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便恢复了理智,眼下容不得她失落,不能自怨自艾,还得打起精神应对面前的这一切。她不想认命。太子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但凡她露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太子也能察觉...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这
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节选在线试读
只是粉黛有些诧异,殿下这次竟收下了皇后娘娘送过来的人,如今南栀是她的主子,她便忍不住替她担忧。不过粉黛看着南栀这张美若天仙的脸,一时间焦急的心情又缓和了不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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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粉黛有些诧异,殿下这次竟收下了皇后娘娘送过来的人,如今南栀是她的主子,她便忍不住替她担忧。
不过粉黛看着南栀这张美若天仙的脸,一时间焦急的心情又缓和了不少,许是她多虑了。
南栀听后,垂眸笑了笑,皇后送人过来的用意,她也能猜到几分,怕是为了分散太子的心,对她来说倒是好事。
不过人多了,麻烦便会多。
南栀只望皇后送进来的这批美人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多去别的地方,少来她这。
她没什么心思见她们,不过是假意恭维之类的话,人人都戴着面具,也不是真心过来看她的,她也懒得猜她们的心思。
“粉黛,你让她们回去吧,往后也不用过来我这。”南栀说完,又拿起手里的书继续看着。
粉黛有些惊讶,主子这是一点不关心皇后送过来的人如何?
不过她到底是没多说什么,既然主子发话了,她只需照办即可,粉黛点了点头,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随着粉黛的离去,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外面那几人的反应南栀毫不关心,只关心手里的医书。
外面的一行人见粉黛一人出来,面上疑惑,这刚被皇后娘娘册封的良娣架子这般大?竟连见也不愿见她们?
就在众人心生疑惑时,粉黛笑着上前说道:“几位姑娘,主子舟车劳顿来到京中,这会身子有些不适,姑娘们请回吧,主子喜静,姑娘们往后若是无事,不必过来请安。”
这话一出,有人高兴,自然有人不快。
人群中站着的碧云更是心有不甘,没想到今日在皇后娘娘宫里见到的那姑娘,竟一跃成为了良娣。
什么身子不适,依她看啊,分明是不想见她们,架子倒是摆的大。
碧云虽心生不满,到底没多说什么,当她愿意见她呢?不过是碍于规矩过来一趟罢了。
碧云敛下心神,跟着众人一起离去。
这人一走,京华园里便又安静了不少,南栀看书看着看着便困意袭来,趴在窗台边的小桌上便睡了过去。
她跟着太子马不停歇地一路奔波回来,加之路途颠簸,并未歇息好,本就疲惫,连口气都没喘上,又被皇后召见,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来,这一放松,便睡了过去。
等到紫韵进来发现她睡过去时,已经是一炷香后,紫韵给她披了个薄毯后悄然退出。
南栀醒来时,头上痛意袭来,让她微微颦眉,那双淡漠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许是之前她睡着时吹了一阵风,加之她思虑过重,头又疼了起来。
此时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夜色像是给天空蒙上了一层黑纱,京华园灯火随之亮了起来。
紫韵进来喊她用晚膳,南栀揉了揉额头后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看着一桌子丰盛的珍馐佳肴,她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
“主子,可是不合胃口?”紫韵有些担忧地问道。
南栀摇了摇头,接过一旁的婢女递过来的白色锦帕擦了擦手后,便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阴云笼罩,不多一会儿黑云逐渐扩散,正在东宫上方盘旋,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南栀想着,要下雨了吧?
果不其然,少顷,豆大的雨点落下,雨越下越急,起初还是稀稀疏疏的雨点砸落,一眨眼的工夫,便成了滂沱大雨。
他一双眼红得有些吓人,死死捏着手上的缰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理智上告诉他,南栀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姑娘,可眼前这一幕刺得他眼睛发痛。
南栀的手被沈淮序握在掌中,漫不经心把玩着,她不敢懈怠一分,只得面无表情说着:“温公子,想来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殿下的人。”
说到这里她声音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形,明亮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太子就在她身旁,剩下的话她不得不说。
“温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回去吧。”
南栀清越动听的声音逐字逐句地清晰传入了温庭岳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砸下,温庭岳唇上的血色骤失,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晃了一下。
南栀心里一惊,忍不住张了张嘴,无声喊着:“小心!”
温庭岳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理智回笼后,整个人冷静了不少,可他终归是舍不得她啊。
温庭岳贪恋地盯着她嬿婉出尘的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良久后,终是带着颓废沙哑的声音开口:“我明白了。”
南栀颦着眉,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快走,她怕他再多待一会儿太子会改变主意。
太子捏着她的手心劲又大了些,她便知晓太子的耐心快耗尽了。
“你回吧,祝你往后前程似锦。”南栀最后那一眼,哀伤又无奈。
她说完,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他一眼。
随之而来的是啪嗒一声,马车门被关上的声音,陡然间便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紧接着沈淮序淡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启程。”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离去,驶过温庭岳身旁时,漫天飞舞的尘土掀到了他脸上,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愣在原地,望着南栀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温庭岳经此一遭,大受打击,可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回想起南栀看向他的最后那一个悲伤又无奈的眼神,便心如刀绞,他怨恨自己弱小,救不了她。
栀儿她是被迫的。
温庭岳眼睁睁看着南栀马车消失在眼前,良久后才苍白着脸骑着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温府。
温夫人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掉,“岳儿,母亲再为你挑个好姑娘,别再惦记着她了,她不是你该惦记的。”
造化弄人啊。
温夫人原本也极为喜欢南栀,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她也只能心叹可惜。
南府已经派人把先前送过去的聘礼如数退回,这门亲事也只得就此作罢。
就在温夫人出神间,温庭岳回神后冲着她摇了摇头,“母亲,儿子不想娶妻,母亲歇了这份心思吧。”
说完便一声不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整天滴水未沾,也未曾出来过。
温夫人急得上火。
另一边,南栀同温庭岳分别后,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也不去看太子的脸,望着前方的车顶出神。
沈淮序见状,掐着她细软的腰肢,状似随意一问:“栀栀这是怎么了?心疼他了?”
南栀没瞧见,太子眸色深沉冷淡,眼底浮现一抹阴翳,手上的力道克制了几分。
他不喜她眼中有旁人,为不相关的人神伤,这次他便作罢了,若是往后她想念着她那未婚夫,他难保不会心生杀意,杀了他。
“殿下多虑了,臣妾只是累了。”南栀这会儿身心疲惫,一脸的倦色,实在是没有说话的欲望。
南栀背对着沈淮序,一尘不染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倦意,玉润冰清的脸上神情淡漠,缓缓垂下了眼皮,藏起了眼底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她不想一辈子被困在他身边,也不想再当那只金丝雀,被困到东宫那个更大更华丽的金丝牢笼里。
得想办法逃出去,她不会放弃的。
南栀心底有了目标,那双黯淡的眼眸里瞬间亮得惊人,让本就漂亮的眼睛更是光彩焕发。
就在南栀出神之际,耳边传来了沈淮序清醇的嗓音:“栀栀既是累了,便躺到孤的腿上歇歇。”
他说完,也不等南栀回应,便强势拉着她躺倒了自己的腿上,素白修长的手轻抚过南栀白玉无瑕的脸,神情不似方才的幽深冷然,清越韵雅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多谢殿下体贴。”南栀冲着他微微一笑,模样温顺乖巧,随后闭上了眼。
太子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南栀的侧脸躺在上面,硌得她并不舒服,让她下意识想起身,可沈淮序的手紧揽着她,让她只得歇了这份心思。
南栀想着,若是此时能来个抱枕给她垫垫便好了。
不过很快她便再没心思想这些,她困意来袭,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淮序听着她绵柔的呼吸声,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栀栀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是他才好。
许是怕她摔下去,他抽出只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翻看着手里的书。
他看上的人,自然要小心呵护些。
索性这只金丝雀她乖巧又识趣,沈淮序很是满意,他不喜闹腾的女子,刚巧南栀的性子合他的意,他不介意宠她些。
只是这只金丝雀并不如面上表现得那般乖巧,有意思,沈淮序垂眸望着怀中沉睡的南栀,放下手里的书,指腹缓慢轻柔擦过她白润的脸,唇角微勾,眼底极端又霸道的占有欲骤显。
真想把她藏起来,只给他一人瞧见。
许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南栀这次睡得沉了些,中途她被太子叫醒了一次,草草吃了几口干粮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肚子咕噜咕噜小声叫着,这一天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早膳因着胃口不佳只用了几口,午膳又是在马车里随意用了些。
一醒来便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香味扑鼻,南栀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她掀开车窗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这周围荒郊野岭的,人烟稀少,空荡的山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儿啼叫声,叫得她心里发慌,阴森冷沉的天色让她心生不安。
“醒了?”沈淮序本在序闭目养神,听着她起身的动静后,睁开了那双淡漠不染纤尘的眼眸,正巧见到了南栀被吓到后身形瑟缩的小动作。
这只金丝雀胆子还怪小的,不过是天黑了罢了,竟也把她吓到了,惹得他更是心生怜爱。
也是,这四周荒无人烟,栀栀害怕也合该是正常的。
南栀看着马车外的一片荒山野岭,小声问着:“殿下,这是哪里?”
沈淮序对她的话有些诧异,她主动抱他的举动让他心生了几丝愉悦,便好奇问道:“那些朱钗首饰、绫罗绸缎栀栀不喜欢?”
南栀在他怀中轻摇了摇头,“臣妾平日不爱打扮,用不了多少。”
一般女子最是喜欢这些,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他看上的金丝雀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他确实不曾见她如何打扮,每每都是一副素净的模样,她本就天生丽质,哪怕未施粉黛也让人移不开眼。
偏偏她这般说,却又让他对她更生了几分的兴趣,她越是不想要,他却偏生想给她,他宠着的人,自当是不能少了这些。
沈淮序下巴亲昵地抵在她额间,揽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力道却不会让她不适,语气有些宠溺,“栀栀,孤喜欢看你打扮,你往后便打扮给孤看,孤明日便让人送些过来,你只管挑些喜欢的,若是不满意,便同孤说,孤让你挑到满意为止。”
只要她往后对他一心一意,他不介意宠着她。
说完,他又话音一转,继续说道:“那些只是孤送你的,不是赔礼,栀栀再想一想,可有什么想要的?”
南栀这下没再推辞,抬起头仰视着他,眸光清亮有神,却又欲言又止,“殿下,您说的可是真的?”
“栀栀想要什么?”沈淮序饶有兴趣地凝视她绯红细润的脸。
南栀迟疑了一会儿,道出了意图:“殿下,臣妾近来对医书有些感兴趣,只是书里有些内容臣妾看着晦涩难懂,一时有些不理解,便想找个大夫请教一番。”
“左右臣妾闲着也是无事,便想着给自己找些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见他一时没回话,南栀便失落地垂下头,眼皮耷拉下,故作无所谓的模样,兴致缺缺道:“若是殿下觉得为难,觉得臣妾的要求过分了些,只当臣妾没说过便是。”
沈淮序闻言,哑然一笑,捏着她的手心,不急不缓问道:“孤还什么都没说,栀栀便知晓孤不同意了?”
他声音停顿了一下,眼神微微眯了眯,有些耐人寻味,随后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抚摸着她脸,“孤应了,待你病好了,孤便给你寻个懂医术的婢女送过来。”
这样也好,他事务繁忙,并不能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她身旁有个会医术的人,也能省不少事情。
他眼下对她兴趣正浓,不想她随随便便便被人害了去,他府上看似平静,可背地里暗潮涌动,多的是想要他命的人,难保哪天不会出什么岔子。
既然她不喜欢那些珠钗首饰,随她折腾便是,只要她不想着逃跑,生些不该有的想法,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心思,他便只当不知晓。
南栀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先前还担忧他不同意,这会目的达成,她悬着的心总算是能落地。
她生着病被他这么折腾一番,这点好处是她该得的。
南栀猛然抬起头,故作惊喜地凝视着他,声音难得带了一丝波动:“多谢殿下。”
站在一旁的紫韵见着殿下宠爱主子的模样,心里欢喜,忍不住替主子高兴。
一时间,殿中安静了下来,二人相拥的画面让人美得似一幅画卷,好像之前发生的种种都不复存在。
可当真便不存在了吗?
此时粉黛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殿下,主子的药好了,得趁热喝下。”
南栀没想到太子他竟这般敏锐,她不过是看了一眼天空,竟像是被他瞧出了意图似的。
她面上浅淡一笑,语气平静道:“殿下多虑了,臣妾如今已是您的人,能逃到哪里去?”
“栀栀能这般想自然是好,你安心待在孤的身边,孤自然不会亏待你。”沈淮序温凉的指腹缓缓摩擦过她的脸,就在南栀紧绷的神经准备放松下来时,紧接着他话音一转,提起了南栀的母亲。
“孤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大好?”沈淮序的语气听着温柔和缓,他手还放在南栀的脸上,眼神真切,“改日孤派个医术好的过去给你母亲瞧瞧,调养调养身子。”
若是其他人听着,还当真是以为太子殿下这是在关心她母亲,恨不得对太子感恩戴德。
可南栀心里却咯噔一声,她听出了太子的言外之意,他这是在拿她母亲威胁她,让她别妄想着逃跑。
父亲拿母亲威胁她便罢了,太子竟也捏着她的痛处,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查清的这事,这男人心思深沉,怪会拿捏她的。
南栀被他抱在怀中,任由他抱着,仰着头注视着他,眼神温柔如水,语气再是体贴不过:“难为殿下记得臣妾的母亲,殿下的这番心意令臣妾动容,不过臣妾的母亲身体并无大碍,不敢劳殿下费心,您不是还有事吗?臣妾便不打扰您。”
沈淮序闻言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凝瞩不转地盯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强势,轻描淡写道:“栀栀的事情,孤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不费心,孤明日便派人过去。”
“孤还有事,栀栀先回去歇着,孤晚上过来看你。”
沈淮序说完松开了她,别有深意地看着青玉,吩咐道:“青玉,孤不住的时候,好生照料着她,往后你便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地护着她安危。”
说到此,他声音停顿了一下,浅淡的眸光露出压迫性的眼神,语气转变得严肃不少,继续说着:“若是她往后出了什么问题,孤便拿你是问。”
青玉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身形挺直,脸上面无表情,语气恭敬又郑重:“属下领命!绝不让姑娘有一丝闪失!”
沈淮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舍地看了一眼南栀,“孤先走了。”说完他便迈着大步离开了此地,眼底清明,恢复了淡漠的模样。
“臣妾恭送殿下。”南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平静不起波澜,心里诽腹,太子这是不放心她吧?
把青玉赐给她,明面上是伺候她护着她的安危,实际上怕是让青玉过来监督她的,往后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太子掌握,她私底下想做点什么只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南栀收回视线,一旁的陈公公便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道:“姑娘,请。”
“有劳陈公公。”
南栀说完,步态优雅地跟着他的步子,一路朝着京华园那边走去,身后的青玉紧紧跟着她。
青玉对于殿下的安排虽有些诧异,不过殿下的吩咐,她只需照办便是,这下能近距离跟在美人身侧,她倒也没什么不满的,能日日欣赏南栀这样的人间绝色,她心里美滋滋的。
青玉面上严肃,心底已经笑开了花,暗自嘀咕了一句,殿下果真对姑娘不一般,不过殿下难得对一女子上心,她可得帮着殿下把姑娘给看好了。
没多久,便到了南栀的住处——京华园。
陈如海停下来,细心同南栀介绍:“姑娘,这里便是京华园,往后是您的住处,这里面南北通透,采光不错,奴才听说您喜欢侍弄花草,这里面倒是有不少,保准您会喜欢。”
南栀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牌匾上的大气磅礴的三个字,心思复杂,光从外面看便知晓里面不小,比她在南府的院子大了许多,可她听着陈公公的话,心里却生不出喜欢。
这里往后便是困住她的地方,再华丽漂亮又如何,到底是个囚笼罢了。
说的好听是太子看上了她,放在现代来说,她是被太子强迫后强行带回来的,无人关心她愿不愿意,他这种行径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太子这个流氓!南栀忍不住在心底大骂。
南栀神色淡淡,瞧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倒是一贯的温和:“殿下有心了,陈公公,殿下的府里如今可还有其他人?”
陈公公眼皮一抬,回她:“回姑娘的话,殿下身旁并无他人,如今就只有您一人。”
“姑娘请往里走。”
虽说眼下殿下还未给这南姑娘安排位分,不过照着殿下对她上心的程度,容不得他怠慢,陈如海对南栀的态度尚算恭敬。
倒是稀奇了,南栀心底里闪过诧异,她迈着步子朝着里面走去。
此时里面的人匆匆忙忙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年约三十几、身形微微发胖的妇人,见到进来的陈公公,她脸上盛满了笑意,问道:“哎哟,是陈公公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嬷嬷注意到陈公公身侧的南栀后,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又问:“您身旁这是位是?”
徐嬷嬷说着,忍不住打量了南栀几眼,这姑娘生得委实貌美,一身出尘的气质更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站在一旁的南栀任由她打量,甚至冲着她浅浅一笑,姿态优雅大方。
陈如海轻咳了一下,语气严肃了几分:“徐嬷嬷,这是殿下带回来的南姑娘,往后便住在京华园里,徐嬷嬷可得好生伺候着姑娘,姑娘往后便是你们主子了,都仔细些。”
徐嬷嬷见状,急忙朝着南栀福了福身行礼:“是奴婢眼拙,姑娘勿怪,奴婢见过主子。”
“嬷嬷多礼了。”南栀声音温婉动听,让人如沐春风,她上前扶了一把徐嬷嬷。
她才来,什么都没摸清,这徐嬷嬷看着面善,她自然也客气了些。
陈公公眼看着人送到了,便准备告退:“姑娘,奴才便把您送到这,您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便问一旁的徐嬷嬷,徐嬷嬷是这里的管事嬷嬷,奴才这就先告退。”
“陈公公慢走。”
可惜眼下容不得她想不想,愿不愿意,身不由己,南栀心生了一种无力感。
没人知晓她有多渴望自由,南栀期盼终有一日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自由是她的执念,也是她两辈子的渴望。
“奴才恭喜南良娣,既然懿旨送到,奴才便先告退。”
林全的话把南栀的思绪拉回,她朝着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意,“林公公慢慢走。”
等到林全一走,南栀脸上的笑意收敛,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耳边众人喜悦的声音交错。
“奴婢、奴才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南栀听着这些道喜的话,恍若未闻,扶着椅子的手收紧,看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唇色微白,心中冰凉一片。
喜悦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唯有悲戚。
南栀只失神
了片刻便恢复了理智,眼下容不得她失落,不能自怨自艾,还得打起精神应对面前的这一切。
她不想认命。
太子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但凡她露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太子也能察觉到,必须得降低他对她的防备。
南栀又恢复了平日温婉的模样,看着眼前喜乐融融的场面,她面上浅笑,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都起来吧。”
“多谢主子。”
南栀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她拿着懿旨神色如常地朝着里面的房间里走去。
南栀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把手中那份在旁人看来极为尊贵的懿旨放在上面,随后对着身后的紫韵吩咐:“你把这收起来放着吧。”
原本紫韵看着她就这么随手把皇后赐下的懿旨随手一放,心里一紧,主子这也太过于随意了些,刚想提醒她得小心些,紧接着主子便发话,紫韵话到嘴边又咽下,面上恭敬应道:“奴婢明白,这就给您放好。”
待紫韵去放置懿旨时,南栀站起身拿着本书朝着窗台处走去,又继续看着她之前没看完的书。
这书是她让紫韵帮着给她寻来的,里面是些药材的常识。
南栀自打上次被自己的父亲下药算计后,心里便生了个想法,她得学些医术傍身,左右被困在这里外出不便,总归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她先前对这方面并未过多涉猎,如今还得从头学起,便先从认识草药入手,这些医书寻常人看着枯燥乏味,南栀倒是不厌其烦。
她慵懒随意地坐在窗边,远远望着便是一副轻盈柔美的姿态,正聚精会神翻书里的内容,时不时抬起纤纤玉手翻动一下。
紫韵见她看得认真,都不忍心上前打扰她,就连给她添茶倒水时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生怕惊扰了她。
就在南栀看得入迷时,粉黛走了进来,紫韵忙向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粉黛会意后放缓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粉黛站在南栀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南栀许是察觉了她有话要说,遂缓缓抬起头,目光惊讶问道:“粉黛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粉黛原本正心中焦急,这会见主子主动问话,一下便没憋住直接脱口而出:“主子,皇后娘娘给殿下送了几个美人过来,这会儿正候在外面,说要给您请安。”
南栀刚被封了良娣,眼下是沈淮序宫里位分最高的,那些人过来给她请安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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