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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驾崩帝皇,玩转明末乱世朱由校朱由检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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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驾崩帝皇,玩转明末乱世朱由校朱由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崔呈秀身居兵部尚书,那可是魏忠贤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
皇帝拿他开刀,也就意味着这是要对阉党下手了!
只不过这次朝会来的突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准备针对魏忠贤的奏折,只能压下心头的冲动静观其变。
朱由校始终都在看着,对于这些官员们的反应很是满意,这也正是他要的结果。
片刻之后,刚刚的问题又被他拿了出来,目光看向另一个方向。
“户部,国库如今还有多少存粮?”
户部尚书郭允厚面带难色,走出队列躬身一礼。
“启禀陛下,户部已无存粮!”
宁远之战刚刚结束,这一仗几乎掏空了户部的所有存余。
如今何止是没粮,国库里的老鼠都举家搬走了!
只不过这话,郭允厚没说出来。
但是这个答案,朱由校却早有预料,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借此做些其他的事情。
待郭允厚话音刚落,他便板起了面孔。
“堂堂户部尚书,掌管着大明的钱袋子,到了关键时刻,你竟拿不出钱粮来!”
“国朝养你何用?”
郭允厚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有罪!”
“你有罪,且罪在不赦!”
“但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便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朕闻有人自南洋带回了一种名叫番薯的作物,此物耐旱且不挑地,山坡、盐碱地皆可种植。”
“朕给你三年时间,将此物推至我大明各处,以缓粮荒之虞!”
郭允厚原本被吓得半死,还以为自己会和崔呈秀一样被拉出去砍了,却不想会是这么个结果,连忙磕头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以性命担保,必将之推广开来!”
“但臣斗胆,向陛下讨要一人!”
朱由校眉头一皱:“谁?”
郭允厚道:“徐光启!此人擅农学、工学,且多年前就曾提起过推广番薯一事,只不过因薯种难以保存才进展缓慢。”
“若能得此人相助,臣必不负陛下隆恩!”
番薯在这时候并不是什么稀罕物,早在三十多年前就被福建商人陈振龙给引入了大明。
但就像郭允厚说的那样,因为薯种难以保存,如今也只有南方的部分地区才有种植。
朱由校有些意外,他意外的是听到了徐光启的名字。
“轰!”
睛空万里,不见一片云彩,北京城的天空突然响起一道炸雷。
皇极殿中的灵柩内,猛的坐起一个人来。
朱由校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很是愕然。
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棺材里?
这里似乎是一座宫殿,门口还站着几个守卫,正探头朝外面的天空议论着。
他下意识的向那些守卫喊了一嗓子。
“喂,你们几个,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讨论为何会晴天打雷的守卫们,身体猛的一僵,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到朱由校的时候,顿时吓的瘫倒在地。
“娘啊,诈尸啦!”
“救命啊.......”
“快,快去法华寺请高僧前来!”
“........”
朱由校傻了,这些人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完全不像是在演戏的样子!
他从灵柩里面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合身的工装服,而是一件宽大的明黄色龙袍。
单手撑着灵柩边缘,从里面跳了出来,径自走向门口,揪起其中一名守卫的衣领再次喝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守卫几乎都要被吓尿了,哆哆嗦嗦的答道:“回、回陛下的话,这、这是皇极殿!”
皇极殿?
他喊我陛下?
仔细看了看这些守卫身上的衣服,有很明显的明朝特征。
朱由校感觉很离谱,难不成,自己穿越了?
“现在是哪一年?”
守卫不敢有半分迟疑,快速答道:“回陛下,现在是天启七年,八月二十四!”
天启七年,八月二十四!
朱由校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个时间点,总感觉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八月二十四!
大明天启皇帝驾崩,崇祯皇帝即位,就是今天!
之所以他会记得这个时间,只因为他和天启同名同姓,朱由校!
他连忙再次发问:“信王登基了?”
“启禀陛下,陛下.....啊不,信王此时应该在建极典接受百官参拜!”
那守卫话说一半,又连忙改口。
他的回答,让朱由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自己现在就是已经死去的天启皇帝!
借尸还魂,所以这些守卫才会以为自己诈尸了!
一想到历史上关于明末的记载,他便萌生出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朱由检坐上皇位!
这个刚愎自用、善变多疑的家伙,会把大明送上断头台!
那三百年的黑暗华夏史,不止是老朱家的耻辱,更是整个华夏的耻辱!
他第三次向那守卫发问:“魏忠贤在哪儿?”
“回陛下,魏公公也在建极殿。”
“带路,前往建极殿!”
........
建极殿中,大典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宣即位诏书。
朱由检手持诏书,站在御阶之上,面对下方的文武面官,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我国家列圣,缵承休烈火,化隆俗美,累洽重熙..........”
冗长的诏书,在百官的注视下,从他口中诵出,转眼间便到了最后的重点。
“文武群臣军民耆老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而弗获,乃仰遵遗诏,于八月二十四日袛告天地,即皇帝......”
“慢着!”
最后一个“位”字还没喊出口,突然间,一个声音打断了朱由检。
群臣百官,皆愕然的转头向大殿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大哥?
他不是在皇极殿的灵柩里躺着么?
朱由检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朱由校,脸色瞬间变的无比精彩。
为了这个皇位,自从朱由校死后,他便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在大典之前,被人弄死,为此,连宫中的一口凉水都不敢喝!
苦苦撑了这么久,大典都快完了,这死去的大哥,竟然.........
此时站在门口的朱由较轻咳两声,向朱由检挥了挥手。
“咳咳,兄弟,先别急着即位,容朕先诈个尸!”
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给弄懵逼了。
先......
诈个尸???
唯有一人例外!
那就是魏忠贤!
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官员,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行浊泪从眼角流出,即惊又喜的抬头仰望朱由校,呜咽着道。
“皇爷!是您吗皇爷!”
“您、您、您又活过来了?”
“老奴该死!老奴该守在您身边的......”
话音落下,他还狠狠的甩了自己几个耳光,那满是褶子的老脸,瞬间浮肿起来,平滑的像个少女。
都不用问,朱由校便猜出了魏忠贤的身份。
这满大明,盼着他能长生不老的,估计也就只有这家伙了!
只有自己活着,他才能平安!
“起来说话。”
朱由校伸手,将魏忠贤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又看向朱由检笑了。
“皇弟,别来无恙否?”
朱由检听到这话,心中百味交集。
说实在的,他很渴望能当皇帝!
很想很想!
幼年时,他就曾爬上龙椅,向当时还是太子的朱由校说:“我也想坐这把椅子。”
那时的朱由校笑着对他说:“别急,等我坐上几年,就给你坐。”
谁曾想,这话竟然一语成谶!
只不过.........
自己的屁股还没暖热呢,您就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诈尸啦.........”
“俺娘喂,救命啊.......”
“别挤,这个角落是本官先找到的!”
“嘎....”
“.........”
直到此时,殿内的那些文武百官才反应过来,一群怂蛋,挤破脑袋的向后殿跑去,更夸张的是,还有个发须皆白的老头,竟然当场抽了过去!
只有一部分武将,还能勉强稳住自己的情绪,只不过他们那发抖的手脚,依然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朱由校没有理会这些丢人的家
伙,迈过门槛,向御阶上的朱由检走去。
魏忠贤见状,立刻跟上来冲在前面,一巴掌一个,将拦路的官员抽翻在地。
之前他还在担心朱由检上位之后,自己会被清算掉,所以才夹着尾巴做人,可是现在,自己的主子又活过来了。
去尼玛的,谁怕谁!
对他这种狐假虎威的行为,朱由校更是乐见其成,虽然自己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朱由校身上,可想要震住这些官员,离了魏忠贤还真不成!
就这样,在一路巴掌带脆响的BGM下,朱由校踏上了御阶,来到了朱由检的身边。
见这家伙还愣在那里,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朱由校指着龙椅道。
“皇弟啊,要不,你再坐一会儿?”
他不确定徐光启说的这法子是否有用,但至少是一个难得的方案。
魏忠贤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让人从工部弄来了一整箱的燧石。
这东西多为灰或黑色,是石英岩的变种,按照其在矿脉中的存在形态,还能被分为层状燧石和结核状燧石。
层状燧石多与含磷或含锰的粘土共生,而结核状燧石却多产于石灰岩中。
看到这些燧石,朱由校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地理书上关于它们的这段记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一块燧石,向魏忠贤道:“派人去问清楚,这些燧石矿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是从石头里采出来的便罢,若是从土里刨出来的,立刻来报!”
魏忠贤不明所以,连忙让人去照办。
徐光启见状好奇的问了一句:“陛下这是为何?”
朱由校哈哈一笑:“徐师傅不知道吧,这和燧石共生的粘土可是好东西!”
“那些粘土里,含有一种咱们现在还没利用过的矿物,若是将其加在铁器里,能够大大提高铁器的韧性和硬度!”
“若是配比合适,就算削铁如泥也不在话下!”
锰钢合金!
这可是能拿来做机床刀具的材料!
简易的机床,朱由校现在就能画出图纸来,缺的就是制作刀具的材料!
若是有了机床,大明的金属制造水平,将出现质的飞跃!
徐光启并没去往深处想,在他看来,朱由校就是想要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这很正常。
只是笑了笑,便去带着工匠去处理那箱子里的燧石了。
大块的燧石,被放入石臼里砸成粉末,然后过筛,选出合适的颗粒放在一旁备用。
试验的方法倒是简单,将这些颗料,粘在石板上,再取一根铁棒,上面用胶粘上铁屑和火药。
待胶干后,用铁棒在石板上用力一划。
“嚓!”
粗糙的铁屑和燧石颗料摩擦,瞬间便产生了四溅的火花,夹杂在铁屑里面的火药颗粒也在同一时间被引燃!
“成了!”
朱由校和徐光启同时惊呼出声。
旁边的匠人们,也都欢呼雀跃起来。
“快,把这些燧石全都处理了,在泥模阴干之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匠人里,一个年纪稍长的,最先回过神来,指挥其他工匠继续干活。
能够成功引火,炮弹的制造就彻底有了眉目。
虽然这样的法子繁琐了一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骑驴找马,边做边改进就是了!
把这边的事情交给徐光启负责,朱由校满心期待的离开了东厂。
次日,如往常一样,他早早的来到乾清宫中处理奏折。
他还没有正式夺回魏忠贤的批红权,但却极少给魏忠贤行使权利的机会了。
对此魏忠贤心知肚明,却也没胆子多说什么。
朱由校看完一封奏折,就把折子丢魏忠贤,说明自己的意见,由魏忠贤代笔。
多是诸如:朕知道了、废话连篇之类的结语。
但当又一封奏折打开后,朱由校刚看了个开头,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这是南京吏部尚书发来的折子,请求起复钱谦益。
看到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了水太凉这个典故,总有一种把钱谦益摁进粪坑里溺死的冲动。
随手把折子扔给魏忠贤。
“准奏,米脂的知县不是刚被李自成弄死么,让他过去接任!”
魏忠贤闻言一愣,然后便得意的差点笑出猪叫声。
“朕不喜欢那些虚的,徐爱卿快看看这个!”
说着,便指着图纸向他介绍起来。
“这是朕画的草图,是一种新的火炮,体积小,一个人便能背着到处跑,而且操控极其简单!”
“...........”
徐光启的悟性很高,哪怕如今已经65岁高龄,仍然很快就听懂了迫击炮的原理,并且脑补出了这东西在战场上的优势。
他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两步,向朱由校躬身一礼。
“陛下果然大才!”
“此物甚妙,若是能够给边军配上,在守城之时........”
“不!有了此物,我大明王师完全可以主动出击!将女真赶回那白山黑水的老林子里去!”
朱由校点了点头:“没错!”
“但是眼下却没有合适的东西充当引药。”
“朕需要一种极其敏感的东西,来引燃炮弹的发射药!”
“不知徐爱卿可能想到什么合用的?”
徐光启闻言揉起了太阳穴,仔细的在记忆中翻找着符合要求的材料。
白磷?
不行,那东西无法保存,且自燃要达到一定温度才行。
红磷?
更不行,那东西比白磷还难着火。
现在的火药也不成,以炮弹下坠带来的撞击力,根本无法引燃.......
他一时间陷入了迷茫,双手开始在脸上搓了起来,可搓着搓着,他突然间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热了?
手搓在脸上,为什么会热?
是因为脸么?
他机械式的把图纸放到一旁,伸出右手在桌上蹭了几下。
火热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他突然眼前一亮。
“陛下,发烛之法或可尝试!”
“发烛?那是什么?”
朱由校就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不由的疑惑起来。
徐光启激动的说道:“发烛,最早被称之为代烛,相传是南北朝时期的一个宫女发明的,将硫磺沾在木棒上,再用木棒擦拭火石,便可使其引燃。”
“前朝陶宗仪也曾在《辍耕录》一书中提到过:杭人削松木为小片,其薄如纸,熔硫磺涂木片顶端分许,名曰发烛,又曰粹儿,盖以发火及代灯烛用也。史载周建德六年,齐后妃贫者以发烛为生,岂即杭人之所制矣。”
“只不过因为这代烛保存不易,且燃烧时冒出来的火焰有毒,所以宫中不曾使用,陛下没听过此物实属正常。”
朱由校:???
什么叫没听过!
这玩意儿不就是火柴么?
前世火柴被人称这‘洋火’,他一直以为这东西是老外搞出来的!
原来竟是咱老祖宗弄出来的!
而且还是在南北朝时期就弄出来了!
只不过使用的材料不同,但效果却是一样的!
他快速找来一张白纸,在上面写画起来。
不多时,便画出了两个立体图案。
那是一个圆环,和一个底部为圆柱体,上部为圆锥体的组合。
指着那圆棒向徐光启道:“爱卿且看,朕意在这棒子上粘满火石,充当迫击炮的击发装置。”
“而这个圆环,则是炮弹的底座!”
“其内部涂满硫磺,再用极薄的铜片将炮弹内部的发射药和圆环隔开!”
“当炮弹送入炮管,在其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被尖锐的棒子刺破铜片,并引燃圆环内涂着的硫磺!”
“如此,便可引燃发射药!”
“不行,光说你可能理解不了朕的意思,朕去做个小样来!”
朱由校很激动,扔下徐光启便跑到一旁的书架上,拿来了木匠工具和一块木料。
这是他刚得到的发现,那就是自己虽然没能继承朱由校脑子里的记忆,却继承了他的肌内记忆!
朱由校回到乾清宫后不久,魏忠贤便跟了过来。
一入大殿,这老货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御案之前。
“老奴有罪,请皇爷责罚!”
“你?何罪之有?”
朱由校头也不抬的看着奏折,用调侃的语气反问了一句。
“老奴识人不明,让崔呈秀那样的废物混进了朝堂里。”
“老奴该死,老奴有负皇爷天恩!”
魏忠贤连磕三个响头,之后便撅着屁股往地上一趴,再也没了动静。
他确实很慌。
虽然在朝会上,朱由校用极其强硬的手段将他保了下来,可谁知道主子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以前他还能猜透,但现在,他完全猜不出来!
朱由校将奏折合起,起身走到魏忠贤旁边蹲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叫搅屎棍么?”
魏忠贤闻言身子猛的一抖,搅屎棍可不是个什么好词儿!
他不敢起身,继续趴在那里,虔诚的像个信徒。
“老奴愚钝,还请皇爷明示。”
“粪坑里的屎尿若是时间久了,便会发生沉淀,从上面看,平平无奇,谁也不知道下面都藏了些什么秽物!但若是用棍子那么一搅,不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得浮上来露个脸儿!现在,你明白朕的意思了么?”
魏忠贤的学问虽然不多,但毕竟岁数在那放着,加上人本来就不笨,很快就明白了朱由校话里的意思。
他有些拿不准的说道:“皇爷是说,老奴就是那根搅屎棍?”
朱由校笑着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算你这老货识趣。”
“只不过现在的你,还算不上大明的搅屎棍,所以你还得加把劲儿!”
“朕要你把南方的豪商,给朕搅个天翻地覆!”
“你的眼光,不要只盯着那些矿主、丝厂等营生,最有钱的并不是他们!”
“给朕盯紧了各处出海的通道,朕不禁他们出海,但所得银钱,却也不能都装进他们的口袋!”
“要让他们知道,无论他们做什么生意,朕,才是那个最大的股东!”
“明白吗?”
魏忠贤恍然大悟,畏畏缩缩的抬起头来。
“皇爷的意思是,不明着开海,但却要对那些官员豢养的商队下手?!”
朱由校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笑道:“没错,朕很想看到他们交税时的表情!”
此时大明的海禁早已形同虚设,朝中的高官们,特别是南方的高官,几乎都在暗地里豢养商队。
他们将大明的精美瓷器、丝绸、茶叶等商品,走私海外,换取高额的利润,且从不交税!
若要征税,这些人才是重头!
随便查上一艘船,都能顶一个矿山半年的税钱!
可魏忠贤却犯了难:“皇爷,不是老奴无能,实在是江南各地出海口太多了,想要抓他们现形着实不易啊!”
对于他的说法,朱由校并不意外,若是容易了,也等不到自己来提了。
“你派人去海外,设法联系郑芝龙,记住,态度一定要好!”
“告诉他,朕这里有一个南海伯的爵位等他来取!”
“他手下有七百条海船,就算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实力。”
“只要能将他招揽过来,那些走私的商队,再也无所遁形!”
魏忠贤有些迷糊:“郑芝龙?”
他没怎么听过这个名字,只因为此时的郑芝龙名声还没到鼎盛时期,历史上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那一场金门海战,还要再过六年才会发生。
朱由校再次点头:“你先去找熊文灿,招揽郑芝龙之事,带上他可事半功倍!”
这个名字魏忠贤倒是知道,立刻眼前一亮:“皇爷说的,可是原山东布政使熊文灿?”
“没错!”
“老奴明白了,谢皇爷提点!”魏忠贤的脸上笑出了褶子。
他不怕朱由校打他,也不怕朱由校罚他。
最怕的是朱由校不给他差事干!
看看皇爷这次给咱派了啥活?
收商税,还是海商的税!
招揽郑芝龙,七百条船,乖乖,要是放到陆地上,那不得堆满整个紫禁城?
心情一好,那马屁也不要钱般的拍了出来。
“皇爷这次从老祖那里回来,果然变的和以前不同了。”
“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连海上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这可是圣人才有的本事,老奴佩服的紧呐!”
朱由校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出去做事!”
说完,便起身走回御案后面,继续翻看起了奏折。
魏忠贤连忙称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离开了乾清宫,那动作,丝毫不像是个年近60的老头。
朝会上朱由校的这一番操作,让百官都收敛了许多。
至少接下来几天里,类似于臣吃了,陛下吃了没这样的奏章,他再也没有看到过。
天启七年九月初六,在魏忠贤的陪伴下,一个老者,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乾清宫。
“臣孙承宗/孙传庭,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者正是孙承宗,如今已经64岁,顶着满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脸上尽是褶子,他很削瘦,但却显的苍劲有力,一双眸子如同刀斧般锐利。
御案后面的朱由校看到不由的肃然起敬。
眼前的孙承宗曾出任天启的老师。
史书上,十二年后,76岁高龄的他带家人死守高阳城,终以身殉国,这是英雄!
从御案后面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孙承宗面前,伸手将他扶起。
“老师不必多礼!”
“伯雅(孙传庭)也快快请起!”
搀起二人后,又对魏忠贤道:“老狗!还不快去拿锦凳来?”
“是是是!”
魏忠贤连忙一路小跑,到殿后抱了两个锦凳过来。
孙承宗很意外!
孙传庭出很意外!
他们二人之所以辞官,有很大的原因是看不惯魏忠贤的专横跋扈,而那时的天启对此视而不见,眼见报国无望的他们,才选择了辞官归里。
可是现在,皇帝竟然对他们如此礼遇!
孙承宗刚落座,就又站了起来,拱手道。
“老臣惶恐!”
“不知陛下此次换老臣回京,有何吩咐?”
“坐坐坐!”
朱由校上前一步,又给他按回了锦凳上,这才缓缓说道。
“想必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前些日子,朕可是被洪武老祖叫过去好一通臭骂。”
“所以,朕痛定思痛,决心重振大明,这才让人将二位给接了回来。”
“希望二位能够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帮朕中兴大明!”
话音刚落,他便冲着二人深深一躬,态度极其恳切。
孙承宗和孙传庭连忙起身,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朱由校的胳膊。
孙承宗眼圈红红的,一双手都在哆嗦着。
“陛下,您这是折煞老臣呐!”
“臣这把老骨头,如何担得起您如此大礼!”
“只要陛下不嫌臣老迈,臣愿再次披甲上阵,为我大明,扬威杀敌!”
李自成见状也不阻止,而是抱着膀子,对那紧闭的院门喝道。
“花狗!你个怂货!”
“恁家祖上传下来的十亩水浇田,现在在谁手上!”
“恁家还有多少余粮!”
“你就忍心看着恁家大郎,跟你一起活活饿死不成?”
“明年的税赋,恁拿甚交?”
院子里,花狗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李自成的话,如同刀子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刺在他的心中。
十年前,他大儿子生了一场大病,为治病花光了家财,还向邻村的刘员外借了一笔高利贷。
最终那利滚利的高利贷实在还不起,只能拿家中的田地抵账。
去年,因为旱情交不起租子,他婆娘被邓员外家的儿子活活奸淫至死!
今年夏天,他出去讨饭,晚回来半天,他的小儿子和老娘齐齐饿死家中!
如今家里的米缸早已空空如也,连耗子都懒得跳进去。
李自成说的没错,明年的税赋,自己拿什么交?
听说府谷那边的已经有人竖起了造反的大旗,也没见朝廷拿他们怎么样。
澄城那边更是连县城都被乱民给攻破了,开仓、放粮、抢富户,本该饿死的饥民,如今都吃上了饱饭。
想着想着,花狗的思想不禁动摇了。
造反是灭九族的大罪,可却有活下来的希望。
不反,早晚都得饿死!
“大,谁在外面大喊?”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花狗走进屋中,看了他一眼。
十二岁!
换在富人家里,这会儿都该定下亲事了,可自己穷的叮当响,又有谁肯把姑娘嫁过来?
自己饿死不要紧,可儿子还没睡过女人呢!
反了!
反他娘的!
不为别的,就为一口吃的,为给儿子抢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给自己这一支,留个后!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像床上那个瘦成皮包骨的儿子道。
“起来,跟大一起,随恁黄娃叔,造反!”
说着,从床边拿起一条全是补丁的布包扔了过去。
那不是衣服,就是一个包袱皮儿!
这年月,哪里还穿的起衣服,早被他们当了换粮食了!
“好!”
那少年没有一点迟疑,抖开包袱皮儿往腰间一系,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听有学问的人说,父为子纲,大的说什么都是对的!
大说造反,那就造反!
反正这世道,没人在乎自己一个穷人的生死!
李自成喊完了那些话后,便耐心的在门外等着,他相信,院子里的花狗,一定会出来!
而事实也如他想的那样,不过盏茶功夫,花狗便带着儿子,提着粪叉打开了院门。
“黄娃子,额们爷俩跟你走!”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你造反成不成,都得给额大郎抢个婆娘!”
“额大郎,得要黄花大闺女!”
“哈哈哈哈!”
李自成闻言大笑起来:“好!刘员外抢了你家的田,老子便抢了他闺女给你大郎当婆娘!”
他答应的十分干脆!
不过,造反这事儿,光靠他们四个还不成,李自成领着三人来到村子中间,自己留下来等待,让李过和花狗爷俩去挨家挨户的动员。
仅仅一柱香后,就开始有人提着家伙什儿过来报道了。
在造反这样的事情面前,李盖虎家的大火虽然映红了半边天,可却已经没人去关心起火的原因了。
人越来越多,村子中间,李家祠堂门口,李自成骑在马上,很有大将风范。
直到李过跑过来向他说道:“叔,全村上下,五十四户人家,除了邓员外一家,全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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