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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全文阅读(安姩盛怀安)全文免费完结无删减

馒头很好 著

恐怖连载

般人能住的地方。”安姩只是虚虚地看着她,不敢与她对视,“如果我说我结婚了,你信吗?”空气瞬间凝固,时间似乎停滞了两秒……“你结婚了?你结婚了!跟谁啊?”餐厅门口...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小说结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小说结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

状态:连载   作者:馒头很好   3.68万字更新:2025-02-23 09: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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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人能住的地方。”安姩只是虚虚地看着她,不敢与她对视,“如果我说我结婚了,你信吗?”空气瞬间凝固,时间似乎停滞了两秒……“你结婚了?你结婚了!跟谁啊?”餐厅门口...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小说结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小说结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

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节选在线试读

她对她们之间的无聊话题毫无兴趣,便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望着安姩走远的背影,慕容萱出声问道:“阿姨,她就是怀安哥的妻子?看起来好小啊。”黎慧安瞟了一眼门口方向,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姩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馒头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对她们之间的无聊话题毫无兴趣,便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望着安姩走远的背影,慕容萱出声问道:“阿姨,她就是怀安哥的妻子?看起来好小啊。”黎慧安瞟了一眼门口方向,轻嗤一声,“十八岁,也不知道怀安着了什么魔,非要娶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回家。”慕容萱只注意到十八岁这几个字,眼眸睁得浑圆,“这么小?比我小了整整十六岁…”“不过,好在尚未领证,萱萱,你可得再加把劲,阿姨对你寄予厚望哦。”……回到御全山,安姩便将自己关进浴室给额头伤口消毒。深褐色的碘伏涂抹在伤口上,微微的刺痛感传来,安姩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痛的不是她。像一个倒霉惯了的人,已经平静接受生命带来的所有磨难。不自怜,故作坚强。走出浴室准备回房,大门玄关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安姩抬眸望去,...

《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对她们之间的无聊话题毫无兴趣,便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望着安姩走远的背影,慕容萱出声问道:“阿姨,她就是怀安哥的妻子?看起来好小啊。”

黎慧安瞟了一眼门口方向,轻嗤一声,“十八岁,也不知道怀安着了什么魔,非要娶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回家。”

慕容萱只注意到十八岁这几个字,眼眸睁得浑圆,“这么小?比我小了整整十六岁…”

“不过,好在尚未领证,萱萱,你可得再加把劲,阿姨对你寄予厚望哦。”

……

回到御全山,安姩便将自己关进浴室给额头伤口消毒。

深褐色的碘伏涂抹在伤口上,微微的刺痛感传来,安姩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痛的不是她。

像一个倒霉惯了的人,已经平静接受生命带来的所有磨难。

不自怜,故作坚强。

走出浴室准备回房,大门玄关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安姩抬眸望去,只见盛怀安鞋都没来得及换,便大步朝她走来。

“你怎么回来了?”

话刚出口,便又想到肯定是元铮跟他说了。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快,他很担心她是吗?想到这,心脏不受控制地急跳了下。

盛怀安满目心疼地看着她,白皙光洁的额头,莫名其妙被人砸成这样,眸底黑沉冷肃。

原本下午约见了贺政霖有要事想谈,在接到元铮那通电话后,他当即将下午的事挪至明天。

“还没上药吧。”他轻声问。

“正要去拿。”

“我来,你去客厅坐着等我。”

“好。”

看着她走下楼,在沙发上坐下后,盛怀安推门进了书房,面上柔和散尽,眸光寒凉如冰,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元铮,完整的视频监控发给我,现在。还有,你立刻通知安鹤青在家候着,我马上过去。”

“好的盛书记。”

挂断电话的元铮背脊发凉,同时也在心底为安鹤青默默点了根蜡烛。

很快,元铮发来了松月楼的监控录像,盛怀安越看,拳头越紧,眸色越冷。

收起手机,调整好情绪,他手持药膏下楼,半蹲于安姩身前。

他这一举动,吓得安姩赶忙起身做出跟他一样的半蹲姿势。

盛怀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无奈低笑,“坐好,你这样我没办法给你上药。”

“噢,好。”安姩也没明白自己干嘛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身体的反应永远快过脑子。

看着她的红肿伤口,盛怀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抹药的动作细致又轻柔。

安姩轻垂着眼眸,不敢抬眼,不敢直视他。

“疼不疼?”男人声音很低沉。

“不疼了。”她的声音很轻。只敢将视线投放在他的领口处,看着他因为说话而微微滚动的喉头,耳尖蓦地发烫。

“还没吃午饭吧。”

“嗯。”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在微信上跟他说的话,他记在了心里。

安姩很认真地想了想,“西红柿炒鸡蛋,豌豆尖,炝炒莲花白……”

“你就吃这些?”男人黑眸凝视着她,“这么素?”

“素吗?这些都是我比较爱吃的几道菜。”

“你喜欢就好,在客厅休息一会儿,这几道菜做起来很快。”

安姩起身跟了过去,“我帮你打下手吧。”

“不用。”男人脱下行政夹克,随意放在餐椅上,旋即卷起衬衣袖子开始洗菜。

安姩坐回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最近新上的电视剧,可她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厨房方向。

……

午间的太阳光如顽皮的孩童,悄悄溜进屋子,洒下满地金黄,厨房飘出香味,闻着味道,一瞬间便勾起了安姩的食欲。


她转身来到男人跟前,仰着头,“谢谢你,我很喜欢。”

少女的突然靠近,带来一股独特清香,像雨打栀子后的纯洁淡雅。

“喜欢就好,这样你放假也可以在家正常练功。”

“嗯,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到自己的擅长领域,面对他是大领导时的那种紧张局促不安感,瞬间抛之脑后。

“那就早点休息。”

看到男人清朗的面容,安姩立刻收敛起几分笑意,乖巧地点了点头。

“叔叔晚安。”

听着这一声清亮脆甜的“叔叔”,男人面容柔和,又带着几分无奈,轻轻点了点头,“晚安。”

回到卧室后,安姩环顾了周围一圈,那种不切实际感如烟雾般萦绕心头。

衣柜中琳琅满目的衣服,每一件都未摘吊牌,都是她的尺码,还有放在床头已经清洗干净的睡衣,甚至连护肤品都整齐的摆放在化妆台前。

心尖掠过的酸涩与钝痛感,如潮水般汹涌,让安姩眼眶不禁泛起一丝灼热。

她抬手擦去眼角滑落的晶莹,拿了睡衣走进浴室,快速洗好便出来了。

吹干头发,抹好护肤品,关掉卧室灯,钻进被窝。

沐浴过后,全身的疲惫都被洗净,心灵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书房门内,盛怀安端坐在黄花梨木书案前,神情肃然地处理着手上工作。

时针悄然指向十一点,书房门才打开,男人迈步而出,正欲回房时,瞥见对面房门半开着,房内还断断续续传来梦呓抽泣声,

盛怀安移步至门口轻唤了句“安姩”,里面的人并未答应,反而抽泣声愈发强烈。

他推门而入,缓缓地走至床前,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光,看见床上的小身影蜷缩成一团,身子不停地颤抖,嘴里不停地低喃着,“对不起,是我的错,是只只不好……”

他在床沿边轻坐下,宽大的手掌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

“睡吧,没事了,只只不怕,只只不怕……”

睡梦中的人儿宛如在黑暗中摸索的孩童,感知到温暖的源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他的手掌不放。

刻意压低的声线,尾音轻扬,一字一句都透着柔软和心疼。

在男人一声声的安抚下,蜷缩在被窝里的娇软小人儿才逐渐平静下来。

不多时,盛怀安发现她的呼吸平稳逐渐趋于规律,朦胧灯光下,她的睫毛卷翘漂亮,五官柔美立体,皮肤白皙到没有一丝瑕疵,像个瓷娃娃一样。

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臂,帮她掖好被角,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事后才转身出去。

太阳初升,晨光微熹,阳光透过窗台偷溜进房间,洒了一地金黄。

安姩醒来后,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看着眼前陌生又温馨的环境,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她结婚了,她已经离开安家了,终于不用装包子了!

从昨天一整天的相处来看,盛书记应该是个特别……有亲和力的人,并不似新闻上看的那般不苟言笑。

洗漱好下楼,阿姨已经将早餐端起餐桌,盛书记却不在客厅。

不等安姩开口,阿姨率先说明:“书记一早便出去,走之前叮嘱您记得吃早餐。”

安姩微微颔首,入座后,端起一旁的热牛奶,轻抿一口。

“书记每天都很早出门吗?”她舔了舔唇瓣。

阿姨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是的,书记几乎很少有休息时间。”

安姩看着桌子上品类丰富的早餐,又看了眼还在厨房忙活的阿姨,“陈姨,您一块儿来吃吧。”


安姩点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下楼梯。

“二小姐,你等一下。”

保姆袁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将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塞到安姩手里,面目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别忘了早餐,趁热吃。”

安姩抿唇轻笑,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谢谢袁姨,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晚些,您不用给我留饭了。”

“好,等你回来后想吃什么,袁姨再给你做。”

安姩道了声再见后,便匆忙出了门。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凛冽如刀的寒风拂过脸庞,带走了早起人的困倦。

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味道。

通往舞蹈房的这条路,四季更迭中散发着电影般的质感,让人不禁想要掏出手机,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成永恒。

“嘎吱……”一声,舞蹈室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暖气烘烤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她永远都是第一个到,最晚一个走。

安姩这一练便是一天,全神贯注,以至于午饭都忘了吃,心里紧绷着,直到上台前一秒她都未曾有一丝饥饿感。

偌大的报告厅内,台下座无虚席,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一张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兴致勃勃盯着台上的表演。

舞台上,幕布缓缓升起,随着烟雨蒙蒙,走进了多水江南。

一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好似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皎皎明月,月下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紧,似笔游走龙绘丹青。

音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舞终了,台下掌声如雷,经久不息,人群中似有一阵高声呐喊传来,“安姩!安姩!安姩!”

晚会落下帷幕,一时间,安姩这个名字迅速传遍校园内外,自此一舞成名,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闪耀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就连老师都不禁对她另眼相待,在她身上看到了无限的潜力和光芒。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大一的安姩晚会上跳的那支舞绝了,飘然若仙,让我这个大三学姐情何以堪啊,这难道就是天赋型选手和普通选手的区别吗?”

“可不是嘛,关键人还长得漂亮,我见过她纯素颜的样子,那叫一个水灵,个人认为比上一届校花好看多了。”

众多慕名而来的学生涌入后台,想认识这位一舞惊鸿的学妹。

安姩从舞台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卸下厚重的妆容,收拾好自己,刻意躲开人群,悄无声息隐入夜色中。

寒风刺骨,街角的路灯下,一道道昏黄的光线投射在雪地上,形成一片片淡淡的光影。萧瑟的冬夜,好似被这微弱的光线赋予了丝丝暖意。

路边的柳树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也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星光点点。

安姩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仰头看着眼前这番美好,不禁露出一抹恬淡笑意。

夜幕之下,一辆黑色红旗国礼匀速行驶在铺满积雪的路面上,车后座手机响起时,恰好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

“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恰似深夜的月光,虽明亮如银,却透着丝丝孤寂,仿佛他与世界之间有着一道无形的隔阂。

“好,我知道了。”

红灯还在闪烁着,男人收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着额角,深邃眸光不经意落向窗外。


好在这个档口的流动速度比较快,不至于等太久。她一边等,一边刷着手机。

忽然想起,好像菁菁也对这家点心情有独钟,经常听她念叨。既然来了,那就一起买了给她送过去吧。

“您好,劳驾借过一下。”客人太多,挡住了服务员的去路。

安姩闻声赶忙避开,退得太着急,不小心踩到后边来人的脚,她迅速回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后边……”

“安姩。”听得那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神色微顿,是沈淮序。

“你是来这儿吃饭吗?”

“不是,我买些点心就走。”

沈淮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侧目看了眼排队长龙,“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

安姩摇头,“谢谢,不用了,我待会儿还有其他事情。”

婆婆就在家等着吃糕点呢,她可没有时间坐下来吃饭。

“你要买哪些糕点,我帮你买,不用排队。”沈淮序今日身着素雅的白衬衫,搭配着西裤,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柔和。

“不用了,这边队伍流动速度还算快的,马上就到我了。”安姩笑着拒绝。

她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何况对方只是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

沈淮序抿唇不语,转身走至橱窗口,敲了敲玻璃,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里面的工作人员频频点头应和着。

不多时,他便拎着一大盒包装精美的点心走了过来,“喏,给你,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买哪些,就一样拿了一点儿。”

安姩诧异地望着他,手上迟迟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点心盒子。

“你为什么不用排队?”

沈淮序轻笑,“这店,是我的。”

安姩恍然大悟,原来是老板啊,难怪了,“那…这些东西一共多少钱,我扫码转账。”

“不用了,当我请你。”

“那不行。”安姩严肃拒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己花钱买的吃得最踏实。”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态度,沈淮序黑亮的眸子转了转,旋即拿出手机,亮出微信二维码,“那你微信转我吧。”

着急回老宅送点心,安姩想也没想便扫码加上了对方好友。

“点心多少钱?”她问。

“一百块。”

安姩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点心盒子,又看了眼墙上的价目表,一百块怎么可能买到这么多?

“沈学长,您还是给我个确切的数目吧,我有些赶时间。”

沈淮序惊讶于她的这种执着,若是换做别人,可能在他说“我请你”时,就已经笑着接下了。心底对她的某种好感不由自主又加深了几分。

无奈只好将准确价格告诉了她。

安姩转完账之后,才从沈淮序手中接过点心,“谢谢你帮忙,我先走了。”

她抱着点心盒子,小心翼翼避开人群,刚走到门口,还未跨过门槛,迎面便撞见往里走的安薇瑶,还有她身后的一群男女。

安姩眼神平静如水,只是在她身上轻轻一扫,没有做任何停留。

“安姩。”安薇瑶故意挡住去路,“见了人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

“请问有事吗?”

安薇瑶自上而下打量着安姩,唇角若有似无地勾着,带着几分自得,又带着几分嘲讽。

“你这盛太太当得也太过寒碜了吧,竟然还要亲自跑出来买点心,我还以为你过得有多滋润呢。”

安姩神色从容,若无其事道:“我过得好不好,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听到这话,安薇瑶暗暗咬紧牙关,她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模样,装什么!


安姩找了离陵园较近的一家酒店入住,刚拿出手机,屏幕上便弹出了一条消息提示。

去哪儿了?

简短的问候下似隐藏暗流,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凝视着消息片刻,安姩心中百转千回。

来苏南这事也没提前跟他说,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正当她思忖着要怎么回复他比较好时,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起身来到窗台前接起。

“安姩。”

盛怀安清冷低沉的声音顺着话筒传来,贴在耳边,仿佛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安姩凝视着窗外细密的雨丝,慢慢动唇,“你还没睡吗?”

“去苏南做什么?”

“有点事情。”

“需要我过来陪你吗?”

安姩在玻璃上画圈圈的指尖猛然一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立刻拒绝道:“不用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此刻正伫立在女孩儿的卧室。昏暗中的深邃眸光,紧盯着后院路灯下孤零零的雪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那我等你回来。”

漫漫长夜,安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远在帝都的那位,也是彻夜未眠。

潮湿的清晨,天空的云层依旧厚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东边的云层刚刚透出一丝微弱的晨曦,女孩便已经将自己收拾好。

办理好退房手续,安姩先打车来到花店,精心挑选了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而后再马不停蹄地赶到宝山陵园。

冷清的街头,早起的人们如孤独的行者,默默地丈量着大地,还有那孤独的破旧树影,一丝丝在寒风中晃动。

陵园仿若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孤城,放眼望去,唯她一人茕茕孑立,那一排排冰冷的石碑,都是月亮下的人,却未让她心生惧意。

有妈妈在的地方,任何恐惧都无法侵蚀。

安姩手捧红玫瑰,来到妈妈墓前,将花轻放,又从包里掏出水果,摆放得整整齐齐。

“妈妈,快过年了,来看看你。你看,我买了你最爱的红玫瑰,好看吧,还有你爱吃的水果。”

安姩取出纸巾,双膝跪地,轻柔地擦拭着墓碑,小心翼翼,仔仔细细。

妈妈向来是个爱干净的人,这一点,她铭记于心。

园里忽地刮起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却毫无冷意。

抬手将发丝撩至耳后,安姩将擦完的纸巾装进包里,紧接着靠着碑石缓缓坐下。

冻红的手指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嗓音细若蚊吟:“怎么办,我都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

“妈妈,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所以这十三年来,你从未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一次,整整十三年……”

她的目光虚无缥缈地望向远方的树,不知名的鸟儿在空中盘旋,时不时发出两声悲鸣。

“十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好似一场虚幻的梦境,然而这十三年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折磨,生不如死的折磨,我被困在你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日复一日的在梦中重复你死亡的过程……”

“我多么渴望能在梦里重温五岁之前有妈妈的快乐时光,让我能短暂地逃离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可是我梦不到……”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死在了五岁那年,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如今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妄的梦境。”

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控制不住地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中挤出来的,字字啼血。


来人是元铮,盛怀安的另一位秘书。

迟迟不见安姩回来,元铮便下车找过来,未曾想竟目睹了这一幕。

在部队历练过的元铮,浑身散发着一种凛然正气,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冷冷扫向安薇瑶,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安小姐,出门在外,你的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安家的颜面,凡事三思,难道安厅长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盛怀安身边的秘书,安鹤青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元处,她当即不敢言语。

元铮看到安姩额头的伤势,心中不由得一沉,这让他如何向盛书记交代!

“太太,我先送您医院吧。”

安姩轻轻摇头,“不必了,我没事,我们走吧。”

上车后,元铮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安姩,只见她仿若无事一般,额头上那么大的伤口,她竟然一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太太,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消消毒吧,您这样若是被书记知道,我免不了一顿责罚。”

“没关系的,回去也能自己消毒,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不会牵连你。”

安姩言罢,轻阖起双眸,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在努力调整着情绪,待会儿还要去面对婆婆,这个对她来说貌似更加头疼。

盛家老宅一楼客厅,黎慧安优雅靠坐在沙发上品着茶。一旁还坐着一位相貌端庄的女子,俩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和睦,似母女一般。

“太太,人来了。”保姆快步至黎慧安身旁低声说道。

黎慧安眉梢微微扬起,旋即轻放下茶杯,拉起身旁女子的手,“萱萱,坐阿姨身旁来。”

慕容萱起身至黎慧安身旁时,恰巧安姩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点心盒子。

“少夫人,东西给我吧。”保姆伸手接过,侧着身子走了出去。

安姩这才留意到屋里的人影。

客厅里亮堂且温暖,黎慧安坐在沙发上,连同身旁的女人齐齐望向她。

女人留着一头栗色大波浪长发,收腰米色长裙,脸上挂着浅浅笑意。

“小姩,辛苦你了,过来坐会儿。”黎慧安笑容和蔼慈祥。

待安姩走近时,才恍然发现她额头上的伤口,惊讶道:“怎么了这是?额头怎么伤了这么大块?”

安姩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很直,“不小心磕到门框。”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就是顶着这个样子去买的点心?”看似关心的语气里满是责怪和质问。

安姩抿唇,微微往外轻吐着郁气,“妈,您放心,我戴着帽子,就算没戴帽子,也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妻子,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黎慧安明显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慕容萱柔声细语道:“谢谢你呀,不辞辛劳跑这一趟,我叫慕容萱,非常高兴认识你。”

女人的笑容恰到好处,所言所语亦是无懈可击,然而安姩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你好。”安姩落落大方地点头微笑。

黎慧安笑呵呵接过话,“萱萱刚从国外学成归来,她呀,打小就喜欢跟在怀安屁股后面跑,以前我们两家父母还戏言,索性让她留在盛家做媳妇得了。只可惜,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我们做父母的也左右不了。”

慕容萱低头浅笑,“阿姨,您又打趣我,嫂子还在这儿呢。”

“没关系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呀,小姩别看她年龄小,她最识大体了,对吧,小姩。”

安姩轻抿着唇,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嘴角都有些僵硬了,额头上的伤口开始密密麻麻疼了起来。


“…不是安家,是御全山。”

“哪里?是那个御全山吗?”任菁菁满脸惊愕。

安姩点点头,“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

任菁菁扔下筷子,立即来了兴致,“我靠,小姩,你爸升迁了?”

“没有,跟他没关系。”

“那你怎么会住那去?那边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

安姩只是虚虚地看着她,不敢与她对视,“如果我说我结婚了,你信吗?”

空气瞬间凝固,时间似乎停滞了两秒……

“你结婚了?你结婚了!跟谁啊?”

餐厅门口,安姩与仍处于震惊之中的任菁菁挥手作别,然后小跑至路边,弯腰坐进那辆外形低调的黑色轿车里。

“菁菁,这事你听过就算了。”

“我可不听过就算了嘛,盛书记的私人生活哪家媒体敢报道?更别说我这种小虾米了。”

任菁菁双臂环抱于胸前,凝视着逐渐融入车流的黑色轿车,回忆起适才与安姩的对话,不禁连连摇头,啧啧称奇。

曾经在安家装包子的美人,如今是遇到拯救她的王子了?

黑色轿车抵达御全山别墅时,已是两小时后。

安姩下车后便直奔二楼,上了一天课,出了一身汗,实在是难受得紧。

她走进卧室拿着睡衣和贴身衣物,转身来到浴室门前。许是身上的湿黏感太过于难受,以至于让她失去了判断能力。

葱白玉手推开浴室门,一瞬间,空气凝固住,周遭一切好似被施了魔法,随着水流声一起戛然而止……

冷白的肌肤,健硕有型的身材,肌肉线条清晰而有力,在灯光的映照下,小水珠宛如璀璨的宝石,顺着紧实的腹肌滑落至小腹下方……

像是被烫着了一般,安姩慌忙撇开视线,然而,该看的和不该看的全都看完了,脸颊及耳根迅速红透,整个身体仿佛要被融化,滚烫得令人心悸。

她不自觉动了下喉咙,耳边清晰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关门。”男人淡淡的声音入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对不起,对不起……”安姩如梦初醒,慌乱地退出浴室,关好门,然后像逃似的冲进卧室。

安姩靠在门后面,手紧捂着胸口,肆意跳动的心脏像是要冲破胸腔一般,疯狂地宣告着她此刻的尴尬。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黑与白太过于鲜明,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挥之不去!好想给自己施一个失忆魔法,假装从未看到过那一幕。

“叩叩叩……”

安姩眉心微跳,稳了稳杂乱的心绪,直起身子,打开门,一股清冽的木质香扑面而来,只见门口站着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黑发微垂于额前,深灰丝质睡衣更衬得他清冷矜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视线不由得往男人小腹下方瞄去,脑海中“轰”一声,响起一声惊雷,将她的思绪炸得粉碎,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你去洗吧。”男人波澜不惊的神情,好似刚才被看光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抱着衣服的手指不自觉蜷起,安姩慌忙低下头看着足尖,暗暗紧了紧喉咙,语气很轻,“噢,好的,我这就去。”

盛怀安垂眸看着眼前羞愧难堪的人儿,耳尖上的霞红经久不退,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安姩见他迟迟不动,只好硬着头皮从他身旁快步而过。

本来面对他只有敬重之心,至少能坦然相处,现在好了,已经没有办法去直视他的眼睛了,那画面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这对于安家而言,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倘若盛怀安想要追究到底,安鹤青的乌纱帽难保。

盛怀安宽大的手掌在安姩后腰拍了拍,倾身贴近她的耳畔,柔声道:“乖,打回去。”

男人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木质香,伴随着炽热的气息,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将她笼罩其中。安姩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绞着,大脑一片空白。

见她面露迟疑之色,男人继续循循善诱道:“别怕,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你没有错,错的是她。你受了委屈,必须要讨回来。她对你身体造成的伤害,你必须亲自还回去。勇敢一些,不怕。”

安姩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眼中看到了鼓励,像哄小孩儿一般,引导着她学会反击。

……

安姩起身,移步至安薇瑶面前,想起她对自己说那些话,眸光瞬间冷冽。

扬起巴掌朝那张白皙脸蛋上扇去,清脆响亮的声音响彻客厅。

安薇瑶捂着脸,久久没有抬起头来,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盛怀安立即起身,来到安姩身旁,牵起她打人的那只手,轻柔地搓着。

“管好你的女儿,若有下次,绝不轻饶。”男人的锐利眸光瞟向安鹤青,随即轻嗤一声,“武夷山大红袍,安厅长,看来你过得还挺小资啊。”

盛怀安留下的这句话,如同一把冰锥,直直地刺进安鹤青的脊梁,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回去的路上,盛怀安垂眸看着安姩发红的手掌,轻声问:“怎么不用手机?”

安姩蜷起手指,轻轻动了动,然而,手腕却被男人紧紧地攥着,“手机砸坏了还得买新的,得不偿失。”

男人低笑,“看来我娶了个勤俭持家的妻子。”

“大多数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必要的时候,你直接说你老公是盛怀安,这句话可以轻松解决99.99%的问题。”

“那剩余的0.01%的问题呢?”

盛怀安眉头微皱,故作沉思状,“那只能由我亲自解决了,总得让你老公有点用武之地。”

他一口一个“你老公”,说得极为顺口,安姩听红了耳尖,心底也好似渗了蜜丝。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的很好,心里好像有了底气。

安姩红着脸,匆忙将视线投向窗外,试图逃避男人灼热的目光,然而,手掌间传来的滚烫,却如同电流一般,势迅速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逼得她无处可逃。

暮色渐至,夕阳的余晖洒在车厢内,失去交流的静谧中,只剩下那如鼓点般肆意妄为的心跳声。

晚上临睡之前,正要临门一脚踏入梦乡之际,脑海中忽然想起点心盒子,她拎进老宅之前,特意分出来一盒准备给菁菁的。

安姩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小跑到一楼客厅。打开大灯的瞬间,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怎么了?”

安姩回头,“我在找点心盒子。”

盛怀安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转身来到厨房储物柜前,单手拎起盒子,“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你帮我拿进来的吗?”她记得自己放在车上忘记拿下来。

盛怀安点头,“元铮交给我的,说是你遗落在车上了。饿了吗?”

“嗯?”安姩微愣,反应过来后淡淡一笑,“没有,我这是打算明天送给菁菁的,她爱吃这家的点心。”

盛怀安盯着她巧若嫣然的模样,斟酌道:“你昨天去松月楼,就为了特意给她买点心?”


“你好。”沈淮序绅士地打着招呼。

安姩也礼貌地朝他笑笑,“你好。”

沈淮序看着她,微愣了几秒,阳光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小姑娘,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子清冷,五官精致得犹如画儿上的人一般。

她还真无愧于“第一清纯校花”这个称号。

他潇洒地甩了甩球拍,看向任菁菁,“要不要打一局?”

“好啊,不过我刚打完,得歇会儿,这样吧,你跟安姩先过过招,别看她身形娇小,她可厉害着呢。”

任菁菁无论向谁介绍安姩,脸上都会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神情。

还没等安姩反应过来,任菁菁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推上了场,“小姩加油!”

“你要选哪边场地?”沈淮序走至场地中间,手里拿着球。

“我都可以,就在这边吧。”安姩随意地指了指自己所在的位置。

俩人你来我往,打了数个回合,沈淮序显然没有使出全力,但这也足以让安姩手忙脚乱了,她在球场上前前后后地奔跑着,球打得虽有些偏,但又偏得恰到好处,并无危险。

安姩被沈淮序的球技溜得有些急躁了,她奋力一跃,使出她的必杀技——扣杀,“嘣”的一声,又狠又猛。

沈淮序估摸这球会过界,便索性不接,可谁知,网球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线内。

终于赢了一球,安姩高兴得跳起来,回头对着菁菁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沈淮序愣愣地看着黄色小球,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会丢这一球,大意了。

“安姩,没想到你打球还挺厉害的。”

一番切磋过后,两人算是正式相识了,安姩爽朗一笑,“过奖了,那是你一直在让我。”

她放下球拍,走到窗户边,打开窗,两手按着窗台,一撑一跃便坐了上去。她喜欢这样,大汗淋漓过后吹吹风,无论严寒酷暑。

坐在地上的任菁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个激灵,“你小心点儿。”

“怎么?怕我自杀啊。”安姩笑得明媚,“放心吧,不会的,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她面向室内,身后是温柔的阳光,萧瑟的寒风吹来,此刻竟也没有那么刺骨,风轻拂过她的发丝,吹起了她的笑意。

她摇晃着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光芒。

沈淮序听到她漫不经心地说出自杀两个字时,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旋即拿起三瓶水,递给任菁菁后,又走至安姩身旁递给她。

“谢谢。”安姩伸手接过。

“客气。”

他单手一撑,稳稳地坐在了窗台的另一头,“学妹,你也太霸道了,窗户推到你那边去一点,我也热啊。”

安姩将窗户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凉快了吧。”

“嗯,透心凉!”沈淮序看着她,仰头喝了一口水。

“我也要我也要。”任菁菁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安姩轻盈一跳,稳稳落地,“坐我这儿,我抱你上去。”

“嗯?我可是很重的哦。”任菁菁打趣道。

“能有多重。”安姩双手掐着菁菁的腰身,稍一用力便轻松将她送上窗台。

“坐好了。”

沈淮序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安姩身上,如此隐晦而热烈的眼神,恰巧被眼明心细的任菁菁敏锐地捕捉到。

她的心底暗暗泛起了嘀咕,“学长这赤裸裸的眼神,怎么看都算不上清白啊,不会吧,小姩现在可不是能被人暗恋的对象。尽管沈家是帝都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但在盛家的权力面前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盛怀安脱下外套,轻盖在她身上,又轻柔地替她理好微乱的长发。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他微微眯眼,忍不住抬手轻抚上她泛红的脸颊,大拇指腹轻轻从她唇边划过……
天渐渐破晓,大地如同被一层银灰色的轻纱所笼罩,朦朦胧胧,如梦似幻。这时,万籁俱寂间,突然有了一声清脆鸟叫,划破了这寂静。
须臾,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阳光如同金色的箭雨,穿透云层,洒向大地,天地间渐渐地被这温暖的光芒所照亮。
医生告知黎老夫人没事之后,盛怀安便亲自将人送回去,黎家坐落在警卫森严的卫戎区。
车辆缓缓停下,警卫人员迅速上前,收腿挺直背脊,敬礼,“盛部。”
盛怀安微抬手臂,转身扶着黎老夫人下车,“外婆当心点。”
黎老夫人却推开外孙子的手,转身牵住安姩的手,“你上旁边待着去,小姩能扶我。”
盛怀安识趣地退到一边,满眼欣慰地看着那个乖巧甜美的女孩儿被外婆喜欢,他很高兴。
走进家门,李嫂早已准备好午餐。
“小姩,我们去洗手,待会儿陪外婆一起吃饭。”
安姩回头看了盛怀安一眼,只见他淡笑着点头。
“好的,外婆,您注意脚下。”
饭桌上,黎老夫人打量着挨坐在一起的俩人,笑容慈爱,“真真是登对极了。”
盛怀安给安姩夹了一筷子青菜,嘴角讳莫如深地勾了勾,“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安姩咀嚼地动作停顿了一下,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随即又低头专心吃饭。
“怀安,以后多让小姩过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我看她第一眼就喜欢得紧,好孩子有福气,招人疼。”
不等盛怀安回答,安姩说:“外婆,只要您不嫌我烦,我有空就过来叨扰您。”
“好啊,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一定。”
黎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当即摘下手上的玉镯,递到安姩手上,“来,这个就当是外婆给你的见面礼。”
“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安姩吓得连忙摆手。
这只帝王绿翡翠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实在是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上次在老宅,婆婆送她的那只手镯,已经被她放在柜子最里面落灰了。
“傻孩子,这可是外婆的一点心意,快收好。”黎老夫人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这翠色欲滴的映衬下更加净得扎眼。
安姩无助地望向盛怀安,只见他嘴角微扬,轻轻点了点头,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句“收好”。
她好似得到鼓励一般,笑着回握住黎老夫人的手,“谢谢外婆。”
回御全山的路上,安姩侧目望着窗外,高低起伏的山坡上有低矮的树丛,积雪挂在枝头。喜鹊在雪地里欢快地嬉戏,时不时振翅高飞,惊扰了一地如银似玉的残雪。
车厢里的温度恰到好处,安姩不由得开始犯困,眼皮一点一点地合拢,脑袋也好似小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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