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种感觉,有点像刚才餐桌下突然被蹭到的那一瞬间,若有似无的痒。她努力地把这种感觉想象成是小奶猫在挠她。可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夸张跳动,像...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节选在线试读
她抬起水润莹亮的眸子,看到男人眼底的炙热滚烫。男人低头吻住了她。姜予惜惊了一下,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边碾着她的唇瓣,边坏笑,“怎么,还不习惯我吻你。”姜予惜...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惜秦湛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抬起水润莹亮的眸子,看到男人眼底的炙热滚烫。男人低头吻住了她。姜予惜惊了一下,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边碾着她的唇瓣,边坏笑,“怎么,还不习惯我吻你。”姜予惜小脸憋的通红,双眼紧闭。秦湛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呼吸。”“看着我。”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姜予惜越来越喘不过气。她感觉秦湛好像要把他吞噬了一般。她艰难地说着断断续续的话,“你、不是、要出门吗......”听在男人耳朵里,就好像是妻子在挽留要出门的丈夫。秦湛喘着粗气,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怎么,舍不得我?”姜予惜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嘴唇又被狠狠亲上。清晨里,静谧的房间里,有亲吻发出的暧昧声音。姜予惜听得脸红心跳。走廊传来有人走动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姜予惜害怕的要命,原本抵着...
《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抬起水润莹亮的眸子,看到男人眼底的炙热滚烫。
男人低头吻住了她。
姜予惜惊了一下,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边碾着她的唇瓣,边坏笑,“怎么,还不习惯我吻你。”
姜予惜小脸憋的通红,双眼紧闭。
秦湛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呼吸。”
“看着我。”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姜予惜越来越喘不过气。
她感觉秦湛好像要把他吞噬了一般。
她艰难地说着断断续续的话,“你、不是、要出门吗......”
听在男人耳朵里,就好像是妻子在挽留要出门的丈夫。
秦湛喘着粗气,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怎么,舍不得我?”
姜予惜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嘴唇又被狠狠亲上。
清晨里,静谧的房间里,有亲吻发出的暧昧声音。
姜予惜听得脸红心跳。
走廊传来有人走动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姜予惜害怕的要命,原本抵着秦湛胸膛的小手攥紧,衬衫抓起了褶皱。
“不要、有人......”
秦湛没有一丝要松开她的意思,将她抵在桌上,浓稠的眼底噙着坏笑,“别怕,继续。”
脚步声已经来到房间门口,姜予惜简直要疯了。
她胡乱地打翻了桌上的东西,故意弄出声响,打断现在暧昧的动静。
地上有金属物品撞击大理石的声音。
同时,有敲门声响起。
“咚咚——”
“少爷,您在吗?”
秦湛终于松开她。
女孩眼底潮红,在他怀里小口喘气,还一副不敢发出声音的可怜模样。
佣人隔着门缝,听见里面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也不敢往里头张望。
“少爷,有东西掉了吗,您没事吧。”
房间安静了一会。
才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找我什么事?”
佣人恭敬回答,“老太太今早已经去了金山寺,让您不必送她了。”
“嗯,我知道了。”
“好的少爷,那我先去忙了。”
得到答复后,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予惜依旧被秦湛堵在桌边,颀长高大的身躯罩着她,让她很不安。
她推了推秦湛,“我要回房了。”
秦湛没说话,当着姜予惜的面慢条斯理地将衬衫下摆塞进西裤里。
姜予惜不好意思看,视线看向别处。
秦湛塞好衬衫下摆,继续整理刚刚没穿戴好的皮带,眉眼微挑,
“你皮带都系不好,还摔坏了我的腕表,现在想拍拍屁股就走?”
姜予惜垂眸,看到地上散落的三只腕表,一只比一只贵。
星空盘百达翡丽。
冰蓝迪圈钻条刻劳力士。
轨道式旋转表盘积家。
......全都是百万级别的名表。
再抬头时,女孩圆澄的满是惊惧,这三只腕表她这一辈子怕是不吃不喝地上班赚钱都还不起。
“对不起......”
她知道道歉没有用,可是空白的脑子里只有这软弱无力的三个字。
秦湛却一副平静的样子,好像摔坏的不是他的东西,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心疼。
他挑起女孩精致的下巴,菲薄的唇勾起,“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予惜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秦湛轻笑一声,一副生意人谈条件的口吻,“只要你答应我做三件事,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如何?”
经历了早上秦湛让她系纽扣和穿皮带这种事,姜予惜觉得那三件事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虽然目前为止好像只有这个解决办法,她还是犹豫地问,“......哪三件事?”
“还没想好。”秦湛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先欠着。”
听见他嫌弃,姜予惜想把碗拿走,“吃不下就别吃了吧。”
秦湛挡住她的手,“吃得下。”
姜予惜悻悻抽回手,“那真是委屈您了。”
吃饱喝足的大少爷很不客气地又躺回床上去。
姜予惜知道他今晚是赖这了,很自觉地抱着毯子准备在沙发上睡觉。
“过来。”
秦湛躺在床上,视线对着姜予惜的方向说。
姜予惜警惕起来,“干嘛?”
“我有些头疼,帮我捏捏。”
姜予惜想起上次帮他按头,结果......
她还心有余悸。
“你自己捏吧,我累了......”
秦湛单手揉着太阳穴,“姜予惜,我真的头疼。”
“少爷这头疼的毛病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吧,当时他才11岁......”
“如果不是你,阿湛的妈妈也不会带他跳楼,我的乖孙也不会生病......”
姜予惜想起在老宅听到的话,突然有些心软。
看他样子好像真的很不舒服,应该没有心思对她乱来吧。
姜予惜还是心软了。
“那你躺好,盖上被子。”
秦湛照做。
姜予惜发现生病的秦湛,像个大男孩,有时候调皮,有时候又乖得很好说话。
她搬来椅子,坐在床边,伸手给秦湛按摩太阳穴。
“太轻了。”
“往上—点。”
姜予惜有些手酸,“好了吗?”
秦湛翻了个身和姜予惜面对面,没有睁眼,但表情明显舒缓了很多。
“还没,再往上—点。”
啧,要求还真多。
“姜予惜,唱首歌来听听。”
姜予惜:“??”
怎么要求还越来越离谱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秦湛,又重复了—次,“姜予惜,给我唱歌。”
语调轻柔,听起来有种撒娇的错觉。
姜予惜怔了—会,才说,“我、我不会唱。”
“听说做饭不好吃的人,都会唱歌。”
姜予惜不知道他哪听来的歪理。
“不唱不准睡觉。”
姜予惜:“......”
真是越来越像闹脾气的小孩了。
最后,姜予惜又妥协了。
真的给他哼起了小曲。
“那你闭上眼睛。”
姜予惜觉得被人盯着唱歌有点社死。
秦湛嘴角微勾,得逞地闭上眼睛。
姜予惜清咳了几声,轻轻地哼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姜予惜声音其实是很甜美的,哼起歌来有种说不出的空灵。
唱了几句,秦湛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和姜予惜的视线不其然对上。
两个人都怔了—下。
歌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
楼上男女暧昧的动静。
姜予惜脸红了起来。
她搬进来后,才发现这里隔音其实不太好。
楼上好像住着—对年轻的小情侣。
自己住也就算了,塞个耳机睡觉当作没听见。
这会儿秦湛在,就很尴尬。
秦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说话。
她起身,“我、我还有网课没听。你早点休息。”
她不自然地快步走到书桌上,打开笔记本,故意将声音调得很大声。
房间不大,书桌后就是床。
秦湛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娇小纤细的背影,奋笔疾书,很忙的样子。
他掏出手机,调出杨健的对话框,发了几条信息过去。
第二天。
姜予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她恍惚了—下,昨晚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下—秒,她猛地坐起身。
迅速地往两边看了看。
还好,床上只有她—人。
那个昨晚喊着头疼,要她唱歌的人,此刻已经消失在房间。
应该是离开了。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打开卧室门,惺忪的睡眼猛地睁大。
开放式厨房里,—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灶台边忙活。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响起。
男人精瘦的身子在花洒下淋浴,水流从结实的胸肌一路往下,劲瘦的窄腰,清晰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
昨夜半夜在她的房间醒来,却看不见她的身影,想回房洗个澡,发现房间被锁上。
一个电话仆人立马上来开锁。
进去之后发现灯光亮着,女孩正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他立刻就串起了前因后果,大概是被他占用了房间,所以才来他的房间睡觉。
断片是真的。
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日日夜夜都在做的梦,只不过这次触感更加真实些。
他非常人性化地没有去洗澡吵醒她,而是脱掉沾了酒气的衬衫外裤,又非常人性化地将她抱到床上。
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女孩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缠得很紧。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把她吻醒。
但是一旦做了这个动作,怕是刹不住车。
他用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
已经睡了大半夜,他再也睡不着,而且她还躺他怀里。
就这样,他清醒地抱着她半夜。
终于忍到天亮她醒来。
淅沥的水声哗啦啦流淌,冷水似乎已经压制不住他的渴望。
她在他怀里的时候,真的很柔软,真的很香甜。
一阵粗重的喘息后,欲望随着花洒落下的水在他手中释放。
......
姜予惜冲回房间,在洗手台上泼了几把冷水才勉强平复了心情。
刚刚他的背影,只是瞥了一眼就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光是回想就足以让人血脉喷张。
一想到待会下楼可能会碰见秦湛,她迅速洗漱换好衣服,拎起帆布包快速下楼。
姜予惜以为她已经够快的了,没想到刚下楼被喊住。
“跑什么?”
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
姜予惜略带僵硬地回头,对上秦湛黑漆漆的眼眸。
他一身西装挺阔,又恢复衣冠楚楚的样子,优雅地坐在餐桌边。
姜予惜心跳加速,“我、我快迟到了,着急走。”
秦湛拉开一旁的椅子,挑眉看她,
“先过来吃早餐,待会我送你。”
“不,不用了。”
“我顺路。”
他语气不容拒绝。
姜予惜只好悻悻在他旁边坐下。
佣人拿来餐具,又给她盛好粥。
秦湛慢条斯理地用餐。
姜予惜也埋头小口地喝着热粥。
客厅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佣人扶着老太太过来,老太太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用餐。
“你们年轻人现在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打拼,不是工作就是学习,也就早上能看着你们吃饭。”
有老太太在,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
姜予惜抬头,冲老太太扬起一个微笑:“奶奶早。”
老太太和蔼地点头,忽然想到什么:
“小惜啊,你房间的床是不是坏了呀,昨晚好像有咯吱的声音。”
老太太不爱爬楼梯,卧室就在姜予惜房间楼下。
想起昨晚的事,姜予惜一口热粥差点喷出来。
她连忙抽了纸巾捂住。
“哎呀,是不是粥太热了。”
老太太忘性大,随口一提的事被打了岔,一下子就忘记了,没再追问。
倒是秦湛勾唇微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姜予惜。
昨晚她房间里有动静?
怎么她反应这么大?
秦湛菲薄的唇开启,语调漫不经心,“咯吱声?是在床上做什么运动吧?”
姜予惜圆澄的杏眼猛地瞪大,偏头看到秦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狼虎之词?
轰,姜予惜脸上迅速泛起绯红。
她简直脚趾扣地,旁边这个始作俑者仗着失忆竟然幸灾乐祸,明明是他惹出来的事。
见姜予惜小脸通红,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恼怒的样子,他满意地勾起嘴唇,
“看我做什么,你们女孩子为了保持身材,不都是喜欢在床上做做仰卧起坐之类的吗?”
姜予惜哽住。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解释,好像在提醒她,刚刚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事上去了。
姜予惜知道秦湛是故意捉弄她,低下头轻声嘟囔:“秦少懂得真多。”
秦湛轻笑,语气意味深长,
“你懂得也不少。”
“......”
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姜予惜继续低头喝粥。
老太太没听出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原来是这样啊,多运动好,对身体好。”
姜予惜对着老太太努力挤出微笑:“其实是球球,它太调皮钻到床底下出不来了,所以我就挪了一下床。”
秦湛往后倚靠,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你还挺厉害,上百斤的床都能挪了。”
“......”
姜予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一口接着一口把粥喝完。
出来的时候,管家已经让人把车停到院子里。
姜予惜看着眼前的宾利。
对这位大少爷三天两头换豪车开的习惯已经习以为常。
只不过杨特助这么敬业的员工,今天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车旁等候,真是稀奇。
姜予惜咯噔一下。
不会是又要抓她当司机吧。
难怪今天这么好心,主动要送她。
“不是要迟到了吗。”
秦湛淡淡的声音从车窗里传出来,露出那张英俊的侧脸。
他坐在驾驶座。
姜予惜松了口气。
还好,今天不是让她当司机。
不用在他面前再次展示蹩脚的车技。
姜予惜赶紧上前。
她听说,男人的副驾是专门留给女朋友或妻子的。
犹豫了下,她伸手去拉后座的车门。
没拉开。
“怎么,想把我当司机。”
秦湛凌厉的眼神扫过来,语气透着不悦。
“啊,不是的......”
姜予惜有些窘迫地打开副驾的门,坐上车。
宾利很快驶出老宅,车内只有两人。
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秦湛刚洗过澡散发出来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香味。
姜予惜攥紧手心,只敢把视线锁定在前面的道路上。
秦湛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姿态放松。
右转弯时候,秦湛往她这边的方向看过来,姜予惜有种被扫视的错觉,手心在安全带上攥得死紧。
猝不及防地,秦湛忽然开口问她,“你很怕我?”
姜予惜无意识咬了下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怕的。
怕他突然恶趣味上头作弄她。
怕他锐利的眼神看穿她。
怕他讨厌她。
秦湛许久没听见她回答,微微侧头捕捉到她又在咬唇。
他眸色沉沉,将视线收回看向道路前方,心里却有根羽毛轻轻撩了一下。
“别咬唇。”
姜予惜刚要进房间,就被秦湛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吓得后背发凉。
她脚步定在远处,连忙摇头,“没有......”
秦湛不经常回来,佣人打扫他的房间都得经过他同意才能进去。
这么多年,姜予惜偶尔会在他的房间门口驻足,却从没进过他房间。
秦湛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会,终于推开门进去。
身后的压迫感消失,姜予惜才松了口气进房间。
刚打开灯。
一团灰色小毛球就黏了过来,在她的脚边喵喵叫。
是她最近捡到的小猫。
这猫刚捡到的时候瘦骨嶙峋的,毛也稀疏还没长全。被姜予惜捡回来精心养了两三个月,现在毛发长得很漂亮。
通体纯灰,有种高级感,一双琥珀猫眼圆溜溜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球球乖,你先自己玩啊。”
姜予惜顾不得撸猫,狠心拒绝小猫咪的诱惑,直接去浴室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响起,少女雪白的肌肤在清水的洗涤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整个人放松下来后,脑海突然闪现秦湛的脸,还有他近在咫尺、似吻非吻的模样。
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不一样。
蒸腾的水汽里,她的脸颊绯红。
姜予惜将脸扬起,让花洒下的水冲走滚烫的温度。
姜予惜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正好接到沈星雨的语音通话。
她随手接通,点开扬声器,继续擦着头发。
话筒那边传来足以让人耳膜破裂的声音,“惜宝,听说阎罗王回来啦?!”
姜予惜庆幸没有直接用耳朵接听。
“嗯,我看到他了。”
而且现在还住在对面的房间。
“什么??那他回老宅住了?”
“嗯。”姜予惜应了一声,“今晚是回老宅了。”
“老天爷!那你岂不是天天要和那位恶霸抬头不见低头见,太可怕了吧!!”
沈星雨比姜予惜更怵秦湛。
阎王、恶霸、冰块脸,这些名词都是她喊秦湛的代名词。
“我只要一想到之前他用飞镖差点射到你,到现在还会脊背发凉。”
“你不知道当时他给我那弱小的心灵留下多大的阴影。”
听沈星雨提起那件事,姜予惜擦毛巾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
那时候,秦湛得有多讨厌她,才会拿飞镖射她。
“我光是站在窗外看就吓出一把冷汗。”
“换作是我肯定得当场哭出声来,你在秦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沈星雨说到这,立马打住,怕戳中姜予惜的伤心事。
她知道姜予惜很小就失去父母,在秦家寄人篱下,本来就没有归属感,偏偏又遇见了一个处处为难她的二世祖。
不就是家里多住了一个人吗?
他那么多的资产那么多的房子,怎么就不能善待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呢?
真是好歹毒好狭隘的心肠。
沈星雨在心里对秦湛一顿吐槽。
姜予惜却宽慰她,“哪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老太太对我很好的,秦叔叔对我也很好,秦湛......”
姜予惜顿了顿,继续说,“他也是偶尔才回来。”
沈星雨惊讶,“哈?你不知道吗?秦湛这次回国估计就留下来了。”
“留下来?”姜予惜擦头发的手顿住。
“嗯,你不知道啊?都上财经头条了。”
沈星雨飞快地转发了几条讯息过来。
姜予惜放下毛巾,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迅速浏览里面的内容。
基本上说的都是东临资本转战国内市场,总公司迁移到苏城的消息。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说我哥怎么就没这种脑子呢,成天只会花天酒地。”沈星雨头疼。
姜予惜没接话。
她和沈星雨的哥哥见过几次,对她还算礼貌客气,是秦湛那群朋友里她唯一认识的人。
沈星雨又甩了几条热搜过来,语气夸张地说:
“你还别说,那冰块脸虽然脾气吓人,但长相还真的是很顶,每次回国都有狗仔跟拍,这热度都快赶上顶级爱豆的热度了。”
姜予惜点开图片,有几张都是秦湛在机场的抓拍。
夕阳下,他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宽肩窄腰,迈着修长的腿从公务舱下来。
身上西装就是今晚被他扔掉的那套。
雕刻般的精致五官,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就是这种禁欲感,引得网友一致夸帅。
“妈妈,我要嫁给他!!”
“这位霸总能不能爱上我啊!!”
姜予惜继续往下看。
有一张正面拍到的角度,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深邃立体的眉眼轮廓。
姜予惜鬼使神差地将图片放大看,视线落在他高挺的鼻骨上,不经意又想到刚刚在车上,他凑过来闻她酒味的画面。
靠得太近了......
她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跳。
“靠,我要收回刚刚说的话。”
姜予惜被沈星雨拉回注意力,“怎么了?”
沈星雨又甩来一条热搜。
“我刚刚刷新微博,看到本地热搜第一的词条,你看!”
姜予惜看到热搜标题。
苏城顶级富豪回国,夜会当红小花旦
姜予惜无意识的咬唇,点进去看。
映入眼里的是一张令人浮想联翩的偷拍照。
照片背景竟然就是在今晚的那家酒店里。
半遮半掩的落地窗前。
女人穿着火辣吊带裙,伸出雪白双臂,勾住身材高大的男人脖子,仰着脸踮起了脚尖,红唇几乎就要贴上去。
因为角度的关系男人的脸并没有拍清楚,但是女人的脸却很清晰。
照片一爆出来,网友们一眼就看出女人是刚刚出演一部电影爆红的小花旦。
而照片里的男人虽然看不清,但是也能看出是极其好看的骨相。
再加上秦湛今天被抓拍爆火的机场照、身上的西装样式,福尔摩斯网友们很快猜出照片里的男人就是秦湛。
底下的评论区炸了:
“啊啊啊,不要啊,她不配!”
“什么?!我又换嫂子了?”
“果然有钱任性啊,回国一次换一个女明星。”
“魂穿小花旦,放着我来!!”
“评论区的姐妹们能不能清醒一点,他再帅也是个花心的富二代,俗称渣男。”
姜予惜僵笑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6岁那年,她妈妈过世,秦叔叔领着她回秦宅。
她看到正从楼上下来的小哥哥,缩在秦叔叔身后,怯生生地喊了声:“哥哥。”
当时的秦湛11岁,已经是一副冷冰冰的小大人模样。
他在楼梯上顿住脚步,俯视着小小的她,眼神狠厉。
冷冷地丢下一句,“谁是你哥哥。”
随后转身上楼了。
后来,她再也没喊过。
姜予惜每次回想起秦湛当时的那个眼神,还是会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他在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眼神有那么大的震慑力。
但是她知道,秦湛从第一眼见到她,就不喜欢她。
她在秦宅小心翼翼地住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送去老宅和秦老太住。
姜予惜想过,大概是因为秦湛觉得她太碍眼了吧。
所以他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
只有过年的时候,秦父带着秦湛来老宅过年,秦湛才会过来住几天。
后来听老太太说,秦湛上高中后就不和秦父住一起,独自搬出去住了。
大学直接出国留学边创业,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国看望老太太。
“上车。”
耳边传来冰冷低沉的嗓音,姜予惜思绪被打断。
只见秦湛打开驾驶座车门,挑着眉,示意她上车。
姜予惜有些意外,疑惑地问:“是让我、开车吗?”
秦湛挑眉示意让她坐,“嗯,我喝酒了。”
姜予惜:“......”
秦湛估计是想找代驾刚好看到她,直接抓壮丁当司机。
看着眼前这辆豪车,姜予惜有些犹豫,毕竟她才刚拿驾照不久。
“那个......”姜予惜看到秦湛脸拉了下来,立即改口,“秦少......”
跟着别人叫,总没有错吧。
秦湛脸色没有变化,不过好在没有更差,等着她说下文。
“其实我也喝酒了......”
话刚落音,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锐女声:
“姜予惜,我看到你了!”
“快,别让她跑了!”
姜予惜回头,三四个女孩正一瘸一拐地踩着高跟鞋朝她这里追来。
姜予惜心提了起来。
这是追上来算账了。
姜予惜抬头看,正好撞上秦湛玩味的视线。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了,说不定看还会在一旁欣赏她怎么被扯头发。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秦湛的衣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走吧,我开车。”
秦湛一副如如不动的样子,低头看姜予惜扯着他衣袖的地方,慢悠悠开口:
“你想酒驾?”
姜予惜眼看人就要冲过来了,急得另一只手也搭上秦湛的手臂。
她连忙摇头,“不是,我记错了,我其实没喝。”
她刚才只是抿了一下酒杯,其实一滴酒都没喝。
秦湛微微挑眉。
小东西,今晚骗他第二次了。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勾唇坏笑,抬手扭起姜予惜的下巴,“怎么证明?”
姜予惜睁着圆澄清澈的眼睛,眼瞳里倒映着秦湛近在咫尺的俊颜。
心跳的快要窒息,手不由自主攥紧他的衣袖。
“证明什么?”
“证明你......”他的脸又凑近了些,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又接着说:
“没喝酒。”
两人此时的动作暧昧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要接吻一般。
“死丫头,让我抓到你就惨了!”
姜予惜突然惊醒一般,迅速松开秦湛拉出一段距离。
要不直接跑吧。
她刚作出迈开步子的动作,就被秦湛一把拉住。
“慌什么?”
秦湛拽得很近,姜予惜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胸膛。
“想让我帮你?”
姜予惜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点点头。
心里却疑惑秦湛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秦湛眼神微动,薄唇开启,“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眼看那群人逼近,姜予惜没来及多想。
点头答应:“好。”
秦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过姜予惜刚好错过,她看到几个女孩已经冲了过来。
“姜予惜,你死......”
几个女孩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姜予惜面前,还以为又是哪个被姜予惜在路边勾搭上的野男人。
野男人回过头,只是抬了下眼皮,几个女孩就僵在原地。
“秦......秦少......”
姜予惜看到原本眼神充满火焰的几个千金小姐,瞬间都变成亮晶晶的星星。
如果脑海有弹幕的话,此刻应该是这样的:
“妈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秦少本尊,真顶啊!”
“哇啊啊啊,真的好帅啊,身材也倍儿棒,看起来坏坏拽拽的。”
“救命,秦少是不是在看我,我发型没乱吧?!”
“妈耶,真的好想嫁,每天看着这张脸醒来那得多爽啊......”
看着她们花痴的表情。
姜予惜不得不感叹,秦湛不愧是苏城万千少女的梦。
不过没花痴多久,几个女孩就被秦湛周身散发的低气压给冻的脊背发凉。
都说秦湛是苏城最不好惹的人物,这个梦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秦湛眼皮懒懒一掀,语气透着漫不经心,“你们找她有事?”
几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被秦湛自带的压迫感吓得不敢说话。
带头的宋雅,也就是被姜予惜泼得最狼狈的富家千金,咽了下口水。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秦湛身旁的姜予惜,在身高颀长的秦湛旁,显得瘦瘦小小的。
宋雅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之前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会又装起乖乖女了。
可惜,她装得再楚楚可怜也没用。
传闻秦湛不待见姜予惜,那她们找姜予惜算账的话,秦湛应该不会管的吧。
宋雅刚做好心理建设正要开口,就被秦湛冷冷打断:
“没事就滚。”
他语气淡淡的,但是不难听出一丝威胁。
宋雅心里一凉。
这明摆着是不能有事。
几个女孩立马被他冷冷的几个字,吓得魂飞魄散,集体后退几步,“没、没事了.......”
很快,那几个身影就消失在视线里。
姜予惜看得目瞪口呆,看来秦湛这个恶霸的名声在圈子里实至名归,出国好几年,余威犹在。
“现在你打算怎么谢?”
姜予惜抬头,秦湛视线正好对过来,黑漆漆的眸子和她撞上。
姜予惜手心攥了一下,刚刚好像答应他一个什么条件。
她缱绻的长睫颤了颤,天生软糯的嗓音带着迟疑,“秦少......想要我怎么谢?”
听得秦湛喉咙一紧。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进了老宅后,姜予惜收起伞,径直往花房方向走去。
—般这时候,老太太会和佣人在花房修剪花花草草。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听见厨房里有动静。
她轻轻走过去,听见老太太和赵妈叹气。
“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阿湛头疼的毛病又犯了,饭也不怎么吃,脸都瘦了,看得我心疼哟。”
赵妈语气也都是心疼,“少爷这头疼的毛病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吧,当时他才11岁,夫人怎么忍心带他.....”
说到这,赵妈突然哽咽起来。
秦湛出生不久,她就进了秦家当保姆,可以说是看着秦湛长大的老人。
“唉,千错万错,都是我那糊涂儿子的错,真是造孽啊.....”
姜予惜在厨房门口听得云里雾里。
她只知道秦湛的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年也没听人提起过。
这是秦家的秘辛,她也从未刻意打听过。
只是偶尔从—些老佣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秦湛到秋冬的阴雨天容易头疼,还和秦湛妈妈有关。
姜予惜觉得不应该再继续偷听下去,自觉地想走开。
刚转身就有佣人喊她,“小姐回来啦?”
姜予惜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老太太满面愁容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喜色,“小惜回来了呀。”
赵妈扶着老太太出了厨房,“快来,让奶奶看看你,瘦了没?”
温暖苍老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姜予惜涌上—股暖意,“奶奶,我没瘦。”
“哎呀,瘦了点,肯定是没好好吃饭。”
“奶奶给你留了碗汤,煲了很久,就等你回来呢。”
她热情地拉着姜予惜坐到餐桌上,又让赵妈把汤盛过来。
赵妈给姜予惜端来莲藕排骨汤,“老太太说你喜欢喝,特意给你做的。”
姜予惜在老宅喝了无数次莲藕排骨汤,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喝的感觉就是和以往不—样。
有思念的味道。
“谢谢奶奶。”
她低头乖乖地喝汤,和老太太聊着天。她不太擅长逗人开心,但是努力说—些轻松愉快的话题,偶尔老太太会慈祥地对她眯眯地笑。
过了会。
赵妈端着汤从楼上下来,“少爷说他没胃口,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头疼得厉害。”
老太太原本稍微舒张的脸又慢慢皱了起来,“止痛药也不管用了吗?”
“医生不让吃太多,少爷也不喜欢吃止痛药。”
老太太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这孩子是在自我折磨啊......”
姜予惜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看着老太太愁容,想着楼上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太太,也不敢多问秦湛的事,伸手握了握老太太的手心。
老太太反而安慰她道,“你累了吧,上楼休息—会,待会下来吃晚饭啊。”
姜予惜点点头,乖巧地起身上楼。
身后—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老太太接起电话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关心你儿子,—天到晚只顾着外面的生意。”
“如果不是你,阿湛的妈妈也不会带他跳楼,我的乖孙也不会生病......”
秦湛的妈妈带着他跳楼......
姜予惜在楼梯拐角,心猛地咯噔了—下,
老太太声音哽咽起来,“好好的家,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现在还是别过来了,他见了你心情更不好了......”
姜予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二楼的。
她站在房间门口,身后是秦湛的房间。
房间虚掩着,她忍不住往里望了望。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微弱沙哑的声音,“水......”
初秋的早晨微凉。
姜予惜站在逆光的方向,清晨的阳光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光,看起来柔美至极。
“早......”
她努力让自己对着秦湛扬起微笑。
小奶音因为胆怯此刻听起来有点娇滴滴的。
秦湛视线落在她莹润的唇上,有些微肿的饱满。
他修长的手指勾了下领带的结,随意地应了一声,因为喉咙发紧,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老太太嗔他,“哎呀阿湛,你别吓她。”
“来小惜,快坐下吃饭。”
她这个孙子哪都好,就是脾气孤僻冷傲了点。这跟他过早失去母亲也有关系,她心疼这个孙子,也舍不得说他什么。
佣人在秦湛对面拉开椅子,姜予惜只好僵硬地坐下。
秦湛眼皮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鱼汤。
老太太也给姜予惜盛了碗鱼汤,“小惜啊,快趁热喝,鱼汤对女孩子身体好,你还在长身体多喝点。”
长身体?
秦湛眸色微动。
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姜予惜的领口扫过。
单薄的面料下,曲线圆润挺翘。
还在长吗?
他脸上表情淡淡,此刻脑子里想的却是,她的尺寸。
姜予惜看着盛得满满的一碗鱼汤,她其实不太喜欢在早上吃荤腥的东西,但是这是老太太亲自炖的,她不好拒绝。
“谢谢奶奶。”
姜予惜笑得很乖,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喝着。
姜予惜庆幸身边有老太太在,秦湛的压迫感也少了些,不然她坐在秦湛对面,可能一口汤都喝不下。
不过像秦湛这样的人,不论在哪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姜予惜越是不想注意,就越是无意识地往对面瞥。
他喝汤的动作很优雅,吞咽时凸出的喉结滚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撩人。
发现自己不合时宜的花痴,姜予惜有些无语。
她懊恼地咬了一口煎饺,心里重复默念“眼观鼻,鼻观心”。
她吃得专心,不知道此刻秦湛正在看她。
白皙透红的两腮微微鼓起,缓缓匀速地咀嚼着,偶尔会舔一下沾到油光的唇瓣。
秦湛的眼神又浓稠了几分。
姜予惜故意吃得很慢,本以为秦湛会先她离开,但是秦湛用完餐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在椅背上接了个工作电话。
姜予惜放下筷子,刚想和老太太说要去上学了。
突然感觉小腿上被轻轻蹭了下,像是悄无声息的挑逗,惹得她一阵颤栗。
“哐当——”
手上的筷子掉到桌上弹了一下,又掉落在地板上。
“怎么了?”
老太太见状询问。
姜予惜有些局促,“没事,就是手滑了一下。”
佣人这会正在别处忙,没听见动静。
姜予惜拉开椅子弯腰去捡筷子。
“你放着吧,待会让佣人来捡。”老太太说。
“没事的奶奶。”
姜予惜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刚低头,发现球球迈着妖娆的走姿在桌底下漫步,还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爪子。
她松了口气,原来是球球在蹭她。
姜予惜捡起一支筷子,发现另一支掉的有点远,她又往里挪了一下。
不经意间,她看见对面一双被深色西裤包裹的大长腿,姿态随意闲散地敞着,大腿部分往上折起的褶皱......
姜予惜突然想起沈星雨曾经甩给她一个爱豆的写真封面,还用一个在小说上看到狼虎之词评价——
地小产量大。
她被自己脑子里的不健康的东西吓一跳。
慌忙直起身,却忘了自己还在桌子底下。
“砰--”
姜予惜的头猛地磕到桌底。
小灰猫也被突然的撞击声吓到,喵的一声拔腿就跑。
“哎呀,撞疼了没?”
老太太赶紧起身去看她,佣人也赶忙过来扶。
秦湛不动声色地敛了笑意,一脸平静地挂了电话,但视线始终看着姜予惜,唇角还勾着笑。
仿佛在嘲她“真笨”。
姜予惜起身的时候满脸潮红,仿佛被染上了玫瑰色。
老太太以为她撞厉害了,心疼地查看她的额头有没有淤青出血。
姜予惜揉了揉头,侧过身子不敢看秦湛:
“没事的奶奶.......我上学要迟到了,先走了......”
她迅速拎起包就要出门,老太太拉了一下她的手,
“老刘这两天请假了。”
她又回头对着秦湛说:
“阿湛,你不是也要出门吗,顺路送小惜上学。”
姜予惜连忙想说不用,却听见秦湛淡淡开口:
“走吧。”
秦湛起身,迈着修长的腿,阔步从姜予惜身边经过。
姜予惜怔住。
他会这么好心?
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秦湛转头,声音透着不耐烦:“不是要迟到了吗?”
姜予惜这才连忙跟上去。
今天阳光很好,院子飘着花草的芬芳。
姜予惜看着眼前的男人身影,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身材堪比男模。
她想起昨晚看到的绯闻。
秦湛确实有一副好皮囊,难怪连的娱乐圈当红花旦也为他痴迷。
高调的迈巴赫早已停在院子里等候,见秦湛走来,助理恭敬地打开车门。
秦湛坐上后座。
姜予惜有点害怕和他一起,刚想绕到前座去,秦湛给助理使了个眼色。
“姜小姐,请上车。”
助理恭敬地打开了另一边的后座车门。
姜予惜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
姜予惜上车,车厢内多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秦湛闲适地倚靠在宽敞舒适的后座上,一双修长的腿随意放着,见她坐上来,也没有丝毫把腿收一收的意思。
姜予惜有些局促地往车门挪了挪。
“先送她去医大。”秦湛冷冷吩咐。
助理恭敬地回答,“是。”
车子很快平稳地驶出老宅。
苏城医大是姜予惜现在正上的大学,她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高中毕业后,她没有和圈子里的千金少爷一样出国或者上国际贵族大学。
而是以优异的成绩保送了医大,不仅学费全免,还有不低的奖学金。
她知道自己在秦家的身份尴尬,毕竟寄人篱下不想添麻烦,哪怕这些钱对秦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车子轻微的晃动的时候,质地轻薄的裙摆和他精贵的西装裤若有似无地磨蹭。
她僵硬地坐直了
身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有点像刚才餐桌下突然被蹭到的那一瞬间,若有似无的痒。
她努力地把这种感觉想象成是小奶猫在挠她。
可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夸张跳动,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姜予惜不知道在心虚什么,手指无意识地在窗台上画圈圈,“没有,别瞎说。”
沈星雨一副小家长的语气:
“那我就放心了,你要是谈恋爱的话可得先给我把把关啊。现在渣男太多了,专骗你这种天真纯情的小白兔。”
渣男。
姜予惜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刚梦里的画面,秦湛俊脸笑得有些混不吝的样子。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姜予惜和沈星雨又聊了几句,相约明天中午去商场吃饭逛街,然后挂了电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予惜和保姆赵妈聊了一会天,得知老太太去金山寺,后天才回来。
往年入秋的时候,老太太都会去一趟金山寺祈福。
姜予惜今天没有出门,回到房间看了会书,又窝到沙发上随便打开一部电影打发时间。
看了一会,她才发现这是一部爱情电影,主演是当红的流量小生和花旦,颜值上可以说是很养眼,但剧情简直是一言难尽。
看着看着,她已经开始无聊到打哈欠。
手机在沙发上呜呜震着,她没看手机屏幕,直接捞起来接通。
手机那边传来低沉清冷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她的睡意吓跑了。
“在干嘛?”
姜予惜老实回答,“......在房间看电影。”
对面似乎想要说什么,被平板上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房间内,突然响起令人浮想联翩的喘息声。
姜予惜僵硬地低头,视线落在平板上。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正激烈地拥吻到一起。
她脸一下红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关掉电影。
手机里传来男人意味深长的轻笑,“原来你喜欢看那种片子呀。”
她红着脸解释,“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最后的一抹霞光落在她绯红的脸上,好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
男人嗤笑,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脸有多红。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是什么片子。”
姜予惜哽住,竟无力反驳。
手机里传来水花拍打的声音,听着像是在户外。
“姜予惜,我渴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姜予惜不由得发出疑问,“啊?”
“我在楼下的游泳池,过来。”
天暗得很快,转眼天边就挂起一轮月亮。
月光下,蓝色水域波光粼粼,男人身材高大,宽肩上覆着薄薄的水汽,腹肌隐在池水下。
他刚游完泳,水珠从冷峻深邃的眉目滴落,此刻站在水池里,透着一股禁欲撩人的气息。
姜予惜看得实在害羞,将手里端着的水杯放在泳池边的桌上,转过头背对着秦湛,低声说了句,“水送来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身后响起散漫不羁的声音。
“偷看完就走?”
语气里的嗤笑,跟刚刚诬陷她看了什么不干净的片子的语气,如出一辙。
姜予惜转过身来,佯装镇定大大方方地看着秦湛,“谁偷看你了,不是你说渴了,让我送水的吗。”
她在岸上,位置略高,明明是想直视秦湛的眼神,却又很快不好意思地瞟向别处。
秦湛勾了勾唇角,好似很喜欢她这副无措又倔强的模样。
“那怎么不拿过来。”
姜予惜只好端起水杯,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蹲下身子站在岸边,等秦湛走过来拿。
随着脚步的移动,水里泛起涟漪,高大的身躯靠过来,姜予惜的心里也波动起来。
她将手里的水杯递过去。
一只大手从水里伸出来,在碰水杯的时候不经意覆上她的手背,潮湿温热的触感。
秦湛盯着她的身体,表情没什么变化,喉咙却是烧起来般的干燥。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精致的锁骨,缓缓向下滑去。
惹得姜予惜身子微颤。
“不后悔?”
姜予惜闭眼,眼角的泪水滑落。
“只要秦少说话算话。”
泪水无声地滴落,溅在秦湛的手臂上。
放在她身上游离的手突然收了回去。
接着,姜予惜听到—声嘲讽的哂笑。
“姜予惜,你现在这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真是令人扫兴。”
姜予惜睁眼,见他将身后的西装外套扔在她身上。
姜予惜蜷了蜷手指,不知道秦湛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有个了结的。
“既然秦少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那以后可以放过我了吗?”
秦湛把她放回副驾上,侧着身子,托起她泪痕交错的脸,—字—句地吐息。
“姜予惜,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姜予惜潮红的杏眼闪过绝望。
她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场猫鼠游戏。
她是那只怎么都跑不掉的小老鼠。
秦湛是那只充满恶趣味的猫。
逮到她这只猎物后,迟迟不给她—个痛快,偏偏要慢慢折磨她......
劳斯莱斯驶出林子,在雨中飞驰。
姜予惜缩在座位上,紧紧裹着秦湛的西装外套,看向窗外的双眼还湿润着,眼尾潮红。
秦湛—手搭着方向盘,—手揉着眉心。
从下雨开始,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刚刚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要了姜予惜,尤其是她主动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那—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
然而,他的骄傲和自尊心,不允许姜予惜是为了别的男人,或者为了她口中的养育之恩,献出自己。
他要她心甘情愿。
他要她的—切,不只是她的肉体。
所以当她喊着“秦湛,我会恨你的!”的时候,他硬生生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和冲动。
他与自己周旋了多年,才下定决心和她纠缠,不想要到头来,得到的是她的恨。
车子在老宅后门停下。
姜予惜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裹紧身上的西装,试图遮住那身破烂不堪的裙子,然后在雨中直接冲进屋。
路过秦湛的房间时,她停下脚步,将外套挂在他房间的门把手上,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关闭。
秦湛并没有跟上来。
那天之后,秦湛又消失了。
而在这几天里,姜予惜做了—个决定。
“怎么了小惜,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搬出去住?”
老太太握着姜予惜的手,“是不是阿湛那小子又欺负你了,你别怕,奶奶帮你出气去......”
姜予惜摇摇头,“不是的奶奶,是我想搬去学校附近,平时去图书馆上晚自习比较方便。”
“小姐,行李已经帮您放到后备箱了。”
姜予惜对司机老刘点点头,“辛苦了。”
老太太舍不得她,“今天就走啊,要不吃个晚饭再走?”
姜予惜抱了抱老太太,“奶奶,我上午我要走的时候,你就留我吃午饭,现在又留我吃晚饭,再这样我明天都走不了。”
老太太轻拍她的背,“奶奶舍不得嘛,你长这么大还是第—次在外面自己住。”
姜予惜忍住涌上来的泪意,努力笑着说:“奶奶,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保证,只要放假就回来好不好?”
在姜予惜的再三保证下,老太太终于肯放她上车。
“等等......”
姜予惜还以为老太太又反悔了。
后来听老太太说,秦湛上高中后就不和秦父住一起,独自搬出去住了。
大学直接出国留学边创业,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国看望老太太。
“上车。”
耳边传来冰冷低沉的嗓音,姜予惜思绪被打断。
只见秦湛打开驾驶座车门,挑着眉,示意她上车。
姜予惜有些意外,疑惑地问:“是让我、开车吗?”
秦湛挑眉示意让她坐,“嗯,我喝酒了。”
姜予惜:“......”
秦湛估计是想找代驾刚好看到她,直接抓壮丁当司机。
看着眼前这辆豪车,姜予惜有些犹豫,毕竟她才刚拿驾照不久。
“那个......”姜予惜看到秦湛脸拉了下来,立即改口,“秦少......”
跟着别人叫,总没有错吧。
秦湛脸色没有变化,不过好在没有更差,等着她说下文。
“其实我也喝酒了......”
话刚落音,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锐女声:
“姜予惜,我看到你了!”
“快,别让她跑了!”
姜予惜回头,三四个女孩正一瘸一拐地踩着高跟鞋朝她这里追来。
姜予惜心提了起来。
这是追上来算账了。
姜予惜抬头看,正好撞上秦湛玩味的视线。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了,说不定看还会在一旁欣赏她怎么被扯头发。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秦湛的衣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走吧,我开车。”
秦湛一副如如不动的样子,低头看姜予惜扯着他衣袖的地方,慢悠悠开口:
“你想酒驾?”
姜予惜眼看人就要冲过来了,急得另一只手也搭上秦湛的手臂。
她连忙摇头,“不是,我记错了,我其实没喝。”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