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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郁峥的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节选在线试读
“这怎么行!”姜母急了。“听说侯爷立了平妻,又带回一儿一女,你若再不抓紧,往后侯府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处?”出嫁从夫,母凭子贵。唯有生下一儿半女,她在侯府才有一席之...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舒郁峥的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怎么行!”姜母急了。“听说侯爷立了平妻,又带回一儿一女,你若再不抓紧,往后侯府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处?”出嫁从夫,母凭子贵。唯有生下一儿半女,她在侯府才有一席之地。“我知道,娘你别担心,我有分寸。”姜舒拍着姜母的手宽慰。但姜母哪里肯听,一脸忧心道:“咱们女子不比男子,纵使胸有丘壑也无法建功立业,只得困于宅院相夫教子。”“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以姜家的财力买也能为能你买份安枕无忧。可你嫁的是靖安侯府,钱财在门第权力面前一文不值,你若没有子女承膝,这一辈子可怎么过!”想到姜舒往后的凄凉处境,姜母竟哭了起来。“娘。”姜舒急忙拿帕子为姜母拭掉眼泪,轻声软语安抚:“娘说的我都懂,我会抓紧的,侯爷他对我也并非全无情意。”“当真?”姜母红着眼追问...
《姜舒郁峥的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阅读》精彩片段
“这怎么行!”姜母急了。
“听说侯爷立了平妻,又带回一儿一女,你若再不抓紧,往后侯府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处?”
出嫁从夫,母凭子贵。唯有生下一儿半女,她在侯府才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娘你别担心,我有分寸。”姜舒拍着姜母的手宽慰。
但姜母哪里肯听,一脸忧心道:“咱们女子不比男子,纵使胸有丘壑也无法建功立业,只得困于宅院相夫教子。”
“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以姜家的财力买也能为能你买份安枕无忧。可你嫁的是靖安侯府,钱财在门第权力面前一文不值,你若没有子女承膝,这一辈子可怎么过!”
想到姜舒往后的凄凉处境,姜母竟哭了起来。
“娘。”姜舒急忙拿帕子为姜母拭掉眼泪,轻声软语安抚:“娘说的我都懂,我会抓紧的,侯爷他对我也并非全无情意。”
“当真?”姜母红着眼追问。
姜舒点头,带着几分娇羞道:“今早侯爷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心悦你便好。”姜母破涕为笑,稍稍放下心来。
想着女儿未经人事,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姜母拉着她的手悉心教导,只盼望她早日得子。
另一边,姜父姜宁带着满腔怒气同沈长泽叙话。
“……边关当真如此残酷艰苦?”姜宁半信半疑的问。
沈长泽颔首:“战场从来都是残酷的,我能活着回到上京,多亏了……锦初和师父。”
“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便是出于男子的担当,我也不能抛下她不管。”
听沈长泽讲清娶妻缘由,姜父沉默了许久方道

:“过去的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往后对舒儿好些,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会对她好的,请岳父放心。”沈长泽郑重许诺。
姜宁扬着细皮嫩肉的拳头恐吓:“你要是敢辜负我阿姐,我饶不了你。”
都说长姐如母,他从小便是由阿姐带大的,感情深厚无人可比。谁要是敢欺负他阿姐,不管那人身份有多尊贵,他也要跟他拼命。
望着眼前青涩桀骜的少年,沈长泽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不由会心一笑。
他握拳与他碰了碰,定下男人之间的约定:“若我辜负了她,我便任由你揍绝不还手。”
此时的沈长泽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当真会将他揍的鼻青脸肿。
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父子俩对沈长泽改观许多,接下来的相处十分融洽。
“下这里,一石二鸟。”
“观棋不语,爹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臭小子,你要是不会就让我来……”
姜舒同姜母回到大厅时,见到这和谐的画面惊愕呆愣了好一会儿。
她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老爷夫人,午膳备好了。”管家前来禀报。
沉浸在下棋中的三人充耳不闻。
无奈,姜舒只得上前道:“爹,侯爷,阿弟,用午膳了。”
三人恋恋不舍的起身,结束了棋局。
席间,姜宁不停的给姜舒夹菜,好似她自己不会夹一般。
一顿饭吃的姜舒撑圆了肚皮,被沈长泽扶着上马车。
“阿姐,过两月我生辰,你们一定要回来陪我过。”姜宁扒着车辕满眼不舍。
“知道了,一定给你备份大礼。”姜舒摸摸他的脑袋,笑意明媚。
但车门关上,马车驶动的瞬间,姜舒的眼泪掉了下来。
一只大掌伸来,温柔的替她拭掉晶莹泪珠。
“别哭,往后你想回来,我便陪你回来。”沈长泽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慰。
姜舒想起母亲的话,没有挣扎,将头靠在他肩上平复情绪。
今日起的早,平日又午憩的习惯,姜舒觉着有些困倦,轻轻瞌上了眼。
怀里的人半晌不动也不说话,沈长泽试探的叫了一声:“夫人?”
没有回应。
沈长泽低头一瞧弯了唇角,眼中浮起点点柔情。
看着怀中人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尖,莹润的樱唇,以及皙白的脖颈,沈长泽只觉喉间发紧。
他很想亲吻她,又怕扰醒她,小心翼翼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姜舒睡了一路,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时她都没醒。
“夫人……”楮玉欲叫醒她。
沈长泽一个眼神制止,轻手轻脚的抱着她下了马车。
侯府的下人见状,纷纷噤声无声行礼。
许是走路的动作太大,没走几步姜舒就睁开了眼,迷蒙软糯的问:“到了吗?”
“嗯,你睡你的,无碍。”沈长泽抱着她走的很稳。
意识到自己现下的状况后,姜舒猛然惊醒,抓着沈长泽的衣襟臊红了脸:“你放我下来,让人瞧见多笑话。”
沈长泽低笑:“该瞧见的都已经瞧见了,你现在下来更让人笑话,还是‘睡着’的好。”
姜舒实在羞的没脸见人,只得将脸埋在他胸口装死。
温香软玉在怀,沈长泽只盼望回听竹楼的路长一些。
经过揽云院时,听到下人禀报的程锦初迎了出来:“夫君,你……”
‘回来了’几个字卡在嘴边,程锦初犹如被一记重拳击中。
不过半日的功夫,他们就如此亲密了?
双眸骤然一缩,沈长泽敛起唇边笑意,略有些不自在道:“她睡着了,我先送她回去。”
程锦初没有搭话,怔怔的看着沈长泽抱着姜舒进了听竹楼。
她在府中同奴仆周旋,被恶奴刁难,他却在外同姜舒柔情蜜意。
程锦初握紧双手,愤怒,嫉妒,不甘……渐渐从心底滋生而出。
她爹牺牲了性命,她陪着他出生入死满身疤痕。可姜舒呢?她付出了什么?凭什么抢走她的夫君。
她不甘心!
终于回屋,姜舒迫不及待从沈长泽怀中下来。
“檀玉,水。”
憋了一路,她急的口都干了。
檀玉赶忙奉上茶水,姜舒接过一口气喝了干净。
沈长泽在一旁瞧着她,觉得分外可爱。
“侯爷。”平复了心绪,姜舒看着他认真道:“往后不可再如此了,于礼不合。”
“好。”沈长泽没有辩驳,而是眸光炙热的盯着她道:“我还有事,晚间再过来。”
姜舒沐浴后懒懒的倚在榻上,任由楮玉给她擦发,檀玉给她捶腿。
想起晚膳时程锦初的作派,檀玉气闷的咕哝:“锦夫人得意显摆那样,真是看的人生气。”
“母凭子贵,她有得意的资本。”姜舒秀眉微蹙,神色郁郁。
檀玉不平道:“夫人谦和大度,从不与她计较,她却用尽手段同夫人争斗,委实欺人太甚。”
“再让她这般猖獗下去,夫人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檀玉!”楮玉喝斥。
檀玉别过头,气的直掉泪。
“檀玉说的没错,是该反击了。”姜舒起身,走向书案。
楮玉赶忙铺纸研墨。
披着半湿的长发,姜舒提笔,容色沉凝的写了几封信。
“楮玉,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我父亲手上。”
“还有这些,分别给酒坊的佟掌柜,粮铺的王掌柜。”
姜舒手中有几家酒铺和粮铺,但远比不上姜家繁多。
是以她想要成事,必须得请姜父帮忙。
第二十三章装病
“是。”楮玉接过信,立即去了。
“夫人在信里都写了什么?”檀玉好奇的抓心挠肺。
姜舒勾唇,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想着夏日炎热,请父亲同我手中的酒坊一道回馈顾客,酒水半价。”
“再让粮铺的王掌柜与姜家一同上调粮价,尤其是酿酒常用的粮食。”
姜家粮铺遍布上京,只要姜家上调粮价,其他粮铺定然也会跟着涨价。
酿酒的原料上涨,酒水却跌价,不出一月,闻香醉就要赔本。
既然程锦初想斗,那就玩死她。
至于姜舒和姜家,酿酒所用的粮食都出自自家,成本并不高,便是半价出售酒水也不会亏,不过少赚点罢了。
再则,粮价上涨,也能弥补酒水的亏损。
沉浸在喜悦中做着美梦的程锦初,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翌日,晏阳没有去学堂。
“怎么了这是?”程锦初匆匆穿戴好来到晏阳屋中询问。
晏阳躺在床上,抱着脑袋痛苦道:“娘,我头好痛,好痛……”
“快去请方医女。”程锦初急声吩咐。
床上的晏阳有一瞬的慌乱,胡搅蛮缠道:“娘,我不想再喝苦药了,我不要看病。”
“晏阳乖,有病就得看,喝了药才能好。”程锦初温声诱哄,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发烧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
“我不要看病喝药,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晏阳可怜巴巴的哀求。
但程锦初哪里会应,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很快,方医女来了。
“少爷,让我看看。”方医女在床边蹲下。
晏阳哭着抗拒:“不要,我不要看病。”
“晏阳,你若不听话,我派人去请你爹爹了。”程锦初冷着脸吓唬。
晏阳瞬间老实了。
方医女探了探脉,没瞧出异常,便问:“少爷是哪里疼?”
“脑袋疼。”晏阳眼神躲闪。
“具体何处?”
“不知道,就脑袋疼。”
方医女细细检查了一番,又瞧了瞧晏阳的神色,心下了然。
“夫人,请随我去外间说话。”
程锦初不解,跟着方医女去了外间后追问:“晏阳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奇症怪病?”
做娘的最怕孩子生病,程锦初紧张又忐忑。
方医女摇头,道:“夫人别紧张,少爷他……没病。”
没病?没病是什么意思?
程锦初懵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晏阳他装病?”
方医女点头,背着药箱走了。
她只能治病,无法医心。
看到程锦初回来,晏阳祈求道:“娘,我不喝药,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真的。”
“你们都下去。”程锦初摒退屋中下人。
“娘……”看到关上的房门,晏阳忽的有些害怕。
赵德柱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哆嗦着捡起地上的纸张查看。
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他惊慌失措的磕头喊冤:“侯爷明查,小人冤枉。”
第三十六章冤屈
此等龌龊禽兽竟还有脸喊冤?
姜舒被赵德柱的无耻气笑了,冷声道:“你既觉得冤枉,那便将此事交由有司衙门审理,让他们来查个彻底,查个明白。”
赵德柱心中大骇,下意识抬头。
没了屏风的遮挡,赵德柱一抬眼就看到了姜舒。
一袭青玉色羽纱裙的姜舒端坐于上首,眉目如画明艳又高贵,似九天仙女下凡尘。
庄上的村姑农妇与姜舒相比,犹如尘泥与高云。
赵德柱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混账!”见赵德柱盯着姜舒不眨眼,沈长泽怒火中烧,重重一脚踹在赵德柱胸口。
赵德柱被踹翻,心惊胆颤的回神,顿觉胸口巨痛。
但他不敢喊疼,顶着冷汗重新跪好求饶:“侯爷恕罪,小人无心冒犯。”
暴怒的沈长泽不想再听他狡辩,厉声道:“赵德柱欺压庄户,欺男霸女,色胆包天,犯下种种恶行罪无可恕。现废除他庄管身份,押交有司衙门秉公审理。”
厅外的人听到沈长泽的话,皆是浑身一震,面露喜色。
赵德柱此人实在过恶,庄上众人都瞧他不惯,却又无可奈何,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侯爷,小人冤枉,都是贱民们胡编乱造当不得真。”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德柱仍在喊冤。
“霍冲!”沈长泽朝厅外高喊。
霍冲应声而入,身后跟着一畏缩妇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女童。
“爹。”女童跟在妇人身后,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赵德柱回头,看到妇人和女童后大惊:“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回去。”
“是本侯请她们来的。”
沈长泽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赵德柱鄙薄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喊冤吗?本侯为了不冤枉你,特意寻了人证物证,你可还觉得冤?”
赵德柱满目惊恐,回头看着妇人和女童,眼神凶狠的低声警告:“侯爷夫人面前不要乱说话。”
妇人被他吓的身子一抖,害怕的攥着衣角,紧咬着唇不敢开腔。
“霍冲。”沈长泽喊了一声。
霍冲会意,上前押起赵德柱,将他拖出了大厅。
“侯爷,不要听她胡说,小人对侯府忠心耿耿……”赵德柱不死心的嚷嚷。
霍冲恶心透了他,脱下他的鞋子硬塞进他嘴里,堵上了他的嘴。
赵德柱还想反抗,檀玉赶忙递上绳子,霍冲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个结实。
圆滚滚的赵德柱倒在地上,涨红了脸垂死挣扎,像极了待宰的猪。
“有什么冤屈,现在你可以大胆说了。”姜舒柔声开口。
妇人拉着女童颤巍巍的跪地行礼:“民妇王翠,见过侯爷,夫人。”
沈长泽回到上首坐定,沉声道:“今日本侯为你做主,你什么都不用怕。”
王翠被折辱多年生不如死,现下终于有机会申冤,她鼻子一酸,抹起了眼泪泣不成声。
姜舒和沈长泽耐心等着,没有责怪催促。
待情绪稳定后,王翠红着眼痛声说出了五年前她被强娶一事。
“赵德柱他就是个禽兽!我生病有孕都不肯放过我,我难产生下小桃,他嫌弃是个女娃,月子都没坐完就糟蹋我,导致我伤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
“他见我不能再生孩子,就让我当牛做马的侍候他,半点不顺心就对我和小桃非打既骂……”
沈长泽吃瘪,羞恼的面红耳赤。对姜舒当众羞辱不留情面让他难堪,心生怨憎。
沈清容忍不下去几次想出头,都被陆鸣珂摁住了。
至于程锦初,她巴不得他们越闹越大,让沈长泽厌弃姜舒,她好坐收渔利。
最终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端着长辈的威严施压道:“你顶撞婆母,忤逆夫君,待客无礼,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姜舒迎上沈老夫人的目光,毫不退怯。
沈老夫人一窒,气怒道:“清容已跟你道歉,长泽也答应再寻一只兔子给你,你还要如何?”
“不过就是一只兔子,还能比过得血脉至亲不成?”
姜舒被沈老夫人偷换概念的无耻气笑了。
她不过是要狗偿命,又没让沈清容偿命。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还她公道便罢了,竟还反过来谴责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同他们争辩了。
姜舒收回视线,眸光落在面前的鱼上。
悠然一瞬,她顿悟了。
她与沈长泽就如这鱼一样,明明不是心中所喜,硬吃下去只会反胃作呕。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妥协委屈自己。
在这一刻姜舒终于想明白了,她要和离!
想通后,姜舒假装退让道:“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个条件。”
突然的转变令众人愕然无措,齐齐看向姜舒,好奇纳闷。
“什么条件?”沈长泽问。
姜舒正襟端坐,清脆开口:“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沈长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鸣珂等人震惊过度,呆愣着忘了反应。
姜舒面色平静,从容不迫道:“侯爷归府至今,与我相处不睦,长久下去恐成怨偶,不如趁此了断,一别两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长泽盛怒,面色冷肃骇人。
沈母几人吓的不敢出声,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
“胡闹!”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拿出长者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从来只听病死自缢,从未有过和离。你今日口出妄言,可想过后果!”
“便是非要离弃,也只有休妻,断没有和离的道理。”沈老夫人提醒警告。
姜舒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不甘心。
沉了沉眸,姜舒据理力争道:“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内情,与骗婚无异。然女子出嫁从夫,我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
“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子。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让她人入主揽云院……这桩桩件件,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
姜舒同沈老夫人对视,毫不畏惧。
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手指着姜舒道:“瞧瞧,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半点礼数妇德也无。”
说教不听,沈老夫人气的谩骂,甚至累及姜舒父母,毫无高门气度风范。
第五十五章发飙
听到沈老夫人竟辱骂她爹娘,姜舒愤怒颦眉,眸光凌厉的看向沈老夫人。
“不忍气吞声便是无礼,不温顺服从便是失德?”
“敢问老夫人,侯爷和清容言行不当时,我可有说是您和母亲教导无方?”
“老夫人口口声声礼教妇德,可有自省?”
“还是说老夫人所谓的礼教妇德,律人不律己?”
“你……混账!”沈老夫人被怼的老脸涨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姜舒冷哼:“我敬您是长辈,也望您自重。”
第二章平妻
她凭什么不同意?
当年娶她,他便是一百个不情愿。如今回府,难道还要看她脸色过日子不成!
沈长泽甩袖,失去了耐心:“此事我已拿定主意,进宫面圣时会上禀圣上。”
“侯爷既不给我留半点脸面,何不给我一纸休书干净利落。”姜舒转过脸,心寒如冰。
一府二妻,她必定沦为上京笑柄。
这些年她因出身低微,每每参宴都被高门贵女们冷落嘲讽。沈长泽此举无异于带头作践她,往后她还有何颜面见人。
“你威胁我?”沈长泽面上浮起薄怒。
“侯爷想多了,我只是想给自己留点体面。”姜舒看着竹林中的飞鸟,突然就不想困在这高墙大院里了。
她想家了,想外面的天地了。
没出阁前,爹娘对她管束并不严,她时常都能上街出游。
可自从嫁进侯府,便要守颇多规矩,她再也没像以前那般肆意过。
“不可理喻。”见姜舒执拗的很,沈长泽拂袖走了。
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夫人。”楮玉檀玉端着茶水点心进屋。
方才她们上楼时,碰见侯爷一脸怒容离去,楮玉心中很是担忧:“侯爷此次带着功绩归来,圣上必会大赏,侯府从此兴盛起来,夫人与侯爷这般针锋相对,往后日子恐不好过。”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得罪了夫君便失去了倚仗,在这府里怕是艰难。
“咱们夫人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难道你还想让夫人忍气吞声,委屈求全不成?便是那般日子就能好过了?”檀玉不忿的替姜舒鸣不平。
她的话提醒了姜舒。
“那就让侯爷明白,过日子靠的是银钱,不是功勋爵位。”姜舒眸光坚定,心中已有打算。
揽云院,沈长泽安顿好程锦初母子三人,便进宫面圣了。
不出所料,皇帝对他大为赞赏,不仅封他为忠武将军,还赏赐了黄金千两,良田百亩,珠宝器物十箱。
“爱卿戍边六年辛苦了,除了这些可还想要什么赏赐?”御座上的皇帝和颜悦色的问。
沈长泽有勇有谋,骁勇善战,是难得的将才,他甚是器重。
听到皇帝的话,沈长泽一怔:“臣确有一事想求圣上恩典。”
“哦,何事?”皇帝饶有兴趣的问。
沈长泽如实禀明缘由。
皇帝听后抚着龙椅叹息:“程将军为国捐躯,其情可悯,准了。”
拿着圣旨回府时,沈长泽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姜舒那张委屈的小脸。
罢了,此事的确是他对不住她,是以他吩咐下人:“将圣上赏赐之物送一半到听竹楼给夫人。”
沈母听到这个消息,叫了沈长泽去说话。
“母亲。”沈长泽一身疲惫。
沈母心疼的让他坐下,命人奉上茶水后道:“母亲叫你来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母亲请说。”
“平妻之事你已求得圣旨母亲便不多说什么,但姜舒那边你须得好生安抚。这些年侯府全靠她,往后……也得靠她,你可明白。”沈母语重心长。
姜舒嫁入侯府时陪嫁了一百多间铺子,皆是上京旺铺日进斗金,侯府能过的光鲜全倚仗她。
“我明白。”想到自己堂堂一介男儿,竟要夫人用嫁妆养家,沈长泽有些羞愧。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沈母便让沈长泽回去歇息了。
路过听竹楼时,沈长泽停下了脚步,从敞开的院门往里张望。
“夫人,侯爷送来的这些赏赐如何处置?”楮玉看着摆在院里的几口大木箱请示。
姜舒瞧都懒得懒,淡声吩咐道:“连同账册和库房钥匙送回揽云院,告诉侯爷既已立平妻,往后这家便由锦夫人掌管。”
程锦初不是唤她一声妹妹吗?那她自然要恭敬姐姐。
院外的沈长泽听到姜舒的话,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忍住了进去的冲动,阴沉着脸回了揽云院。
不过是掌家罢了,她还当侯府离不得她不成?
“夫君,你回来了。”程锦初换了一身蝶戏水仙裙,牵着两个出屋孩子相迎。
“爹爹。”两个孩子扑进沈长泽怀里。
沈长泽一手抱一个,面目温和的听他们兴奋的说个不停。
“爹爹,这里好大好漂亮……”
“那你们可喜欢?”
“喜欢。”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欢喜不已。
“往后侯府就是你们的家,有什么想要的就跟爹爹说。”沈长泽看着两个孩子,满眼宠溺。
程锦初在一旁轻嗔:“府里什么都有,你别把他们惯坏了。”
楮玉来送东西,瞧见这一幕被深深刺痛。
原本她还觉得夫人的做法有些不妥,现在她只为夫人感到不值。
收敛心神,楮玉面无表情的开口:“侯爷,夫人让奴婢来送账册和库房钥匙。”
把姜舒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他们,楮玉放下东西走了。
“妹妹这是生气了,我去给她赔个不是吧。”程锦初看着被退回来的赏赐,以及桌上的账本和钥匙,心有忐忑。
不论怎么说,姜舒先她一步嫁入侯府,此事是她对不住她。
沈长泽将两个孩子交给嬷嬷,一边宽衣一边道:“不必自讨没趣了,往后你只管过好自己,不去招惹她便是。”
“那账本和钥匙……”程锦初拿来备好的常服给他换上。
沈长泽默了默:“她既送来了,你便收下吧,有什么不懂的去问母亲。”
“管家劳心费神,往后要辛苦你了。”他伸手揽她入怀。
“夫君放心,我一定会管好家的。”程锦初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对侯府生活充满了期待。
这是她父亲用命给她换来的荣华尊贵,她一定要牢牢握住。
回府的第一顿晚膳,摆在沈老夫人屋里。
席间姜舒什么话也没说,只安静的用饭。
沈老夫人对两个重孙稀罕的不行,恨不得亲手喂他们。
“晏欢,来,喝碗牛乳。”
“晏阳,多吃点,你瞧你瘦的哟,曾祖母心疼。”
姜舒没什么胃口,随意用了点便放下筷子,静静的等他们吃完离席。
然小孩子吃饭格外的慢,她等了许久,耐心都快磨光了。
“哐当——”顽皮的晏阳打翻了热汤,泼到了姜舒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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