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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傅敏酥苏子娴节选在线试读
淡淡的清竹香混了些汗味,隐隐还有些泥土的腥气和别的味道。傅敏酥微愣的抬眸,才看清,谢彧宣优美的下巴上竟冒出了隐隐的青,眼底也有暗色。“乖些。”谢彧宣说完,又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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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小说傅敏酥苏子娴》精彩片段
淡淡的清竹香混了些汗味,隐隐还有些泥土的腥气和别的味道。
傅敏酥微愣的抬眸,才看清,谢彧宣优美的下巴上竟冒出了隐隐的青,眼底也有暗色。
“乖些。”谢彧宣说完,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躺平,双手再次规矩的交叠在肚子上。
“……”傅敏酥一脸古怪的看着谢彧宣,许久许久,她都没能想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了响动。
“姑娘,被褥买回来了。”枳香在门外轻轻敲门。
“进来吧。”傅敏酥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挪到床尾,小心翼翼的绕开了谢彧宣下了床。
枳香推开门,抱着被子进来,看到睡在床上的谢彧宣,眼睛瞪得老大,她把被子交给了傅敏酥时,压着嗓子担心的问:”姑娘要回相府吗?”
“不回。”傅敏酥毫不犹豫的摇头。
“那……那……”枳香纠结的咬住了下唇,眼睛往谢彧宣那边瞟。
“那什么?”傅敏酥接过被子,看了枳香一眼。
“姑娘不想回相府,又让大少爷留在这儿……不妥。”枳香一咬牙,终于说出了纠结点,“正室都不当了,总不能……总不能变成外室吧?”
傅敏酥意外的看着枳香,眉头微微的挑了挑。
“姑娘,那样……不值得。”枳香说完,反而镇定了下来。
“我明白。”傅敏酥笑了起来,她拍了拍枳香的肩,安抚的说道,“你说的事情不会发生,无须顾虑,你们这趟出去,买回了什么?”
“三套新被褥,还有不少家用和食物。”枳香忙回道,“都是谢侍卫付的银子。”
“走,我们去西厢。”傅敏酥点头,抱着被子走在前头,看也不看谢彧宣。
“姑娘。”枳香愣了愣,转头看向谢彧宣,“大少爷怎么办?”
“让谢泗平来。“说话间,傅敏酥已经出了房门。
枳香回头又看了一眼,忙跟上。
到了楼下,就看到谢泗平在打水。
水井在天井右角落,砌了井围,安了木轱辘。
“谢侍卫。”枳香见傅敏酥没有交待谢泗平的意思,只好自己过去,把事情说了一遍,让他去照顾谢彧宣。
谢泗平看了一眼傅敏酥的方向,却见她已经进了西厢靠右的屋子,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慢吞吞的打完了水,这才拿了另两床新被子,悠悠的往楼上走。
枳香见谢泗平上楼,这才放心了些,提起水往西厢走。
此时已过四更天,确实很晚了。
主仆二人略做收拾,重新睡下。
虽然睡得晚,但,鸡啼一遍,傅敏酥就准时的醒来了,她如往常般,睁开眼就利索的掀被坐起来,只是,下一秒,她便怔愣住了。
眼前是陌生的环境。
她顿了顿,才想起来如今的她已经不需要起那么早去伺候谁了。
“姑娘,怎么起那么早?是睡不习惯吗?”枳香也被惊醒,坐起来打着哈欠问道。
“不是。”傅敏酥晃了晃脑袋,把那一份莫名的空虚感甩到脑后,又缩回了被窝里躺下继续睡,“只是一时忘记了,如今的我们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是的呢,姑娘多睡会儿。”枳香听得心酸,伸手帮着傅敏酥拉好被子,也跟着躺了下来。
待到二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小院里安安静静。
傅敏酥点点头,抬眸看了一眼二楼。
枳香上楼看了一眼,回来递给傅敏酥一张纸:“大少爷和谢侍卫也没在,只在桌上留了这个。”
纸是写着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是谢彧宣的字迹:“晚上回来吃饭。”
傅敏酥看了一眼,直接扔进了灶膛里。
以前她盼着他等着他捧着他,他对她不屑一顾,如今她不想理他了,他反倒缠上了她,昨夜硬留宿,现在还想着晚上回来吃饭?
呵,这男人,有病。
“姑娘,昨晚谢侍卫还买了不少的食物,米面都有,你要吃点什么?奴婢去做。”枳香识字,也看到纸上的字,说真的,她一点都不同情谢彧宣。
“我们新生活开始的第一餐,自然是要做点好吃的,也算是庆祝一下……”
“砰!!!”
傅敏酥话还没说完,突然院门被人重重地撞开。
“四少爷?”枳香看清了来人,愣了一下,惊讶的喊道。
傅敏酥手上还剥着大菘菜,缓步走到厨房门口看向外面。
“让开!”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个子高高,容貌与傅敏酥有六分相像,见门打开,他一把推开了枳香,大踏步的进来,直直走向傅敏酥所在的厨房,整个人怒气腾腾。
傅敏酥抬腿迎了几步,温和的开口:“四哥,你怎么来了?可吃过午饭了?正好,我们准备做菘菜肉饺子,你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这是她的亲四哥傅枣福。
她有四个亲哥哥,然,个个都视傅静珠为亲妹,与她之间,顶多就是有亲缘关系的陌生人。
傅枣福大她一岁,天生喜欢结交朋友,因此,与前三个哥相比,他倒曾对她释放过善意。
“傅敏酥。”傅枣福气呼呼的冲到了傅敏酥面前,“你怎么能这样?!”
“四哥,我怎样了?”傅敏酥不怒反笑。
“你怎么能抢珠妹妹的婚事?!”傅枣福圆瞪着眼睛,痛心疾首的对傅敏酥吼道,“当初祖父不肯接你回来,是珠妹妹出面帮你说的好话,你倒好,居然回来就抢了她的好姻缘,你这是忘恩负义!小人行径!你要是还想做我妹妹,你就赶紧把这桩婚事还给珠妹妹,日后,我帮你谋个好人家,保你一生安稳。”
“我要是说不呢?”傅敏酥慢条斯理的剥着菘菜叶子,悠悠的问。
“你!”傅枣福气结,抬手指着傅敏酥的鼻子,咬牙说道,“这件事,由不得你!你不同意,我们也自有办法帮珠妹妹拔乱反正,只是到那时……”
“如何?”傅敏酥挑眉。
“勿怪我们不认你这个妹妹!”傅枣福狠狠一甩袖,放了狠话。
“呵~”傅敏酥笑了起来,随手将剥好的菘菜叶一合,递给了枳香。
枳香忙接过,不过,她看了一眼傅枣福,也不敢离开,便紧张又警惕的退守在旁边,准备随时挺身保护自家姑娘。
“你还笑得出来!”
“不想拜师?”谢彧宣走了过来,看出傅敏酥的犹豫。
傅敏酥下意识的点头:“我有师傅的。”
“不想拜也无妨,另想办法便是。”谢彧宣说道
傅敏酥忽的眼中一亮,看向了谢彧宣:“你的意思是?”
她眼中的亮光,让谢彧宣十分受用,他微微勾唇,声音更柔:“并不是所有药铺都得东家去考行医资格的。”
“你说的对。”傅敏酥一下子就明白了谢彧宣的意思。
她自己现在开不起来,但她可以找个有资格的人来合作呀。
“需要帮忙就说。”谢彧宣本想直接推荐个人,想了想,又忍住了,他并不知道,他想推荐的那个人愿不愿意,还是先问好了妥当些。
“多谢。”傅敏酥客气的道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谢彧宣不喜欢傅敏酥跟他这么客气。
“礼多人不怪,应该的。”傅敏酥微微一笑,没把谢彧宣这话当真。
谢彧宣无奈,只好中止对话。
下午,也不知怎么回事,又来了许多人,还好,有谢彧宣坐镇,凭他大理少卿的本事,问话排查都是基操,倒是帮着挡去了不少人。
饶是如此,傅敏酥还是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晚饭后,她拿着所有免责书上了楼,看诊结束,写医案又是一项大工程。
“姑娘,要先洗漱吗?”枳香帮着一起送东西。
“也好。”傅敏酥想了想,点头。
枳香送了东西后,马上去准备热水。
傅敏酥也没有多泡,利索的洗漱完,便坐到桌边开始整理。
“姑娘,先绞干头发再写吧,免得头疼。”枳香帮着收拾木桶和脏衣服,见傅敏酥头发湿嗒嗒的披着,忙送了一条干布巾过来。
“我自己来吧,你忙你的。”傅敏酥体恤枳香也忙了一天。
“奴婢不累。”枳香摇头。
“哪有不累的,你也去洗洗吧,我这儿不用你。”傅敏酥摆手,坚持让枳香去忙自己的事。
枳香无奈,只好听从。
傅敏酥胡乱的擦了擦头发,就把干布巾扔到了一边,开始忙。
这么多医案,晚上还不知要写到几点呢,等写完,头发也就干了。
这一刻,她无比怀念曾经的干发巾和吹风机,然,厉害的前辈也有短板,她怀念的这几种,没有折腾出来。
“叩叩叩~”
门被轻轻敲响。
“进。”枳香每次进出都会敲门,所以,傅敏酥以为是枳香去而复返,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脚步声缓缓靠近。
傅敏酥听出有异,抬起了头。
来的却是谢彧宣。
“不去休息?”傅敏酥微皱眉。
“嗯,一会儿就去。”谢彧宣走近,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了桌上,两碟精致的糕点,明显不是枳香的手艺,旁边还有一壶茶,他放下后,斟了两杯,一杯放到了傅敏酥的面前,目光也落到了她头发上,瞬间,眉头微微皱起,“怎不先绞干头发?”
“绞过了。”傅敏酥实在没空搭理谢彧宣,低下头忙自己的。
“你还是个医者,不知湿发会引发头疾吗?”谢彧宣说了一句,走到了傅敏酥身后。
傅敏酥察觉到不对,谢彧宣已经一手撩起了她的长发,一手拿起了干布巾,她猛的一惊,就要起身。
“别动。”谢彧宣按住傅敏酥的肩,语气透着不容拒绝,说罢,他便径自擦起了她的头发。
傅敏酥:“……”
一时之间,她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
“你写你的。”谢彧宣轻拍了拍傅敏酥,低声说道。
他声音里的温柔,让傅敏酥感觉极不真切。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彧宣吗?
“是我弄疼你了吗?”谢彧宣停下动作,微倾身来看傅敏酥。
荷包里,装着五张千两面额的银票,东煌钱庄通兑,另有一方血玉印信、一封信。
信是陆芝兰的手笔,字迹潦草,显然写得仓促,她在信中叮嘱傅敏酥,务必不要回傅家,也不要回族地,带着印信去拂苏城投奔外祖陆家,她会写信告知陆家,为傅敏酥寻一老实忠厚的好后生嫁了,好好过日子,陆家定会保傅敏傅余生富足安稳。
傅敏酥看完,默默的收起了东西。
她并不想去陆家,长这么大,她从没看过陆家的人,但,陆芝兰的好意,她记。
“姑娘?”枳香有些担忧的看着傅敏酥。
“走吧,回家。”傅敏酥安抚的笑了笑,招呼枳香跟上,两人也不急着去做什么,便混在下山的香客群中,慢悠悠的走,顺便欣赏一下山间风景。
这会儿,夕阳西沉,霞光染了半边天,映得天边的云层似镀了金,折显出各种各样的景物。
“怎么回事?”忽然,有人惊呼。
傅敏酥收回目光看向下方。
人群已经滞住,半山腰的位置有些骚动,一群布衣男子正在驱赶下山的香客,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什么,边看边对比下山的年轻姑娘们,吓得姑娘们四散奔逃。
“姑娘,我们还是避一避吧,感觉他们不怀好意。”枳香紧张的白了脸。
“嗯。”傅敏酥点头。
虽说这些人只是在驱散人群,盯着姑娘多看两眼,并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可,正面遇到了到底不妥,她也懒得在这儿浪费时光。
想到这儿,她就开始观察四周。
长长的石阶两边,也种了不少的竹子,形成了天然的绿色隔断墙,竹子种得很密,基本上没有间隙可言,不过,傅敏酥很快就发现,有个地方,有人消失了。
那个位置在她们和那群人的中段。
“走快些。”傅敏酥眯了眯眼睛,再次琢磨起别处。
那个位置离她有些远,等她走到那儿,只怕,那边也要被人发现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第二人、第三人钻了进去,然后是一群一群的人分流,很快就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他们开始分出一队人追击。
“这边。”傅敏酥看到另一边有个小小的空隙,以她和枳香的体型,努力一下还是能过去的,她马上拉上枳香挤了过去。
人群骚动,给了她们机会,两人顺利的钻了过去,只是,竹墙后面还是竹林,很是茂密,两人只能弯着腰,一点一点的扒开细竹挤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才豁然开朗。
“这是哪?”枳香有点儿懵。
傅敏酥环顾了一下,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找路下山总能出去的。”
“嗯嗯。”枳香连连点头。
两人互相整理了一下

头发和衣衫,才继续走。
刚刚钻林子钻的,都快成鸡窝头了。
只是,让傅敏酥意外的是,下山的路并不是朝着一个方向就可以的,有些地方没有路,有些地方突然被一段深沟隔断,对面杂草横生,都不知道沟有多厚,她也没敢跳,就只能迂回。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半月升上来,又被云层挡去了大半。
山间隐隐传来怪鸟和各种早子的叫声。
傅敏酥借着微弱的月光,寻了一根树枝,一手拿着拍打草丛,一手牵着枳香,小心翼翼的寻路,她打小在山里混,最是了解山林。
半个时辰之后,她和枳香都各背了一个现编的藤筐,筐里装满了各种山里采摘的草药和野菜野果,便是野雉野兔也有几只,死蛇好几条,就连竹虫也采了好几包,压得筐子沉甸甸的。
“姑娘,你真厉害!”枳香佩服得不行,她知道自家姑娘聪明,却从不知自家姑娘懂得这么多,在这山林里,就路回家了似的。
“这就厉害了?”傅敏酥失笑,抬头看了看星星,确定了接下来的方向。
有她带着,两人顺利找到了官道,只是,今天的运气也实在不太好,才上官道没几步,竟然和之前的那群人撞了个正着。
傅敏酥将枳香护在了身后,警惕的看着对方。
对方也愣了一下,盯着傅敏酥和枳香看。
现场诡异的安静下来。
“好像就是她们!”其中一人忽然低头,将手往火把下凑了凑,指着傅敏酥和枳香惊声叫道,“原来在这儿!害我们好找!”
“你们是谁?找我们做什么?”傅敏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人竟是冲着她们来的。
“我们是谁?她问我们是谁?哈哈~”那些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抽筋似的笑了起来,笑声惊动了栖息的鸟,惊走了大片,“三儿,告诉她,我们是谁。”
“我们能是谁,自然是能让你快活的男人!”叫三儿的人正是认出了傅敏酥的那个,他说完,举起了手,手心里贴着一张小小的人像。
借着火光,傅敏酥依稀看到上面的人像好像是她,旁边,还注了不少的字。
“看清楚没?有人拿了一百两银子,买我们侍候你一晚,啧啧,小美人,你这是做了什么事儿,居然这么招人恨呐。”那个三儿很是感慨的说道。
枳香吓得颤了颤,不会,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把傅敏酥推到了后面:“你们……你们……”
她想骂两句,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些人,太过难听的话,她更说不出口。
“雇你们的人,是不是一个小丫环?”傅敏酥没和枳香争,她站在后面,看着对面的人淡淡的问。
“你怎么知道?”那个三儿惊讶的瞪大眼。
“我还知道,那丫环穿着碧色裙,梳着髻,长得还挺好看。”傅敏酥说的是傅静珠身边两个丫环的装束。
“咦?你真知道是谁啊?”那个三儿似乎识字,但,脑子也不太灵光。
“蠢!她在套你的话!”后面一络腮胡子抬手给了三儿一巴掌,骂道,“少费话,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个时辰都轮不到,赶紧把人抓住开始办事!”
“上!”三儿捂着后脑勺,这才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指着傅敏酥,大声吼道。
“姑娘,奴婢拖住他们,你快跑!”枳香紧张得双腿发颤,急急催促道。
这荒山野林的,谁能来救救她们啊!
“哪个混蛋敢踢老子!”最后,惨叫的声音愤怒的冲回到院门口。
谢彧宣扶正傅敏酥,缓缓转身:“老子踹的,你有意见?”
“你谁啊……你、你、你、你……”
门外,站着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个穿着色彩鲜艳的锦袍,七彩缤纷的,跟开了屏的花孔雀似的,此时,被谢彧宣踹开又蹦上前的少年抬手指着门内,一脸见了鬼般的震惊。
“你……你……”
少年“你”了半天都没“你”出来。
他身边的几人也同样的表情,好像谢彧宣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你什么?”谢彧宣转身正对着众人,淡淡的问。
“谢……谢哥哥。”少年一下子正经起来,讨好的冲谢彧宣笑,“您继续,继续。”
说罢,他伸出手,要帮着关门。
“继续什么?”谢彧宣冷眼扫了过去。
那少年立即收回了手,乖得像只鹌鹑。
“说。”谢彧宣往前迈了一小步。
门外的少年们立即退后一大步。
傅敏酥看得惊奇,不由好奇的跟在了谢彧宣身后。
“谢哥哥,对不住,我们不知道你在这儿。”少年讨好的说道。
“嗯,我若不在此,你们想做什么?”谢彧宣依旧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让这些少年们又退了一步。
“没想做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想做。”少年们齐齐摆手。
傅敏酥这会儿也已认出了他们。
这几位都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天天招猫逗狗,什么荒唐做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忌惮他们的偶像谢彧宣。
没办法,他们这一辈人中,基本上都是在谢彧宣优秀的光环和阴影下长大的。
为首的少年长得和苏子娴有些相像,应该是苏家二房的那位纨绔少爷苏子意。
“那你们来此做甚?”谢彧宣半个字都不相信。
“我们……我们……”几个少年面面相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苏子意。”谢彧宣盯住了为首的少年。
“谢哥哥,我……”苏子意被点名,顿时垮了脸。
“今天出没门带舌头?”谢彧宣再次扫了苏子意一眼。
“谢家哥哥,我们是来找女神医看病的。”苏子意旁边的少年鼓足勇气,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对对对,我们是来看病的。”苏子意眼中一亮,重重点头。
“你家请不到太医?”谢彧宣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苏子意尴尬的笑:“不是不是,我们就是听说了长青巷出了个女神医,一时好奇,就来看看。”
“只是这样?”谢彧宣质疑。
“真的。”苏子意重重点头,只差指天发誓。
后面的少年也跟着作证。
谢彧宣抿了抿唇,没说话。
“谢哥哥,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苏子意想溜,后面少年也跟着转身要溜。
“站住。”谢彧宣眉头一皱,淡淡的开口。
苏子意等人刚迈出去的脚一下子就僵住了,停顿片刻,又整齐的转了回来,乖乖听命。
傅敏酥看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知道谢彧宣的威名,没想到,他在这些纨绔子弟当中竟然这么有威信。
“不是为了女神医来的吗?”谢彧宣微侧身,露出后面的傅敏酥,“见了人不行礼?”
“见过女神医。”苏子意等人很听话的朝傅敏酥行礼。
“她是我夫人。”谢彧宣又淡淡的开口。
“啊?”苏子意等人顿时愣住,齐齐的看向傅敏酥。
“啊什么?”谢彧宣挑眉。
“见过嫂子。”苏子意反应很快,笑着给傅敏酥见礼。
“叫我傅姑娘就行。”傅敏酥纠正道。
众人看傅敏酥的眼神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傅敏酥看到了,不过,她也没在意。
他们无非就是听说了她和谢彧宣的事情,对她存了八卦之心。
傅敏酥看了一眼那封信,语气淡淡的应道:“谢大人三元及第,仅仅四年便官居正四品,成了大理寺少卿,你别告诉我,你独独不知放妻书的意思。”
他总是这样。
在她面前,惜字如金,多半个字都不愿说。
成亲当晚,他醉得一塌糊涂,交杯酒都没喝,直接睡死过去,次日之后,他便长居书房,将正房让给了她,自己从不踏足。
阖府上下都知道她这个大少奶奶有名无实,平日里碍于相府规矩没敢表露什么,直到今日,傅静珠找上门,指责她冒名骗婚,各种嘴脸便都漏了出来。
她带着枳香收拾包袱离府,还有人明里暗里的监视着她们,生怕她们偷走了相府的东西。
这一切的根源皆因他对她的态度,现在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她“为何”、“何意”。
“为何要和离?”谢彧宣抿了抿唇,这次多说了几个字。
“谢大人既拿到了这封信,必定已回过府,想来也已知今日发生的事情,又何必多此一问。”傅敏酥很光棍的承认自己当初替嫁的事实,“傅静珠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是替嫁进的相府,今日我离开,也不过是纠正错误、拨乱反正。”
谢彧宣望着傅敏酥,目光越发的清冷,片刻,他抬起手慢条斯理的撕掉了手中的信,一条一条,又一片一片,撕的击碎,随手往上一抛,便如雪花般洒落下来。
“你什么意思?”傅敏酥微微皱眉。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这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吓人,她下意识的心里一悸,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当初,你想替嫁便替嫁,今日,你想走便走,在你心里,我相府的门槛如此低的么?”谢彧宣薄唇微动,说出了一番让人意外的话。
傅敏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她认识的谢彧宣吗?
“我不会和离。”谢彧宣态度极清楚,一副让傅敏酥死心的样子。
“你爱离不离,反正,我与谢大人本就是陌路,谁也没欠谁。”傅敏酥很快恢复了过来,冲着谢彧宣勾唇一笑,“谢大人若不愿面对事实,去迎你真正的妻子便是,莫来这儿烦我。”
“休想。”谢彧宣又回归惜字如金的模式,说完话他抬腿就朝着里面走了。
“喂!”傅敏酥跺脚,快速追上去。
后面的枳香想跟,被谢泗平拦下。
谢彧宣腿长,上了楼,几步就进了唯一开着门的屋子,看到屋中的简陋,他再次皱起了眉头。
“谢大人,你身在大理寺,想来最清楚私闯民宅是什么罪名吧?”傅敏酥总算追上,她侧身从旁边钻过,抬手拦在谢彧宣面前,怒目而视。
“我知。”谢彧宣淡淡回望。
“知道你还闯?”傅敏酥快压不住脾气了。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些年为了他,忍了又忍,竟还就真的贤惠了四年,如今想想,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二选一。”谢彧宣的视线落在傅敏酥脸上。
“什么?”傅敏酥没太明白。
“跟我回去,或,让我进去。”谢彧宣没卖关子,说得简洁明白。
“我不可能回去,你也别想进去……啊!”傅敏酥话还没说完,腰间忽然圈上一条铁臂,下一瞬,身子腾空而起。
谢彧宣居然直接扛起了傅敏酥,无视她的尖叫,反腿踢上了门,朝着里屋走去。
傅敏酥被谢彧宣单臂扛进里屋放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起来高高瘦瘦,一副文弱书生模样,没想到,手臂竟硬邦邦的,力量竟然不小……不对!他想干什么?!
“谢大人请自重!”猛回神的傅敏酥抬手撑住谢彧宣的胸口,沉声说道。
谢彧宣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玉手,面无表情的将傅敏酥推去床里侧,径自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对外面喊了一声:“谢泗平。”
“在。”谢泗平在下方应道。
“去弄些被褥衣物回来。”谢彧宣淡淡的吩咐,“带上枳香,家里缺什么,也一并买了。”
“大人,不回相府了?”谢泗平惊讶的问。
“不回。”谢彧宣说完,随手关上了窗。
傅敏酥盘腿坐在里侧,皱眉看着谢彧宣,心头有些烦躁:“谢大人,你到底何意?”
“夜深了,安置吧。”谢彧宣解了官帽端放在桌上,又利索的脱下了官袍挂到一边,就直接趟到了床外侧,也没看傅敏酥,便闭上了眼睛。
他的睡姿很规矩,直挺挺的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坦然的好像这儿就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傅敏酥都看傻了眼。
以往的他,一贯是清贵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今日才知,他竟也有这般不讲理的一面。
谢彧宣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
“喂。”傅敏酥伸手推了推,“回你的相府去睡,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谢彧宣完全没反应。
傅敏酥又伸出脚去推,脚才碰到谢彧宣的身体,他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脚,并睁开了眼睛,目光幽幽的望向她。
热意从谢彧宣掌心透入袜衣,灼得她头皮一麻,傅敏酥下意识就要踹开他,只是,他反应极快,紧紧握住她的脚,不让她动弹半分。
“谢大人。”傅敏酥俏脸绷得紧紧的,“我离府之事,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我已三日未眠。”谢彧宣忽然开口打断了傅敏酥的话,目光幽黯。
“相府的床不够你睡?”傅敏酥气恼的反问。
“你回我便回。”谢彧宣按下傅敏酥的脚,又闭上了眼睛。
“谢大人,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状况?我与你没什么关系,想当你妻子的人在相府里等着你。”傅敏酥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是真的眼盲心瞎,就这种恶劣胚子,她怎么就觉得他哪哪都好呢?
谢彧宣却不理会傅敏酥,自顾自的又睡了过去。
傅敏酥用力的抽回脚,哪知,谢彧宣已经松了力道,这一用力过猛,她整个人往后倒,后脑勺直接往里侧的床板上撞去。
谢彧宣忽然起身,抬手挡在了傅敏酥后面的位置。
她的头撞在了他掌心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骤然拉近,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浓烈起来,从四面八方朝她裹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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