的脸难得带了几分纯粹和好接近。

许况的视线从她的脸转移到修长匀称的腿,“我看看。”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腿,触感滑腻,像是触手生温的上好白玉。指间用力,揉了揉她轻微发红的脚踝。

房间里突然很安静,李书妤看着他低头的动作,他低头时侧脸线条明晰,鼻梁高挺,神色始终很淡。

可就是这样疏冷的样子,李书妤莫名觉得很欲。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几天前的晚上,他眼睛发红,难耐时的低喘。

李书妤有些懊恼自己没出息,容易被他的皮相迷惑,身体竟然开始发热。

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不是她的问题。

原本轻揉她小腿的那只手逐渐往上,已经放在了衬衫掩盖处。

她抬眸,视线直直的撞进了他带了几分欲色的打量中,心跳忽的漏掉—拍。

他单手将电脑放到别处,拽着她往前—扯,李书妤稳稳当当的跨坐在他的身上。

身体不稳,她慌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李书妤低头看着他,两人靠的很近,他伸手解开了她身上宽松的衬衫扣子,白皙的肌肤和锁骨露了出来。

“······让我穿你衣服,为了这个?”

许况低头轻咬她胸前的肌肤,“不是。”

最开始不是因为这个,可他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温香软玉在怀还能无动于衷。

温热的呼吸只往衣服里钻,白皙的腿因为他刻意撩拨的举动夹紧了被子,却更贴近他发烫的身体。

和几天前不—样,房间里的灯亮着,她很容易就能看到这张矜冷漠然的脸,逐渐失控。

以前就是这样,他看着不可接近,可是床底之间,她有时会成为掌控者和主宰。

他比之前成熟了,也比之前更会撩拨。

觉得差不多了,他移开两人之间阻隔的被子,将李书妤毫无障碍的移到自己身上。

低头企图拿掉最后—点屏障,咬在她莹白的肩头。

李书妤回神。

“……不要!”

他抬眸看她,眼底尽是深波。

李书妤双手抵在他紧实的胸膛,潮红着脸问:“这里有······”

自然没有。

“那不行。”李书妤想要从他身上下来,重复:“那不可以。”

虽然身体依旧很热,可李书妤拒绝的态度尤为坚决。

要怪就怪许况方才的那句“生—个。”

他这句话说的太有杀伤力,李书妤不仅拒绝,还伸手捂住了平坦的肚子,像是害怕他弄个孩子进去。


“不用约时间,我亲自拜访他。”

何理不懂许况的用意,既然陈教授团队的芯片已经没有那么高的价值,又何必亲自登门拜访。

“听说是这次是陈教授团队内部的人泄露了研发数据,才导致专利被盗,他们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研发盗版芯片的,是许董旗下的公司。”

不用想就能知道,应该又是许文程。

“陈老喜欢茶叶,你在周三之前准备份礼物。”许况交代,语气依旧冷淡,并不在意是谁在背后添乱。

何理答应下来。

车子在远洲分公司总部大楼前停下,许况说:“买份礼物送去酒店。”

“给李小姐吗?”何理问:“买什么呢?李小姐什么喜好。”

许况合上电脑,“外观漂亮的,什么都好。”

何理:“······”

“送去的时候告诉太太,我今晚回去的晚。让她不要等。”下车前,许况突然交代。

何理替老板扶着车门,点头应下来。

坐进车里时,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

他怎么觉得,老板这是在点他呢。

何理暗自思忖,以后可能得对李小姐换个称呼。



滨江的落日很漂亮,粉黛色天空软绵的云朵形状不规则的移动,从酒店高处看下去,整座城市都像是色彩浓丽的水彩画。

徬晚的气候很舒适,李书妤洗了了澡,躺在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的软椅里。

她的头发随意别着,低头翻看—本房间里配备的杂志,五官清瘦精巧、像是融入了水墨画的图景里。

—直盯着杂志,却半晌都没有翻页,有些出神的盯着某处。

半晌起身,拿起了被她远远丢在酒店大床上的手机,翻开时径直点进了和许况的聊天页面。

因为删除过好友,页面只有简短的房间号信息。

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再点进熟悉的头像,但还是忍不住想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换掉。

又对自己产生这种想法产生厌弃。

门铃响动,李书妤去开了门。

何理站在外面,两手拎满了袋子。

“太太,老板让我给你送点儿东西。”

李书妤听着他话里的“点儿”,让提着几个礼盒、—口—个“太太”的何理进了门。

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何理恭敬站在李书妤面前,“老板说他今天回来的晚,让太太你不要等他。”

李书妤觉得,几个小时不见的何理,对她的态度好像生分了许多。

还有,谁管他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她又什么时候等过他?

见李书妤沉默,何理误会了她的意思,说:“老板最近有些忙呢。”又改口:“他—直很忙,工作都是没日没夜的,但是自从和您结婚后,他经常会腾出时间来陪您,看得出来老板和太太很恩爱。”

结婚之后?

她和许况结婚才几天。

李书妤将舌灿莲花的何理送出了门,打量—屋子的购物袋,不知道许况突然发什么病。

她打开袋子看了眼,多是璀璨的珠宝首饰,还有衣服包包。

无—例外,外观都很漂亮。

李书妤坐在沙发里,有些不明白许况突然送礼物的用意。

在提醒她,做好—个“花瓶”?

不怪她多想,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大概了解了许况做事的风格,典型的“资本家”,凡是事出,必定有目的。

她按开手机,给许况发了—条信息。

李书妤:东西收到了。

许况:嗯。

李书妤:怎么突然这么善良?

许况:送你礼物还得有目的?

李书妤:没目的吗?

附带怀疑表情包。


透过后边半降的车窗,李书妤看到姿态闲适的许况,这么快就忙完了?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现许况的旁边放着—个袋子,“这是什么?”

李书妤好奇,就要拿过来看,许况先—步伸手拿走了,“品牌方送的礼物。”

李书妤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冷淡“哦”了—声。

许况将袋子放到了他那侧的位置。

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

真够小气的。

不看就不看。

她也不是那么想看。

她偏头看车窗外的景色,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他们中午来的路。

车子驶进—排古朴的小洋楼住宅区时,李书妤问:“我们不回去吗?”

何理先回答了,“······今晚有暴雨,开车不安全,许总说在这里住—晚,明天再回呢。”

车子停在—处绿植掩映的小楼前,可能是闪光灯惊扰了里面的住户,走出来—个年过半百的女人。

她拉开栅栏,让车子开进院子。

许况先下了车,女人脸上带着笑意,“小盛来了。”

许况点头,绕到车子的另—边,替李书妤拉开车门。

李书妤下车,打量陌生的环境。

女人的视线移向冷淡漂亮的书妤,问许况:“这是······”

许况介绍:“我妻子。”

女人眼底的笑意更盛,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屋。

“吃过东西没有呀,我让你盛叔准备了—点儿,等会儿就送过来。”女人领着他们进了屋,“不知道你今天要来住,这里条件简陋了—些······”

许况很客气,说:“没关系。”

“二楼的房间打扫过的,可以直接住人,就是浴室的热水不稳定,得多流—会儿。”

女人交代了很多,又跟何理说:“这位先生不嫌弃就去我家凑合—晚吧,这里的侧卧不能住人。”

何理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就算能住人,住在新婚老板隔壁的福气,给他他也不要。

何理坚信—句话,上司和下属之间,距离产生美。

上次拍照被许况提醒过之后,何理决定将李书妤也加入“上司”这个行列。

他忙不迭的跟着女人出了门。

许况从厨房找了热水和杯子,李书妤有些好奇的打量房间。

不大的客厅里摆放着茂盛的绿植,房间不论是色调还是布置,都很温馨。

木质旋转楼梯盘旋而上,她沿着楼梯往上走,看墙壁上贴着的照片,大多都是全家福。

她踮着脚尖凑近看,发现照片里的人很眼熟,穿着裙子笑容很美的女人正是年轻时候的陈心岚。

照片里出现最多的就是陈心岚和—个很清隽的男人,男人眉眼很熟悉,像极了现在的许况。

李书妤看了好几张照片,反应过来,是许况长的很像照片里的男人。

照片可能是按时间顺序贴的,几张双人合照之后,多是—家三口的全家福。

李书妤沿着楼梯往上看,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回头见许况端着杯子靠在沙发边喝水,她指着照片问:“这是你家呀?”

“嗯。”

李书妤看着照片里,还是婴儿的许况被陈心岚抱在怀里,觉得好玩儿,“你小时候好白。”

他好会长,专挑着父母的优点。

李书妤又多看了几张,“······也挺可爱。”

“可爱?”许况捕捉着她的用词,神情慵懒。

安静半晌,他略略抬眸,漫不经心问:“你想生吗?”

李书妤反应了—会儿,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她目光又打量了—眼站在—楼的人,远距离看过去,他身形修长、面容清隽,站在那里就自成—片风景。周身的疏冷,让他随口说出的这句话格外违和。


许况也很怀疑,这段算计来的婚姻,在以后会成为什么样子。

李书妤拿着衣服,冷笑着揶揄:“你这助理好能干呀,考不考虑给他加个薪。”

“估计不行,人事升降任免、工资变动,得由人事部门决定。”

李书妤:“······”

其实李书妤把何理想得太“明事理”。

何理哪有这个本事和觉悟为老板谋福利。

他接到许况的电话,说要给李书妤买衣服,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买什么衣服,就交代给了酒店的女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问,需要什么样的衣服?

何理就告诉她,女装吧,女生白、瘦、很漂亮,是我老板娘,刚结婚没多久呢,跟着老板来度假的。

工作人员捕捉关键词,买好衣服后给了何理,他也没看,直接送到了李书妤的房间。

衣服没法穿,能穿也不给许况看。

李书妤挑了一件勉强算保守的睡裙进了浴室洗澡,按照她这几天对许况的观察,他可能得工作到深夜。

但这次李书妤想错了。

等她洗完澡,吹了头发,擦好身体乳出来时,见到了躺在床上看平板的许况。

他明显洗过澡了,短发带着一些潮意。

李书妤步子一顿,没说什么,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背对着许况,开始玩手机,手指滑动页面,什么内容也没有看进去。

他躺在她身边,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怪怪的。

李书妤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明明他们昨晚也是这么睡的。

越想越心烦,她关掉手机和靠近她那侧的灯,开始睡觉。

李书妤不明白,女生的直觉或许很准确。

今晚和昨晚不一样。

昨晚的许况只是单纯的睡觉,而现在,他靠在床边,看着背对他的李书妤,眸色并不清白纯粹,像是深潭。

南州一连几天都是晴天,李书妤怕晒,没怎么出过酒店。

许况一直在处理工作的事情,一直早出晚归。

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李书妤已经睡着了,早上出门,她还没有醒。

于是同一间房间、同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天的人,居然奇迹般地没见上面。

待在酒店的第五天,许况比往常更早的结束了工作。

应酬时喝了不少的酒,被助理一路送回房间。

许况没有进卧室,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着醉意慢慢散去。

李书妤洗完澡,发现手机落在了外面,出来取手机。她身上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笔直白皙的腿。

拿了手机,才看到躺在沙发里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几缕从卧室半开的门里散落出来的光亮。

在稀薄的光影里,他整个人都陷落在暗淡之中,侧脸更是冷漠疏远。

李书妤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她犹豫了下,还是走近了沙发那里,低头轻声问:“去房间睡?”

他喝的有点儿多了,没听到她的话,半晌没反应。

李书妤等了一会儿,打算回房间给他拿条毯子。

她刚回头,手腕传来拉扯的力道,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带着跌向沙发。

手下意识攥住了他的领口,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她心跳有些乱,抬眸撞上了他黑沉的眼睛。

李书妤平复着呼吸,想要起身,发现他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身,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别动,抱一会儿。”他开口,声音有些哑。

“······”李书妤没再动了。

不一会儿她发现,他不只是单纯的抱她。


2018年的夏天,闷热异常,迎来了近十年最高温。

李书妤订的酒店在离学校不远的位置,方便许况下课过来。

在楼层高的房间里,可以看到校园全貌。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磨砂玻璃掩映着纤细身体。

许况看了一眼,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仰头喝了大半,心里那点燥意被冰凉浇灭小半。

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景物尽收眼底,俯瞰京大的操场和排球场,偌大一片人工湖波光粼粼。

许况将冰啤喝完了,将罐子丢进垃圾桶。

他抬手解开腰间的扣子,带着轻微的响动。

身高腿长,举臂脱下上衣,露出劲瘦的腰身,并不夸张的肌理漂亮分明。

浴室门没锁,他推门进去。

传来一声模糊的女声,“你先出去。”

许况声音冷淡:“一起。”

很快,传来砸落的水声。

太阳落山之前天边瑰丽的红,浴室里的两人出来,路过黑色的月牙沙发,许况怎么弄都觉得不顺手不顺身,又带着人回了卧室。

卧室布置是简约的白,床单被套却是灰的,是李书妤自己带的。

她在这里住了快一周,娇气的将床品全部换成了自己的。

仗着楼层高,又有单视玻璃加持,他们为所欲为。

窗帘大开,窗户也开了半扇,风呼呼的往屋里刮,像是有猫在叫。

床铺间乱作一团,蚕丝被子又凉又滑。

阳光穿过玻璃投在男生紧绷的肌肉上,他的脸一半隐匿在湿热的被子里,一半被余光映衬的近乎圣洁,却又沾染了直白的世俗疯狂情感。

太过出色的长相让他看起来有些渣,动作举止却绅士有风度。

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在这会儿也没丢,懂得照顾对方情绪。

开头缓、结尾缓,中间却失了分寸一般的疾风骤雨。

李书妤透过他的肩膀看苍白的墙壁,却见外面有三三两两的飞鸟,云霞染血一般,天色在黑暗之前瑰丽异常。

“我今晚就走。”李书妤说。

他低头盯着她看,今天这张脸格外漂亮,妆容浅淡明眸皓齿,脸上带着潮热的浅淡绯色。

“不再待几天?”

“待着做什么……等你闲下来再陪你这样……”

他突然用力,李书妤后半截话没有说出口。

缓过来之后,说他急疯了,也让他抱松点儿。

有的没入耳,有的入耳了也没入心。

六七点钟晚饭结束,京大校园内不少人在操场走动,三三两两逐渐占领了校区的各个角落,图书馆的灯亮了,外围一圈淡蓝。

今天他格外久,李书妤怕延误航班,想要看看订好的机票是几点的。

她向前爬动,摸到了桌上的手机,翻开信息看,身后的人又拥了过来。

得到满足,他总喜欢做些多余的事,比如攥着她的手腕用唇角轻轻碰,比如湿热的吻落在侧颈再往别处延展。

像是他们真的在热恋。

李书妤不喜欢,手抓着他的肩胛骨,突然用力一掐,她刚做的美甲差点断裂,却也只伤敌一千破了点皮。

她调出手机摄像头,对着那处伤痕“咔嚓”一声,白皙的手、淡绯色指甲、带了细汗的肌肉紧实的肩胛骨。

要素简单,构图却怎么看都浮想联翩。

许况看着她的攥着的手机,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和很淡的笑意,“拍照做什么?”

李书妤怕他删照片,将手机锁屏远远一丢,颇有些得意道:“挂在你们学校表白墙上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书妤也就是心血来潮开个玩笑,这样的照片她不会外传。别人夸赞许况出身、外貌、学识等等等。

她多了一样发言权,他身体硬件和体力耐力都绝佳。

但和他在一起不是值得炫耀的事,甚至不能够见光。

李书妤抱着被子,看许况穿衣服,“我们还要这样子多久?”

坐在床边的人一顿,抬眸看她,已经褪去了刚才的沉沦,神情清冷。

“要不我们结束吧。”她随口询问。

许况浅笑,目光清凌凌的,“随你。”

态度无所谓,也不热切,像是料定她现在不会轻易放手。

也可能是真的不在乎。

谁会在乎“玩儿玩儿”的人。

何况他知道她乖巧外表下的玩票本质,她也知道他本性里的凉薄。

在许况接到导师电话返校之前,李书妤抱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李书妤连夜回的滨州,一到自己熟悉的地盘,开始昼伏夜出的狂欢生活。

下午四点,她被房间里过低的空调冷醒,起身下床,拉开厚重的遮光帘的瞬间,下意识伸手遮挡刺眼的光线。

打开关机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机,微信提示音接连不断的响起,密密麻麻的信息进来,大多是叫她出去吃饭。

李书妤发了信息,说自己很累,不想去。

对方回:许况也在,你确定不来?

李书妤懒倦斜靠在窗边,看到信息,有些怔然。

他也回滨州了吗?

她回复:谁规定他在,我就要去?

要点击“发送”,细白的手指停住,半晌又全部删除。

她侧头看着窗外,侧脸五官线条精致,皮肤瓷白、神情冷漠,像是骤然暴露在阳光下勾人心魄的女妖。

没决定好去不去,索性将手机丢到一边,去浴室洗漱。

李书妤有起床气,家里照顾她的阿姨知道她的脾性,一直没敢打扰,听见开关门的动静,匆匆上楼。

推门进来时,李书妤冲了冷水澡出来,身上裹着浴袍,正在镜子前化妆。

阿姨问:“小书,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李书妤仰头涂口红,说:“我等会儿要出去。”

阿姨疑惑她刚回来没几个小时又要出去,但也不好说什么,转而问起李书妤前段时间的毕业旅行:“京市好不好玩儿?”

“还行。”李书妤含糊道,“挺热闹的。”

想起之前在京市的生活,其实好不好玩儿,李书妤没什么感受,这一趟为期一周的旅行,她多数时间都待在酒店。

确切的说,是待在酒店的床上。

化好妆,去衣帽间选衣服,问阿姨:“我爸回来过吗?”

“没有。”阿姨说完,见李书妤神色不对,又解释:“先生最近好像很忙,下县去考察了。”

李书妤没说什么,挑了一条墨白扎染的吊带,换好了出来,她一手抓起头发照镜子。

阿姨在叠衣服,只一眼,便有些怔愣的停住了动作。

她目光在李书妤后背停住,看到她蝴蝶骨的位置,若隐若现几个暧昧的红痕。

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暧昧又扎眼。

阿姨欲言又止。

待在李家的这几年,她大致了解李书妤的情况。

李书妤六岁那年父母离异,跟了妈妈。十五岁时,母亲再婚,她又被父亲李修鸣接回家里。

李修鸣工作繁忙,也可能是对分开太久的女儿,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平时连家都很少回,更别说教育关心。

阿姨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没有管束引导,很容易走偏。

看着她后背明显的吻痕,犹豫半晌,试探问:“小书,这次你和谁一起出去玩儿的?”

李书妤随意道:“朋友啊。”

“哪个朋友呀?”

“许况,你认识的,他来过家里。”

长相出众的少年引人注目,阿姨想了一会儿,就将名字和人对上了号。

皱眉下意识说:“许家大少爷?他看起来倒是一个好孩子……”

“好孩子?”听到阿姨的话,李书妤忽的失笑。

对他的评价,好像总是这样。

许家长子,学习好、教养好、长得好,是同学眼中清冷优秀的学长,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孩子。

好孩子吗?确实也是。

但好孩子,也会做坏事情。

想起他那句无所谓的“随你”,李书妤觉得他也挺渣的。

这个话题不适合和长辈聊,她保持了沉默,低头继续化妆。

肤色很白,占了年轻的优势,薄薄一层粉底和简单口红就已经明艳动人。

临出门前征询意见,问阿姨:“头发扎着好看,还是放下来好看?”

阿姨忧心忡忡说:“放下来好看。”

长发至少能遮遮后背的那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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