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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精选小说(宁曦华松依)精选小说推荐

奚音 著

恐怖完结

在是不敢再躺平了。虽然她跟男主没有定成亲,宁王也没有像原书一样扶持男主。但她担心主角光芒太强大,事情发展还是会照着书中的情节走下去。要是她还不回京做点什么,等男...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小说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状态:完结   作者:奚音   2.82万字更新:2024-11-25 12:3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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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不敢再躺平了。虽然她跟男主没有定成亲,宁王也没有像原书一样扶持男主。但她担心主角光芒太强大,事情发展还是会照着书中的情节走下去。要是她还不回京做点什么,等男...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小说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节选在线试读

当然,外人看来就是越曦郡主不适,郡主婢女搀扶着郡主上轿,太子殿下在旁虚扶。上了轿子,宁曦华像是清醒了点,坐的离苏璧十万八千里,一脸乖巧。但仔细看去,她双眼空洞,...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曦华松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小说》,由网络作家奚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外人看来就是越曦郡主不适,郡主婢女搀扶着郡主上轿,太子殿下在旁虚扶。上了轿子,宁曦华像是清醒了点,坐的离苏璧十万八千里,一脸乖巧。但仔细看去,她双眼空洞,表情迷蒙,一只手却攥着苏璧的衣角。没过一会儿她又开始嘤嘤嘤假哭,另一只手拉着衣襟只嚷着难受。松依连忙伸手抓住宁曦华的那只手,死死按在自己怀里,全程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太子殿下是什么脸色。到了临华宫,苏璧直接让人将轿子抬进了内殿。终于捱到了地方,松依还没松一口气,只见自家郡主直接一头扎进了太子殿下的怀里。她甚至看见太子殿下想将郡主拉开来,然后……没扯动……松依不忍直视,太子体弱,而郡主的劲儿太大了,跟浆糊似的粘在身上,拉都拉不下来……现在松依不担心郡主身体怎么样了,她担心明天郡主清...

《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小说》精彩片段


当然,外人看来就是越曦郡主不适,郡主婢女搀扶着郡主上轿,太子殿下在旁虚扶。

上了轿子,宁曦华像是清醒了点,坐的离苏璧十万八千里,一脸乖巧。但仔细看去,她双眼空洞,表情迷蒙,一只手却攥着苏璧的衣角。

没过一会儿她又开始嘤嘤嘤假哭,另一只手拉着衣襟只嚷着难受。

松依连忙伸手抓住宁曦华的那只手,死死按在自己怀里,全程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太子殿下是什么脸色。

到了临华宫,苏璧直接让人将轿子抬进了内殿。

终于捱到了地方,松依还没松一口气,只见自家郡主直接一头扎进了太子殿下的怀里。

她甚至看见太子殿下想将郡主拉开来,然后……没扯动……

松依不忍直视,太子体弱,而郡主的劲儿太大了,跟浆糊似的粘在身上,拉都拉不下来……

现在松依不担心郡主身体怎么样了,她担心明天郡主清醒后还能不能活着面对今天的记忆。

苏璧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虽然知道宁曦华现在不太正常,但他长这么大也还真没遇见过这么能撒娇的女子。

他也明明能使点劲儿把她硬拉下来的,但看着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又怕伤了她。

他吩咐跟着的小太监清了场,半拖半抱才将人弄出了轿子。

出了轿子宁曦华还不消停,苏璧懒得纠缠,干脆打横抱起宁曦华,往主殿里去。

赶来的怀流直接惊掉了下巴,一脸问号地望向身后跟着的松依。松依环顾了一圈周围丫鬟太监惊诧的表情,转头对上怀流的询问,一脸的一言难尽。

不要问她,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情景她也很崩溃啊!呜呜她对不起郡主,对不起王爷,对不起整个宁王府!

怀川则淡定许多,吩咐了管事的准备热水、衣物和常用药,顺带还敲打了周围的婢女和太监一番,除了留下主殿的婢女,屏退了无关的闲杂人等。

主殿里,太医已经在候命了。太医本以为是太子毒发,却见自家向来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抱进来一个女子,也是一脸惊讶。

太子殿下将那女子放在榻上,双手按住了那女子乱动的手脚,转头吩咐:“给她看下是不是中毒了。”

太医立马收起打量的目光,上前认真把脉。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朝苏璧恭敬回禀。

“回殿下,贵人是中了软香散,药效跟醉酒类似,但是带有催情效果,却对身体没什么大碍。因为这药危害小,因此也没什么解药能缓解,只能等药效过去。若贵人体虚,药效过后服用一剂温补之药即可。”

苏璧看了眼榻上一边乱扑腾一边喊他“美人”的宁曦华,额角直跳。

他冷淡开口:“她这样子会持续多久?”

太医谨慎回禀道:“约莫两刻钟,等药效散了就好了。”

太医听见那一声声美人,暗叹这贵人胆子是真的大,虽然是中了软香散,但居然敢调戏太子殿下。

而且太子和一个中了催情药的贵人……这……

“你下去吧。”

听见太子吩咐,他立马低下头,目不斜视,充耳不闻,缓步退出了房间。

松依站在门口也有些犹豫,按理说她是应该守着郡主的。但郡主一直缠着太子殿下,那幅痴缠娇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她过去怵在二人中间,只能徒添尴尬。


宁曦华看着眼前两个面无表情盯着她的黑衣侍卫,和那个长相惑人却冷的掉渣一看就惹不起的白衣男子,心里慌的一批。

救命!

请问在凶杀现场撞破凶手抛尸该怎么破!

在线等!急!

会急死人的那种!真死那种!

………

时间倒回到四个时辰前。

“郡主,上船吧。”

“好。”

宁曦华回头再望了眼她待了三年的猗州,在婢女松依的催促下转身登上了眼前这条回京的客船。

宁曦华是三年前来到猗州的,也是三年前来到这本书里的。

是的,她穿书了。

彼时宁曦华还是在等录取通知的准大学生,假期无聊时她随手翻开了一本名叫《太子妃甜宠日记》的玛丽苏小说。

这本小说主要是讲身为庶女的女主和身为皇子的男主相识相爱,最终突破重重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中间当然少不了各种误会与狗血齐飞,虐身虐心的老套桥段。

令宁曦华印象深刻的是,这本小说里居然有个和她同名的恶毒反派女配,因为痴恋男主,各种使坏陷害女主,却屡屡反向助攻了男女主感情升温。

宁曦华没想到她头一天晚上还在吐槽这小说里的糟心女配,第二天醒来就穿成了女配本配。

她穿过来的时候,前身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她的父亲宁王同意了和男主的亲事,第二天便准备向圣上请求赐婚。

宁曦华简直愁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女配和男主订婚后就一直在男女主之间搅天搅地,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啊。

她可不想掺和男女主之间的虐恋情深,何况还要搭上她自己的小命。

宁曦华略一思索,立刻决定干脆一走了之。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她第一时间抱着宁王大腿,跟宁王哭着喊着说她反悔不嫁了。

并且为了表示不嫁男主的决心,她毅然决然向她父王提出了回族地猗州生活几年的要求,还美其名曰,休养身心。

宁王半信半疑,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同意送她回了猗州。

本以为小丫头一时兴起,待不了多久便会闹着要回来,没想到倒是在猗州住的乐不思蜀,一待就是三年。

宁曦华的确是乐不思蜀,猗州身处江南,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加之她身份又高,整个猗州也没几个不开眼的敢得罪她。

祖宅里的老太太和堂兄妹们更是把她当个宝似的捧着,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更重要的是,原书的情节基本都在京城展开,她在猗州这三年,压根连男女主的面都没见到。

这次回京,实在是她躲不过去了。

原书里今年太子就会因病逝世,男主在宁王的扶持下在第二年就顺利登上了太子之位。而男主刚被立储不久,原身就去世了。

至于死因……

宁曦华想起原书的描写,和脑中的记忆,眼中一寒。

已经躲了三年,事关性命,她实在是不敢再躺平了。

虽然她跟男主没有定成亲,宁王也没有像原书一样扶持男主。但她担心主角光芒太强大,事情发展还是会照着书中的情节走下去。

要是她还不回京做点什么,等男主被立为太子,万一再被直接赐婚,她这条小命也不知道还能保几天。

此次回京,也因为宁王催的紧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原身才将将14岁,而她今年,已经17了。

像宁曦华这样17岁连亲都还没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即使宁曦华贵为郡主,也难逃悠悠众口,不用她父王催促,猗州的老太太都恨不得把她打包送回京城了。

而身为宁王唯一的嫡女,有封号、有封地的越曦郡主,她的亲事也必不可能在小小的猗州便能定的下来。

在宁王和老太太的再三催促下,她才终于登上了回京的客船。

本来她父王想派人专门护送她回来,她却懒得兴师动众。

再加上回来走的又是水路,几乎没有水匪之流,安全的很。于是她便只带着松依和几个老宅的护卫,便踏上了归途。

上船的时候,猗州还飘着蒙蒙细雨,松依一手为她撑着伞,一手小心的为她提起裙摆,避免被地上的水渍沾湿。

宁曦华抬眼望着码头远处被烟雨模糊了天水界限的江面,难得有些多愁善感,总觉得这就像是这次回京后,她模糊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

算了,淡定,想太多也没用,兵来将挡吧。

四个时辰后,宁曦华就淡定不下来了。

她预想过回京后可能遭遇的各种曲折,但万万没想到这曲折从船上就开始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晕!船!了!

当初来猗州的时候走的陆路,这次为了图方便选了水路,但她没想到原身居然会晕船!

宁曦华垮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午刚开船的时候她就晕船了,松依又是生姜又是膏药的伺候她,但对她这幅娇贵的身体半点作用都没,该恶心恶心,该头晕头晕。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总没感觉了吧。

这下可好,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人呆在封闭昏暗的房间里好像晕的更厉害了。

宁曦华实在受不住下了床,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水却觉得更恶心了。

她索性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套上了外裳,又披上了披风,也没叫醒松依,一个人出了房门。

雨已经停了,初春的江面还是很冷的,江风一阵阵刮过宁曦华的脸庞,刺激的她瞬间裹紧了身上的白貂披风。

一轮明月高悬,在江面上洒下粼粼波光,客船带起的浪花声,更映衬着四下万籁俱寂。

除了月光,便是不远处船舱房檐上一点微弱的烛光摇曳,灯火在甲板上投下了一小片光亮。

她呼着江面吹来的冷风,风中夹杂着雨后潮湿又清新的水汽,终于让她胸口的恶心感被压下去了一点。

“扑通”。

落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宁曦华还在到处张望时,又一声扑通传来。

这次她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声音的来源。在甲板的另一头,有两个身穿黑色侍卫服的人将一个等人高的麻袋丢进了江里。

显然刚刚第一次落水声也是这么来的。

视力极好的她甚至在麻袋丢下去的一瞬间看到了从里面滴下来的暗红色液体。

好家伙,这是作案现场?

月黑风高夜,杀人灭迹时啊。


翌日,松依捧着个木匣急匆匆进来,一进来就屏退了其他丫头嬷嬷。

“郡主,有人给您送了东西。”

“给我?”宁曦华刚起床,穿着身宽松的丝衫,连头发都未挽起,懒洋洋的问道。

“门房上回道是微园管事送来的,说是您昨天在微园丢失的东西,今天找到后特地给您送过来的。”

宁曦华倒是来了兴趣,“拿来我看看。”

她打开木匣,发现整个匣子满满当当地装着整匣名贵的珠宝,尤以黄玉饰品为多,款式也同她昨天佩戴的黄玉簪相似。

宁曦华倒是没想到苏璧这么大方,这一匣子珠宝可够在京城置办一处别院了都。她在匣底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一处暗格。

她抽出暗格,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纸。

“郡主,这是?”松依有点摸不着头脑。

宁曦华将张抽出,纸上银钩铁画,廖廖数字,她看完后随手一折便扔进了香炉。

“看来今天宅不了家了啊。”宁曦华叹了口气。

……

吉庆坊,京城最热闹的坊市之一。

这片坊市上林立着各种酒楼客栈,商铺贩夫。无论平民还是贵胄,都能在吉庆坊找到游玩取乐的去处。

听风楼则是吉庆坊数一数二的酒楼,以环境清雅,酒肴出众闻名。一些书生秀才更是爱在此处谈诗论道,一展文采。

宁曦华看着眼前五层高的听风楼,觉得这名字取得倒是颇有意趣。

在这寸土寸金的闹市里,听风楼背后却种着一大片竹林,每当有风吹过,竹叶都会沙沙作响,倒是应了这听风楼的名字。

竹林背后不远,便是弥江穿城而过。站在听风楼高处,既能欣赏弥江秀丽,又能享受竹林清幽,地理位置可谓是绝佳。

吩咐车夫停好马车,宁曦华便带着松依踏进了酒楼大门。

刚进门就有机灵的小二迎了过来,“这位贵客可是要用餐,雅座还是包厢?可有预订?”

小二也是人精,一看就知道眼前带着帷帽的小姐出身不凡,笑脸迎人地询问,却直接跳过了一楼大厅堂坐的选项。

宁曦华也不绕弯子,“五楼,谢谢。”

小二却愣了一下,态度立马更加恭敬了起来,“贵客您稍等,我让掌柜的来招呼您。”

宁曦华有些惊讶,松依立马小声在旁边解释。

“郡主可能不知道,这听风楼虽然有五层,但五楼常年都不开放。一楼大堂,二楼雅座,三四楼是包厢,五楼据说是老板专门留下招待朋友的,除了老板密友,非文采出众者不得入内。”

“一个酒楼还这么多规矩,就不怕有人来闹事?”这五楼可是视野风景最好的地方。

松依继续说着她听到的小道消息,“怎么没人闹过,之前就有些纨绔子弟仗着家世硬要上去,被教训了一顿后给丢到京兆尹了。”

“这酒楼有什么背景?”

松依回道:“听说这酒楼老板是个富商,喜欢跟读书人打交道,特别欣赏才子。而且好像还跟白家沾亲带故,一般人可不敢惹。”

“镇国公府白家?”那不是先皇后娘家,太子舅家么。

“对啊,因为这么个规矩,加上登上五楼者寥寥无几,京城好多书生都以登上听风楼五楼为荣呢。”

宁曦华点头。懂了,原来是东宫詹事府里幕僚预备役的大型海选现场。

不过众所周知太子跟舅家关系并不好,甚至称得上恶劣。

要不是苏璧在纸上就写了个“听风楼五楼”,她还真猜不出来这是东宫产业。

旁人怕是就更猜不到了,估计最多也只能查到那个跟白家关系交好的富商。

一张纸条就向她透露了东宫暗地的一处产业和白家不匪的关系,苏璧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觉得自己草包一个压根猜不到,还是根本就不担心她做点什么?

掌柜很快就来了,见眼前少女身姿窈窕,气度不凡,立即就想到今早上面交代的。于是拱手弯腰,上前给宁曦华引路:“贵客随我这边请。”

掌柜的并没有带着宁曦华从一楼大堂的楼梯上去,反倒是引着她穿过了大堂和后厅,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厢房。

这厢房陈设普通,一看就是楼里管事的和大厨们歇息用的。

掌柜的来到了一个靠墙的多宝柜,在柜子暗处不知哪个地方摩挲了一下,整个多宝柜便缓缓移开,露出了里面的暗门和木梯。

掌柜躬身道:“主子在五楼等您,您一直往上走,门口有人接您。”

宁曦华被这阵仗弄的有些犹豫,转身吩咐松依:“你就在这等我,不用上去了。”

松依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点头称是。

宁曦华一个人踏进了暗门,提着裙子缓慢地走上眼前的木梯。

本以为这暗室应该很昏暗,但恰恰相反,不知道是如何设计的,她竟然能从穹顶上看到隐隐天光,加上周遭墙壁均置有灯烛照明,整个暗室反倒显得明亮起来。

宁曦华漫不经心的一级级走着,发现这木梯不仅直通五楼,在每层楼的连接处也均有暗门,就是不知道这暗门通向每层楼何处了。

难怪苏璧敢大大咧咧以听风楼老板的名义一个人占着五楼,这是笃定没人能在五楼逮他个现行。

很快就到了五楼,她穿过暗门,就看见怀川和怀流在门前候着。

怀川有些惊讶她一个人没带婢女,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郡主玲珑心思。

放着个婢女在外面,怕是一则让这婢女少牵扯是非,二则是留了个后手。即使出了什么问题,她那个敢去宁王府搬兵的婢女也能让人有所顾忌。

怀川不动声色,怀流虽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细问,二人将宁曦华带到了一处厢房前便退下了。

宁曦华在门前顿了顿,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她觉得可能是昨日的事给她造成了点心理阴影。

简单说来就是,她现在有点怂。

也是见鬼了,她怼天怼地怼小白花怼苏旭都没怂过,怎么就是有点怵苏璧?

林梦璃和苏旭的狠辣都是原身经历的,她虽能共情却依旧无法感同身受。可苏璧的冷酷和暴戾却是她亲身体验的,回想起来还是令人发怵。

算了,毕竟里面有个上能杀人灭口,下能啃人脖子的大佬,她怂一点也很正常。她安慰了下自己,为自己的怂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来都来了,输人不输阵,苏璧又不能杀了她,大不了就是再被啃一口。宁曦华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打开了厢房的门。


孙贵妃倾身扶着她,吓得连忙询问怎么了,她可不想这越曦郡主在她宫里出个好歹。

宁曦华一脸难受的样子,扶着额,连声音都虚弱了些许:“就是突然头晕,或许是春寒料峭,吹了冷风所致。”

孙贵妃满脸关怀:“要不请太医来给你瞧瞧,可不能轻视这些小病,你还年轻,得注意身体。”

宁曦华微侧了下脸,余光撇了眼四公主,见听到孙贵妃说请太医时四公主明显紧张了起来,她心中冷笑。

宁曦华懂事的摇了摇头,温色跟孙贵妃说道:“害的贵妃担心了。今日本是来跟您请安,这么点芝麻大的小病还要劳烦太医院跑一趟,倒是我的不是了。”

听到这话,四公主显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宁曦华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说:“但是我确实不太舒服,怕把病气过给了娘娘,因此这就跟娘娘告退了。”

四公主没想到宁曦华这么快就要走,连忙出声阻拦:“郡主客气了,既然不舒服,何不多休息一会儿再走。”

孙贵妃看了眼四公主急切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眼稍显虚弱的宁曦华,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拍了拍宁曦华的手,关切道:“好孩子,难为你了。你的身体最重要,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回家歇着,待你好了,本宫再邀你进宫说话。”

四公主还想说些什么,孙贵妃一记眼神扫过去,她立马就不吭声了。

宁曦华笑笑,谢过孙贵妃后也就行礼告退了。

宁曦华走后,孙贵妃一把将她喝过的茶杯扫落在地,拍着桌子怒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宫人都被吓得匍匐在地。四公主也被吼的一激灵,怔怔不敢说话。

“我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宫里动手脚!我看你是这公主当的太舒服了是吧!”

四公主吓得不敢抬头,只怯怯地出声:“就是想让她出下丑,不会被查出来的……”

孙贵妃气急:“你还敢顶嘴!”

“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不管查不查得到,只要是在我含章宫出的事,我能脱得了干系吗?不说你父皇,就是宁王府的迁怒也够我们娘俩喝一壶的了!”

四公主不服气,辩解道:“我可是堂堂皇家公主,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郡主?就一宁王府,还不是父皇说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

在四公主心里,她母妃是实际上的后宫之主,她是最受宠的公主,她三皇兄是最受宠的皇子。太子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将来必是她三皇兄承继大统。

而宁王府,只不过是一个臣子,她父皇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宁曦华不过一个草包郡主,凭什么受她父皇母妃青睐,整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孙贵妃开始后悔怎么就把精力全放在苏旭身上,以至于养出了这么一个骄纵天真不识大局的傻女儿来。

她气的直按太阳穴,也不想再跟四公主纠缠,“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无事不得出宫!”

这边宁曦华刚出含章宫,身后的松依就有些忍不住了。

“郡主……”松依低声询问。

松依从宁曦华开始说头晕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了,她家郡主这些时日除了听风楼就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养着,一点风都见不着,怎么会感染风寒头晕呢。

“无事,先回府。”

宁曦华带人快步向宫门走去,只想在药效发作前回府。


苏璧头痛欲裂,他只想撕碎眼前一切东西,只想看到血液喷涌而出的红色盛景。但当他刚刚扼住猎物的咽喉,他下意识地就停了手。

眼前的少女似曾相识,双目虽装满了惊惧却未见一丝泪意,她一双手轻柔地握着自己,好像也握住了他一颗暴躁杀戮的心。

他看着手下的颈项,纤细、脆弱,只要他轻轻一下,眼前人就会流出令人畅快的鲜血。一想到这场景他就兴奋不已,可手下跳动的温度和眼前的盈盈双目却让他冷静了下来。

宁曦华看出眼前这人的挣扎,不敢贸然出声惊扰。

缓了半响,那人终于缓慢地松开了手。

宁曦华刚松一口气,下一刻,那人径直将整个身躯压向她,同时脖间一痛,这人居然咬住了她的脖子!

靠!这人是属狗的嘛!

宁曦华打包票,他这一口下去她脖子绝对出血了!

她一声闷哼,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男人整个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宁曦华怒火中烧,泄愤般地也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那人被咬后非但没松嘴,反倒是好像更加兴奋了,因为她感觉到那人嘴下咬的更深了,自己的脖子也更痛了。

宁曦华心中虽抱怨,但也明显感受到,随着这一口咬下去,身上压着她的人气息逐渐平缓了下去,不再是像刚刚那般令人胆战心惊。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松了口,将嘴唇印上伤处,又轻轻用牙齿撕磨着印有齿痕的那一小片颈肉。像是凶悍的野兽完成标记后收拢了利爪,只专注地逗弄怀中可爱的猎物。

宁曦华甚至感觉到脖间一阵濡湿,那人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齿痕!

靠!这人果然是属狗的吧!

宁曦华也松开了嘴,不是她放弃反抗,而是实在咬的太久了,牙酸。

这人看着身材单薄,但肩膀上的肌肉硬邦邦地跟石头一样,她使得狠劲儿咬下去,差点没把她一口牙崩掉。

宁曦华这下真的是有点欲哭无泪了,打又打不过,挣又挣不脱。不过好在这人貌似已经发完疯了,起码目前看起来她的小命是保住了。

她艰难地转了下头,只看到男人精致的侧脸和半垂的眼睫。

冷静下来后,宁曦华出走的智商再次上了线。

她不是傻子,若是前两次遇见这个男人,还只能推测他是京城的高官显贵,但今天他出现在这里,其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能一个人在微园未开放的后庭楼阁里发疯,周围一个侍卫都不见,除了她这不按常理翻墙进来的,就只能是微园的主人,太子殿下本人了。

来微园的路上她还在琢磨着保太子扳倒男主,希望太子争点气。没想到这立马就遇见本尊了。而且也万万没料到太子居然是之前见过的白衣人。

想到白衣人在船上的杀伐果断,在灵山寺中的温润面孔,以及今天这人明显不正常的疯狂。再想想传闻中体弱多病,足不出户,温文尔雅的太子,她现在只想发出一声呵呵。

等到苏璧开始跟只狗一样轻蹭她脖子的时候,宁曦华已经麻木了。

毁灭吧,赶紧的。

再次确认了身上蹭着她的人形大狗狗不会发疯伤害她,只是像找到了心仪的抱枕玩具一样抱着她时,咸鱼曦表示她彻底躺平了。

微园里为了躲人逛了半晌路,刚刚又是翻墙又是挣扎的,她现在真的身心俱疲。

既然性命无忧,其他的就随意吧,她好累,她现在只想睡觉。

等到宁曦华呼吸平稳时,苏璧从她身上抬起了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酣然入睡的少女。

半晌,他再次埋首进了她的颈窝,双手紧了紧怀中的人,听着她的呼吸声一起陷入了久违地梦境。

宁曦华醒来时还有点恍惚,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被绑着一样睡了一觉。最痛的还是脖子,像被狗咬了一样……

脖子?!

宁曦华瞬间清醒,从榻上弹了起来,她摸了下脖子,上面已经被涂上了药膏。

“郡主,您终于醒了!”松依站在塌边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宁曦华揉了下眼睛,看见从身上滑落的玄色披风,顺手捞了起来,好像是那人的?

回头一看,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松依,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曦华没问她怎么在这,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今天真的死在这,松依就是爬也会爬过来给她收尸。

“郡主,我找到了后庭的正门,那里有人守着,说外人不让进,我等了半天也没见您出来,担心死我了。”

松依的目光盯着她脖子上明显的咬痕,一脸愧疚自责,却一句都没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宁曦华也知道此地不方便说的太详细,只安抚地摸了摸松依的手,问道:“那你最后是怎么进来的?”

“越曦郡主,您这丫鬟可不得了。”松依还未开口,便有人接道。

两个侍卫装扮的年轻人掀帘而入,二人均是眉目俊朗,气质磊落,丝毫不输一般的公子哥。

宁曦华一眼就认出这两人就是当初在船上帮着苏璧抛尸,临走时向她行礼的两人,看样子应该是苏璧的心腹。

打断松依说话的是长得年轻些气质活泼些的那人,他笑道,“郡主,您这丫鬟在门口久等不见您,我们的人听命不让她进,她差点回去找宁王派兵,掀了整个微园呢。”

这话虽听起来有些夸大,但宁曦华却是信的。松依不会武,硬闯不了,为了她的安危,她会回去找老头子求救。老头子为了她,还真的会掀了微园。

宁曦华一笑,“这丫头忠心,倒是让你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眼前的少女一脸坦然,好像丝毫不觉得为了她让宁王掀了微园有何不妥的样子。

怀流顿时对这越曦郡主受宠程度的认知又再上了一个台阶。

另一位更年长稳重些的护卫开口道:“是我们的问题,底下的人没能发现郡主,害的郡主的婢女担心,差点引起误会,还好我二人及时发现,将您的婢女带了进来。”

果然是心腹,明明是她自己擅闯后庭引得事端,从这人口中说来,却是他们失职,这一番话说的再刁蛮的人也无法挑刺。

这人继续说道:“我是怀川,这是怀流,殿下命我二人送郡主回府。”

“那就谢过殿下了。”

宁曦华本想让松依给她穿上之前的外衫,但那衫子是浅领的。于是她示意松依为她披上那件玄色的披风,柔软的毛领挡住了她脖子上狰狞的齿痕。

怀流也有些好奇,顶着这么明显的伤,这越曦郡主怎么淡定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既不惊讶于殿下的身份,也不问殿下的去处,甚至连被伤的原因都不问一下。

这越曦郡主,好像不太像传闻中的那般无脑,反倒很是沉得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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