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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全集小说推荐(苏刚张巧)精选小说推荐

明若秋水 著

恐怖连载

今刚子进山捡了个娃,这不就是她们的缘分吗?“是这个理儿。这娃啊,我老苏家养了。”老太太终于喘匀了气儿,坚定地告诉乡亲们她的决定。村长媳妇心善,不太认同地拦住他的...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状态:连载   作者:明若秋水   2.54万字更新:2025-02-26 16: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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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刚子进山捡了个娃,这不就是她们的缘分吗?“是这个理儿。这娃啊,我老苏家养了。”老太太终于喘匀了气儿,坚定地告诉乡亲们她的决定。村长媳妇心善,不太认同地拦住他的...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

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节选在线试读

北方的冬天没什么大活计,百姓没啥事的都是猫冬。张娟自打来了苏家就没出过百强村,一听说有机会去县里就眼馋了,磨苏玉山她也想进城看看去。苏玉山疼媳妇儿,和村长请示后...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刚张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明若秋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方的冬天没什么大活计,百姓没啥事的都是猫冬。张娟自打来了苏家就没出过百强村,一听说有机会去县里就眼馋了,磨苏玉山她也想进城看看去。苏玉山疼媳妇儿,和村长请示后,就带着老婆孩子坐上马车上县里了。按照老人家的病情抓完药,出了县医院本该回家。苏玉山寻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着她们上集市,狠心买了三根馃子,一根给娃吃,一根给媳妇,一根留给家里的老娘,还给苏刚买了一碗加糖的浆子。苏刚打从出生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稀里哗啦吃完了,撑得捂着小肚皮躺车上消化食儿。张娟心疼丈夫,自己吃一口喂苏玉山一口。一条尺把长的油条,两口子吃得情意绵绵,颇有滋味。也就没注意远处传来的火车鸣笛声,等到发现火车已经到了跟前时,苏玉山只来得及抓起儿子扔到远处,自已和媳...

《重生七零:穿成甜宝宠不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北方的冬天没什么大活计,百姓没啥事的都是猫冬。张娟自打来了苏家就没出过百强村,一听说有机会去县里就眼馋了,磨苏玉山她也想进城看看去。苏玉山疼媳妇儿,和村长请示后,就带着老婆孩子坐上马车上县里了。

按照老人家的病情抓完药,出了县医院本该回家。苏玉山寻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着她们上集市,狠心买了三根馃子,一根给娃吃,一根给媳妇,一根留给家里的老娘,还给苏刚买了一碗加糖的浆子。

苏刚打从出生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稀里哗啦吃完了,撑得捂着小肚皮躺车上消化食儿。

张娟心疼丈夫,自己吃一口喂苏玉山一口。一条尺把长的油条,两口子吃得情意绵绵,颇有滋味。也就没注意远处传来的火车鸣笛声,等到发现火车已经到了跟前时,苏玉山只来得及抓起儿子扔到远处,自已和媳妇儿连同马车被呼啸的火车给撞飞了。

村长听说了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苏玉山和张娟躺在血泊里早没了气息,只有苏刚被马车残骸压在底下哇哇大哭。

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散了,只留下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带着个十岁的娃艰难度日,而这个娃还因为受伤医治不及时,左腿落了残疾。

因为苏玉山是为了给村里办事才出的事故,聪明活泼的孩子成了个跛子。村长愧疚得很,如实向上级做了层层汇报,考虑苏玉山为公牺牲家里没有壮劳力,乡里每月给拨十块钱和十五斤落地粮的待遇,也算给他为公亡故的爸妈一个交待。

苏家老太太是个勤快人,但也五十多岁了,下地干活比不上年轻人,每年靠着养点家禽,磕磕绊绊也把苏刚顺利拉扯大了。

十几年时间一晃而过,除了那条跛腿,苏刚已经是个人高马大的魁梧男子了,到了说亲的年纪。

因为腿有残疾,好人家的闺女都不愿意给。土里刨食的年代,没有个好体格,日子肯定不好过。纵使苏刚长得再好,缺乏体力也不好找媳妇。

相隔不远的百强村有个张寡妇生病去世了,留下个十九岁的闺女叫张巧。闺女人挺好,但因为父母双亡,被说成扫把星,克父克母克亲人,没人待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过日子。

这事被村长婶子知道了,找到苏奶奶,闺女小伙当面一相看,居然都看对眼儿了。也没费什么周折,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苏奶奶准备两床新被褥,把孙媳妇娶进门。

按说张巧也争气,进门不到半年肚子里就有了娃。可天有不测风云,苏刚进山打柴,天黑透了也没回来,张巧惦记丈夫,不顾奶奶劝阻,挺着肚子顶着风雪进山找人。天黑路滑,张巧身子重摔在山沟里,等她被救回去时,六个多月的娃没保住,因为受寒,大夫说以后也很难有孕了。

眼瞅着苏刚二十五六还没孩子,看别人家的娃时,眼睛里都是羡慕。张巧知道丈夫喜欢孩子,自已又不能生了,愧疚得很,偷偷哭好几回。也和苏刚说过,不行就离婚,让苏刚再找个能生的。

苏刚虽然喜欢孩子,可也舍不得媳妇。再说不能生孩子,也不是媳妇的错。要不是为了找他,媳妇也不至于进山,更不会没了孩子。要说愧疚,应该是他对不住媳妇才是。

所以,苏刚听张巧说这事的时候,真心的恼了,没鼻子带脸的把她好顿喝斥,让她把心思放在过日子上,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徒增烦恼。娃有没有能咋地,咱俩好好地不比啥都强。

张巧虽然挨了训,却并不生气,她知道这是丈夫疼爱她,不想让她上火。把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发誓一辈子都好好对待苏刚和奶奶。

过去的老辈人非常重视传宗接代,不能生娃的女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可苏奶奶不。她知道张巧是因为孙子才弄的不能生了,是苏家亏欠她。所以,每每在张巧为孩子的事情烦恼时,她都好言相劝,“巧啊,别愁。儿女就是缘分,等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就是真没有,也没啥,咱抱一个,从小养,和亲生的没分别。”

有了奶奶的话,张巧放心了。一心一意地过日子、养身子,等着她的儿女缘分。


苏刚觉得自已的脖梗子和后背上的汗凉沁沁的,连带着握镰刀的手心都又湿又凉,打着哆嗦。

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一个扎着两只朝天辫儿的小女孩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来,站在苏刚面前,两只大眼睛扑闪着,殷红的小嘴唇儿又叫了声“爸爸。”

苏刚惊得往后一蹦差点没坐地上,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

深山野岭哪来的小女孩儿,他一下子想起来西游记里白骨精变幻的那一家三口。虽然建国后不许成精,但谁也保不齐得落下那么一两个非成精不可的物种。

困难地咽了咽唾沫,目光紧紧盯着女孩儿,手里的镰刀也握得更紧,打定主意只要女孩一动,他就挥刀自保。

然而,女孩并没有别的动作。她只是仰着花朵似的小脸儿,冲着苏刚又叫了一声爸爸,声音嫩嫩的,带着一种淡淡的怯意,还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仿佛他要是不应了这声爸,她就这么一直叫下去一样。

“你是人是鬼,怎么来这里的。”苏刚哆嗦着问。看女孩那一脸的天真,还有眼睛里干净清澈的光,就觉得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儿。可转念一想,谁家有病能把孩子半夜放在山上,还见人就叫爸爸呢。

女孩突然委屈了,漂亮的大眼睛里马上就攒了两包泪,小嘴巴一瘪,鼻头红了,泪珠儿成串儿地掉下来,在她白皙的小脸蛋儿上划了两条晶亮的长线,“我不知道,我睡醒了就在这儿了。”

女孩说完,一步上前抱住苏刚那条好腿,没控制住地闭上眼睛哇哇哭起来。粉嫩的脸蛋儿在他腿上贴着,不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已的膝盖又湿又热。

“爸爸,别丢下我,我害怕,呜呜呜。我乖乖听话,爸爸带我回家吧,哇哇哇。”女孩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苏刚虽然又惊又怕,终究是现代知识青年,对于事情有很强的分析判断能力。

女孩要真是个精怪,恐怕早就把自已吃掉或捉走了,不会抱着他的腿哭得这么伤心。孩子哭得这么伤心,把他的心也弄得酸酸的。他从小失去父母,知道没有父母照顾和陪伴是什么滋味儿。无端地有点心疼,想把女孩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让她别这么伤心。

苏刚弯下腰,把女娃抱起来,就着月光仔细看,小手热乎乎的,脸蛋儿嫩生生的,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圆溜溜的鼻头,小尖下颌,挺好看个娃。

“你知道家在哪儿吗?我送你回家。这么黑了,你爸妈肯定要急坏了。”

女孩用力摇头,把眼窝里的泪水摇得玉屑纷飞。

“你爸妈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村儿的知道吧。”

女孩再摇头,短短的小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湿漉漉的小脸儿贴在他脖子上,把他的心弄得软软的,酸酸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苏刚有点上火。半夜上山采个药,还捡个娃。娃是爹娘的心头宝,总得把孩子给人家送回去,可娃一问三不知,欲送无门,让他很挠头。

女孩侧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没有名字,爸爸给我取一个吧。”

“我不是你爸爸,你认错人了。”苏刚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这么执着地非得叫他爸爸,很干脆地拒绝了。

哇哇哇。

女孩又哭起来,比刚刚哭得更大声,“是爸爸,我记得,你就是我爸爸。爸爸,别不要我行不行,我少吃饭,我听话,我不和小朋友玩儿,还不行吗。”

苏刚的心被女孩稚嫩的话语给揉碎了。他不知道女孩是真不知道自已的名字还是不想说,总归他们不能在半山坡上过夜就是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先回去,怎么办明天问了村长再说。

“我天。”苏老太太听见门响本来是要起身给孙子开门,没想却看到孙子抱了个漂亮的小女娃回来,吓得她老人家大呼小叫,“刚子,哪来的女娃?啊?”

老太太伸手接过背篓放地上,又转身接女娃。女娃乖巧,伸着小胳膊抱住老太太的脖子,把自已凉洼洼的小脸儿贴在老太太脸上,还甜甜地叫了声“奶奶。”

“哎哎哎,多好的娃。”老太太忙不迭地答应。

张巧一看见女娃眼睛都直了,忙里忙外地张罗烧热水给小东西洗了脸和小脚丫,喂点剩粥,铺上炕就让她在炕头上睡了。她坐在娃旁边仔细看娃,白嫩的皮肤,圆溜溜的小鼻头,红润润的嘴唇儿,咋看咋喜欢。


村长婶子抱着小女孩坐上马车,车老板甩了个响鞭,马车缓缓起动了。

小女孩哇地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在村长婶子怀里挣扎,朝着苏刚使劲儿奔,拼命地喊叔叔,透明的鼻涕泡挂在脸蛋儿上,看得大伙儿心里发酸,纷纷不忍地侧过头。

苏刚猛然就想起他父母离开的那年。村长着人把他爹娘抬上马车拉走,他拖着瘸腿跟着马车在后面磕磕绊绊地跑,实在跑不动了就跪在地上冲着爹娘离开的方向一边磕头一边哭,也是哭得这么撕心裂肺,也是这么绝望无助。

他透过小女孩,仿佛看到那年的自已,孤独、恐惧、无依无靠的自已。心突然疼得厉害,突然就不想让自已曾经受过的苦让这个小小的女孩再次承受。这世上,有一个他这样可怜的孩子就够了,不应该再多一个。

“刚子,把娃抱回来。”苏老太太喘着粗气赶来了,看村长媳妇要把娃抱走,连忙喊苏刚。

苏刚几步追上马车,攀住车辕,从村长婶子手里接过小女孩抱住。女孩一到他怀里,就紧紧揽住他的脖子,把自已缩在他怀里,低声呜咽。

“婶子,你这是干啥?”村长媳妇问苏老太太。

苏刚用衣袖给女孩擦干净脸上的泪,红着眼睛哽咽了,“巧儿,这孩子我们养着吧。”

张巧本来就舍不得,看娃哭得厉害,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听苏刚说要养着,连忙点头,接过娃摁怀里,亲了又亲。

“刚子,你腿脚骨本来就不好,过得艰难,再加上个孩子,可怎么好哇。”

“就是,刚子,非亲非故的,送出去得了,别给自已找为难,好好养你奶奶是正经。”

“可不是,苏婶子啊,知道你心善,这是添人加口的大事,可别错了主意。”

说话的都是平时待苏刚不错的老辈儿人,知道苏家日子不容易,不想让他再遭这个罪,纷纷劝他,也是出于好心,更是替他犯愁。

苏刚不吭声,擦干净女孩的脸蛋儿,把孩子乱七八糟粘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朵后边,冲着女孩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各位叔叔婶子,刚子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这孩子可怜,又这么小,送出去不定被糟践成什么样,我舍不得。”他顿了顿,目光移回女孩脸上,“我这个身体,保不齐这辈子也没有自己的娃了,有个闺女养老也不错。只要我锅里有吃的,就有她一口,饿不着她就是了。”

张巧忍不住掉了泪,这话正是她想说的。她究竟能不能生娃都没个准头,奶奶说儿女就是缘分,如今刚子进山捡了个娃,这不就是她们的缘分吗?

“是这个理儿。这娃啊,我老苏家养了。”老太太终于喘匀了气儿,坚定地告诉乡亲们她的决定。

村长媳妇心善,不太认同地拦住他的话,“婶子,大家伙儿都知道你心眼儿好使。可这么大的孩子,且得点吃的呢,你拿什么喂啊。”

“没事儿,我少吃点儿。”苏刚冲着村长婶子笑了,呲出他的一口小白牙儿,笑得舒畅。

老太太接过娃,心疼地给娃擦眼泪,“就是,哪还省不下她这口吃的呢,没事儿。”

刚才孩子要送走,苏刚的心里一直慌慌的。现下里决定自已养着了,心里竟然意外的踏实。女孩儿半夜出现在他下山的路上,对于他来说,确实是难得缘分。

这份情,他认了。

小女孩儿伶俐着呢,知道这是不送她走了,以后能和奶奶在一起,可高兴了。脸贴着老太太的脸,脆生生地说,“我吃得少,都给奶奶留着。”

老太太听女孩的话,可高兴了,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水光,粗糙的大手在她头顶慈爱的摸了又摸。

众人看这一家子一唱一和的,都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又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生活再困顿,人性还是善良的多。既然一个有心养,一个愿意留,也不是啥坏事。至于吃的,一家给一口,咋也够娃吃饱了。

村长看事情有了着落,把大伙都撵去干活,拉着苏刚又叮嘱几句。无非办理领养手续啥啥地。

女孩以后就是自已的家的一员了,得给取个正式点的名字才是,总不能整天娃娃地叫。晩上吃过饭没事儿,三口人就开始商量这个事儿,“娃,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得跟我姓,但取个什么名字好呢,你喜欢什么字儿?”问完,苏刚就有点后悔了,一个没他腿高的小不点儿,能认识什么字儿啊,能问出个什么结果来,这不是瞎扯蛋吗。

女孩在连蹦带跳地说,“叔叔,你叫苏刚,是硬的,那我叫苏柔好不好,是软的。”

苏柔!

苏刚把这两个字放在唇间轻轻念叨,女孩精致婉约、温柔似水,真是个好名字。

“好,就叫苏柔。明天我就告诉村长,按这个名字给你上户口。不过呢,以后哇,不能叫叔叔了,以后你就叫我爸爸,叫她妈妈,这是奶奶。记住了吗?”苏刚也不等小苏柔答话,兀自接着说,“我看你啊,一笑起来甜甜的,小名就叫甜甜,好不好。”

苏柔高兴得使劲拍小手,“哦,太好喽。我有爸爸妈妈喽,还有名字喽。”


苏刚勤快肯干,白天干农活,晚上就琢磨他爹留下的那些医书。时间久了,倒也琢磨出点门道来。继承他爹的衣钵,有时候也给村里人看看小病,看病就得吃药,他也就免不了上山采药。

百强村东头的牛棚子里住了个城里来的老人家,听说是省城什么学校的教授,在这里劳动改造已经很多年了。平时不和人多来往,除了干活,就在棚子里呆着,哪也不去。

老人家叫张立志,六十多岁,身体不太好,一到晚上咳嗽得特别厉害,最严重的时候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因为他身份特殊,村子里的人怕惹祸上身那是能不沾就不沾,所以有病也没人关照。只有苏刚,上工回来早了拐个弯去看看他,帮他担点水或劈个柴,有时也帮他配点镇咳的药,自已园子里的菜有点余富的也偷偷给老人送点。因为奶奶说了,人活一辈子不定遇到什么事情,有个为难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

这天晚上,苏刚回家吃了饭,惦记张爷爷的身子,和奶奶说一声儿后,悄悄绕过村子里的人去牛棚看老人家。

牛棚窄小,只住着张立志老两口。

苏刚抹了把脖子后面的汗,抬手轻轻敲门。他的敲门声很轻,主要是怕附近的人听见了不好。老人家已经很可怜了,不能再让他们受罚。

“谁呀。”张奶奶是个特别慈祥的老人,打开门看到是苏刚,枯败的脸浮上一丝笑容,“小刚啊,你又来了,快进来。”

里面传出来张爷爷剧烈的咳嗽声,老人粗喘着,仿佛把肺子咳出来方才罢休。“是,是刚子、来了吗?”他们打从来了这儿,每天除了干活就在棚子里呆着,见人连话也不敢说,孤单得很。苏刚时不时的来陪他们一会儿,也是安慰两位老人孤苦的心。再加上,苏刚人好心善帮他们干了不少的活儿,老人家对他是又喜欢又感激。

苏刚连忙紧走几步扶住要站起来迎他的老人家,“张爷爷,快坐下,你的咳嗽一点也不见好啊。”

老人家顺着他的手坐在炕上,摇摇手,又咳了一会儿,才倒出气儿来和他说话,“人老了,都这样,没事儿,你奶奶还好吧。”

“我奶奶挺好的。咳成这样怎么能没事。现在是夏天,就咳成这样,这要是到了冬天,肯定得更严重。等我一会儿去山上找点甘草,泡水喝也许能缓解缓解。”

这两位老人孤单又可怜,他很心疼,能帮则帮。而这两位老人看他虽然残疾却很聪明,对他不能继续念书很惋惜,便抽时间教他高中课程。更难得的是,张奶奶居然会英文和俄文,听说还在国外学习过,做过什么大领导的翻译。

苏刚上学本来就没上够,受生活所迫不得不退学。如今有了学习的机会,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如饥似渴的学习,尤其是英文和俄文。没有书,他就用草纸记下来,回家半夜里偷偷记背。

苏老太太人虽然老了,见识却不短,对于孙子贪黑学习的事儿完全支持,口挪肚攒地省钱给他买烛火。苏刚得到老人的支持,学起来愈加用功。

他给张爷爷的缸担满了水,又把棚子不太结实的地方给修缮了,记下张奶奶给他讲的新语法和单词就回去了。

月亮很大,挂在天上像个银盘,照亮他回家的小路。

苏刚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想张爷爷,老人家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不早着手治,等冬天肯定得遭大罪。于是,他进了家门拿了镰刀和背篓就往后山上去了。

上山的路很不好走,他拿着镰刀一边走一边砍碍事的野草灌木,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半山腰上。

猫着腰找了半天,还真让他找到甘草和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材,总算这一趟没白来。

苏刚乐颠颠的把药装在背篓里循着来路往回走。

月亮正升到头顶上,把山上的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

他哼着自已作词作曲的小调儿,心情很好地往山下溜达,想着张爷爷或许会因为这点药而不至于咳得那么难受,心里就格外高兴。

“爸爸。”稚嫩的女孩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传出来。

毫无思想准备的苏刚被吓得一蹦,额头上当时就浮起一层薄汗,心肝儿扑扑蹦得欢实。荒山野岭的,突然冒出来个小孩叫爸爸,就是胆子再大也得吓出个好歹来。

苏刚唰地举起手里的镰刀,往旁边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靠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山里有种怪蛇,成年以后就会变成小女孩的样子诱惑上山的人,然后捉回去放洞里当储备粮食。

他不是这么衰,遇上美女蛇了吧!


这要是自已的娃多好。张巧难过地想,那年要是没有那个事情,她的娃也快三岁了,也会长得这么漂亮,会脆生生地叫她妈妈。越想越难过,心口丝丝拉拉地疼,眼睛不觉湿润了。

苏刚悄声把如何捡到的娃和奶奶说了。苏奶奶心善,看着睡得香甜的娃,一门儿叹气。

苏刚转身看到媳妇儿抹眼睛,知道她又想那个孩子了,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巧儿,咱不伤心。奶奶说了,咱肯定会有娃的,啊。”

张巧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了。奶奶待她好,就是明知道她不能生娃了,也没说过半个难听的字儿,反倒好言好语地安慰她。丈夫更不用说,腿瘸心不瘸,把她放心尖儿上疼。虽然没当成妈妈很遗憾,但生活在这么温暖的人家里,她知足!

过了一夜安然无恙,说明小女娃确实是个人,是人就好办了。

次日天刚亮,张巧就起来了。她给女娃盖好被子,下地烧火做饭。奶奶年纪大了,这两年都是她起来做饭。平时他们一家三口早上只喝糊糊粥,如今多了个女娃,她多加了一个红薯。

女孩也饿了,不用谁照顾,自已端着小碗,喝粥喝得香甜,吃完还回味似的啧啧小嘴儿,冲着苏刚绽开个灿烂的笑容,“爸爸,你做的粥可真好喝。”

“娃乖,不能叫爸爸,要叫叔叔。”苏老太太把自已碗里的一块红薯夹到娃碗里,和颜悦色地纠正。

“叔叔,你做的粥可真好喝。”女娃听话,按着奶奶教的又说一遍。乖巧的样子把祖孙俩都逗乐了。

吃过饭,离上工时间还早。他抱着小女孩往村长家去了。捡娃不是小事,得知会村长一声才行。至于娃怎么办,得靠村长决定。

女孩乖巧,热乎乎的小身子靠在他怀里,又香又软,让他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高兴。从前净看着别人家的娃眼馋,如今自已也抱一个,虽然不是自已的,也很开心。他暗暗地想着,要是自已的娃多好,他就每天这么抱着她、宠着她,把他所有的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可他的娃,唉!

村长没想到他这么早来敲他家的门,更没想到苏刚是抱着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女孩来敲他的门。于是,他看苏刚的眼神就有几分不解。

苏家是百强村有名的知礼人家,善良正派,从没干过坑人的事儿。但苏刚突然抱个陌生女娃来他家里,事情确实有点出乎村长他老人家的预料。

苏刚看出来了来村长的疑惑,也不磨叽,就把昨天他晚上的事情说了。

“村长,奶奶让我把娃带过来,让您定夺一下咋办才好。”末了,他很诚恳地问了一句。

村长也很为难,不知道咋办才好。

上山的人多了,捡柴捡蘑菇,可谁也没捡过孩子。这么好看的孩子,谁家能舍得丢啊。可不丢,她自己也绝不可能上得去半山腰。

刘武捏着没几根儿的胡子思忖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末了,说了句“娃先放我这儿吧,让你婶子看着。我问问乡里,看看咋办,完了再通知你。”

女孩很聪明,听明白了村长的意思,这是要把她和叔叔分开,把她放村长家里。她才不要,好不容易找到的叔叔,她是绝不会和叔叔分开的,两只小短胳膊狠命搂着苏刚的脖子,哭得伤心。“哇哇哇,我要奶奶,要叔叔,不要婶子,哇哇。”

领略过女娃哭功的苏刚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女娃可爱,他也喜欢,可再喜欢,也不是他想怎么着就能实现的。更何况,他的家里实在不富裕,再添一张嘴,恐怕雪上加霜,总不能让孩子跟着自已遭罪不是。

村长也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孩,急得直搓手。后来是村长婶子出来,强抱过女孩好一通哄,“娃乖啊,不哭。你叔叔得去干活,不然你们吃什么呀,是不是。你就在我家先呆着,等你叔叔下工了就来接你回去看奶奶,好不好?”

好话说了三千六,苏刚再三保证一定会来接她过后,女孩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紧抓着苏刚衣衫的小手儿,“叔叔,那你早点来接我。”明亮的大眼睛里全是信任和期盼。

苏刚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了。他一定会来的,因为他舍不得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流露出失望。

好不容易捱到下工,苏刚拣起地头的褂子搭肩上,去村长家接女娃。

刚走到离村长家一百多米的地方,他就看到村长家门口的小台阶上,女孩托着腮安静地坐着,应该是在等他。

苏刚心里异样的动了动,有种暖流在心里流淌。

如果是他自已的娃,会不会每天也这样坐在门口等他回家呢。要是那样,他就会跑过去,把娃抱在怀里,好好疼爱她,让她做他最宝贝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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