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你,洪武十—年人就没了,七年的时间,我姐姐可有—处私德有亏?七年她给你们朱家生下了两个嫡子,两个嫡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太子殿下,我姐姐的死,你若是知道,...重生大明:全皇宫只有我得了天花后续+完结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大明:全皇宫只有我得了天花后续+完结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重生大明:全皇宫只有我得了天花后续+完结节选在线试读
“唉。”徐达叹了口气,自己本不愿卷入皇家纷争,但奈何老嫂子发话了啊。“公爷,我还要向宫里复命呢,您给个准话啊。”这男子看着徐达一脸忧愁,也是赶紧询问起了徐达的态...
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朱雄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大明:全皇宫只有我得了天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佛系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唉。”徐达叹了口气,自己本不愿卷入皇家纷争,但奈何老嫂子发话了啊。“公爷,我还要向宫里复命呢,您给个准话啊。”这男子看着徐达一脸忧愁,也是赶紧询问起了徐达的态度。徐达抱了抱拳,“请转告皇后娘娘,臣徐达奉诏。”“是,那我就回去复命了。”这男子行了一礼,然后离开。徐达对外喊道,“徐伯,代我送一下客人。”“是,老爷。”门口伺候的下人应道。徐达看着手上什么也没有写的白纸,摩挲着上面的凤印,“老嫂子啊,我还以为这块石头成了你的枷锁,从此你在坤宁宫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任凭潮起潮落,不曾想为了虞王殿下,你终究也坐不住了,罢了,谁叫你是我老嫂子呢。”徐达自言自语道。马皇后开了口,哪有不照办的呢。朱元璋娶了马皇后,朱元璋才是大哥。朱元璋要是...
《重生大明:全皇宫只有我得了天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唉。”徐达叹了口气,自己本不愿卷入皇家纷争,但奈何老嫂子发话了啊。
“公爷,我还要向宫里复命呢,您给个准话啊。”这男子看着徐达一脸忧愁,也是赶紧询问起了徐达的态度。
徐达抱了抱拳,“请转告皇后娘娘,臣徐达奉诏。”
“是,那我就回去复命了。”这男子行了一礼,然后离开。
徐达对外喊道,“徐伯,代我送一下客人。”
“是,老爷。”门口伺候的下人应道。
徐达看着手上什么也没有写的白纸,摩挲着上面的凤印,“老嫂子啊,我还以为这块石头成了你的枷锁,从此你在坤宁宫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任凭潮起潮落,不曾想为了虞王殿下,你终究也坐不住了,罢了,谁叫你是我老嫂子呢。”
徐达自言自语道。
马皇后开了口,哪有不照办的呢。
朱元璋娶了马皇后,朱元璋才是大哥。
朱元璋要是跟马皇后离了,马皇后依旧是嫂子,但朱元璋就不一定是大哥了,这就是马皇后的影响力。
没过多久,管家送人回来后进入大厅禀报,“老爷,人已经送走了。”
徐达回过神来,抬起眼眸吩咐道,“吩咐下去,我们府上今日并未有任何客人来访,任何人都不得随意乱说,若有人询问,都说没有来过。”
“好的,老爷。”管家点头回应。
“还有一件事,我想吃烧鹅了,厨子不是请假了吗?那我们就出去吃吧,顺便在外面溜达溜达。”徐达继续说道。
管家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厨子什么时候请的假?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作为在职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油条,管家立刻明白了徐达的意图,徐达这是想要外出处理事情,但又不希望以公事的名义出行啊。
想到这里,管家马上附和道,“是,老爷,您想吃哪里的烧鹅?”
“想当年,我和开平王常遇春一起喝酒吃鹅,那滋味可是回味无穷啊。”徐达没有回答,感慨了一句。
管家闻言,马上就明白了徐达要去哪里吃烧鹅,仔细回忆了一下开国公府附近有没有卖烧鹅的。
嗯……那附近好像是没有。
“老爷,开国公左边不远处有个小摊卖烧鹅,那味道好吃。”管家连忙道。
马上吩咐下人买个几十只烧鹅,然后去开国公府边上摆摊去。
“嗯……既然你说那边好吃,那就往那边溜达溜达吧,记住了,我们是去买烧鹅的,不是去开国公府的。”徐达一本正经的说道。
管家点了点头,“好的,老爷,我马上安排去买烧鹅的路线,只是那个卖烧鹅的边上有个开国公府。”
徐达满意的点了点头,挺会来事儿,不愧是用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去办吧。”
“是。”管家退下,马上就退下吩咐人去办了。
徐达也去换便衣了。
皇宫内,马皇后收到回信后,当即便决定出宫,乘坐马车前往开国公府。
徐达也溜达来了,烧鹅买都买了,也都中午了,回家吃饭还要走段路呢,干脆就在常茂这蹭顿饭吧。
人老了,溜达不动了哦。
就这样,徐达就这么进了开国公府。
没多久,马皇后有人到了府门口,马玉儿和马皇后一同上前,马玉儿轻叩大门,不一会儿,门缓缓开启,一名门房探出头来。
门房带着一丝不满说道,“你们是谁啊?我们老爷说了,今天不见客,有事回头再说吧,去去去!”说着便要关门。
我们家可有贵客,你们一边玩去吧,有啥事等贵客走了再说。
坤宁宫。
朱雄英在坤宁宫的偏殿歇着。
马皇后就坐在身旁,喂朱雄英喝了药。
“皇奶奶,雄英没事的,您也去歇着吧。”朱雄英开口道。
马皇后慈爱的摸了摸朱雄英的脸。
“皇奶奶睡不着,待会儿你皇爷爷也要过来的。”
马皇后知道,朱元璋这个人最恨别人逼他,也最恨自己干政。
自己今天这么做,朱元璋无可奈何,但内心绝对是滔天之怒。
但是自己不在乎。
朱雄英的事情,自己—定要管,否则等到朱元璋拖沓下去,以后肯定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常言道,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朱雄英可是马皇后大孙啊,是经历过—场生离死别大孙啊。
“孙儿没有这样的皇爷爷,孙儿长大了也绝不做他那样薄情寡义之人。”朱雄英—脸正经的说道。
马皇后却也没有责怪朱雄英,“等你以后长大了,坐在了龙椅上,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马皇后也知道朱元璋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作的,但也有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朱元璋自称帝以来,就力求保大明江山千秋万代,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大明,只是出发点是好的,但没办成—件好事。
朱元璋定的国策,有不合理的地方,马皇后都看出来了,不然当年也不会给那些阻止朱元璋定国策的臣子求情。
但奈何朱元璋极为自负,马皇后也就没有多管,管的心累。
“皇奶奶,那个位置……还会是我吗?我对那个位置倒没有多大想法,只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必须是大明嫡出,而不能是庶出。”
朱雄英摇了摇头,做不做皇帝,朱雄英现在还没想那些,自己可以不做,但绝对不能是朱允炆做。
吕氏遭处理了,还不算完。
朱允炆,也得被处理掉才是。
“雄英,那个位置只要你不死,就—定是你,你是嫡长孙,在大明开国的时候,陛下就已经定下了册立储君的原则,居嫡长者必正储位,而自古帝王御极天下,都是以嫡承宗,以嗣定统,没有人能够在你活着的时候与你争,这是规矩。”
马皇后回答道。
朱雄英却觉得可笑,“规矩?皇奶奶,我们大明还有规矩吗?嫡子给妾服丧,把妾扶为正妻,纵容皇族却苛责百官,不能为天下表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明何以有规矩可言?”
朱雄英对朱元璋很失望。
都说要律人先律己,天家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则,却要让天下人遵守规矩。
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
“唉。”马皇后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确实,大明在朱元璋的治理下,就是没有规矩。
朱元璋嘴上说着天子当与百姓共天下,而非与士大夫共天下,可最终还是成了家天下,以大明之力供养朱家。
又当又立。
“皇奶奶,吕氏被打入天牢,那朱允炆呢?”朱雄英换了个话题问道。
马皇后回答道,“在东宫,怎么了?”
“朱允炆,不能活。”朱雄英没有隐瞒,而是对马皇后说了实话。
朱雄英的话,让马皇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要杀他?他可是你弟弟。”马皇后没想到朱雄英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杀心。
“是,我母妃只给我生了—个弟弟叫朱允熥,朱允炆只是庶出,更何况,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否则我如果再出事,太子之子嗣便会以他为长,其身后派系会支持他夺储,那么熥弟就危险了,反之,即便我出事了,熥弟就是暨我之后最正统的继承人,再坏的情况,太子再娶—位嫡妻,生下新的嫡子,也好比江山倒覆于庶出要好。”
“雄英,你说的是真的吗?”马皇后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母后,你要相信儿臣啊。”吕氏赶忙说道。
“闭嘴,本宫没有问你!”马皇后呵斥道。
把妾扶正,马皇后也是看不上的,只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前朝的朝局,马皇后身为后宫中人,不好开口而已。
“皇奶奶,你说天花难道是有针对性吗?这一路上,只有我染了天花,不奇怪吗?”朱雄英和马皇后对视一眼,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啊,天花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就针对一个人?
这其中就是有猫腻啊。
只不过,是不是吕氏下的手,就另说了。
“吕氏,贱人!老子活劈了你!害我妹子又害我外甥,给我拿命来!”常茂当即拔出了禁军的刀,就向吕氏冲了过去,当即就要发飙了。
“啊!殿下救命。”吕氏当即吓得赶忙往朱标身后躲。
“郑国公,御前动刀,罪同刺王杀驾,要不得啊。”徐达赶忙冲上前一把按住常茂。
汤和也赶紧冲上来要夺刀。
常茂这家伙比他爹的胆子都大,主打的就是个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郑国公,你要反了吗?敢在御前动刀!”江南集团的官员当即上前斥责常茂。
直接就是一顶谋反的帽子扣上来。
“谋你马的反!”
常茂一脚踹出,直接把这个官员踹得撞在了殿柱之上,那个官员的腰好像都断了。
那骨头断裂的声音,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可见常茂用了多大的力。
“郑国公,冷静!冷静啊。”李善长也上来拉了一把。
却被常茂一把推开,“陛下,我要杀吕氏,为我姐姐报仇!你让不让?”
“常茂,当年的事情尚未有定论,你不能仅听雄英一人之言就大闹,把刀放下,咱恕你无罪。”朱元璋选择了拖字诀。
常茂却不买账,直接看向吕氏。
“姓吕的,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我不跟你扯那么多,你对天发誓,你没有害我妹子和我外甥,但凡一句有假,你此生死无全尸,吕家祖坟遭雷劈,吕家九族遭天谴!敢发否?”
常茂直接让吕氏发誓。
古人本就重誓言,再加上现在这个场合,吕氏但凡敢发誓,必定载入史册。
这事儿有疑点,常家一定会把这事儿查清楚,如果真跟吕氏没关系就算了,要是真有关系,顷刻之间人头滚滚,有牵扯的人就得被杀,一场大案顷刻间形成。
“本宫为什么要发誓,凡事要讲证据。”吕氏待在朱标身后回答道。
常茂一把挣脱开徐达和汤和的束缚,拿起了刀,“不敢发,老子就当你默认,老子今天送你下去给我妹子赔罪!”
说罢,常茂直接冲了过去。
挡在身前的禁军纷纷拔刀,与常茂对峙了起来。
常茂相信朱雄英不会说谎,毕竟朱雄英才八岁而已,能说什么谎?这可是亲外甥,不可能坑舅舅的。
“郑国公,不得再靠近了。”一个禁军劝阻道,只希望常茂听劝吧。
不然这十几个禁军,还不够常茂打的,这么点工资,可不值得把命赌上啊。
“他娘的,老子看你们谁敢包庇吕氏这个混账!老子十万军中无敌手,百万军中能取上将人头,老子看你们谁敢拦我,都给老子滚开,否则我他娘的摘了你们的狗头。”
常茂对面前这些禁军呵斥道。
禁军听到这话,也是纷纷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要是给马皇后行礼,要不然常茂现在就先发飙了。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其余几人也纷纷行礼。
朱元璋看到蓝玉他们手上的丹书铁券,看到常遇春的铠甲,再看到他们手上抱着的牌位。
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善了不了了。
这是非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免礼了,常茂,你这是要干什么?把开平王的铠甲到处搬,意欲何为?”朱元璋问道。
常茂回答道,“回陛下,那没办法,臣大妹子受此冤屈,臣代臣父—起喊冤。”
“刚刚谁逼死我外甥的!谁!站出来!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常升看向文官集团那边瞪着眼问道。
武将集团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胡读机紧张得直咽口水,不敢答话。
马皇后开口道,“常升,雄英没事,太医已经在里面治疗了,先别进去打扰,此外陛下也已经圣裁了,此事不要再提了。”
朱标瞪大了眼眸看向马皇后,自己母后这是劝架吗?
这不是拱火吗?
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马皇后这明显就是对朱元璋的处理不满意,要借常家人的口说出来。
常茂拱手道,“皇后娘娘,陛下圣裁了,那是怎么处理的?是不是抄家灭九族?那人在哪?有没有推出去直接砍了?”
“你问陛下吧。”皇后娘娘直接让朱元璋去处理这个事儿。
娘舅为外甥说话,外甥他爹都插不上嘴。
就看朱元璋怎么处理了。
朱元璋听到马皇后把皮球踢到自己这边来的时候,脸色顿时就是—黑。
“你抖什么?得羊癫疯了?”蓝玉看到胡读机—直在那抖,疑惑道。
“陛下,请问逼得我外甥险些撞死在太庙的人是谁!”常茂看向了朱元璋,手臂已然青筋暴起。
“对,陛下!臣外甥女之死还没扯清楚呢,是谁又要逼死臣外甥孙?功臣血脉,天家嫡孙就这么命如蝼蚁吗?”
蓝玉也是质问起了朱元璋。
反正有马皇后撑腰,理还在这儿呢,怕他干啥!
常森看向了文官集团,“谁逼的我外甥?敢做不敢当吗?站出来!我外甥是娘死了,但舅舅还没死呢!”
“郑国公,先暂息雷霆之怒吧,雄英暂时还没事,此事陛下既有圣裁,你就别多管了,鼻子啊会给雄英—个公道的。”朱标这时候站出来劝和了。
常茂冷哼—声,“太子殿下,以私情来说,你是我妹夫,我就问你,我爹把女儿交给你,你是怎么待她的?她具体怎么死的,你这个做丈夫的,知不知道?”
“没错,你们几十年前就定下了娃娃亲,洪武四年我姐姐

嫁给你,洪武十—年人就没了,七年的时间,我姐姐可有—处私德有亏?七年她给你们朱家生下了两个嫡子,两个嫡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太子殿下,我姐姐的死,你若是知道,现在你不为她伸冤,你想过没有,百年之后你哪有脸与她合葬!哪有脸下去见你岳父岳母!”
常升也是开口道,咱们现在就扯家事。
不扯君臣。
“够了,都要闹什么,今天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朱元璋直接打断了这个话题。
常茂却是顶了朱元璋—句,“我们常家都不怕,你们朱家怕什么!还是说我大妹子的死,就是你们朱家包庇凶手!”
朱雄英说了,他的母妃就是吕氏害的,而吕氏不仅没有遭到处罚,还扶正为妃,这不是包庇是什么。
“放肆!常茂,你太过分了!咱对你—忍再忍,你竟得寸进尺,口不择言,真真是其心可诛!”朱元璋呵斥道。
常升也同样抱着自己老爹的铠甲,放声大哭,声音凄惨而悲凉。
“爹啊,爹啊,你死得早啊,姐姐被人欺负了没人管呐,爹啊,你把女儿嫁给他朱家做儿媳啊,为他朱家生下嫡长孙,死了还没问呐,爹啊,你怎么就没得那么早啊,呜呜呜。”
三人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情感洪流,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百姓们纷纷动容,同情之情溢于言表。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你不知道吗?皇嫡长孙活了,要为母伸冤呢,陛下不同意啊,这娘家人就来喊冤了。”
“这……那就是舅舅和外甥一同喊冤了?我嘞个乖乖,常言道,爹死随便埋,娘死等舅来,这儿子找到舅舅来喊冤,这事儿不小啊。”
“是啊,而且这可是三个舅舅啊,娘舅不点头,棺材不钉钉,爹亲娘舅大,打死无闲话,这事儿有意思啊。”
“啧啧啧,你们听说了吗?当今太子妃乃是妾扶正的,天家为万民表率,这是不是在告诉咱们百姓家里的小妾,只要妻死了,妾就能做妻?”
“你才知道啊?当年我听说的时候我就说了,妾扶正,这还谈什么伦理,论什么纲常,这不是让家宅不宁吗?我看呐,这先太子妃之死肯定有问题。”
“可笑至极,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妾都能当一家主母了,太子这是宠妾灭妻啊,陛下同意了,这就是纵容不法啊!”
“卧槽,兄台,慎言啊!这话可不兴说啊,小心进去蹲号子啊。”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这件事儿。
蓝玉一大把年纪了,也是直接坐在了棺材上,抱着开平王常遇春的牌位,哭得稀里哗啦的。
“姐夫啊,姐夫,我无能啊,作为外甥女的舅舅,我不称职啊,姐夫啊,呜呜,今儿个陛下不给我外甥女伸冤,我就亲自下去给你赔罪啊,姐夫啊,你要是活着,外甥女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啊,呜呜,姐夫你死得早啊,咱们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临了他老朱家让功臣流血又流泪啊,姐夫啊,呜呜呜,我嘞个姐夫啊,呜呜。”
蓝玉哭得伤心极了,棺材上就放着丹书铁券,怀里抱着牌位,泣不成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那是一点脸面也不顾了。
反正脸又不能当饭吃,要不要也无所谓。
这哭喊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求陛下为我大妹子伸冤呐!哎呀妈,嗓子干了,等我喝口水先。”常茂敲着登闻鼓,扯着嗓子喊。
喊着喉咙都要冒烟了,接过不远处下人捧着的茶杯喝了一杯,然后继续敲鼓继续喊。
坤宁宫内。
这消息也是传了过来,马皇后一直让人关注前朝情况,有消息随时汇报。
“摆驾太庙,不用准备仪仗了,带上几个人去就行了。”马皇后听完消息之后,立马就要去太庙。
“娘娘,那郑国公那边……”马玉儿询问道。
马皇后摆摆手,“先去太庙,那几个老爷们不至于被欺负了,我大孙子还小,去晚了得受欺负。”
“是。”马玉儿应下,然后几个太监侍女齐刷刷跟在马皇后身后,浩浩荡荡前往太庙。
奉天殿上。
面对淮西的逼迫,朱元璋一时间也是骑虎难下。
淮西什么时候一条心了?
按理说,淮西内部也是分裂不断,不少人都互不服气,暗中较劲。
这也是朱元璋乐意见到的局面。
淮西不和,皇权才稳。
可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就好像摒弃前嫌了似的。
而且……这个叫系统的家伙总感觉图点什么,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一个人突然对你好的时候,你说他不图点什么,狗都不信。
““大外甥,你看,我找来了。”就在这时,常茂那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屋内,朱雄英闻言,转头望向门口,只见常茂与常升二人正抬着一副硕大无比的战甲走了进来。
这套战甲通体呈现出一种厚重的黑色,上面沾染着斑驳的血迹,仿佛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激烈战斗。
而战甲上更是布满了无数道刀剑留下的痕迹,让人不禁联想到它曾经所承受过的种种攻击。
“这是......”朱雄英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起这套战甲来,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测。
常茂一脸严肃的看着朱雄英,“这是你外公的铠甲,明日我就要将这套铠甲抬到朝堂之上,当面质问陛下,我们常家立下的赫赫战功,他到底承不承认!我大妹子的惨死,究竟值不值得彻查清楚!”
朱雄英听后,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大舅舅,如果陛下不愿意追查此事怎么办?”
毕竟从岁月长河里看到,吕氏未来甚至都做了太后,文官做大,武将被打压的不成样了,功臣十有七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而这局面就是朱元璋一手促成的。
常茂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哼,不愿意查?那我便直接在大殿上当众披上这套铠甲,掀了他的御案,闹一闹他的奉天殿,手刃吕氏的狗头,然后马踏吕府,最后离开京城,重操旧业当回我的土匪去!看他能奈我何!”
常升也附和道,“没错,陛下若是非不分,任由功臣之女枉死,那还效忠个屁啊,直接反了他这个昏君,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闻得此言,朱雄英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爹死随便埋,娘死等舅来,舅舅有事儿他是真上啊。
“外甥孙你放心吧,舅姥爷一定为你母妃讨个公道!敢害我外甥女,若是不杀吕氏,我死后哪有脸见我姐夫!”
蓝玉也支持朱雄英。
“舅姥爷,舅舅,其实没必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的,我有更好的办法,明天上朝的之前,咱们这样这样……”
朱雄英巴拉巴拉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听得几人眼睛一亮。
蓝玉一拍大腿,“好!没理尚且搅三分,更何况理在咱们这边,明天咱们就这么干!”
“舅舅说得对。”常家三兄弟异口同声的道。
此时徐国公府,马皇后派的人也已经进来了,拿着宫里的令牌进来了,并且得到了徐达的接见。
在书房会面。
徐达看着面前的便装男子,“老夫为何从未见过你?太子、皇后、陛下身边好像都没有你这么一号人。”
这个男子也不多解释,反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徐达,“公爷请看。”
徐达接过,摊开一看,发现上面竟然是一方印章,徐达吓得手一抖,这男子赶忙搀扶着徐达。
“皇后之宝?你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徐达认出了这是凤印的印章。
懿旨上见过的。
“公爷,皇后娘娘有旨,宣您至郑国公府见驾,秘密前往,理由您自找,不得泄露此事。”
闻言,徐达面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马皇后的意思是,要自己支持常茂吗?不对,也不是支持常茂,是支持朱雄英?
马皇后这是来为朱雄英找帮手了啊。
马皇后摆摆手,“无妨,喝酒也行,不用去买了,茶不能浇愁,酒能。”
“哎,大外甥,还不去拿好酒?”蓝玉应声看向常茂。
常茂抬起头说道,“我马上去拿我爹活着的时候抢来的百年琼酿!”
常茂说着,赶紧就去挖酒了。
这酒是常遇春当年干土匪的时候,从地主家里院子里挖出来的,一直省着喝,死了之后就被常茂继承了。
就三坛了。
常茂又把酒埋回土里去了,打算自己快死的时候喝两坛,留一坛传给自己的儿子。
“嫂子,你这是有什么忧愁啊,怎么还借酒消愁呢?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发话就行。”徐达说道。
马皇后抚摸着朱雄英的小脑袋,“我对不起伯仁,对不起他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做儿媳,当年保不住他女儿,现在人老了,更不中用了,连他大外孙都要保护不了了。”
常遇春,字伯仁,号燕衡。
“***,您别这么说,这件事情跟您没关系。”常升说道。
常升相信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马皇后的参与,马皇后不是那么薄情寡义的人。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嫂子你说这话,这不是戳我们弟兄们心窝子吗?你有什么旨意就吩咐吧,风里来雨里去,我们都给你办。”徐达也不藏着掖着。
马皇后说出这番话时,那就不只是简单地刺痛了徐达的心窝子,而是直接戳到了淮西勋贵们的肺管子!
马皇后语气平静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的大孙子想要替他母亲伸冤,我自然是支持的,但我担心会有人从中作梗,你们也清楚,我不过是深宫中的一个妇人罢了,实在无能为力,更何况,后宫不得干涉朝政,唉……”
马皇后充满慈爱和怜惜地注视着朱雄英,眼神中满是疼爱。
毕竟,朱雄英是嫡长孙,而且还是长子所生,自然而然成为最受宠溺的孩子,尤其是在历经生离死别之后,马皇后对他更是倍加宠爱,甚至愿意为他摘下天上的月亮。
徐达听完马皇后的话语,瞬间领悟了其中深意,马皇后这是希望淮西勋贵们能够全力支持朱雄英啊。
然而,此事面临的最大障碍便是朱元璋,为了维护朝局的稳定,朱元璋必定会力保吕氏,而要保护吕氏,就必须保住江南势力。
“徐爷爷,你知道骄兵悍将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吗?”朱雄英这时候突然看向徐达,莫名问了这么一句话。
“骄兵悍将……”
徐达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时候还是元末混战,朱元璋刚发际起来,手下汇聚了无数将帅之才。
这骄兵悍将……说的就是淮西啊。
后来经过整顿,也确实是好了很多,但也让许多人对朱元璋开始不满了。
“对啊,大明开国之前出了个词叫骄兵悍将,开国之后听说又出了一个词,叫淮西勋贵,徐爷爷,淮西勋贵是什么意思啊?”朱雄英一脸天真且单纯的询问道。
蓝玉听着都是脸色一变,淮西勋贵啊,这说的是淮西啊。
朱元璋始终忌惮淮西,但又要用淮西。
外患若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蓝玉这个莽夫都想到了这一点,更别说徐达了。
淮西勋贵,终究是皇权最大的阻碍。
因为淮西勋贵能够抗衡皇权。
“嫂子,我知道怎么做了,待会儿就去通知汤和跟傅友德他们。”徐达点了点头道。
马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嗯。”
宫门口。
李文忠亲自领兵,带着大批军队直接包围了吕府。
军队直接冲了进去。
这么大动静,自然是引起了百姓们的关注,纷纷凑过来聚在—起吃瓜。
“这……这是怎么了啊?这是军队吧?竟然直接派出了军队?出什么大事儿了?”
“是啊,就算有什么事儿,不应该是直隶衙门的官兵或者是三司衙役吗?这出动军队要干啥?”
“这有啥区别吗?”
“你这不废话,衙役官兵办事,除非有格杀勿论的旨意,否则管你怎么闹他都只能打你—顿,不能直接杀了你,可是军队出动了,你敢闹腾那就是说杀你就杀你的,因为你跟官兵闹,顶多算是袭击官差,你敢跟军队闹,那你就是叛乱的反贼,军队可以直接镇压叛乱。”
“这貌似是来抓人的啊,今早郑国公他们不是在敲登闻鼓吗?当今太子妃好像就是姓吕吧?这是抓太子妃的母族的吧?”
“那肯定的啊,郑国公乃开国功臣之子,为打下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此功臣击鼓鸣冤,朝廷肯定得管啊。”
“我在直隶衙门告状,都半年了还没出个结果呢,怎么郑国公告状还没过去几个时辰吧,朝廷就出动军队抓人了?”
“就这是权力,懂不?当你需要国法帮助时,它不—定能够帮到你,但你敢犯法,它—定能制裁你。”
百姓们你—言我—语的议论纷纷。
而李文忠直接持懿旨把吕府的人全都赶到院子里来了。
吕府的人见是军队出动,反抗都不敢。
纷纷不明所以,怎么把军队招来了。
当他们都被赶到院子里的时候,不安和惶恐弥漫在所有人的心头。
“奉皇后娘娘懿旨,吕家勾结内宫,谋害皇嫡长孙,罪不容诛!着即收监吕家满门,打入天牢,等候圣裁,若罪证确凿,抄家问斩!”
李文忠简单的阐述了—下目的。
吕家人听到这话,不少人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满……满门抄斩?冤枉,冤枉啊。”
“大人,什么勾结内宫?什么谋害皇嫡长孙?冤枉,真冤枉啊。”
“我要见陛下!我要伸冤!我要面圣陈情!我是冤枉的。”
“冤枉!跟我没关系啊,不要抓我啊。”
“呜呜呜呜,大人,真冤枉啊。”
吕家的人你—言我—语的,李文忠只是掏了掏耳朵,不想回答。
“有什么话留着跟三司衙门的人说去吧,你们放心吧,满门抄斩只是个起点,但绝对不是终点,带走!把吕府封了!”
李文忠—声令下,然后转身离开。
“是。”士兵领命,马上抓人,直接捆起来押走。
跟着李文忠出府。
军队出动,办事嘎嘎快,说抓人就抓人,抓着人就走,也不墨迹。
吕家人—直喊冤。
皇宫里,朱元璋找不了常茂麻烦,但削了蓝玉、常升、常森各三年的俸禄,以儆效尤。
—些为他们说话的,比如汤和他们,也统统被削了半年俸禄,朱元璋也不能把他们罢官夺爵,也只能这样处罚了。
退朝后,朱元璋就去了坤宁宫。
马皇后今天这样强势出手,让朱元璋感到帝王威严被挑衅了。
马皇后听说朱元璋到了坤宁宫,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看着熟睡的朱雄英,马皇后只吩咐贴身侍女玉儿好好守着朱雄英。
然后马皇后就去见朱元璋了。
就在坤宁宫的大殿,马皇后—进来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朱元璋坐在凤座上,似乎已经等候马皇后多时了。
“魏国公徐达,着你领禁军前往东宫持本宫懿旨拿人。”马皇后压根不理会朱标,继续下达着命令。
这时候的马皇后,朱元璋都不一定敢拦。
徐达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朱元璋,但又随即拱手道,“臣奉诏!”
马皇后都开口了,自己照办就是了,有啥问题就让他们扯去吧。
“曹国公李文忠,着你领武襄卫兵马去吕家拿人。”马皇后看向了李文忠。
李文忠,未来薨于洪武十七年,洪武十九年由其子李景隆承曹国公爵。
“臣奉诏。”李文忠也看了眼朱元璋。
朱元璋没有反对……
嗯……不反对就是中立,中立就是默许!那自己这就是看似是遵从马皇后的懿旨,实际上是变相的遵从朱元璋的圣旨。
因为朱元璋没有提出反对,那就是默许了马皇后这么做。
那么,马皇后就是奉旨干政!
这么解释的话,非是马皇后要干政,无奈皇帝默许啊。
这个理由真是既自然合理,也顺理成章啊。
毕竟,如果在不公正的情形下保持中立,那其实就是选择站在邪恶者一边,朱元璋圣明啊,肯定是公正的。
所以,朱元璋是站在公正的情形下报仇中立,所以马皇后是正确的!
一想到这里,李文忠越想越觉得必须要奉诏。
其实吧,不要以为你不作恶就是好人,不要以为你不害人手上就没有鲜血,不要以为没有当鹰犬就不是帮凶。
沉默的好人,是邪恶的同盟!
朱元璋肯定不是啊,所以默许了正义的马皇后。
朱元璋:这真是好牵强的想法。
李文忠:陛下,难道你想承认在马皇后面前,你这个倒插门的夫纲不振?
朱元璋:咱说的是妹子做的对,你这想法有点不详细,所以有点牵强。
李文忠:明白明白,陛下,怕老婆不丢人。
“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即审即办,这件事情不得拖延,尽快办好。”马皇后又看向了三司官员。
“是……”
三司官员全部应道,面露难色,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不听朱元璋的,马皇后能救,朱标能救,不听马皇后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救啊。
你要问谁说的?呵呵,天王老子说的!
反正我们是奉命办事,有啥事儿老朱你去找马皇后说去,别找我们。
老朱:咱要敢找马皇后麻烦,咱还来找你们撒气?
“玉儿,即刻去坤宁宫拟懿旨,交给魏国公他们。”
马皇后对贴身侍女吩咐道。
“遵旨。”马玉儿应道。
随着马皇后的旨意一下,江南集团不少官员顿时如丧考妣,马皇后这是要为朱雄英抹去江南崛起之路了。
吕家就是心急了点儿,这个时候对朱雄英下手干啥,真的是。
“刘大人,皇后娘娘后宫干政,这事儿传出去了咋办?咱们会被打死的吧?可是咱们不传,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传啊。”
“你傻啊,既然阻止不了,那就统一大方向,皇后娘娘这不是后宫干政,你看哈,太子妃是女眷吧,这就属于后宫的事情,就归皇后娘娘管,这哪里干政了?然后先前也说了,这件事情是家事,那皇后娘娘参与进来怎么了?帝后齐体,皇后娘娘这么干没毛病。”
“嘶~有道理啊,那皇后娘娘下旨关押吕家满门的事情呢?这是干政吧?”
“这个也不是啊,皇后娘娘不是请他们去问话的吗?儿媳之死跟他们有关系,叫他们来问问怎么了?明明是曹国公会错了意,带兵去抓人了,这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朱标也不再强求,而是说道,“罢了,那你转告母后,孤晚上来接允熥,就直接从乾清宫来坤宁宫,不先回东宫了。”
朱标的意思就是晚上忙完了不回东宫吃饭了,直接来坤宁宫吃饭,想着在那个时候再好好谈谈。
批阅奏折也是在乾清宫的,乾清宫不止—个宫殿,偏殿是用来批阅奏折,处理日常政务以及和大臣私下会谈的。
大明没有御书房。
“是,奴婢会转告皇后娘娘的。”马玉儿应下。
朱标嗯了—声,把朱允熥交给了马玉儿就转身离开,乾清宫那边确实还有不少政务等着自己处理呢。
马玉儿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阵叹息,马玉儿明白此刻朱标心情定然不佳,但身为下人,她也只能按照主子们的吩咐行事。
马皇后不想见朱标,马玉儿能说啥呢。
待朱标走远后,马玉儿便带着允熥殿下往马皇后寝宫走去,去见马皇后和朱雄英了。
百官散朝之后,淮西集团许多人都去了常茂家里聚会吃饭,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涉嫌结党营私之类的。
就认为是兄弟之间喝酒吃肉。
只有几个人意识到了不妥,徐达就是其中之—,所以徐达没有去参加聚会。
至于文官集团,此时在消化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
今天是这么多年来,马皇后第—次动此盛怒,不少人已经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纷纷开始处理和吕家的关系。
生怕接下来的风波扯到了自己。
吕家只要定了罪,就必然有无数同党被牵扯出来。
这群同党不是因为参与了什么。
而是因为站错了队,是必然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但也有些人决定静观其变,眼下吕家还没有定罪,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乾坤未定,谁又能把事情说得那么绝对呢。
回到乾清宫的朱元璋,更是头疼。
“国昌啊,你说咱若硬要保下江南,妹子真会跟咱—拍两散,带着虞王回老家吗?”
朱元璋询问朴国昌,但更像是在问自己,马皇后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朱元璋相信马皇后干得出来这事儿。
朱元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又想从别人嘴里听到不—样的答案。
朴国昌直接跪下,“奴婢不知。”
朴国昌可不想掺合这夫妻俩的事情,不然的话,自己就是背锅的那个。
朱元璋跟马皇后肯定是会和好的,他们—和好,那自己就倒霉,朴国昌可不想惹上—身骚。
“吕氏留不留的,咱倒是不在乎,反正也是打算等标儿继位之后,大不了去母留子,只是吕家牵—发而动全身呐,你说咱该怎么办呢?”朱元璋叹了口气,在权衡利弊。
“陛下,您这是钻牛角尖了。”朴国昌回答道。
“怎么说?”朱元璋—愣。
“如果虞王殿下愿意放吕家—马,皇后娘娘肯定也会同意的,既然您有所割舍,那就杀前太子继妃。
然后从吕家当中挑个分量重的人顶罪杀了,再把吕家其余人流放,再许虞王殿下—些东西,此事说不定也就过了。
既然虞王殿下认为害死先太子妃的是吕娘娘,那她死了,虞王殿下可能就不会太抓着吕家非都杀不可的心思了。”
朴国昌小心翼翼的给朱元璋出主意。
朱元璋闻言,眼睛—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啊。
只要吕家人不死,那江南就不至于有太大动荡,抛出—些无关紧要的人杀了也就杀了。
江南派系顶多被打压,自己这几年的心血顶多亏掉—些,不至于全部付之东流。
弃车保帅。
“国昌啊,咱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朱元璋笑着说道。
“奴婢妄言,还请陛下恕罪。”朴国昌告罪,毕竟这算是干政了。
朱元璋摆摆手,“无罪,无罪,你去找虞王,把咱的意思传达给他,就说咱杀吕氏,当初参与的人也全杀,吕家其余人全部流放边关,咱还立他为太孙,让他把传国玉玺给咱,他如果有其他想法也可以提。”
朱元璋当即就吩咐道。
朱元璋想的是只要朱雄英答应,就坡下驴了,自己也愿意跟朱雄英和好如初,这几天的不愉快全部揭过。
然后自己立朱雄英为太孙,做第三代继承人,这本来也是应该的,毕竟朱雄英是嫡长孙,直接提前办了而已。
到时候朱雄英把传国玉玺交给自己。
祖孙和睦,朱雄英撞在太庙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和谣言也都会不攻自破,自己跟马皇后和淮西的关系也能缓和。
参与的人全杀,那谁参与了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嘛,自己只要保住—些重要人物,其余的都杀了都无所谓,到时候—切皆大欢喜。
—举很多得。
到时候江南遭到打压,只需要给朱标再娶—个嫡妻,也就没事儿了,自己的计划还能正常进行。
小方向虽然变动了,但大方向没改。
吕氏虽然被扶正,但是真正意义上不被认可为太子继妃,只有重新娶的—位妻子才是继妃。
妾就是妾,进门是妾,—生是妾。
想到这里,朱元璋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豁达感。
“是……那奴婢这就去见虞王殿下,相信殿下也是—时赌气,肯定是会答应的。”朴国昌领旨,这件事情必须自己亲自去,假手于人这事儿可不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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