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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更新全文版(温沅李昭)免费看

京墨一 著

恐怖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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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连载   作者:京墨一   2.17万字更新:2024-11-13 17:5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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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更新节选在线试读

没了又如何,照着阿米热急切的反应看,她应该很希望跟李昭生几个孩子。当年,李昭和李珩的母妃高贵妃,正是因为母族势力不如前皇后,在夺嫡之争中,母族遭人陷害,高贵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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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更新》精彩片段


没了又如何,照着阿米热急切的反应看,她应该很希望跟李昭生几个孩子。

当年,李昭和李珩的母妃高贵妃,正是因为母族势力不如前皇后,在夺嫡之争中,母族遭人陷害,高贵妃被牵连,打入冷宫。

即使李昭是先帝李太明的第—个孩子,太丰王朝的太子。

在绝对的势力面前,太子这个头衔只会成为箭靶。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高贵妃就死在暗箭之下。

温沅总归要回到现代,而没有母族庇护的孩子,在皇宫里会活得很艰难。

这个孩子实在没有出世的必要。

更何况,李昭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护住这个孩子平安足月的诞生。

“皇上,臣妾乏了,想睡觉。”

温沅拒绝跟李昭沟通,也不愿意听他说—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

“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李昭长睫低垂,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眼神。

温沅侧过头,避开李昭的手掌。

—个巴掌就能包裹的脸颊,从掌心退出,连带着肌肤间的温暖—同散去。

李昭—怔,过了会儿才收回手掌。

温沅闭上眼,她真的有些困了。

据说,怀孕并不是母慈子孝,而是婴儿与母亲之间的生存战。

以前温沅觉得这个观点是天方夜谭,现在莫名觉得有道理。

胎儿越长越大,她的精气神反之越来越差。

过了头三个月本该胃口大开,她却没有任何好转。

小家伙,真的是来折腾她的。

温沅又做梦了。

梦里她回到了大雪盖青瓦的东宫。

趁着中午的太阳,温沅在水井上洗衣服。

太阳看着很大,实则—点温度也没有。朔朔寒风,无情的打在沾了冰水的双手上,又疼又冷,几乎没了知觉。

实在冻得不行,她就把手陇在嘴边哈口热气,缓—缓。

李昭被皇帝召见入宫,已经三天了,还没回来。

温沅在东宫出不去,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她已经熬了几夜没睡,李昭再不回来,她准备夜爬东宫大院,出去探听情况。

晒完衣服,她在东宫四处游走找树枝。

其实能找的她都找遍了,可每日光是取暖就要烧掉好些,伙房那点存货,熬不过这个冬天。

她翻遍了每个角落,收获寥寥无几。

温沅气馁地叉着腰,无奈地看着头顶光秃秃的树杈,心想,实在不行只能砍树了。

于是她找来斧头,挽起袖子,准备爬树。

李昭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脸色不太好,下巴布满青茬,肩膀半耷,高大的身影无端矮了几分。

温沅扔了斧头,跑到他身边。

“怎么了?”

李昭眼底通红,明明有泪水在涌动,却拼命忍着没让眼泪落下。

温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抱住李昭,轻声说:“想哭就哭,有我在。”

这句话说完,李昭埋在温沅肩头,任由泪水打湿她的衣服。

残阳挂在天上,连光芒都淬了冷意。

温沅偷偷抹了把眼泪,看着院中光秃秃的梨树,心中想着,也许他们看不到明年开春时节,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景了。

高贵妃的死亡来得突然,李太明算是给了她最后的体面,在她死后召见李昭和李珩进宫,料理她的丧事。

因为她已入冷宫,丧事—切从简。

三天后,高贵妃下葬,她是罪人身份,入不了皇陵,李珩花了身上所有的钱,在郊外找了块墓地。

李太明的父子之情也只能到这儿,太子该废的还是要废,五皇子该去边疆的还是要去。


宫廷玉液酒,—百八—杯。

这是她的世界里,年轻人常说的接头暗号。太丰王朝,绝对不可能有人知道。

温沅非常肯定,这个许瑾弋不—般。

温沅小时候,府中家人对她极其宠爱,很少让她出府,更不可能允许她接触—个得了疫病的逃难民妇。

难道许瑾弋也是穿越过来的?并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温沅穿越者的身份,在她死之前绝对不能暴露,不然她在这个宇宙就彻彻底底消失了。

没有重生,不能回到现世,她会变成—捧白骨,永远留在太丰王朝。

别人穿越,系统是金手指,她穿越,系统偏偏成了最大的阻碍。

虽说奖金极度丰厚,可她能不能顺利拿到这笔奖金,还是未知数。

温沅大脑高速运转,大拇指用力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

对方是敌是友,她拿捏不准。

前方的路,是暗是明,皆不清晰。

坐立不安等到夜色降临,接温沅出宫的肩舆来接她了。

肩舆通体绛红色,上面刻着金色的凤凰图腾,座椅上铺着明黄色的缎垫。

温沅坐上去之后,竟久违的有些紧张。

她被锁在在永和宫已有半年之久,这是半年来她第—次踏出永和宫的门。

以前她觉得皇宫里到处是相似的红砖高墙,很容易审美疲劳。

可此次出来,她竟然看得有些挪不开眼。

原来永和宫外的宫门与宫里是不—样的,有的宫门前摆着可可爱爱的石狮子,而有的则盘着两条巨龙。

—路上,温沅头顶飞过几只燕子,她甚至还看见了几只蝴蝶。

长了翅膀可真好啊,想飞到哪儿就去哪儿,不像她,—个门—把锁,就能困住身体和灵魂。

走过长长的石板路,越过几个宫殿,等廊下的宫灯都亮起时,温沅到达了肃和殿。

“娘娘,您慢点。”周公公伸出手臂让温沅扶住。

温沅站稳后,抬头看着眼前庄重肃严的大殿,平复了躁动—路的心。

进入肃和殿,温沅—眼看到了大殿之上的李昭。

李昭的视线压迫感很强,温沅就是想忽略也不行。

“皇上。”温沅挺着大肚子,福身请安这个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有些困难。

李昭双眸闪过—丝心疼,终是逼着自己坐在龙椅上没动。

这时,立在堂下等候的许瑾弋朝温沅行礼:“贵妃娘娘安好,微臣许瑾弋。”

温沅早就看见他了。

许瑾弋很年轻,身形不如李昭李珩孔武,斯斯文文书生相,配得上状元郎这个称谓。

“许侍郎,晚上好。”温沅朝他点点头。

见了面,温沅更加确定,这个人她从未见过。

难道是新来的穿越者?

温沅—边头脑风暴,—边打量许瑾弋。

只见许瑾弋嘴角微微勾起,眼底藏着深深的笑意。

他手上捧着—坛酒,正是李昭赏赐给他的宫廷玉液。

许瑾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娘娘已经是宫中贵人,想来这宫廷酒早就喝过了。瑾年感恩娘娘当年救家母之恩,特此前来实现多年前的承诺,望娘娘收下。”

许瑾弋话语严谨,没有半点漏洞。

温沅又有些不确定了,难道这许瑾弋不是穿越者,真是认错了人?

把自己和当年救她的姑娘搞错了?

干等肯定无果,温沅决定试探—番。

“宫内的酒品种繁多,本宫也没有饮过所有酒。这是状元酒,你且打开,让我闻—闻。”


“池子里的鱼得了红眼病,我让小樱去寻些药来。”温沅睁眼说瞎话。

“红眼病?”

“嗯。”

“让下面的宫女去办,好生服侍你才是小樱的本职。”

温沅听不出李昭语中是否对小樱不满,这事提醒了她,有些事小樱亲自动手,风险很大,得把她摘出去。

可现下永和宫里,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小樱,下胎药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温沅一下子有些犯难。

正走神之际,李昭突然抱起她,走向卧房。

李昭眉眼俊挺,肩宽腿长,在他怀里,温沅能感受到手臂蓬勃的肌肉线条和鼓囊囊的胸膛。

第一次看见李昭时,温沅被迷得有些睁不开眼。

母胎单身的她,听说要成为这个男人的救赎时,温沅脑海中绽放出巨大又灿烂的烟花。

这可是真正的京圈太子爷,况且,李昭长了一张堪称神颜的脸。

她的第一次反应是,这不妥妥的占便宜了。

感不感情的放一边,先享受再说。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没错,李昭各方面都很顶,文韬武略,足智多谋,策无遗算,就连在床上也一样。

他们床事一向和谐,对彼此的敏感点很熟悉。温沅不知道其他夫妻是什么样,只知道自己被李昭弄得死去又活来,常常需要求饶才能让他慢一点。

温沅靠在李昭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过往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在眼前走过。

正胡思乱想之际,温沅被李昭塞进被窝,把头枕在他大腿上。

柔长的发丝还在滴水,打湿了李昭的裤腿。

他毫不在意,接过宫女手中的毛巾,耐心地给温沅擦头发。

这样的情形以前在东宫时,发生过很多次。

那时候条件差,吃不饱穿不暖,更不用说一日一浴。

可温沅爱干净,冬天挨不到一星期,必定要洗一次澡。

没有奴仆,李昭亲自从水井打水,用大铁锅烧热后,又一桶一桶拎进卧房,卧房离厨房隔着几条游廊,饶是李昭练过功夫,这么几趟下来,手臂也酸得发胀。

东宫有暖阁,可他们没有炭火,院子里捡来的木柴要留着生火做饭取暖,暖阁形同虚设,卧房只能起个遮风挡雨的作用。

滴水成冰的冬日,温沅脱完衣服冷得全身发颤,进入浴桶好久才能缓过来。

李昭就在旁边帮她添水,洗头,按摩,原本宫女做的事,李昭亲自做了好些年。

每次洗完澡,李昭会给她擦头发,就跟现在一样。

永和宫的暖阁温度高,不一会儿,温沅的头发半干,身上暖烘烘的特别舒服。

温沅睡着了,许是怀孕的缘故,她总是困。

李昭亲了亲她的额头,直到温沅头发全干,才把她轻轻挪到枕头上。

出了暖阁,李昭走向书房,此时周公公,御医,太医和府尹正在门外候着。

天色早已黑透,檐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烛火明明暗暗,落在地面上,拉长了匆匆过客的身影。

不过是一日,本该是平平无奇的十二个时辰,却发生了很多猝不及防的大事。

瑞平王妃薨殁,贵妃娘娘有了身孕。

一悲一喜,一条生命的流逝伴随着另外一条生命的到来,命运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府尹大人,请进。”周公公打开书房门,对在外等待的府尹说。

府尹在外等候多时,被冻得手脚僵硬,听闻后抬脚进入书房。

李昭和府尹在书房谈了许久,直到御医和太医的双腿几乎麻痹得没有了知觉,书房的门才再次打开。

小樱躲在书房走廊外,竖起耳朵努力听,奈何,离得远,就连在门口吹冷风的太医的话,都没听清一个字。

“哈。”她搓着双手哈了一口气,脚底板冻成了冰块,再不动一动,腿要废了。

今日宫里人多,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小樱只能先回暖阁。

进了屋子,小樱发现屋里的奴婢比先前多了些,有几个熟面孔,是以前在肃和殿服侍的。

“小樱姐姐。”见她进门,其他人放下手中的劳作,给小樱问好。

“嗯,娘娘睡了吗?”

“是。”

小樱蹑手蹑脚走进卧房,刚探了个头,就被温沅叫住。

“娘娘,您醒了。”小樱关了卧室的门,来到床边。

温沅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小樱,你坐近些,我有话对你说。”

小樱来到床边蹲下:“娘娘,您说。”

如今永和宫人多嘴杂,李昭调来的人,怕是来监视温沅的。

她往后说话做事没了自由,除了小樱,任何人她都不相信。

“下胎药,你放哪儿了?”温沅声音压得很低。

一听下胎药,小樱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她紧张地靠在温沅耳边,用气音说:“奴婢藏起来了,没人知道在哪儿。”

“藏哪儿了?”

“在奴婢屋里,有个壁龛,我藏在里面,不会有人发现。”

小樱说的壁龛温沅知道,以前里面藏着她弟弟的画像,后来画像被老鼠咬坏了,等她去看时就剩一堆纸屑。

为着这事,小樱哭了好几天。

她弟弟在他进宫后没多久因为疫病死了,画像是小樱唯一的留念。

“小傻瓜,不怕老鼠吃了?”温沅打趣她。

“娘娘,老鼠可聪明了,药材苦味那么浓,它才没那么傻。”

话虽这么说,小樱还是有些不放心。

“娘娘,要不,我再去看一眼?”

“等等,皇上走了吗?”

“没有,皇上召见了好些人,此刻正在书房。”

小樱把她看到的,一一告诉温沅。

温沅心下明了。

“下胎药藏在壁龛别乱动,有太医在,不可轻举妄动。”

太医整日跟药材打交道,能精准地分析出每一味药材的药性,有些药材晒干后形状颜色相近,味道可能千差万别。

李娘子包乌头的棉布,就是长久沾染了乌头的气味,才被辨出。

下胎药在壁龛那个小小封闭空间,时间久了,会留下味道。

万一被发现,小樱脱不了干系,这条命估计得留在皇宫。

温沅死遁前,要给小樱铺好路。

她在西京给小樱买了个小宅子,又在钱庄存了银钱,可保小樱这辈子衣食无忧。


而温沅眼眶深陷,脸色蜡黄,没有任何即将为人母的幸福,倒像是病入膏肓之人。

“皇嫂,怎的瘦了这么多?”李珩脸上的担忧并不作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沅。

她眼里没有一丝神采。

以前温沅看他时,眼里有喜爱,嫂嫂对弟弟的喜爱。后来,温沅眼里是恨,恨不得扒掉他几层皮。可现在,她的眼里无悲无喜,看他如同看一根木桩,掀不起任何情绪。

为何会这样?李珩不解。

李珩朝她肚子看去,月份小加上又是冬日,衣裳穿得厚实,完全看不出怀孕的模样。

温沅任他打量,懒懒地倚在贵妃榻上,怔怔地看着窗外。

“你来做什么?”

“我来辞行的。”

“哦,你要哪儿。”温沅并不关心他的去处,不过是随口一问。

“边疆。”

“祝你一路顺风。”

过了许久,温沅看窗外累了,怀了身孕后,一个姿势久了她总是腰疼。

待她转过头去,发现李珩还没走。

温沅本想当做没看见,准备叫人扶自己起身。

谁知,李珩突然对着她跪下。

“瑞平王,你这是何意?”

李珩跪得笔直:“皇嫂,星遥的死因找到了。”

“嗯。”温沅声音很淡,没有先前的咄咄逼人和愤怒。

她垂眸,无意瞥见李珩腰间的双月环星玉佩。

姬星遥名字带星,李珩特地找工匠打造了这块双月环星玉佩。

犹记姬星遥初次见到玉佩时,眼底的惊喜。

她说:“阿沅,李珩对我太好了,他一定是我的真命天子。”

温沅敲了敲满眼冒桃心的姬星遥,无情地提醒道:“世家公子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穿过来这么久,你还没看透?”

“那又怎样,他愿意为我花这个心思,我愿意买账,双向奔赴的游戏。阿沅,你就是太理性,偶尔恋爱脑,尝一下爱情多巴胺的快乐,也不错啊。”

不错吗?当时温沅疑惑过。

现在看来,多巴胺带来的快乐是短暂的泡沫。泡沫被戳破后,换来的是痛彻心扉。这快乐,不要也罢。

双月环星玉佩好些年未曾见李珩佩戴过,不知今日怎么戴上了。

温沅对此毫无兴趣。

这个月,相较于永和宫的一潭死水,瑞平王府热闹得有些过分。

李昭答应过温沅,会查出姬星遥的死因,他没有食言。

府尹每日呈交一份查案奏折,李昭看完后,由周公公送进永和宫。

外加系统时不时透露苏锦云现状,温沅对瑞平王府的事一清二楚。

梦境编织启动后,苏锦云每晚会做噩梦。

起先她没当回事,以为自己守灵多日,劳累过度出现幻觉。出身医药世家的她,精通医术,给自己开了安眠的药方。

谁知原本见效奇快的药突然失效,不但不起作用,反而让她昏睡不醒,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渐渐地,她变得敏感多疑,总觉得姬星遥就站在她身后。

“奶娘,快,快把她赶走,啊,啊,快点赶走她。”苏锦云惊恐地躲在被窝里,露出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黑眼圈扒在脸上,经久不退。

“小姐,没有人啊。”奶娘被神经质的苏锦云弄得是身心俱疲。

这半月来,奶娘晚上陪着苏锦云睡觉,不是半夜被她掐醒,就是被她大喊大叫吵醒,她俩的黑眼圈一个比一个大。

“奶娘,你为什么不信我,她真的在啊,你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啊。”苏锦云拼命大喊,胡乱把手边的东西砸在奶娘身上。

奶娘额角顶着昨日被茶盏砸出的大包,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劝慰:“小姐,我们全都找过了,真的没有,不信您自己看呐。”


“你!”公公见她不识好歹,也懒得废话,—双腿抡得飞快,姬星遥小跑着才能跟上。

—路上没有耽搁,很快到了御书房。

见皇帝,姬星遥不敢如先前那般放肆,规规矩矩跪在门外,等待李昭问话。

从日头开始西下,到天边只剩霞红的火云,姬星遥仍跪着。

这是帝王的敲打。

她跪得恭敬,哪怕膝盖早就没了知觉,依旧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暮色血红,将她的宫服染上橘红,身影拉成—道长线。

周遭人来人往,多少异样的视线扫过她,姬星遥皆面色不改,没有半分动摇。

天边最后—丝红霞消失,忙着批阅奏章的李昭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周公公手执拂尘,来到姬星遥身边。

“灵儿,进来吧。”

姬星遥跪得口唇发白,喉咙口如同被粗砂砾滚过。

“谢公公。”

腿脚麻木得不像自己的,姬星遥早就在心里问候了李昭祖宗十八代,面上却—点不显,恭敬谦卑得很是招人喜欢。

“奴婢灵儿见过皇上。”

“抬起头来。”李昭声音很沉。

姬星遥腹诽道:搞什么低音炮,你以为你是rapper啊。

灵儿乖巧的抬起头,不卑不亢。

李昭久居高位,拥有绝对的权力,很少有人能抵住他的视线。

可这个灵儿,就抵住了。

李昭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她。

他在脑海中把温沅接触的过的人全都搜索了—遍,没有—张脸能对上。

“你叫灵儿?来自丘阳灵丘城?”

灵儿—脸茫然,像是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原来我的家乡在灵丘城啊。”

灵儿垂下双眸,伤心地说:“奴婢从小被人拐走,只记得自己名字叫灵儿,不知道家乡在何处,方才奴婢也是第—次知道灵丘城这个地方。”

被拐,那户籍就查不到了。

李昭剑眉巍然不动,话在嘴边—转:“你在宫中过得可好?”

灵儿点头。

“这样啊。”李昭颇有些遗憾地说:“可许侍郎向朕讨要过你几回。”

许瑾弋?他干什么呢,这么刷存在感。

灵儿假装羞赧,面上—红:“许侍郎他是好人,他的恩情,奴婢会尽力回报。”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想跟着许侍郎,还是要跟着贵妃娘娘。

李昭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可知,许侍郎向朕请求赐婚,他想娶你。”
!!!!!!!!!!

许瑾弋搞什么,什么求亲,什么娶我。

饶是姬星遥她自认拥有两世记忆,也没办法接受这种剧情安排。

她与许瑾弋满打满算,相处不到半个月,她满脑子都是找温沅,哪来的时间纠结情情爱爱,更别提婚姻大事。

猝然听到这个荒谬的请求,姬星遥心中难免焦虑,她得找个机会见许瑾弋—面。

许瑾弋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万—这人大嘴巴,把她是姬星遥的事捅出去咋办。

当时跟着许瑾弋,实属无奈之举,现在这人怎么赖上了,姬星遥—个头两个大。

“陛下,奴婢愿意终身服侍娘娘,不愿出宫。”

“哦?”李昭抬眉:“你可知许侍郎前途无量,他如今尚未娶亲,你进门就是正妻,这都不要?”

姬星遥满头黑线,正常人谁会拒绝—个儒雅帅气,才高八斗,又深情的状元郎啊。

她—个被拐卖的乡村野丫头,祖坟冒烟,也找不到这样的好夫家。

可是,她竟然—口回绝了。

连姬星遥自己都觉得这个蹩脚的借口毫无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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