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到她消失在门口才慢慢移回。“之前怎么没听你说你这有个这么漂亮的妞儿啊。”夏眠进了屋,关门时听到外面传来李誉的声音。“跟个哑巴似的,就没听她说过话。”等夏眠...顶级撩惹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顶级撩惹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
顶级撩惹结局+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夏眠正睡着,就着周燃的姿势滑进了他怀里,稳稳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这样?”周燃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哎,这就对了!”大爷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着大妈聊起来。...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眠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顶级撩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眠正睡着,就着周燃的姿势滑进了他怀里,稳稳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这样?”周燃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哎,这就对了!”大爷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着大妈聊起来。“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行,想当初我追我家老伴的时候,那方圆五十里就没有比我还上道儿的小伙,我老伴为啥看上我?因为我知道心疼人啊!”周燃坐在那,居然有一瞬间局促。他蹙着眉,想将僵着的背脊放松些。他半边肩膀都是硬挺起来的,从锁骨连下来一片都带着酸痛,还不敢松懈。静点室里的灯明晃晃的。周燃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着夏眠的脸。他垂着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鼻尖和唇瓣,雪白的下巴露出一个小尖,耳边还能听见夏眠均匀的呼吸声。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脸上那两坨红疹消了没。周燃低头看了两次...
《顶级撩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夏眠正睡着,就着周燃的姿势滑进了他怀里,稳稳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这样?”周燃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哎,这就对了!”
大爷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着大妈聊起来。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行,想当初我追我家老伴的时候,那方圆五十里就没有比我还上道儿的小伙,我老伴为啥看上我?因为我知道心疼人啊!”
周燃坐在那,居然有一瞬间局促。
他蹙着眉,想将僵着的背脊放松些。他半边肩膀都是硬挺起来的,从锁骨连下来一片都带着酸痛,还不敢松懈。
静点室里的灯明晃晃的。
周燃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着夏眠的脸。
他垂着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鼻尖和唇瓣,雪白的下巴露出一个小尖,耳边还能听见夏眠均匀的呼吸声。
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脸上那两坨红疹消了没。
周燃低头看了两次也没看见,琢磨了一下,抬手在夏眠脸颊上轻轻摸了两下。
他动作放的轻,像是不敢触碰夏眠,指尖慢慢划过她脸颊,再按下,想摸摸皮下还有没有小疙瘩。
耳边呼吸顿了一下,夏眠一声闷哼睁开眼。
周燃一愣,连忙缩回手。
夏眠睁开眼缓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周燃。
她居然睡在了周燃肩膀上!
夏眠身子一僵,想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若无其事坐起来。
还没等动,大爷浑厚的声音像是平地一声雷。
“还说没处对象!我都看着你摸她脸了!”
护士进来拔针的时候,整个静点室里安静的要命。
夏眠低着个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胸里。
周燃表面看着坦然,扭头看向别处的时候耳朵尖都是红的。
护士扫了一圈:“夏眠在吗?”
周燃起身腾开位置,把挡在身边的夏眠露出来。
“这呢。”
“再量一次体温,”护士拿着体温枪刚对准夏眠,动作突然一顿,“脸这么红,还没退烧吧?”
夏眠被呛住,咳了几声。
周燃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他抬了下眉头,干咳一声:“还是量一下吧。”
护士手里的体温枪对准夏眠,看了一眼屏幕:“还行,三十八度。”
她伸手去拔夏眠手上的针头嘱咐着:“下次过敏最好不要擅自用药,像你这种对氯雷他定过敏的,要医生开过药以后才能用。”
夏眠点了下头:“知道了。”
“考虑你有出现发热呼吸困难的情况,一会转去病房观察一晚吧,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
等护士出了静点室,身后大爷的声音又跟着响起。
“哎,我就说瞅这小伙子眼熟呢,这不是老李太太家那个孙子吗?”
周燃回头看向大爷,俩人一对视,大爷俩手一拍。
“就是他!刚才离得远,我还没敢认呢!”
大妈眯起眼打量着周燃,嘴里嘀咕着:“哪个老李太太啊?”
“就是之前住在厂房,戴个老花镜,总喜欢叨叨的那个。”
大爷说完还不忘跟周燃确认一下:“老李太太是不是你奶奶?”
“我姥姥,”他回头看着夏眠,“走吧。”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静点室,身后的大爷还八卦着呢。
“那么大小伙子了,搞个对象还不敢承认呢。”
夏眠红着脸快步走出来,她走在前面,反应过来又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周燃。
周燃不自觉地咳了两声:“小地方走到哪都有熟人,随便八卦两句,你别介意。”
“介意什么?”夏眠低着头,明知故问,“介意他说你摸我脸吗?”
屋里的老式风扇摇了会头,水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挪着屁股爬过去,想要去掰后面的按钮。
老路一眼看过去就瞅着了水草那一脑门的汗。
水草的头发不像屁桃儿一样每天都扎的规整,就是拿了根头绳拢起来,低低歪歪的,碎头发都拢不到一起去,估摸是自己在家扎的。
这会那脑门上还贴着几根碎头发,热的。
“热啊?”老路走过去替她调了风,“咱这风扇是不是该换了。”
客人赶紧接话:“是该换了,我坐这都感觉不到风。”
老路掏出手机念叨着:“我来看看啊。”
他点着手机按了几下,突然笑了。
“我说庄仲这孙子怎么今天出海了呢,合着是跟人姑娘屁股后去的。”
周燃看了他一眼,老路顺势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喏,发朋友圈了。”
庄仲发了一条视频,老路贴心的给他点开了。
视频里,庄仲的摄像头对准了夏眠,只有他的声音出现。
“来夏眠,比个耶。”
视频里的夏眠对着镜头笑着,海风吹飞着她的头发,她笑弯着眼对镜头比了个“耶”。
庄仲一手托着椰子入了镜,和夏眠说:“来,干杯!”
夏眠也抱着自己手里的椰子对着他碰了一下。
“干杯。”
视频只有短短几秒,底下的回复已经炸了。
卧槽,庄哥,哪搞来的妹子啊,长得也太正了吧!
不会是你女朋友啊?好好一朵花啊!
我靠,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这么热的天,我也想要妹妹陪着出海啊!
周燃扫了一眼,眉头微蹙,移开了视线。
老路戳了戳屏幕,估计是在打字评论。
打完了,老路来了一句:“庄仲那小子说不准真能追到夏眠。”
周燃的手一重。
客人“哎哟”一声:“这一下真疼。”
周燃顿了下:“抱歉。”
“没扎歪吧?”
“没有。”
周燃擦了擦染料,对老路问:“怎么说?”
“心思多,花样多呗,小姑娘不都是喜欢这种,”老路靠在一边说,“庄仲和夏眠的年纪也差不多,同龄人还是有话题。”
周燃抬头瞅了他一眼,老路低着头看他。
“我说错了?”
周燃反问他:“他跟谁没话题?您都二十七了,他跟你不也有话题吗?”
“二十六!还是虚的!”老路纠正着周燃,“你要是庄仲,我现在就抽你了。”
周燃轻哼一声:“你要是庄仲,我早就抽你了。”
说着说着,俩人都笑了。
老路摸着鼻子:“庄仲是什么好欺负的吗?怎么每个人都想抽他。”
周燃“嗯”了一声:“欠抽。”
“人再欠抽这会也陪着妹子出海去了,搞不好人回来单都脱了。”
周燃听出来了,老路说这话就是在这故意点他呢。
他把手中的机器一放:“歇会。”
客人瞬间松了口气,长舒一声:“可下是能歇会了,我今儿都没敢喊疼。”
他在这一躺,汗都是一层一层的冒。
周燃摘了手套口罩,起身要出门。
老路问他:“嘛去啊?”
“抽烟。”
老路笑了一声:“还歇会,我看您是去哭会吧。”
周燃回答的干脆又短促。
“滚。”
周燃站在店门口,翠绿随着风摇晃,他咬着烟嘴没点,一下下滑着手机。
夏眠也发了一条朋友圈。
照片里,夏眠站在海边上举着个椰子笑,她头上的遮阳帽被风吹起一角,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挡住她弯住的眉眼。
她今天穿了一件不规则长裙,腰身被丝带束着绑了个蝴蝶结,长发也用白色丝带扎成了低低的麻花辫。
周燃点着照片的手戳了一下又一下。
那照片就被点开放大,又缩回,又放大。
周燃吸了口气,把烟点着,视线又放在了夏眠的手臂上。
昨天起了红的刺青这会还没消,周燃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蹙眉。
自己的手劲儿有那么大吗?
还是她太不受力了,就那么一捏就红了。
周燃把烟嘴都咬瘪了。
他点着屏幕,在底下评论了一句。
没掉痂,别下水。
等周燃再进屋的时候,老路正坐在沙发上搭着手臂,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水草的头发。
见周燃进来,老路“哎呦”了一声,开始阴阳怪气。
“草儿啊,你说你路哥这是什么命啊,跟人混了这么多年兄弟,大热天咱想喝口椰子也喝不着。”
他弹了下水草的发尾:“还是你庄仲哥哥牛啊,这会人都喝上新鲜现摘的了。”
周燃顿了下,瞥了他一眼。
他打开冰箱门,在碰到那颗椰子的时候顿了下,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
他压着眉头,有些心烦,直接把椰子扔给老路。
老路“卧槽”了一声,连忙起身拿起椰子。
“哥们儿,你这口开着呢,洒我一身!”
“喝你的。”
周燃重新戴好手套和口罩,将那一张臭脸遮挡住。
老路抱着椰子笑了声:“不宝贝着了?”
“不喝就闭嘴。”
“得嘞。”
周燃捏着机器的手攥了两下。
宝贝?他有什么好宝贝的。
一个椰子而已。
庄仲不也有。
岛上风光宜人。
庄仲都打听好了潜水项目的价格,正准备租设备呢。
夏眠点开朋友圈,最新的一条满是小红点,大多都是从前的高中同学,偶尔有几句评论,是问她去了哪里。
她简单回了几句,在一堆评论中看到了个月亮头像。
她滑下去一看。
周燃:没掉痂,别下水。
评论时间是三十七分钟之前。
夏眠一顿,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蝴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翅膀上还有些结痂。
她回:好。
庄仲兴致冲冲走过来:“我打听好了,一会会有教练带咱们两个,你去挑一套潜水服啊。”
夏眠看着庄仲,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不下水了,周燃说刺青还没有掉痂,不能下水。”
庄仲“嗯”了一声:“周哥?他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夏眠把朋友圈递给庄仲看。
庄仲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圈,就老路给他点了个赞。
“我就比你早纹了一天,周哥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他点开夏眠的朋友圈,跟着在底下回了周燃的评论。
庄仲:周哥,您这也忒偏心了,怎么不提醒我啊,我这半截屁股还麻着呢。
没过几秒,小红点就弹了出来。
庄仲一点开。
简短干练,看的庄仲眼睛都睁圆了。
周燃:你随便。
“?”
我请问呢?
盛夏灼热,夏城的气温达到了三十五度,活像个蒸炉,连空气都冒着热气。
刺青店里吵吵嚷嚷的,推门激起风铃声晃动,今天店里人多,庄仲拿着扫帚满地扫着瓜子皮,沙发上坐着个小姑娘晃荡着腿吃香瓜,时不时从嘴里吐两口籽出来。
“我说姑奶奶,这不是有垃圾桶吗?”庄仲把一边垃圾桶拖到小姑娘脚底下。
老路正忙活着招呼客人,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女孩。
“屁桃儿,老实点。”
被叫作“屁桃”的姑娘嘴一撅,闷实咬了口香瓜,连籽都嚼了。
屋里那台老风扇还摇着头,老路看见夏眠来了,抬手招呼着。
“周燃这会忙着呢,你先坐着等会。”
听见外面有声音,遮挡的帘子拉开半截,周燃朝外看了一眼,在看到是夏眠后懒懒招呼一声。
“来了。”
夏眠看过去,突然愣住。
昨天那一头浅绿色的毛没了,周燃剃了头,只剩下个黑色圆寸,但剃的不算短,还能看出不少头发来。
他低着头,没了头发的遮挡,夏眠这才看清他眉眼间的神情,要比昨天多了分冷酷和野性。
老路看见夏眠的目光,笑了声:“昨天你走了他就把头发剃了,说是跟调色板似的,让人拿着当参照物了。”
周燃扎了几针,略微抬眼对夏眠道:“坐那等会。”
说完,他又对手底下的客人说:“别乱动。”
那人纹的后背,离得远,夏眠看不清是什么图案,但一大片花色图腾模样很精致,一眼就能看出周燃的手艺有多好。
那客人想挠后背,伸了几次的手都停了:“你这扎的我说不上来,疼也是疼,痒也是真痒。”
周燃气音哼出一声:“这个图你前后来了一个月都没纹完,怕疼还要纹满背。”
“我这不是喜欢吗?这图我老婆都贼喜欢,我也是咬着牙下的狠心。”
周燃短促地笑了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几乎看不见。
夏眠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一时失了神。
屁桃儿从沙发上跳下来,噔噔两步跑到老路身边,手心向上一伸:“嗯!”
老路瞥了她一眼:“干什么?”
“买冰棍!”
老路笑了声:“行。”
他腾出手在裤子口袋里掏出钱来抽出一张递给屁桃儿:“带你夏眠姐姐一起去。”
夏眠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我?”
“反正在这待着也是无聊,让屁桃儿带你出去逛逛,她对这一片很熟。”
周燃抬起眼撂了针,喊了声屁桃儿。
“嗯?”
周燃从身后桌上抽出张五十递过去:“再给你点,带着水草一起去。”
屁桃儿眼睛瞬间亮了:“得嘞!”
她接过钱,昂着头走到夏眠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走吧。”
小姑娘估摸着也就六七岁大,扎着两个羊角辫儿,像个小大人似的。
她看着周燃,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周燃正好看着她,视线一对,他挑了下眉,逗弄似的和屁桃儿说。
“你夏眠姐害羞,得你拉着她手去。”
他语气中带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这的人好像都挺自来熟的。夏眠想。
屁桃儿听话的抓着她的手,小姑娘的手又小又嫩,夏眠都不敢用力握紧。
她耳朵尖泛起粉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哪句话害羞了。
穿过巷子口走一条街,推着冰棍车的老头就站在遮阳伞下,屁桃儿雄赳赳气昂昂走过去,把钱往冰棍车上一拍。
“来…”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来八根!”
她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脆亮,逗的夏眠浅笑。
老头接过钱乐了:“今天这么有钱?”
屁桃儿一昂头:“我还有呢!”
冰棍车一打开,里面是一排排立着摆好的冰棍,老头拿着袋问:“要哪个味儿的?”
“一样来一个!”
“好嘞。”老头装好把袋子递给夏眠,“给姐姐拿着吧。”
夏眠接过袋子才听老头小声说:“小丫头提着袋子老得瑟,隔着条街都能把冰棍甩丢,掉了就该偷着哭了。”
屁桃儿老在这片玩,谁都认识她。
夏眠笑了笑,拎着冰棍又跟着屁桃儿回了刺青店。
屁桃儿看着夏眠手里的袋子就忍不住,走半路上就要走了一根在嘴里叼着。
玻璃门推开,就这么会功夫,沙发上又坐了个小姑娘。
那姑娘看着比屁桃儿还要小点,怯生生的,睁着大眼睛四处乱看。
老路见两人回来了,先和夏眠打了声招呼,指着里面对她说:“周燃就差最后几针了,你去找他就行。”
说完他才看向屁桃儿:“你周燃哥不是让你带着水草一起去吗?”
屁桃儿从袋子里抽出根冰棍:“我想着回来再去找她玩嘛。”
她走到那小姑娘旁边把冰棍递给她:“喏。”
水草接过,对着屁桃儿“啊啊”了两声,屁桃儿踮起脚,紧挨着水草坐在了沙发上。
夏天炎热,一路走回来冰棍都快化了,庄仲拿着冰棍给每个人分完,又提了一根拉开帘子塞进周燃嘴里。
“周哥,快尝一口,凉快死了!”
周燃的唇猝不及防被怼了下,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皱起眉,他手腾不开,只能咬了一口冰棍叼在嘴里。
甜味在舌尖沁开,暑气也跟着消散了些。
庄仲招了招手:“那个…小夏!对吧?”
夏眠捏着冰棍抬眸看去:“怎么了?”
“别站在那了,这有椅子和风扇,你就坐在周哥这等就行了!”
夏眠顿了顿,还是走过去。
那大哥背后的花纹总算要纹完了,见夏眠走过来,连忙问道:“小姑娘,我这图好看吗?”
夏眠认真地看着那大哥的后背,殷红色的花纹画的精致,栩栩如生。
她看着看着,视线却放在了握着针的手上。
男人的手戴着黑色手套,隔着那一层,夏眠还能看出他修长的手指,他每一个动作都带动着腕上的青筋,她视线跟着上移,看到的是周燃裸露在外面的手臂。
好白。
夏眠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好看吗?”那人又问了一遍。
夏眠愣愣的,眼睛是直勾勾地看着周燃的手。
“好看。”
周燃闻声抬起头看向夏眠,他目光清浅,黑眸就那么一挑动,看的夏眠连忙移开视线。
偷看被抓了。
周燃嘴里还叼着冰棍,底下滑的开始淌水,他皱着眉要起身,手上动作却没停。
他“嗯”了一声示意夏眠。
“嗯?”夏眠问。
“嗯。”周燃答。
一来一回,除了他俩谁都没懂是个什么意思。
眼看着那冰棍要掉在周燃身上,她连忙伸手把它从周燃嘴上拿开。
他咬了太久,嘴都冰麻了。
周燃舔了下唇,薄唇因冰冷变得格外红润,他蹙着眉。
“靠。”
夏眠的目光不自觉地看着周燃的唇,捏着冰棍的手一抖,甜汤落在她手心里,冰冰凉的。
她眨着眼,眼睛都移不开了。
靠。
“我?”
夏眠微微睁大眼看着周燃。
周燃垂眸看着她:“嗯。”
“我怎么就是白眼狼了。”
周燃没回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盒药递给夏眠:“一次一片,红疹不消就要去医院打针。”
夏眠接过药盒瞥了一眼。
氯雷他定。
她把药攥在手里,小声给自己辩解着:“我不是白眼狼。”
周燃没说话,只是轻轻哼笑了一声。
“走吧。”
夏眠抬头看他:“去哪?”
“上梁山,”周燃笑说,“你还想去哪?”
“哦。”
夏眠偷偷撇了下嘴。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周燃跟在后面慢悠悠晃荡着,周围是小吃街摊贩的吆喝声,夏眠回头瞥了他两眼,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你去哪?”夏眠问。
“吃多了,消食儿。”
周燃的声音懒洋洋的。
“往小吃街消吗?”那不得越消越撑。
周燃的唇角咧起个弧度:“你管我呢。”
我才不管。
夏眠心里嘀咕着。
周燃就那么跟在她身后,一直到民宿楼胡同口才停住脚步。
“上去吧。”
夏眠看了他一会:“你不是去消食呢?”
“消了啊。”周燃语气懒散,“记得吃药。”
他那语气自然的就好像真的是随意送她到这里。
民宿楼下黑漆漆的。
夏眠点着手机屏幕,对着周燃的聊天界面发了会呆。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夏眠上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手吓得一抖,手机险些摔落下去。
“不知道,说是和小姐妹报了个旅游团,一时半会回不来吧。”
楼上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男生的声音有些熟悉。
“那民宿这段时间就你管着了?”
“我不管。”
“那来客人怎么办?”
“不接啊,就说老板娘不在。”
夏眠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门被打开,幽黄色的光顺着门透出来。
几个男生挤在楼上。
“啤酒放哪?”
“就扔这,一会就喝完了。”
男生一回头,正好和夏眠对视上。
夏眠这才看清男生的长相。
五官和胖婶有三分像,鼻子不算挺,表情耷拉着,尤其是那双三角眼,看上去有些阴郁。
“回来了?”男生问。
夏眠一愣,回头看了一眼。
“别看了,问的就是你。”
身旁的几个男人看向夏眠:“李誉,你认识?”
他哦了声:“我妈的租客。”
“挺漂亮的啊。”
几个男生的目光直白,毫不遮掩的在夏眠身上来回打量着。
夏眠有些不自在,快步走过,朝着自己房间走。
李誉的视线盯着

她,直到她消失在门口才慢慢移回。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你这有个这么漂亮的妞儿啊。”
夏眠进了屋,关门时听到外面传来李誉的声音。
“跟个哑巴似的,就没听她说过话。”
等夏眠洗漱出来,隔壁已经喝起来了,吵闹声隔着几个房间传来,格外响亮。
不知道哪个房间的租客跑去敲了门。
“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几点了?”
“你睡你的。”
“你们这么吵谁能睡着?”
“要不钱退你,你自己出去找地去。”
“哎你什么态度啊?”
夏眠拿出耳机戴上,这才看见周燃十分钟以前发给她的消息。
周燃:药吃了吗?
夏眠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药盒上。
她扣开盒子掰开一粒,就着水仰头咽下去,钻进了被窝。
吃了。
她盯着手机屏幕,眼睛半睁不睁,有些困倦。
隔壁那间屋子的声响偶尔透过耳塞传来,夏眠往被子里钻了钻,最后索性用枕头盖住了头。
周燃:有体温计吗?量下体温。
夏眠抬着眼皮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没有。
周燃:胖婶那常用物品都会备着,去借一个。
夏眠:胖婶不在,旅游去了。
居民楼里的老房子都是有些年头的,楼下长了个几人粗的老槐树,树下坐着搬着马扎乘凉的老人,摇着蒲扇打摆子。
阳光透过罅隙,暖洋洋的。
周燃提着东西打开门,老房子隔音还是差了些,厨房的窗子开着,还能听见上下楼的说话吵闹声。
老太太站在电视机旁边嘀咕着,上头冒着雪花,她抬手对着电视机拍了几下,砸的咣咣直响。
周燃把东西放下,提醒着老太太:“您今天就给它砸碎了,它这命也算是到头了。”
老太太听着声回头看了周燃一眼。
“回来了?”老太太嘀咕两句,“这电视又不好使了,不知道是不是天线的问题。”
周燃问她:“天线的问题您砸它干嘛啊?砸天线啊。”
“我这不是试试到底是哪的问题吗?”
周燃乐了:“哪的问题您砸它也没用,现在不流行严刑拷打那一套了。”
老太太摆了摆手,放过了电视机。
“老办法,试试就知道是哪的问题了。”
“早就说了给您换个新的。”周燃说。
“换个新的又要花大几百吧?现在这电视都贵的吓人。”
她走到周燃身边,对着袋子扒拉两下:“都说了让你回来别带东西,又带这么一堆,吃都吃不完的。”
“啊,”周燃应了一声,“老路带过来的,都是一些维生素保健品之类的,您要是不愿意吃就放着,堆灰了他下次还给您拿。”
老太太撇了撇嘴:“下次别让路泽明花这钱了,我一个老太太吃了也是浪费。”
周燃走到电视机前看了看,听到她这话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话您去跟老路说。”
老太太从袋子底下翻出一罐软糖,她戴着老花镜,都不需要看罐子上写了什么字,拿在手里就乐了。
“这个我爱吃,下次让小路给我买两罐这个就行了。”
周燃从抽屉里拿了个螺丝刀出来,对着电视机的后壳上的螺丝拧了起来。
“软糖,”他说,“您牙都没几颗了还多吃两罐呢。”
“你要是不会聊天下次就别回来了,让庄仲和小路过来就行了。”
周燃短促地笑了一声:“行。”
老太太拿着糖罐子走到周燃身边,装模作样看了两眼:“能修好吗?”
周燃没抬头,哄都没哄老太太一句,如实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给我拆了?”
“我又不是修电视的,坏了正好给您换个新的。”
周燃对着电视机后的线路仔细研究着,发现也研究不明白什么,线已经有些损坏了,要断不断的。
他用手指捻起来一根:“坏了。”
下一秒,老太太的巴掌就打在了周燃的手臂上。
“臭小子!”老太太大喝一声,“亏你还是大学生呢,刚说完就把我电视机弄坏了!”
“不是我给您弄坏的,是您这线坏了。”周燃搁下螺丝刀,“怪我了,当初就该报考维修管理。”
手里的螺丝刀撂下,周燃一低头就看见电视柜上放着的口红管,还是个牌子货。
周燃拿起来看了一眼,转头看着老太太:“她回来了?”
“谁啊?”
老太太正开着手里的糖罐儿,一抬头看见周燃手里拿着的口红。
“啊,回来看了一眼,东西落下了。”
周燃蹙着眉头,顺手就把那口红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着“咚”的一声,老太太又把头抬起来,见周燃把东西扔了,手里的糖都放下来了,又从垃圾桶里把东西捡起来。
“扔了干嘛啊?这东西挺贵呢吧,等回头再来找的时候找不着又要发脾气了。”
周燃没说话。
是不便宜,大牌子好几百,多添点钱能给老太太买台新电视机了。
就是不便宜她才故意放这的。
“她回来找您干嘛?”
老太太对着口红看了两眼,确认外壳没摔坏才重新放回到电视柜上。
“没什么事,就是聊聊天。”
周燃蹲下身子把电视机外壳捡起来装上:“她又跟您借钱了吧?”
“没有!”老太太把老花镜一摘,背过身嘀嘀咕咕,“我一个老太太,哪来的什么钱。”
周燃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您转过来,看着我说。”
老太太“啧”了一声。
“你这小子怎么越长大越烦人呢!连姥姥都敢训了!”
老太太抬手两巴掌拍在周燃手臂上,她放轻了劲儿,没打疼周燃。
“那好歹也是你姐。”
得,白说。
周燃把电视机装起来,伸着手心对着老太太勾了勾。
“干嘛?”老太太问。
“手机给我。”
老太太“哦”一声,慢慢悠悠走到茶几上把小灵通递给周燃。
周燃按着手机按键,每一声提示音都大的吓人。
老太太不会玩手机,周燃从通话记录里一翻就翻到了女人的电话号码。
他点出来,手指飞快动了几下,拉入黑名单。
“好了,”周燃把手机递给老太太,“下次她再回来,让她直接去店里找我。”
老太太撇撇嘴:“她哪敢去找你啊。”
她问周燃:“吃饭了吗?想吃什么,姥姥给你做去。”
“不吃了,等下还要回店里。”
“嘴上说烦她,天天又帮着她忙活着那个破店,”老太太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提出个袋子,“你店里那个小姑娘,耳朵不好使那个,不就爱吃这个酱鸭子肉吗?我做了两只,你放到店里去,多给她吃点,瘦成猴儿了都。”
周燃把袋子接过来:“行。”
他刚要走,老太太在后面又叫住他。
“哎,小燃啊。”
“嗯”周燃回过头。
“我听说,庄仲那小子谈恋爱了啊?”
“保鲜膜缠两个小时,等组织液排出来就洗干净,记得一天涂三次恢复膏,麻药过后有发痒和轻微刺痛都是正常的,结痂后尽量不要碰。”
老路把保鲜膜缠在夏眠的手臂上,一边叮嘱着一边看着她手上的刺青。
雪白的肌肤刚扎过针还泛着殷红,浅绿色的蝴蝶印在她的肌肤上,羽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完美勾勒出来。
老路叹了声:“周燃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他回头看着身后整理着器械的周燃,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只是垂着眼,仿佛没听到。
老路撕开保鲜膜:“好了,微信还是支付宝?”
夏眠低着头拿着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匆匆扫了,在输入密码后,店内的音响传来到账提醒。
“我先走了。”夏眠低着头说。
老路应了一声,回头对着沙发上的屁桃儿说:“和姐姐说再见。”
屁桃儿“嗯”一声,听话摆手:“再见。”
她疯玩了一天,早就有些困了,这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夏眠回应了一声,推开玻璃门。
等到风铃声停了,老路才走到周燃身边,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吹了声口哨。
周燃摘了口罩瞥他一眼:“干嘛?”
“你在楼上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人家从下来开始脸就一直红着,连头都不敢抬。”
老路笑了一声凑上去:“怎么?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不当人了?”
周燃皱着眉推开老路:“滚。”
“被我说中了?”
周燃把手里口罩一扔:“我怎么没看出她脸红。”
老路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着周燃。
“往那一坐一个多小时,从脸到脖子就没一块是白的,连庄仲那傻小子都看出不对劲了,还装呢?”
一旁打游戏的庄仲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张望过来。
“嗯?叫我?”
周燃扫了他一眼:“没你事。”
他将一次性器具扔进垃圾桶,低声对老路道:“少当着人姑娘面说些没用的,脸皮薄,听不了你们这种没正形的。”
“哟,这就知道人脸皮儿薄了?”老路笑起来,“所以我这不是没当着人姑娘面说吗?我背着说的。”
他晃着手机钥匙圈,对着屁桃儿喊了声:“桃儿,跟哥回家。”
“嗯。”
屁桃儿贴着沙发边爬下来,小步子挪到老路身边,俩小胳膊往前一伸:“抱。”
老路伸了个懒腰,耍起无赖:“哎哟,哥哥这累一天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桃儿回去得给哥捏捏呀。”
庄仲刚好一局游戏打完,收了手机起身拍着手:“桃儿,来庄哥这,庄哥抱。”
等人都走了,店里才恢复安静。
周燃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根细烟叼在嘴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火,估摸着是让老路都顺走了,只能干巴巴咬着烟嘴。
夏天的夜来得晚,夕阳还没沉,阳光洒在玻璃门上,照映着整个刺青店。
那张蝴蝶手稿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周燃低着眼看着。
脸皮儿能不薄吗?
何止是在楼下脸红,在上面也是红的。
-
夏城只是个沿海小城市,地区不大,当地人能说的上来的娱乐活动,去海边消暑算得上其中之一。
夏眠转悠了一天,直到下午太阳没那么热烈了才往海边去赶。
出海的最后一趟船是下午五点,她这会出海还能赶上最后回来的一班船。
穿过小吃街巷子口,青砖瓦路凹凸不平,周围都是低矮的建筑,老槐树的叶子随着风哗啦哗啦作响。
夏眠刚走出巷子口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你再说!老子把你牙掰掉!”
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有些尖,还有些耳熟。
“你个女霸王!我们又没说你,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的事!”
“你烦不烦!这么凶,谁敢跟你在一块玩!”
巷子口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夏眠顺着声音看过去,几个小孩面对着面吵架。
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半边头发都歪掉松散了,破破乱乱的,正满头大汗的跟人吵架,要不是身后有个小姑娘抱着她的腰死命拦着,怕不是要上去和人拼命。
对面站在最前面的小男孩捂着鼻子,说话闷闷的带着哭腔。
“路桃!你以后再也别想跟我们一块玩了!我回去就告诉我妈说你打我!”
屁桃儿一听这话,恨不得原地蹦起两米多高,跳起来揍那男孩。
“你去告啊!老子打的就是你!不玩就不玩,我不稀罕呢!”
身后的水草身子又瘦又小,她像拔河一样抱着屁桃儿的,两只小胳膊死死用着力,急的直扎马步。
她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小男孩见状,上前一把推开屁桃儿,两个小姑娘被这么一推搡,一屁股墩倒下,双双坐在地上。
屁桃儿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终于反应过来。
“许镇国!”她指着男孩大喊一声。
“小桃!”
夏眠见状连忙跑过去,从地上抱起屁桃儿和水草,帮两个小姑娘拍着屁股上沾着的灰土。
“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水草看着夏眠来了,这才松开抱着屁桃儿的手。
刚才摔的那么厉害,她还死死抱着屁桃儿没撒开,屁桃儿摔在她身上,她摔的最狠。
水草摇摇头,手却背在后面偷偷摸了摸屁股。
叫许镇国的小男孩看着夏眠这个生面孔,打量了好一会才问:“你谁啊?”
夏眠回过头看着小男孩:“你是谁家小孩?家里人没有告诉你在外面不可以打女孩子的吗?”
“是她先打的我们!”
“就是!她先打的我们!”
几个小男孩七嘴八舌,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屁桃儿一听这话,火再次上来了。
“明明是你们先欺负水草的!”
“我们只是在玩捉迷藏!谁让她找不到我们的!找不到我们就不能怪我们不带她玩!”
“就是你们故意把她一个人丢在游戏厅里的!”
夏眠总算听明白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几个小男孩,脸色板起来:“你们不想跟她玩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游戏厅那种地方,她一个人走丢了怎么办?”
许镇国“嘁”了一声:“谁让她一直跟着我们了,死哑巴。”
屁桃儿抄起脚下的鞋子就丢过去砸在许镇国身上:“我让你嘴巴不干净!”
夏眠连忙将屁桃儿拉开,皱着眉对许镇国说:“你家大人呢?你知不知道胡乱说话的小孩都是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
几个小孩看着也就七八岁,一听夏眠搬出警察来,一个个都害怕了。
许镇国老听他妈拿警察吓唬他,这会也是有点发怵,但身后还跟着一帮朋友,只能壮着胆子质问夏眠。
“你谁啊你?多管闲事!”
还没等夏眠给自己思考出一个足以震慑出一群小孩新身份的时候,屁桃儿已经挺身而出站了出来。
“她是我姐姐!”
屁桃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前天刚纹好的蝴蝶露出来给几个小孩看。
“看到了吗?这是纹身!只有黑社会才纹身呢!”
屁桃儿的嗓门越来越大,底气越来越足——
“我姐是黑社会!”
夏眠瞪大了眼睛看向屁桃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