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女人叫徐菀,是迟叙圈子里出了名的千金,长着一张清冷知性的脸,性格却像向阳花一样热烈。初禾听迟叙提起过。...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小说结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小说结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撩
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节选在线试读
初禾朝他咧开灿烂的笑:“哥,23岁了还长呢,我又不是三阿哥。”迟叙显然不理解,迷茫地眨了下眼。他的助理苏汐,倒是能get到初禾,忍不住低头藏笑。*迟家就迟叙这么...
男女主角分别是初禾程墨京的其他类型小说《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禾朝他咧开灿烂的笑:“哥,23岁了还长呢,我又不是三阿哥。”迟叙显然不理解,迷茫地眨了下眼。他的助理苏汐,倒是能get到初禾,忍不住低头藏笑。*迟家就迟叙这么一个独苗,他外出进修一年,迟家父母盼得望眼欲穿。初禾才把车开到院门口,管家就进去报喜。老两口互相搀扶着,在门口等候。“小禾也来了。”迟叙的父亲,迟国茂对初禾笑道,“你哥不在,过年过节,怎么都请不动你。还得是你哥有号召力。”初禾笑了笑,她只是迟叙收养的妹妹,并不是迟家人。除了哥哥,她不想和迟家人单独吃饭。再说,当年发生那件事,她和迟家人就更疏远了。初禾知道,迟家人对自己都颇有微词。他们认为,是她拖累了迟叙。迟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讶异:“哎呀,小禾,你没提前说要回来。家里棉拖鞋...
《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初禾朝他咧开灿烂的笑:“哥,23岁了还长呢,我又不是三阿哥。”
迟叙显然不理解,迷茫地眨了下眼。
他的助理苏汐,倒是能get到初禾,忍不住低头藏笑。
*
迟家就迟叙这么一个独苗,他外出进修一年,迟家父母盼得望眼欲穿。
初禾才把车开到院门口,管家就进去报喜。
老两口互相搀扶着,在门口等候。
“小禾也来了。”
迟叙的父亲,迟国茂对初禾笑道,“你哥不在,过年过节,怎么都请不动你。还得是你哥有号召力。”
初禾笑了笑,她只是迟叙收养的妹妹,并不是迟家人。
除了哥哥,她不想和迟家人单独吃饭。
再说,当年发生那件事,她和迟家人就更疏远了。
初禾知道,迟家人对自己都颇有微词。
他们认为,是她拖累了迟叙。
迟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讶异:“哎呀,小禾,你没提前说要回来。家里棉拖鞋换季都扔掉了,没你的那双了。”
迟夫人不喜欢她,初禾一直心知肚明。
她对初禾说话、微笑时,眼尾总是冷冰冰的,很虚假。
但她作为豪门深闺,习惯于体面大方地待人,从不撕破脸。
迟夫人问道:“要不你穿个鞋套?”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只有客人才穿鞋套。
迟夫人在故意点她。
迟叙虽然回国,迟家也并不接纳她。
没有她的拖鞋,也没有容纳她的位置。
初禾乖巧摆手:“不了,我就把哥哥平安送回来。你们晚上好好吃饭,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她已经习惯性做一个懂事的女孩,不哭不闹不委屈。
迟叙的神情沉了些许。
他身形微侧,在初禾准备转身离开时,拦住了她。
初禾及时停住脚步,差点撞到他胸膛上去。
两人距离不到一寸。
初禾的鼻尖都充盈着男人身上成熟的气息。
她站稳脚跟,心跳却不稳,仿佛霎那漏了节拍。
从迟夫人和迟国茂的角度,迟叙胸口与初禾相贴,就像在抱着她。
“爸、妈,我晚上不在家吃,有个饭局要带小禾一起,明天再回来陪你们。”
迟叙说完,也不顾父母脸色变化,牵着初禾,便走出迟宅。
坐上车,初禾有些懵:“你第一天回国,不和叔叔阿姨吃饭,他们会很生气的。”
迟叙是个典型的家教严明的贵公子,温谦和煦,尊崇孝道。
忤逆父母的事,他从前做不出来。
“先开车。”迟叙目光浮着一层淡淡的不悦。
初禾只好发动车子,经过一家进口超市,迟叙叫她停下。
他沉默地下车,十分钟后,拎了两双女士棉拖,放在后座。
“哥,我都不生气。”
初禾瞧他那黑云摧城般的表情,有些无奈,“你干嘛这样大惊小怪。”
“小禾。”
等红灯时,迟叙才平声开口,“我养你,是让你不受欺负、不忍委屈。”
他嗓音低下来,视线真诚地注视她:“不管在学校,还是在迟家。”
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初禾的心脏像被一双温暖的手包围住。
“喔,知道了。”
她故作平静,掩饰地揉了下微红的眼眶,“所以我现在都快开出城外了,饿死了,我们去哪里吃?”
撒娇的语气,仿佛又回到以前。
迟叙转过头,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相视一笑。
一年不见的一层薄冰,仿佛被溶解。
“有饭局是真的。”迟叙打开导航,叫她朝这个位置去:“一个朋友的30生日。”
初禾忍不住好奇:“谁呀?”
从前,迟叙总把她当小挂件一样,揣在口袋里,天天带着,她早就见过他身边的朋友们。
都是非富即贵的权势家族。
迟夫人的掌控欲强,为了他的高质量社交,从不让迟叙接触其他圈子。
“程墨京,有印象吗?”
迟叙报出了个名字,“这次我去美国进修的机会,千里挑三人,是托他的关系拿到的。”
初禾从记忆里倒腾了下。
对这个书卷气息的名字,有些许印象:“啊,他不是常年在国外,从不参加聚会吗?怎么,混不下去回来啦?”
也正因如此,初禾从没见过他。
“没礼貌,当面不许这样问。”
迟叙一本正经地教育她:“他脾气可没你哥这么好。”
……
去生日派对前,迟叙带初禾去一家高定服装店选礼服。
迟叙是老主顾,在这里办了六位数的卡。
销售小姐十分热心地介绍当季的限定款。
迟叙修长的指尖,一件件拂过那些礼服。
在为初禾挑选衣服时,他习惯性地周到:“这件欧根纱材质不好,小禾皮肤嫩,容易穿着不舒服。”
“颜色不够亮,小禾皮肤白,喜欢穿亮色一点。”
最后选了一条浅紫色的挂脖长裙,细腻的真丝制成,淡雅大气又不出挑。
“这件喜欢吗?”
初禾点头。
迟叙为她挑的,一定是最好的。
迟叙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划时。
他一眼看见,她风衣内的白衬衫。
迟叙盯了几秒,若有所思:“你什么时候也舍得买这么贵的牌子了?”
初禾捏了下衣角,划过小小的一阵心虚:“朋友送的。”
迟叙只瞥了一眼,没再追问,让她去里面试衣服。
站在试衣间,初禾微微叹息。
在世界上最懂她的男人面前,说拙劣的谎。
她心慌,也有些罪恶。
*
生日派对,在一个低调高档的私人会所里。
寸土寸金的地段,占地两千平,据说程家占了80%股份。
初禾和迟叙推门而入时,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初禾一袭紫色长裙,裙身点缀着精致的细钻,挂脖裙凸显出她优雅如天鹅的脖颈,在灯光下,露出她一双珠润如玉的肩膀,雪白得发亮。
迟叙出国后,初禾的生活就归于普通。
她太久没有步入这样的名流场合,多少有些拘谨,她跟在迟叙后面,乖巧打招呼。
“你小子,去国外雪藏一年,回来也不约哥们喝酒,生分了啊!”
这道不羁的男声,初禾熟悉,是他们圈子里出了名的搞笑男,林序南。
“哟,小禾也在啊。”
林序南才看清他身边是初禾,意外地多瞧了两眼,“一年不见,长开了啊。想你林哥哥没?”
初禾漂亮得像个瓷娃娃,脸颊软嫩雪白。
是谁都想上手试试,看能不能掐出水。
林序南正打算上手,迟叙长腿往前一迈,护在了初禾面前。
他语气凉飕飕:“手脚闲不住?”
“哦哟哟,哥哥好凶,我好害怕呀~”林序南虽然常开破冰玩笑,却也很懂得分寸。
初禾可是迟叙的掌上小公主。
再漂亮,谁敢对她过分?
“墨京呢?”
迟叙左右环顾,手里还拎着美国购入的宝格丽手表,给他的生日礼物。
“早就到了,在二楼打壁球呢。”林序南往楼上一指。
迟叙将初禾挽着自己的手松开:“你在这里吃点东西,等我下来。”
她点头,向来不爱名流间的社交,迟叙懂她。
初禾晃了一圈,挑了块提拉米苏,准备端到座位上吃。
这时有两个女生在旁边坐下,手里端着酒杯,一个踉跄,酒液甩了几滴到初禾的裙子上。
初禾微微蹙眉,连忙起身,用纸巾擦了擦。
这条礼裙是纯真丝材质,一沾水就废。
而且,是迟叙一年后回国为她买的第一条裙子。
其中一女生染着米灰色头发,不仅不道歉,还夸张道:“哎呀,我没看到,你这么大个人坐在这,怎么也不吱一声。”
这俩女人,很明显冲她找茬来的。
初禾不怕来者不善的人。
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善类。
她沉静地抿唇,起身,拿起桌上蓄满冰的酒桶,哗啦啦地倒在两个女人的头上。
“啊!!”
冰块混着酒液砸在俩女人头上,她们来不及躲藏,整个人从头顶湿到鞋尖,被冻得尖叫惨烈。
全场震惊哗然。
初禾嗓音冷淡漠然:“哦,我没看见。你们这么大两个人,在这吱了半天,我以为是两只母蟑螂。”
“你!”
说完,她将桶“咚”一声砸在桌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初禾听见那两人气急败坏地,用毕生所学国粹骂她,散布她的谣言:
“大家快看!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初禾,勾引自己哥哥!把自己哥哥名声搞臭,不得不躲到国外去的狐狸精!”
初禾沉默而冷静,一步步走出窃窃私语的人群。
这一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独自走过来的。
小小的闹剧,在偌大的场馆里并不算什么,很快又恢复歌舞升平的宁静。
初禾却没有心思再玩乐。
她坐在窗前,补了会儿妆,透过玻璃窗的倒影,她看见哥哥和一身形颀长如玉的男人,从旋转楼梯下来。
迟叙温煦的嗓音:“小禾,怎么坐在那?过来。”
初禾连忙合上粉饼,转身朝哥哥走去。
在迟叙面前,她始终是那个明媚如初的小太阳。
但当走近的片刻,初禾看清了迟叙身边男人的脸。
当下的霎那,她脑海中闪过嗡的一声。
世界有种失重般的安静。
一秒钟后,便是腥风血雨。
球状闪电激烈划过她的大脑,将她的理智全盘吞没。
初禾从未想象过,会在23岁时看见,她的炮友和哥哥站在一起画面。
黏湿的空气,交叠的身影,起起伏伏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初禾还沉沦在醉意中,并不觉有什么,只当是做了一场甜酣的梦。
她就躺在那受着,不动脑也不出力。
自从一年前,和迟叙的绯闻传出事发,导致迟叙被迫出国避风头后。
一直到现在,初禾的睡眠质量都不好,觉浅多梦。
但只有和程墨京睡觉例外。
每次做完,带着点熟悉的疲惫感,枕着他的气息入眠,初禾都能睡到日上三竿。
中间不醒也不做梦。
就像一剂神奇的滋补药,能让她精神百倍好几天。
第二天,初禾醒来时,脑袋里熟悉的神清气爽,让她瞬间明白,昨晚发生了不妙的事。
翻查垃圾桶,果然找到三只套套。
初禾快速下楼,多少带点怒气。
从昨晚他故意把她拐回家,就存着这心思了吧。
他们都断了,断了!
他也不是没有女人,昨晚电话旖旎情深要他做饭的女人,还不够他折腾吗?
他属狗的吗,还不死心跟她发生关系!
初禾存了一肚质问,冲下楼,正要朝那一身白衬衣假正经的男人开炮时。
才发现,他对面坐了个年轻的女生。
看模样像高中生,扎着高傲的马尾,极为优雅吃着鸡蛋Burrito。
女生皮肤雪白,眉眼精致,眼角一颗淡红的痣。
她正要端起手边的牛奶喝。
程墨京抬手过去,触碰杯壁试温度,淡淡道:“林管家,换杯热的。”
“多管闲事。”
那女生脾气不好地瞪他一眼,继续啃卷饼,浑然一副青春期叛逆的模样。
初禾走过去,两人目光不约而同望来。
“早,初老师。”
程墨京视线漆黑,笑容也浅,“昨晚睡得好么?”
女生目光紧紧盯着初禾,充斥着对陌生人的戒备和冷漠。
初禾用力拉开椅子:“不早了,程先生。”
她抬头对上女生的视线,微微一笑:“程妍可,你好,我是你的家教老师,初老师。”
程妍可微愣,“你认识我?”
“我在省级物理竞赛的表彰会上见过你。”
初禾微笑,“理科女学霸,很厉害。”
程妍可面无表情地咬卷饼:“我劝你就别费口舌讨好我了。我见过的老师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这样的,不行。”
她毫不客气,连正眼也不赏初禾一下。
漂亮,又一个难啃的刺头学生。
相比男学生,现在的女学生更有主见,情绪和思维复杂。
在第一印象不佳的情况下,作为老师很难扭转乾坤。
初禾没有被她的刻薄搅乱阵脚,平和一笑:“既然你这么聪明,还试过那么多老师,但英语成绩还是止步不前,说明你这样的学生,也挺不行的。”
作为一个理科学霸,程妍可从没这样被“贬低”过。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望着初禾。
初禾依旧心平气和:“我们两个‘不行’的老师和学生组合,负负得正,也不是没可能。”
程墨京在一旁啜着咖啡,闻言,淡淡勾唇。
口齿伶俐,一如既往。
“谁要跟你组合。”
程妍可冷眼瞪她,“你虽然是程墨京找的家教,但留不留你,是我说了算,懂吗?”
“程同学,理解能力偏差成这样,你的语文也一定分数不高吧,”
初禾面露惋惜地看着她,一字一顿解释,“是程先生请我,来当你的老师。留不留你这个学生,是我说了算。”
程妍可居然发现自己说不过她,一肚子火大:“你不想留我就赶紧走,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说实话,像你这样的学生,大多数老师都不会接。”
初禾淡淡道,“我倒认为,如果所有学生都是乖孩子,那世界上也不需要太多老师了。就像社会总有坏人,才需要有警察的存在。同样,有你这样的刺头学生,才会出现拔刺的人。”
初禾笑道,“比如我。”
程妍可从未听过这样的观点。
她一直是各个老师心中的大魔头。
仗着自己是程家人,有一个上天入地的程墨京舅舅,自负骄傲,眼高于顶。
只有眼前这个大学生,她和其他自诩“名校名师”的老师们,都不一样。
“但是。”
初禾又浅浅吃了块鸡蛋羹,“警察不能根除所有的坏人。老师,也不可能拯救天生的坏种。我对你的要求,是课上安分守己,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下课后,我保证你舒舒服服度过高三最后一年,程先生也是。”
程妍可明显有所动摇,被说得一愣一愣。
初禾顺势望向程墨京,这时,需要他这个家长出面加把力。
程墨京环着胸膛,修长的双腿淡淡交叠,薄唇微挑:“家里,初老师说了算。”
程妍可立刻喊出心中的诉求:“那我要去cos展,买谷子,你不许拦着我,也不许扔我的cos服!”
程墨京望一眼初禾:“配合初老师,都有得谈。”
“居然这么好说话。”
程妍可思考片刻,敏锐感知到了什么,“不对,你们俩不对,有猫腻。”
在她印象中,程墨京可从不和家教老师多说一个字。
反倒那些女老师,总想方设法地和程墨京说上几句话。
方才聊天没觉得紧张。
这一问,初禾感觉后背汗津津。
她现在走路还像踩在巨型棉花上,轻飘飘的无力。
“好啊!我知道了!”
突然,程妍可想通了来龙去脉,猛地拍桌而起,“程墨京,你给我找家教是假,实际是借机,让初老师每周固定来你家,和你接触!”
初禾睁大双眼,心跳砰砰的。
她是真不懂理科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思维比过山车还跳跃

。
她琢磨如何解释,程墨京却不咸不淡地回应:“是,又怎样?”
女人叫徐菀,是迟叙圈子里出了名的千金,长着一张清冷知性的脸,性格却像向阳花一样热烈。
初禾听迟叙提起过。徐菀一直暗恋程墨京。
现在看来,是得偿所愿了?
“陪墨京去点蛋糕的好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徐菀白他一眼,扫到旁边的初禾,惊讶道,“迟家的小妹妹?什么时候出现的?”
林序南绘声绘色解释起这场巧遇。
徐菀挨着初禾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撒娇似的:“墨京坐过来呀。”
初禾的视线里,见程墨京冷白的脚踝走过。
徐菀心满意足,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对初禾道,“我上午还说呢,你这小尾巴,跨年居然没跟着迟叙。肯定是谈恋爱了!”
话一出,空气静了静。
场上的笑声诡异地止住,都齐齐看向迟叙。
初禾抿了口酒:“之前哥哥和嫂子给我介绍过一个,不过,我觉得不合适婉拒了。”
话一出,大家的八卦战火熊熊燃起。
徐菀惊讶问迟叙:“你还真舍得啊,介绍的什么人啊?”
“徐大小姐,你动动脑子都知道,初禾耶!迟叙的掌上明珠!肯定是他千挑万选的金龟婿,能差吗?”林序南夸张地阴阳怪气。
初禾垂眸,余光瞥见顾皎皎不自在的表情。
她尽收眼底,轻笑了笑,平淡地接了句:“我也以为这么多年,我哥了解我喜欢的是什么类型呢。”
林序南好奇睁大眼:“怎么,那龟孙是踩你什么雷点了?”
初禾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徐菀瞪一眼林序南:“喜庆的日子,你非要扫兴?没看到别人不想回答嘛!没眼力见。”
林序南跟她吵:“姑奶奶,不是你好奇吗?我好心帮你问,还讨不到好!”
徐菀懒得理他,点了一根女士香烟,享受地抽了一口。
初禾讨厌烟味,很轻地皱了下眉。
徐菀一边夹着烟,一边看手机。
男人的大手从旁边伸来,捻住她的烟,摁灭在茶杯里。
烟头火光瞬间消逝,烟袅袅消散。
徐菀愣住,望向身边男人:“墨京?”
“要抽去外面抽。”大家聊天时,一言不发、宛如空气的男人,腔调散漫地出声。
仿佛自带令人心静的威严感。
屋内其他想抽烟的男人,都自觉收了起来。
“噢,不抽就不抽嘛。”徐菀讨好地晃了晃他的手臂,“你别生气成吗?”
林序南假装掉鸡皮疙瘩,悄悄损她:“女舔狗。”
天色渐晚,服务生前来提醒:“各位客人,私汤池还有两小时关闭了,你们还要泡吗?”
林序南组织起来:“要泡的现在就去,不泡的留在房间吹空调。十一点半统一集合,准备坐摩天轮,看烟花。”
决定去泡私汤的,有林序南、初禾、迟叙和顾皎皎。
徐菀也想去,可惜她最近来例假不舒服。
谁料,程墨京起身,丝毫未顾及她这里。
徐菀忍不住问:“墨京,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这么多人陪你还不够?”
他一记淡漠眼神也不赏,抬手掀开帘子,出门。
初禾和顾皎皎在更衣室换衣。
顾皎皎率先打破沉默:“小禾,其实孟北修的事,都是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我们都知道,他现在变老实了,只想找个姑娘安稳度过一生,所以我才把他介绍给你。”
初禾面色无波地系着泳装的带子:“孟家和我哥,是不是最近有生意往来?”
顾皎皎顿了下,嗯了声:“你哥最近公司效益不好,竞标多次失败,大合作商要么跑路,要么被挖走,要么在合同里动手脚。难得,孟家还算个稳定的合作商。”
初禾心知肚明。
她“啪”地将柜子关拢:“这事不怪你,顾老师,我知道你是好心。”
初禾走出去,正好迎面撞到,从男更衣室出来的迟叙。
纯黑的连体泳服,将他坚实健硕的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初禾的目光,从他脸上很轻地飘过,正打算转身离开。
“小禾。”
迟叙喊住她,“聊聊吗?”
傍晚的夜风格外寒凉,小刀似的剌在皮肤上,痛感强烈,让她有种被划伤的错觉。
初禾背对着他:“你想说什么?”
“还没问你,第一次和孟北修见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迟叙顿了顿道,“听说你之后就把他删了。”
“一定要发生什么,我才能删他吗?”初禾迎着寒风抬眸,直视他的双眼。
“不是这个意思。”
第一次,初禾从迟叙的眼中看到躲闪与解释。
“他是不是做了让你不舒服的事?”迟叙走近,初禾堪堪后退了步。
初禾垂着眼睛。
从迟叙的角度看,她的眼睫浓郁而修长,像个精致又易碎的洋娃娃。
初禾睫毛轻颤了颤,“他诋毁你,说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你养我在身边,是图谋不轨。”
迟叙从容地注视着她,缓缓一叹:“这一年风言风语从没停过,他们要说就说,你我之间,不管精神还是身体,从没有越过兄妹这道线,不是么?”
不是。
初禾默默在心里答,不是的。
那本日记本,记录着她确认真心后,每一个与哥哥滚烫的回忆。
就像一封永远寄不出的告白信。
即便他此刻近在咫尺,初禾也只敢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停滞在这一步。
她握了握拳心:“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让皎皎替你婉拒掉了。”
迟叙抚了抚她柔软的刘海,“孟北修那边的说辞是,你看不上平嫁,想要上嫁,比如,程家。”
初禾心跳一抖。
迟叙目光灼灼,注视着她的反应:“小禾,你真的这么想吗?”
初禾不知道,话传到迟叙这儿,怎么就变成她要嫁给程家了。
她僵硬地蠕了蠕唇:“我没说过,他这人什么胡话都编的出来。”
“皎皎跟他聊的,兴许是皎皎传达错了意思。”
迟叙显然更在意另一件事,“所以,你对程墨京没有其他想法吧。”
初禾顿了顿,低头绞着带子:“没有。他这个人吧,就一般。”
“嗯。”迟叙眉眼间的压迫感淡去,“既然你排斥,相亲的事先不着急。最后半年,学业为主。”
他说完,便去一号池泡汤。
初禾站在夜色料峭的冷风里,缓缓叹了口气。
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脱下外面的浴袍,她独自一人来到二号池。
水面安静,环境清幽,这里只有她一人。
初禾坐在池边,倒了杯清酒,细品着,白皙的小腿浸没在池子中。
她一直被迟叙以最高水准富养着,身材和皮肤养得格外精致。
穿这身纯白紧致的比基尼,满是风情旖旎。
尤其腰部那里最为性感,只有几根细带子,露出一抹白皙的细腰。
月色正好,她乌黑的长发绕过肩膀,缠在水面上。
独自饮酒,脸颊醺出一抹粉。
初禾没注意到,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
直至潜伏在水中的危险靠近,一双手抓住她的脚踝!
“啊!”
初禾大叫了声,酒杯掉在池子里。
她整个人双腿被迫抬起,勾住那人的腰。
水声哗哗,在初禾还没看清,程墨京已经抬起她的双腿,勾在自己腰上。
他稍稍用力,将初禾压在泳池边。
另一只手从后面扼住她的脖颈。
初禾被迫仰起头,承受住他野蛮的吻。
“程墨京!”
水温不断地在上升。
喘息之间,男人的指尖灵活穿过她腰上的带子,微微哑着嗓音:“说说,哪一般了?”
听到身后动静,程墨京停了脚步。
视线幽幽掠她一眼,好像她是干了什么坏事的小猫。
“走我前面去。”
“……”
顺序调换,初禾走在前面,总觉身后一道目光灼灼地炙在背上,要将她盯出个洞似的。
“谢谢你哦,送我穿的这条裙子。”
初禾试图打破寂静的气氛,“本来想当空气的,结果变成风景了。”
程墨京弯了弯唇,“跟裙子没关系。”
“嗯?”一阵风刮过初禾的耳边,她没听清他的话。
“我没说话。”
他拎着个重物,都走得比她快,不知不觉地,两人的影子变成了一左一右。
“从什么时候猜到是我送的?”
“不难猜吧。”初禾摸了摸下巴,“我身边有这个财力,又需要做点什么哄我的,非您莫属。”
他喉咙很轻地发出声笑,“嗯,不傻。”
“当然,我可是迟叙的妹妹。”初禾有点小傲娇地挑了挑眉:“那晚的事就当没发生啦。程先生,以后我们就既往不咎,勉强可以当个朋友。”
他笑容才持续了一秒,又淡了几分,漠漠然:“以前那种朋友?”
以前……
初禾想起那些没羞没臊的日子,咬了下唇:“就像你和我哥一样。”
“你认为我和你哥是朋友?”
程墨京望一眼她似懂非懂的眼神,轻慢扯了下唇角,“撤回刚才那句话,还是傻。”
“……”
聊不下去了。
所幸初禾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这段路又长又没什么人,她却不觉得害怕或枯燥,甚至惊讶于时间的快。
程墨京对她点了点下巴,示意她进去:“期末好好考。”
这说话的口吻跟个老父亲似的。
顿了顿,他补了句:“考得好带你出去玩。”
“去哪?”初禾眼睛微微一亮,“我哥也去?”
他绷了下唇,不知是天太阴沉,还是他表情低暗。
阴沉沉的嗓音,忍着某些情绪:“都说了,我和你哥不是朋友。”
“那我应该也去不了。”
初禾耸了耸肩,“我寒假要去外地参加一个英语比赛,过年都不能在京城过了,到时候,程妍可的课也要停一下。”
程墨京撇了撇唇。
说她是个书呆子吧,该懂的也都懂。
但偏偏,一点不解风情。
一年前两人素不相识时,还会释放自己的天性。
双方一暴露身份后,就像个缩进壳里的小动物,摆出谨小慎微的模样,就像他是她的天敌。
程墨京微凝着眉心,催赶她:“赶紧走。”
省得在他眼前招烦。
“好的,程先生再见!”初禾如获大赦般,冲他微微鞠一躬,便跑进茫茫夜色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又是期末,又是毕业论文,初禾在学校里忙得不停歇。
然而,临评选三好学生时,名单上却没有初禾的名字。
这事,还是江珠第一时间发现告诉她的。
初禾年年都是三好生,奖学金都拿满的,这一方面从不缺席。她最近事多繁忙,并没有多关注。
若不是三好生与奖学金有挂钩,她并不在意这种头衔奖励。
当天上午,初禾就去找了辅导员谢老师。
“小禾啊,我正要找你。”谢老师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最近呢,校园网上传出一些对你不利的言论,其实也和你无关,主要是你表弟。”
初禾手指抠着桌面,心里倏地一沉。
“你表弟初子星未成年赌博借巨款,据说,是你帮他还上这笔钱的。”谢老师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小禾,你一个女孩子哪来那么多现金的?”
初禾耳朵嗡了下,大脑却十分冷静地转动着。
谢老师点到这,初禾都能想象到,学校师生对她的议论有多恐怖。
她也挺佩服这群富家子弟的精力,简直比牛还旺盛。
初禾回到试衣间,脱下礼裙,放下头发,换上自己平常的衣服。
望着镜中面色疲惫的女人,初禾突然感觉,自己像童话里的灰姑娘。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一响,一切华丽璀璨的魔法便消失。
她又变回那个孤独的小女孩。
初禾将礼裙小心地收拾进防尘袋,足足十斤重的裙子,她吃力地拎了出去。
宴会已经散席很久,此刻空无一人。
和一小时前的人声鼎沸,形成鲜明反差。
初禾走过狭暗的走廊,手中的裙子重得她喘不过气。
唯一可见的光源,只有前方走廊尽头的一盏灯。
它像是被人遗忘了,孤独地燃着亮光。
初禾循着那束光走去,忽然,她看见昏暗的光前,有一个人正等在走廊尽头。
刚才那里有人吗?
她探了探头,以为自己看错了,逐渐放慢了脚步。
那瞬间,还有点警惕,生怕是被赶出去的孟北修,在这等着报复她。
直到慢慢走近,那模糊的黑影愈发修长,轮廓也逐渐熟悉起来。
程墨京单手抄兜,光是挺拔地立在那,定定注视着她,便给人一种很足的安全感。
看清楚是他,初禾的心跳,才逐渐归回原位。
“你……”
她闭了下眼,长舒口气,“出个声不行吗,我以为你是坏人。”
程墨京一副“你还说我”的表情:“你在那探头探脑,更像个贼。”
初禾背靠着墙壁,双腿还在发软,她敲了敲。
“你不是去酒吧玩了吗,程大少爷,怎么又回来了?”
她有气无力地问。
程墨京微微扬起淡笑,似乎心情不错,“来拿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往前走一步,到她面前。
初禾感觉到手中的重物一轻,防尘袋被他接了过去。
他磁沉的嗓音在耳侧响起:“拿我的裙子。”
初禾看着他注视着自己,眼眸深邃,浅浅笑意。
她心里早已笃定是他送的。
此刻从他嘴里亲口听到确认,心脏仍不可避免地漏了拍。
拜这条裙子所赐,她一整晚都是全场最大焦点。
就连程爷爷和程夫人都记住了她。
“我本来就打算明天还给你,你不需要专门跑一趟的。”
既然他接过去,初禾也不矫情,她的确拿不动。
“需要。”
程墨京走在她前面,轻松得像拎一袋水果,“等不了明天,我今晚就要见到它。”
“……”
初禾跟他争辩不了一点。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出了酒店,初禾以为他会开车离开。
但程墨京还是继续沿着空旷的街道,缓慢走着。
月光与路灯将身影拉得修长,几乎盖住了初禾的影子。
初禾知道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在后面问:“你没找代驾开车吗?”
她走回学校倒是近。
但要走回他家,得走到明天大清晨。
初禾心里想的是,他要是没找代驾,她可以开他的车送他回去。
却听男人疏疏淡淡道:“不想别人碰我的车。”
“……”
好吧,当她没想过这事。
别别扭扭的男人,怎么在国外生存下来的。
初禾不禁有点好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矜持有度;看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却在某些时刻出乎意料的细心。
程墨京这个人,似乎一直在打破她对他的偏见或初印象。
走得无聊了,他又不和自己说话,初禾踩着他的影子玩。
一会踩他脑袋,一会儿踩脖子,一会踩他那张让人恨到牙痒痒的嘴。
身上是一套低调的棕色宽条纹西服,内衬搭配咖色马甲,颇有英国年轻贵族的气质。
程夫人顺嘴一问:“这裙子不会是你送的吧?”
语惊四座。
初禾心跳仿佛骤然从悬崖处坠落。
她紧张到手掌出汗,生怕在这样的场合里,程墨京会说错话。
他一双墨眸仿佛随时含着笑,近看却又不真切:“常买是常买,不至于常买女人的裙子。”
程夫人抿唇瞧他一眼,不太开心。
她这儿子就是这样,比他爸年轻时俊得多,桃花却比他爸少得多。
长一副风流样,身边压根没个女人。
在和徐菀在一起之前,程夫人都担心她儿子喜欢男人,夜夜难眠。
总算是那天在银行门口,偶遇他悄悄交往了个女人,才让她安心下来。
“小菀今天怎么没来?”
程墨京道:“爷爷过生日,正好撞了她爸的生日,来不了。”
程夫人撇撇唇:“既然如此,以后就知道了,两家一起过。”
程墨京没个正经态度:“以后分了呢。”
程夫人气得想把手中的酒扔他脸上。
程爷爷呵呵地笑出声:“好了,小玉,跟他谈什么都行,谈女人,能折几年寿。他志不在此,不必逼他。”
程夫人没再说话,目光若即若离地扫了眼初禾。
宴会开始,程爷爷如老干部一般上台致辞。
用过晚餐后,便进入自由社交时间。
场上响起悠扬的舞曲。
程爷爷喜欢跳舞,但无奈老伴去世得早,他便喜欢举办宴会,看年轻的男男女女共舞。
“小禾。”
突然,身后传来男人温润的嗓音。
初禾愣了下,循着熟悉的声音抬头,便看见迟叙在眼前。
他微微俯腰,递出自己温厚的掌心,深褐色的瞳孔映着真诚:“愿不愿意赏脸,跳一曲?”
初禾的记忆里,爸妈还在时,让她学过舞蹈,还在一群大人面前演出过。
长大后,在迟叙的身边,他偶尔也会带她一起共舞。
迟叙什么舞都会跳,节奏感也很好。
相比之下,初禾就十分笨拙。
尤其是华尔兹这种讲究配合的舞蹈。
她和迟叙的配合度几乎为零。
迟叙总是很温柔又耐心,轻轻牵着她的手心,循循善诱。
就如同现在一样。
随着舞曲轻轻摇摆着身子,相比于其他的伴侣,两人跳得很慢,仿佛有着自己的节奏。
“很紧张吗?”
初禾走神的思绪被打断,她稳住步子和节奏,轻声道,“没有。”
迟叙感受到她掌心微微湿润,他没有戳破:“今晚吃饱了没?”
初禾老实回答:“倒也没有饱,穿着这样的裙子,不敢吃太多。”
迟叙不禁笑了笑:“这条不论颜色还是样式,的确很适合你,那人对你是上了心的。”
闻言,初禾有种偷情般的心虚,“哥,你……知道是谁了?”
以迟叙的聪敏度,初禾很担心他看出端倪。
“大概能猜到。”
迟叙领着她转了个圈,他暗色的瞳孔里,初禾的裙摆随着明媚生辉,宛如绽放的紫罗兰。
“应该是温泉山庄的文老板。”
出乎意料的答案。
初禾抿了下唇瓣,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
心中却是暗喜,坐过山车一般,魂魄归位。
“他喜欢你,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大概没等到你的回复,就又定了这条裙子。”
迟叙淡声猜测着,“看来他很钟意你。”
“那我得联系他,跟他道个谢。”初禾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毕竟这裙子价值不菲,我还是亲自去还给他吧。”
舞曲继续悠扬地进行,默了两秒,迟叙道:“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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