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心口发闷,她的妈妈已经走了。以后漫长的人生长河里,再也不会有人焦急的叫她一句女儿。她也很年轻,可她的人生啊,已经过了好几辈子了。谈判专家也在问她什么条件才肯...围城之外,久爱成疾李斯年姜莱最新章节列表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围城之外,久爱成疾李斯年姜莱最新章节列表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围城之外,久爱成疾李斯年姜莱列表节选在线试读
姜莱再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都是消毒水味。她只记得自己和陆羽在查监控,肚子疼…孩子!她猛地坐起身,扯动到手背上的输液针也毫不在乎,伸手搭在肚子上时,冷的像冰。“孩...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斯年姜莱的其他类型小说《围城之外,久爱成疾李斯年姜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李斯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莱再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都是消毒水味。她只记得自己和陆羽在查监控,肚子疼…孩子!她猛地坐起身,扯动到手背上的输液针也毫不在乎,伸手搭在肚子上时,冷的像冰。“孩子还在。”一直守在边上的陆羽赶紧按住她挣扎的胳膊,看着惊魂未定的姜莱,他赶忙解释,“医生说你血流一方面是因为胎盘前置,还有就是…”姜莱目不转睛的看着陆羽,“还有什么?”“医生说你血检有微量的米非司酮。”陆羽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就是,堕胎药。”姜莱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针,连带着飞起的血一起扔落地上。“干嘛去?”陆羽拉住她,“不要孩子还是不要命了!”姜莱被按回床上,偏过头咬着牙,倒灌进嘴里的眼泪咸苦发涩。为什么一定要抓着她不放呢!究竟要怎么才肯放过她!眼泪顺着憋红的眼角一路下滑。...
《围城之外,久爱成疾李斯年姜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姜莱再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都是消毒水味。
她只记得自己和陆羽在查监控,肚子疼…孩子!
她猛地坐起身,扯动到手背上的输液针也毫不在乎,伸手搭在肚子上时,冷的像冰。
“孩子还在。”
一直守在边上的陆羽赶紧按住她挣扎的胳膊,看着惊魂未定的姜莱,他赶忙解释,“医生说你血流一方面是因为胎盘前置,还有就是…”姜莱目不转睛的看着陆羽,“还有什么?”
“医生说你血检有微量的米非司酮。”
陆羽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就是,堕胎药。”
姜莱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针,连带着飞起的血一起扔落地上。
“干嘛去?”
陆羽拉住她,“不要孩子还是不要命了!”
姜莱被按回床上,偏过头咬着牙,倒灌进嘴里的眼泪咸苦发涩。
为什么一定要抓着她不放呢!
究竟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眼泪顺着憋红的眼角一路下滑。
陆羽叹了口气,往人手里轻轻塞了几张纸巾。
“出院之后,住我那吧。”
“放心,不入伙也让你住。”
“起码先把孩子生下来。”
“等你的事儿彻底了结,我再想办法把你送出去。”
“别哭了…再哭不等人害你,自己就先哭死了。”
姜莱握紧被眼泪浸湿的纸巾,没有任何前兆的开口,“我入伙。”
陆羽像是没听清,微微侧过耳朵。
“我耳朵天生有点弱听。”
“你刚说过什么?”
姜莱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陆羽,别装。”
陆羽一下子笑出声来,很是畅快的模样。
他点点头,然后伸出手“开弓没有回头箭。”
“姜莱,我现在不能跟你保证太多,可我能保证,从现在开始,只要我陆羽还有一口气。”
“你和你的孩子,都会平安无事。”
被输液针挑破皮的手背还在流着血。
是一只很纤细的手,白皙的肌肤上血管都泛着蓝。
姜莱这双手捡起过破碎的照片,被李斯年合拢护在过怀中,握过母亲冰冷僵硬的手,横刀染过温瑶的血。
她抬起手轻轻打在陆羽伸过来的手上。
“我做棋子是有条件的。”
“陆羽,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宣战?”
陆羽摩擦一下被打开的手,沉吟了片刻。
“为了人民…”不合时宜的笑话没有人配合,只得到了姜莱一记白眼。
陆羽尴尬的扯扯嘴角。
“故事有点长,你确定要听吗?”
姜莱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赶在我孩子出生前能讲完吗?”
陆羽一愣,停了两秒才意识到,姜莱竟然跟他开了个玩笑。
于是低头一笑,“能。”
故事讲出来总是很俗套的,可落在每个平凡人身上时,却是难言之痛。
在姜莱尚且有父母能平安上学的那有限几年,陆羽已经被叫野种了。
他的出生甚至不是因为爱。
一个富家少爷醉酒之后的一夜荒唐陆羽的母亲是个大学生,暑假勤工俭学攒学费。
陆家当然是不肯承认这个野种的,可他们知道的太晚了,但凡早一点世界上就没有陆羽这个人了。
陆羽出生后,年轻的母亲在流言蜚语人言可畏中,被亲生父母逼得没了活路。
死之前却给陆羽留了条活路。
“他爸有钱,你们养活他跟他爸要钱…”而就在那一年陆羽的大哥死了,恰逢陆家正在分家的关键时期。
陆羽被接了回去。
“还不如让我死外边呢。”
陆羽自己说着笑,连着比划,“六岁,我爸能拿这么大一青花瓷瓶砸我。”
“就因为我没二叔家的儿子能哄老爷子开心。”
姜莱没有听清楚他最后一句,像是“真狠啊。”
又像是“真恨啊。”
姜莱也不是很在意,最多算作豪门争斗中的一个可怜人。
可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
姜莱住进了陆羽的家,进入了陆羽游离在陆氏集团外的小公司。
而陆羽要拉拢她入伙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姜莱研究生时的技术。
那是一个放眼全世界都是趋势的未来。
师姐邀约她出国,也是为了继续深入这个领域的研究。
姜莱和陆羽的关系,对外当然不能这么说。
姜莱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是以陆羽女友的身份。
再次和李斯年碰面的时候,姜莱已经怀孕八个月了,行动不甚灵巧。
一个转身,目光碰了个正着。
李斯年手里的酒当即就拿不稳,撒了姜莱一裙摆。
两人四目相对。
短短几个月,却是物是人非。
“你去了哪?”
温瑶惊恐的叫声中,门外壮汉推门而入,但一时间没人敢进前半步。
他们看到温瑶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有血溢出。
“救我啊!
一群废物!”
温瑶大声的叫嚷又在剧痛中敛声,她声音发颤,“我让你走好不好…姜莱,我让你走!”
经济学中,谁的损失大,谁买单。
姜莱轻笑一声,“温瑶,一起死才好。”
温瑶崩溃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哪里还有刚刚半分嚣张模样。
温室里的花朵最多只是花匠剪掉枝丫,就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见过了刀光。
殊不知,野外就连一颗草被鸟吃掉排出扎根,风吹日晒雷电交加。
现在谁才是那个天真的花?
“给李斯年打电话。”
姜莱说。
……李斯年接到电话,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车没挺稳人就已经连滚带爬的下来了。
腿都是软的,他生怕自己看到姜莱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和李斯年一起赶到的是温家父母和警察。
姜莱长时间保持着握刀的力气,手臂已经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随着血越流越多,温瑶不仅哭哑了嗓子,就连公主裙上满是淡黄色的污渍。
那是她企图逃走时,刀割进皮肤半分的惊吓。
“爸!
妈!”
温瑶哭的声嘶力竭。
高高在上的温家双亲此刻脸上是和普通父母一样的紧张。
他们说,“你要多少钱你说!
别伤害我的女儿啊!”
“她才这么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姜莱心口发闷,她的妈妈已经走了。
以后漫长的人生长河里,再也不会有人焦急的叫她一句女儿。
她也很年轻,可她的人生啊,已经过了好几辈子了。
谈判专家也在问她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真是可笑,不管怎么抗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反抗都可笑至极。
最终她还是沦落成了一个妒妇,恶人。
哪怕温瑶哭着承认是自己把人绑来威胁,但此情此景落在谁耳中,也只是千金小姐被小三逼得心口不一。
李斯年是个体面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他的背也是笔直的。
温家怎么样?
他能谈生意,却不弯脊梁。
可现在他手脚并用像是软脚虾,爬一样的来到跟前。
来的路上他看到了狙击手已经去寻点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早早…”他跪在地上,哭的弯了腰。
他越是了解温家,越是绝望。
绝望至极。
李斯年相信姜莱是被迫的,他知道是温瑶把人逼到死路。
可只有他信。
十几岁时都没有过的绝望,在如今姗姗来迟。
姜莱当然也知道。
持刀的那一刻,她就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走入了死局。
但当时不那么做的话,她会死的更加悄无声生。
看着在警戒线外进不来的李斯年,看着她深爱十年的男人跪地哭的狼狈。
一切都恍如隔世般不现实。
她的胳膊已经抖的不像话了,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小腹也在阵阵抽痛。
眼前谈判专家的嘴一张一合,无声的落在她脑海里,恍然像是高中课堂上老师的喋喋不休。
老师说,“十年以后的你们会感谢现在努力的自己。”
“你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那些奋笔疾书,那些披星戴月,中指磨出的凸起,面对绝境的次次不肯屈服。
姜莱已经足够努力了,她的妈妈也已经足够努力了。
可惜她们都缺了一些运气。
太阳光透过瞄准镜耀在姜莱的眼睛上。
她眯起眼睛。
李斯年绝望的大喊,“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他起身扑过来。
祈求所有的神佛,如果今天一定要带走一个人。
带走他。
没有枪响。
姜莱松了手,她将黏腻的刀扔到地上,带血的手向上如同像天渴求一个拥抱。
失了禁锢的温瑶瘫倒在地,像是一滩烂泥。
不值得。
为了这些人就此终结。
姜莱觉得不值得。
被反剪的胳膊脱臼一样疼,她被按在地上。
白皙的脸庞沾染了灰尘,温瑶被前呼后拥救走时,回头看她的眼神满是恶毒。
本该人前伪装的声音恶毒的像是卖苹果的老巫婆。
“她是个小三!
纠缠我未婚夫还想杀我!”
李斯年看着姜莱被带走,向来沉稳的声音颤抖的飘摇。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姜莱被带走,李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
他不能倒下,只有他能救姜莱。
一如十八岁那年,他要扛起他们的家,他要把姜莱带回来。
李斯年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可最后传回来都只有一句话,“温家盯的紧。”
“解铃还须系铃人。”
温瑶受了惊吓,温家放出话,从严从重不惜一切代价。
李斯年低了头,他恳求他高抬贵手。
但温父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态度,“斯年,你是我们温家的女婿。”
“你要找准自己的位置,不要糊里糊涂!”
“我家女儿也不是非你不嫁。”
温母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以后也许会成为温家最大威胁的人,他还这么年轻,可自己的老公已经老了。
“斯年,我们只有瑶瑶这么一个女儿,这件事还是要看瑶瑶的态度。”
“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
李斯年懂了。
是他以前太傻太天真了,他以为自己的爪牙锋利,殊不知真正的野兽还未亮出爪牙。
要是,听姜莱的就好了。
干嘛非要踏入这个烂泥潭!
如果他的野心没有那么大,那现在他和姜莱就还和以前一样。
四季三餐,一起打拼。
一起等着姜母万一的“醒过来”,对了,他还会有个孩子…那个孩子会平平安安的长大,叫姜莱妈妈,叫他爸爸。
他会把那个柔软的小家伙一把抱起,骑到他脖子上。
那时姜莱就在一旁护着他们的孩子,再看着他们一老一少,笑的很幸福。
李斯年!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你他妈的把一切都搞砸了!
李斯年去求温瑶。
温瑶眼泪汪汪看他,“斯年,你看我脖子都破皮留疤了!”
委屈的不像话,“这可都是因为你!
结婚的时候你要给我买个大大大大大大的钻戒。”
“斯年,你还没跟我求婚呢~”李斯年向后撤步,单膝跪在地上。
“这么不情愿吗?”
温瑶扁着嘴,“你都不笑!”
李斯年低头咬牙,再抬起来露出一个完美的笑。
“瑶瑶,嫁给我吧。”
温瑶笑盈盈的看着他,高跟鞋尖戳一戳他未曾着地的那条腿。
李斯年笑着双膝下跪。
“公主殿下,别玩我了…”语气宠溺的像是一个被女友捉弄到无奈的可怜男人。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李斯年,温瑶伸手摸着男人刚硬的发茬。
像是抚摸一条刚刚被驯服的狗,语气里混杂着天真的嗔怪。
“斯年,你要记着你永远都欠我的~你往后的一切可都是我们温家给的~”李斯年伸手环住温瑶,将人搂在怀里,温瑶贴在他胸口,听到男人温柔的语气。
“没齿难忘。”
温瑶看不到的是李斯年冰冻的脸。
……三个月后,姜莱被放出来。
进去时平坦的小腹此刻已经隆起,更显她身体单薄。
工作人员说是有人找到了她被带上车带到温家的录像,证明了她不是预谋伤人,而温家也愿意和解。
出门时,姜莱看到门前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商务车。
车门打开的片刻她有些警觉的后退,却看到一张温和笑着的脸。
“姜小姐,我可不会疯到在警局门前抢人。”
陆羽为她拉开车门,“姜小姐赏脸聊聊吗?”
姜莱没说话也没动。
陆羽笑笑,“为了还姜小姐一个清白,我可是翻遍了全市的监控。”
原来,是他。
姜莱没了拒绝的理由,上了车。
姜莱很想说刚刚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可她又不愿意在温瑶面前提起母亲。
仿佛这样的话,妈妈能感知到一般。
要是妈妈知道她和李斯年走到如今这步,该有多伤心。
高三时她备考,母亲被债主吓得突发脑溢血,抢救回来人瘫在床上,李斯年打工的间隙还要回去帮她照顾母亲。
十八岁学校里的男生正是装酷耍帅的岁数,李斯年却已经磨出一手茧子,漂亮的肌肉线条还显得有些稚嫩,却已经能熟练的照顾病人了。
做饭喂饭,换拉尿脏了的衣衫,姜母到底是个女人不肯,执意要等姜莱回来,李斯年无奈看她。
最后叫她:“妈!”
“我叫您妈妈好吗?
您就拿我当亲儿子,求您了…姜莱已经很累了,您委屈点好不好,她那么聪明努力,要考大学的啊…”李斯年的恳求落在赶回家的姜莱耳边。
“妈,我努力挣钱,您努力复建,我们一起努力不拖姜莱的后腿好不好。”
夕阳的余晖落在灰扑扑的出租房里,落在半跪在床边的李斯年背上。
姜莱靠在门边,捂着嘴哭的浑身发颤。
高三那个暑假,母亲留着口水颤巍巍的手艰难的拉着她的手放到李斯年掌心。
那时,他们都在咬着牙撑,撑过去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直到姜莱大二那年,母亲二次出血,植物人躺在医院,每天维持生命的费用,流水一样花。
但好在那时候李斯年已经有了个小公司。
姜莱大学毕业进入李斯年的公司,那时很多大厂都要她,但她怎么可能会选别人呢。
这些年她以助理的身份留在李斯年身边,陪着他步步向前。
直到他们走到了分叉路。
姜莱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李斯年,原来年少情深也不妨碍如今的分崩离析。
妈妈在医院等她,她亦不想在和他们争什么。
已经输了。
姜莱抿一下干涩的唇,抬头扬起一个职业的微笑。
“温小姐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精进业务对得起李总给我开的每一分工钱,不过系领带这样的事,以后有了温小姐当然也不用我这个助理来做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李斯年,冷静开口,“我现在有急事必须要去处理,李总我跟您请个假行吗?”
温瑶露出一个微笑算作回答。
李斯年轻蹙眉头,这是在闹脾气吗?
姜莱一贯如此,越是生气越是冷静。
每次她咬牙切齿叫李斯年的时候,李斯年只会笑。
可她若是一本正经的叫他李总,那就说明需要他好好哄一哄了。
李斯年问,“什么急事?”
姜莱只回两个字,“私事。”
李斯年勾起嘴角一笑,“那就先忙公事,去给温小姐买杯咖啡回来,不加糖双份奶。”
手机又在震动,姜莱看着李斯年,“李总,我现在要请假。
不批的话,您可以开除我。”
不管李斯年的咬牙冷笑,姜莱走的头也不回。
好端端的怎么会心衰?
匆忙赶到医院,却发现母亲换了病房。
是在转移病房的时候出现了危险,现在已经没事了。
姜莱拎起的心重重跌回胸膛,发觉浑身都是麻的,语气也不由厉害起来。
“谁让你们动我母亲的!”
姜莱觉得自己在和时间争命。
十六岁的胡同里,她就知道李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自损一万也要拉一个下水的疯子。
被镜头打乱的计划,让一切都充满了豪赌的意味。
救护车转移中,她一双冰冷的手和攥着母亲干枯的手。
只要三个小时,先转移到临市。
师姐已经为她加急办理相关手续了,最迟两天后就能出发。
只要能出去,就能彻底逃脱李斯年的掌控。
一切重新开始。
救护车的每次颠簸都牵动着她的命脉,她紧张的听着母亲微弱的心跳声,生怕下一刻就变成刺耳的绝望声。
“妈妈,坚持一下…”她想祷告却又不知该像谁。
神佛吗?
十几岁她和妈妈被逼债的人堵在家里,相拥瑟瑟,叫天地不应时,神佛就已经将她们抛弃了。
怨恨吗?
当然有过,不止一次。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要受这样的苦?!
她甚至不能像妈妈一样倒下。
直到有了李斯年,她以为那是神佛终于照拂了她片刻,可未料短暂的幸福只是为了将她坠入深渊。
现在的李斯年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她想不出李斯年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会比她被告知李斯年要和别人订婚时,更绝望吗?
姜莱摇摇头,她并不希望李斯年绝望至此。
又宽慰自己,也许这谈不上背叛,自己不过是搅黄了他一个生意而已。
生意而已,大不了算扯平。
姜莱只能这样安抚着自己紧张的要从胸膛蹦出来的心跳。
直到车子骤停。
巨大的惯性冲击让她重重磕到车壁上,第一反应是去看母亲。
监护仪数值剧烈的波动中,她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车横在救护车前。
地上划出的黑色漂移印记尖锐的控诉着驾驶员的怒火。
李斯年的长腿踹开车门跨出时,姜莱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被大力扯下车时的痛楚让她回神。
李斯年看着失而复得人,舌尖蹭过上牙。
多悬啊,再晚一百公里就真的让姜莱逃了。
他在为他们的未来步步为营,可她竟然却早就秘密谋划着逃走!
甚至不惜背叛他!
李斯年深深呼吸几次,他在拼命的维系着脑子里藕断丝连岌岌可危的理智。
“回去。”
保持两个字的平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希望姜莱不要把他们再像万劫不复的地方推。
可惜眼前的女人怎么就读不懂他的苦心。
姜莱竟然看着他说,“你凭什么能指挥我?
李总,我离职了。”
“李斯年,我们已经分手了。”
姜莱单薄的肩膀向下垮下去,李斯年盯着她的眼睛看。
他看的眼底猩红却在姜莱眼里看不到一丝赌气,她就那么看着他,说着残忍的分离。
“李斯年,我母亲这样很危险…”她在对视中软了言语,“你、让我走吧。”
“李斯年,我们…我们…”姜莱的声音中终于沾染了哽咽,她也痛。
真心实意爱过的人,一路艰辛的十年,木头也会觉得伤心啊。
可她却又那么残忍,在李斯年哀求的眼神中,她还是说出来。
“斯年,我们好聚好散吧…”一句话震出了李斯年猩红眼眸里的泪。
李斯年双手叉腰背身仰头,笑了两声,眼泪直接砸在地上。
好聚好散。
好一个好聚好散。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回身盯着姜莱,颤抖的手臂指向救护车。
“那里边躺着的那个,没生过我没养过我,我养了她十年,我叫了她十年的妈!”
手指又转移到姜莱的小腹上,“这里边揣着的肉,身上有我的骨血。”
最后绷着劲儿的手狠狠戳在自己的胸口,“这儿早他妈空了,都给你了。”
“你现在跟我说好聚好散?!”
“姜莱!
你他妈的没有一点良心!”
李斯年蹭掉自己脸上的泪,恶狠狠的咬着牙,“你要走,你自己走。”
“把他们留下。”
姜莱眼中亦是碎光点点,她侧过头,隐忍的压抑修长的脖颈凸起一条愣愣的筋。
她转过头用破碎的眼光看他,“李斯年,你现在能和温瑶退婚吗?”
“退婚娶我。”
姜莱摒弃理智,她想若是现在李斯年点一下头。
过往一切她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她会毫不犹豫的扑进他的怀里。
一生一世一辈子。
她盯着李斯年的眼睛,逼着人立刻给出答案。
李斯年的嘴唇轻微的颤抖。
现在悔婚的话,那就是和塔尖的权势宣战。
所有的一切都会一夕间灰飞烟灭。
李斯年迟疑的片刻中,答案已经揭晓。
姜莱笑了一声,抹掉脸颊上的眼泪。
“李斯年,是你太贪心了。”
“再见。”
姜莱决然转身,只要李斯年伸手就能拉住她,像是在家里一样将人扛起来就走。
李斯年下意识伸出去的手,只是略微迟疑,握了一把空。
堪堪停在原地。
身后突然呼啸而过的警笛鸣叫声,由远及近。
在李斯年诧异的目光中,警察穿过他直奔救护车。
“姜小姐,你涉嫌侵犯商业秘密,请配合我们调查。”
姜莱被带下车时,她听到救护车上仪器危险的鸣叫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