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好一会儿,又让奴婢沏了壶茶,说是不想打扰娘娘和孟百户谈心,才在外面多等了一会。”于是孟棠心里就有数了。这话纯属放屁,褚奕定是听到方晚意那些话了,怪...皇后纵身一跃,疯批暴君哭红了眼结局+番外小说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皇后纵身一跃,疯批暴君哭红了眼结局+番外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皇后纵身一跃,疯批暴君哭红了眼结局+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孟棠笑容颇为凄楚,她说:“臣妾……臣妾好像没机会了……臣妾也好想好想……陪陛下,一起逛京城,赏初夏的园子,骑马游街……听戏曲……”“陛下……”泪珠子从他眼角滑落...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纵身一跃,疯批暴君哭红了眼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棠笑容颇为凄楚,她说:“臣妾……臣妾好像没机会了……臣妾也好想好想……陪陛下,一起逛京城,赏初夏的园子,骑马游街……听戏曲……”“陛下……”泪珠子从他眼角滑落,她说:“臣妾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与陛下做……来不及了,还是来不及了……”“不会的,梓童,不会有事的,等你身体好全,朕带你都去做一遍,可好?”褚奕声音里也带着些许颤抖。泪水在她脸颊上留下两道湿痕,她说:“陛下……陛下……臣妾好痛啊……”褚奕握紧了她的手,无形中给予她力量,她说:“梓童忍忍,就当是为了我。”孟棠声音哽咽,说出的话已经不成语句了:“陛下,臣妾、臣妾……”“别说话了,梓童,朕知道,朕都知道。”高傲的帝王低下了头颅,男人双眼通红,他心里是真的怕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
《皇后纵身一跃,疯批暴君哭红了眼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孟棠笑容颇为凄楚,她说:“臣妾……臣妾好像没机会了……臣妾也好想好想……陪陛下,一起逛京城,赏初夏的园子,骑马游街……听戏曲……”
“陛下……”泪珠子从他眼角滑落,她说:“臣妾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与陛下做……来不及了,还是来不及了……”
“不会的,梓童,不会有事的,等你身体好全,朕带你都去做一遍,可好?”褚奕声音里也带着些许颤抖。
泪水在她脸颊上留下两道湿痕,她说:“陛下……陛下……臣妾好痛啊……”
褚奕握紧了她的手,无形中给予她力量,她说:“梓童忍忍,就当是为了我。”
孟棠声音哽咽,说出的话已经不成语句了:“陛下,臣妾、臣妾……”
“别说话了,梓童,朕知道,朕都知道。”
高傲的帝王低下了头颅,男人双眼通红,他心里是真的怕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好的人,她温婉贤淑,是最好的皇后,也是他最好的妻子。
他不愿失去她。
这一刻从不信天不信地的他,甚至想祈求上苍,不要把他身边唯一的人给夺走。
孟棠重重咳嗽了两句,虚弱的脸色像破碎的琉璃,褚奕不敢碰不敢摸,生怕动一下她便碎了。
“梓童,朕想要你好起来,不准离开朕……”他声音微哑,眼神里透露出痛苦。
还不够,这还不够……好感度才涨到56。
孟棠又添了把火,说:“臣妾……只怕是没有机会了……臣妾想、想和陛下多说上两句话。”
“陛下不要难过,臣妾从来、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皇后。”她说的断断续续,脸色痛苦,她道:“若是可以,臣妾宁愿、宁愿不是出自将门孟家,不被陛下猜疑忌惮,只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
“若真有那一日,臣妾只想做后宫……最普通的妃嫔,闲来看看书,与陛下说些贴心的话。”
“好困啊……好困啊陛下。”
褚奕认真的听着。
前几年,他的确因为忌惮孟家,对孟棠不好。
可若是能够重来……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已然知道了孟棠的好,怎会再对她不闻不问?
孟棠是特殊的,是唯一的,再也没有人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
“棠儿,我知道的,你一直觉得担不起皇后的重任,觉得这么多担子压在身上很累,是我强迫你做这一切,可是棠儿,我不悔,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妻,其他人都不行。”
“别睡,就当是为了朕,不要睡。”
孟棠用尽力气,抓紧他的手,说:“可是……真的好痛啊。”
“忍一忍,再忍一忍。”
他蓦的望向太医,眼神锐利极了,“止血没有?你到底行不行?你若是不行,朕便摘了你的脑袋!”
太医额角渗出冷汗来。
他道:“陛下放心,没有损伤到心脏,臣可以的!”
孟棠眼皮子掀了掀,瞥向进度条:64。
及格了。
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及格,褚奕的心就仿佛包了一层厚厚的壳,谁也撬不开,进不去。
可此刻,孟棠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终于将那层壳敲开了一道裂痕。
孟棠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松开了褚奕的手。
片刻后,太医松了口气,说道:“陛下,血止住了!止住了!”
褚奕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道:“你做的很好,待回宫后……朕,重重有赏!”
“微臣谢陛下!只是陛下,娘娘这两日还未脱离危险,需得细心照看!”
“朕明白了。”
褚奕伸手,轻轻碰了碰孟棠的小脸,他道:“若朕留不住你,朕就叫外边的人都去死,你父亲,你哥哥,你们孟家剩下的家丁,所以梓童……哪怕是为着他们,也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这话让太医冷汗直流,湿了后背。
褚奕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一触即分,“朕相信,棠儿也舍不得离开朕。”
*
孟衍在外边等的都快急死了。
终于,半个时辰后,褚奕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
“棠儿如何?”
“箭已取出,血已止住,国丈可放心。”在对待孟衍时,褚奕面容恢复从容。
孟衍松了口气,他道:“陛下,棠儿如今受这重伤……”
褚奕打断他的话头,他说:“是为了朕,为了朕才会受这重伤,国丈放心,棠儿对朕的情意,朕都明白,朕不会辜负她的一腔深情。”
听到这话,顿时让孟衍牙酸的很。
他也是第一次见孟棠对一个人如此奋不顾身。
一开始见她伤的这样重,他是愤怒的。
可如今冷静了些许,明白这都是棠儿自己的选择。
难道他的棠儿,当真对这皇帝情深似海?
孟衍心里有着淡淡的不爽。
他道:“只望陛下能够善待棠儿,臣便已经心满意足!”
“自然。”
孟衍心里寻思,别以为他不知道,前几年褚奕是怎么磋磨棠儿的。
孟家人为了打消皇帝疑虑,为了能活下去,腰杆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
*
孟赟带人,追到了聆音塔。
聆音塔上,玉印并没有离开,他一身白色素袍,脸上带着木质恶鬼面具,坐在窗上。
孟赟带人踏上顶层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
孟赟警惕的察觉到了此人的不对劲。
玉印温润的声音从面具下透了出来:“孟百户,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是人中龙凤。”
孟赟看着他手上的弓,怒道:“便是你伤了我妹子?”
玉印笑了笑,他说:“唉,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本想要的,是狗皇帝的命啊,谁知你妹子会突然替他挡箭,还浪费了我一次大好的杀狗皇帝的机会。”
孟赟攥了攥拳头。
“孟百户别生气嘛,听闻孟家在京中过的不易,孟小将军你前些年何等风光?如今却只能做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孟小将军便不会觉得不甘?”
他从窗上跳了下来,他步伐鬼魅,一瞬间移到孟赟身边,道:“若是孟小将军想脱离此等境地,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他语气里带着蛊惑。
意在试探。
七年前他曾预言,孟家必反,褚奕不信,这才有了让孟棠入宫为后实际为质的一幕。
玉印的预言从未出过错,不管这些年来,孟家如何的乖巧听话,身体里流的可都是边疆虎狼的血,老虎一时能够为了幼崽隐忍低头,却不可能一辈子这样。
直到如今,玉印依旧坚信着孟家会反那个预言是真的。
孟赟冷笑道:“孟家世代忠义,与你这等人合作只怕脏了我孟家的血!”
“来人!将这恶徒拿下!生死不论!若是死了,责任由我孟赟一力承担!我今日是决计不会放伤我妹子之人活着走下这聆音塔!”
“不止这鸡汤,还有云英紫裙。”
她笑着看萧荭芸身上这件云英紫裙,夸了句:“妹妹穿这裙子确实很仙很美,可妹妹需得知道,陛下的生母齐太妃,曾经是个舞姬,即便后头因为怀了陛下,被抬为了贵人,可在这满宫人眼里,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宫中一有宴会,不管是后宫嫔妃还是朝臣,都会叫齐太妃献舞,先皇也不阻拦,齐太妃跳的舞,正和你今日跳的一样。”
她美目一扫,问萧荭芸:“妹妹自己说,你今日该不该穿这云英紫裙。”
萧荭芸一个月前还是深闺女子,哪里听说过这些!
现下听孟棠这么一说,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孟棠瞧见她这反应,满意了,希望日后萧荭芸行事能掌握好分寸,莫要再犯蠢。
“本宫言尽于此,妹妹以后该怎么做,想来心里已经有数了。”
孟棠说完,就转身,欲踏上凤辇。
萧荭芸忽然叫住了她:“皇后娘娘!”
她僵硬着一张脸,咬了咬唇,颇为不服气道:“别以为您今天帮了我,我就会对您感恩戴德,说到底,若不是您一早来教唆我,我未必会来这御书房。”
“妹妹说的是,再者这些都是本宫该做的,同为姐妹,当同气连枝,互帮互助才对。”她一席话说的漂亮极了,温声慢气,丝毫没有动怒。
她越是这样贤良温婉,萧荭芸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皇后这副品行高洁的模样,反倒是越发衬的她粗俗不堪了。
“多、多谢你告知我陛下之事……”她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
孟棠唇角微微勾起,美目在她烫伤的脖颈上流转,道:“妹妹脖子上若是留疤就不好了,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效果极好,不会留疤,过会让芳宁给妹妹送去。”
半个时辰后。
萧荭芸坐在榻上,她手心里攥着皇后派人送来的金疮药,神色复杂。
彩薇问:“娘娘,这药您用吗?”
萧荭芸恼羞成怒道:“用什么用!皇后送来的东西能用吗!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毒?万一有毒怎么办?”
“那奴婢给您丢掉。”
“丢什么丢!若是让人瞧见了,抓住了把柄,传到陛下耳中,我名声又要坏了!”
不用,也不丢?好吧,娘娘您开心就好,彩薇倒吸了一口气。
萧荭芸忽然伸手,拧住彩薇的耳朵,说道:“说起来本宫还没与你算账!先前你说那金丝燕皇上只赏了我,结果呢?呵,人家皇后那也一堆,你这刁奴竟敢哄骗我!”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呵!”
*
坤宁宫里,芳宁抱怨道:“娘娘,那么好的药,都是孟家老爷派人送进来的,您自己统共也没有几瓶,还给了萧妃。”
“顺水人情罢了,芳宁,以后这种话不必再说。”
一朵屹立在后宫的真白莲,自然拥有着一颗纯洁无瑕的圣母之心,有忙就要帮,有难就得施以援手。
后宫哪有真正恩将仇报的坏胚子,都是可怜女人罢了,给点好,她们记得比谁都清楚。
起码是比那狗皇帝要记恩的。
入夜,褚奕果然说到做到,摆驾来了坤宁宫。
孟棠站在宫门前迎接,褚奕走下龙辇,道:“夜里更深露重,容易着凉,怎的连件披风也不披,梓童快别在这站着了,随朕进去。”
褚奕抓着孟棠微凉的小手,往寝殿走。
他演。
她也跟着演,装作恩爱的模样,款款开口:“不碍事的,臣妾不冷。”
“你呀。”
孟棠侧过头,瞧见褚奕的容颜,男人唇角微微上扬着,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孟棠便问:“陛下今日心情不错?”
褚奕轻哼一声,他眼里带着光,说道:“还是梓童懂朕。”
进了屋,两人坐在榻上,芳宁奉上热茶,便招呼着宫人们出去了。
待到屋内没人,褚奕抿了一口茶,道:“过段时日是朕生母生辰,朕提议封朕的母妃为圣母皇太后,这回朝堂上那群老不修的总算没有再驳回了。”
孟棠笑道:“这是喜事呀!”
孟棠深知褚奕为了生母死后能够得到该有的尊荣,付出了多少。
褚奕的生母齐太妃死的很不体面,那时候齐太妃母家被指控泄露军事布防图,全家获罪,齐太妃和小褚奕被禁足宫中。
褚奕生了重病也没人管,眼瞧着要熬不下去,齐太妃勾引了看守宫门的侍卫,只为了能让那侍卫给褚奕带一口药。
后来齐太妃与侍卫私通一事被人告发,一杯毒酒赐死,剥夺了位份,被人一卷凉席,丢出了宫门。
对其他人来说,齐太妃可能生性放荡,可对褚奕来说,她是最好最好的母妃,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自己。
褚奕刚登基那会便迫不及待给自己生母尊荣,欲封其为圣母皇太后,遭到群臣驳斥,老臣死谏。
那段时间褚奕一共杀了八个用词激烈的朝臣,最终也没能为母亲讨回一份尊荣。
后来褚奕暗中调查布防图泄露之事,为齐家翻案,朝臣这才松了口,有了如今太妃的尊位。
可褚奕并不满足,他要给母妃最好的一切。
母妃生前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他,如今他登顶,却不能给自己的母妃一份该有的尊贵,算得了什么皇帝?
褚奕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母妃生前为我谋划,死的那般憋屈,为人子我怎可不管不顾?”
“陛下。”孟棠轻轻抱住褚奕,她将尖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温声细语的安慰道:“不管旁人怎么看,母妃都是最好的母妃,若能看到陛下如今的成就,母妃定然会开心的。”
褚奕脸上难得露出悲伤之情来,他拥着孟棠,道:“梓童,只有你懂朕。”
“我想为齐太妃抄经祈福,陛下看可好?”
孟棠抬头,与他对视,她眸中是灼灼热浪,是遮掩不住对他的爱意。
褚奕沉浸在这股爱意中,无法自拔。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人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后宫所有嫔妃,皆带着野心与目的,唯有孟棠,待他始终如一,哪怕受了委屈,也从不会与他抱怨,真真切切的爱着他。
“梓童,朕好喜欢你。”褚奕语气缠绵的说出这句话。
然而,孟棠看了眼好感值。
嗯,纯当他这话放屁。
她亦深情款款道:“君心似我心,陛下,臣妾想一辈子和陛下在一起。”
铺天盖地的吻,粗重灼热的喘息。
亮堂的寝殿内烛光跳动,一室春潮,褚奕打横抱起孟棠。
萧荭芸笑嘻嘻道:“这般好的料子,叫臣妾这个大俗人穿却是糟蹋了。”
褚奕想起方才孟棠的境况,先前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送到皇后那儿,如今皇后想穿云锦,却还要看人眼色。
褚奕骤然冷笑,冲着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道:“确实糟蹋了,给朕扒了她的衣裳!”
褚奕在皇后那儿受了气,本就心情不好,想来看萧荭芸跳一曲母妃常跳的掌上舞。
谁知这萧荭芸偏往他逆鳞上撞!
织州云锦!织州云锦!好个连皇后都穿不起的织州云锦!
萧荭芸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婢女疯狂扒着她身上的衣服,小声道了句:“娘娘,奴婢得罪了。”
萧荭芸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白着张小脸,道:“陛下,臣妾不知何错之有,您要这般折辱臣妾……”
在院子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她的衣服,着实不顾她妃子的脸面。
褚奕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微冷,道:“连皇后都还没穿上的云锦,你倒好,这么快就上身了。”
萧荭芸慌了。
她道:“奴婢不明白。”
“往年内务府的云锦,向来是先送到皇后那里,如今皇后连云锦都未见过,你就穿着招摇过市了,萧荭芸,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越过皇后去!你当你是后宫之主么!”
褚奕暴戾起来是真暴戾。
一旁下人战战兢兢。
这些都是下边人为了谄媚巴结,自行做的,萧荭芸什么也不知。
这在宫中都是常事,哪宫妃嫔失了宠,便会避之不及,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若是得宠了,下边人自然把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送来。
萧荭芸穿着雪白的亵衣,连忙请罪道:“是臣妾错了!”
皇帝听了只觉得厌烦,因为皇后,因为这云锦。
皇后虽被禁足,然还没被废,下边人便做出这种欺上瞒下之事来,褚奕道:“李常福,内务府换批新人过去。”
“是,陛下。”
褚奕转身便要走,萧荭芸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她红了眼,唤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若臣妾知晓,定然不会穿这云锦。”
褚奕拂开她,大步流星离去。
萧荭芸跌坐在地上,“皇后,又是皇后……”
彩薇刚想说什么。
只听萧荭芸怒道:“皇后没有的东西,本宫便不能用,本宫算什么。”
彩薇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朝她使了个眼色,道:“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后是陛下正妻,近日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处境您也知晓,谁都当皇后娘娘已经失宠了,谁知陛下还会如此在意皇后!这次是我们大意了。”
萧荭芸哭着说道:“我就知道我方才眼皮子跳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跳的定然是右眼!”
*
褚奕心底怒火难平。
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到了坤宁宫。
他刚想转身离开,然身体却快了一步,迈了进去。
下人正要通禀,褚奕食指竖在唇边:“嘘,皇后睡了吧,不用通报了。”
下人小声道:“娘娘这会正在后院呢。”
“在后院作甚?”
下人答不上来,褚奕好奇,想了想,便也朝着后院而去,他道:“都莫要出声,别惊动到皇后。”
“是,陛下。”
坤宁宫的后院里,有一颗祈福用的扶桑树,平日里宫女太监们,就喜欢来这儿,将自己的愿望写在祈福牌上,用红绳缠绕,挂在树上。
扶桑树上已经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牌。
孟棠站在树下,手上抓着一块祈福用的木牌,她虔诚的跪在扶桑树下,磕了三个头。
今夜褚奕实在太热情了。
孟棠皱着眉,腰部以下又疼又酸。
在气氛达到巅峰时,褚奕双臂支撑在她身侧,问:“梓童,朕比你大了一岁,你唤我一声奕哥哥可好?”
褚奕登基八年,如今二十二,她是在十四岁那年嫁给的褚奕,如今已过七年。
褚奕确实比她大上一岁。
孟棠抱住男人的脖子,将他用力拽向自己,柔软的朱唇在那薄唇上吻了又吻蹭了又蹭,唤了一声:“奕哥哥。”
男人满意勾唇。
床榻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帷帐晃动。
……
一早,褚奕去上朝,孟棠照例喝完补药。
她寻思着褚奕昨日的反应,唤来芳宁,问:“昨日我与哥哥在屋内谈话时,陛下在外面站了多久?”
芳宁想了

想,道:“站了好一会儿,又让奴婢沏了壶茶,说是不想打扰娘娘和孟百户谈心,才在外面多等了一会。”
于是孟棠心里就有数了。
这话纯属放屁,褚奕定是听到方晚意那些话了,怪不得夜里会多番试探他。
褚奕有大多数君王的劣根性,多疑。
她若想继续刷褚奕的好感,须得让他放下心,打消他的怀疑。
下月初八,宫宴那日是个好机会。
褚奕将宫宴的一干事宜,交给了孟棠打理。
孟棠是个能干的皇后,鲜少在这些事情上出错,也只有年初那会因为手疼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褚奕龙袍上。
初八当日,褚奕不止宴请了王公贵族,还请了诸多朝臣。
孟棠和褚奕坐于高座之上,嫔妃们按照位份坐在两旁。
再下方,则按照官员的职位大小依次而坐。
乐师奏乐,乾清宫内一派喜气洋洋。
只是缺了萧妃和太后。
孟棠对褚奕道:“萧妃说她今日身子抱恙,便没来。”
褚奕点了点头,敷衍道:“抱恙便让她好生歇着吧。”
而太后为什么没来,几乎满后宫的人都已经知晓,是因为体罚皇后惹怒了陛下,被禁足在了慈宁宫。
皇后温婉大方,陛下威严轩昂。
实乃绝配。
下方,方晚意看到这一幕,又是嫉妒又是悔恨。
七年时光没从孟棠身上夺走任何东西,反倒是叫她越发风韵犹存、美艳逼人了。
这样的美人儿本是他的,他与她本是青梅竹马。
宫宴进行到一半,孟棠说:“宫中舞娘来了个新人,特地为陛下排了一支新舞。”
褚奕兴致缺缺,只惦记着那日方晚意和孟棠的对话,说是今夜太液池曲荷园见。
褚奕瞥了眼身边的皇后,虽皇后对他深情如许,但方晚意说的没错,孟棠与方晚意是十四年的情分,他真能比得上?孟棠当真能放下他?
褚奕自小没感受过多少温暖,自是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信会有人全心全意爱着自己,他打算试一试她的真心。
正这样想着。
大殿中央忽然出现一人,那人紫色纱巾蒙面,身着一袭云英紫裙,美轮美奂。
褚奕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他仿佛看到了母妃在世。
那女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舞步,皆带着当年母妃的风韵。
孟棠瞥了眼身边的褚奕,心想稳了,萧荭芸这一舞跳的极妙,自己今夜肯定不用侍寝了。
褚奕那般思念齐太妃,定会对跳这舞的女子上心。
不得不说,萧荭芸确实是她见过跳的最好的,这一步棋走的很成功。
待到一支掌上舞跳完,大殿中央的舞娘款款上前,对褚奕行了个礼。
“奴见过陛下。”
褚奕抬了抬手,他心情显然变好了,语气也柔和了下来,问:“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
四周嫔妃们皆讶异的望向那舞娘。
目光里有嫉妒,有不甘。
萧荭芸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了柔美的面容,她眨了眨眼,道:“陛下,是臣妾,臣妾今日的献舞,陛下可喜欢?”
这下褚奕是真的惊讶了。
没想到萧荭芸能有这份心。
他笑着说道:“爱妃今日称病不来,原是在这等着,当真给了朕好大一个惊喜。”
萧荭芸目光灼灼,问:“那陛下喜欢吗?”
褚奕朝她招了招手,道:“坐到朕的身边来。”
萧荭芸听此,心里高兴极了,这还是她进宫后,陛下第一次对她这么和颜悦色。
她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让我做的。
提着裙高兴的来到褚奕身边落座。
孟棠问:“陛下喜欢吗?萧妃妹妹为了今日,日日夜夜都在苦练,当真是用了心。”
褚奕握着孟棠的手,又想到了方晚意,笑容变浅了些,说道:“朕很喜欢,想来也是皇后的主意吧?”
孟棠连忙摇头,道:“这次陛下可是猜错了,这是萧妃自个拿的主意呢。”
萧荭芸没有解释,既然孟棠想将这份功劳给她,那她就接着,她想天下间也只有孟棠这一个傻女人了,不争不抢,将自己的男人送到旁人身边。
皇后果真深情至此?连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不吃醋?
萧荭芸不明白。
关于孟棠,她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
褚奕眯了眯眼,道:“爱妃今夜这支舞甚妙,朕今晚去爱妃那,爱妃多为朕跳几次。”
萧荭芸听到这句话,登时喜不自胜,微微瞪大了眼,起身福了福身子道:“陛下谬赞了!那妾身便等着陛下了。”
嫔妃们看到这一幕,捂嘴轻嘲:“这萧妃真是好手段。”
“皇后累死累活筹办这寿宴,没等来陛下一声夸赞,萧妃随意跳一支舞,便使龙颜大悦。”
“可不是,要我说,皇后娘娘太好脾气太好说话,整个一受气包。”
下方,方晚意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席话,嫉妒转为了怒火。
孟棠虽然看上去是一国之母,位高权重,风光无比。
然而帝王的身心怎可能是她一人的?
陛下左拥右抱,后宫嫔妃更是数不胜数,哪能真的爱孟棠呢?
帝王最是多情!多情便是无情!
而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只钟情于她一人,连侍妾都不曾有过,何人能做到他这地步?
想来孟棠那日说的都是气话!
宫宴散了,孟棠起身回坤宁宫。
路上,一旁的假山后面,忽然冲出来一个小婢女。
芳宁立即呵斥:“大胆!何人敢拦皇后的凤辇!”
那婢女跪在地上,频频磕头,说道:“是一位姓方的公子找到我,说让我将这封信递给娘娘,娘娘看了便明白。”
“呈上来吧。”孟棠淡淡道。
“是,娘娘。”
孟棠打开,信里只有一句话:我在曲荷塘等你,你不来,我就去坤宁宫找你,大不了一死。
孟棠笑了,用死亡威胁她,真以为他的命金贵的很吗,她怕的是他发疯连累到她。
若真让他来了坤宁宫,被褚奕知道了会大事不妙,她辛辛苦苦刷的好感值只怕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得私底下解决这件事,让褚奕彻底放心,让方晚意不再作妖。
又想到今夜褚奕去了萧荭芸那,不会管她,思索一番,便道:“芳宁,你带人先回坤宁宫,我有事要办。”
芳宁没有多问,娘娘虽柔弱,做事却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与道理,应了一声:“是。”
*
太液池,曲荷园。
方晚意被侍卫押在地上,他面前出现一道明黄的袍角。
褚奕低沉的声音里暗藏杀机:“方小少爷,可知宵禁后在宫中逗留可是死罪。”
可不知道为什么,孟棠却丝毫笑不出来。
帝后当一同走进灵感寺。
灵感寺是大雍国寺,庄严不凡。
一路上,两人并排走着,一个赛一个沉默,谁也没有说话,便连侍从都发现了不对劲。
灵感寺的主持道:“祈福大典明日开始,请陛下和娘娘今夜先在厢房歇下,可好?”
孟棠点了点头,道:“但凭主持安排。”
女人们和男人们不住一个院,孟棠和萧荭芸随小沙弥往西厢走去。
另一个小沙弥对褚奕做了个请的姿势,“陛下和贫僧来这边。”
褚奕却站在原地,目光阴沉的盯着孟棠背影瞧。
过了这么久,她就不来找自己解释解释?不来哄哄他?
难道就因为她杀了那流民,她便厌了他憎了他?
往日里那般爱他,却受不了他杀一个区区流民。
她那厌恶的眼神,是觉得他残忍嗜杀么?
罢了,他在外面的名声一向如此。
“陛下?”
小沙弥奇怪的看着他。
“走吧。”
*
太后住在西厢房左手第三间院子。
柳嬷嬷笑呵呵的走进屋,道:“太后娘娘,你猜奴婢打探到了什么?”
太后坐在榻上绣荷包,闻言抬起头,问:“什么?”
“听闻陛下和皇后半路闹了矛盾,所以方才来灵感寺时,才会一句话都没说,皇上可生气了,一路上都没瞧皇后娘娘一眼,一直让萧妃作陪呢。”
太后听到这话,唇角微微勾起,道:“哀家还以为,陛下冷落她三个月后,终于要复宠了呢。”
“这才复宠了一日,便又被陛下厌烦了。”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太后叹了口气,道:“罢了,让她过来,哀家来教教她,该怎么服侍皇上。”
柳嬷嬷捂着嘴轻笑,她道:“太后所言极是,想来陛下短时间内是不愿搭理她的,瞧见没,今天萧妃离开后,陛下还念念不舍的盯着萧妃背影瞧呢,男人都没几个专情的,更遑论陛下?貌美的女子那般多,孟氏并非不可取代。”
太后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意味深长道:“上一局是我棋差一招,输给了她,如今,想来皇帝就算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也不会多管,他有多薄情寡义,哀家再清楚不过了,你瞧前些年,哀家那般磋磨孟氏女,皇帝可有说半个不字?”
“可不是?也就今年陛下对她上心了些,前些年,她被人欺辱成那样,过的还不如宫中宫女,陛下何曾管过?”
太后坐直身子,道:“快叫她过来罢。”
“是,娘娘。”
孟棠正在屋中用膳,寺庙里都是素食,平日里孟棠并不重口腹之欲,因此到没有挑剔,吃了个五分饱。
放下筷子的那刻,芳宁带着柳嬷嬷走了进来。
芳宁苦着一张脸道:“娘娘,柳嬷嬷说有要事和和您说,奴婢拦也拦不住。”
孟棠瞧见柳嬷嬷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明了,想来是太后是听闻她和皇帝闹矛盾的事,又准备为难她了。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嬷嬷何事?”
柳嬷嬷道:“太后娘娘请您去她那里一趟。”
孟棠却道:“柳嬷嬷脸上的伤好了吗?记得上次被陛下派人打肿了脸。”
她这脸,就是被芳宁打的。
她恶狠狠的瞪了芳宁一眼,道:“自是好了,娘娘不要左顾而言他,还是赶紧随奴婢走吧,莫要让太后等久了。”
孟棠起身,说了句:“好。”
芳宁这次却没跟着一起去。
她瞧见孟棠跟着柳嬷嬷走了,登时急匆匆往萧荭芸那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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