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睁。果不其然,尤二眼神立刻变了,狐疑之色瞬间褪去八九,态度中也添了几分尊重与谄媚。“王大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尤鸣的朋友,这位小爷是第一次来,下面的人招待不周...开局被抄家?我靠赈灾绝地反击全文+番茄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开局被抄家?我靠赈灾绝地反击全文+番茄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
开局被抄家?我靠赈灾绝地反击+番茄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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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抄家?我靠赈灾绝地反击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大量新鲜的空气涌来。
李玄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点点的吸取生命力。
边喘气边咳嗽。
有人上前将李玄夜的手脚解开,可下一秒他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直接从长凳上流到了地上。
地上,是酒水和排泄物的混杂物,充满的辛辣和骚臭的味道,十分的难闻。
“哈哈哈哈。”
“孬种!怂货!”
“这些贪官都是尿裆的货!”
……
李玄夜的意识在一片笑骂声中逐渐回归。
他再次抬头时,面前却站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
当——
一柄长刀丢在了李玄夜的面前。
“杀了他,让你活。”
李玄夜身上渐渐有了些力气。
他用手支在地上,勉强撑起了半个身子。
他跟前的小男孩已经被吓得满脸的泪水,可是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五官很秀气,身上虽然都是伤,衣服也很脏,但还是一眼能看出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李玄夜慢慢站起来,转头看着叶一刀。
“为什么杀他?”
“叫你杀你就杀,轮得到你来问为什么?”郑则光道。
叶一刀挥挥手,周围的人瞬间不再吭声。
“想叫我的兄弟们跟着你,你得表表态,也得亮亮本事。”
叶一刀伸出食指来,朝着那小男孩轻轻一指。
“这个小孩,是常丰的儿子,一次意外,落到了我们的手里。”
“你杀了他,你可以活命,我也就认了你这个兄弟,过往一切,一笔勾销。你提的事儿,我们可以慢慢谈。”
常丰。
李玄夜要是没记错的话,此人应该是江南的都指挥使。
正二品官职,封疆大吏。
“你不必担心。没有人知道常丰的儿子在我们的手里,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兄弟们,只是要看看的诚意和胆子,要是连杀人都不敢,难道你要叫我说服我的兄弟以后跟着一个孬种办事?”
李玄夜知道,这叶一刀大概是要抓他一个把柄在手里。
他要是真的杀了这个小孩,以后就算是有一个把柄在他的手里。
只要李玄夜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叶一刀就会以此威胁。
毕竟,常丰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死在了他李玄夜的手里,大概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我要是不愿意动手呢?”
“他不死,你就得死!”叶一刀瞬间散发出浓重的杀意来,“从这个小孩子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刻,你们俩之间就注定了只能活一个!”
李玄夜伸手,将地上的长刀握在了手里。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没有犹豫,没有惶恐,没有害怕。
有的是一种蔑视与越来越坚定的力量。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叶一刀的身上。
“我手下的人说,你们都是被逼无奈的老百姓,若不是形势所迫,你们是断然不会做这杀人越货的勾当的。”
“还说,即使你们已经落草为寇,可却从来不为难老百姓,不为难无辜的人。”
“现在看来,呵,也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你们与你们口中所痛恨的、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吗?”
“你放屁!”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刷的一声,李玄夜刀锋划过,指向了对面的小男孩。
“这个孩子也就五六岁,他有什么错?他不无辜吗!”
“他爹是常丰!是朝廷的人!出兵镇压百姓,他不该死吗!”
“那要是按照你们这么说,是不是你们以后的子子孙孙都是匪寇,永世不得翻身!以后朝廷只要查到是你们的亲朋好友,子孙后代就该格杀勿论!”
“什么?玄夜哥哥你又开始救济灾民了?”
赵钦月闻讯赶来,苦着脸说道:“玄夜哥哥,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和九公主退婚,然后不管赈灾的事情了吗?”
听见这话,俞敏面露骇然。
他刚要开口问问李玄夜是不是疯了,李玄夜却先一步嗤笑一声。
“赵钦月,总是演戏你累不累。”
赵钦月目光慌乱,用委屈的声音急忙道:“玄夜哥哥你在说什么,人家那里演戏了?”
“赵钦月,那夜李府失火,王清词故意将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挑拨离间,影响我和九公主的感情。”
“不得不说,他事情办的很巧妙,人去屋空之后,偏偏在灶台里留下一角九公主写给他的信,做实九公主设计逼我赈灾的事情。”
“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完全相信你,跟你玩了个心眼。”
话听到这里,赵钦月心里的侥幸荡然无存。
冷汗刹那间打湿了她的后背,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玄夜嘴角上扬,继续说道:“前几日我故意装作打消疑虑,将你从柴房放出来,然后当着你的面说出要买粮赈灾的事情,想试试你有没有办法跟他暗中联系。”
“王清词恨不得我李家灰飞烟灭,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赈灾,一旦他得知我的计划,肯定会设法阻挠。”
“结果不出我所料,我原价买粮,粮食涨了三倍,我三倍价格买粮,粮食涨了五倍。”
李玄夜缓缓走到赵钦月跟前,冷笑道:“你见我赈灾受阻,就迫不及待劝我放弃,想要置我李家与死地。”
“我……我没有……这都你猜的,不算数的。”
赵钦月越说越委屈,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玄夜哥哥,人家只是个小女人,哪能有这种心机。”
李玄夜面露不屑,看向已经有点懵逼的俞大人,“知府大人,此番赈灾不力,都是此女和前任知府之子从中作梗。”
“对付这种奸诈小人,我觉得您才应该拿出官威来。”
“竟然有这种事?”
俞大人神色愠怒,厉声道:“来人,将这女子押入大牢严加审问!”
听见这话,赵钦月顿时急了。
她死死揪住李玄夜的衣角求饶,“玄夜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开!”
李玄夜重重拂袖,将赵钦月摔在地上。
他目光如电如炬,讥讽道:“本少爷喜欢你时,你吃里扒外,现在不喜欢你了,你又苦苦哀求,是不是贱?”
赵钦月看着走过来的衙役,吓得面无血色,她可不想在牢里待一辈子!
“玄夜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而且你不是已经为了我给九公主写了退婚信了吗?你肯定只是在吓唬我对不对?”
“退婚信?”
李玄夜嘴角微微上扬,“本少爷给九公主送去的可不是退婚信,而是一首情诗,估计她这会已经感动的不行了。”
这句话,彻底断了赵钦月仅存的念想。
“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骗我!”
俞大人面露不耐烦,摆手道:“赶紧带走。”
“是,大人。”
话音一落,衙役将赵钦月架着拖走。
“放开我!快放开我!”
“李玄夜!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
赵钦月歇斯底里,声音越来越远。
俞大人表情复杂,微微拱手道:“驸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玄夜言简意赅,将赵钦月和王清词联手,企图谋夺李家家产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之前让王清词跑了,但他们贼心不死,还想害我李家,估摸着王清词并没有离开水泽城,俞大人你只管审问,若是查出他的落脚点,务必要把人抓住。”
闻言,俞大人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他思索片刻道:“可是驸马,王清词不过是个衙内,他有什么本事能影响三城的粮价……”
话说到此处,俞敏突然露出严肃的表情,“难不成……”
“俞大人猜的半点不差,这王清词上面估计还有朝中之人。”
李玄夜负手而立,调侃道:“我李家富可敌国,但对于一些大人物来说,无异于是一口肥肉。”
“所以俞大人只管抓住王清词即可,再往上就不要查了,不然……以后是什么下场都不好说。”
俞敏后背发寒,恼怒道:“驸马你为了平定灾情出钱布粥,朝中居然还有人从中掣肘,真是岂有此理?他就不怕影响赈灾,害的国家动荡,被皇上查出马脚?”
“俞大人此言差矣。”
李玄夜摇了摇头,言语平淡道:“李家这口肥肉,谁都想来吃一口,随便撕下来的一块肉,可能都是旁人几代人都积累不下的财富。”
“所以为了达成目的,势必要将李家往绝路上逼。”
“本官明白了。”
俞敏缓缓点头,“所以这几日你佯装无计可施,实际上是暗中购买米糠,让百姓先填饱肚子?”
“没错,米糠虽然难以下咽,但百姓饿极了什么不吃?”
说到这里,李玄夜忍不住笑了一声,“之前在米粥里掺土时,俞大人上门兴师问罪,今儿您莫不是又因为米糠……”
俞敏表情愈发尴尬。
“给驸马赔罪。”
躬身一礼,俞敏用惭愧的语气说道:“下官举人出生,自问学识过人,但遇到事情不知变通,更不知驸马的难处,实在是惭愧至极。”
“严重了。”
李玄夜伸手扶起俞大人,不紧不慢道:“俞大人是个好官,这一点毋庸置疑,若是太平年岁,你定能守卫一方清平。”
“只是这样的事再一再二,往后可不能再三了。”
闻言,俞敏面色一正。
“往后下官必以驸马所言马首是瞻,绝不揣测怀疑。”
李玄夜面露笑意,他绕了这么大的弯子,终于将这位知府大人收服了。
往后赈灾上的事情,他会更方便操作。
如果再有人企图暗中动手脚,也可以调动官府的人调查。
不过高兴之余,李玄夜又倍感压力。
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经确定,朝中肯定有人盯上了李家。
而且这个人,很大概率是太子。
他只是想苟着把命保住,怎么就突然跟太子为敌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声音太监尖细的喊声。
“太子殿下驾到!”
李玄夜心里一惊,脸色大变。
他怎么来了!
李府中,一众江南官员正相互说着客套的官话,随后齐齐望向上首的李玄夜。
“凌城灾民的情况统计出来了吗?”李玄夜问。
凌城知府闻言起身,躬身道,“统计出来了。去岁冬天死伤灾民共计十一万七百三十二人,其中冻死八万三百三十人,死于其他各种疾病和意外原因的共计三万四百零二人。”
“怎么死了这么多人?不是告诉你们,若是即便是没有足够的银钱给灾民置办过冬的物资,也要保证基本的烤火和有遮蔽风雪的地方吗?”
“下官有罪。”
凌城知府立即跪在地上,不敢再抬头。
李玄夜眸光未扫,一一在众人面上略过,微一沉吟后开口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次受灾严中的几城中,凌城死伤的灾民最多,若非银钱过分短缺想来也不止于此。”
“江南诸城,同气连枝,一城的灾民安置不好,整个江南就都不会安生。”
“我看,就由其他几城一起出钱,帮凌城度过这次的难关才好。”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意外看向李玄夜。
“这……”
“怎么?”李玄夜眉头轻佻问道,“方才你们不是还夸耀自己这次差事办的有多好吗?现在莫不是又要哭穷了?”
方才夸夸其谈的重人此刻却是不好再吭声,不然的话,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毕竟刚才做汇总的时候,可是他们自己说还剩下了多少多少物资在邀功。
“就这么办吧,你们都回去,冬天这一关是过了,可是眼前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来临。春日融冰,河床上涨,一定要警惕各处河堤塌毁,江南百姓可再受不起第二次水灾了。”
“是。”
众人退下,俞大人单独留了下来。
李玄夜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走,家里没米了?”
俞敏皱眉问道,“我只是不明白。”
“你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凌城知府次次办事不利,我不仅不罢免他,反而还次次袒护他是吗?”
“是。”
李玄夜将手中的账本合上,丢在一旁,“凌城是江南一带地势最高的一处,此次水灾受损也是最小的,为何到头来凌城却是最缺银子的地方?”
“不是下官嚼舌根,前些日子我听说,这凌城知府的二儿子刚娶了第九房妾室。”
“巧了,这个我也听说了。可你想过没有,凌城距离我们相隔颇远,怎么其他城中官员官员的琐事我们听不到几个字,可这凌城知府,便是连家里多买了几颗菜都恨不得传的一清二楚,你不觉得奇怪吗?”
俞敏微微一怔。
这些他还真的没有注意,经过李玄夜这么一提才后知后觉到有些不对。
“您的意思是,这些话是有人故意叫咱们听见的?”
“有没有人故意叫咱们听见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这凌城知府的二儿子纨绔不堪是不假,但在去岁水灾发生之前,凌城知府就已经将他赶出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事儿咱们可是闻所未闻,若不是我着人去凌城打探消息,只怕到现在咱们也不知道这档子事儿。”
“有传话的正常,可传话传的这么有分寸就不正常了。”
“可若是如此,这凌城的银子都去哪里了?”俞敏问道。
“自然都用来赈灾了。”
“其他各城拿不出东西来赈灾,还不断驱赶灾民,可反观凌城,又是布粥又是搭建草棚遮雪,你若是灾民你去哪里?”
“去岁冬天,凌城城内城外到处都是流散过去的灾民,除了咱们这里就是凌城。这么庞大的人数,能做到七百余人死伤,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话音落下,瞬间寂静无声,没有一人再反驳。
叶一刀抬起眼皮,看看四周,抬脚,走到了李玄夜的面前。
“就算你说的都对,可今天,这个人,你非杀不可。”
没有道理可言。
李玄夜闻言轻笑一声,随后缓缓点头。
“既然想要杀人,又何必前面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
说完,李玄夜握住叶一刀的手臂,将长刀放在了叶一刀的手中,一个个将他的手指按下,叫他的手完全握住了长刀。
“来,杀我。”
轻飘飘的三个字,落在空气中甚至都有些听不清楚。
可却是叫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尤其是郑则光。
眼前这个男人分明是个贪生怕死,就连上个山都矫情怕荆棘划伤的男人,此刻却无比镇定的面对死亡。
郑则光企图从他的眼中看出害怕的情绪来,可是却失败了。
李玄夜的眼里全是淡定与从容。
好像是真的不怕死。
叶一刀眼皮抬起,锐利的眸子像是一把钢刀,好似要划开李玄夜的皮肉,直视他真正的内心。
下一秒,寒光闪过,叶一刀抬手,一刀插在了李玄夜的肩膀上。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李玄夜疼得恨不得把肩膀给砍下来。
他的嘴唇立刻白了,额头上的汗珠也滴滴凝结坠落。
“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叶一刀的此刻的神情,大概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是在吓唬人。
李玄夜微微一笑,抬手,直接握住了刀刃!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李玄夜的手心,血液顺着刀身流下,一滴滴,滴答滴答的坠在土地上,将二人脚下的土都染红了一片。
“怎么力气这么小?这样可杀不了我。”
话音落下,叶一刀只觉得刀身瞬间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嗯——”
闷哼声传来,下一秒,整个长刀直接穿透了李玄夜的肩胛!
叶一刀的眼神里难得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周围的人更是都傻了。
几秒后,叶一刀惊异的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第一次浮现的尊重之色。
他松开手,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手帕,缓缓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来人,带他去上药。”
李玄夜瞬间失力半跪倒在地上。
他知道,这关过了。
在意识消失之前,他最后朝那个小男孩看了一眼。
叶一刀余光同时瞥了过来。
这一眼,李玄夜便清楚,这个小男孩的命也留下了。
自此,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李玄夜躺在一张床上,身上传来的痛意叫他立刻清醒过来。
他刚一动,便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他们说了不叫你随便动,药上好了。”
李玄夜抬眼看去,见到了那个被他救下来的小男孩。
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回到了李玄夜的脑海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心里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感到害怕。
“很疼吗?”小男孩问。
此刻他换上了新衣服,大概是简单擦洗了一番,不再是初见时那脏兮兮的模样了。
“你……”
李玄夜刚要开口,房门便被人给推开了。
叶一刀和郑则光站在门口。
“身体不错,这么快就醒了。”
李玄夜坐起,见两人身后并没有带什么人。
进门后,房门合上,郑则光将手里带来的一些吃食一并放在了桌子上。
“刚睡醒,吃点东西才有力气说话。”叶一刀说。
李玄夜应道,“先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再吃也不迟。”
旁边的小男孩看向叶一刀的时候眼神里有闪躲和危惧。
根据李玄夜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洛玉衡就像是一个交际花一样,跟各方势力都有交集,四处游走,若即若离,叫人捉摸不透。
想要跟太子对抗,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力打力,利用各方势力之间微妙的关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眼下皇帝不愿早早下场,洛玉衡的态度不明,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去试探一下八皇子一派的态度了。
而八皇子一派的中心人物则是尤田。
尤田此人,历经两朝,已经是成了精的狐狸,未等对此人有一定的了解之前,李玄夜是不会直接对他有什么贸然行动的。
不过,这尤田倒是有一个叔伯兄弟,名叫尤鸣,自小在尤田家中寄养长大,外界传言这尤鸣十分敬重自己这个表兄,时常对外宣扬二人感情深厚,胜过一母同胞。
尤鸣眼下正在京城中经营着许多个小买卖,颇有家资。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在调查王仲春父子任职期间的一些个过手的事件时,好几次都看到了这尤鸣经营的永泰典当行的名字。
王仲春父子曾经多次从永泰典当行购买回来大量的书画古玩,其中有不少银钱的路子都不甚清楚。
要说这王仲春的官职都是花钱买的,大字不识一个,还品鉴书法绘画了?
打死他都不信。
他倒是要去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准就是个下手的好口子。
李玄夜也不耽搁,早早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寻常公子哥的打扮便往永泰典当行去了。
永泰典当行在京城是十分有名气的,三层楼高的建筑,耸立在京城正中心的长街上,颇为气派。
门口来往人群,一眼瞧过去便是非富即贵。
一进门来,便有小厮前来搭话。
李玄夜也不绕弯子,直接将王仲春的名号搬了出来。
“您是王大人的朋友?”那小厮上下打量了一眼李玄夜,有些迟疑。
“怎么,听你这话是瞧不上我?”
“小的哪敢,只不过从未见过您,也未曾听王大人那边传来什么话……”
“你这典当行开门做生意,哪有客人上门提前招呼的道理。况且,我既来了,提了王大人的名号,你们该拿什么物件出来与我,也该是心里有数的。”
说罢,李玄夜掏出一枚沉甸甸的银子来随意丢在了小厮的怀里。
见来人出手如此大方,小厮也打消了心里的疑虑,连说道。
“爷且稍等,往日王大人身边的人来,都是咱们老爷亲自接待的,如今老爷正好在二楼理一批新货,可巧在呢,奴才这就与老爷通传一声。”
小厮领着李玄夜在三楼拐角处的一个雅间内安置下来后,便折返出去请人了。
李玄夜看着雅间里头布置十分华贵,不似寻常,多半这是专门给王仲春供的单间,可见来往之密切频繁。
未几,脚步声传来,随着吱呀一声响起,房门打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后者转身带上房门,近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李玄夜后,再次确认道,“你是王大人身边的人?”
李玄夜轻晃着扇子,心里有些紧张害怕露出马脚,面上却是十分淡然。
“尤二爷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这个就行。”
李玄夜大手一挥,将自己身上提前备好的银票尽数摆了出来。
这数量,莫说是尤二了,就是皇帝见了只怕这眼睛也要睁

大一睁。
果不其然,尤二眼神立刻变了,狐疑之色瞬间褪去八九,态度中也添了几分尊重与谄媚。
“王大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尤鸣的朋友,这位小爷是第一次来,下面的人招待不周,切莫见怪。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再来,自然就是熟门熟路,如同自家了。”
“尤二爷说的是这么个理。”
李玄夜说完也不接话,故意顿了顿,显得格外漫不经心。尤二见状干笑了两声,随后拍拍手,招呼了下人去拿了什么东西。
“贵人日理万机,在下也就不浪费贵人的时间了。今儿新到的好货,贵人正好也一道掌掌眼。”
话音落下,外面的小厮鱼贯而入,人人手里或是持着形状不一的木盒,或是两三人一道抬着硕大的箱子,将这屋子瞬间就填满了。
啪啪啪,箱子落地,应声而开,李玄夜当即站起,抬眼敲了过去。
好家伙!
全是各色的书画古玩,玉器珍宝!
“这都是我这段时间从各地搜罗来的好东西,不说价值连城,却也十分罕见,旁人亦是重金难求。”
李玄夜一开始是真的被唬住了,只不过他是个穷小子,可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却是实打实的公子哥,江南首富的儿子,自小什么宝贝没有见过?
李玄夜上前,只对着这里头的东西随意一扫就发现了端倪——这些东西都是假的!
不管是字画还是古玩,全部都是仿制的,没有一件是真品。
别说什么价值连城,就是在赝品里也不算是精致的货色。
不过,更让李玄夜惊奇的还在后头。
只见尤鸣随意捡起一副山水画来,颇为赞赏地说道,“这是前朝李善水的真迹,因前朝党争之祸,李善水的字画被焚毁殆尽,存世的字画不过十卷。”
“这副画还是我在吴州府时意外从一位妇人手中得来的,哀求许久才肯割爱,若非今日是贵客前来,这副画我还真不一定会拿出来。”
李玄夜一听这话,便也懂门道,接道,“这个我也是一眼就瞧上了,只是不知道尤二爷多少才肯割爱?”
尤鸣微笑着将画合上,转身说道,“你我是朋友,说些俗物就见外了,不过是给些舟车劳顿的辛苦费与这些跟随我四处奔走的奴仆罢了。”
说完,尤鸣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
李玄夜已经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去报官的冲动了。
“呵呵。”尤鸣轻笑一声,“年轻人就是爱说笑。”
“这是一万两。”
报官!
必须报官!
李玄夜心里就这么一个念头。
这价格就是告诉我是韩币都他么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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