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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后续+免费看(云清絮玄翼)全文免费阅读

十三朵 著

恐怖连载

过一点好奇,接过云清絮递来的纸笔,在上面唰唰划了两道后,很痛快的地点头。“给我拿两支。”云清絮顿时精神起来,忙挑了两支做工精细些的递给他,甚至主动开口。“您是第...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后续+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后续+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状态:连载   作者:十三朵   2.35万字更新:2025-02-10 08: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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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点好奇,接过云清絮递来的纸笔,在上面唰唰划了两道后,很痛快的地点头。“给我拿两支。”云清絮顿时精神起来,忙挑了两支做工精细些的递给他,甚至主动开口。“您是第...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后续+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后续+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后续+节选在线试读

玄翼狭长的眸线微眯,眸中的错愕一闪而过。他没想到,竟会是她……昨夜,该温柔些的。长叹一声,伸手要将云清絮从地上扶起时,才听云清絮道。“幼年,父母早亡,民女和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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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玄翼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玄翼狭长的眸线微眯,眸中的错愕一闪而过。

他没想到,竟会是她……

昨夜,该温柔些的。

长叹一声,伸手要将云清絮从地上扶起时,才听云清絮道。

“幼年,父母早亡,民女和兄长食不果腹、无处可居,曾沦落荒野住庙。”

“这枚玉佩,便是在庙里捡的。”

玄翼扶她起身的手,顿在半空。

云清絮仰头,“王爷不是说,但凡持此玉佩前来者,您都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吗?”

玄翼深吸一口气,强按住那压不住的杀心。

眸光如剑,刺得她骨骼生疼。

“玉佩是真的。”

“可本王劝你一句。”

“提条件时,最好丈量丈量自己的本事。”

云清絮心头冷笑。

怎么,以为她是想借此嫁入摄政王府要个名分吗?

呸!

那种恶心溃烂的地方,就是再死十回,她都不可能再迈进去!

“王爷放心,民女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她唇角微勾,笑得讽刺。

“刚才王爷给了民女两个选择,一个是五千两银子,一个是入王府为婢……”

“刚才一时选叉,选了前者,如今,想用这玉佩,换成五千两银子。”

“请王爷成全。”

语罢,她伏跪在地毯上,如前世无数次一样,如王府的所有人一样,卑贱地,匍匐在他脚下。

玄翼盯着她背上被杖责留下来的灰尘,迟迟未语。

许久,缓缓道。

“本王可以抬你为侍妾。”

呵……

他轻飘飘一句话,云清絮却疼的心脏都蜷缩起来。

侍妾……

倘若前世,她有这么一个名分,她的渊儿是不是就不会生病,是不是病了也有大夫可救,是不是……就不用在她怀里落寞的死去。

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云清絮埋着头,恭敬的声音,掩饰内心的荒凉。

“王府门庭深冷,王爷金尊玉贵,民女自知没那个福分侍奉左右,还请王爷放民女自由。”

“倘若王爷觉得亏欠……”

云清絮缓缓抬头,定定看着他,认真道:“就赐民女一碗避子汤吧。”

“省的将来……给王爷惹来麻烦。”

她眸中的决绝之意,刺痛了玄翼心脏里的某个角落。

玄翼俯身,一把攥住她的脖颈,眉目之间,是难压的杀气。

“不过是个流离的贱民,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避子汤?你也够胆子想,就你这卑贱之躯,还妄想一次怀孕?”

“不想生是吗?”

“来人——”

他叫来马车外随侍的手下,“去拿碗绝育汤来!”

……

被人掐着下巴灌了半碗绝育汤的云清絮,如同烂臭了的裹脚布一般,被扔下马车。

十张五百两的银票,从那车窗撒下,纷纷扬扬。

行人看见之后,又惊又喜,拥挤着、踩着她的身体,去抢那银票。

一阵喧嚣抢夺之后,发丝散乱,浑身都是脚印和脏污的云清絮,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捏着手中仅存的半张银票,看着头顶那湛蓝的天穹。

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小腹处……痛意翻滚。

血液顺着裙摆,渗了一地。

淌到血的百姓,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死人了!死人啦!”

“附近有医馆,先抬过去!应该还有气!”

云清絮累极,缓缓闭上双眸……


云清絮抱着儿子,狼狈地跪在王府嬷嬷面前。

“求您了,给渊儿请个大夫吧。”

她流着泪,不停地磕头,磕到鲜血顺着脸颊渗进衣领中,仍感觉不到痛意。

她匍匐着,抓住嬷嬷的衣角,仰头哀泣,“嬷嬷,您也有自己的孩子,您也有孙子,渊儿他才五岁,您就当行行好——”

哗——

嬷嬷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往她身上狠狠吐了一口痰。

“呸!”

“你这种货色生的贱种,也敢来拿捏我?”

“摄政王说了,大婚之日任何人都不许随便走动!”

“尤其是你,哪怕死在院中,也别滚出来碍王妃的眼!”

砰——

院门被紧紧关上。

外头落锁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劈在云清絮的心口。

五年了。

她一顶青轿抬进摄政王府已五年了。

这里没一个人把她当人看。

骂她是爬床的贱种、扔给她馊饭与破衣,冬日冒雪起三更浣衣,夏日处暑跪在恭房刷桶,轻则辱骂,重则鞭打。

可为了渊儿,她都忍下来了。

她这辈子什么都不要了,她只求她的孩子能好好长大,走出这孤院,看看外头的天地。

可为什么,老天如此狠心,连条活路都不给她!

怀里的幼儿,眨巴着睁开眼。

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是稚子的纯洁无暇。

只是脸蛋瘦的可怕,双颊深深地凹进去。

“娘……”

他用着微弱的力气,晃了晃云清絮的袖子。

“渊儿要是死了就好了。”

“你胡说什么!”

云清絮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娘怎么能看着你死!”

“可是,每次娘都是因为渊儿掉眼泪。”

稚子艰难地抬臂,用自己枯瘦的消瘦,为云清絮拭泪。

“娘,渊儿走了,你不要再哭了。”

“渊儿来世还做你的孩子……”

瘦小的身体,在怀中渐渐僵硬。

他举臂为云清絮擦拭眼泪的动作,停在空中,僵成永恒。

云清絮浑身都在发抖,她张了张嘴,鲜血顺着嘴巴里往外喷涌,她用尽全力,却再也叫不出自己孩子的名字。

轰——

礼炮声几乎要震响整个京城。

数万两银子的烟花在街道上次第响起,惹来全城百姓的阵阵艳羡。

烟火与祝福声,萦绕在摄政王府上空。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是摄政王府迎娶王妃的日子。

摄政王玄翼,上监幼主,下统百官,执掌朝堂数十年,权贵滔天。

后院却空空如也,无一侍妾通房。

传闻其不得迹时,曾有一心上人,可惜心上人为了救他早早亡故,其便不再对女子动心。

也不知这侯爵府的庶出小姐林婉如,有何等的本事,能让这摄政王,十里红妆,赠一场盛世锦婚与她。

……

王府冷苑。

浑身是血的女子,用自己的双手,刨开墙角的硬土。

她的十指已被磨损的见了骨头,每刨一把土,脏污便渗进骨缝中,带来锥心刺骨的疼。

可她浑然不觉。

等将孩子的尸体埋进坑里,最后一抔黄土撒下去时,她哀绝的双眸,才滴下两行血泪。

“渊儿,你等一等。”

“娘马上就来陪你……”

举起早已准备好的火把,云清絮用火点燃了自己。

……

王府前院,当礼宾高呼夫妻对拜时,王府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凑到一身喜袍、满目矜贵的玄翼旁边。

小声道:“后院着火了,那位……”

“自己点的火。”

玄翼愣了一瞬,捏着喜绸的右手,不自觉收紧。

下一刻,又缓缓松开。

“死了也好,省的宛如介怀。”

管家却隐忍几瞬,又说出一个事实。

“灭火时,在屋里翻出一块玉佩。”

“与您幼年送给救命恩人那一块,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

玄翼扔掉手中的喜绸,一把攥住管家的衣领,不可置信地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你再说一遍?!”


“此物有何用?”

云清絮急忙为他解释,“写字用的笔,名叫炭笔,字迹清晰方便,一支只要三十文,比巷子里的毛笔划算的多。”

一边说,一边往携带的粗纸上画了两笔。

那中年男子萎靡的表情中闪过一点好奇,接过云清絮递来的纸笔,在上面唰唰划了两道后,很痛快的地点头。

“给我拿两支。”

云清絮顿时精神起来,忙挑了两支做工精细些的递给他,甚至主动开口。

“您是第一位客人,两支只收您五十文。”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接过炭笔后检查了一番,从口袋里数出五十个铜板递给她后,扬长而去。

手中铜板沉甸甸的重量提醒着云清絮,她的第一笔生意竟然做成了!

有些激动地将铜板塞进荷包中,脸上的喜色还未散去,便听一旁的大婶说道。

“完了完了……”

云清絮手上的动作顿住,不解地看过去。

大婶冲她叹了一声,问道,“姑娘,你知道他是谁吗?”

云清絮茫然地摇头。

她头回来摆摊,这边全是生面孔。

大婶顿时怜悯地看着她,为他解释,“那位姓黄,是个秀才,几十年不中,无儿无女无家世……”

“之所以在巷子里出名,是因为他……太倒霉了。”

“三天两头破财受伤不说,但凡跟他有牵扯的人,都容易磕磕绊绊的。”

“就比如他在哪家买了东西,那这家店算是废了,得闭门三天,不然必会出事!”

“所以那些知道内情的店家,都不会轻易卖他东西的,咱们做生意的就讲究个风水。”

“他看你脸生,知道你是个新人,便赶紧过来……”

云清絮人都麻了。

笑容僵在脸上,犹觉不可思议。

“不……不至于吧……”

下一刻,便听到一道清脆的女声,带着恼怒,乍响在她头顶。

“喂!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云清絮转身望过去,便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裙少女,抱着一堆字画,站在她的摊位面前。

居高临下地指着那一堆炭笔,面色不善。

“问你呢!哪儿来的!”

云清絮有些不悦,但还是皱眉解释,“自己做的……”

话未说完,那粉裙少女竟一脚踩向她的炭笔!

“你干什么!”

云清絮起身去拦,却被粉衣少女狠狠推开,后者将手中的书画往地上一放,而后恨恨地将双脚一块踩上去,将所有炭笔踩断后,冷笑看着云清絮,

呸了一声,骂道,“臭不要脸的。”

云清絮快气炸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少女,“你我素未相识,你发什么疯!”

粉衫少女却冷笑一声,眼神尽是轻蔑,“这炭笔昨日刚上了我们林氏商行的铺子,今天就被你伪造出来摆卖,你我之间到底是谁不要脸?你还让别人对你客气,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她提起林氏商行,云清絮瞬间变了脸色。

林氏商行的炭笔已经开始售卖了?

前世分明是一年后,所以她才想着……

“小姐!你看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那粉衫少女看到了熟人,急忙抱起地上的字画,凑向那姗姗来迟的女子,为她打抱不平。

“您为了研制出这炭笔,花了多少心思和功夫,奴婢都看在眼里的!”

“可您瞧瞧……京中的风气成了什么样,怎会有这等无赖无耻之人,敢在第二天就上街售卖此物!”

“我踩了她的摊子她还一脸不爽,呸!本姑娘不仅要踩烂她的仿品,还要带她去见官!”

那位缓缓走来的小姐,头簪明月钗,身穿翡翠烟罗绮云裙,足踏绣着金纹莲花的软底鞋,腰间系着桃花云雾香囊,走起路来,满径生香。


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缓缓转身,对上一双漆黑狭长、不带任何感情的凤眸。

“你,你,你是谁!”

他呼吸顿住,眼神打量着对方,待看到他腰上的蟒纹腰带时,眼睛蓦地瞪圆。

下一刻,脖颈挨了一下,两眼一翻,直接软倒在地。

只是人都昏迷了,双手仍死死抱着那三本册子,如同抱着他的命根一样。

一旁提着箱子的匠人也蒙了,待反应过来时,箱子一扔,拔腿就跑。

玄翼岂能饶他?

抬脚一勾,挡住那匠人的路,匠人躲避不及,身体横飞出去,重重撞在黛瓦青墙之上。

“老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等事啊……”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脑袋,嘶哑着求饶。

玄翼哪有耐心听他求饶,一脚下去,直接将他踹昏。

做完这些,玄翼看着鞋面上沾染的血渍,不耐地皱起眉。

黑漆马车按照吩咐的时间,缓缓驶入巷中,王府的车夫看到这狼藉的一幕后,顿时下马奔了过来。

“王爷,您没事吧?!”

玄翼眼神淡漠,杀机一闪而过。

不是对车夫,而是对这两个贼子。

“拖进王府刑罚殿,严刑拷打,查出他们进府的目的。”

“另外,调一队暗卫过来保护云氏兄妹,注意隐蔽,一旦再遇上贼子之流,格杀勿论。”

“是!”

玄翼眉间戾气仍未消散。

他俯身,夺走了季掌柜手中的书册,看着那书页上的血渍,眼底一暗。

决定今晚再找朱成义要本新的。

沾了血的东西,还是别吓到她了。

坐上马车后,玄翼气息稍安。

车夫在外头问他,“王爷,回王府还是?”

玄翼手指摩挲着当初送给云清絮的玉佩,眸光看向巍峨的皇城,心中微动。

“去皇宫。”

许久,没拜见天子了。

……

养心殿内。

少年天子端坐在御桌前,接过太监捧来的册子。

“陛下,这是京中所有侯爵府贵女的画册,您请过目。”

玄璟渊掩去心头的那点波澜,淡声道。

“放下吧。”

玄璟渊翻到长春侯府那一页时,呼吸明显急促下来。

可连翻几页,都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眉头皱起。

难道,这个世界不仅没有娘,也没有仙女姐姐吗?

手指落在第七页上,正要翻起,外头传来太监急促的声音。

“陛下,摄政王玄翼在外殿拜见您。”

玄璟渊蓦地起身,将手中册子匆匆掩上。

正要让人进来时,不知想起什么,走到了一旁的黄铜镜边,看向了镜中的自已。

发丝有些凌乱,帝冕也歪了一些,领子不够规整。

对着镜子正好衣冠,确认从上到下无一错漏后,玄璟渊这才绷起面色,肃然道。

“宣摄政王进殿吧。”

“是。”

须臾后,蟒带玄衣的摄政王大步迈进来。

“微臣见过陛下。”

他俯身行礼。

玄璟渊忍住看他的冲动,微微抬了抬手,“平身吧。”

又对贴身太监道:“给摄政王看座。”

玄翼跟着坐在了左手下侧的檀木椅子上,手边是一盏刚泡好的热茶。

茶汤清凉,是他最爱的碧螺春。

玄翼眉头微挑。

玄璟渊清了清嗓,问道:“摄政王今日进宫,有何指教?”

玄翼拱手,“陛下折煞微臣了,指教谈不上,只是听说,陛下有意为本王与林家女赐婚,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微臣只好进宫一趟,向陛下闻讯此事的真伪。”

他的声音,隐含着淡淡的威慑,让玄璟渊有些不满。

玄璟渊的手按在桌面上,忍住那份心虚,“朕确有此意。”


云清絮在王府住了下来,日夜做工。

一晃便是十日。

绣坊内,众人知道她是临时过来的良家子,又知她的兄长是进京赶考的举子,皆对她善言善语,处处照顾。

中间要回荔枝巷时,那主绣的师傅还悄悄塞给她余下不用的月华锦,让她带回家,给兄长做些针线。

云清絮本想拒绝,但想到兄长两世为了求学,皆是布衣披身,心底一酸,到底没忍住。

这样流光似缎的锦绣,穿在兄长身上,该是怎样的玉树公子临风,翩翩清雅儿郎啊。

叠好那锦缎,怀着满心的期待,云清絮大包小包回了荔枝巷,到家发现,兄长并不在。

院中晾着新洗的衣服,兄长应是去书街了,云清絮只有半日的闲天,没办法上街寻找,做了饭菜留了书信后,又匆匆赶回王府。

……

王府内,笙歌四起。

原来今日北边战事告捷,摄政王宴请得胜回朝的姜小将军,百官皆来朝贺,车乘仪仗开始陆陆续续进府。

这都是贵人的应酬,她这样的人,连去宴会上伺候的资格都不够。

扫了那装潢华丽的院落一眼,云清絮转身离开时,撞上了王府的赵管家。

他认得云清絮。

也听下人提起过,那个来做工的、样貌秀美的女子,有一位年仅二十的举人兄长。

府里今日的事又多又杂,赵管家忙得满头大汗。

看见云清絮像看见救星一般,对她招了招手,“快,过来帮个忙。”

云清絮走近了,便看见赵管家往怀里一抓,抓出一把散银子搁她手上。

同时又掏出一个木盒子,交代她说:“银子算赏你的,替我跑个腿。”

“贵人们在西苑那边射箭,这是王爷管用的指扣,你给他送过去。”

西苑,摄政王。

云清絮下意识要开口回绝,赵管家却匆匆将那盒子按到她掌心,不等她开口,人已转身去了别院,吩咐其他应酬之事了。

他太忙了,没时间听云清絮后面的话,更不曾想到对面之人会拒绝。

僵站在廊下的云清絮,看着手上的物什,眼底尽是纠结。

西苑啊,她曾在西苑最西的孤院里,带着渊儿,苟且生存了五年,熟悉那里的一砖一瓦,每一片落叶。

本以为这一世,她都不会踏进那个地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

踌躇许久,云清絮还是迈了过去。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她堂堂正正,有什么可畏惧的。

……

西苑人声鼎沸。

早来的公子哥儿们,将那平日人迹罕至的猎场,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纵马、有人蹴鞠,还有那锦衣玉冠的公子哥儿,腾空一块场地玩起了投壶,用那金玉书画做彩头,围观者,时不时发来一声喝彩。

云清絮匆匆路过,不曾探头观望。

这不是她该停步的地方。

她绕着猎场,一直走到那两层楼高的瞭望台处,看着站在瞭望台下,正抬弓射箭的那位传说中的姜小将军时,才舒了口气。

玄翼就站在他的身侧。

手里抓着虎皮做的长弓,摩挲着弓弦的纹路,却并不搭箭。

他在等。

云清絮是在熟悉的竹香中醒来的。

兄长喜竹。

所以她总用烘干的竹叶研磨成粉,和以蜜蜡,做成香丸,让兄长随身佩戴。

在颠簸中慢慢醒来的云清絮,发现自己正趴在云清川宽厚的背上。

他背着她往雀儿胡同走。

怕她在昏睡中掉落,用绳子缚住她的手腕,挂在他的脖颈上。

每走一步,便勒肉三分,掐出一道又一道红痕。

感受到颈间的湿气后,云清川似有所查,问道:“醒了?”

云清絮闷着声,点点头。

幼年,父母早亡,兄长带着她求学时,路远艰险,陡峭难行。

怕她脚疼,他便背着她,无论风寒酷暑......无人知道,贫寒学子,无父无母带着一个孤妹,靠科举走入京城,这一路吃了多少苦。

前世,她之所以选择王府,也是想着在王府站稳脚跟后,能帮举着兄长,让他少受些磨难。

可后来......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兄长!

二十出头的新科进士,大好的光景和未来,为了见她一面,被活生生打死在王府门前。

她冲出去时,只来得看到兄长那染血的青色袍角,还有散落一地的桂花糕。

她幼年......最爱荣盛记的桂花糕。

......“兄长,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云清絮轻声讷讷。

云清川脚步沉了一瞬。

想到冲去医馆接妹妹时,大夫那沉痛的语气,他眸光也跟着阴郁下来。

“昨夜是被数人欺辱了吗?

竟成了这样......你这兄长是怎么当的!”

“避子药跟绝育药是两种,你们分不清的吗?

这哪能随便喝?!”

“年纪轻轻......还好只饮了半碗......不过往后十年,是别想要子嗣了!”

“再过十年三十岁了,到时候生子九死一生!”

“糊涂啊......”云清川将云清絮的身体往上抬了抬。

轻叹一声。

“我怎忍心怪你。”

他摸着云清絮的额发,轻声道:“你记得,只要兄长活着一日,便能护你一日,哪怕你闯出天大的祸来,也有兄长为你撑着。”

“爹娘早亡,欠你的疼爱,兄长一并都补给你。”

云清絮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两世的委屈和哀痛,在此刻全倾斜而出。

云清川没有说话,只安静地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到雀儿胡同时,天已擦黑。

隔着很远,便看见巷内灯火通明。

她们住的那处小院,院门敞开,两个搬货的力夫,从里头扔出一堆日用杂物、箱笼、书卷、纸笔、滚落在狭窄的街巷......云清絮视力好,一眼便认出那是她们的东西,顿时又惊又怒。

从云清川背上滑下,几步冲过去,气得脸都红了,“你们在干什么!”

膀大腰圆的房东,用不怀好意地眼光上下打量她。

“早给老子当妾,哪有这么多事?”

“如今......后悔也晚了!”

“新来的租户,每个月比你们多掏三两银子,你们另寻他处吧。”

云清絮一听这话,瞬间恼了。

“我们明明付了一年的银子,十月才到期,如今还在盛夏,就算是新的租客也得等我们到期了再说吧!”

房东却从怀里拎出一袋银子,数了十两,扔到地上那一摊杂物里。

面露讥讽,“也不知道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破落户,京城是跟你论契约的地方吗?

京城是论银子论家世的地方!”

“你,空有一张脸,无用至极。”

“你兄长,不过是个举人,在京城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我往上数十代,家里头也是皇亲国戚呢,不然你以为老子能有这么多地皮?”

“跟你说实话吧。”

“新搬过来的这位,可是侯爵府家的小娘子,寻个落脚的地方做点儿生意......你们若敢惹贵人,可不是被赶出去这么简单了。”

“识相点儿,就赶紧滚蛋!”

......侯爵府。

在王府被折辱五年的云清絮,比任何都明白,权势二字,重如千钧。

今日这事,就是闹到官府里,官府也只会赏她们一顿板子,让她们给侯爵府磕头认错......可堂堂侯爵府的小姐,为何不去那锦玉宫殿中住着,要来南城这等穷乡僻巷中,抢她们兄妹二人的活路?

云清絮面上血色尽消。

云清川走到她身前,看向房主,声音温煦,却有一种让人难以反驳的气度。

“敢问赵叔,搬来的是哪家侯府......哪位小姐?”

房主到底也怕彻底得罪云清川这个少年天才,顿了顿,叹道:“长春侯府,庶出的七小姐......林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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