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母妃放心,孩儿有分寸。”北王妃稍稍放下心,又嘱咐,“即便着白色婚服,那衣服上也要挑一挑,新婚燕尔,莫让人觉得你怠慢,寒了人姑娘的心。”北辰砚想起了院中那几...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节选在线试读
北王府。飞檐青瓦的廊檐下挂着灵巧灯笼,游廊曲折悠长,玄翼刚往青州王府传信回来,便听下人禀报,有人寻他。“来人是个姑娘,说是…林府大姑娘的丫鬟,有要事见您。”玄翼...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棠北辰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王府。飞檐青瓦的廊檐下挂着灵巧灯笼,游廊曲折悠长,玄翼刚往青州王府传信回来,便听下人禀报,有人寻他。“来人是个姑娘,说是…林府大姑娘的丫鬟,有要事见您。”玄翼冷峻面容皱了皱,“将人带过来吧。”林府大姑娘,玄翼对这个名称很陌生,而如今,则十分不喜。不一会儿,知秋就被下人带去了偏厅,玄翼坐在圈椅上,冷漠的连眼神都不曾予一个。“在下奉命行事,你家姑娘若有怨,还劳先忍着,等去了青州做了二少夫人,再来兴师问罪不迟。”知秋怔了怔,旋即撇嘴嗤笑,“原来阁下也知今日所行,上不得台面啊。”北王府意图,竟是皆被姑娘料中,而这什么玄翼,竟是连装都不装,实属过分。“不过,我家姑娘大气,亦感念北王府赫赫战功,身先士卒护北凉子民,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所以...
《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林思棠北辰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北王府。
飞檐青瓦的廊檐下挂着灵巧灯笼,游廊曲折悠长,玄翼刚往青州王府传信回来,便听下人禀报,有人寻他。
“来人是个姑娘,说是…林府大姑娘的丫鬟,有要事见您。”
玄翼冷峻面容皱了皱,“将人带过来吧。”
林府大姑娘,玄翼对这个名称很陌生,而如今,则十分不喜。
不一会儿,知秋就被下人带去了偏厅,玄翼坐在圈椅上,冷漠的连眼神都不曾予一个。
“在下奉命行事,你家姑娘若有怨,还劳先忍着,等去了青州做了二少夫人,再来兴师问罪不迟。”
知秋怔了怔,旋即撇嘴嗤笑,“原来阁下也知今日所行,上不得台面啊。”
北王府意图,竟是皆被姑娘料中,而这什么玄翼,竟是连装都不装,实属过分。
“不过,我家姑娘大气,亦感念北王府赫赫战功,身先士卒护北凉子民,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所以今日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奉上十里红妆。”
玄翼险些以为听错了,第一次正眼看向知秋,“你说什么?”
“奉上十里红妆啊,不是北王府二公子要求的吗?”
玄翼一时没有言语,似是在思量知秋话中真假。
玄策说过,皇城这些权贵,最是奸险狡诈。
“你家姑娘不生气?”玄翼蹙眉问。
正常而言,哪家姑娘被如此下脸面,丢人现眼,不悲愤恼怒。
可这林府大姑娘…
玄翼眼神凝了凝,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越想,他越觉得有可能,否则林府为何突然换人,定是舍不得那二姑娘。
他脑中一阵天马行空,已经思量好了今夜就拼上性命,了结了林思棠!
“我家姑娘大度,海纳百川。”知秋冷冷说。
“这个是我家姑娘给你的。”
玄翼心中都在磨刀霍霍了,骤然看见递至眼前的书信,下意识接过打开。
待看完了信上所言,他心中想法立时烟消云散,冷沉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你确定,这是你家姑娘意思?”
知秋点头,“当然,姑娘还有几句话,要奴婢带给阁下。”
“姑娘说,既然要嫁予北王二公子,那往后就都是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自然该一致对外,为自家谋利。”
玄翼看看知秋,又看看手中书信,久久不语。
实是今日回城,所接收信息量太大,让他脑袋有些转不过弯。
不怪玄策说,皇城中人,个个腹黑奸险。
先是二少夫人从林府二姑娘换成了大姑娘,如今那劳什子大姑娘,不仅不生气,竟还要他配合她谋夺家产。
女子外向,不外如是,只不知林太保可知晓家中女儿胳膊肘都拐出花来了。
“明日,就端看阁下表演了。”知秋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玄翼却拿着书信半晌没动,面无表情的脸有丝丝龟裂,仿佛遇上了什么绝世难题。
怕有坑,可又…对那未来二少夫人,有些许期待。
他琢磨着知秋那番都是一家人的话,怎么都有些…觉得那大姑娘脑子不怎么聪明。
……
日暮日升,四月的青州已有了些许热意。
高挂着北王府匾额的高门宅院,已算是周边不错的建造了,只是比之京城北王府,仍远远不及。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地上搁置了一个紫檀木绣青竹的落地屏风。
一侍卫匆匆转过屏风,叩响了后面正房的门,“主子。”
“嗯。”一低沉幽缓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侍卫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燃着淡淡熏香,几扇芙蓉窗却全部敞开着,不知其主人究竟是爱此香,还是讨厌。
侍卫不以为意,因为那是北辰砚数年习惯。
“主子,玄翼加急送回的消息。”侍卫冲窗前男子禀报。
男人负手而立于窗前,脊背挺拔如松,身形修长,一身暗黑色锦袍绣着丝丝暗纹,光是背影,就予人一种矜贵不可攀之感。
“念。”北辰砚指尖捻了捻,转过身走向了不远处的摇椅。
玉冠高束,宽肩窄腰,尤其是那张面容,书中所赞面如冠玉,应就是如此。
可美则美矣,却被他周身那股子阴沉凌厉隔绝,让人无一丝想要与之亲近的想法。
侍卫打开信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玄翼说,主子原定赐婚人选改了,从林府二姑娘换成了…林府大姑娘。”
北辰砚正百无聊赖的翻着小几上的兵书,闻言怔住,黑眸似有暗流浮动,嘴唇紧抿。
“换了林府大姑娘?”
“是。”
北辰砚拿兵书的手略有些泛白,“是…林太保原配夫人所出的那位大姑娘?”
侍卫愣了愣,“这个…玄翼倒是没提。”
“废物,连这个都不知查清楚再禀吗。”北辰砚脸色幽沉。
侍卫抿着唇,呐呐说,“后日花轿就要出城,玄翼是加急送来的,若是在查仔细些,怕是会晚上几日才能禀至青州。”
北辰砚淡淡抬眸撇了侍卫一眼,那侍卫立即垂首恭眉,闭嘴不语了。
“那位大姑娘,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怎会……”
北辰砚似是自言自语,侍卫立时接口,“要不属下加急去问,想是两三日就能收到回信。”
北辰砚垂下眸,没有言语,侍卫却明白了他意思,转身去办。
“等等。”北辰砚倏然开口,黑眸深不见底,“若是她,就…”
“算了。”北辰砚又疲惫的闭了闭眼,“你去吧。”
从大哥战死,他就没有睡过一日安稳觉,而不被噩梦尸山惊醒,被愧疚悲痛所焚蚀。
“玄枫。”
一侍卫衣着男子推门而入,“属下在。”
“今日郎中可去看了嫂嫂,腹中孩儿可好?”
玄枫垂着头,亦有些悲痛,“郎中说,世子妃伤心过度,连同胎儿都有些不稳,需好生将养。”
一模一样的说辞,世子妃怎不知晓大悲对孩子不好,可丧夫之痛,如挖骨焚心,如何承受!
北王府乌云笼罩,悲戚哀悼。
可他们拼上命保护的朝廷,却丝毫不顾王府有丧,以大喜为封赏,多么薄凉可笑。
“主子,朝廷分明是在羞辱,作践我北王府。”玄枫恨的咬牙切齿。
北辰砚点了点

头,“母妃放心,孩儿有分寸。”
北王妃稍稍放下心,又嘱咐,“即便着白色婚服,那衣服上也要挑一挑,新婚燕尔,莫让人觉得你怠慢,寒了人姑娘的心。”
北辰砚想起了院中那几箱子衣服,如今还堆在那里没有动过。
“回去…孩儿挑几件。”
“你答应的,可不能不做。”北王妃着实对他那性子不放心,“算了,待会儿还是让凝香过去一趟,看着你才好。”
北辰砚罕见没有反驳,又问候了王氏几句,就走了。
“只愿那姑娘当真是个好的,我北王府也算是添个喜事了。”
北辰砚婚事一直是北王妃最为头疼的,青州但凡叫的上名的姑娘,都被她盘算过,只是皆被二儿子给搪塞过去了。
以至后来,只要是个姑娘,身家清白,她都愿意迎入王府,可饶是如此,北辰砚依旧不肯娶妻,北王妃险些要以为他那方面有问题了。
还曾向玄翼几人打探,北辰砚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是啊,如今皇上赐婚,二弟终于是娶妻了。”王氏颇为感慨,都不知该伤心还是开怀。
北王妃握住她的手拍了拍,“若是个好的,你们妯娌二人,往后好生相处,母妃此生,也算是了却心事了。”
大儿子走了,日后挑起王府的必然是二儿子,她和王爷在时,尚能护住华儿母子,可他们早晚会先他们而去,届时他们孤儿寡母,就要全仰仗老二一家子过活。
北辰砚她是不担心的,可往往女眷心思会重些。
“母妃放心,我定会好生同二弟妹相处,一同孝敬您同父王的。”王氏和善的说。
“母妃信你。”
-
林思棠从玄枫口中得到答案,就着手准备了起来。
她带来的人不多,除去四个丫鬟,就只有两个婆子,四个男丁,其余有家有口的,都被她给了卖身契,放回家了。
人虽不多,可若是全部带进王府,委实有些大张旗鼓。
几番思量之后,便留了男丁,同一个婆子在外头,暂且住在宅院里,玄枫自是没什么意见,立即应下了。
而要带进王府的那位婆子姓刘,是个爽利人,夫家人都死了,孤家寡人一个,对林思棠母亲也甚为忠心。
“姑娘可给未来婆母,妯娌,准备了见面礼?”
林思棠一怔,“还要…准备见面礼吗?”
她没成过亲,哪里知晓还有这些规矩。
刘婆子叹气,“我的傻姑娘呦。”
“成亲第二日是要拜见公婆敬茶的,虽没有明文规定,但很多新妇为了讨公婆喜欢,都会亲手做些鞋袜,抹额一类。”
“若是家中再有小辈,或是妯娌,也是要准备些小玩意,不用很贵重,要胜在有心即可,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小气,不将夫家人放在心上。”
林思棠闻言,一时犯了难,“可明日就是大婚了,我哪里有时间,能绣出什么鞋袜,抹额啊。”
予其余人的见面礼倒是简单,从箱拢里挑几件就是了。
可…她貌似对北王府人口一无所知。
刘婆子想了想,出主意道,“实在不行,姑娘就投其所好,送个北王爷,北王妃喜爱的物什,也不会让人认为姑娘敷衍。”
林思棠点点头,觉得如此甚好,可…
“北王爷,北王妃喜欢什么?”
一屋子人都沉默了。
“第一印象很重要,一定不能搞砸了,知书,你去寻个下人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知晓的。”
知书立即去办了。
林思棠知晓北王府有位世子妃,便先挑起了送她的礼。
世子妃是遗孀,所以要避开大红大紫的颜色,包括送其他人的礼,都不能太过鲜亮。
纠结半晌,她最终选定了一套做工精湛的羊脂白玉头面,素雅又华贵,很符合如今的世子妃佩戴。
“只怕世子妃不会待见我。”林思棠从箱拢中拿出那套头面,擦去上面浮尘。
毕竟此桩婚事,名义上是皇上抚慰世子之死,奖赏北王府军功所赐。
任哪个女子,夫君马革裹尸,最后却换来了个监视夫家的女子,心中都不会痛快。
“姑娘。”知秋心疼的唤她。
林思棠笑笑,“没什么,这条路本就不好走,我早有心理准备。”
她有太多的担忧,以至日夜难寐,寝食难安,可日子还是要过。
“姑娘。”知书挑了珠帘进屋,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可是没打听着?”
知书摇了摇头,朝门外看了一眼,眼神怪异,“奴婢刚寻了个人打听几句,那人竟扭头就寻了玄枫告状,玄枫说,姑娘若是想知晓什么,可以直接问他,不用那般迂回费功夫。”
林思棠怔愣片刻,转瞬明白,许是院中所有人都早就被下过严令,不许向她透露任何王府消息。
人如今,恐是以为她要打探什么消息,送回皇城呢。
“将人请进来吧。”
知书唇角压着,冷冷转身将人带了进来。
“二少夫人想知晓什么,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玄枫拱手行礼说。
林思棠脸色清淡,“明日就是大婚,我要准备一些见面礼,却不知晓北王府人口,遂打听一二,同未来公婆喜好。”
玄枫抬眸看了林思棠一眼,才答,“北王府人口少,王爷如今在军中,脱不开身,王府中就只有王妃,世子妃,主子三人。”
“王妃性子和善,没什么特别喜好,平日里只爱礼佛,世子妃身怀有孕,一心都扑在腹中孩子身上。”
身怀有孕。林思棠抿了抿唇角,玄枫是在提醒他,如今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北王府所有人的重中之重。
“北王府…就没有姨娘,庶子女吗?”
林思棠忍不住惊异询问。
堂堂亲王府,人口竟如此简单,实属罕见。
还是那些人,从不被在意提及,若是如此,大婚第二日必然是要碰面的,见面礼还是要备的。
“没有。”玄枫摇头。
“北王府从没有姨娘妾室,王爷不曾有,王妃也不允许世子爷同主子有。”
林思棠闻言,眼皮抬了抬,心中一动。
对北王府,又有了新的认识,如此家风,北王爷同王妃应也不会苛刻到哪去。
又贵为亲王府,单此一条,就足够皇城那些姑娘趋之若鹜了。
“二少夫人可还有什么问题?”
林思棠摇了摇头,“没有了,有劳。”
玄枫拱了拱手,“那属下告退,二少夫人早些休息,明日还有的劳累。”
*
玄枫走后,知秋才轻声开口,“姑娘,北王府如此家风,当真实属罕见,姑娘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需知,就算是皇城五品官,也有三两小妾,通房更是不计。
林思棠笑了笑,“确实如此,只是…怕是我无福消受。”
她幽幽一叹。
知秋想问为何,林思棠却已打开箱拢,接着挑选东西了。
“没什么不喜欢的,你安排的很好,就这么办吧。”
奂月抿了抿唇,“那…少夫人带来的陪嫁,您可有什么安排,奴婢可以安排下去。”
“没有。”林思棠淡淡说,“她们都是从小就跟着我的,端茶倒水还行,往后就继续待在我屋子里伺候着就行,不用有别的安排。”
奂月有几分哑然,想了想又道,“奴婢之前管着墨香居,但如今少夫人来了,自是由您重新定管事人选的。”
“我也没什么人选,你管的很好,继续管着就是。”
不论奂月怎么说,林思棠都只一句,挺好的,不用换了,就这样吧,一会儿下来,连奂月都有些懵。
哪家的主母不在刚进门时就立下威来,何况林思棠又是这般特殊的身份。
“少夫人,您的陪嫁丫鬟,当真不用寻个差事吗?”
林思棠侧了侧眸,“怎么,不可以吗?”
“要不然…月例银子就从我嫁妆里出,不用公中发放。”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奂月忙跪下告罪。
满府上下,只有陪嫁才会一心一意为林思棠办事,哪家主母不将陪嫁放在院中重要的职务上,以方便监视院中上下,或打探消息,以及夫君动向。
若林思棠不那么做,那她在墨香居,就同一个睁眼瞎没什么区别。
而这,却正是林思棠想要的,她对北王府,对北辰砚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只想待在院里,能过好她自己的小日子就成。
何必同他们周旋,费心又费力,还被所有人当贼一样防着,被北辰砚所厌恶不喜。
就如北辰砚所言,她想在北王府立稳脚跟,唯一能依靠仰仗的就只有北辰砚!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起来吧。”
奂月抿着唇,站起了身。
林思棠朝乌泱泱的下人扫了一眼,口吻清淡,“我初来乍到,对府中事不甚了解,以前你们负责什么,往后照旧就是。”
说完,她扭头看向奂月,“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奂月垂着头低声答,“回夫人,没有了。”
林思棠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不插手管束院中事宜,她若再问,就有些不识趣了。
“那就都各自忙去吧。”林思棠挥了挥手,下人们齐声告退,却转瞬就开始交头接耳。
如此的女主子,倒是头一遭见,也有人觉得是林思棠有自知之明,那些本就对林思棠不屑之人此时更为鄙薄了几分。
奂月就守在一旁,自然也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看在眼里。
院中却有一人不曾离去,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盯着林思棠。
“你有什么事情吗?”林思棠问他。
“没什么事情,只是想仔细瞧瞧您,奴才早就听玄翼说,二少夫人长的天下第一美!”
“阿守。”奂月叫了他一声,“二少夫人面前,莫没大没小的。”
奂月转而又向林思棠解释,“他叫阿守,是二公子的小厮,被宠的无法无天了些。”
林思棠闻言挑了挑眉,阿守,听奂月此言,应是十分受北辰砚看重喜爱吧。
她打量了阿守几眼,年龄不大,最多十四五岁上下,长相清秀,有些偏于书童那类,一双大眼乌溜溜的,瞧着就机灵。
林思棠突然有了逗弄的心思,“哦,玄翼真是那么说的?”
阿守点头,“是啊,他还夸您温婉贤淑,雍容沉稳。”
奂月很是了解阿守,听的直翻白眼。
林思棠却只笑,“还有别的吗?”
“没…没了。”
林思棠挑眉,“是玄翼就夸了这么多,还是你词穷想不出赞美之词了?”
因为皇帝听不得忠言逆耳,只愿听那些汲营之辈的阿谀奉承。
而左都督,就是靠那张嘴与心机,得来的今时地位。
否则一个只剿了几次山匪的武夫,何德何能位居都督。
玄翼很是愤怒,“忠良被疑,小人奸臣尽兴,北凉皇朝当真是烂透了。”
“那我们如今要怎么办?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士兵白白送死?还有王爷,莫不成连退出的权利都没有?”
北辰砚眸子冷凝,“将受君命,何以退?”
若退,那就是违抗君令,北王府满门死罪!
玄翼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可军饷物资需要那么多银子,我们去哪弄?”
每拖延一日,就会有士兵因钝了或缺口的兵器白白死亡。
北辰砚沉默着,周身都泛着森冷。
那是一笔巨款,就算北王府拿的出,亦会立时成为帝王的眼中刺,日夜难寐要拔之而后快。
“此事我再思量思量。”北辰砚揉了揉眉心,往椅背上靠去。
玄翼点了点头,又道,“暗卫来报,半个时辰前在关口又截获了一批私盐,人已抓了起来,领头的吵着要见您。”
“先关几日,暂不理会。”北辰砚语气很冷。
不用见,他都知那些人会说什么,无非是晓以利诱,背后有高官为靠。
只可惜,他们碰到的是他北辰砚,就算是皇子龙孙,都休想从青州关口离开。
而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冷着,让他们心生恐惧后再审。
如今最棘手的,就是士兵军饷物资问题。
北辰砚心中烦闷无比。
北王府手握军权,不说拥兵自重,但若适时令朝廷有所忌惮,就不会走至今日田地,处处被朝廷辖制。
可无奈,他有一个刚直愚忠的父亲。
“有些事不经历,永远都不会彻底死心,如此,也好!”北辰砚低喃,唇瓣浮上苦笑。
若是父亲能借此彻底看清那腐败肮脏的朝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退下吧,让玄枫进来一趟。”
“是。”玄翼躬身退下,不一会儿,玄枫走了进来。
“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北辰砚眉眼不抬,问玄枫。
“查到了。”玄枫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铺在了桌案上。
“这上面记载了姜玄祁所有生平,以及喜好厌恶之事。”
北辰砚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仔细看着宣纸,眉梢挑了挑,“林思月,心悦姜玄祁?”
“林思月同二少夫人是什么关系?”
玄枫嘴角抽了抽,“林思月是林府二小姐,就是一开始指婚予主子的那个。”
那时府里都传疯了,主子竟然连那姑娘名字都不记得?
不过说来也可笑,本要指婚的二姑娘心悦姜家公子就算了,后来嫁来的,又还曾是姜公子的未婚妻子,那姜公子,简直就是主子的克星啊!
“林思月心悦姐姐的未婚夫。”北辰砚眸子眯了眯。
玄枫笑道,“说来那林二姑娘也是运气好,姐姐替她远嫁,不定她也能妹妹替姐姐嫁,全了那旖旎心思。”
林思棠同姜玄祁婚约作废,那她不是就有机会了。
北辰砚黑墨般的眸子抬了抬,里面暗潮涌动,“如此说来,那林太保,可当真是偏心!”
为了小女儿幸福,就可着大女儿使劲糟践。
玄枫叹口气,“二少夫人早早就没了母亲,又加之继母挑唆,日子难免不好过。”
北辰砚闻言倏然一笑,“是吗,可我却觉得,不见得。”
“姜家毕竟是都督,皇上怎么可能只凭林太保一面之词就答应姐替妹嫁。”
林思棠脸上升起红霞,福了福身,“大嫂慢走。”
又让知秋将人送至了院中。
“姑娘,世子妃同我们所想不太一样。”知书低声说。
林思棠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说,“初来乍到,我们还是要谨慎些才好。”
知书点了点头,将桌上那块玉佩收了起来。
又顶着沉重头饰等了小半个时辰,院中才终于有了动静。
知秋几个忙乖巧站好。
林思棠紧张的将婚服都攥出了些许褶皱,实在有些胆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门被吱呀推开,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走近,林思棠心都提了起来。
那双皂靴却停在了桌案前,男子声音低沉响起,“厨房的吃食可合你胃口?”
“合的。”林思棠低声答对。
北辰砚嗯了一声,扭头见榻上女子低垂着头,恨不能趴在膝盖上抱住头才好,唇角勾了勾。
“地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嗯?”林思棠茫然抬头,瞧见了男子眼中的戏谑,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好意思的再次垂下。
那人轮廓五官,确实称的上龙章凤姿,她心中如是想着。
北辰砚也不再逗她,一撩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知秋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现在不是应该喝合衾酒,说吉祥话吗?
怎的姑爷坐那不动了?
林思棠抿抿唇,试探着低声缓解气氛,“方才大嫂来了一趟。”
“嗯。”北辰砚淡淡应声。
林思棠,“……”
“大嫂送了个大师开过光的玉佩,说是寓意多子多福。”
……
此话一说出来,林思棠就懊恼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会儿功夫,她说这个,岂不是明显催他洞房的意思。
林思棠恨不能将脑袋钻进床底下才好。
“我…我的意思是,大嫂…”
北辰砚偏头看她,唇畔噙着抹意味深长。
林思棠喉头一哽,张着的红唇合上,不言语了。
“怎么不说了?大嫂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思棠咬了咬下唇。
多子多福于普通新婚夫妻,是最好不过的祝愿,只是对他们,就颇有几分…羞赤。
北辰砚却站起了身,“大嫂一番心意,都是为王府着想。”
“思棠知晓。”
她说她能力有限,意思是只能帮王府孕育腹中一子,王府要子嗣昌盛,就只能寄托她同北辰砚身上。
林思棠心中有一个想法,只是如今开口,时机不对。
“今日,多谢你。”林思棠忽然十分认真的说道。
“嗯?”北辰砚扬了扬眉。
林思棠垂着头,“我是说今日大婚,谢谢你,予我十分的尊重与颜面。”
“只是口头感谢?”北辰砚朝床榻走了过去,林思棠紧张的往旁边挪了挪。
“那北二公子想如何?”
北辰砚在林思棠身旁坐下,语调戏谑,“北二公子?林大姑娘好生生分客气。”
林思棠喉头一涩,面皮骤红,咬唇半晌才改口唤了声,“夫君。”
“嗯。”北辰砚轻应一声,瞧不出什么情绪。
“大婚事宜你主动提及从简,顾及了王府上下心情,今日礼遇也都是你应得的。”
林思棠闻言微怔,倏然觉得善有善报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
若如此就能得到北辰砚善待,那往后日子就容易多了。
林思棠盯着脚尖没动,北辰砚倏然抬眸看向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四个丫鬟。
“她们都是你的人?”
“是。”林思棠点点头,又注意到北辰砚盯着知秋四人的视线,心中一跳。
“她们都是我的陪嫁,从小就养在我身边的。”
高门大户都有收主母身边大丫鬟为妾的癖好,北王府虽没有妾,但难保不置通房…
“有了,属下派人将王府典卖家当,发放抚恤金的事宣扬了出去,户部立即有了动作,十日左右应就能发放。”
可抚恤金能如此,军饷物资却并非小数额,恐,是皇上同户部在故意拖延。
“主子,就算朝廷对北王府不满,可那些士兵却都乃北凉儿郎,他们此举,不是自毁基业吗?”
北辰砚眸子冰凉,“该是抚恤金一事,得罪了户部,故才有意为难。”
不然早就该发放的军饷物资,又怎会倏然拖延,是他当时着急,疏忽了。
其实也并非是他不曾想到,只是他以为,皇帝,不会昏庸至此。
玄翼气红了脸,“主子,他们欺人太甚,不如就让王爷回来,这城,不守也罢,朝廷不是有左都督吗,怎不让姜家去守!”
北王府为了北凉,连世子爷都战死了,最后却落了个如此结果,怎不让人心寒!
北辰砚冷冷一笑,“姜家?”
“不过只会纸上谈兵,操弄权术的逐利小人罢了,若有那实力,当初又怎会复用我北王府。”
当今圣上,小肚鸡肠,生性多疑,且任人唯亲,朝中多数官员都是没什么能耐却长了一张巧嘴的无能之辈。
因为皇帝听不得忠言逆耳,只愿听那些汲营之辈的阿谀奉承。
而左都督,就是靠那张嘴与心机,得来的今时地位。
否则一个只剿了几次山匪的武夫,何德何能位居都督。
玄翼很是愤怒,“忠良被疑,小人奸臣尽兴,北凉皇朝当真是烂透了。”
“那我们如今要怎么办?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士兵白白送死?还有王爷,莫不成连退出的权利都没有?”
北辰砚眸子冷凝,“将受君命,何以退?”
若退,那就是违抗君令,北王府满门死罪!
玄翼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可军饷物资需要那么多银子,我们去哪弄?”
每拖延一日,就会有士兵因钝了或缺口的兵器白白死亡。
北辰砚沉默着,周身都泛着森冷。
那是一笔巨款,就算北王府拿的出,亦会立时成为帝王的眼中刺,日夜难寐要拔之而后快。
“此事我再思量思量。”北辰砚揉了揉眉心,往椅背上靠去。
玄翼点了点头,又道,“暗卫来报,半个时辰前在关口又截获了一批私盐,人已抓了起来,领头的吵着要见您。”
“先关几日,暂不理会。”北辰砚语气很冷。
不用见,他都知那些人会说什么,无非是晓以利诱,背后有高官为靠。
只可惜,他们碰到的是他北辰砚,就算是皇子龙孙,都休想从青州关口离开。
而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冷着,让他们心生恐惧后再审。
如今最棘手的,就是士兵军饷物资问题。"
“拿好了。”男子声音倏然在耳畔响起。
林思棠还未来及反应,手中就被塞入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竟是一做工精细,奢华贵气的团扇。
“遮好了。”男子再次提醒。
林思棠突然明白了他想做什么,连忙双手交叠举起团扇,置于面前,下一瞬,眼前倏然一片光亮,盖头已落在了北辰砚手中。
林思棠一脸茫然,这是…青州礼节吗?
怎…如此荒唐。
哪有半路揭盖头换团扇的?
只是赞礼官没给她深想的时间,高唱了起来。
“新娘子跨火盆,大人养小人,福来都是五,喜到必成双,新娘子跨进门,带来聚宝盆,阖家保平安,贵子早早生。”
仪式在赞礼官的一声声高喝声中结束,直到却扇,林思棠才发现,她身前竟有六扇王府仪仗开路。
那是王妃才有的礼制排场!
一切,仿佛都与她想象中不同,林思棠眸中浮上复杂,不知,是好是坏。
今日太乱,她来不及细思量,只匆忙之下,望了眼高座上的北王妃,恍然觉得,那应是个十分和善爱笑的女人。
*
入了新房,屋中就只剩了她同知秋几个丫鬟,林思棠才长松了口气,端了半日的身姿倏然松弛下来。
“姑娘,您有没有瞧见姑爷?”知秋给林思棠捏着酸疼的肩膀,笑着问。
“匆忙扫过一眼,怎么了?”
“姑爷特别俊,龙章凤姿的。”知书笑着接口。
“盲婚哑嫁遇上姑爷这样的,真算是老天保佑了。”
林思棠闻言笑了笑,“亲王之子,容貌风姿哪有差的。”
“可姑爷比起皇城中的那几位王公子,更高出一筹。”
“那倒是我捡着便宜了。”林思棠笑说。
“可不是。”知秋摇头,“姑娘也很美,配姑爷也不差的,姑爷也捡着便宜了才对。”
“你眼中姑娘,是千好万好。”林思棠打趣了知秋一句。
今日的大婚,出乎意料的顺利,简直顺利的让她心中不安。
尤其是北辰砚。
林思棠甚至在想,他今日那般抬举她,是不是故意做给世人看,方便往后折磨她的。
可又觉得,北王府男儿,不该有如此毒辣心思手段。"
林思棠摇摇头,“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嗯。”
林思棠明显察觉他不太高兴,“你饿不饿,我让人做些宵夜?”
“不用。”北辰砚褪了鞋袜上榻,“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林思棠点了点头,困得厉害,拉着锦被倒头就睡。
待女子呼吸沉稳,北辰砚闭着的眼睛睁开,偏头看向了身侧。
只是片刻,就又移开。
都言灯下观美人,美人如花面,而他灯下观背影,竟也能观出番意境。
次日,林思棠醒来时,那人照旧不在,甚至连人何时离开的她都没有察觉。
按规矩,她要去安寿堂晨昏定省。
梳妆更衣之后,林思棠在奂月的陪同下来到了安寿堂。
安寿堂里一片安静,连丫鬟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二少夫人,您这是…?”凝香得到消息快步迎了出来。
林思棠笑意盈盈,“我来向母妃请安。”
凝香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开,“二少夫人辛苦,只是…北王府中已经十数年都没这个规矩了。”
“没…这个规矩?”林思棠唇角笑容微滞,不怎么明白什么意思。
凝香解释,“北王府人口少,以往世子爷,二公子常年在外,偶尔归家数日,王妃怎舍得他们折腾,时日久了,就干脆废了请安的规矩,以至后来世子妃进门,也再没有实兴过。”
“二少夫人自也是一样,只要偶尔来陪陪王妃就成,不用日日晨昏定省。”
“如此好事,倒是王府公贵中的头一遭。”林思棠低低呢喃。
高门大户,哪家规矩礼教不严格,尤其是在磋磨新妇上更为苛刻,而如北王府这般,实在是…闻所未闻。
不过对她而言,实乃大好事。
凝香朝屋中看了一眼,小声道,“王妃还没起呢,要不少夫人先去偏堂坐坐?”
“不用了。”不用请安,那她还不麻溜回院子待着。
“别万一吵着了母妃就不好了,如此我就先回了。”
凝香福了福身,“奴婢送少夫人。”
从安寿堂出来,林思棠小脸还有些惊疑,实在是对北王府之开明,叹为观止。
若非她是被指婚,处处受束,如此神仙日子,可是做梦都难求。
饶是如此,依旧让她一整个上午都心情颇好。
北辰砚回府时没有见着林思棠,就问一旁的阿守,“二少夫人呢?”
“奴才今日一直都跟着主子。”阿守笑嘻嘻的,意思是他怎么会知晓。
“废物。”北辰砚一路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眉眼染上几分暴躁。
正要出门,奂月来报,“主子回来了,二少夫人被世子妃请去了梧桐苑。”
北辰砚蹙了蹙眉,“什么时辰去的?”
“有一个时辰了。”
北辰砚眸子微抬,看着奂月,奂月抿抿唇,立即道,“时辰不早了,奴婢去接少夫人回来。”
北辰砚拽了拽领扣,回身坐在了圈椅中,阿守瞧着他脸色,忍不住撇了撇嘴。
难怪马厩老王头娶个媳妇,饿的马都吱哇乱叫了,瞅瞅他主子,就知晓都干什么去了。
一个德行!
不,许主子还不如那老王头呢,至少老王头的婆娘每日都在老王头做工的时候陪着老王头,而少夫人……
“歪着头想什么呢?”北辰砚冷不丁开口,阿守下意识答,“属下再想老王头的婆娘。”
话出口倏然顿住,阿守抬眼就触及了北辰砚怪异目光。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老王头,是马厩那个老王头?他家婆娘…听闻是东市口杀猪的。”北辰砚语调拖长。
阿守尴尬笑笑,“主子连这都知晓呢,属下都没听说过。”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