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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她入狱,她却即将去世陈维生张白鹭完整文本(陈维生张白鹭)热门小说

耳朵橙z 著

恐怖连载

约好,放学一起去礼品店。俩人互送礼物刚刚好,以免到时候收不到礼物,两手空空,落个尴尬场面。放学路上,张白鹭看到梁芯一路小跑到陈维生身边说些什么,时不时还捂嘴笑。...我为她入狱,她却即将去世陈维生张白鹭完结版小说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我为她入狱,她却即将去世陈维生张白鹭完结版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状态:连载   作者:耳朵橙z   2.55万字更新:2024-11-19 20:5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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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她入狱,她却即将去世陈维生张白鹭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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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她入狱,她却即将去世陈维生张白鹭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时间如梭,寒假眨眼间过去。

大地回暖,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少,化成一滩滩水,埋下一个个小陷阱。

张白鹭最讨厌这种北方开化的天气。

家里老父亲囤的年货开化了,必须赶紧吃完,顿顿吃大肘子,鸡鸭鱼,吃得她都要吐了。

昨晚一称,体重又涨了五斤。

这也就算了。

上学这一路上不是被路过的车溅了一身泥点,就是一不小心踩又湿又滑的雪里,差点摔个狗吃屎。

就当她脚下又一滑,即将栽倒时,有人从后面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后脖领子。

才让她幸免于难。

这个见义勇为的大力士,是陈维生。

他终于换了件外套,纯黑色的,但脖子上还是系着那个洗得有些泛白的红围巾。

张白鹭并不想搭理他,笑容垮在脸上,在嘴边的道谢也咽了回去。

她一想起来就生气。

自从那次电影院过后,她就再没见过陈维生,也没有联系上他。

而陈维生也没有主动找过她一次。

她总觉得陈维生在躲着她,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她也决定不再理他,还暗自生了一个月的闷气。

陈维生看着张白鹭突然转变的表情,有些懵。

“白鹭,你怎么了?”

张白鹭冷哼:“你是在和我说话吗?这么久没消息,我以为我们的友谊已经到头了呢。”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陈维生一听这话有些急,他连忙解释:“是我不对,我这一个月又多找了份兼职,所以每天都很忙。”

“忙到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陈维生挠挠头:“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因为那天在电影院手机丢了,然后我就一直没买。”

“不过我现在已经赚够了买手机的钱了,到时候你陪我去挑一挑好不好?”

一听这话,张白鹭不再咄咄逼人,还有些内疚。

原来,那天他为了来救她不仅受伤了,还把手机也给丢了。

这个笨蛋。

看着那张笑容明媚的俊脸,她没法拒绝:“好,放学陪你去。”

——

放学铃打响,张白鹭火速和宿棠打了招呼,蹦蹦跳跳和陈维生走了。

看起来心情很好。

明明后半个寒假都在和她吐槽陈维生的,怎么开学第一天就变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宿棠目光复杂。

鹤城县最大的商场在万事路,离张白鹭家很近,和陈维生家的胜意路刚好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两人买完手机后,张白鹭提议在商场吃饭。

为了报答那次他冒险救他,她请客做东。

商场六楼是一层美食区域,有家新开的米线店听说味道不错。

张白鹭叫陈维生在座位上等她,她去点餐。

“老板两份米线,微辣,一份不要香菜。”

她低头从书包里翻钱,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调侃声音:“小跟屁虫,你也不吃香菜?”

张白鹭惊讶回头:“程卷?你怎么在这?”

程卷抱着手臂,垂眼看她,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脸上还是笑着的:“刚下班,我来吃饭啊,不然还能干嘛,约会吗?”

说完,他还故意往陈维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张白鹭吓了一跳,磕磕巴巴说:“你,你别胡说,那是我同学,我来陪他买手机,再说了,我是不会早恋的。”

“哦?是嘛,那看来是关系很要好的男同学咯。”

程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挑,似乎回想起什么:“啊,对了,我记得他,上次在电影院,好像他当时也去救你来着。”

“对啊,他是我的好哥们,够意思吧。”张白鹭带着骄傲。

程卷看着她这副样子,笑得开怀,揉揉她的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心思单纯。”

张白鹭不明白程卷说的什么意思,她注意到陈维生一直面色凝重地盯着这边。

“我先过去啦,我朋友等急了。”

张白鹭回到座位,陈维生装作自然地问:“那是谁啊?”

“你说他啊,他就是程卷,那天救我出去的消防员也是他。”

“哦。”陈维生早就猜到了。

他强压下心里那股酸涩感,和张白鹭讲着假期他打工时遇到的事。

“真的假的啊?这场面下次你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最爱看热闹了。”

陈维生宠溺笑笑:“你还是算了吧,我怕你会忍不住上去帮那个原配打小三。”

张白鹭咬着饮料瓶里的吸管,居然认真思考着说:“也是。”

“我能和你们坐一起吗?”程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这话虽然问的是张白鹭,但眼神却始终盯着对面的陈维生。

张白鹭愣了下,随即欢喜道:“好啊,好啊,一起吃。”

陈维生目光一沉,面上不动声色。

程卷耸了耸眉毛,极其自然地坐在了张白鹭身旁的位置。

对面,陈维生打算让出位置的动作僵住。

无意识地咬了下口腔内侧的肉,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程卷的加入让张白鹭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他身上。

陈维生观察下来,发现程卷实在是个情商高,又健谈的人。

但他对张白鹭的语气里始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亲昵,这让陈维生很不爽。

他低头不停扒拉着碗里的米线,却一口没动。

程卷比自己和张白鹭大六岁,见识过外面更广阔的世界,还有着风光体面的工作,人长得又高大帅气。

他身上有着青春期女孩最容易着迷的魅力。

反观自己,陈维生敛下眼,看着自己旧得不能再旧的衣服,以及满身的青涩。

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是啊,人们应该喜欢的应该是程卷这样的。

而不是他这样的。

就连白天去学校,都听到任东斯和宿棠对他的夸赞,以及他所谓英雄救美的事迹。

那些只和程卷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对他好感十足。

所以,哪怕他做再多讨好别人都没用。

有些人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会得到别人的喜欢。

而自己不行。

他花费了好大力气,才能成为张白鹭的朋友。

这个人一出现,就轻而易举地赢得她的目光。

此时正和程卷聊得火热的张白鹭并不知道陈维生的心里已经上演了一部大戏。

张白鹭终于发现陈维生一直没有搭话,怕自己冷落了他,赶忙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陈维生,你以后想做什么呀?”

陈维生怔了下,缓缓说:“警察吧。”

“为什么?”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这个职业很伟大,很神圣,惩恶扬善,公平正义。”

陈维生说谎了。

他想成为警察,有个很可笑的原因。


那可是他在脑海里刻描绘了无数遍的场景,怎么会记不清呢。

陈维生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他让自己表现得脾气好,单纯和善、乐观开朗。

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寻找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另一方面他是在努力按照张白鹭所说的充满希望的活着。

好像这样,他就能躲过那些至暗时刻。

但那伪装很累很累,甚至时间久了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取不下那面具。

所以当某个恶念出现的时候,他还会惊出一身冷汗,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冒出的想法。

可仔细一想,那些贪婪、嫉妒、卑劣的自尊心,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会吃醋,会嫉妒程卷,对他有敌意。

会不想要张白鹭喜欢上其他人。

如今,他这样做也算不择手段吗?

不算吧,他只是说出事实真相。

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张白鹭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这个重磅信息。

因为在她长久的记忆和认知里,救她的人一直都是程卷,从没怀疑过。

可如今,真相摊开在她面前时,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失落?诧异?

更多的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因为程卷从没否认过当年救自己的人是他,也从未提起陈维生的事。

原因是什么,她无从得知。

但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张白鹭最后还是硬生生拉着他去了医院。

一番彻底的检查包扎后,她才肯罢休。

医生见了陈维生的伤都啧啧摇头:“这是跟谁打架下这么重的手啊?虽然伤口不深,但脸上还是可能留疤的。”

闻言,陈维生身体一僵,试探问:“没有办法祛除吗?”

他语重心长道:“我看你是属于易留疤的体质,只能做手术祛除。“

医生目光又扫了下他颈间的那条长疤痕,“同学,遇到欺凌一定要寻求帮助,必要时候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陈维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礼貌道谢:“谢谢医生。”

陈维生在检查期间,张白鹭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给张志毅打了个电话。

她语气少有的恳求,“爸,求你了,帮帮他吧,他在留在那真的会被打死的。”

电话那头的张志毅长叹一口气,“今天先把他带到咱家来吧。”

张白鹭知道,她爸这算是松口了。

虽然这么做不太妥当,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最安全了。

张志毅开车来接他们时,张白鹭惊讶发现副驾驶居然还坐着宋姨。

“宋姨,你怎么和我爸一起过来了?”

宋莲温和笑笑:“你爸先去接的我,把事儿都跟我说了,要我帮着一起出出主意。”

此时,一旁的陈维生还有些发懵,却也还记得礼貌叫人:“叔叔好,阿姨好。”

宋莲看了看陈维生的伤势,忍不住眼眶一红,拍了拍他的手说:“好孩子,上车吧,回家吃饭。”

被张白鹭塞进车里的陈维生一脸困惑地看向身旁的人,无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白鹭拍拍他的肩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安啦,你一个人继续住在那个家里太不安全了,再说窗户都被我砸碎了,所以,我跟我爸商量好,让你今天先去我家住,之后的事咱再想办法。”

陈维生刚送到嘴里的水,一口全喷了出来,呛得脸色通红:“咳咳,什么?去你家咳咳,住?”

张白鹭一脸无辜:“对啊。”

陈维生瞬间紧张起来,看向前排的张志毅:“叔叔,不麻烦了,我还是回自己家吧。”


深冬时节,大雪纷飞。

落了满头的白雪,在进入有暖气的教室后,化作水珠,沁湿发丝。

张白鹭烦躁地抽出纸巾,擦着早上刚刚卷好的刘海儿:“讨厌死下雪了,以后我一定要去一个一年四季都暖和的城市。”

身后的任东斯“嗤”了一声:“天天护着你那刘海儿跟命根子似的,又不好看,你看咱班梁芯,没有刘海儿都好看……”

任东斯的话在接收到张白鹭要杀死他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张白鹭被气得不轻,连斗嘴都懒得跟他斗了,趴在桌子上不说话。

宿棠骂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别说!”

任东斯这才意识到说错话,连抽自己两个耳光:“哎呦,是我嘴贱,张白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张白鹭没搭理他,让他嘴贱。

又忍不住瞟了一眼桌角的那面小圆镜,望着镜子里略显寡淡的五官。

她想,自己算不上特别好看,但也不丑吧。

镜子映出里的人儿,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算得上她最满意的地方。

但再往下看,鼻梁塌塌的,唇瓣微厚,脸颊瘦瘦的。

皮肤还算白皙细腻。

穿着土气的校服,梳着一头齐肩短发,厚厚的齐刘海,放在人堆里也不显眼。

任东斯喜欢班上最漂亮的梁芯。

可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公认的黑,梁芯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样一想,张白鹭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任东斯那张嘴真的太贱了!

每天都会因为上课接话,被老师罚站。

他对此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又怎样?我在班里不还是和各位老师关系最好的?”

确实,任东斯也有他独特的“闪光点”:

特别会拍马屁!

拍得每个老师都心花怒放的,常常对他是又气又爱。

任东斯给张白鹭道了一天的歉,人都没搭理他。

他只好拉着陈维生一起去道歉,张白鹭斜眼看他:“你自己说错话拉别人无关人员道歉算什么事?”

“还有你,怎么那么听话呢,别人叫你干嘛就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白鹭对陈维生的软柿子态度有些恨铁不成钢,白瞎那张脸了。

陈维生脸上发窘,挠挠头,半天憋出一句:“其实我觉得你,挺好看的。”

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

任东斯瞪着一双小眼睛,不可思议地追着陈维生走了:“兄弟,你是不是该配眼镜啦?要不要我陪你去!”

张白鹭本来还被陈维生的话小小安慰了下,结果任东斯又在火上浇油。

她转过身把任东斯桌上的书本推落一地。

“王八蛋!”

——

晚自习老班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后天的周五是圣诞节,下午的两节自习改成小晚会,可以看电影,互相交换礼物。

所以当即张白鹭就和宿棠约好,放学一起去礼品店。

俩人互送礼物刚刚好,以免到时候收不到礼物,两手空空,落个尴尬场面。

放学路上,张白鹭看到梁芯一路小跑到陈维生身边说些什么,时不时还捂嘴笑。

这样两个好看的人站在一起,也是格外的养眼。

出校园的路上,时不时有人侧目,看着他俩悄悄议论。

张白鹭和宿棠慢悠悠走在后面,看不见陈维生的表情,倒是能看见梁芯越昂越高的头,脸上带着得瑟。

“这梁芯,什么时候跟陈维生这么熟了?”宿棠有些纳闷。

“切,谁知道呢,瞧梁芯那个样子,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陈维生有什么好的?”张白鹭嗤之以鼻。

宿棠古怪看她:“一时间,我竟分不清,你是在嫉妒梁芯还是陈维生。”

“我嫉妒他们干嘛?长得好看了不起!有种下次考过我啊!”

她顿时提高的音量,让前面的两人顿住脚步,回头看。

梁芯看见说话的人,翻了个白眼:“我当谁是呢,口气这么大。”

“光学习好有什么用呀,做人一点都不讨喜,明天怕是有人会一个礼物都收不到吧?”

因为张白鹭的成绩每次都压她一头,所以她一直都看张白鹭不爽,今天算是被她抓到出气口了。

一番阴阳怪气后,张白鹭的脸气得通红。

“你得意什么啊?花瓶!”张白鹭也不甘示弱。

陈维生回头看见张白鹭,像是松了一口气,露出一直藏在红围巾下的半张脸。

用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望着她,笑得很开心:“一起回家吗?张白鹭。”

张白鹭在气头上,便拒绝了陈维生的邀请。

她觉得自己和他关系也没好到可以一起回家的地步,就拉着宿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路上她还和宿棠把梁芯从里到外吐槽了一遍。

“梁芯那个八婆,长得好看了不起,有人喜欢了不起啊?说没人送我礼物,到时候就让她啪啪打脸。”

“你别跟她计较,她就那公主病,非得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不过话说…她好像对陈维生有点那意思啊?”

“我管她对谁有意思呢,反正我跟她势不两立,她要是喜欢陈维生,我就把陈维生踢出咱们小团体。”

宿棠诧异:“不至于吧?”

张白鹭恨恨咬牙:“至于!”

——

精品店里,张白鹭对着琳琅满目的小礼品发愁,纠结是选水晶球还是流沙瓶好。

宿棠今天没戴眼镜,眯着眼睛挑了半天,才拿着一个陶塑笔筒凑到张白鹭跟前,“这个怎么样?可爱吧!”

那是一个白色小鸟形状的,精致可爱。

“这是鸽子还是什么鸟?”张白鹭拿过来仔细研究着。

“哎呀,你管它是什么呢,反正都是鸟类就对了,刚好你的白鹭也是一种鸟。”

“就它了吧。”

两人都有选择困难,反正都是公开透明的“形式主义”礼物,只要对方说喜欢就好了,没必要纠结那么多。

结账时,张白鹭随意一瞟,看到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陶瓷玩偶。

其中有个系着红围巾的卡通小狗引起了她的注意。

莫名地,脑海里蹦出一个身影。

老板给她们俩礼物包装完的最后一秒,张白鹭终于决定了:“老板,架子上第二排那个系红围巾的小狗也帮我包起来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把它买下来。

大概是觉得它在一群卡通小猫的陶瓷中间,显得有些孤零零吧。

又大概是她一直想养一条属于自己的小狗,却因为狗毛过敏,难以实现。

巴掌大的陶瓷玩偶,张白鹭没想过送人。,只是把它放在自己书桌的角落。

拍了拍它的头煞有介事地说:“我把你带回来,你就是我的汪了,以后我的书桌就交给你来守护啦。”

“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她剥着手里的炒花生,灵机一动。

“那就叫…花生吧!”


“嗯,放心。”

姚振东应下,又突然想起什么问:“你这次回来是?”

徐澄长出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没办法,又把人惹生气了,得回来哄哄。”

姚振东毫不客气的笑他:“你也真是,陈周西那么好的脾气…好好哄吧,我听说他家里要给他相亲呢。”

徐澄脸色沉了沉,拍拍姚振东肩膀:“走了。”

这一插曲让陈维生身心俱疲。

但好在没有闹出太大的麻烦,最起码保住了工作。

打扫完包房,终于能下班时。

他在拐角处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浑身酒气,一身朋克风打扮,黑色皮质外套上的铆钉扎得他有点痛。

他扶着那人站好,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顶着一头酒红色的脑袋笨重地抬了起来,他眯着眼看着陈维生,然后大叫一声:“是你!”

陈维生有些茫然,他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男生口齿不清地指着自己,“我,我啊,就素那天找邢谦要债的!”

陈维生蹙眉回想:“梁铉?”

上次见他还是一头蓝发,这次就变成了红发,热烈又张扬。

梁铉猛地拍了下他肩膀:“对!你滋道我名字啊?”

“邢谦说的。”

“哦。”

说完他又安静下去,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盒青色包装的烟,抽出一根点燃。

和陈维生俊朗柔和的娃娃脸不同,梁铉的五官有种近乎完美的精致感。

他唇角的唇钉银光泛泛,再加上那头绚丽的红发,特别像日本漫画里拽酷邪魅的反派,迷人又中二。

陈维生并不想管他,打算离开。

梁铉立马叫住他:“诶,唠会儿,急什么?”

陈维生说:“我借住在别人家,太晚回去不好。”

梁铉没坚持,放过了他:“行吧,那咱俩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常联系。”

陈维生有些不情愿。

他觉得梁铉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但也不算好人,所以尽量还是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但没等他拒绝的话说出口,梁铉直接把手伸进他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操作一番后,塞回陈维生手里,然后扶着墙摇摇晃晃起身。

“哦,对了,刚不小心看到你手机很多未接来电,叫…叫什么小白鹭?”

“什么破备注,这么肉麻。”

陈维生一惊,打开手机一看,确实有很多张白鹭打来的电话。

只是他手机静音了,没注意到。

他刚想回拨电话,就发现了一个让他无语至极的东西。

梁铉存号码的时候,把自己的备注改成了“小铉铉”。

陈维生古怪回头看了一眼梁铉歪歪斜斜的背影。

“有病。”

然后光速把备注改回了“梁铉”。

陈维生匆匆走出“澄西”时,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张白鹭正靠坐在门边,大大咧咧地打着瞌睡。

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落进陈维生手心里。

他托住她的下巴,眼神自责又柔软。

语气一贯的宠溺:“醒醒啦,你怎么来了?在这也能睡得着,多危险啊。”

张白鹭被唤醒,还有些头脑不清,只含含糊糊说:“我担心你。”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陈维生心头一暖。

感觉体内的血液静止一瞬,然后开始快速回流到脸上。

他避开张白鹭询问的视线,扶她起身。

“临时加了会班,不过有加班费的。”

“哎呦!等会,等会。”

张白鹭腿麻了。

陈维生思索两秒,站到她身前,背对着她微微蹲下。

“上来。”

“啊?”张白鹭的大脑还懵着。

“哦。”

没等陈维生说第二遍,她就自己乖乖地爬上了他的背。

夜色正浓,整个鹤城都似乎沉睡了过去。


鹤城就是如此,明明白日里还像个大蒸笼,夜晚的风却意外地掺杂着一丝凉,像薄荷味的口香糖,清爽辛辣。

吹得宿棠的脑袋清醒一分,脸上的痛感就强烈一分。

她蜷缩蹲在一盏不会再亮的路灯下,手抵住腹部,想要压下那因为饥饿带来的绞痛。

她知道自己无处可去,一会还是要没出息的回到那个家,听他们讥讽地说:“看吧,离了我们你活不了吧?”

宿棠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泪水。

她过去一直觉得自己就像一棵空心的树,没有远大理想,不受人喜爱,枯燥乏味。

只是想自己会在第几次风雨过后,才被连根拔起,彻底失去存在的意义。

所以当程卷这束光出现后,她突然不想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了。

她不想再做沉默的树,她要抓住属于自己的太阳。

——

陈维生觉得奇怪,回去后张白鹭什么也没问。

除了在饭桌上比平时话少以外,没有太大的反应。

陈维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想或许她也已经猜到了一些。

于是饭后,他提出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张白鹭欣然答应。

她在前面慢悠悠走着,似乎心情还不错似的哼着那首歌:“流星雨又来临,偷听我的秘密,把你藏进我的回忆,就算命运注定,我也会珍惜,的守护一生约定…”

陈维生也跟在后头默默哼着。

张白鹭突然抬手指着天空问他:“为什么我们这里就从来没见过流星雨?”

“如果流星雨真的能许愿就好了。”

陈维生说:“可能出现过,但我们却没注意到。”

张白鹭想了想:“也是,谁会一直盯着夜空看呢,不过一想到自己错过了很多次许愿的机会,还是觉得可惜。”

陈维生笑说:“你真的信流星雨可以让愿望成真吗?”

“当然!”

张白鹭转身看着他,眼里满是憧憬和肯定。

“我才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其实蛮相信这世间是存在玄学的。”

她俏皮眨眼。

陈维生点点头,语气突然变得认真:“嗯,你说有,那就一定有。”

张白鹭愣了下,随即笑开怀,抬手挽了下耳边吹落的发丝。

而陈维生眼尖地看到她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程卷送的那条手链。

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手心发凉,看着那条手链装作不在意地问:“这条手链很特别,他很有眼光。”

张白鹭举起手,也歪头看了看手链,思考道:“确实审美不错。”

“不过,不太适合我。”

陈维生追问:“为什么?不适合你不还是带了。”

语气里难掩的醋味,让张白鹭心中莫名一喜。

她站到陈维生面前,故意逗他:“不合适我也要戴,谁让是程卷送的呢。”

陈维生语噎,心又往下沉了沉。

接着张白鹭大笑,问她也不说在笑什么。

张白鹭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对程卷不是喜欢。

她喜欢的,好像陈维生。

她的好朋友,陈维生。

可她不确定这个傻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他喜欢自己,为什么从不表白?

在张白鹭看来,只要没有亲口说出来的喜欢,那都不叫喜欢。

可她心里还有点小别扭和傲娇。

在她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她又不敢轻易主动表白。

所以,如果陈维生喜欢她,她更希望对方先主动。

可张白鹭不知道的是。

在她看不见的日子里,陈维生已经向她走了99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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