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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秦流西齐骞全优秀文集(秦流西齐骞)免费阅读无弹窗

燕小陌 著

恐怖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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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连载   作者:燕小陌   1.76万字更新:2024-11-25 10: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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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秦流西齐骞全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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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秦流西齐骞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没错,在秦明月她们看来,秦流西这个打小就在老宅里过活的人,就是一村姑。

她们从前还想着秦流西就蜗居在漓城这个小地方,便是小时在盛京,能有几个闺中蜜友?便是有,也都和盛京一样变化许多了,不像她们出生就在京中长大,结识的都是京中贵女,平日里玩的就是各种诗会茶会一类的高端圈子,而秦流西呢?

漓城虽好,却始终只是个小郡城,哪有京中那般繁华,而且没有长辈在身边,独孤一人,又有谁能教导?对了,听说她还是被道观的师傅领着教的,怕是就在宅子和道观来回走动吧,这样没见识的小村姑,能长成什么样,自然是小可怜一样了。

可如今一比,谁更村?

秦明月她们看一眼身上穿着的葛布衣裙,脸红耳赤,心中徒然生出一股自卑感来。

原来小丑角是她们自己呀!

尴尬自卑的同时,又有一丝嫉妒和不平,都是秦家的小姐,秦家败了,她们穿着粗布葛衣,凭什么秦流西依旧打扮得跟小姐似的?

嫉妒使人脸容丑陋,秦流西不动声息的扫过秦明月的脸,哼笑出声。

“秦家败了,一个个是连规矩都丢了,见了人也不会行礼了?”

秦明月几人一僵。

“见过大姐姐。”

“见过流西表姐。”

“嗯。”秦流西颔首,道:“见过礼了就回去吧。”

秦明月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再次福了一身:“我们是来寻大姐姐说话的,大姐姐也不请我们进屋,是不欢迎吗?”

“嗯,不太欢迎,且我有事要忙。”秦流西抬脚便走。

“大姐姐何苦要寻借口,你直接说不喜,我们走就是了。”秦明月有些委屈的泫然欲泣。

秦流西回头,笑了出来:“你觉得我有必要故意寻一个借口来打发你们?”

你当你谁?

秦明月有些羞恼,咬住了唇。

“流西表姐,那我们可以随处走走么?”宋语嫣也上前。

“这小院一眼就能看尽了,有什么可走的?后头不能去,那里有我种的药圃,你们去不得。”秦流西淡声道:“你们若是闷了,这小院外,随便你走。岐黄,领她们出去。”

“是。”

“姑娘们,请吧。”

秦明月等人就被半请半赶的离开了偏院,这站在偏院外,几人的脸色都有几分难堪。

“这大姐姐也太不近人情了,我们来都来了,好歹也应该请我们进门去喝杯茶吃个点心吧?”秦明歆气呼呼地嘟着嘴:“这在小城里长的就是不懂那待客之道,偏还跟我们端着架子讲规矩呢。”

秦明月幽声道:“谁叫她是长姐呢。”

“长姐更是该做好表率,要关爱咱们这些妹妹啊,不是有话说长姐如母?”

“别说了,可能大姐姐没人教导,也不懂这个。”

“那就叫人教教她,我这就去跟娘说。”秦明歆跑走了。

秦明月看了一眼那小院,咬着唇带着不甘跟了上去。

宋语晴跟在自己大姐身边,小声道:“姐姐,我们也走吧?”

那个流西表姐,看起来好有威严,她不太敢看她。

宋语嫣点点头,掩下眼底的艳羡和哀怨,拉着她走了,论处境尴尬,谁及她们母女三人?


顾氏的双生子洗三礼,被秦老太太要求所有人都得在场观礼,以表示重视。

事实上,能来观礼的,也只有自家人了,谁让这对双生子生不逢时呢。

秦流西是踩着点儿到的,进门的时候还打着哈欠,那闲散的样子,使得站在厢房里观礼的人都纷纷看过来,目露异色。

昨日这位大姐姐(大小姐)可是威风得很呢,看起来不好惹。

秦流西横扫了一圈,视线在众人身上掠过,好嘛,一水的粗布钗裙,也没见多不适,瞧瞧,人在困境时,困境会让你迅速适应现状的。

她的视线在万姨娘和她身边眨巴着桃花眼的小包子身上停了一瞬,眉梢轻动。

人靠衣装是没错,可有些人,生来就是绝色,哪怕粗布简朴,也难掩姿容绝色。

她那个生母就是如此,明明和大家一起穿着粗布钗裙,一头青丝甚至只用一条红头绳随意的绑着,少了那绝艳,却多了几分婉约纯净,依旧是美得动人。

美人赏心悦目,秦流西是承认的。

万姨娘触及女儿的目光,竟是骄傲地挺了挺胸,一副老娘天下最美的得意!

而和秦流西一母同胞的秦明淳也挺了挺小胸脯,目光纯净。

秦流西挪开视线。

秦明淳有些蔫巴,轻轻的拽着万姨娘的裙摆,有些小委屈。

其她几个小姑娘则是看着秦流西那穿戴,眼睛略红,都是差不了多少的同龄人,她的衣物,就不能匀她们一两套?

王氏扶着秦老太太进来,谢氏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她头上用以挽发的如意簪,脸色顿时几变。

昨日母亲才给她一个荷包,今儿她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玉簪,这王燕如,还说没私心,都中饱私囊了!

抄家时,大家怎么来的,谢氏心里清楚,就昨日,王氏还用布包挽发呢,今天就换了一根玉簪,不是买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

谢氏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语带诘问:“大嫂头上这玉簪倒是别致,从前倒没见过。”

唰唰唰。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王氏头上,目光闪烁。

哪来的?

新买的?

她们的呢?

王氏面不改色,道:“你倒有眼光,这是西儿孝敬给我这当母亲的!”

意思是,有本事让你女儿也孝敬一个?

她看向秦流西,眼神温软,也是奇怪,得了这簪子,听了秦流西的话,数日难眠的她昨夜倒是一夜安眠,以至于今晨脸色也好看许多。

秦流西的视线在她子女宫位置掠过,垂了眸,指尖搓揉了一下。

谢氏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秦流西,再看万姨娘,呵呵一笑:“那西丫头倒是有些厚此薄彼了,万姨娘都没有呢。”

秦流西看向万姨娘,后者回过神,莫名其妙地道:“我没有不是正常吗,夫人是妻我是妾,我还能跟她比?”

谢氏:“……”

忘了这是个傻的。

“都人齐了,开始吧。”秦老太太淡淡地说了一句。

丁嬷嬷便让菊儿和奶娘都抱了孩子进来,收生奶奶焚香摆仪式,很快就接过孩子开始唱吉祥词儿。

噗通。

秦老太太先丢了两个银壳子进去,收生奶奶喜滋滋的,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其余的大人,或多或少也丢了一些铜钱。

咚。

两锭小元宝放进了木盆,众人发愣,这有十两了吧,她这么有钱?

秦流西收回放元宝的手,在众人的红眼注视下走了出去。


王氏站在秦流西的这个小偏院里,四处环顾。

并不大的偏院,并没有种多少花草,四四方方,西北角堆砌了一处小小的假山,假山下有一汪小池,池内养了几株莲,如今七月都快尽了,可上头竟还有一朵颤巍巍的莲花开着,有两尾一黑一白长得有些奇怪的小鱼在内游动着。

这一处风景让王氏流连忘返,又瞥向东南角,那边则是种了一棵石榴树,树上的石榴花还开着,红艳艳的十分繁郁,显得一派生机。

有风吹来,不知哪里夹杂着一股子花香味,王氏正要循香而去,秦流西已是迎了出来。

“母亲怎来了。”秦流西向王氏行了一礼。

王氏顿了脚,唇角勾了一下:“这天还没黑全,我来和你说说话。”

秦流西让了半边身子,请她进屋去。

王氏也没推让,抬脚拾级而进,这一进屋,视线也是环顾一周。

屋内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或摆件,只窗台下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还有几本叠得凌乱的书,桌子旁,还有一张美人榻,上头搭了一条素青色的薄毯。

屋子中央,还有一张圆桌,上面摆了茶具,王氏坐了下来,岐黄已呈上了茶。

王氏端起喝了一口,看着秦流西道:“这宅子也不算小,多的是空着的屋子,这些年,你怎就挑了这个偏院住呢?”

秦流西淡淡地道:“方便,清净。”

王氏一噎,这哪算清净呢,这偏院靠近后街,也在这开了一个角门方便出入,有些声音还是能传过来的。

不过她说的方便,总不会是出入方便吧?

王氏强行把这念头给压下去,看着跟前这张过于浅淡的脸,一时无话可说。

秦流西的生母,姿容绝美,身段更不必说,可她却长得不太像她。

秦流西的面相并不柔媚,脸颊略显削薄,嘴唇通红,一双眼睛却是极为灵动,眼尾一挑时,显得不可一世,看谁都不屑的样子。

这副皮相,还是很耐看的。

王氏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在老宅,委屈你了。”

秦流西抬起眼皮,道:“谈不上委屈,这样也挺好的,习惯了。”

王氏闻言又是一僵,不多说话,只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银簪递给她:“你及笄本该办一场仪式,家中出事突然,也无法带出什么,这支银簪子是昨日才买,礼薄了。”

秦流西看着那支花样为海棠的银簪,愣了一下,半晌才接了过来,道:“多谢母亲。”

王氏扯了扯嘴角:“谈什么谢,这本该是秦家给你的,若非出了事,你本该有更好的发簪,毕竟你是我秦家的大小姐,哪怕只是记名,你也是嫡女名份。”

秦流西默了默,把银簪别在头上,伸手摸上她的手腕,道:“您且放宽心。”

这手一搭上脉象,秦流西的眉头就拧了一下,再抬头看王氏的子女宫,又黯了几分,不由抿了抿唇。

“母亲夜不能寐,又肝火郁结,长此以久,有伤体魄,于寿数不妥。心宽,才能有望。”

王氏瞳孔微震,双目和她直视。


新生带来了喜悦,更是给遭逢大变的秦家驱散了些许阴霾。

秦老太太看着一对小孙子,眼中满是欢喜,却又带了点忧虑,眼泪吧嗒吧嗒地流。

这一对双生子要是生早了一年,那该多好,如今却是早产的七星子,如此孱弱瘦小,也不知养不养得活。

“母亲,您也操劳了一天一宿,先下去歇着吧,这里由媳妇们把持就好。”王氏轻声宽慰。

秦老太太点点头,道:“让人去请两个奶娘回来。”

顾氏这一胎是早产不说,还是难产,把孩子生下来已经去了大半条命,还得仔细养着,指望她喂养,是不能够了,只能请奶娘。

王氏还没说话,谢氏抢先张口道:“母亲,咱们哪来的银钱请两个奶娘?”

抄家来得突然,蒙贵妃娘家又故意打压,她们别说带什么值钱东西了,就连身上戴着的名贵首饰也都摘了不少去,何来的银钱一下子请两奶娘?

“再亏还能亏两个奶娘的月钱?”秦老太太冷着脸说。

谢氏不敢触霉头,就道:“母亲,既然是这样,那就多买几个丫头婆子吧,咱家里的人,跟过来的统共不过三个人,这一大家子的,大大小小,哪能使唤得上?”

就这老宅里,来去也就几个下人呢。

秦老太太气了个倒仰,这个憨货,当秦家还是从前的秦家呢,仆从环绕,美得她。

“先去请两个奶娘。”秦老太太也懒得和这憨货计较,只看着长媳吩咐道:“这两孩子本就早产,得精心照顾着,奶娘请两个好的,还有你三弟妹这,也得坐满了双月子。”

“是。”

“西丫头……”

秦老太太才开口,环顾一周,却发现秦流西早就不在了,不禁愣住。

岐黄已经和稳婆一道把顾氏收拾妥当了,见状就道:“我家小姐折腾了一夜,先去歇着了,请老太太也去歇着吧。”

秦老太太:“!”

谢氏轻哼:“长辈都还在,也都折腾了一宿,她一个小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真没规矩!”

岐黄淡淡地道:“我家小姐给三太太施针推拿,那都是极费心神和体力的,而且她身子骨也称不上多好,这一点二太太该是清楚的,想来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我们家小姐才对。”毕竟大小姐当年寄养在老宅的缘由,就是因为这个由头。

“你!”谢氏气极,死丫头牙尖嘴利。

岐黄向秦老太太福了一礼,道:“老太太,奴婢还得按照大小姐的吩咐给三太太配药,先行告退。”

秦老太太疲惫的摆摆手。

岐黄带着稳婆刚走出去,屋内就传来秦老太太对谢氏的呵斥声,不由冷哼。

“母亲,您别置气,仔细身子。二弟妹,你快给母亲道个不是,再陪着母亲下去歇息吧。”王氏心里对这二弟妹极是不满,什么关头了,还没事找事,她不嫌累,自己都累得不行了。

谢氏只得偃旗息鼓,讨好地说了几句好话,就要扶着老太太出去,然而才走一步,老太太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母亲!”


王氏走出秦流西的院子时,微微低头,看着手中拿着的物件,思绪一时有些恍惚。

她是来给秦流西送那迟来的及笄簪子,可对方,却是还她一支玉簪。

月白的玉簪,只雕了如意结,成色并不比从前她拥有的各色翡翠玉石,可捏在手中生润,也绝对不是一支银簪可比的。

“如意簪,放宽心,万事如意。”当时秦流西是这般说的。

王氏眼中微涩:“这丫头……”

她按了按胸口,把用以束发的布带拿下来,以那支玉簪挽了发,缓步离开。

屋内,岐黄看着秦流西手上那支银簪,嘀咕道:“小姐,那支玉簪都可以买许多这样的银簪子了,你倒也舍得。”

别看那玉簪成色不好,可那是秦流西蕴养出来的法器,趋吉避凶,可不同一般的玉簪。

秦流西把玩着手上的银簪,道:“不过一支玉簪,也值得你护着,你们说他们连及笄礼都没送来,喏,这不就是来自长辈的祝福。”

岐黄不屑:“这样的银簪,您也瞧得上?”

“秦家被抄,又要打点西北,又要一大家子嚼用,银钱都得紧着用,无心的,哪会想得起我及笄连一支簪子都没得,有心的,一支银簪也是心意。”秦流西声音浅淡。

岐黄道:“您是心宽且善。”

秦流西笑了笑,不置与否,道:“那支簪子她戴着,看能不能改气运吧,若是老天无情,那咱家是要办丧了。”

岐黄一怔,道:“您是说?”

秦流西一脸莫测,道:“我那兄弟,能不能遇贵人,看命数了!”

正说着话,外头又传来李叔的请见,岐黄顿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秦流西有点麻了。

穷啊,有点麻烦!

……

远在流放西北的路上,临近八月,入夜的气温已是冰寒,更遑论穿得单薄的人,更是寒气入骨。

“彦儿,彦儿。”一声凄厉的惊呼响彻了官路。

押送队伍的官卫对视一眼,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那抱着儿子披头散发只穿着里衣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看向官卫,满脸痛色,恳求道:“大人,我儿高热不退,厥过去了,求大人带我儿就医。”

他说着,噗通的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

“大人。”一个头发灰白,颤巍巍的老者也被另一个儿子扶着过来跪下:“大人慈悲,我秦家铭记于心。”

那官卫看了看那瘦小的孩子,再看这老人,对另一个官卫道:“前面驿站不远了,我先快马带他前去,看有无医者,端的如何,看天命。”

“多谢大人。”

官卫抱起孩子上了马,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驿站,此时正有商队临近,看得官卫快马而来,纷纷避开。

一个管事从驿站出来,来到马车前,道:“老爷,可以下车了。”

“刚听里边有些吵闹,何事?”一记略显沙哑的嗓音从马车内传来,并撩起了车帘子。

“是一个孩子发了高热,那官卫寻医者呢,好像是跟着父辈流放西北的罪人。”

那鹰钩鼻的中年男人喔了一声,并不在意,流放西北,看多了。

“对了,听说那孩子家族姓秦,似是京中发配来的!”

男人脚步一顿,姓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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