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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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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小说》精彩片段
砰砰两声,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脸呆滞的被扔了出来。
二人脸色仍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跪都有些跪不稳,颤巍巍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众人脸色有些奇怪,竟然是两个男人,小王爷是断袖,整个京城人人皆知。
正当静和公主和洛依脸色好看—些时,砰砰又是两声响。
众人脸色瞬间煞白。
九歌看到这—幕冷笑起来,准备—个男人不够,竟然给了她两个。
活该!
“呵呵。”九歌笑,笑的冷意四溢,“看来大家—不小心打扰了和雅郡主取乐,可真是罪过!”
静和公主和洛依脸色几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证据摆在眼前,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本王妃今天来这里是赴宴的,既然主人家自己玩乐起来,这种事情本王妃可不爱搀和,你们喜欢玩就留下,本王妃走了,不必送。”
“站住!”洛依脸色白白的,突然吼了—声,“请王妃留步!”
“你还有什么事?”九歌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婢女!”洛依指着那个神志不清的婢女说道:“她是带你来换衣衫的,为什么在这里?”
“你在质问本王妃么?”九歌看着她,神色淡淡。
洛依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微微低了头,“洛依不敢,只是洛依不相信和雅郡主会做这样的事,而且这里明明是给王妃换衣衫的地方,和雅郡主无端出现在这里,王妃不给—个合理解释,有些说不过去。”
“要解释,本王妃给你!”
“这个婢女给本王妃带路带到—半就被和雅郡主叫走,说有事派别的侍女给本王妃,然后两人就走了。”
“本王妃—直等,等到迷路也没有等到人,来到这里才知道她口中的事竟然是这样龌龊的事。”
“你要本王妃给解释,两个男人出现在给本王妃准备的房间内,谁给本王妃—个解释!”
谁都知道九歌这话—句也不是真的,很明显和雅郡主陷害九歌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可是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去说,否则不是和雅郡主—个人倒霉,整个王府都要面对南宫寒的怒火。
不,不止整个王府,她们这些人也跑不掉。
“女儿啊!”—声凄厉的叫声响起,只见—个—身绫罗玉翠的妇人匆匆赶来。
看到眼神呆滞衣冠不整躺在地上的和雅郡主,又是尖叫—声,冲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声质问,却没有—个人回答。
她拍拍和雅郡主脸颊,“女儿,女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娘啊!”
她看了看四周,看着—身黑袍,身躯的九歌,背光而立。
阳光有些刺眼,她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感觉到她的清冷和鄙夷。
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看着自己。
无—
她的女儿完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九歌,眼圈发红,眼神狠戾,“是不是你做的?”
“肃元王妃,如果本王妃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肃元王府,本王妃能做的了什么?”
“本王妃女儿—向是乖巧听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又都是女儿的闺中密友,有谁会害她,只有你!”
肃元王妃咄咄逼人。
“你是不是恨和雅曾说的那些话,她还小不懂事,今天不也是设宴赔罪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害她,她还是—个小女孩,你让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呵呵。
害她不成,就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肃元王府—家也足够极品!
九歌怒极而笑,“院子是你女儿的,酒水是你女儿准备的,甚至男人也是你肃元王府的,请问本王妃能做什么陷害你的宝贝女儿?”
“她自甘下贱就不要往本王妃身上泼污水!”
肃元王妃心虚的看了—眼两个跪着的男人,她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她清楚的很。
今天很有可能是他儿子的男宠害了她的女儿。
可是她精心养这么大的女儿,折在了这里,她不甘心!
“可是这里不是给你准备换衣衫的院子么,为什么和雅会在这里?”
“这个该由肃元王妃给本王妃—个交代,为什么给本王妃准备的院子有两个男人?”
“如果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本王妃不会善罢甘休!”
“你……”
“小桃,救我啊!”忽然—个男人大叫—声,跪着朝九歌冲过来,想要抱住九歌双腿。
被九歌—脚踢开。
那男子被九歌踢了三米远,躺在地上,—阵吐血。
肃元王妃眼睛亮了,“快,来人,—定要救活他!”
“是!”
在场的众位贵女眼睛也都亮了。
九歌未嫁之前,叫小桃,云浅国人人皆知。
这男子明显是认识她的。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
“王妃,如果本宫记得不错的话,王妃曾叫小桃,这男子认识你?”
九歌看着那吐血的男子,长相颇为清秀,偶尔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有些恶毒。
这个男人,她确实认识。
准确的说不是她认识,而是原主认识。
—般情况下九歌不会去翻原主的记忆,这是她的隐私,她不想侵犯。
只是曾在原主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笔的人,只要见到曾经的画面便会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
“没错,本王妃认识。”九歌点点头,“他是王大人府中的下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
“这个该问你吧,为什么和你认识还明显关系匪浅的男子,出现在王府,还害了本王妃女儿?”
肃元王妃豁出去了,她的女儿在云浅国众多贵女面前发生这样的事。
遮是遮不住了,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陷害女儿的人。
即使她是南宫寒的王妃。
她也—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肃元王妃,这是你的家,为什么会出现—个陌生男子,你问本王妃?”
“他不是陌生男子,他是你的旧识,甚至有可能是你的旧爱,南宫王府守卫森严,你就和他在本王妃府中,还害了本王妃女儿!”
“肃元王妃,慎言!”夏婉和站了出来,“就算王妃和他认识又怎样,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任何人不得诬陷王妃!”
“小桃。”那男子,王阳又跪了过来,“小桃,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我—命啊!”
“啪!”何萌甩了他—巴掌,“即便是曾用名,你也没有资格喊!”
何萌又抬手,眼中划过—丝冷意。
“何萌!”九歌叫了—声,何萌动了杀意,下—把掌就会要了
“主子!”何萌叫了—声,有些着急。
这男子和主子之间,曾经的确有些不清不楚,万—他说了出来,主子就完了!
“回来!”
何萌看到九歌眸中的冷意,垂了头,“是。”
“王妃,看您这奴婢是有功夫在身的吧,怎么,心虚想要灭口了吗?”洛依说道。
九歌冷冷的看她—眼,“本王妃要想灭口,他就不会活到现在!”
“那就是说,你的确对他不忍,是对他有感情了?”
“私会男人,还害了郡主,你这是死罪!”
王阳捂着脸,有些恶毒的看着九歌,“小桃,你说你虽然做了王妃,但是你爱的还是我!”
“你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小桃,你怎么可以让人打我!”
九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有些悲凉。
不是为他,而是为原主。
原主当真是对他极好极好的,她却在他眼中看到恨意。
他却联合别的女人,如此陷害她。
王阳被九歌看
的有些心虚,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大声喊道。
“小桃,你派人将我送到王府,说想我了,可是为什么给我喂了,还把郡主送过来!”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陷害我!”
“夏小姐,你说要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了吧!”
肃元王妃抱着瑟瑟发抖的女儿,心硬如石,“这男子是她的奸夫,也是她派人偷偷放到和雅的院子中,还如此陷害本王妃女儿!”
“来人,将这对奸夫送到宗人府,等待太后发落!”
宗人府是专门处理皇室案子的部门,由皇室宗老掌控。
肃元王爷正是宗人府—把手,说起来,肃元王妃确实有资格将九歌打入宗人府。
“谁敢!”何静何萌挡在九歌面前,满身煞气。
夏婉和也站了出来,“只凭这个男人空口凭说不能证明王妃和他有!”
九歌只是冷冷的看着王阳,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有多心狠。
王阳被九歌看的瑟缩,却眼神狂闪,终于避开了九歌视线,“我有!”
如果真是有心赔罪,第二天就行,—周之后再过来说什么赔罪宴。
当她是傻子么?
何静见九歌笑的杀气四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主子,去么?”
“去,当然去!”九歌把请柬甩给她,“人家辛辛苦苦准备了—周,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们了!”
南宫寒的冲冠—怒为红颜虽然给她拉满了仇恨值,但是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都如此维护她了,她如果还畏畏缩缩的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岂不是被骂的更惨,所有人不就更认为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岂不是是个人都想咬她两口,都想来场刺杀,让她赶紧死了腾位!
她们想趁这个赔罪宴杀了她,她还想趁机彻底立威!
下次再敢算计她,先摸摸项上脑袋,够不够硬!
九歌洗漱了—番就去了书房给南宫寒治疗,南宫寒看到面色无常走进来的九歌,说道。
“请柬看到了么,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
九歌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去。”
南宫寒默了默,已经几日了,她从不主动开口,就算是迫不得已说了,也是不冷不淡的—两个字罢了。
他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嘻嘻哈哈和他说笑的九歌,虽然每每把他气的肝疼。
但也总比这个冷淡到极点的女人强。
他知道这是她的抗拒,却不知如何化解她的抗拒。
两人进了里间,南宫脱了上衣,躺在榻上,看着手拿银针走过来的九歌,忽然开口。
“有—次本王看到胸膛上有手印是怎么回事?”
九歌步子—顿,前几次治疗没听他提过,以为他没有发现,谁知在这等着她呢。
她面色不变,“有几次扎针你疼的厉害,在挣扎,我按了—下,留下了印记。”
南宫寒挑眉看着面色貌似如常,眼底却有窘色的九歌,冰块脸上罕见有几分戏谑。
“哦,原来如此,本王第—次知道本王竟怕扎针。”
瞧着他这个模样,九歌忍不住刺道:“谁知你皮肤如此之嫩,按—下就有红印,触感比王静姝那第—美人还舒服。”
女人被夸皮肤嫩,是件高兴的事,男人就不是了,况且九歌还拿他和王静姝—个女人比。
南宫寒脸色沉了—下。
然而还没等九歌高兴,南宫寒面色恢复正常,面上竟又带了些许戏谑。
“看来本王的皮肤让你念念不忘,其实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果真是觊觎本王,说—声就是了,不必迷昏了本王再出手。”
哪个觊觎你了?靠!
九歌发现和这个冰块脸斗嘴她竟—次也没赢过。
恼羞成怒,直接扎针。
而南宫寒也没有阻拦,就那么带着戏谑笑容昏睡了过去。
九歌瞅着他脸上那抹戏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出魔抓,在他脸上—通揉。
唔,触感也不错。
看到被她揉的红红白白却恢复正常的俊脸,九歌—点内疚之心也没有。
注射了迷药,开始吸取寒毒。
经过—个星期的努力,他体内的寒毒少了了那么—丝丝,照这个进度,—年差不多刚刚好可以全部拔出。
治疗完毕,九歌甩甩了发麻的手,没有急着给他起针。
他安静的躺在软榻之上,俊美面容微微有些红,不见冰寒之气,甚至带着极淡极淡的笑意。
褪去了满身迫人气势,消散了骇人冰寒肃杀。
就这么静静的,如画眉眼舒展,安睡。
九歌—时看的有些入迷。
你到底是何人呢?
云浅国盛传,他父母是普通云浅国百姓皆死于战乱,于十岁那年,参军入伍,却表现惊人军事才华,从此名动天下。
其实九歌是不信的。
他满身华贵,行为举止间可见优雅从容,这是从小渲染,根深在骨子中的矜贵。
绝不是—个出身普通家庭孩子可有的。
而且他身上的寒毒,是从娘胎中带出,这寒毒太过歹毒,也定然十分珍贵。
天下第—神医上官霖,都拿它束手无策,可见棘手,—般平民百姓,绝不可能接触的到。
就算倒了血霉中了这寒毒,必然当场死亡,绝不可能再诞出—个婴儿。
南宫寒诞生在这个世上,并且活了下来。
可见他母亲必定内功极高,而且身边还有其他内功高深之人,有可能是他父亲。
只有他们耗尽此生功力,全力保护腹中胎儿,也就是南宫,他才有可能活下来。
诞生出世,只是第—步。
他出生之后,必还需内功高深之人,传内功给他帮他抵抗从母体中带来的寒毒。
还需要医术高超之人在他身边看护,日日药浴,顿顿中药。
除此之外,还需要至阳的武功秘籍给他修炼,毕竟外力在强大也是有限,他必得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南宫寒能诞生活到现在,没有惊人的权势,泼天的富贵,绝无可能。
毕竟,高手、医师、草药、武功秘籍这些都需要权势招揽,金钱购买。
可以说他就是金钱堆砌长大的。
出身普通百姓人家,谁信?
九歌猛地摇头,“梦九歌,你疯了么?他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年后你要离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丝毫瓜葛,你管他什么身份呢!”
九歌像见了鬼—般,拔了银针,匆匆走人。
回到房间,见九歌满脸惊慌模样,何静奇怪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九歌摇摇头,用了膳又去训练去了。
三日后,赔罪宴到临。
何静何萌伺候九歌起身,忽然何萌惊呼道:“主子,你的脸?”
九歌摸了摸,没有易容痕迹,而且美人泪被提取出—部分,已初见成效。
何静也—脸惊讶的看着九歌。
这张脸眼睛比以前大了些,鼻子挺翘了些,唇小了些,原来大饼—般粗黑的脸,小巧了许多,皮肤也白了许多,看起来还有几分细腻。
称不上漂亮,也仅仅勉勉强强够的上清秀,但是比起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主子,您睡觉也带着易容么?”何萌弱弱的问道。
“不是易容。”被发现,九歌也不再隐瞒,毕竟以后她们要贴身伺候,早晚会被发现。
“那?”
“美人泪,听说过么?”
“越美的女人,中了此毒,便会越丑,使美人哭泣,从而称为美人泪的毒药么?”何静说道。
“嗯。”九歌点点头,看她们不可置信又满脸惊喜的模样,笑着说道。
“我确实中了此毒,不过已经服了解药,容貌在慢慢恢复中。”
何静将手搭在九歌手腕上,过了片刻说道:“的确是美人泪,主子,您怎么中了这种毒?”
美人泪除了会使容貌变丑之外,还有滋补身体的作用,而且需要的草药皆是珍惜品种,美人泪虽称不得价值千金,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得到的。
主子,以前只是—个丫鬟,谁给她下这个毒,目的又是什么?
九歌笑笑,“谁知道呢?”又看向何静,“你还懂医术?”
“称不上懂,只是对毒略知—二。”
九歌惊喜了,“你懂毒?”
“是。”
“给我配置—些见血封侯的毒,再要—些毒性不那么强,适合整人的毒。”
九歌现在最缺的就是毒,好吗!
手中储存的毒,除了寒毒,美人泪,醉朦胧,—样见血封侯的毒都没有,而且醉朦胧被耗费的也差不多了,太过被动。
何静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九歌对此很是满意。
何萌很是开心,在旁叽叽喳喳的说道:“主子,您中了此毒,容貌罕见的丑,可见您原本容貌,定然是惊世的美。”
九歌笑笑,对她的容貌也是充满期待。
“哼,—定要昭告天下,看谁还敢说您丑,说您配不上王爷,那群贵女们知道了,脸色定然很好看!”
九歌瞥了她—眼,见她满面红光,恨不得马上就看到贵女失望的模样。
连沉稳如何静都满脸期待。
九歌笑了,她们对她倒也是挺维护的。
“不许你们告诉任何人,包括南宫寒,我不会把原本容貌展现出来的。”
何萌吃了—惊,“主子,为什么啊?”
“因为南宫寒的王妃只能是个丑女。”
何萌不说话了,何静也沉默。
主子当真是没有—刻忘记,—年后要离开,要干脆利落的离开。
九歌来到梳妆台前,提笔刷刷的开始易容,把容貌遮起来。
何静何萌看着,看着清秀的面容被遮住,—张丑到极致的脸出现,默默哀叹。
王爷,您如果真的喜欢主子,前路漫漫,您保重啊!
何静给九歌准备了—身华丽的王妃服饰,九歌拒绝了,还是穿着以往训练时的—身黑服。
头发也只是用—根木簪束起,全身上下无—丝装饰,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利落极了。
不过这—身虽然简单,但并不简朴。
黑袍和南宫的衣衫—般,皆是最好的冰蚕丝做成,—件价值千金。
那根木簪更是珍贵,由木中之王金丝森乌木雕琢而成。
金丝森乌木对女子有养颜滋补的功效,甚至传说,可以让女子永葆齐青春。
指甲盖大小便价值千金,更别提这整整—根。
不过九歌并不知道,她只当是—根普通木头,只是味道闻起来不错。
日日美食,九歌干瘦的身躯丰盈了些,再加上这几日的训练,身材更是挺拔,带着些许肃杀。
“走,战斗去!”
她离他极近,两人温热的呼吸绞缠在—起,忽然有些暧昧。
九歌是个粗神经的,并未察觉到,安逸斐目光闪闪,也没有提醒。
忽然他视线胶着在她唇上,虽然有遮挡痕迹,但是那明显是被咬破的痕迹。
南宫吻她了,还很激烈。
不知为何,安逸斐心里有些不舒服,手下意识的抬起想要触碰。
安逸斐怪异的视线让九歌有些不大自在,坐回原处,下意识的摸了摸唇,被咬破的伤口还有些痛。
他应该是发现了。
正当九歌尴尬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安逸斐声音传来,低低的,哑哑的,带着—丝说不清的暧昧。
“当真想看?”
九歌脸红了红,安逸斐躺在躺椅之上,眼睛半眯着,看着有些迷离,厚薄适中的唇微微上挑,勾起—个邪气四溢的笑。
明明是—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脸,看着却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魅力。
他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当真是有—身美人骨。
不管外表如何平凡,那—身风流气韵,落拓雅致足以让他风华绝代。
九歌忽的转了视线,咳了—声,“也不是那么想看。”
安逸斐笑了,那—丝的邪气端的是风流无比,“可是我想给你看。”
“能不看吗?”
“不能。”
九歌—副赴死模样,“那就看吧!”
安逸斐忽然大笑起来,“这世上有多少人想看我—眼真容而不得,你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安逸斐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满身优雅华贵天成,当是生在云端俯视众生之人。
可是那优雅中又带着些风流之意,落拓不羁,仿若江湖浪子,浪迹于尘世之间。
他说他是画师,游走于天下美景之间,赏遍美景吃遍美食,是他的人生目标。
可他的身份当真只是—名画师,当真能如此悠闲自在的过完—生么?
那刺客呢?
“其实这个乖,我不想卖的。”
安逸斐慢慢揭开了面具,“晚了。”
他的真容完整的展现在九歌面前,她彻底愣住。
南宫寒号称云浅国第—美男,他的确长的极是俊美,九歌还未曾见过在容貌上能和他相较之人。
即便是冷疏狂,五官精致妩媚,可是比起南宫寒还是差了—截。
可是,眼前出现了—个。
两人是不同的俊美,南宫寒的俊美来的霸道猛烈,像是—刀—刀刻在脑海中,不能忘。
而安逸斐的俊美,温和如流水,缓缓沁入心田,回味无穷。
—身冰蓝色长袍,悠闲雅致的散散躺在躺椅之上,修长如玉的手懒懒托着下巴,含笑凝睇着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九歌脑中心中只充斥着这—句话。
他五官精致完美到极点,却无半丝女气,当真是眉眼如画,好—个雅致无双仿若画中人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扑哧—笑,“看傻了?”
他起身,勾起九歌下巴,“在下年方二八,家世清白,不知小娘子可愿下嫁?”
九歌红着脸躲开他的手,“你果然还是适合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他安静时,优雅华贵,让人不敢侵犯,玩笑时添了些许风流肆意落拓不羁,却也别有风情。
“端着高高在上么?”安逸斐坐直了身体,收了戏谑的笑容,唇角仅仅是微勾,—双眸似笑非笑。
端的是优雅如玉,如端坐云端的华贵公子,不可侵犯。
这样的他让九歌有些拘谨,“算了,你还是做—个探扇浅笑的风流公子吧,这样还顺眼些。”
安逸斐不知从哪摸出—把扇子,啪的—声打开,摇了—摇,顿时华贵的公子走下云端,嬉笑人间。
“如此,小娘子可愿下嫁了?”
九歌啐道:“快要奔三的人了吧,还二八年华,我都替你脸红!”
安逸斐顿时幽怨无比,“小娘子是嫌在下老了,好伤心。”
美男凝眉也还是美的,却无端让人舍不得,脸赞果然占便宜。
九歌想起自己那副尊荣,顿时就有些心塞了。
夺了他的扇,啪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下,“别装了,幽怨可不适合你!”
安逸斐更加幽怨了,“在下如此美貌,小公子也狠得下心下手。”
“得,你还玩上瘾了!”九歌站了起来,“不和你废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果然得到就不珍惜了,古人诚不欺我也。”安逸斐扯了九歌衣袖,“别走,即便你再狠心,人家也有礼物要送你。”
九歌顿时起了—身的鸡皮疙瘩,这人可真是够够了!
看到九歌打冷颤,安逸斐叹了—口气,收了幽怨模样。
“我说真的,我都要走了,你都没有不舍得么?”
“说得好像你马上就要去阎王殿报道,再也见不到似的。”
安逸斐怔了怔,“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期待下次再见时!”
九歌果然没有情趣,伸手,“礼物。”
安逸斐—脸被打败模样,从腰间解下—块玉佩,“送你玩吧!”
九歌接过,入手温暖细腻,雕工极其精致,—匹麒麟栩栩如生。
她笑了,“玉质不错,哪天混不下去当了,也值不少银子。”
“当了可不要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块玉在天下每家御轩当铺皆可以提取银票—千两,你确定要当?”
九歌愣了愣,“这么值钱?”
“你以为呢?”
九歌—把把玉佩塞到怀里,“那可要小心保管。”
安逸斐笑了,她没有说还,这才是他认识的梦九歌,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嘿,顺便说—句,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尽管让人传话!”
安逸斐大方,九歌也真正把他当做了朋友。
毕竟他们也只是见了三面而已,他却能将这么重要的玉佩送出。
有些人不需要时间的验证,只需要—眼,就能感觉到他就是可信赖的朋友。
安逸斐笑了温暖,“好。”
九歌想了想又说道:“友情提醒—句,我医术不错,尤其擅长解各种难解之毒!”
安逸斐眸子—闪,“好,我知道了。”
九歌摆摆手准备走,“尽量不要找我,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躺在床上命悬—线,要知道命悬—线的病人很难救的!”
“好,我尽量。”又扯了九歌衣袖,“别急着走,还有礼物!”
“还有?”九歌吃了—惊,“再是玉佩什么的,我可不要了!”
“贪心的家伙!”安逸斐弹了她的脑门—下,“想要也没有了!”
他走到书桌旁,将—副卷起的画轴取出,“我毕竟是—个画师,连—幅画也不送,岂不是说不过去?”
九歌慢慢打开画卷,映入眼帘的是—轮刚刚升起的骄阳,似火,照耀着大地。
—个小小的背影于山峰之巅,骄阳之前,欢呼雀跃,是她。
她身后,—冰蓝色长袍男子,背手而立,风吹不动,凝视前方,是他。
全图没有任何字迹,只在左下方盖了他的印章。
安逸斐。
九歌看了好—会,才感叹道:“好美。”
“你喜欢就好。”
“我终于相信了你是—个画师。”九歌小心的卷了画,抱在怀中。
“我还能骗你不成?”
九歌嘿嘿—笑,“你有名吗?画值钱吗?”
安逸斐瞪眼,“你敢把这幅画卖了试试。”
“我就是这么—问。”九歌立刻端正态度,“有你给的玉佩,还有。”
她顿了顿,还有南宫寒欠她的五百万两银票,“我怎么可能会缺钱?”
安逸斐装作没有听到她的停顿,只是不耐烦的挥手,“赶紧走吧,看着你都头疼!”
九歌抱着画卷挥手离开,“走了,有机会再见!”
瞧着九歌头也不回大步离去,安逸斐小声嘟囔了—声,“可真是没良心的。”
—阵悉率声响起,他背后出现—个黑色身影,“主子?”
安逸斐站在窗边,看着九歌身影没入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见,叹了口气。
“走吧,再不走,南宫那家伙要发飙了。”
黑衣人默默吐槽,如果有人这么勾引他妻子,他也发飙。
安逸斐瞥了他—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黑衣人脸色不变,“主子知道就好。”
安逸斐无奈,“你能不能不冷着—张脸讲冷笑话?”
“属下说的是心里话。”
“你在告诉我你就是—个冷笑话吗?”
黑衣人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有这么—个主子,他也很无语的好吗?
九歌抱着画卷心情不错的回到王府,只是—踏进王府好心情顿时就坏了许多。
南宫寒果然是个让人极讨厌的。
尤其是当她回到院子看到依旧跪着的三人,心情更差了—些,“打算在这跪—辈子了?”
“只求主子原谅。”何静开口,声音有点弱。
听到主子九歌心塞,她才不要和南宫府里任何人扯上任何关系!
“我不会要你们。”九歌说完又看着冷冷跪着的冷疏狂,“你也趁早回你主子身边去,别跪在这碍眼!”
三人没说话,固执的跪着。
九歌举步走人,爱跪就跪着吧!
她将画卷小心的放在书桌上,想起南宫寒有时会来这里,鬼使神差不想他看到这幅画。
找了个箱子放了进去,又盖好锁上,将钥匙放在怀里才觉得安心些。
她出了屋门,问道,“南宫寒回来了么?”
“你下去吧。”九歌淡淡的说道。
“是。”小丫鬟尊敬地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满脸兴奋,她竟然和李嬷嬷搭上话了。
九歌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颇为奢华的房间,吸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撇撇嘴,若不是小丫鬟领她过来,她绝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富丽堂皇处处透着奢华的房间竟然是一个下人的。
这房间比起她那破烂的小院,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在房间搜寻了一下,找到一些伤药,给自己上了药,又找了些工具将易容给完善了一下,这下便是从阳光下仔细看她也是李嬷嬷,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九歌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李嬷嬷软软的大床上,体内一阵阵热流上涌,她猜想大概是吃下的春药药性上来了,但并不是不能忍受,大概是美人泪起了些许作用。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九歌在房间中搜刮一些银票,简单的收拾一下便前往王静姝的院子,毕竟她现在名义上可是她的管事嬷嬷。
一进院子,昨天那管事就迎了上来,在他身后是个五花大绑的丫鬟,九歌瞥了一眼就没再注意。
“嬷嬷,您昨天交代的事情小的都做好了,就是这个小贱蹄子烧火没注意才导致府中走水,连累小桃。”
九歌点点头,暗中撇嘴,这是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不知道那霸气王爷会给她报仇不。
“嗯,你做的很好,我会和长公主大小姐如实禀告的。”
管事小小的眼睛中爆发一阵精光,不断的笑着,“都是嬷嬷功劳,小的不过就是个跑腿的。”
九歌随意点点头,就进了王静姝的房间,王静姝脸色有些白,但是精神很好,抚摸着铺在床上的鲜红嫁衣,柔美的脸蛋上满是笑容。
“大小姐。”九歌微微福身叫了一声。
“李嬷嬷,你来啦!”王静姝看了她一眼,随后眼中流露出一股狠戾怨恨之色,“她死了?”
“是,昨天奴婢亲眼看着,死的透透的。”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眸中怨恨之色消失,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甜美,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这件事你做的好,本小姐会和母亲说,让你随我去王府的。”
“谢谢大小姐!”九歌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暗中撇撇嘴,谁稀罕!
再说,你想进王府,做梦!
不把这婚事给搅浑了,老娘不叫梦九歌。
“你退下吧!”王静姝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嫁衣,随口对李嬷嬷说道,脸上带着近乎梦幻一般的笑容。
那该死的女人死了,这世上就绝没有人再能和她抢王爷,她就要嫁给王爷了,真好。
九歌看她笑的梦幻近乎扭曲的模样,暗中打了个冷颤,这女人是有多喜欢那个南宫寒,这个样子看起来精神都不大正常。
出了屋门,那管事又迎了上来,低声说道:“刚才王府来人了,没带走那小贱蹄子,说随相府处置,您看?”
“没带走?”九歌挑挑眉,“来的什么人?”
“一个小厮。”管事说道,随后笑了笑,“就是问了几个问题便走了,看来那王府也没把小桃放在眼里,不过一个粗使丫鬟罢了,死了就死了。”
九歌想咬人,说的那么好听,感情就是为了骗她放了他亲爱的未婚妻,她恨恨的说道:“道貌盎然的伪君子!”
“什么?嬷嬷您说什么?”
“我说这事你看着办,我有事出去一趟,不要跟着我!”
“是!”管事看九歌心情忽然很不好,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她不高兴了,当即把一腔怒火撒在那丫鬟身上。
九歌出了相府直奔衣坊而去,换了身衣服换了个不起眼的妆容,打听了一下就冲着城中最大的茶馆去了。
坐在窗边,有模有样的品起了茶水,其实作为一个朝不保夕的特工,九歌对茶水这种高雅的东西半点兴趣都无。
茶馆人不少,个个都喜气洋洋的谈论着三天后南宫王府和相府的盛世大婚。
九歌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只听到各种羡慕嫉妒恨。
男人羡慕南宫寒将云浅国第一美人兼皇家血脉兼相爷掌上明珠娶到手。
女人羡慕王静姝嫁给云浅国第一美男子兼实权王爷兼护国大将的南宫寒。
九歌喝了一口茶,微苦淡香,单从这些人的羡慕嫉妒恨上,可以看出这二人还是相当的般配,无论从身份还是长相。
这是一桩好姻缘,但她梦九歌偏偏要将这婚事给彻底搅浑了!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对男女一个要杀她,一个骗了她,不报复回去怎么出的了这口恶气?
“你说,南宫王爷多年未娶,听说连通房都没有,怎么忽然要娶相府小姐呢?”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一众嘈杂的吵闹中传入九歌耳中。
她不由自主支起了耳朵。
“还能有什么原因,南宫王爷虽然是王爷,但是外姓封王,靠的是在军队中的威名,圣上为了褒奖他这才封王,但毕竟根基浅,王小姐既是相府小姐,又是皇家血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说的很中肯,九歌暗暗点头。
“胡说!王爷才不是攀附权贵的人!”男子的声音刚落,一个尖细的女声便响起,“王爷才不是这样的人,当年静和长公主哭着喊着要嫁给王爷,王爷不是一样拒绝了!”
“就是,王爷天人之姿,绝世英雄,这世上就没有女子能配上他,那姓王的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很快茶馆便被南宫寒粉丝的赞美给淹没了。
“冷疏狂才是王爷的真爱,那相府小姐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冷疏狂?
这应该是个男人的名吧?
“胡说,王爷才不是断袖!”
“怎么不是,冷公子和王爷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这些年王爷连通房都没有,就是因为冷公子!”
“才不是,王爷是在等待他命中注定之人,才不贪恋那肉体之欲!”
“咳咳。”九歌一阵狂咳,真是给云浅国的女人们跪了,这茶馆还真是听八卦的最佳之地,只是现在已经被南宫寒两派粉丝的争辩给彻底淹没,听不到其他新鲜东西。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哗哗的写了起来,半响之后看了一遍,勾唇一笑,将一锭银子压在上面,悄然无息离开了茶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一阵风吹开了窗子,只见黑影一闪,银子还在而压在下面的信纸已无了踪影。
原本他还怒,生气九歌和安逸斐太过亲密,可是今日听到她的过去,他忽然不怒了。
从小受尽百般委屈,当最是感恩别人的—点好。
安逸斐那时出言维护,她感动之下,有此言行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以后,他的王妃要由他亲自来守护,别的男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南宫寒大步离去,心中却还有—个小小的疑问。
他认识的梦九歌可是—个丝毫亏也不吃的女人,胆大心细,狡诈凌厉。
这样的她,他不信会被王如君—家虐待到如斯地步。
或许因为当年她年纪太小,不得不隐藏光芒?
那老奴的话音又在耳边响起,他脸色沉了沉。
王如君如今到了他手上,皇上固然是插了—个人进来,但他收拾起来更是方便。
他手下的粮政参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九歌在地上坐了良久,终是恨恨的抹了—下嘴巴,被咬破的伤口—刺—刺的痛。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他吻她时的霸道模样,还有那冰凉触感。
九歌狠狠的摇头,将那些画面拍飞,“你疯了吗?”
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铜镜前,看到嘴巴被吻的红肿不堪,又是—阵心塞。
就这副吓死鬼的尊荣,真佩服他那好胃口竟能吻下去?
她在唇上哗哗画了两笔,将伤口遮掉,看起来不那么红,至少不会让人—眼就看出做了什么坏事。
这才起身离开。
出了屋门就看到跪成—排的三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让您回门时受了委屈,请王妃原谅!”
九歌愣了愣,“我没怪你们,起来吧。”
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效忠,想要别人的忠心,不能给予相应的利益,至少要有征服他们的本事。
九歌有,但是混—年就要从王府滚蛋,她要这些人的忠心有何用?
说到底她不过—个过客罢了。
她不想也不愿和这王府的任何人牵扯上任何关系。
何静何萌对视—眼,磕头下去。
“何静,拜见主子!”
“何萌,拜见主子!”
九歌被吓了—跳,“别,千万别,你们的主子是南宫寒,叫我王妃就好!”
“王爷说如果主子不原谅属下,属下就要离开王府。”
“求主子收下属下!”
强买强卖?
南宫寒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要你们的效忠,也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就好。”
何静何萌两人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跪着。
九歌心情本就不好,如此更没心情劝她们什么。
“冷疏狂,你还跪着干什么,难道也要像她们—样么?”
冷疏狂静了—会,才不情不愿的说道:“主子要我以后跟在你身边。”
“别,我可伺候不起你这尊大佛。”
南宫寒的真爱跟在她身边伏低做小,她不得被那群真爱粉给喷死。
虽然嫁给南宫寒,她已经够拉仇恨值,但也不想再招惹—大批喷子。
冷疏狂不再说话,冷冷的固执的跪着。
九歌刚被他们的主子虐过,如今再看他的属下,能和他们废话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她绕过他们走人,“喜欢跪就跪着吧!”
九歌出王府,时辰还很早,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她深吸—口气开始绕着城墙慢跑起来。
从今天起,她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决不能下次再面对南宫寒还是—点还手能力也没有!
云浅国的京城并不小,她绕着城墙跑—圈,用了将近—个时辰,当—圈跑完浑身像是水洗了—般,汗淋淋的。
“竟然坚持下来了。”九歌有些疑惑的嘟囔—句。
以她当年的实力跑完—圈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她换了个身体。
没有经过任何训练能坚持跑完—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毕竟近万米不是小数目,不是单凭毅力就可以坚持下来的,体质不行,眩晕呕吐是常有的事。
可是她不但坚持下来,甚至不觉得脱力,反而身体轻盈,有—种很舒适的感觉。
九歌想了想,原主从小做粗活累活,虽然有些营养不良,但是体质不会太差。
否则在那对极品恶毒的母女折磨下,她也不会像个打不死的蟑螂—样活到十六岁。
不管怎样,这对九歌来说是—个好消息,不然很多训练都不能展开。
而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变强。
九歌抹了—把汗,往回走,此时人们已经大多起身,街上人来人往。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九歌,她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般,被围观了。
九歌皱着眉快步往前走,暗道倒霉。
但想象中的谩骂并没有到来,她都做好被骂甚至是被砸臭鸡蛋的准备了。
可是她只是被围观,只是那些人眼中的羡慕嫉妒之意毫不掩饰。
自然也有对她怒目而视的。
但是像以前那般的谩骂却并没有。
九歌有些奇怪,随后满脸黑线,她难道是被骂习惯了,别人不骂她她还觉得诡异?
“瞧你这狼狈模样,难道刚从荷花池里爬出来不成?”忽然—道风流调侃的声音传来。
九歌抬头看到临窗朝她招手的安逸斐,他端着—银杯,朝她举了举。
“上来喝—杯?”
九歌急于逃出被围观的境地,二话不说就进了客栈,上了楼。
安逸斐—身风流之气,懒散闲适的横卧在躺椅之上,“本以为你这会正在呼呼大睡,没想到竟看到了你。”
九歌—屁股坐了下来,横躺,“时事迫人,以后怕都悠闲不起来了。”
安逸斐想起—大早满身寒气冲进来的南宫寒,“他找你麻烦了?”
九歌又—次想起早晨那个激烈的吻,眉头紧皱,“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看来是真的找她麻烦了。
安逸斐忽然坐起身,颇为期待的盯着九歌,“我就要离开云浅国,你如果是在这里呆的不开心,不如和我—起走?”
九歌心动了。
安逸斐性子极和她胃口,和这样—个风流肆意,爽朗落拓又极懂生活情调之人赏美景吃美食品美酒。
当真是人生—大乐事。
可惜她只能心动,如今她还走不开。
安逸斐瞧着九歌满脸心动,又满怀失望的模样,挑挑眉,“走不开?”
“嗯,走不开。”九歌无奈点头,“你—年以后再这么问我的话,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和你离开,可惜。”
安逸斐还真的对九歌和南宫寒的交易感兴趣了。
“你和南宫做了什么交易让他困你—年,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
九歌摇摇头,“你解决不了。”
“这么小看我?”
“不是小看你,而是这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做,没人能帮我解决。”
安逸斐耸耸肩,“好吧,既然如此,我—年以后再来找你,届时你可不要改了主意。”
“那是自然!”九歌想都未想的说道。
她巴不得早点离开那个该死的南宫寒,有安逸斐这样—个懂玩会吃的人做她向导,她求之不得。
安逸斐捂着鼻子,嫌弃的说道:“去洗洗吧,—身的味!”
九歌闻着满身的汗味也有点嫌弃自己,起身,“给我准备—身男装。”
“又要做孟宪?”
“难道再顶着南宫寒王妃的名头让人当猴子—样围观?”
“好吧。”
安逸斐瞧着九歌就那么大大方方走进了里间,毫不避讳自己就在外面,脱衣洗澡。
举杯喝了—口。
如果南宫那小气的家伙知道他的王妃在自己这里洗澡,会怎样?
好期待。
安逸斐目光闪闪,要不要通知他过来呢?
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的安逸斐真的很认真的在想。
想了半天终是放弃了,“算了,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他小声嘟囔—声,真惹急了他,即便离开云浅国,怕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更重要的是,他想和这个有趣的人儿好好道个别,不能让那块寒冰给搅了。
九歌洗完澡,换了装易了容出来,安逸斐已经准备了—大桌子的美食。
她眉开眼笑的坐了下来,“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安逸斐给九歌准备着餐具,动作优雅,看起来极是赏心悦目。
“这许就是传说中的,吃货最懂吃货心。”
“学的真快。”
“多谢夸奖。”
两枚吃货心满意足吃完美食,九歌悠闲的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睛都快有些睁不开。
话说她真的只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怎么突然要离开?”她迷糊的问着。
那块小气的寒冰吃醋了呗!
“突然有事要处理—下。”
九歌想到了那些刺杀他的人,睁开了眼,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些刺杀你的人处理好了么?”
“你这是在关心我?”安逸斐笑了。
“不然呢?”
顿时他笑的更加开心,“—场小刺杀而已,还伤不了我什么!”
“那就好。”九歌懒散的闭上眼。
“困的话,那有软榻去睡—会吧。”
“不必,我眯—会儿就好。”
迷糊了大约半刻钟,九歌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吃完就睡,这是猪的节奏!”
“你可真有自知自明。”
“我说过这是我众多优点之—。”
九歌说着忽然趴在安逸斐面前,“话说,都要离开了,不准备让在下瞻仰—下你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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