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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畅销巨作(夏初顾白萍)无广告阅读

冬儿 著

恐怖连载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虽然她不知好歹,可也没胆量嚣张到敢给他戴绿帽,除非活腻歪了。夏安然轻颤着...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推

状态:连载   作者:冬儿   3.92万字更新:2024-11-24 11: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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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虽然她不知好歹,可也没胆量嚣张到敢给他戴绿帽,除非活腻歪了。夏安然轻颤着...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推

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车内。沈寒川盯着她:“给你假期治病,你跑这种鬼地方来干什么?”夏初一怔。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被带过来打胎。她含糊道:“有事。”“什么事?”夏...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初顾白萍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冬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内。沈寒川盯着她:“给你假期治病,你跑这种鬼地方来干什么?”夏初一怔。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被带过来打胎。她含糊道:“有事。”“什么事?”夏初拧眉:“和你无关,沈总为什么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沈寒川的眼神霎时冷了几分。简直不知好歹!“我应该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去找夏安然的麻烦,我的话,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我可是牢记于心,一点都不敢忘。”夏初自嘲道,“还有,沈总就这么笃定是我找她麻烦,而不是她故意来招惹我?”“阴阳怪气。”沈寒川冷嗤一声,“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知道了。”夏初有气无力的应着。她刚刚死里逃生,浑身又疼又软,确实没力气争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怎么样了...

《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车内。
沈寒川盯着她:“给你假期治病,你跑这种鬼地方来干什么?”
夏初一怔。
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是被带过来打胎。
她含糊道:“有事。”
“什么事?”
夏初拧眉:“和你无关,沈总为什么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
沈寒川的眼神霎时冷了几分。
简直不知好歹!
“我应该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去找夏安然的麻烦,我的话,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
“我可是牢记于心,一点都不敢忘。”夏初自嘲道,“还有,沈总就这么笃定是我找她麻烦,而不是她故意来招惹我?”
“阴阳怪气。”沈寒川冷嗤一声,“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知道了。”
夏初有气无力的应着。
她刚刚死里逃生,浑身又疼又软,确实没力气争辩。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只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怎么样了,还好吗?
她垂眸,手落在小腹上。
沈寒川心底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不过,在看到她破烂流血的嘴角时,他脸色微沉:“转过来。”
夏初:“?”
沈寒川没了耐心,强硬转过她的脸,给伤口消毒。
夏初有些意外。
可药水腐蚀着伤口,钻心的疼。
她“嘶”的倒吸口凉气,下意识躲避。
沈寒川瞟了一眼,直接捏住她下巴,低头,逐渐靠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男人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夏初脸颊滚烫,心底对他有了一丝温度和改观。
沈寒川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即使脸颊红肿,身上脏乱又狼狈,可她既没有恭维,更没有受宠若惊的欣喜,愈发显得清冷,倒是显得自己的举动很多余。
“爷爷问起你脸上的伤,知道怎么回答吗?”
“自己不小心摔的。”
难怪会帮自己处理伤口,原来是怕她在爷爷面前告状,破坏他心爱的女人形象。
她侧开脸,平静道:“谢谢,我自己来。”
没想到,沈寒川竟然会喜欢夏安然这种女人,夏初忍不住冷笑。
沈寒川蹙眉:“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像一只小龙虾,又小又聋又眼瞎,不然怎么会爱上夏安然?”
夏初一不小心将真心话脱口而出。
说完后,她才发现自己都说了什么,不由后怕起来。
看着她慌张又害怕的样子,沈寒川铁青着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什么。”夏初咬唇回答,“就是觉得你太优秀,夏安然配不上你。”
“配不配的上,我说了算。”他掀了掀眼皮,冷声道,“还有,管好你自己的嘴。”
夏初点头,没再说话。
沈寒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休息。
车子驶回沈宅,已经晚上八点。
老爷子没在家,倒是省去了一番盘问。
夏初走进浴室,躺在浴缸中。
温暖的水流浸泡着身体,冲刷掉紧张,她才真实感觉到死里逃生,整个人轻松起来。
目光落在腹部,她轻声低喃:“宝宝,我相信你还在,你一定也不舍得离开妈妈,对不对?”
明天,一定得去躺医院做检查!
吹好头发,她走出浴室,迎面正好撞上沈寒川,他随手将一支药膏丢过去。
夏初下意识接住。
她正准备开口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寒川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迅速变的沉冷,他接通:“说!”
“沈少......”夏安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门口,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沈寒川怒气未消,冷冷道:“滚回去!”
闻言,夏安然哭的更厉害了:“如果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不走,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干什么?我宁愿死在这,也绝对不回去!”
沈寒川没有言语。
夏安然抽泣道:“沈少,你才说过娶我的,转眼就这么狠心吗?死刑犯都有上诉的机会,你就不能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哭声尖锐嘈杂。
沈寒川不耐烦地按了按眉心,并不想搭理夏安然,直接挂断。
两小时后,顾恒打了通电话:“沈总,晚宴快开始了,我已经赶到沈宅。”
“嗯。”
沈寒川淡漠应声,捞起西装外套,离开房间。
一看到男人出现,夏安然扑过去抓住他胳膊,又哭又笑:“呜......沈少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沈寒川皱眉:“你怎么还在?”
“沈少,我一直在等你啊。”夏安然哆哆嗦嗦打着冷颤,却又无比激动:“太好了,你还愿意见我!”
沈寒川瞥了她一眼,面色清冷:“我说过沈少奶奶的位置会给你,时间到了自然会给你,我最厌恶背后搞小动作的女人,懂?”
夏安然连连点头:“懂,我都懂,可是沈少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因为沈少奶奶的位置,而是......”
“而是什么?”
“姐姐怀孕了!我们家觉得很丢人,便带着她去乡下打胎,谁知道她中途反悔逃跑,我父母很生气又恨铁不成钢,所以,才会有你看到的那一幕......”
怀孕?!
沈寒川声音冰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虽然她不知好歹,可也没胆量嚣张到敢给他戴绿帽,除非活腻歪了。
夏安然轻颤着将纸递过去:“沈少,这是化验单。”
沈寒川将化验单打开。
怕他看不懂,夏安然还不忘好心解释:“医生说,HCG的正常值是0到5mIU/m1,可姐姐的HCG为800mIU/m1,估计已经有三四周——”
“闭嘴!”
夏安然吓的不敢吭声。
沈寒川盯着化验单,身上散发出彻骨寒意。
很好!
她挺有种!
竟然真的敢给自己戴绿帽!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准备离开。
突然,“砰”的一声响。
门从外面被人给推开。
沈寒川脸庞沉冷,眼神凌厉不悦的射过去。
其他人也纷纷看过去。
只见,夏初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口:“对不起,我来晚了。”
“呵,迟了。”沈寒川眉宇间透露出森冷寒意,冷冷看着她,“大昨天的约定取消,那个跳楼的清洁工一起滚出去。”
“我不是故意的!”夏初想要解释,“沈总,我——”
“滚!”
沈寒川不耐烦的打断。
夏初脸色倔强,不肯离开。
哪怕她身体发软,浑身酸痛,早已晕的站不住。
可她还是凭着最后一口气,硬撑!
“给了你机会,却不会把握。”他冷笑,“我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死皮赖脸也没用。”
这一刻,夏初无比后悔,只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看她还是不走,沈寒川没有丝毫动容:“带出去。”
顾恒犹豫了两秒,还是立刻照办。
“夏小姐,对不住了。”
他擒住夏初胳膊,强硬地往外扯。
夏初急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陷入绝望。
就在快要被带出会议室时,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夏安然正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脑袋猛地灵光乍现,她大声道:“等等。”
沈寒川面无表情看着她。
夏初咳嗽道:“我的道歉对象是夏安然,让沈总来处理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我觉得不太合适。”
沈寒川:“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由夏安然来作主。”夏初缓声道,“她选择让我道歉,我就道歉,如果她不愿意接受我的下跪道歉,沈总放心,我绝不会死皮赖脸待在公司,会立刻离开!”
沈寒川眼眸微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真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
夏初只觉被他看的浑身发冷,禁不住暗暗深吸口气。
她在赌。
赌,夏安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她离开,毕竟当众羞辱她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他看向夏安然:“你什么想法?”
没想到他真的会问自己,夏安然一怔:“我…我......”
沈寒川:“既然是你的事,就应该由你自己作主。”
夏安然咬住下唇。
她犹豫不决。
转念又仔细想了想,让夏初滚出公司,不就便宜了她?
如果下跪道歉,不仅可以让她丢人现眼,还可以把她踩在脚下,随意欺辱,想想都觉得刺激,爽!
“沈少,既然她这么想留在公司,就让她留下吧,我也不忍心赶姐姐离开,就选道歉吧。”
闻言,夏初骤然松了口气。
她赌赢了!
沈寒川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
夏安然也学着换了个舒服地姿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随后,她举起手机,打算把她丢人的场面好好录下来。
“好。”
夏初撑着发软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
不就是道歉?
跪就跪吧,就当是被狗咬了。
谁知,还没走到台上,突然一阵眩晕,她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地。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寒川蹙眉,走过去踢了踢她的腿:“起来。”
夏初毫无反应。
蹲下身,沈寒川这才发现,她脸颊很红,额头滚烫。
没打算理会,他直接将人丢给了顾恒。
沈寒川长腿迈动,向前走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竟鬼使神差的浮现出,她在天台上挺身而出救人的那一幕。
凄楚而清冷。
害怕又倔强。
心似被掐了一下。
他顿住脚步。
跟在身后的夏安然一怔,还没来得及将疑虑问出口,却见他折身返回到会议室,抱起了地上的夏初。
她的脸嫉妒到扭曲:“沈少,你不要抱她!”
沈寒川开口:“她现在名义上还是沈太太,不能死在公司。”
“沈少,你别理她,她肯定是在故意装病。”夏安然的诬陷随口就来。
沈寒川薄唇扯动:“是不是装的,去了医院就知道,顾恒,备车。”
“是。”
夏安然不满,还想再说什么,但沈寒川已经向前走去。
见状,她连忙追上去:“沈少,我陪你一起去。”
沈寒川没有反对。
很快,车子抵达医院。
顾恒恭敬地打开车门,等沈寒川下车后,伸手准备去抱后座的夏初。
沈寒川沉声道:“让开,我来。”
顾恒连忙闪身让开。
医生早已经在办公室内等候,看了夏初的症状后,道:“鼻塞,流涕,咳嗽,考虑是因为感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所以要抽血,进行血常规来判断病情,可以先喂她喝点热水。”
抽完血,医生又叮嘱了两句,离开。
沈寒川脸色冷漠,端着水杯走向病床上的女人。
她还没有醒,脸却越来越红,像是烫熟了似的。
没有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去照顾别的女人,夏安然抢先一步,道:“沈少,还是我来吧。”
“嗯。”
夏安然将水杯送到夏初嘴旁,没想到她不张嘴。
折腾半天,不仅一点没喂进去,反而还将衣服给弄湿了。
她咬牙切齿,暗中狠狠掐着夏初胳膊。
听到传进耳中的阵阵咳嗽声,沈寒川眉头蹙起:“给我。”
夏安然不甘地将水杯递给他。
沈寒川难得有了几分耐心,捏住她下巴,竟轻而易举的将水就喂进去。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
还不错,挺识抬举。
放下水杯,沈寒川正准备离开,却被她抱住。
夏安然简直快气炸了!
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夏初已经烧迷糊了:“妈妈,不要走。”
沈寒川蹙眉,提高音量:“清醒点,看清楚我是谁。”
“不要吼好不好,头疼,好难受......”
她将脸埋在他腰间,难受地蹭了蹭。
滚烫灼热的呼吸,隔着衬衣喷洒在男人的胸膛上。
沈寒川喉结上下滚动,身体燥热的厉害。
夏安然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沈少,还是我来照顾她吧。”
“嗯。”
沈寒川淡漠应声,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走出病房。
他抽出烟含在唇上,压抑着体内的冲动。
另一旁。
看着病床上的夏初,夏安然掐死她的心都有。
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沈少,真该死!
气不过,她狠狠在夏初胳膊上拧了一把泄愤。
夏初的睫毛微微轻颤,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不过夏安然并没有察觉到。
等准备再下第二次狠手时,医生走了进来,她只好悻悻的放下手。
医生:“病人是流感感冒,需要输液。”
夏安然不冷不热道:“哦。”
内心却在暗想,还不如直接烧死算了!
医生又道:“但是病人怀孕了,有些孕妇为了宝宝健康,会选择吃药不输液,其实孕妇是可以输液的,只要小心谨慎的选择药物就好,所以,我现在想征求病人或者家属的意见。”
夏安然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怎么可能!”

门一打开,无数闪光灯就怼在夏初身上。
眼前,是一场极为盛大的婚礼。
宴会厅内宾客盈门,高朋满座,掌声雷动。
夏初攥紧手指,一步一步向前走到红毯尽头。
司仪满脸笑容:“现在,有请我们的新郎上场!”
然而,红毯另一头,空荡荡的。
司仪一愣。
瞬间,全场震撼哗然。
结婚当天,新郎竟然没有出现!
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气的脸色铁青。
混账东西,竟然在婚礼上这般胡闹!
他立即给沈寒川打电话。
但,传来的提示音却是对方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宾客们忍不住交头接耳,肆意嘲讽奚落的评论着夏初。
一时间,场面无比尴尬。
老爷子挥手,保镖立即上前,他沉着脸道:“去把二少爷给我带过来!”
随后,他给了司仪一个眼神。
司仪心领神会,开始往下走流程,朗诵新娘的祝福词。
宾客席里,正在吃喜酒的韩昊然打开微信,拨通视频。
两三秒后,沈寒川出现在屏幕上。
韩昊然磕着瓜子,吐槽:“我特意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可是,你竟然逃婚了!”
沈寒川扯动薄唇:“她不是我要娶的女人。”
“你家老爷子脸都气歪了。”
沈寒川懒得啰嗦:“出来,我在前厅等你。”
“我正在喝你的喜酒呢,没空。”韩昊然笑眯眯的,顺便将摄像头转向宴会厅的正中间,“瞧瞧,新娘子多可怜,多孤单。”
沈寒川神色淡漠:“你上去陪她,她就不孤单了。”
“呸!”
而此时,台上传来司仪的声音:“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宾客们都等着看热闹,看这个尴尬又可怜的新娘,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场面?
韩昊然小声嘀咕:“这新郎都没了,还怎么交换戒指啊。”
沈寒川没搭理他,眸光意味深长的落在夏初身上。
而夏初腰挺的笔直,像是没有看到宾客们的窃窃私语。
这是妈妈的心愿,无论怎么样,她都会完成这场婚礼。
哪怕,被所有人耻笑,也毫不在意!
她沉声道:“新郎的戒指给我吧。”
接过司仪递过来的戒指,夏初目光低垂,代替新郎,将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见状,沈寒川的目光沉了几分。
为了嫁进沈家,连这般屈辱都能承受。
这个女人,倒是挺有能耐。
没兴趣再看,挂掉视频,他走出沈宅。
夏安然蹲在地上,早已在门口等待许久。
一看到沈寒川,她连忙提着婚纱追过去:“沈少,今天不是我们的婚礼吗?今天怎么就反悔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心底很慌。
沈寒川,是不是知道了酒店那晚的真相?
想要质问,却又不敢,只能旁敲侧击的问。
沈寒川沉声道:“和你没关系,出现了点意外,所以,婚礼暂时取消。”
闻言,夏安然眼眶通红,眼泪在眼底打转:“能把第一次给沈少,我感觉开心又幸福!至于名分,我从来没想过,因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现在婚礼突然取消,宾客们都在指指点点,我妈也承受不住打击晕倒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起来无辜又可怜,沈寒川的心微微一动。
夏安然毕竟把第一次给了自己,现在又被夺了婚约,他心底到底是有些愧疚。
“放心,我会娶你,只是现在不行。”
夏安然抹着眼泪:“那......要等多久?”
“八个月。”
夏安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惊叫出声:“这么久?”
“如果不能等,不勉强你,这桩婚事取消,我会给你补偿。”
“能等,只要沈少愿意娶我,无论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她不敢再表现出任何不满,连忙表明心意。
“嗯,暂时委屈你了。”
可心底还是卡着一根刺,她小心翼翼试探:“沈少,你为什么会娶我姐姐,你和她很久就认识了吗?”
沈寒川淡漠道:“不认识,也没见过,之所以娶她,是因为长辈曾经订过娃娃亲。”
听到这话,夏安然的心终于落地。
“沈少,吉时到了,你快去和姐姐举行婚礼吧,我就先回去了。”
她故作大方道。
然而,心底却在流血!
只差一步,自己就可以成为沈太太,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夏初那个小贱人举办婚礼。
她好恨!
目光落在她的婚纱上,沈寒川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瞬间,夏安然笑了,亲密的挽上他胳膊:“好。”
婚礼结束,已经傍晚。
夏初由张嫂带着,去了房间。
房间黑白格调,无比奢华,处处透露出精致。
累了整整一天,脚后跟也被高跟鞋磨破了皮,脱掉婚纱,夏初冲了澡,上床。
陌生的环境,很难入眠。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许久后,她才终于睡着。
而一整晚,沈寒川都没有回来过,夏初也没有在意。
翌日。
早上八点。
张嫂带着夏初去了正堂,给老爷子请安。
看着眉清目秀,端庄素净的女孩,老爷子越看越满意:“初初,昨晚睡的还好吗?”
“挺好的,房间很舒适。”
“昨天让你受委屈了,放心,爷爷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话音才落,一阵脚步声响起。
夏初回头。
一夜未归的沈寒川走进来,脸庞俊美冷酷。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怒斥,“你还知道回来!”
“嗯。”沈寒川薄唇扯动,淡应一声。
见他这种反应,老爷子简直气炸了,“混账东西!昨天婚礼上你竟然逃婚,沈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您擅自强行将我要娶的女人替换,看在您是长辈,这笔账并没有和您算,答应娶她,已经是我的底线,至于和她举办婚礼,呵......”沈寒川不屑冷笑。
“猖狂!”
老爷子一脸怒火的扬起长鞭。
水杯被长鞭打碎在地,碎片飞溅。
气氛压抑而紧绷!
夏初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别以为自己现在掌管沈氏财团,就可以无法无天,我还没死呢!”老爷子厉声呵斥,“脱衣服!”
沈寒川面无表情,他将衣服扔在地上:“来吧。”
连挨打都这么猖狂!
老爷子不禁更加生气,扬手,长鞭重重抽上去。
长鞭落在身上,声音响亮。
几鞭子下去,已经皮肉泛红,沁出鲜血。
夏初看的胆战心惊,目光落在男人脸上。
只见,他神情慵懒,脸庞冷酷,哼都不哼一声。
老爷子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夏初拧起眉头,上前将老爷子拦住:“爷爷,都怪我突然嫁给沈少,毁了他的婚礼!这件事因我而起,您要罚就罚我吧,否则,我心底愧疚难安。”
沈寒川扫过夏初,目光中带着刺骨寒意。
呵,虚情假意。
夏初低头,没敢和他对视。
老爷子全看在眼中,怒斥:“你瞪初初干什么?简直不知好歹!”
没理会,沈寒川喉结滚动,冷淡道:“还打不打?不打我就去公司了,还有会议要开。”
老爷子捂住胸口,差点没被气死!
“婚礼办了,结婚证还没领,你现在带着初初去趟民政局,把证领了。”
十分钟后。
两人并肩坐进黑色轿车内。
夏初靠着车窗坐下。
车内的气氛,压迫且窒息。
四十分钟后,抵达民政局。
填好表格后,两人被带去拍结婚照。
摄影师连拍几张都不满意:“你们能不能靠近一些,表现的亲密点,这是领证,又不是上刑场。”
沈寒川神色冷冽,纹丝不动。
见状,夏初肩膀向着男人倾斜,靠近。
沈寒川目光如剑,刺向夏初。
只觉得浑身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夏初出声道:“我只是想快点结束拍照,你应该也不想被这样一直拍。”
沈寒川冷着脸,没说话。
摄影师还不满意:“来,两位都笑笑。”
笑?
夏初笑不出来,僵硬的扯了下嘴角。
沈寒川也彻底没了耐心,目光一凛:“就这样拍。”
摄影师不敢再啰嗦,手一抖,连忙按下快门。
盖好公章,工作人员把结婚证递出去。
直到走出民政局,夏初都感觉不踏实,像是在做梦。
她,就这样结婚了。
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沈寒川径自上车,扬长而去。
夏初打车回了沈宅。
折腾了两天,她也确实又累又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梦中,一头眼冒绿光的恶狼在身后狂追不舍,她拼了命的向前跑。
突然,脚下踩空,整个人跌入悬崖。
夏初一个冷颤,从梦中惊醒。
只见,沈寒川正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夏初睁大眼睛,吓的睡意全无:“你怎么回来了?”
沈寒川冷声提醒:“这是我的房间。”
听到这话,夏初识趣的下了床,走向沙发。
沈寒川脱了上衣,只穿着西装裤。
见状,夏初有点慌。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起。
夏初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张嫂:“少奶奶,这是二少爷的药,麻烦您拿给他。”
“好。”
夏初关上房门,折身走回。
男人后背正对着她,只见,后背上鞭痕交错,伤痕触目惊心。
她将药递过去。
沈寒川涂抹了下背部,上背部却有些困难,怎么也够不到。
见他尝试几次都没成功,夏初愧疚道:“我帮你吧。”
理都没有理她,沈寒川连头都懒得回。
夏初也不再自讨没趣。
然而,才在沙发上躺下,他的声音森冷传来:“过来,上药!”
闻言,夏初又只好认命的穿上鞋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用棉棒蘸着消毒水,她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
近看,几乎能看到里面嫩红的肉都翻了出来,更加渗人。
酒精腐蚀着伤口,沈寒川眉头皱起,后背也跟着动了动。
下意识地,夏初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热气落在伤口,又热又痒,如同一股电流在伤口流窜。
沈寒川后背绷紧,语气不悦:“你在干什么?”
夏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咯噔一下,手也跟着一抖,棉棒正好戳进伤口。
“嘶——”
沈寒川后背紧绷,倒吸口凉气。
这下,伤的更重了。
夏初惊慌失措,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出声,我被吓了一大跳,不小心手滑了。”
沈寒川:“你刚才的举动在干什么?对着我的后背吹热气,怎么,趁机勾引我?”
“没有,我小的时候摔倒了,妈妈总说,如果太疼,就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夏初缓声道。
沈寒川眯起眸子,冷嗤:“幼稚!收起你的小把戏!”
夏初没再辩解,默默地将药膏抹在伤口上。
夜,越来越深。
听着男人平稳的呼吸,她没有丝毫睡意。
第一次和男人共处一室,紧张又忐忑。
一夜没怎么睡,第二天,夏初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桌上。
老爷子坐在主位。
她和沈寒川并肩而坐。
早餐很丰盛,可气氛压抑又紧绷,夏初没什么胃口,喝了碗粥。
老爷子扫了一眼沈寒川,道:“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吃过早餐,记得带初初回夏家一趟,该有的规矩不能少。”

时间,转眼即逝。
一场秋雨,天气很快就入秋了。
这天,夏初才从医院看完妈妈回来,就看到夏家的佣人正忙着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站在门口,她指甲掐进手掌心。
没想到,十五天会过这么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
明天,就是和她许万山的婚礼了。
现在,她就要被逼嫁给比自己足足大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十八岁最最美好的年纪,她却失去了初夜,婚姻,人生......
“别自作多情了,这些可不是给你准备的,而是给我!”夏安然鄙夷的看着她,趾高气扬道,“明天,我也要结婚了!”
夏初皱了皱眉。
都没听到过她有男朋友,怎么转眼间也要结婚了,而且还和她同一天?
夏安然继续道:“你就不好奇我嫁的男人是谁吗?”
“不好奇。”夏初神色平静。
夏安然也不生气,只是得意地弯起唇角:“嘴硬有什么用?今天起,我就是全京城最尊贵的女人,讨好我,还能有条活路,否则,我让你滚出京城!”
隔着衣服,她摸着戴在颈间的项链。
一想到,她嫁进沈家的通行证,竟然是用夏初的初夜,就像打了鸡血,热血澎湃。
没再搭理她,夏初踏进客厅。
看到顾白萍,她神色微怔:“妈,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都快结婚了,怎么也不和妈说一声?还是你爸打了电话,我才知道。”顾白萍轻声指责。
闻言,夏初脸色冰冷。
夏海波简直就是个畜牲!
他这是变相的用妈妈威胁她!
“妈,你身体不好,我不想你折腾。”
说着,她嘴角扯出一抹笑。
但是,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才知道。
顾白萍虚弱地轻咳着:“你这傻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妈还能不来?就算妈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爬也要爬过来看着你出嫁!”
话音才落,夏海波就走进来:“安然的嫁妆都准备好吗?”
徐慧如指着地上堆积成山的嫁妆,笑盈盈道:“都在这。”
夏海波看了一眼,皱眉:“胡闹,这哪够!再去买!”
“知道了,我这就派人去买。”
看着为了夏安然,只恨不得将金山银山都买回来当嫁妆的两人,又看了眼孤苦伶仃,没人管没人问的夏初,顾白萍红了眼眶。
强忍着心酸,她道:“初初,出嫁当天的陪嫁要带红色喜被,枕头,床单,还有珠宝首饰,压箱钱,子孙桶,红色喜盆,火冲,这些都准备好了吗?”
夏初并不想让她担心,撒谎道:“都买好了。”
顾白萍:“带我去看看,万一少什么东西,现在买还来得及,妈陪你一起去买。”
“妈,放心吧,什么都不缺!”夏初不想谈论这些,岔开话题,“我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然后再送你回医院。”
顾白萍却目光如炬:“是不是你爸根本就没有给你准备?”
夏初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顾白萍的脸色一下就沉了。
她追着夏海波上了二楼,去了书房。
“夏海波,你只顾着给安然准备嫁妆,那初初呢?你别忘了,她也是你的女儿!”
顾白萍的眼眶都气红了:“我也没指望你能给初初陪嫁车房,就最基本的嫁妆,你都不能给她备一份?”
“砰——”
夏海波重重将茶杯放到桌上,冷冷道:“她配吗?”
顾白萍皱眉:“你什么意思?”
一旁的徐慧如不怀好意冷笑道:“她和安然可比不得!我们家安然清清白白,明媒正娶,嫁的也是顶级豪门,而夏初呢?”
“——她嫁了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夏家的脸都快被丢光了,还准备个屁嫁妆!对了,还没见过你未来女婿吧,我这有照片,快瞧瞧。”
说着,她好心地将许万山的照片递到顾白萍面前。
看着又老又丑,连头发都没剩几根的男人,顾白萍气的胸口发疼,差点晕过去。
她双眼猩红:“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和夏海波两个狗杂碎这么糟蹋我女儿!”
怪不得,初初连嫁人都不告诉她。
徐慧如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叫了保镖:“给我把她带回医院,不允许她踏出病房一步。”
随后,顾白萍被几个黑衣保镖强制从后门带走。
她一边挣扎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哭的眼睛红肿,视线模糊。
随后,她似是想到什么,放弃了挣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许久后,对方接通。
她喘着气,缓声道:“老爷子,您应该没忘记和我父亲之间的约定吧,现在,我有一个请求,请您一定要答应!”
......
房间里。
等了半晌,夏初也没等到顾白萍回来,她急忙去了书房。
听到声响,夏海波瞧她一眼,“有事?”
“我妈呢?”
“你妈身体不舒服,让你继母送回医院了。”
夏初紧紧地攥着手:“用不着她送,我自己去。”
“你明天就要嫁人了,还是快去收拾东西,早点休息,你妈那边不用你担心。”夏海波道,“你继母正好顺路去医院缴医药费,剩下的医药费和换肾手术,等你婚礼结束后,再做。”
听到这句话,夏初这才嗯了一声,就要离开。
虽然她不相信夏海波和徐慧如有这么好心,但眼下夏家还需要她嫁给许万山,暂时应该不会动妈妈。
夏海波看着她单薄削弱的背影,难得有了点愧疚:“夏初,结婚后就是大人了,和许万山好好过日子,虽然他年纪大了点,长的丑了些,但人还是挺不错的。”
夏初笑了,冷冷地看着他:“你确定他人挺不错?”
夏海波被女儿质问,一时语塞,便恼羞成怒道:“滚出去!”
翌日。
夏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因为双喜临门,一天同嫁两女,所以宾朋满座,异常热闹。
夏初和夏安然并排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化妆盘发。
“安然我从小就觉着有福气,能嫁进首富沈家,恭喜恭喜啊!以后可别忘了舅妈,让舅妈给你沾沾光。”
“是啊,安然能嫁进沈家,我们夏家以后可有福了!”
“安然的命可真好,真是羡慕又嫉妒!”
所有亲朋好友都围着夏安然,又是恭维又是巴结。
夏安然满面春风,得意极了。
享受着众星拱月的追捧,她瞥了眼夏初,高傲地像只孔雀。
夏初面前冷冷清清,不仅没人搭理,还被人指指点点,翻着白眼指责。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
端着两份汤圆,徐慧如满脸笑容地走进来:“初初,安然,来把汤圆吃了。”
夏安然满脸嫌弃,不愿意吃。
“你这孩子!出嫁前吃汤圆可是习俗,汤圆寓意着婚礼可以圆满举办,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团团圆圆,怎么能不吃呢?”
徐慧如一连喂她吃了好几个,直到夏安然噎的吃不下,她才停下,敷衍地往夏初嘴里塞了一个。
“迎亲的车队已经到了,新娘子该上车了。”
夏初和夏安然一前一后走出夏家。
左边的车队,停了十几辆黑色豪华轿车。
而右边的车队,更是奢侈到极致,清一色劳斯莱斯,根本看不到尽头。
许万山远远走来,他穿着西装,因为啤酒肚太大,纽扣都被扣不起来。
一旁,夏安然和宾客都捂嘴偷笑。
许万山毫无察觉,摸着夏初的手,十分油腻。
“夏初,你今天可真美,吉时快到了,上车吧。”
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夏初绝望而又麻木地任由许万山拉着自己,朝婚车走去。

医生将报告单递过去,解释道:“这是血的化验单,病人血液中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是36U/L,通常情况下大于25U/L就表示怀孕了。”
闻言,她整张脸都气歪了。
没想到夏初肚子这么争气,才一晚,竟然就怀上了!
而睁开眼睛的夏初,正好听到医生这番话。
她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她竟然怀孕了!
医生继续道:“她得的流感挺严重,吃药估计会好的很慢,而且也会对胎儿有影响,我的建议是输液,所以,你的想法呢?”
“吃药。”
“输液。”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
夏初看着医生,虚弱道:“我想输液。”
“好,我这就去开药。”
等医生一离开,夏安然阴阳怪气道:“呦,醒了!你该不会是想留下这个孽种吧?”
夏初精神恍惚:“和你无关。”
“一个病重的母亲,再加上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你又这么穷,养活得起吗?”夏安然嘲笑,“打掉吧,他就是拖油瓶,如果再让沈家知道,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夏初正准备开口时,沈寒川却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的什么?”
顿时,夏安然惊慌失措。
夏初也变了脸,心脏吓的差点没跳出来,稳住情绪,道:“没什么,医生开的药方。”
夏安然回过神,慌慌张张地把报告单塞进包里。
一定不能让沈少知道!
万一他知道夏初怀的是他的孩子,那自己顶替夏初的事情肯定就会曝光,到时,沈少奶奶的位置肯定保不住!
看着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夏初表情木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寒川反问道:“你觉得呢?”
夏初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夏安然:“特意带她追到医院,让我下跪道歉?”
她并不认为,夏安然会送自己来医院。
而沈寒川,更不会有那么好心!
沈寒川脸色铁青,她这是什么态度!
夏初心底乱糟糟的,脑子里全是自己怀孕的事,根本没有心思搭理沈寒川。
她脸色颓废,自暴自弃道:“我可以道歉后离职,工作我不要了,可林阿姨你能不能留下,毕竟是条人命。”
沈寒川抬眸,看向她。
小脸憔悴又苍白,了无生气,和昨天的清纯明亮,判若两人。
一场感冒而已,烧的生气全无。
这女人身体可真弱!
他扯动薄唇,难得大发善心:“给你两天假期,假期结束,回公司上班。”
夏初脑子里一片空白,全在想怀孕的事吗,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
夏安然不愿意了:“沈少,怎么还让她去公司啊?”
“不过是个清洁工的职位而已,给她也无所谓。”
夏安然想想觉得也是,随后又道:“可是,她会欺负我。”
沈寒川警告道:“但是记住,不要再去招惹夏安然。”
夏初麻木的抬起头:“我没有招惹她,都是她招惹我。”
“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她只是表面跋扈嚣张,而你外表看着单纯善良无害,实则狡猾又诡计多端......”沈寒川挑眉,“还有,即便她找你麻烦,你也得忍着,这就是你抢走她位置的代价。”
夏初轻轻一笑:“呵......”
夏安然嘴角勾起笑容,抱住沈寒川胳膊:“沈少,你今晚送我回家吧。”
“嗯。”
夏安然得意炫耀:“姐姐,沈少今天会很晚回去,你就不用等了。”
话音落,两人离开。
夏初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任何反应。
扎针时,她问医生:“我怀孕多久了?”
医生道:“化验血,只能看出有没有怀孕,至于其它的,需要做B超。”
“谢谢。”
输液结束后,夏初找医生开了B超的单子。
随后,她拿着报告单去了办公室。
医生开口道:“怀孕四周!”
夏初胸口起伏,沉默着。
“不想要?”
“我......”
夏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确实不想要。
虽然夏安然很混蛋,可说的都是事实。
现在的她,连自己和妈妈都养不活,更何况再多一个孩子。
如果再让沈寒川知道了,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既然不想要,平时就要做好保护措施,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你的位置后倾后屈,所以非常不容易受孕,如果这次将孩子流掉,以后再想怀孕,很难。”
闻言,夏初攥紧手指,犹豫了。
见她拿不定主意,医生建议道:“一般49天内,都可以选择药物流产,所以时间还挺宽裕,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吧,想好再来医院,你长的这么漂亮,生下的宝宝肯定也漂亮。”
走出医院,夏初心乱如麻,彷惶又迷茫。
留还是不留?
留下,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不留,或许以后,她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
越想越乱,原本晕乎的脑袋愈发沉重刺痛,如同针在扎,逼的她喘不过气。
这一刻,莫名的很想妈妈。
于是,她给顾白萍打了通电话,告诉她大概自己一个小时后到。
才下公交车,就远远看到路边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夏初眼眶泛酸。
只要她回家,妈妈永远都会提前在路口等。
她飞奔过去:“妈,你站在这里等多久了?”
“没多久。”顾白萍笑了声,又道,“怎么买这么多,乱花钱。”
嘴上训斥,但还是心疼地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不多,奶,鸡蛋,肉,还有点营养品,让你补补身体。”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屋子。
虽然狭小破旧,可夏初觉得很温馨:“妈,今晚上咱们一起睡。”
顾白萍正在择菜:“这怎么行?”
“我已经提前给爷爷打过电话了。”
顾白萍没再说什么。
片刻间,饭做好了。
夹起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夏初才放进嘴里,就感觉到强烈的反胃。
她连忙冲出去,吐了个天昏地暗。
顾白萍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得病了?”
夏初眸子低垂:“没有,就是感冒了,吃了油腻的东西胃不舒服。”
“多注意爱惜自己的身体。”
“嗯。”夏初想了想,问道,“妈,你当时知道自己怀孕是什么心情啊?”
顾白萍的手落在夏初肩上:“又惊又怕又开心,无法形容,怀孕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又无法忍受做了妈妈,害怕肩负责任,怕照顾不好孩子,可感受着宝宝的胎动,又觉得很幸福。”
夏初紧紧抱住她。
顾白萍好奇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难道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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