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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陈斯屿夏笙后续+完结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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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陈斯屿夏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从门口望进去,就像是一条低调、没有特色的老街,安静混在城市的一隅。
正因如此,远在晚邱边界的明伏弄堂一直以来,都是穷人爱扎堆,富人不屑去。
那些个常住民,做的也是晚邱穷人的生意,里面的按摩洗脚,美发美容……无不充斥着不卫生的廉价感。
夏笙回家换上一套灰色卫衣卫裤,这是家里能找到的,最不引人注意的衣服了。
卫衣是无帽款式,所以,她又找了顶同色的棒球帽戴上,鞋子则是选了一双好走路的白色高帮球鞋。
所有都穿好,夏笙随手抓了个很低很乱的丸子头,戴上口罩,没化妆直接出门了。
她准备提前过去看看。
“国风先生”约她去那,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她之前没去过,所以才要更小心。
路上,夏笙看见国风先生的回复:
[行啊,有胆子,我欣赏你,那就不见不散。]
…………
夏笙是一点半到的明伏弄堂。
她一走进去,就感觉自己和这格格不入,身上穿的还是太干净了点。
所幸,弄堂门口头一间铺子,是个茶楼。在茶楼的二楼,能一个不落地看清楚,进出弄堂的人。
夏笙进去点了一杯茉莉水,坐在窗边,支着脑袋朝外望,只等“国风先生”来。
一点五十八分,画家网站多了一条评论。
国风先生:[我到了,你人呢。]
夏笙侧眸,看见一个光头,迈着外八,颤着肚子上的肥肉,走进了弄堂。
他胳膊肘里夹着一幅画。
夏笙眼眸微动,立马回复他:[我到了,你往里走,我在里面。]
发完,她站起身,轻抬起帽沿,朝下仔细观望。
夏笙只想确认他手里的,到底是不是郭书瑛的画。
如果不是,她会马上走。
如果是,那就再说。
她自认为还没傻到,会和一个陌生人现实见面。
更何况是在,人性贪婪无边的明伏弄堂。
…………
能不惊动人,看到画,那是最好。
可偏偏,画被光头夹在左臂之间,正面朝里,夏笙这个角度完全看不见。
她皱了皱眉,果断下了楼。
光头在前面慢悠悠地走,夏笙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努力往右侧商户靠,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里店铺装修,都是政府统一安排的,红色仿古门窗。
茶楼在街头,客流量大,老板花了心思,翻新的还算干净,但走近里面,其他店家都是一般的乱遭,他们占道摆摊,乱扔垃圾,一条石板路,生***了一半能走路的地。
夏笙视野受阻,只好壮起胆子,紧凑步子走上前,离那人近些。
就在她目光触及画的当下,光头突然回头了。
他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夏笙心里警铃大作,正想如何自然地路过。
光头开口了:“你是,郭书瑛那粉丝吧?”
自信猥琐的语气,配上油腻腻的笑容,夏笙控制不了的想作呕。
“你认错人了。”
画看到了,分明就不是郭书瑛的作品,而是一幅劣质塑料的工艺插画。
这“国风先生”果然是想骗自己。
夏笙准备要走,光头却把路拦住,逼得她后退一大步,与他拉开距离。
“就是你。”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夏笙边不露声色地否认,边盘算起,该如何全身而退。
“不好意思,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你跑什么?”
光头笑着伸手,想去抓她,被夏笙反应很快的躲开了。
他还是不放弃,夏笙忍着恶心,拿起旁边店家门口的板凳,往他身上一砸。
周三。
夏笙来早了。
交流会晚上七点才开始,她六点就到了。
除数学系以外的参会同学,位置都被安排在最后三排,夏笙就近选择了,最后一排中间靠过道的位置坐下。
这会,会议厅里只来了寥寥几人,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安静的只剩鼠标键盘声。
夏笙也掏出手机,玩小游戏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
会议厅里人越来越多。
夏笙泡泡龙打到第七十八关,眼看就要消除不掉,通关不了,她全神贯注盯着手机,头都不带抬一下,根本注意不到后门有人进来。
“同学你好,能不能让一下我们。”
一道秀气礼貌的声音,让夏笙分神了三秒。
泡泡满屏。
游戏输掉。
她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翘着腿,鞋尖拦住了三分之一的过道。
“不好意思。”
夏笙把腿放下,让出了路。
男生白白嫩嫩,奶的像男高,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众同学。
许是人太多,所以他才出口商量。
不然,一个一个,侧身挤过,太麻烦。
“谢谢。”男生和夏笙道谢。
“不用。”
夏笙抬起头,轻点示意。
他们这才看清她的长相。
精致立体的五官,白皙清透的肌肤,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半敛,压着冷艳,慵懒闲散。
一边规规矩矩穿着正装,一边左耳耳骨戴着带钻耳钉,又美又酷,乖学生还是叛逆女,矛盾感十足,不断冲击着大家的视觉神经。
男生也愣了一下,转瞬,又怕耽搁大家,抬步就走。
他们一个一个路过。
夏笙继续玩她的小游戏,不久,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头,抬眸。
陈斯屿。
他站在队伍的最后,离她不过两米,刹那,和她擦身而过。
…………
夏笙忘记自己还在玩游戏。
他路过后,她的目光仍追随着他的背影,连游戏输了都不知道。
等陈斯屿在第一排落座,她才扫到屏幕的提示。
输了就不玩了。
夏笙收起手机,往椅背后一靠,大大方方地打量起他。
他穿着一身黑,线条锐利流畅,周遭透着一股难以靠近的冷感。
刚刚和自己交谈的男生,好像和陈斯屿认识,此刻正坐在他身边,侧低着头,殷勤地说着什么。
陈斯屿有在听,但回应,大多都是点头,和不张口的单字音。
夏笙支着脑袋,满意地看着,越看越喜欢。
“欸,那个是陈斯屿吗?”前边一女生问道。
“是!”她旁边的另一女孩子压低声音,激动地回答,“果然今天有他!”
“187的身高好优越啊,人长得帅也就算了,脑子还好,让不让人活了。”
“听说今早他又发了一篇文章,好像是解出了一道超难的数学方程,挺轰动的,学校肯定爱死他了,有他在,竞赛金牌都是我们的。”
“这,我二元二次方程还解不明白……”
“哈哈我们不能和天才比啦。”
她们在讨论陈斯屿,估计也是为他而来。
夏笙把下巴埋在羊绒围巾里,静听不语,上扬的眼角,带着明艳的笑意。
是那天那道题吗?他解出来了。
哦,那她似乎亲眼见证了他的某些时刻。
七点。
学校领导准时上台讲话,介绍流程。
数学交流会,即,数学系的神仙打架会。
刚刚那一众,应该是数学系的学生,普通班或是丁兰班的,未知。
一个个的,谁也不服谁。
数字混着英文,仿佛在打密码战。
夏笙从三年级开始,数学就没上过八十,上大学也是因为走艺考,靠语文英语拉分,才可以勉强忽略数学的拉垮。
现在让她听数学家们讲题,那肯定是听不懂的。
可听不懂归听不懂,只要一想到,陈斯屿比场上这些意气风发的同学还要厉害很多,夏笙就开心。
…………
中场,手机弹出一个静音电话,是夏爸打来的。
夏笙估摸陈斯屿应该没那么快上场,便拿上手机,从后门出了会议厅。
思远楼是“L”型结构,走廊里来来往往人很多。
夏笙从三楼的这一头,拐到另一头,靠在围栏边,回拨过去电话。
“喂?”
电话一通,夏爸的声音响起,“笙笙,我和你妈妈要去国外见个客户,来不及和你见一面了,这段时间,你有什么需要,和苏秘书讲,他都会帮你。”
父母常年往各地跑,夏笙都习惯了,“嗯,行。”
夏爸听语气就能听出女儿在敷衍自己,忍不住多交代,“生活费给你多打了点过去,你看看短信收到了没。”
“不要每个周末都出去玩,玩到凌晨才回家,十一点前必须给我回家了。”
以前天天和朋友一起玩,聚会唱歌游戏厅,现在朋友都出国了,一个人改成追星追演唱会了,反正就是不着家,拿她没办法。
“嗯。”夏笙嘴上应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就是因为自己在十一点前赶不回宿舍,所以才选择回家,要是能赶回去,那还回家干什么……
夏爸一交代,就停不下来,自顾自地说了好多。
夏笙听的有些无聊,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踩踩,停停,等电话结束,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茶水间。
茶水间后边有个洗手池。
夏笙将手机塞进口袋,顺便拐到那洗了个手,刚关上水龙头,有人进来了。
“学长,我、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这么做……”
娇滴滴的嗓音,带着可怜的哭腔,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又是学妹渣了学长,哭求学长复合的狗血剧情。
夏笙在犹豫,要不要趁现在,自己知道的还不算多,打断他们。
茶水间只有一个门,她要想出去,必须经过他们。
就在这时。
那个被渣的“学长”冷哼出声,“确实不该。”
夏笙惊讶地,止住了即将迈出去的步子。
这是陈斯屿的声音。
那个在脑袋里回味过一万遍的声音,尤为熟悉好听。
他怎么会在这。
什么人能让陈斯屿中场离开,又是什么人能在他面前哭着说对不起。
恶劣的好奇,不可否认有嫉妒存在。
…………
这一犹豫,让夏笙听到了更多的秘密。
“学长,我会不会被处分,不、我不想……我还有半年就毕业了……”
夏笙要走其实也能走,眼前这几个连对骂都不敢,更别提肢体冲突了。
但她没有。
她从陈斯屿那里收回视线,看向她们,她笑,笑容不及眼底,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已经说清楚了,是你脑子不好,想不清楚。”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呢?”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呢,就凭一张照片?”
一个从容,一个急迫,一来一往,吊足了围观同学的胃口,连庞天忘都忍不住问一句,“举报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啊?”
陈斯屿沉默着,没说话。
一小部分人重点开始跑偏,他们看见陈斯屿,低声嘀咕,“一边是他带的,一边是追他的,怎么都不出来劝一句?”
“可能是想端水?”
“怎么可能啊,他就是这么无情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别这么说,人家拒绝不喜欢的人果断直白,对对方来说,明明是好事。”
大家喋喋不休,谁也没有个定论。
他们都在笑,笑夏笙不自量力,追了人家这么久,人家连心疼的眼神都未曾给她过。
…………
池嘉越说过无数次,夏笙应该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毕竟他只要与她同校,不是被迫与之为伍,就是在帮她收拾烂摊子。
池嘉越有个朋友,一个社团,一个学生会的,读的是数学专业,先前帮他要过陈斯屿的课表、联系方式……
他也知道夏笙是池嘉越的好友,夏笙被拦在数学楼,他第一时间通知了池嘉越。
人家学院的事,需得人家学院自己解决,池嘉越知道后,直接搬来了人家系主任。
“都干嘛呢?”
系主任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围在大厅里,皱着眉头吼了一句,顿时人散开不少。
池嘉越虽说心里知道夏笙不会吃亏,但看到她被人围住,身边没个人帮忙,也还是心疼的。
“这么大了,还告老师。”谁料她来这么一句。
池嘉越气得脑阔疼,“还不是为了救你!”
“离我远点。”
“为啥?”池嘉越惊了,摆出一副“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夏笙抬头望了一眼,理直气壮:“避嫌。”
池嘉越顺着她看去,看清是谁后,当场翻了个白眼,转身走掉了。
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在帮她啊?
事情闹大了。
汪盛院长,柳振洋院长,也就是柳卉的爸爸,一同来了。
他们一到,剩下的同学也都散了。
陈斯屿走下楼梯,和两位院长点头示意后,抬步离开了数学楼。
“欸,屿?”庞天忘没想到他会直接走,好歹也要过问几句才是。
夏笙目送他离开,自己也准备走了。
“是不是她举报的我!我都撤稿了,她还要这样搞我!”柳卉看见柳振洋来,立马眼泪憋不住,痛哭流涕,与那日无二。
“胡闹!”柳振洋脸色不好看,骂了柳卉几句。
一下午各种各样情况,柳卉神经已经崩的快要断掉,她突然发疯似的闹,直指夏笙必须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举报的人。
“够了!”柳振洋厉声呵斥下,柳卉并没有好转,反倒更疯魔了。
“不是这位小同学。”汪盛开口了,他告诉柳卉,举报人并不是夏笙,至于是谁,他不会告诉她,也不允许她再去调查。
“汪院长,你这……”不合规矩。柳振洋叹气,满脸的愁容。
柳卉失神,愣在了原地。
夏笙和池嘉越对视一眼,头歪了歪,示意他过来帮忙应付一下。
池嘉越气笑一声,不情不愿抱着手臂过来了。
这是准备遁走,叫他过来打掩护呢。
刚才阵仗那么大,都没想着跑掉,这会能说公正话的人来了,反倒要走了。
别人不懂夏笙,池嘉越懂。
这妮子甩起脸色,敢上前拦她的没有几个。
而她不走,是想告诉所有人。
她是清白的,所以,陈斯屿也是。
…………
夏笙开溜的念头,被汪盛识破,他出声喊住了她。
“小同学,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你平白受了冤枉,有没有什么诉求。”
“没有。她骂我,我骂回去了,所以我没什么诉求。”
汪盛倒是没想到,现在小年轻们解决问题的方式这么直接,愣过之后,笑着放人走了。
夏笙出数学楼时,早不见陈斯屿的身影。
池嘉越过来喊她,“走了,吃晚饭去。”
夏笙兴致缺缺的不回话,池嘉越觉得自己在犯贱,“怎么,避嫌避到吃个饭都不行了?”
夏笙举了举手里的袋子,说道,“找人呢,没空吃。”
池嘉越抢过袋子,对她说,“走走,先吃饭,吃完再找。”
夏笙抢也抢不回来,只能跟着他走。
晚上八点,汪盛办公室。
陈斯屿过来拿Becky数学建模大赛的准考证。
汪盛见他来了,叫他坐会再走。
刚刚,数学学院每个班班级群,都收到了一条由各辅导员发的群公告,澄清夏同学并非举报者,并希望大家以柳同学为戒,端正作风,求真务实。
事情眼看就要结束了。
“柳卉那论文,要不是你发现了,估计她不会撤稿,没录上倒是还好,录了可就麻烦了。”
柳卉后面一五一十都交了,撤稿是迫于被陈斯屿发现。
“柳卉这孩子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伤人伤己,所以我已经告诉她,那位小同学不是举报她的人。至于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举报的人,露出了点马脚,让我们知道了是谁。”
“柳卉已经能接受目前的结果,她的处分,是柳院长亲自要求的,其实论文造假后自己撤稿,怎么说,都算是在改过了,不弄处分口头警告一下也行,但柳院长那时要求给,所以我们也就给了。”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柳卉反应会这么大,一心想要揪出举报她的人,从而误伤了那位小同学。”
汪盛停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按照校规,这种情况,柳卉是需要去人家学院和人家亲自道歉的,但她不肯,说什么也不肯,柳院长也觉得对不起女儿,这次选择了迁就。”
虽说馒头在宿舍里,一唱歌就人来疯,整这整那,整的鬼哭狼嚎,天崩地裂,但今天在这,她认真唱了。
和歌后那是没法比,但不至于难听。
来KTV不就是玩乐的,要听好听的歌,不如买张门票去演唱会一次性听个够。
康康刚进门,就看见夏笙突然站起身。
歌曲终了,只剩最后一小段悠扬的伴奏。
她对馒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馒头瞧见,虽不懂发生了什么,但夏笙让做的,她都听。
音乐声停。
所有人都抬起头,往她们那里看。
夏笙转过身,下巴轻抬又撇向一边:“你给她道歉。”
她美的过分,所以常常让人觉得她天生很坏。
她收起对陈斯屿迷恋的神色,换上冷酷的表情,嘴角噙上冷笑,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正应了别人眼里的她——坏到没边。
几个女生愣住了,互相看了几眼,她们仗着陈斯屿在这,夏笙不敢怎么样,想不去理她。
“聋了?”
夏笙垂眸,态度坚决。
庞天忘在拧瓶盖,动作像是开了延时,慢到快要停住。
他其实也听见了那句“好难听”,但歌声这种喜好很自由,说两句“难听”也没什么的吧。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也受不得馒头说他唱歌难听。
庞天忘往身侧看了看。
他都听到了,屿,应该也听见了吧。
这几位是康康的同班同学,说馒头唱歌难听的女生叫墨墨。
她也不算和康康关系特别亲密,只是大一丁兰班一共就十五个人,康康一个没落全喊上了,除去有事不能来的,今天到场十个人。
庞天忘余光看见康康,赶紧拧紧水瓶,过去打圆场。
“哎,康康生日呢,不吵哈不吵。”
庞天忘嘴上说着“不吵”,但身体更偏向墨墨,他面对面夏笙,姿势像是在防着她。
夏笙对此,完全不在意,只不过,他有句话说错了,她要纠正他。
“嗯,康康生日,所以,她找事,她道歉。”
康康没有半分生日被搅的不愉快,他没凑上前是因为,他刚来,不清楚事情原委,怕胡乱打圆场,不仅没帮上忙,反倒伤害给自己面子的人。
他扫视了一圈,最后担心的目光,落在了夏笙的背影上。
墨墨快要哭了,两方僵持不下。
和墨墨一起进来的女生突然开口:“说难听,也不可以吗?你要不给大家唱一首,看看有多好听?”
包厢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些学妹疯了吧。”
金发女有点看不下去。
“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一定要绞嘴。”
这不是歌唱的好不好听的问题,这是人礼不礼貌的问题。
马盛皱眉,投去的目光硬了些。
庞天忘往旁边瞥,那位双腿交叠,旁若无人地算着他的公式,怕是想置身事外了。
“就你们?”
康康正准备上前,听见夏笙嗤笑一声。
“这样,你要唱的好听,我不仅和你朋友道歉,我还和你道歉。怎么样,你敢不敢?”
墨墨料定夏笙是个花瓶,不然陈斯屿在,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不表现自己,唱首歌给他听。
答案很明显嘛,那就是不会唱,唱的难听,和她朋友一样,拿不出手。
“可以。”
令在场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夏笙答应了。
她边脱下身上背着的包,边说道:“不过,不用给我道歉,给康康。”
康康心一顿,终于忍不住走上前。
馒头也听明白了整件事情,深深担心起夏笙。
“夏笙……”
快生活在一起一年了,她从没听过夏笙唱歌,每次她在宿舍里闹,让小梨和夏笙接唱,小梨只要会的,都会捧场,而夏笙,她会假装骂她:不想唱还逼我唱,下个礼拜还想不想吃荣记叉烧了。
回到家,洗漱完。
夏笙将半湿半干的长发捋到耳后,从书架上随意拿了副轻框眼镜戴上。
她素着脸,穿着白色吊带蕾丝睡裙,整个人少了很多攻击性。
她打开电脑,在检索栏输下了“郭书瑛”这三个字。
那幅画的作者,《观潮》的作者,就叫这个名。
画后面有个标签,夏笙那时看了,并记下了。
她不知道陈斯屿是喜欢这个作者,才喜欢的《观潮》,还是单单就喜欢《观潮》,总之,要想了解他,得先从他喜欢的东西入手,这点,总没错吧。
夏笙支着脑袋,轻点鼠标,认真地看着查到的信息。
屏幕白光印在她透明镜片下半角,不大的黑字清清楚楚。
郭书瑛是海城小有名气的画家,最擅长油画,国画、版画、水彩画也同样在行,大大小小的奖项获得过百来个。除此之外,她还是海城大学油画系的名誉教授,带出过很多优秀的学生,有几位学生名字,夏笙甚至觉得耳熟,好像在哪些个画展上听过。
她滚动鼠标,往下一拉,最后有一行灰色的小字。
郭书瑛已于五年前去世。
…………
夏笙点进画家网站,里面是郭书瑛的各种画集,扫描成电子版的绘画作品,不是那么清晰,但夏笙还是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油画本身不能用“美”字来夸,但郭书瑛的油画能。画中的意境超然脱俗,很有个人特点。
比如这幅,《柴尔德男爵》。
午后,鲜花在庄园里盛开,被花蝶环绕的女仆端着蜂蜜,路尽头的远方是一辆回程的马车,上面坐着女仆的心上人,柴尔德男爵。
柴尔德男爵在很远处,叫人看不清他的脸。
画中,花是那么艳,庄园是那么大,女仆是那么美,所有直白的能看到的,都不是这幅画的名字。偏偏,看不清脸的柴尔德男爵,冠以此画之名。
为什么呢。
因为女仆的喜欢。她对他的喜欢,为他镀了层光环。
这画不是在画男爵,而是在画女仆的爱意。当所有人都以为两人身份悬殊,觉得这注定是场悲剧,女仆手里的蜂蜜又带给大家以悬念。
夏笙看完网站给出的注解,再回过头去看画,只觉得绝。
人物关系,光影处理,几乎到了极致。要画成这样,有多难,估计只有美术生才知道。
相比
之下,今天看到的那幅《观潮》,真的有点平平无奇了。
可《观潮》从属的系列,被画家收录在了心爱作品第一册第一节中,想来十分重要。
同属的一共是四幅画。
《观潮》,《看海》,《望月》,《守星》。
夏笙正想去查询另外三幅画的下落,突然看见网站底下有人留言乱喷。
一个id名叫“国风先生”的:[写这注的人是不是有病啊?明明是男尊女卑,人家是男爵,不写男爵的名字,难道写那贱女的名字?]
时间离得很近,恰是一天前。
夏笙冷笑,撩了把头发,实在气不过这个“国风先生”,注册了个账号,回骂了过去。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垃圾。]
[没文化多读书,很难?]
正当她敲键盘敲出火花芯子,手机响了,是池嘉越打来了微信电话。
“喂。”夏笙接起。
“吃炸药了,语气这么冲?”
池嘉越琢磨,自己都还没发火呢,这妮子怎么就先着了?
“有吗?我在骂黑子呢。”
夏笙把手机放下,扩音打开,给自己倒了杯水。
确实是火气有点大。
“那你先停停。”池嘉越以为她在追星,和对家粉丝幼稚网络对线中。
“停了。”
说回正事,池嘉越突然加大声音,几乎用吼的,“你什么情况啊?花二十万买了幅油画?然后用这画敲竹杠,逼人家加你微信?”
夏笙一手捧着杯子,一手伸出食指堵了堵耳朵,“是十八万八,打了折的。”
“还有,我没敲竹杠,我那是怕他不收,等价交换的。不是你说,在学校重点帮助学生名单里看见他了。他好像很喜欢那幅画,我要买下来送给他。”
夏笙做事没什么章法,这点,池嘉越自小学一年级就知道。
但他没想到她能这么离谱。
“买画钱是你半学期生活费吧?”
池嘉越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他们两家经济条件差不多,有点儿小钱,但两家父母觉得他们还是学生,应当以学习为主,有钱也不能乱花,所以,生活费限额限的紧,根本比不上其他邻居家小孩。
一出手二十万,有点多了。加上她那不让自己吃苦的性格,这学期指定过得很难受。
池嘉越越想越气,这不是恋爱脑是什么。
另一头的夏笙不以为意,告诉他,“那是你,我爸妈这段时间人在国外,给我多打了钱。所以,我现在比你有钱。”
“你行,到时候吃不起饭,别来找我。”
夏笙知道他生气了,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也懒得问,图省力地打着哈欠含糊。
“池律师一身正义,肯定不忍心我饿死的。”
池嘉越觉得她没救,准备挂电话,夏笙及时喊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姑奶奶?”
“有几幅画,想让你帮忙查查现在在谁手里。”
郭书瑛这种级别的画家,照理说,她的画应该是能进画苑流通的。另外三幅,网上也没什么线索,去画苑打听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刚巧,池嘉越的阿姨是芮景画苑的负责人,而芮景画苑又是沐城及周边几个城市里最大的画苑。
“替你自己问的,还是替那陈斯屿?”
池嘉越太了解她了。
“你知道的,我买画,向来只看缘分。”言外之意,当然是替陈斯屿问的。
池嘉越冷笑,“叔叔阿姨再怎么给你多打钱,也不可能给你七位数吧,你又买不起。”
“你先替我……”夏笙说到一半,看见手机弹出银行短信,某张银行卡里汇入了二十万。
她点开查看,只见汇款人那一栏,“陈斯屿”,三个字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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