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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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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进礼知晓出了大事,忙上前探了探柳嫣然的鼻息。
却是半分呼吸也探不得,人已经死透了。
进礼慌然道:“这......怎么会这样?”
南瑾哽咽到几乎失声,“主子昨日哭了一夜,我清早熬了清肺润嗓的梨汤,想让主子进些。没想到......”
“噗通。”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是采颉腿脚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宫女们快速围上去搀扶她起来,
“采颉姐姐这是怎么了?”
采颉吓得发怔,瞬间面无血色。
她双目失焦,唇齿哆嗦着碎碎念道:
“完了,全完了......”
柳嫣然的死状明显是自戕。
嫔妃自戕是大罪,连带着满宫宫人都会被问责。
但旁人最多就是罚些月俸,再不济挨上几板子也就了事。
可采颉不一样。
昨天夜里本该是她守夜。
长春宫上下不待见柳嫣然,自柳嫣然禁足后,除了南瑾就没有人再守过夜。
昨夜轮到采颉当差,她自然也躲懒不会去。
可现在柳嫣然死了,
守夜宫女没有发现主子自戕,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柳嫣然这一死,长春宫上下都慌丢了魂。
宫人们也顾不上禁令了,四散出宫将柳嫣然自戕的消息通报出去。
彼时后妃们正在皇后宫中请安,
得知这消息,几乎满宫的后妃都跟来了长春宫。
尚不知宫中情况如何,皇后不许人都跟进来,只让妃位宫嫔随她入内。
一时间,长春宫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尤其是嘉嫔。
她满脸兴奋地挤到人群最前头,踮起脚尖朝里头张望着,
“谁死了?是不是那贱人死了?是出恭给自个儿出死了吗?”
寝殿内,
皇后说让太医上前查看柳嫣然的情况,看人还有没有得救,
可太医不用看也知道,割破了大脉血都流干了,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他简单走了个流程,便向皇后回话道:“回皇后娘娘,柳贵人她......失血过多,身子都已经僵了。”
皇后凄然摇头,又问:“可有蹊跷?”
太医道:“从外表上看,像是自戕。”
站在皇后身后的贞妃受不了满屋子血腥味,扬绢捂着鼻尖儿,不耐烦道:
“这人都死了,咱们跟这儿杵着也救不活她。宋太医,你去随便找块素白布子将她脸盖上,旁的事等仵作来了再说。”
众人退至庭院时,长春宫的宫人已然跪了满地。
南瑾跪在最前头,哭得尤为伤心,一度要厥过去。
皇后阴沉着的脸色斥责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当差的?好端端的,柳贵人怎么就寻了短见?”
进礼磕了个头,回话道:“主儿被禁足时情绪一直都十分低落,也就是这几日才有所缓和,可......可嘉嫔娘娘却接连闹了几日,日日都在长春宫门口高声呼喝,对我们主儿好一番辱骂。主儿成日以泪洗面,怕是因此才动了轻生的念头......”
宜妃翻了个白眼,“她害得人家没了孩子,还不许人家骂她两句解气吗?”
说着看向皇后,语气颇为不瞒道:“眼瞅着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柳氏这个时候自戕,太后回宫若听了这消息,岂非存心要让太后不安?”
顺妃从方才在看见柳嫣然的凄惨死状后,就已经忍不住以泪洗面。
这会儿更是用胳膊肘杵了宜妃几下,擦着眼泪劝道:
“这人都不在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贞妃则是扫了奴才们一眼,冷着声问道:
“谁昨儿个守夜?”
这话一砸下去,满跪的宫人们连哭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小太监冲她翻了个白眼,“您口中这不是人喝的茶,还是咱们奴才们匀了自己的给您。您若是不爱喝,往后连这都没有。”
他把紫砂壶往桌上一撂,“这白水管够,您且将就着喝吧。”
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柳嫣然简直要被气得发了疯!
“岂有此理!他一个没根的阉货,也敢在本宫面前龇牙咧嘴!”
这些日子,满宫下人给尽了柳嫣然脸色瞧。
偏她还惦记着她入宫都是给了他们赏银的,却养了这一窝狼心狗肺的东西。
南瑾在一旁看够了乐子,假模假样地上前帮柳嫣然倒了一盏温水,红着眼说:
“主儿不必理会他们。宫里头的奴才一贯拜高踩低,可奴婢却永远对主儿一心。这几日奴婢见主儿茶饭不思,夜里又时常梦魇,难以安枕。奴婢实在是心疼得很。”
“轮得着你个贱婢来可怜我?”柳嫣然横她一眼,“你对我一心又能如何?你这低贱的忠心是能换来皇上相信我的清白,还是能解了我的禁足?”
“奴婢......”
“滚出去!”
南瑾紧紧抿着唇,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却在出了寝殿的一瞬,眼角泪花绽出一抹阴鸷的碎光。
她迎着晴好的日头,掌心向上随意抹去泪渍。
沈晏辞什么时候会解了柳嫣然的禁足,南瑾不知道。
但她知道,这鬼地方是困不住她多久了。
南瑾抚摸着额头上的磕伤。
沈晏辞赏赐的药果然极好。
伤口已经彻底结痂,开始隐隐发痒。
伤处愈合的过程都是相同的,
她既痒了,
那沈晏辞锁骨上的咬痕,也当是如此。
因着嘉嫔小产一事,沈晏辞这阵子心情不大好,并没有翻过牌子。
可敬事房当差的人却不敢怠慢。
日日到了时辰,敬事房首领太监王安都会准时捧着绿头牌到沈晏辞面前,
“请皇上翻牌子。”
沈晏辞批阅着奏折,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拿下去。”
王安苦着脸道:“皇上,您这个月都没传寝几次,后妃们可都盼着您。太后下个月就要从五台山回来了,她老人家要是看了敬事房的记档,还不得把奴才的皮给扒了......”
沈晏辞停笔。
太后扒不扒王安的皮他并不在乎,但下个月是太后的四十寿辰,他也的确不想惹太后不豫。
思忖片刻,才将目光挪到了紫檀木托盘上整齐码放的绿头牌上。
敬事房捧来的绿头牌一共九枚,从左到右一字排开。
皇后是中宫正妻,因而不设绿头牌,
头三个绿头牌,分别是贞妃、顺妃和宜妃。
余下的六位,就从嫔位及以下的后妃中随机择选,轮流呈上来。
所以宫中人人都盼着能得了妃位,也是有原因的。
最起码绿头牌能日日都在皇帝面前晃悠着,有时候兴头起来了随手一翻,这恩宠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不过今日不同。
嘉嫔小产的事到现在也没有头绪,
当事人都死干净了,这事大概率也就成了悬案。
沈晏辞打算先将这些个高位嫔妃晾一晾。
他依次略过贞妃、顺妃与宜妃的绿头牌,最终指尖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块牌子上,
“就她吧。”
王安见差事有了着落,忙笑道:“成,奴才这就去安排。”
当天晚上被翻了牌子的是关贵人。
她入宫两年就侍寝过一次,乍然闻听这消息,欢喜得还以为是在发梦。
她原是日日都盼着,可奈何这机会真的落到了她头上,她的表现却并不尽如人意。
她低眉觑着南瑾,话里有话道:
“你到底是吃镇国公府的粮长大,怎地对你主府不见半分用心?明知道你主子心情不好,更该好生看护着才是。嫔妃自戕是大罪,下个月又是太后寿辰,闹出这样不吉利的事,难免会牵连镇国公府。”
贞妃边说边窥探着沈晏辞脸上神情的变化。
宫里头的女人是不能随便自戕的。
老话说:‘自戕者怨哉。’
人死在宫里头本就晦气,要深究起来,连国运都得被妨着。
所以无论是嫔妃还是奴才,
入了宫,便是连求死的权利都没有,否则惹了君威盛怒,连带着家人都得跟着一并倒霉。
贞妃的话,意在挑起沈晏辞对镇国公府的不满。
她的父亲是中书令,柳嫣然的父亲是镇国公,
这二人官职,一个在文臣的极处,一个在武将的级处,
长期两强相争,自然水火不容。
贞妃是盼着柳嫣然这一死,能让镇国公府也被沈晏辞问责,
如此连消带打的削减了镇国公府的势力,也好叫她父亲在前朝风光更甚。
她算盘是打得好,可奈何话音未落,就听皇后进言道:
“皇上,臣妾以为这宫女杀不得。”
皇后看着沈晏辞眸底的戾色,缓声道:
“这宫女是柳贵人的家生子,柳贵人入宫不到一个月就没了性命。咱们知道的,是她做错了事绝望自裁,可外人却不知道内情。而今能跟镇国公府说上话的,就只有这宫女一人。若是连她也给处置了,难免会落得外人闲话。”
贞妃道:“皇后娘娘就是太过仁慈,才会让宫人们丢了规矩。臣妾以为,这宫女无论如何都该处死,以正宫闱。”
皇后从容一笑,目光直勾勾盯着贞妃,声音四平八稳道:
“贞妃的父亲是中书令,掌一国律法权判,你跟在你父亲身边耳濡目染,自然最尊法纪。可法外不外乎人情,柳贵人已死,你就非要咄咄相逼,再闹出一条人命心里才安稳吗?”
南瑾闻听皇后此话,心底暗道一句厉害。
皇后看似是在替她说话,实则是将柳嫣然的死,往前朝漩斗上纠扯。
沈晏辞要制衡朝堂,必然不会允许一家独大,
嫔妃自戕是会连累母家,但如今番邦外国战乱未平,柳家还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这个时候,沈晏辞非但不会降罪于镇国公府,只怕还要头疼该如何去跟镇国公府解释柳嫣然的死。
眼见贞妃还要跟皇后争上一争,
沈晏辞拂开她挽着自己臂膀的手,皱眉道:
“朕自登基以来,一向宽仁待下,甚少有为难奴才们的时候。他们在宫中当差本就孤苦,若非真的犯下大错,朕少有严惩的时候。”
他指着南瑾,对贞妃说话的语气也平添几分薄责之意,
“柳氏关了房门夜半自戕,她一届宫婢,是能未卜先知,还是能闯进去扰了主子休息?
本是无心之失,贞妃却张口闭口就要夺人性命。朕给你协理六宫之权,是让你帮衬着皇后管辖六宫琐事,并非是让你滥用职权。”
贞妃得了训斥,委屈地抿唇,本就明艳的容貌于此刻看来更显楚楚可人,
“皇上~臣妾也是想为皇后娘娘多分担些,叫奴才都有个警醒,才会一时心急......这件事是臣妾欠考虑了。”
“罢了。”沈晏辞并未深究,反倒执起贞妃的手,温声道:
“朕知道最近宫中事多,你也实在劳累。下个月太后寿辰,你又向皇后讨了这事儿,为让皇后省心,要一人全权操办。”
沈晏辞登基两年,后宫妃嫔虽多,但膝下子嗣却是单薄。
而今健在的,唯有贞妃膝下的大皇子,与顺妃膝下的大公主。
故而满宫里谁不知道,嘉嫔这肚子有多金贵?
柳嫣然丢了魂似地站在寝殿门口,怔怔看着满宫下人神色匆匆忙碌着,
他们飞也似地去请了太医和皇上,又小心翼翼地将嘉嫔抬到榻上。
嘉嫔叫声凄惨尖利,像是春夜里发情的猫儿,锋利地剐蹭着人的耳膜。
柳嫣然越听心里越是发慌,惊恐与绝望幻化成稠密的网,将她死死缠裹住。
她整个人仿佛卸了力,瘫软地靠在南瑾身上

,一味无助地问:
“怎么会这样?”
“我不过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
“她、她怎么就流血了?”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看见了!我连她肚子碰都没碰!”
可她的这些问题,南瑾也答不了她。
南瑾眼睁睁看着嘉嫔出血愈发严重,以至于连身上盖着的青色蚕丝被,也被晕红了一大片。
她心底也是无比错愕。
今日事,纯是南瑾一手策划。
入宫前,南瑾便偷了柳嫣然用来固宠的香药,并将它替换成泻药,谋算着要夺了柳嫣然的恩宠。
柳嫣然无端服用过泻药在御前出丑,她一定会深究此事,
为洗脱嫌疑,南瑾只能祸水东引。
而有了身孕,又被柳嫣然抢走了妃位的嘉嫔,就是最容易被南瑾利用起来的一枚棋子。
所以即便之前进礼就提醒过南瑾,说嘉嫔常在御花园走动,让她避开些,
南瑾还是跟个傻子似的,执意要送上门去作死。
其实就算嘉嫔那日在御花园没有找南瑾的麻烦,南瑾也会想办法惹恼嘉嫔,得了惩罚。
之后再哄着柳嫣然去给嘉嫔送礼,让嘉嫔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好赶了柳嫣然出去。
人只要留下了,无论是喝茶、吃点心、还是用膳,
柳嫣然只要在嘉嫔宫中动过嘴,
那么待她侍寝出恭后,南瑾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所有事都推到嘉嫔身上。
南瑾的本意,是要让柳嫣然先在沈晏辞面前丢光了脸面,再去找嘉嫔大闹一场,进一步加深沈晏辞对她不好的印象。
如此一来,柳嫣然日后要再想承宠,便难于登天。
原本一切都在南瑾的算计之中,
可她却想不到,柳嫣然这么一闹腾,竟然会让嘉嫔见了大红......
好在这会儿本就是太医要来昭纯宫给嘉嫔请平安脉的时候,
所以没多会儿,专门负责给嘉嫔保胎的赵太医便来了。
他见嘉嫔情况紧急至此,顾不上礼数急忙上前诊断。
他又是熏艾,又是灌药,又是针灸,
在嘉嫔身上忙活了好半天,却最终两手一摊,停下了所有动作。
柳嫣然见状忙催促道:
“你停下来做什么?快救她呀!”
赵太医被逼出了一头冷汗,眉间皱出了川字纹,连连摇头道:
“淑妃娘娘......嘉嫔没了胎动,已是胎死腹中。微臣......无能为力。”
本就痛苦不堪的嘉嫔听了这话,更是吓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死死地抓着赵太医的官袍,拼尽力气逼出了一句,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一直都说我这一胎胎像稳固吗?”
知晓嘉嫔小产已成定局,柳嫣然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她急于让人给她证明她跟这件事没关系,于是连声逼问赵太医道:
“你负责她这一胎你最清楚,嘉嫔这一胎是她自己不中用才会保不住对不对?”
“跟本宫没有关系!本宫不过是打了她一耳光,可没碰过她的肚子!”
“等下皇上和皇后来了,你一定要帮本宫解释清楚!你们太医院没本事保住龙胎,可不能让我给你们背黑锅!”
她炮轰似的发问聒得赵太医头疼。
太医在宫里当差十几年,早都活成了人精,他们才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淑妃娘娘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嘉嫔这一胎向来安稳,负责给她安胎的不止微臣一人,还有许太医和刘太医,他们皆是见证!至于娘娘为何会突然发作小产,微臣尚不知缘由,只能等胎儿落下来再作分辨。”
柳嫣然惊愕无比,似有闷雷在她耳畔接连炸开,震得她头皮发麻,再说不出一句话。
嘉嫔一听要把孩子落下来,也是一味吃力护着小腹,哭得更为凄惨,
“不可以!我的孩子晨起还在腹中踢我,你怎么能告诉我他就这么死了?我不能落胎!我要等皇上来!”
“来不及了娘娘!”赵太医急道:“您现在已经见了大红,若不尽快将死胎打落,只会影响母体,严重些甚至会断了您日后生育的指望!”
嘉嫔听了这话瞳孔骤然一缩,护着小腹的手缓缓卸了力,绝望地垂落在身旁。
孩子对于后妃来说有多重要,嘉嫔心中自然清楚。
如顺妃那样低微的出身,不过是得了个公主,而今都能越过她去稳坐妃位。
若日后再不能生育,她的宠爱又比不上贞妃、宜妃,只怕皇上立刻就会冷落了她。
如此,
嘉嫔只得默然流泪,咬着牙,终是不再强留她和这个孩子的缘分了。
眼见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柳嫣然哪里还敢继续在嘉嫔宫里待下去?
她低声对南瑾说:
“快!回去叫人递信给哥哥,就说我遭了算计。有哥哥替我向皇上求情,皇上到底不会恼了我!”
她拉着南瑾就往外走。
一直守在嘉嫔身边的梨儿,见柳嫣然要跑,她哪里肯!?
“淑妃娘娘不能走!”
梨儿三步并两步追上去,敞开双臂拦住柳嫣然的去路,
“我们主儿这一胎一直都怀得安稳,若非您今日无缘无故来闹这一场,好端端的主儿怎会小产?皇上和皇后娘娘马上就到,他们没来之前,您不能离开昭纯宫!”
“贱婢!”
柳嫣然哪里会将梨儿放在眼里?抬手就狠狠掴了梨儿一耳光,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宫?还不滚开!”
却还没等她威风耍完,
便听见宫门外传来太监嗓音尖细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等逢年过节允许她们打扮喜庆的时候,取了鳞粉涂抹在铜簪或是衣衫的暗花上,也算是添点颜色,讨个好彩。
故而各个都是捕蝶的好手,不一会儿就捉满了一布兜。
南瑾好奇问道:“采颉姐姐,鳞粉取完了,这些蝴蝶要怎么办?”
采颉道:“随手放了就是。”
南瑾道:“那等姐姐取完鳞粉将蝴蝶送我吧?我想明儿个去御花园放生,只当是为咱们主子祈福。”
采颉无奈地瞥她一眼,“你瞅瞅这长春宫上下,还有谁稀得打理她?也就你还惦记着。”
她虽抱怨,但最后还是将蝴蝶都给了南瑾。
翌日。
南瑾比约定的时辰早了半个时辰出门。
她在路上耽误了些功夫,到观荷亭刚好巳时。
她老远就看见了关贵人在亭内来回踱步,似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南瑾并没有急着上前,反倒躲在角落里,观察着另一条通往观荷亭的路。
御花园的石子路修的四通八达,但无论是通往哪一处,都另有一条专门给皇帝修出来的正道。
正道唯有帝后可以走。
往观荷亭来的正道是枫林道,夹道种植了许多枫树。
南瑾提前绕小路过去,将布袋里的蝴蝶倾倒而出,取了几片宽大的枫叶扣在上头。
又捡了根稍有重量的树枝,一头压在枫叶上,另一头伸向路边。
沈晏辞要来观荷亭,枫林道是他的必经之路。
他来时会有宫人为他开道,自会将路上的障碍清理干净。
那根树枝一旦被挪走,枫叶没了压迫,底下盖着的蝴蝶就会振翅高飞。
这会儿南瑾瞧着枫林道的方向飞起了许多凤蝶,
便知道是沈晏辞的御驾快到了。
这才快步入了观荷亭,与关贵人会面。
关贵人一见到她脸色就耷拉下来,
“你怎地才来?是存心要让本小主在这儿晒着?”
今日的南瑾,与昨日的卑微态度截然不同。
她站在关贵人对面,连礼都不请,只微笑地看着她。
那笑容看得关贵人莫名发寒,
她伸手向南瑾,“东西呢?”
南瑾挑眉摇头,语气淡淡,“没有。”
“你什么意思?”
“东西是没有,不过我家主子叫我捎带给你两句话。”
南瑾清了清嗓,正色道:
“主子说了,你出身低贱,是不配用这样好的东西的。别说是白花胶这类顶尖货色,就算是下乘的黄花胶,你一个六品中州长史的女儿,如此破落小户,也是吃不起的。”
“你.......”
关贵人气得脸色发青,
可南瑾却不给她插话的机会,继续道:
“主子还说,既是下贱胚子,就要懂得安分守己。别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当心虚不受补,香消玉殒。”
“贱婢!”
关贵人恼羞成怒,抬手甩了南瑾一记耳光。
只不过南瑾早有防范,在她发作时略有闪躲,这一巴掌没吃上劲,落在南瑾脸上也并不疼。
可南瑾却捂着脸忽而双膝砸地,
她变了副惶恐模样,明亮的美眸霎时溢出了泪来。
“小主恕罪!奴婢是真的没有白花胶再给您了!”
关贵人目眦欲裂地瞪着她,
“凭你也敢羞辱我?什么叫我吃不起?别说那黄花胶我日日都用,就算是白花胶我也吃过不少!
‘粪贵人’是出身好,可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如今她是贵人我也是贵人,我这贵人新欢承宠,而她还被皇上禁着足,她能比我高贵到哪儿去?”
关贵人一个劲强调她出身不比柳嫣然差,实则这赤急白脸的模样,分明是已经被南瑾说破了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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