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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温溪月贺宴沉节选在线试读
温溪月低声惊呼,下意识抓住贺宴沉衣领。他手臂有力,抱的很稳,走的很快,可温溪月却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耳边还能听见他胸膛楚心脏有力的跳动,明明隔着几层衣服,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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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从他怀中离开。“对不起。”“投怀送抱!”贺宴沉看她...
《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温溪月贺宴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温溪月低声惊呼,下意识抓住贺宴沉衣领。
他手臂有力,抱的很稳,走的很快,可温溪月却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
耳边还能听见他胸膛楚心脏有力的跳动,明明隔着几层衣服,可温溪月的体温却热的离谱。
她不懂,怎么就抱了?
他们之间应该还没到可以公主抱的地步吧?
温溪月心脏跳的厉害,就这样被抱了,什么也不说,会不会显得她太轻浮?她要不要拒绝一下?
她红着脸开口:“我挺沉的,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
贺宴沉低头看她:“是吗?”
“嗯!”
“好。”
贺宴沉还真放下了她,像个不解风情的直男。
双脚落地,疼痛再次袭来,温溪月站不住失去重心,又倒了回去,额头抵着贺宴沉胸膛,嘴唇压在一颗衬衣扣上。
温溪月赶紧双手撑在他胸前,从他怀中离开。
“对不起。”
“投怀送抱!”贺宴沉看她的眼神克制收敛,声音略带沙哑,仿佛是贴着耳畔低语。
“我不是,我没有。”
温溪月瞧见那颗黑色墨玉纽扣上。
贺宴沉下巴微抬:“那你摸我做什么?”
“我……”
温溪月张张嘴,看到自己还放在人家胸口的手,立刻收回,可失去支撑,站不住,又倒回去。
贺宴沉唇角勾了勾,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还说不是?”
“我……我就是脚疼,站不住,我不是想……不是想勾引你。”温溪月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又想哭了。
“不是说能走?”
“疼。”温溪月吸吸鼻子,声音娇软,像是撒娇:“走不了。”
“娇气。”
温溪月身体二度腾空,被贺宴沉再次轻松抱起。
这次,她没再说别的,老老实实窝在贺宴沉怀里,一动不敢动。
贺宴沉低头刚好看见她发顶上一个小小的旋,通红的耳朵,黑发下,粉白的脖颈若隐若现。
他想起幼年曾养过的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他给它取名雪狮子。
它乖的很,总爱窝在他怀里睡觉,不让别人碰,只让他一个人抱。
那是他童年最好的伙伴。
后来,雪狮子生病,没治好。
自此后,贺宴沉再没养过任何宠物。
贺宴沉步子慢慢放缓,他掂了掂怀里的重量,小小的一只,真轻。
他的怀抱,她刚刚契合。
原本五分钟就能上去,这次,足足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房门打开一瞬,房间的灯自动亮起。
客厅很大,装修整体灰白色调,家具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或者说,没有人气。
走到沙发前,贺宴沉将温溪月放下。
她环顾四周,“这是你家?”
“嗯。”
温溪月本以为到此就可以了,没想到贺宴沉却直接在她面前蹲下。
高大的男人,蹲在她面前,视线和她平齐,“哪只脚?”
“什么?”
温溪月没反应过来,贺宴沉索性,将她两只鞋都脱下。
眼看他要给自己脱袜子,温溪月忙制止:“别,我没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先签欠条吧?”
可说话间袜子已经被脱下,男人好看的手,卷起她的裤腿,露出红肿的左脚脚踝。
他将受伤的脚放在他膝上,不顾温溪月反对,按压受伤位置:“这里疼吗?”
温溪月坐立难安,“不太疼,你别按了,我真的没事……”
她此刻心里乱糟糟的。
不对啊,总感觉哪里不对,跟预期差别过于大了。
他对乔舒然的时候不是很冷漠吗?
怎么对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她的脚没味道,可……那是脚啊。
他不在意吗?
眼前的男人,矜贵清冷,周身气场强大,总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可现在,他却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脚。
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从云端下来。
“这里呢?”
“还好……”
直到按到一处,温溪月疼的瞬间白了脸:“嘶,别按了……”
因为疼的太厉害,温溪月几乎是条件反射挣扎起来。
结果动作太大,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后,温溪月也不叫了,僵直着身体,一脸惊恐,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静止。
只见,温溪月雪白的脚丫子,贴在了贺宴沉脸上。
温溪月吞吞喉咙,血全冲到头上,从脸红到脖子,她结结巴巴:“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要不打回来?”
贺宴沉垂眸,将温溪月的脚重新放回膝盖。
“没伤到骨头,推拿一下,休息两天就好。”
“你还懂这个?”
“略懂一些。”
方才那个下插曲,谁都没有提,好像刻意去遗忘。
贺宴沉放开温溪月的脚站起身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温溪月手指轻轻勾了勾。
他们只见过两次,可她见过他对旁人的态度。
他始终都是淡淡的,好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过多兴趣,无悲无喜。
可是……
温溪月见过他疯狂失控的样子。
贺宴沉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药油,在她旁边坐下,重新将她的脚捞起来放在腿上。
“你帮我按摩?”
“你会吗?”
温溪月摇头:“不会。”
这回她没阻止,她算发现了,他要做的事,不论她如何反对,都没用。
他看似冷静克制,实际上,极其霸道强势。
温溪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如果是以前,我会。”
“但现在......”
她摇摇头:“只要是你情我愿,不存在欺骗,挣钱,不丢人。”
“为什么改变了看法。”
温溪月扯扯唇,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不想说,不用勉强。”
温溪月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把那段失败的感情经历顺理成章是说出来。
机会这不就来了。
她必须让贺宴沉强烈的意识到,她是一个多么无辜,单纯,在感情里全心全意付出,却被渣男伤的遍体鳞伤的好女孩!
获取一个男人关注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同情你。
而且,在得知贺宴沉名字那一刻,她脑子里就飞快运转。
这人肯定是顾修辰外祖家的人。
当初和那个狗东西在一起时,他偶尔提及过两句,贺家有两个舅舅,小舅舅是外婆老来得子,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
贺宴沉的年纪刚好能对上。
以前有一次顾修辰当着她的面,接过贺宴沉的电话,哪怕没有面对面,他依然乖巧的跟孙子一样。
足可见,贺宴沉对他的威慑有多大。
她听宋老师的,不会将自己困在过去,可是机会就在眼前,没理由不去捅顾修辰一刀。
温溪月故作轻松道:“嗨呀,哪有什么勉强的,不过是自己没脑子,眼瞎心盲,被一个渣男骗钱,骗感情。”
“昨天我说去讨债,就是去找那个渣男,他车祸瘫痪,为了他,我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休学一年照顾他,他站起来后,装失忆,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我。”
贺宴沉,她表情是故意做出来的轻松,可是眼眶却一点点泛红,手也在无意识的颤抖。
“他享受着我的照顾,又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名声,骗我说他失忆了,故意和我冷战,贬低我,羞辱我,想让我受不了自己滚蛋。”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妈还跑来找我,说我贪财图他们家钱,让我不要缠着他儿子,否则,就会对我爸出手......可是,我和她儿子交往期间,没收过一件贵重礼物,吃饭都AA,反倒是他住院时,都是我在倒贴,有钱人抠门起来,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偏偏他们还觉得,你占尽他的便宜。”
温溪月不怕被贺宴沉认为她在故意说顾修辰坏话。
认她现在又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所以......怎么算是说坏话呢。
她只是把一个小姑娘受骗的过程真实的说出来。
温溪月狠狠擦掉眼泪,力气太大,脸上留下一片红痕。
“既然他装失忆,不承认我们是男女朋友,那好啊,我也不在乎,就权当那一年是伺候狗了,既然他们说我贪财,那我就贪财给他们看。”
温溪月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以很轻松的说出这段不堪的感情,可是......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何时落下来,声音逐渐开始哽咽。
“我真的不明白,人怎么可以无耻到那种地步,不爱我,你早说啊,一段失败的感情,我不至于接受不了。”
“可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贺宴沉眸色阴沉,握着方向盘的左手骨节泛白。
他当初就觉得,顾修辰失忆的未免太巧了。
如今听完温溪月的诉说,胸腔似乎有一股火在燃烧。
顾修辰,也配做一个男人。
他平静的递给温溪月一方手绢。
“可你依然伤心。”
温溪月道声谢接过,她声音带着哭腔:“我这样好,我的爱那么真诚,给谁都热烈,我难过的是,居然为了那样一个人渣伤害了这世上最爱我的人,我至今都不敢跟我爸说,我被骗了。”
“他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说努力干活给我准备嫁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上学,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可我......”
她抬头泪眼汪汪看着贺宴沉:“你是不是也觉的我很蠢?”
贺宴沉呼吸一滞,面无表情移开视线看着前方,“的确不够聪明。”
“但,他是真脑残。”
噗嗤,温溪月笑出来,睫毛还挂着泪花,“对,他就是个脑残,那种傻缺,怎么能配得上我。”
温溪月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更开心。
看来,贺宴沉听完她的诉苦,对顾修辰很厌恶。
厌恶就好。
虽然不期待,贺宴沉真对顾修辰做什么。
但......能在他心里埋下这么一个种子,早晚,他会让顾修辰不痛快。
只要能让顾修辰过的不开心,她就开心。
她不需要顾修辰的道歉。要他和乔舒然比她痛苦,才算道歉。
“你是怎么知道他装失忆?”
温溪月捏着手绢,似是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亲耳听到的,就在......遇见你那个晚上,我去给他送醒酒汤,站在门外听到他亲口承认。”
“他还说,我脏,让别人随便玩......要不然,我也不会被下药,也不会,遇见你。”
温溪月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下来了:“我再脏,也没他心脏啊。”
贺宴沉没说什么,呼吸沉入胸腔,面色依旧波澜不惊,眼中却只剩寒光。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温溪月觉得该退场了,她深吸一口气,道:“我该走去上课了,贺先生谢谢你,跟你说完这些,我心里舒服多了,再见。”。
下车后走了两步,温溪月握紧手,转身,真诚而感激的看着贺宴沉,双眸干净澄澈,哪怕经历那样的情伤,也没有一直在阴霾中走不出来。
“其实,我一直在庆幸,那晚遇到的人,幸好是你,还好是你。”
“我心里一直都非常感激你,虽然我遇到了那样一个极品人渣,可是,老天爷对我也不算太差,至少没有让我在那个晚上被彻底毁掉。”
她笑容明媚,灿烂如朝阳,俏生生道:“贺先生,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她挥挥手,转身朝校门跑去。
他慵懒的向后一靠,看着温溪月跑远的背影,眉眼微翘。
风中传来他模糊的声音。
“好人?我可不是!”
贺宴沉回到房间拿出温溪月签下的欠条。
看了好一会,转头打开保险箱放进去。
手机上助理发来三段视频,正是温溪月站在顾修辰面前讨债前后。
视频有些长,贺宴沉一条条都看完了。
看到温溪月脱下外套,露出印了字的T恤,她昂着头巴巴说个不停,像个斗志昂扬的狮子。
贺宴沉唇角上扬:“还挺聪明。”
就是眼光太差,怎么就看上顾修辰那小子。
其实贺宴沉第一次见到温溪月,是在贺宴沉的病房里。
当时她累的睡着,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身上只盖了一件外套。
阳光刚好落在她身上,她周身都像蒙了一层光晕,白皙的肌肤宛若透明。
倒也说不上多么好看,就是......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心里一软,又一软。
后来,他因为其他事去医院,又遇见了她。
她从他面前跑过去,怀里抱着给顾修辰送的饭。
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跟在温溪月后面,走到病房外,听到她轻声细语哄着顾修辰多吃一些。
再后来,去的多了,十次里有七八次能看见她。
她为顾修辰忙前忙后,从不说累。
顾修辰康复期间,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骂人,可她也不生气,躲在角落偷偷哭完,又重新回到病房。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顾修辰一个人。
......
阳光洒满房间,温溪月躺在床上睡的依旧安稳。
9点钟,身体动了动,先是脚伸出被子,然后双手举过头顶,伸个懒腰。
温溪月懒懒睁开眼,迷离的双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才慢慢坐起。
环顾陌生的房间,昨夜的一夜,如走马观花在脑海中逐一闪现。
温溪月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睡的这样好,一夜无梦。
自从顾修辰车祸之后,她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压力巨大,哪怕被他的坏脾气弄的一身疲倦,也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半分不满。
如今想想,当初真是够窝囊的。
扭头看向窗户,不禁感慨一声,天气真好。
我也真好,好像从昨夜开始,从顾修辰那要回三十万,那一刻,她和顾修辰之间彻底切断。
宋教授说的对,人生不能永远困在被伤害的过去。
从这一刻开始,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似是终于被驱散了。
看着账号上静静躺着的30万,温溪月唇角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有钱的感觉真好。
果然,给男人花钱,除了倒霉,还是倒霉。
左脚脚踝处的红肿已经看不太出来,掀开被子下地,走路时,也只能感觉到轻微的疼。
洗漱后,温溪月看看,印着字的丑T恤,又看看贺宴沉的衬衫。
犹豫几秒,果断选择衬衫。
宽大的衬衫穿在身上。
扣子扣到最上面,领口还是很大。
下摆遮住臀部,露出一双细白笔直的双腿。
这模样,怎么看,都不正经。
最后,温溪月还是决定穿上裤子吧,否则,勾引的太刻意了,难免让人一眼看穿。
她现在,可还是一个单纯又可怜,欠了一笔举债,脑子还不怎么灵光的小女生。
出去之前,温溪月故意将头发弄的稍微凌乱一些,鬓角和刘海打湿,贴着脸颊,衬衣也湿了一块,贴着肌肤。
温溪月出去,可是在外面并没有看到贺宴沉。
她心中正疑惑,难不成,他已经走了?
正想着,贺宴沉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他上身赤裸,只穿了一条深灰色运动裤,刚做完运动,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毛巾挂在脖子上,汗珠滑过紧实的胸肌,腹肌,没入性感的人鱼线。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在他高大的身上,他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温溪月咽了下口水,呆呆看着,忘了呼吸。
看到温溪月,贺宴沉仿佛才突然想起她。
“抱歉,忘了你还在。”
温溪月惊醒,连忙背过身,心脏扑通狂跳。
知道他身材好,可是再次真切的看到,她还是很难不被惊艳。
温溪月用力甩甩头,想将那些画面全都甩走。
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平复下心情。
想到自己出来前刻意一番拾掇,在贺宴沉半裸的身体面前,真是弱爆了。
贺宴沉冲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出来。
他没看温溪月,走进厨房,“家里食材不多,早饭凑合一下吧。”
温溪月局促的回答:“哦,好......”
“脚还疼吗?”
“红肿基本消了,走路时不发力就不会觉得很疼,谢谢你,你真的好厉害。”
“帮我把冰箱里的牛奶拿过来。”
厨房里两人,倒是颇有几分默契,好像这样的事,已经做过很多次。
牛奶热好,贺宴沉做的香煎吐司也好了。
吐司上裹着蛋液,煎的金黄,令人食欲大开。
吃完早饭,温溪月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贺先生,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先回学校了,这周末我就来给你打扫卫生。”
贺宴沉点头,起身:“走吧。”
看温溪月用过分清澈的眼睛不解的盯着他。
他目光软下来,“不是要去学校,顺路送你。”
温溪月连摆手:“我......我自己去就好了,贺先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欠你的钱,不知回到什么时候才能全还上,我实在不好再麻烦你。”
贺宴沉看一眼她的脚:“我不是个苛刻债主。”
再次坐上贺宴沉的车,温溪月比昨晚稍微好一些。
这个点,早高峰已经过去,路上车辆不太多,没用多久便到了学校门口。
温溪月再次道谢想下车,贺宴沉却忽然问:“会鄙视做这行业的人吗?”
温溪月没有立刻回答,心里却有点想笑,他还做头牌做上瘾了,既然他不挑明,那她也继续装不知道。
顾修辰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着温溪月。
“就你?跟我算账?你哪来的脸?”
他现在极不喜欢温溪月看他的眼神,没了往日的爱意,只有冰冷的嘲讽。
顾修辰心头有短暂的慌乱,可随后,便认定,这肯定是温溪月博取他关注的新花招。
“我爱的人,从来只有乔乔,我绝不可能爱别人,温溪月,不管你耍什么花招都没用,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纠缠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乔舒然轻叹一声:“温小姐,我知道你爱阿辰,可是做人还是要讲究礼义廉耻,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无耻了吗?”
温溪月忍不住翻个白眼。
“哟,你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啊,这么能装?”
乔舒然脸一僵,顾修辰怒斥:“温溪月你找死!”
“你给我闭嘴!”温溪月吼回去。
她今天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混进来,不是听他们这对渣男贱女废话的。
“顾修辰,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这些都不重要,可我在医院,忙前忙后给你端屎擦尿照顾了你,足足一年零十八天,这事,无论如何你也赖不掉吧。”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顾修辰沉下脸,低声呵斥:“我已经跟你道过谢了,这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马上给我走。”
温溪月觉得可笑:“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脸这么大,金口玉言,一句谢谢,就完了?”
“又不是我让你照顾我的,何况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啊,我都记得,手机上还有视频和照片,你大小便失禁,跟个废物一样,躺在那......”
顾修辰咬牙切齿打断,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瘫痪在床期间,是他的耻辱,尤其是不想在乔舒然面前提及。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明明不爱温溪月,还是享受她的照顾。
他不想让心爱的女人,看道他最脆弱不堪的一面。
温溪月掏出计算器。
能干什么,当然是算账。
“你住院期间,我对你一对一私人护理,包你三餐营养,后期复建,甚至心理健康服务,我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一个月2万,不算多吧!”
“这样算下来,共25万2千!”
顾修辰嘴角抽搐。
他想过,温溪月死缠烂打,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来找他讨要工钱?
果然,他没看错,她就是个虚荣拜金的女人。
一开始接近他就是图他钱。
“我可打听了,你们顾家,做饭的厨师一个月还一万二呢,不至于,亲儿子的护理师连这点工钱都没有吧?”
温溪月不管两人,继续算。
“还有,照顾你期间,你的康复器具,平常水果营养品,贴身衣物,生活用品,都是我买的,你们顾家至今都没给我报销。”
说着,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账单,向外一抛,足有两米长。
上面清楚的写着,过去一年中,她在顾修辰身上花费的,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昨天晚上清算的时候,越算越觉得自己蠢的挂相。
“一共5万7825块9毛,加上工资,你们需要付给我一共309825.9,四舍五入31万,相信顾家财大气粗,绝不会像我这么抠搜。”
顾修辰和乔舒然再次目瞪口呆。
一度忘了言语。
半晌乔舒然精致的脸庞浮现鄙夷之色。
“温小姐,你未免太市侩了,感情的事能用金钱来衡量吗?你对阿辰的爱,难道......”
温溪月摆手不想听她的垃圾话。
“不不不,乔小姐误会了,爱什么爱,顾夫人说的对,我这样下等人,只配做伺候人的活,哪里配和顾少爷谈感情?”
“再说,我要不是护理工,难不成和顾少爷真要做男女朋友?不然谁会这么蠢白白照顾一个残废一年?”
乔舒然握紧手,暗道不妙,她掉进温溪月的坑里了。
温溪月莞尔一笑,继续说:“若真是男女朋友,顾少爷失忆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利用伺候完他,转头就把我踹了,这事要传出去,叫什么?”
她掩唇,故意夸张道:“天哪,会不会有人说堂堂顾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啊?”
果然,心中无渣男,脑子都灵光了。
顾修辰气的呼吸粗重,肺都快炸了。
他此刻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饶是乔舒然向来机敏,此刻都不知该回什么。
承认了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就变相承认了顾修辰忘恩负义。
不承认,那就得给钱,不然人家凭什么照顾他一年多!
“咱们都别废话,早还钱,我早点走,以后绝不碍你们眼。”
顾修辰眼底喷火:“温溪月你想钱想疯了?要不要我给你多介绍几个男人,让你一晚上卖个够?”
30万对顾修辰来说,不值一提。
可他不想给。
在他眼里,温溪月就是他的一条舔狗。
他可以不爱,但她决不能反抗。
她只配被她踩在脚下。
若是给了这钱,就等于承认,他的“狗”,不再听他的话。
“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想赖账?千万别告诉我,你们顾家穷的连护理师的钱都付不起,付不起钱装什么豪门贵族?”
温溪月就知道,这不要脸的狗东西,没那么容易还钱。
顾修辰抬起下巴,依旧是高高在上:“给我滚,你真让我恶心,别以为用这种下三赖的招数,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温溪月冷笑一声,“行,不还钱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忽然脱下外套。
她的动作让顾修辰吓一跳:“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看见温溪月里面的衣服,张着嘴,久久不能合上。
只见温溪月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上面赫然写着硕大的黑色描红边大字——还我血汗钱!
前后两面都有,醒目刺眼。
温溪月伸手,掷地有声:“还钱!”
今天要是拿不到钱,她就在这发疯创死所有人。
“你......”
温溪月一连串的操作,让顾修辰频频破防。
他此刻不得不认清现实,温溪月真的只是来找他讨钱的。
她好像,真的......不爱他了!
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
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
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
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
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你做梦!”
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
顾修辰,甩开了他?
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
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
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手,无视她。
乔舒然眼眸逐渐冰冷,缓缓握紧手。
温溪月啐了一口,真是晦气,过去怎么就被猪油糊了心,看上这么一个东西。
“你要不给钱,我现在就冲上台上去,扑通往那一跪,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顾家号京圈顶级财阀,却缺德无良,连护工的工资都一分不发,呸,不要脸的东西,周扒皮进了你们家,都得脱层皮!”
过去,她就是太软弱,总把别人想的太好。
可结果呢,他们根本配不上她的善良。
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放下个人素质,绝不再吃亏。
乔舒然冷着脸:“温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忘了骂你,你不舒服了是吧?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要不要一块给你抖出来?”
乔舒然咬牙。
下药的事,温溪月不会有证据,可这贱/人若是不管不顾大喊一通,到底对自己名声有损。
她压下怒火,低声道:“阿辰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闹大了,你的脸,顾家的脸,还要不要?”
“贺家舅舅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顾修辰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回头一看,周围靠近的人已经对他指指点点。
顾修辰面色铁青,拳头攥的咯吱响。
“温溪月,你有种!”
温溪月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承蒙惠顾。”
顾修辰掏出手机,扫码付钱。
“滚,马上给我滚!”
乔舒然不想让温溪月拿的这么轻松。
“温小姐,不要仗着阿辰善良就这样欺负他,你现在好好道歉,或许他还能原谅你,否则,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温溪月穿上外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真有意思,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见过谁丢了垃圾,还跑垃圾桶里去捡?”
“这种货色,你不嫌脏,能吃的下去,我可不行,我恶心!”
丢下这话,温溪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舒然精致完美的脸庞有一瞬扭曲。
从第一次知道温溪月这个人时,她就极其厌恶。
明明那么卑微,不管如何折辱,依旧敢昂起头挺起脊背,仿佛怎么都压不跨。
温溪月凭什么这么耀眼,她就该跟她那个穷爹一样,烂在泥里。
乔舒然掩去眼底的杀意,怅然道:“果然,真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我本以为,她应该是真的爱你,现在......”
“贱/人,她果然从一开始就是贪图我的钱,我真是错看她了。”
乔舒然故作担忧:“她照顾你那样久,给她一笔钱也没什么,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你,而且她今日尝到甜头,以后会不会故技重施?”
顾修辰心头那一抹慌乱,被乔舒然这话瞬间压下去,胸腔的火烧的厉害。
“哼,她以为本少爷的钱是好难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放过谁?”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顾修辰身子一僵,迅速转身,看到身后的二人,:“小舅舅,大舅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来人除了贺宴沉,还有贺家长嫂魏明霁。
乔舒然也不免紧张起来,乖巧道:“贺先生好,大夫人好。”
她在心中祈祷,方才那一幕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
魏明霁微笑:“阿辰好了?”
她今日穿了一袭墨绿色旗袍,头发绾起插了一支冰透的玉簪,素白的手腕上只带了一只同色同种水的手镯。
她是空谷中的幽兰,优雅出沉,岁月在她身上流淌过,不曾损她半分。
顾修辰忙回答:“多谢大舅妈关心,都已经好了。”
“恢复记忆了?”
“那......那倒是还没有,只是头已经不疼了,您和小舅舅来,也是为了给外婆挑生日礼物吗?”
顾修辰不愿再说失忆,转移话题。
过些天是贺老夫人77大寿,顾夫人早就交代他,务必上心挑一个让老太太喜欢的礼物。
魏明霁点头:“来看看。”
拍卖会开始,贺宴沉接个电话便离开了。
乔舒然偷偷看一眼贺宴沉高挺的背影,咬咬唇,低声对贺宴沉说:“我去趟洗手间。”
转了一圈,在2楼转角看到了贺宴沉。
她理理头发,将领口往下扯一些,露出诱人的白皙。
“贺先生等一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贺宴沉状若未闻准备离开。
“贺先生......”乔舒然脚下似是没站稳,向贺宴沉倒过去。
贺宴沉面无表情收回脚,身子微微一侧。
乔舒然的身体,就那样擦过他直直落在地上。
一声闷响,乔舒然趴在地上好一会动不了,她这下摔的结实,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
贺宴沉垂眸看一眼,绕过她。
乔舒然抬头,眼泪滚落,虽然狼狈,却依旧美丽,份外楚楚可怜。
“贺先生,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讨厌我,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理由。”
贺宴沉对她,从来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他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大步离开。
乔舒然趴在地上死死咬着下唇,望着贺宴沉背影的眼神,克制,贪婪,还有深深的眷恋!
躲在暗处的温溪月,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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