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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贵妃她又娇又媚沈绵赵祯畅销巨著(沈绵赵祯)免费阅读全文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慕槿夕 著

恐怖连载

“是……”沈玥娇笑:“姐姐知道妹妹从小在窈姨娘身边长...绿茶贵妃她又娇又媚沈绵赵祯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绿茶贵妃她又娇又媚沈绵赵祯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绿茶贵妃她又娇又媚沈绵赵祯,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费阅读吧。.....

状态:连载   作者:慕槿夕   3.61万字更新:2024-11-15 11: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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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贵妃她又娇又媚沈绵赵祯节选在线试读

夜色渐黑,半边皇宫却被烛火照的亮如白昼。惜时惜月服侍着沈绵换了衣裳,到了宫宴之中。这次的宫宴,后宫的妃嫔无论是什么位份皆能到场,因此单单是妃嫔们落座的地方,便摆...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绵赵祯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贵妃她又娇又媚沈绵赵祯》,由网络作家慕槿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渐黑,半边皇宫却被烛火照的亮如白昼。惜时惜月服侍着沈绵换了衣裳,到了宫宴之中。这次的宫宴,后宫的妃嫔无论是什么位份皆能到场,因此单单是妃嫔们落座的地方,便摆了二十多张桌案。沈绵是昭仪,按着位份排,不在最后,但也不算靠前。近日燕妃风头最盛,因此自然是在赵祯左手边。右手边照例是良妃。婉嫔安嫔和丽嫔各坐第一二排。沈绵座位在第三排,距离赵祯已经有一些位置了,再加上前面还有人挡着,因此想看清赵祯还是有些困难。好在她也淡定,落了座后便捏了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目光在全场打转。这次的主人公是燕如牧,因此他的位置就在赵祯左下手处。此外,还有朝中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家属们。沈相位列一品,自然也在其中。沈绵看了半天,却只看到一个沈夫人,心底不由有...

《绿茶贵妃她又娇又媚沈绵赵祯》精彩片段


夜色渐黑,半边皇宫却被烛火照的亮如白昼。

惜时惜月服侍着沈绵换了衣裳,到了宫宴之中。

这次的宫宴,后宫的妃嫔无论是什么位份皆能到场,因此单单是妃嫔们落座的地方,便摆了二十多张桌案。

沈绵是昭仪,按着位份排,不在最后,但也不算靠前。

近日燕妃风头最盛,因此自然是在赵祯左手边。

右手边照例是良妃。

婉嫔安嫔和丽嫔各坐第一二排。

沈绵座位在第三排,距离赵祯已经有一些位置了,再加上前面还有人挡着,因此想看清赵祯还是有些困难。

好在她也淡定,落了座后便捏了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目光在全场打转。

这次的主人公是燕如牧,因此他的位置就在赵祯左下手处。

此外,还有朝中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家属们。

沈相位列一品,自然也在其中。

沈绵看了半天,却只看到一个沈夫人,心底不由有些失落。

不过也是,她娘终究不过是个妾室,意儿也是庶女,自然是没资格参加的。

不过她却在沈相身边看到了沈昭和沈绪。

沈绪一身玄青色长袍,端坐在沈相身边目不斜视,低垂着眼睫一脸恭敬,沈昭却坐在座位上探头探脑的,目光不住的往嫔妃席位上扫,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很快就被沈相责骂了一顿,只能恹恹的将头低了下去。

沈绵看的好笑又心酸,将惜时叫过来,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

宫宴尚未正式开始,太后和赵祯也都没来,沈绵提起裙摆,和惜月嘱咐一声,悄悄退了出去。

她刚刚让惜时去和沈昭说一声,她在不远处的茶花林旁等他和沈绪。

沈绵独自一人到了茶花林旁。

山茶花开的正盛,雪白的艳丽的,沈绵却无心欣赏,她满脑子想着沈昭和沈绪,想着等会儿见了他们,要怎么同他们说话。

想的太过入神,沈绵连身后渐近的脚步声都未曾听见。

直到那脚步声在身后停下,沈绵才听见,还以为是沈昭他们,正惊喜的转过头去,却看到了一张陌生但又熟悉的脸。

她瞳孔微缩:“燕——”

脚下同时后退了两步,却忘了身后就是茶花林,脚下一绊,险些跌入花丛中去。

面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见沈绵就要落进去了,方才懒懒一伸手臂,将沈绵拦腰拉了过来。

他手上力道大,沈绵一把被他拉入了怀里头。

男人身上那股血腥味,夹杂着凛然的杀意,顿时包裹住了沈绵。

她身子猛地僵硬起来,连忙推开他,往一旁避让而去。

“你,你是何人?”

沈绵强压着心底的惊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不由还是带了一丝颤意。

燕如牧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没错过她在看他时眼底的戒备和惊慌。

她认识自己。

却还在明知故问。

有意思。

“在下,燕如牧。”男子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久经沙场的凶狠,说话时哪怕语气已经很平静了,却也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镇南大将军。”

“你是何人?”

他反问沈绵。

一模一样的话,仿佛将沈绵拉入了前世的这个夜晚。

她越发往旁边避让几步,脸上露出一丝冷色来。

“本宫乃陛下妃嫔。”

前世,正是因为她说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他才敢那般凌辱她。

这一次,她是赵祯的妃子,他总不敢再对她怎么样了吧?

沈绵心底有些惴惴不安,说了这句话,转身便要走。

不料,惜时却带着沈昭和沈绪往这边走来,沈绵心底一慌,连忙回头去看燕如牧。

他双手抱着手臂,身子微斜,脸上带着看热闹般的笑,唇角轻扯,看着沈绵。

沈绵微微咬牙,再转过头去,十一岁的少年郎便已经扑进了她怀里。

“姐姐!”

沈昭嗓音雀跃,抱着她的腰身,宛如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般,在她怀里头撒娇:“昭儿好想姐姐,姐姐在宫里怎么样,一切还好吗?有没有吃饱睡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姐姐?姐姐……”

沈绵心里头的慌乱被沈昭一叠声的姐姐姐姐弄的一点也没有了。

“你先松开我……”她被抱得喘不上气,抬手本想像小时候一样拍他的头,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够不着了,只能去拍他的额头。

沈绪同她隔着几步的距离,向来平静的脸上亦带着几分激动,两手握成拳,却仍规规矩矩的同她行礼:“沈绪见过昭仪娘娘,娘娘——”

沈绵白了他一眼:“你快点过来给我把沈昭拉走!”

沈绪听到这句话,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了,眼底也也多了一丝笑意。

沈昭被他拉开,还一脸的委屈:“姐姐,你入宫就不疼昭儿了是不是?”

惜时刚刚从沈昭扑过去就在胆战心惊,她们娘娘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眼下正像个老母鸡护崽子一样,护在沈绵身前。

沈绪瞧见这一幕,眸底神色微变,轻轻拉了沈昭一把。

燕如牧在旁边看了一场戏,目光不由落到了沈绵身上,眼底带了一丝揶揄,轻咳一声,从昏暗处走了出来。

众人皆吓了一跳,沈绵也是才反应过来,顿时警惕的看着他,伸手将沈昭和沈绪拦在了她身后。

燕如牧脸上带着笑,抬起手冲沈绵潦草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怜昭仪,臣失礼了。”

沈绵唇瓣轻抿,淡淡道:“无事,既然将军要在此处赏花,那本宫便带着弟弟们先告辞了。”

说完,她一手拉着沈昭一手拉着沈绪,转身便要走。

不料,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娘娘留步。”

沈绵心脏一紧。

这时,沈昭却也从她手中挣脱开,反身走到了燕如牧身边,眼睛发亮的抬头看他:“您,您是镇南将军,燕大将军吗?”

燕如牧低头,瞧着还不到他胸口的小少年,肆意一笑:“是我。”

沈昭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我我我,我是沈相府上的沈昭,我从小就喜欢练武,我,我也想从军!燕将军,您,您很厉害,我一直都想像您一样,我也想当大将军!”

燕如牧听着他这一串结结巴巴的话,唇边笑意不变。


赵祯留沈绵用膳一事,很快传遍了后宫。

旁人只道,是赵祯对婉嫔娘娘爱屋及乌,这才连带着对她的宫女都这般恩宠。

沈玥却砸烂了一整套茶具杯盏。

她目光阴鸷:“看来,是时候给这个贱人一点颜色看看了。”

她将丛雪唤过来,耳语一阵,丛雪略有踌躇:“娘娘,这事,我们要不还是先请示一下太后娘娘吧?”

沈玥恼怒咬牙,抬手啪的便甩了丛雪一个耳光。

桂嬷嬷如今不在跟前,她说起话来自然便毫不顾忌:“你懂什么?姑姑她若是可靠,还能在宫中十几年都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来?爹爹时常说姑姑聪颖,本宫看就是放屁!”

她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面目狰狞:“你没听见外面在说什么呢?呵,什么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沈绵那个贱人,一副狐媚子样,勾引陛下,若是本宫再不管不顾下去,真叫她爬了陛下的床,到时候事情败露——”

沈玥深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你去,传信于母亲。叫她好好收拾收拾府里头那几个贱蹄子,还有沈意……”

沈玥略一沉吟,面上带了笑意:“那小贱人年纪虽不大,可来日若是长成,倒是也可以为本宫所用。你叫母亲好生调教着她,至于沈绵这边……”

沈玥冷冷一笑:“待本宫亲自侍了寝,便是要她命的时候!”

她已经一刻都容不下沈绵了。

再叫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沈玥怕自己还没当上皇后呢,便先叫沈绵气死了。

赵祯一连三日接叫了沈绵为他做梨花酥。

等沈绵到了,他便让沈绵在旁边立着,为他研墨添香,直到用过晚膳才让她走。

一时间,宫里风言风语不断。

如今这场面虽然是沈绵喜闻乐见。

可沈玥的反应却让她有点心慌。

她这几日来,竟好似对沈绵每日干什么,去哪儿都视若不见,并没有多加阻拦。

沈绵心里惴惴不安。

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日,沈绵刚从千秋殿回来,一入玉棠宫,便被沈玥叫了过去。

她坐在主位上,笑的颇为恶毒:“好妹妹,你跟着姐姐我入宫,也有三个月了吧?”

她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玉盒,沈绵一看到那个玉盒,心里便生出一丝不安来。

她强行冷静下来:“是……”

沈玥娇笑:“姐姐知道妹妹从小在窈姨娘身边长大,肯定舍不下她。这不,姐姐我呀,专门派人去府里,取了窈姨娘的贴身之物,赠予妹妹你,好慰藉妹妹的思母之心呢。”

“丛雪,”她偏了偏头:“去,将东西拿给妹妹看看。”

沈绵跪在阶下,一时间觉得浑身发冷。

她定定的看着丛雪走过来,打开玉盒,从玉盒中取出了一个带着血迹的蝴蝶耳环来。

这是沈绵自有记忆以来,她母亲带在身边,极为宝贵的东西。

沈绵死死的咬住嘴唇内侧的血肉,才能逼迫自己忍下满腔的恨意。

她膝行几步,抓住沈玥的裙角,露出一脸惊慌模样,哭着哀求:“娘娘,奴婢知错,求娘娘饶了窈姨娘一命,奴婢知错……”

说着,她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扇去。

“哎——”沈玥拦住了她,她微微笑起来:“饶了她,也简单。”

“本宫要你,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陛下请过来。”

大后日便是七月七,陛下的诞辰,宫中会举办宫宴。

只要她能在这两日获得陛下的心,那么陛下诞辰之时,肯定会让自己陪在身侧。

这对于沈玥而言,可是无比的荣誉。

沈绵连声答应。

沈玥摸了摸她的脸,又是一笑:“好妹妹,我们都是沈家的姑娘,姐姐我以后成了皇后,你和意儿自然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说是不是?”

“哦,对了,”她轻描淡写道:“我已经写信于母亲,叫她把意儿记在她的名下,养在她身边,这样,意儿也就是个真真切切的嫡女了,怎么样,妹妹欢喜吗?”

沈绵忍着恨意,露出一副感恩笑颜来:“是,多谢婉嫔娘娘。”

沈玥想侍寝,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沈绵眸光极冷。

次日,她在替赵祯研墨时,自然提起了这件事。

赵祯似笑非笑的看她:“哦?绵绵这是来为你家娘娘当说客了?”

沈绵一脸恐慌的下跪:“奴婢不敢——嘶”

她捂住胸口,轻轻吸了口冷气。

赵祯耳尖,听到她那一声,再看她眉宇间隐带痛苦之色。

“怎么?婉嫔又罚你了?”

赵祯弯下腰,指尖落在沈绵衣襟处,似要拉开她的衣裳看。

沈绵却猛地往后一躲,双手护着衣领,格外惊慌的模样:“陛下!”

赵祯低眸瞧着她。

这几日来,他们两人日日相对。

赵祯有时假借不小心,握住沈绵的手,或是将她扯入怀中,她都只是红着脸,并不反抗。

他还以为,自己捂化了沈绵。

可今日,她的疏离,却如同当头一棒,叫赵祯清醒过来。

不知为何,他心底莫名生出极大的怒意来。

仿佛冥冥之中,沈绵不该是这样的。

他脸上还带着笑,语气很沉:“今日,朕若是非要看呢?”

沈绵捂着胸口连连摇头:“不可以,陛下——”

赵祯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困于自己身前。

手指捏住腰间衣带,轻轻一抽,那衣裳便缓缓落了地。

“陛下!”

沈绵在他怀里挣扎,却被赵祯轻而易举的治住。

他嫌沈绵挣扎,干脆用衣带将她的双手手腕绑住。

夏季宫装单薄,沈绵底下便是一件绣着并蒂莲的粉色肚兜。

女子肌肤莹白嫩滑,那细细两条带子缠绕过雪白玉肩,在脖颈后系了结。

布料上的并蒂莲开的艳丽。

赵祯喉结滚了滚。

那雪白肩头上,还有一道淤青。

他指尖缓缓的落到了上面,轻轻一碰,沈绵身子便在他怀里发起抖来。

“痛?”赵祯喉间溢出一丝低笑来:“痛还忍着?不肯叫朕看,为何?”

沈绵咬着唇,似有意无意间侧着身子,仿佛在护着什么。

赵祯眸光微暗。

他唤人去拿来药膏,亲自为沈绵上了药,脸上带着微笑:“怎么每次朕见你,你都在受伤?”

沈绵从刚才便不做声了。

赵祯此刻为她上药,她也便呆呆的看着他,很快,眼眶就红了起来,那眼泪说落就落。

一滴滴,尽数落在赵祯手背上,滚烫的,仿佛隔着皮肉,落到了他的心头。

这不是第一次了。

赵祯心下惊异。

他怀疑面前的女子对他下了蛊,不然,为何她一哭,他的心脏便闷闷的,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涨痛来。


沈绵蓄力勾引,赵祯又是打小培养出来的太子,身子健康精力充沛,两人一番闹腾结束,已是东边旭日初升,彩霞渐布。

闹了一夜,沈绵哪怕铁打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了,那腿间隐秘之处更是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痛,双腿软如烂泥,用不上一丝气力。

一身白嫩肌肤上更是布满了可怖的青紫红痕,锁骨处还明显显的印着两颗牙印,周围皮肉都被咬破了,往外渗着血珠。

赵祯穿好里衣,站在床边,看到这样淫乱又糜烂的一幕,眼睛轻轻一眯,心底生出一丝难得的满足感来。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全然承受住他。

往日在床榻间,赵祯从来只是草草了事,哪怕偶尔有欲望,也只是自己解决,后宫那些女子,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比木头多了一口气的人。

他本来以为,自己终此一生都不会碰到身心契合的人,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女子。

可惜……

想起床榻上的女子是沈相之女,赵祯眉眼间的几分柔情便尽数淡去了。

自他登基上位以来,沈相便一直以太后娘家人自居,在朝中一呼百应,于王侯贵族之间出尽了风头。

民间只知沈相,而不知他这位帝王。

赵祯早就有了削弱相权的打算,偏偏太后出自沈家,百般阻挠,甚至还想继续将她沈氏女纳入宫中。

赵祯身为帝王,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哪怕这一夜下来,他对婉嫔略有几分好感,觉得她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可如今理智回归,他便又清醒了下来。

沈绵虽趴在床上,却并没有睡着。

不管怎样,赵祯都是帝王,君王心深不可测,就算他昨夜在自己耳边如何温柔缠绵,醒来,他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若是叫他知道昨夜之人是她,怕今日就要血溅当场。

此时窗外天光微亮,沈绵又是披着头发的,倒也不怕被赵祯看出什么来。

她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陛下,嫔妾为陛下更衣……”她说着,从床榻上下来,双脚刚一落地,腿根便一阵发颤,低低的惊呼一声,身子往一侧倒去。

赵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入怀中,低眸看她。

沈绵缩在他怀里,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慌乱,然而脸颊却晕开了一抹红,掌心抵着赵祯的胸膛,怯生生道:“陛下,嫔妾不是故意的……嫔妾腿软,没力气……”

“腿软?”赵祯将这两字重复一遍,再去看沈绵,便见她显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这下浑身从头到脚都红透了,白嫩的肌肤上宛如披上了一层粉纱,越发娇媚动人。

“陛下~”她含嗔带娇的轻唤一声,整个人像是羞赧极了,将脸颊往赵祯怀里埋。

赵祯喉结轻轻一滚,怀中美人娇柔妩媚,这世间没几个男子能把持的住,他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眼看着窗外天色不早,他也只好遗憾的收回目光。

“累了一夜,你歇着吧,朕还要去上朝。”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沈绵滚圆的臀部,突然覆身在她耳侧,对着她盈润丰满的耳垂轻轻一咬。

“嘶……沈绵吃痛,轻轻吸了口冷气。

“朕处理完政务再来看你。”

能得帝王这样一句承诺,不管是真是假,都是难得的恩宠。

沈绵立即露出一脸娇羞又期待的模样来。

赵祯身心满足,绕到屏风外侧唤人进来,还专门让他们压低声音,别吵到沈绵。

沈绵躺在床上,哪怕浑身不舒服,脸上也带了笑。

留宿万宸宫,直到天亮才被送回去,这在皇宫里头,是独一份的恩宠。

接下来,就要看她的好姐姐,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份恩宠了。

玉棠宫,本是先帝在时宁妃所住宫殿,后来先帝去世,宁妃被封为宁太妃,长居宫外,这里便空了下来。

直到半个月前,沈玥被封为婉嫔,赐居玉棠宫东偏殿。

此时已是辰时三刻,日头高高挂在头顶。

玉棠宫东偏殿内,一宫装女子正来回走动着,那张秀美端庄的面容上,此刻被愤怒和厌恶覆盖,哪里还有什么京城第一美人的风貌。

院子外头传来动静,她顿时脚步一停,往出看去。

沈绵一只脚刚刚迈过门槛,迎头便飞过来一只茶杯,不偏不倚对准她的脸而来。

她身上神色未变,身子往旁边一躲,那茶杯顿时撞在身后长廊下的柱子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来。

里面还有滚烫的茶水。

见沈绵竟然还敢躲开,沈玥气的面色更加难看,厉声喝道:“沈绵,你莫非是忘了你的身份地位不成?”

沈绵咬住嘴唇内侧的肉,用痛意让自己忍耐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

母亲和弟妹们还在相府,她还要忍着。

“长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看着沈玥,一张小脸煞白,似带着不敢置信:“长姐明明答应了我,要放我出宫去……”

沈玥立喝:“你的意思是,怪我喽?”

沈绵肩膀一缩,脸上还带着委屈气愤,却将自己身为庶女的懦弱拿捏的极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昨夜,昨夜……”

她低语两句,猛地掩面大哭起来:“长姐,我失了清白之身,往后还如何出宫嫁人,还有何脸面见父亲母亲,我倒不如,倒不如……”

她狠一咬唇,沈玥察觉到不对,正要扬声厉骂。

沈绵却已经拎起裙摆,往玉棠宫后殿跑去了。

沈玥眉心突突的跳,尚未反应过来,一旁沈太后派过来的桂嬷嬷脸色一变:“快拦着二小姐——”

等众人拥过去,沈绵已经站在水井旁,作势要往下跳。

沈玥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桂嬷嬷更道:“二姑娘哪怕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府上的姨娘,和二公子三公子吧?”

沈绵动作顿住,回头来望。

她生的娇美动人,眼下一张小脸毫无血色,眸中泪光盈盈,有穿的单薄,那样一站,楚楚可怜到让宫女们都忍不住软了心肠。

“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泣声道:“我失了清白身子,往后哪里还能出的了宫?”

桂嬷嬷自是哄她:“太后娘娘说了,若二小姐听话,自然是能出宫的,至于嫁人之事,更不必担忧,娘娘和大姑娘,到时候自会替您找一门好亲事。”

沈玥满脸不悦,却也不得不道:“是啊,本宫身为嫡姐,自然会为你找一门好亲事。”

好亲事——

沈绵脸上似还有踌躇犹豫,心底却冷冷笑起来。

这世间,哪里还有比嫁给帝王更好的亲事?

她的亲事,她自己自然会找。

好说歹说,总算哄的沈绵从井上下来。

沈玥满心怒火,却不得不忍着。

一想到早上太后,陛下赏赐的那些东西,还有那些前几日看不上她的高位嫔妃们向她讨好的模样,明明是高兴事,可一想到,这些全部都是因为让沈绵这个贱人伺候了陛下,她才得来的,沈玥便觉得恼怒。

尤其是得知沈绵竟被陛下要了一夜,还特许她留宿万宸宫里头。

哪怕在外人看来,这都是她沈玥的恩宠,可她却知道,这还是她沾了沈绵的光!

沈绵,沈绵!

沈玥恨不得要她死,偏偏又不得不留着她。

察觉到沈玥对自己的恨意,沈绵并不意外。

沈玥这个人就是这样,她从小众星捧月,高高在上惯了,最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如今她表面上看上去恩宠加身,风光无限,然而这恩宠,这风光,都是沈绵这个身份低贱,在她看来哪里都不如她的庶女带来的,这叫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她端着茶杯,冷冷的注视着沈绵。

沈绵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刻意露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柔弱模样来。

沈玥见她顶着自己的脸皮做出这副狐媚子模样,便觉得恶心。

她吩咐道:“来人,给我把她带下去,收拾干净再带上来。”

她派去给沈绵收拾的,都是自己的心腹。

沈绵刚一脱衣裳,几人便齐齐惊呼一声。

她们在沈玥身边,也见过不少世面,然而看到沈绵身上的痕迹,也不由搞到无比惊讶。

沈绵双手护着胸,一副强忍着羞耻的模样,眼眶含泪的钻入水中,小声央求:“姐姐们,求你们别看了……”

丛雪奉沈玥命令而来,就是要检查她身上的痕迹,回头好应付陛下的,可见她一身的伤痕点点,不由都有些沉默了。

然而,检查还是要检查的。

她将沈绵内内外外都检查了个遍,这才出去回话。

沈绵低着头,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缓缓勾出一个笑来。

想必,沈玥要气疯了吧。


殿内人人皆有三分醉意了,

沈绵立在长廊外,低头沉默着。

沈相看着她这副模样,像是很无可奈何般叹了口气:“绵儿,你还生为父的气不成?”

沈绵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女儿不敢。父亲做这一切,自然是为了沈家。为了沈家,别说是让女儿当嫡姐的生育工具,哪怕是要女儿的命,女儿也是没有怨言的。”

嘴上说着没有怨言,可她显然不是这样表现出来的。

听了她这一番话,沈相倒是放下心来。

起初,听到沈绵竟然爬上了陛下的龙床时,他本来还对这个女儿有一丝改观,觉得她好像不像府里的时候那样怯懦了。

可后来得知,她是被沈太后下了药后送过去的,沈相便又对她失望了。

沈家不怕有野心且聪敏的女儿,就怕胆小又愚蠢的女儿。

沈玥虽蠢,但她有野心,这是沈相欣赏她的地方。

看到沈绵依旧是这副模样,沈相放下心的同时,终究不免有些失望。

沈绵心知肚明。

她抬起头,话题陡然一转:“女儿虽知道父亲是为了沈家,可如今女儿当了陛下的妃嫔,自是不愿再当嫡姐的工具。父亲,既然嫡姐能助我们沈家飞黄腾达,那女儿为何不行呢?”

沈相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沈绵上前一步,低声道:“父亲仔细想想,若是让嫡姐“生”下太子,嫡姐外族吴将军,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到时候,岂不是我们沈家辛辛苦苦,冒着欺君之罪得到的一切,反而要被吴家所抢?”

她进一步道:“吴家势大,坐拥边关十万将士,若是他想借太子之名摄政……父亲,你想想,我们沈家,能奈他如何?”

沈相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沈绵,猛地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沈绵一动不动,平静的看着他。

沈相手指微微用力,但很快,便又松开了。

“这些东西,是谁告诉你的?你姑姑?”

沈相狐疑,这番话倒像是妹妹能说出来的,妹妹聪颖非常,自然能知道吴家的狼子野心。

可她怎么未与他提起过?

沈相眸底多了一丝猜疑。

沈绵要的便是他们之间的互相猜疑,这是她和赵祯早就制定好的计划。

沈太后,沈相,吴家,他们若是凝成一股绳,他们很难对付。

可只要是人,又怎么会没有弱点?

沈太后当了十五年的皇后,五年的太后,她被囚于这座深宫中,如何不会想要自己独掌大权?

而吴家,坐拥边关十万将士,吴将军又是个狂傲自大的,向来连赵祯都不服气,又怎么会服气一个襁褓里的太子?

若是来日赵祯身死,吴家势必要起兵造反,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沈相——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为此不惜将两个女儿送入深宫,目的也不过是以皇亲国戚之名摄政,又如何甘心胜利果实被吴家所夺?

沈绵要的,就是让他们狗咬狗。

沈绵浅笑不语,她的神情,让沈相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神情有片刻的阴霾,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原先的慈父假象。

“你啊你,嘴上说不怨,实际上还是怨着爹的,”沈相似无奈又悲伤的叹了口气:“你和玥儿都是爹的女儿,何况,你更是爹和你娘亲的第一个孩子,绵这个字,便是当初爹爹为你取的,寄托了爹用你娘的一腔爱慕之情。”

沈绵垂下目光,心中冷笑。

什么爱慕之情。

若当真是爱慕之情,那她娘前世也就不会被沈夫人三尺白绫吊死了。

沈相装腔作势的抹了抹眼角:“爹知道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娘,这段时间以来,爹也一直在想,你娘她为爹生了四个孩子,爹是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了。绵儿,爹打算把你娘抬为平妻,让绪哥儿重新记到你娘名下,回到你娘身边。”

沈绵听着前面的话,反应还有点平淡,可听到后面,一下子抬起头来。

“爹爹说的是真?”她不敢置信道。

沈相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自然是真的,爹与你娘恩爱了这么多年,自然想给你娘一个名分,若不是……”他摇了摇头:“不说也罢,你只要知道,爹和沈家,永远站在你身后便是。”

他说的真情实意,沈绵也似乎是被感动到了,眸底带着泪花看着他。

“爹,你放心,女儿永远不会忘了,女儿是沈家的姑娘……对了,”沈绵左右看了看,脸上带着几分挣扎,凑上前去,在沈相耳边小声道:“听陛下说,吴家……”

沈相眸光微闪。

同沈相分手,沈绵脸上仍然带着笑意。

惜时惜月两个丫头跟在她身边,瞧着她浑身上下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娘娘刚刚同沈相说了些什么,现在心情这样好?瞧着走路都要跳起来了。”

沈绵回首微微一笑,夜风突起,将她脸颊两侧的发吹起。

月光如同一层柔软的薄纱,被风一吹,轻轻荡漾开开,笼罩着沈绵。她身后桂花树被吹的枝叶簌簌作响,好几簇金黄的桂花旋转着落下来,被风吹到了肩头发上。

“开心,自然是——”

她话音未落,惜月猛地眼神一厉,一把从腰间抽出软剑,往沈绵身后的桂花树上刺去。

“谁在那儿?!”

惜时亦连忙将沈绵护在身后,正要高声叫嚷有刺客,怀里头便是一空。

“娘娘!”她惊惧万分。

一被身后的人揽入怀中,沈绵便知道他是谁了。

她冷静下来:“惜时!”

两人这才看清沈绵身后的人,眼眸微睁:“燕将军!”

惜时飞快道:“燕将军这是干什么?我们娘娘可是陛下亲封的怜昭仪,您这是——”

燕如牧呵的笑了一声,一手搂着沈绵的眼神,揶揄道:“你们娘娘都没急,你们急什么?”

惜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担忧的目光看着沈绵。

他们两人这动作也太亲密了些,若是被别人看到……

燕如牧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倒是无所谓,可看着怀里女人明明焦急恼怒,却又咬着唇强装镇定的模样,便忍不住想笑。

不远处便是来来往往的人,确实很容易被别人看见。

燕如牧脚尖轻轻一点地面,抱着沈绵便飞身而起,飞檐走壁的直往昭阳殿而去。

沈绵身子陡然腾空,还没来得及惊叫,腹部便一阵翻山倒海。


鲜血喷涌而出,在溅上沈绵面容的那一刻,她被一只手拉了过去,护到了怀里。

温热掌心覆住她的眼睛,将一切肮脏血腥尽数遮挡。

只剩耳边凄厉的惨叫声,和随后迟迟响起的,沈玥的尖叫声。

“啊!”

沈绵在赵祯掌心里睁着眼,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味笼罩住了她,让她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加速。

她透过指缝,看见张林捂着断臂大声惨叫,沈玥精心打扮的妆容和精挑细选的衣服被喷溅而出的鲜血从头淋透,整个人宛若从血池中捞出来的人。

她面色惨白的站在血泊中,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而她身边的赵祯一动未动,只用掌心挡着她的眼,冷眼瞧着。

皇宫的羽林军立即围了过来。

“陛下!”

康公公颤巍巍的,连忙让人将沈玥捞出来,唤人去传太医。

沈绵睫毛在赵祯掌心扫了两下,旋即,她眼睛一闭,也晕了过去。

赵祯反应极快,一手便将女子柔软纤细的腰肢捞入怀中。

熟悉的手感,让他眸光微微一动。

张林捂着断臂,看到赵祯,这才吓白了脸,立即跪倒在地:“陛,陛下……”

赵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刚才张林说的话,他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没有提前出来,只是想看看,这个胆小怯懦的小宫女究竟想干些什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

赵祯唇角很浅的弯了一下,并没有看一旁的沈玥,而是将沈绵拦腰抱起。

玉棠宫内,

沈绵恰当的醒来。

“陛,陛下……”见赵祯竟然还坐在她床头,沈绵这次是实打实的有点惊讶了。

她将张林引到御花园,假装自己被他胁迫,诱导他说出自己的罪行,这一切,沈绵自认办的颇为隐秘。

那为何赵祯会坐在她床头?

沈绵心中一紧,唇瓣轻轻一抿,随即,很快又装作一副格外惊慌的模样。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紧紧的扑进了赵祯怀里,语无伦次道:“陛,陛下,方才,方才有人……”

未语泪先流。

那眼泪流了一脸,泪眼盈盈,梨花带雨。

赵祯瞧着她,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了下去。

落在女子单薄的脊背上。

他正要说话,却又被沈绵猛地推开。

“陛下恕罪,奴婢僭越了……”

她说着便要下床,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整个人柔弱又怯懦。

赵祯静静的看着她。

沈绵跪在地上,见他迟迟不说话,心中忐忑。

良久,面前的衣摆才轻轻一晃,赵祯往门口走去了,到了门槛处,回过身来,瞧她一眼:“跟上。”

沈玥一脸苍白的靠着软枕,赵祯一进门,她便哭道:“陛下,方才吓死嫔妾了!”

沈玥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她和陛下正在假山上欣赏夕阳,陛下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面上露出了几分诧异,同她问道:“爱妃身上好香,莫非是紧张?”

沈玥没搞明白,只能撑着笑容看赵祯,将身子靠过去。

赵祯倒也让她靠了,指尖捻起她一缕发,语气多了一丝温和:“朕素来听闻爱妃温柔娴静,端庄大气,从不轻易打骂宫人。”

沈玥听到他夸自己,心里正美滋滋,便听赵祯又问:“那绵绵犯了什么错?竟劳烦爱妃亲自动手。”

沈玥心脏一提,本以为是赵祯察觉到了什么,可见赵祯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正捻着一块梨花酥,这才放下半颗心来。

正要说话,便听见假山下传来沈绵的声音。

赵祯捂住了她的嘴。

再然后,她就被赵祯带着从假山上面跳了下去,两条腿还没站稳,赵祯便一下子松开了她。

随即,滚烫鲜血溅了她一脸……

想起那些,沈玥的身子还在发抖。

丛雪连忙端来一杯热茶,代替她向赵祯见礼:“陛下恕罪,娘娘她方才吓坏了……”

赵祯摆了摆手。

“张林呢?”他随意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带进来。”

张林被羽林军带了进来。

沈玥看到他,恨得面容扭曲。

她上次在燕妃宫中见了他,自然知道他便是燕妃想要将沈绵赐下去的那个人。

“陛下!陛下要为嫔妾做主啊~”沈玥放下茶碗,她也不是傻子,在此刻咬定了是燕妃派他的。

“他是燕妃娘娘宫里头的,上次娘娘想要嫔妾将绵绵赏赐给他,可绵绵同嫔妾情如姐这张林素日里无恶不作,凌虐宫女,嫔妾又怎么舍得将绵绵送给他糟蹋,因此拒绝了燕妃娘娘,嫔妾还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可今日……”

沈玥哭的也颇为可怜,泪如雨下。

赵祯却面色冷淡。

沈绵站在一侧,看到沈绵这副模样,便想起她方才站在血泊里,那副吓呆了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想笑。

斗吧,

让沈玥和燕妃斗起来。

她们两个,都是沈绵恨不得欲其死的对象。

赵祯微微测了侧身,目光落到了沈绵身上。

那女子脸色苍白,身子瑟缩的立在那处,脆弱不堪。

好像一切都是赵祯的错觉。

他将目光收了回去。

张林自然不肯认下他做的事情,赵祯也不急,派人去他的住处,以及他在宫外的宅子里头察。

九城兵马司是赵祯的利刃,他们出手,自然没什么查不到的,不到一个时辰,便将张林后院里头那几十具森然的白骨挖了出来。

宫里头的水井里,还有十几具尸体,上面布满了伤痕。

大的有三四十岁,最小的有十来岁。

饶是赵祯,见了这些都不由面色铁青。

此时的怒气,已经远远大过了他在听到张林用不屑的语气说“陛下?我可是燕家的人”时的语气。

“好,好一个张林!”

赵祯发起怒来,反而格外平静。

一双眸子沉的吓人。

沈玥不敢靠近,拉着丛雪的手臂呆呆的看着他。

地上的张林早已经吓尿了。

空气中弥漫着腥臊的味道。

沈绵微微皱起鼻子,恶心的看了眼张林。

他有今日的下场,全然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前世,沈绵在宫中五年,前两年一直被他欺负威胁,后来,她生下了第二个孩子,那时沈玥和沈太后见她的利用价值已尽,便不再管她。

这张林便找上门来,想要强迫沈绵。

她平时虽为了母亲和弟妹们忍着,但骨子里也是个有血性的姑娘。

在张林强迫于她时,她硬生生用牙咬断了他的脖上血管,反杀了张林,并且将他的尸体扔进水井里头,扔了不少石头下去,将他砸了个稀碎。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足以抵消沈绵心头的恨。

她知道,张林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还是因为他身后的人。

屋内灯线渐渐变得昏暗,宫人小心翼翼的进来点灯。

赵祯坐在椅子上,用格外平和的语气道:“去请燕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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