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连载
这种想法变成了咒语般的自我安慰。’无论是婆家,娘家,还是白司言,全都如此。那些根本...‘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想法变成了咒语般的自我安慰。’无论是婆家,娘家,还是白司言,全都如此。那些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的讨厌的人们……!嘟嘟嘟,持续的信号音停止了。...
状态:连载 作者:洪熙珠白司言 2.6万字更新:2024-12-01 1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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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想法变成了咒语般的自我安慰。’无论是婆家,娘家,还是白司言,全都如此。那些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的讨厌的人们……!嘟嘟嘟,持续的信号音停止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想法变成了咒语般的自我安慰。’
无论是婆家,娘家,还是白司言,全都如此。
那些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的讨厌的人们……!
嘟嘟嘟,持续的信号音停止了。
“别挂断,混蛋!”
熙珠充满愤怒的声音突然爆发出来。
积压在心头的污秽终于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如果不想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就给我好好听着……!”
熙珠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突然流下的眼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在白司言面前发声,暴露自己,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熙珠感到有些悲哀和心痛。
啊,前辈!等一下,前辈,我按错了……
然而,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慌乱地说道,
这是什么电话?肆佰零陆是威胁电话吗?又开始了?
挂断吧,这种东西没必要再听了。反正就是老套的电话诈骗……
前辈,可是这个声音真的很奇怪……
朴助理,我叫你挂断。忙得要死,别再胡闹了……
熟悉的声音渐渐远去,后辈喘着气追了上去。
虽然看不见,但熙珠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幅画面。
别走,就这样离开我。
熙珠也跟着急促地喊道。
“白司言发言人,你会后悔的。我会揭露你肮脏的私生活……!”
就在她脖子上的血管突起的瞬间,突然传来一声嘲笑。
窝在家里打飞机的可怜家伙。
远去的声音突然像磁铁一样吸附在手机上。
刺耳的毒舌与她丈夫时常流露的轻蔑极为相似。
想看看谁更肮脏吗?
“先听我说完……!”
那么,我们法庭上见吧,我一定会确认你的脸的。
电话像白司言冷酷的语气一样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屈辱的感觉从手背一直烧到一侧脸颊,火辣辣的。
“再打电话!” “啊,啊?” “继续打……!直到他接为止!”
熙珠像是断了又接错的骨头一样,整个人都扭曲了。
“那个,姐姐,那个……”
您的电话已关机,嘟声后将转入语音信箱。接通后将收取通话费用。
嘟。
混蛋。
真是个恶劣的混蛋。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混蛋。
“啊,啊,姐姐!前面……!”
什么都听不见了。
“――!”
即使在熙珠松开方向盘的那一刻,她脑海中浮现的也只有那令人作呕
的轻蔑。
视野翻滚颠倒。
“为什么只有你没事……!”
撕心裂肺的怒吼击打着年幼的熙珠。
那时她才九岁吧。
在经历了车祸后,好不容易睁开眼睛。
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医院气味扑鼻而来。
她勉强撑起上半身,金妍熙推开门,踉跄地走了进来。
“妈妈……”
看到妈妈,她的下巴像核桃一样皱了起来,感到一丝安心。
然而,当她伸出手的瞬间,妈妈的表情像是见到了鬼。
“为什么只有你没事……!”
金妍熙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
对于年幼的熙珠来说,这话让她无法理解。
“你也应该受伤的……!”
寒意渗入她的心中,但眼泪却是从妈妈的眼中流出来的。那是悲伤、
愤怒,最突出的则是恐惧。
妈妈被吓坏了。
她那几乎毫发无损的女儿让她感到害怕。
“妈妈,妈妈……”
即使年纪小,熙珠也察觉到了妈妈反应的异常。
她撒娇地靠近妈妈,这是平时很少做的。
金妍熙看着熙珠那双脚能站立、行动自如,像看着虫子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啊,真是……怎么办才好!”
她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喊着。
洪会长的亲生女儿洪仁雅耳朵被穿透窗户的铁管弄伤了,和她同车的
保姆也死了。
那是她做会长情妇时奇迹般再婚生下的唯一儿子。
孩子们乘坐的车在东作大桥上与货车相撞,唯一没事的就是她的女儿
熙珠。
“要是会长看到这情景……”
金妍熙满脸羞愧地哭了起来。
“亲生女儿残疾了,心爱的儿子死了,而只有你……!如果他知道只有
你这个外人没事……”
妈妈像是失去了根基一样摇摇晃晃。
“他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会慢慢疏远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种男人
的心思?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妈妈……”
“看到你他会生气,然后连我也会恨,一定会这样的。”
金妍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熙珠说。她咬着指甲,在病房里来回
踱步,显得非常歇斯底里。
最终,妈妈粗暴地抓住了熙珠的肩膀。
“就说你因为车祸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她像是站在悬崖边上。
“你不能没事,只有你不能正常!”
她用力的手掌苍白,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绝望的呐喊。
“对,干脆什么也别说……”
“妈,妈妈”
“清醒点!你想回到夜总会的后房吗?”
“……!”
熙珠被那如鞭子般的厉声呵斥吓得连呼吸都停了,只能无力地看着自
己的嘴被塞上了塞子。
“从今天起,绝对不能说一句话。” “呜,呃,妈妈……”
“你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脑子出了问题。虽然四肢完好,但脑子,这里
出问题了。”
妈妈用锐利的目光狠狠地??????按住熙珠的侧脸。
“从今以后,绝对不能说一句话,洪熙珠。”
“……!” “如果你还想继续活在洪家,还想和妈妈在一起,就不能发出声音。就
像我们在剧院里看到的美人鱼那样,记得吗?” “妈妈,我好害怕……”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金妍熙猛然打了熙珠的嘴唇。
“你想再去翻垃圾桶过日子吗?”
熙珠眼里挂满了泪水,整个人僵住了。她的嘴角已经开始红肿。
“你姐姐已经再也听不到声音了,你弟弟也死了……”
熙珠被妈妈的怒吼吓得喘不过气来。
“你连这点声音都不能放弃吗?”
熙珠想说不,但只能拼命摇头。
小女孩害怕被责骂,赶紧用手擦掉了流下来的眼泪。
“只有董事长同情你,你和妈妈才能活下去……”
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总是咿呀学语的弟弟和像公主般美丽冷漠的姐姐。
那时,熙珠学会了生命的优先顺序。
“那要到什么时候?”
鼻尖发红的熙珠型无声地问道。
“在剧院里我们已经看过了,熙珠。一直到变成泡沫为止。”
妈妈用湿漉漉的脸微笑着,同样无声地回答。
哗啦
雨声覆盖了所有黏稠的记忆。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
耳朵一通,触觉也随之恢复,接着眼皮开始微微颤动。
熙珠忘了刺痛,呆呆地眨着眼。
猛烈的雨水透过裂开的窗户涌进来。
“发生了事故。”
她的脑子慢慢转动。
车子在雨中打滑,撞上护栏,翻滚到了河边。
车身像纸一样被压扁,倾斜的平衡岌岌可危。
车里一片狼藉,只有她一个人。
绑匪应该是逃跑了。
“……”
熙珠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喘着粗气。
她的情感、处境、人生,全都乱成一团。
一切都让她感到厌倦。
“到底从哪里开始错了?”
假装失语,董事长为她伤心,和姐姐的关系也变得亲密。在那样紧密
的家庭关系中,只有熙珠一个人被吓坏了。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闭嘴,所有人都会平静。
这个错觉将熙珠长时间地困住。
她很容易感到抑郁、无力,逐渐变得模糊。
因为她年纪小小就背负了巨大的秘密。
在那重压下,她终于真的说不出话来。
在别人面前发声,比死还可怕。
感……恩……你……
破旧的收音机突然吱吱作响,打开了。
但如果这就是她付出声音的代价……
如果这是如此寒酸和羞耻的结局。
断断续续的音质终于变得清晰。
青瓦台在今天下午伍点伍拾伍分的正式发布会上宣布,“谈判成功结
束”,并表示“阿尔甘的武装势力决定释放所有韩国人质”。接着,青瓦
台发言人白司言……
头无力地垂下,转向前面的仪表板。
―『感谢所有默默忍受苦难时光的被绑架者家属和国民朋友们,以及
积极配合的媒体。』
“……!”
低沉回响的声音立刻击碎了昏沉的意识。
每一句话都比灌进耳里的雨点还要刺痛。熙珠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
头。
―『为了让被绑架者尽快回到家人怀抱,我们将采取一切必要措
施。』
起初如小草般微弱的声音,渐渐扩散成一片大笑。
熙珠的眼角挂着泪水,咳嗽了起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话。
“――直到变成泡沫为止。”
卡在变形车体中的腿麻木如被电击,从脚踝到大腿仿佛都要化成泡沫
消失。
一点一滴破碎的希望。
某种东西解体的感觉。
直到现在,直到被逼到这一步。
―『此外,我们为此次绑架事件中牺牲的两位祈愿冥福,再次向其家
属致深切哀悼。』
眼眶如火灼般刺痛。
难以置信的恭敬,礼貌和诚实的声音。
即便他的善意错落有序,熙珠的顺序恐怕永远不会到来。
她盯着那宽大的玻璃窗,仿佛它是终身的牢狱。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的处境没有改变。
于是她挣扎着站起来,满腔反抗之情爆发。
“啊!呃,吸……”
熙珠咬紧牙关,把夹在车体中的腿抽了出来。
然后随手捡起能抓到的东西,开始砸碎玻璃窗。
她的脸越来越僵硬,但目光中逐渐掺杂了一丝生涩却凶狠的气息。
砰,砰,砰,敲击声持续不断回响在车内。
重建一个新的家吧。
不是新婚屋,也不是娘家或婆家――
一个仅属于自己的地方。
泡沫已经结束。
“哈,哈……”
已经破碎大半的玻璃窗瞬间哗啦啦地掉落。
熙珠用脚把剩下的碎片踢开,最终逃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然后她倚着变形的引擎盖,发出苦笑。
冰冷的雨滴落在脸上,却让她感觉清爽。
“……”
距离丈夫的选举营地还有一个月。
熙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结束吧。
不再在不适合的位置上留恋。
不用承担贰拾亿违约金的方法……!
她注视着沉重的手掌,目光更加坚定。
她手中有丰厚牌――那部被劫匪改装过的谈判手机。
“我……必须要让我们离婚。”
要挟青瓦台发言人。
假装是“那个绑架犯”以获取想要的――。 “啊……啊……”
她边吃晚饭,边试着发声。
“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有干劲了?”
光是想到要威胁白司言,她的身体似乎充满了活力。
独自坐在宽大的餐桌旁,边吃饭边笑出了声。
手臂一动,肩膀虽然酸痛,但这份动力比任何止痛针都更有效。
『青瓦台发言人白司言对协助绑架者释放的阿尔甘政府、友邦、国际
组织及国际社会表示感谢……―』
新闻里整整一天都在反复播放白司言的影像。
当阿尔甘的武装势力和媒体之间的谈判内幕曝光后,人们纷纷议论起
白司言操控媒体的手段。
熙珠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电视。
“……!”
就在那一刻,她猛然抬起了头。
门锁被锐利地按下,随后传来了拖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熙珠顿时
僵硬,竖起耳朵听。
这人光是存在感就让她紧张不已。
‘那个每天午夜才下班的工作狂,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从她记忆中的那个瞬间起,那高大的身影总是转过拐角,停下脚步。
熙珠手里拿着勺子,僵住了。
“……。”
他们的目光相遇,和平时一样毫无波澜。
他会像往常一样走过去吧。
仿佛那里只有墙纸和家具一样。
即使熙珠不努力,他也会先转过头去。
“……!”
然而,白司言微微皱着眉,注视着她。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道难题,或者说是个麻烦,带着一丝奇异。
熙珠对这种执着的目光毫无免疫力,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我已经厌倦了安静。’
她重新振作起来,故意张开嘴咬住勺子。
即使用前牙刮着铁勺,她也不肯移开视线。
他皱起了英俊的眉毛。
“今天。”
“……!”
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的目光在熙珠的颧骨附近停留了很久。
“接到了无聊的电话。”
她废弃了坏掉的车,拖着一只鞋爬上了山坡,回到家洗了个澡,哭了
一会儿,撕掉了脏衣服。
只有疼痛的身体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而他却把这一切称作“无聊”。 “有人威胁要杀你。”
熙珠只是淡定地继续吃饭。
毕竟她是真的死里逃生。
“可你还活着。”
他那干巴巴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尽管如此,他那光滑的脸上有些微妙的不对劲,让熙珠不由得大口喝
水。
他像在探寻什么似的,眯起眼睛盯着她。
是责备,还是厌烦?
她完全读不懂他的眼神,只觉得被那冷酷的目光扫过一遍。
在那冷漠的注视下,熙珠才感到身体开始颤抖。
幸好绑匪愚蠢,如果他有恶意的话,什么都可能发生。
如果她在被困的车里惨死?
如果真的遭遇了什么坏事?
她熟练地压下了即将涌上的眼泪。
在白司言面前,她不想表现出任何情感。
“你就是这样无所作为。”
“……!”
她以为自己对这种话已经免疫了。
他的瞳孔如此陌生,直白地撞击过来。
和通过媒体看到的完全不同。
没有镜头替他捕捉,没有编辑过滤。
那种压迫感直接冲击她的视网膜和耳膜。
即使是听了一辈子的话,从白司言的嘴里说出来,也成了另一把利
刃。
意料之外的挫败感让熙珠咬紧了下唇。
“我为什么会和像你这么小的孩子结婚?”
男人慢慢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挂在餐椅上。
他脸上有着在电视上从未见过的疲惫。他拉下领带,解开了两颗上衣
纽扣。
“因为你安静。”
熙珠听起来觉得他说的像是:“因为那样既不麻烦又方便。”
男人完全解开手表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脸上也显露出了经历了漫长一天的痕迹。
“如果听明白了,就别再提到我耳边。”
这几乎是一种威胁。
然而,要是觉得对不起又该怎么办呢?
瞬间,熙珠的双颊浮现出不明含义的红晕。
“从现在起,我要把你折磨到死!”
熙珠只想着这些,便感到血液在体内涌动。
壹. 新娘不能主动要求离婚。
贰. 特别是在大选期间不能离婚。
目标是在一个月内让白司言说出“我们离婚吧”。
这是不闹出声响地结束这场政治婚姻的方法。
如果能够从白司言口中逼出那句话! “答案已经定了!”
关键在于,熙珠得好好展现自己的威胁技巧,但她脑海里已经有了完
美的剧本。
“不过,开玩笑的人别想得到宽容。”
白司言扫视了一眼妻子微红的脸颊,不由得砸了砸舌头。
现在两人之间弥漫的沉默,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白司言走进一间干燥得没有一棵活植物的房间。
铺着黑色磨砂地板,整个装饰显得十分暗淡。
“前辈,那是……。”
那孩子曾在家里吃饭吗?
家里的饭香味闻起来简直像是在撒谎一样的陌生。
男人坐在床边,揉了揉疲惫的脸。
他下意识忽略的疲劳此刻无可奈何地涌上来了。
白司言摸了摸发热的前额,缓缓闭上了眼睛。
宛如深海般寂静的家。
这是唯一没有任何杂音和噪音的空间。
一回到这样的家,他紧绷的神经就松弛了下来。
“汇报的时候不要支支吾吾的。” “对不起……说无法追踪……!”
他睁开了微闭的眼睛,眉间微微皱起。
“因为不是通过基站,所以只凭号码无法追踪。而且这是美国的区号,
是虚拟电话号码,只能实时追踪……”
“实时?”
他挑了挑眉,像是抓住了什么让人不快的词。
“是的,但要想这样就需要再次接到电话。”
这次,他明显皱起了眉头。眉骨和鼻梁,以及轮廓分明的五官都微微
动了动。
“所以我得等那混蛋再打电话过来。”
白司言扯着嘴角笑了笑,站了起来。
“说要杀掉公务员妻子的那家伙。” “那……耗费了这么多精力,要说他就这么撤退也不太可能。他和那些
为了好玩而打电话、然后被告了才哭的蠢货们,动机明显不同。”
威胁电话来的时机太巧合了。
绑架事件关系到国家的声誉。
如果他失败了,政府失败了,会有很多势力乐见其成。这也许是有人
在破坏人质谈判。
不管是电话诈骗还是其他,企图确实是存在的。
这是用美国的Telegram发来的电话,所以能不断改号码。下了这么多
功夫
白司言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内腮,笑了。
“可能还会再打过来。”
他迈开长腿站在高高的书架前。
最近压力很大,反而来得正好。如果再敢用相同的台词打电话过来,
那天起,白司言的沙袋就会变成那个
―如果有电话来,尽量拖延通话时间。虽然前辈您是高手,我说这些
有点多余,但至少要确认对方的身份信息。
“是个男人。”
他在书架前踱步,随口说道。
―……什么?可是声音经过了处理……
“是男人,确定无疑。” ―哦,明白……! “他要么吃药了,要么就是精神不正常。”
书架占据了一整面墙,上面堆满了关于谈判的资料。
他在攻读政治学硕士期间,曾参加过美国FBI学院的培训,还完成了
纽约警察局主持的人质谈判课程。
大多数毕业生在面对人质时,十有八九会被情绪牵着走。
但白司言在面对威胁和枪口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谈判的核心是对话。
要从人性的角度理解对方。
优秀的谈判专家需要具备用“共情”来瓦解对方防线的沟通能力,但白
司言完全颠覆了这个前提。
冷漠的无动于衷。
精打细算且不道德的问题。
通过精细的情绪控制来操纵他人。
这些都离一个合格的谈判专家相去甚远。
他更乐于从折磨绑匪中找到乐趣,而不是关注人质的安危。
母亲察觉到儿子的缺陷后,大发雷霆,不允许他再踏足这个领域。
“他只是个毒舌家,不可能成为谈判专家。”
这是母亲冷酷的评价。
然而,正是这份才能,才让他在政治圈中崭露头角。
“躲在声音后面的老鼠。”
他用指节敲了敲书籍,原本已经沙哑的声音像砂纸一样刺耳。
熙珠的目光没有从监视器里的社会病态者身上移开。
『你的舌头会麻痹,无法再说话。』
‘舌头会麻痹……无法再说话。’
她故作庄重地跟着台词动了动手。
表情僵硬,紧绷的下巴,粗暴交错的双手显得凶狠。
她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方法。
曾经,她为不公平的婚姻合同咨询过法律意见。
但无论是咨询,还是大型律所,结果都一样。
“……什么?白议员?” “《山经日报》……?”
她的祖父和公公的关系网早已渗透了整个法律界,没有人愿意触碰那
位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的议员。
没有一个律师愿意质疑那份不公平的合同。
『把你的店全砸了?』
‘把你的店全砸了?’
在手语翻译中心的影音室里。
熙珠的手快速而准确地流畅动作。
『别动,会受伤。动一下就死!』
‘别动,会受伤……动一下就死!’
她整齐的眉毛和愤怒的演员一样颤动。
终于到了今天。
今晚……!
熙珠要给白司言打电话。
作为手语翻译员,熙珠习惯了传达别人的语气和情感。
尤其是她经常用各种视频作为教材进行翻译练习,所以模仿绑匪并不
难。
“熙珠,你在这……,啊?”
这时,中心主任从半开的门缝中探出头来,结巴着说。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一个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人吊
在天花板上威胁的场景。台词也极其骇人。
“熙珠,那个,熙珠……?”
一个惊慌失措的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大步走进来,但熙珠却沉浸在自己
的世界里。
她满头大汗,用全身、用整张脸在进行手语翻译。
直到他找到遥控器按下暂停键,熙珠才停下手语。
“……亲爱的,你的兴趣变了吗?”
熙珠脸颊因热气变得红扑扑,她这才转过身来。
一个戴着长长金项链、穿着夏威夷衬衫的男人眨巴着眼睛站在那里,
活像个说唱歌手。
“是因为你失业了吗?我可以再帮你找工作……”
‘只是练习而已。’
熙珠用手语平静地回答。
如果手势也有声音的话,熙珠的手语就像一个端庄淑女。
她的手势端正、文雅且准确,动作柔和。
“但这种练习看起来有点吓人啊?” ‘只是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这种事也需要练习吗?真的有必要吗?
中心主任担忧地注视着熙珠。
“中心没有特别的通知,你有没有接到警察局的翻译请求?或者是高利
贷公司需要翻译?借款人是聋哑人之类的……?” ‘不是那样的。’ “那你为什么做这些平时不做的事,吓得我心脏都快掉出来了!”
中心主任夸张地抓住自己的胸口。
“我正在帮你找工作,在那之前你就先休息一下。我会找一些不需要声
音翻译的工作。别担心,也别用这些恐怖的东西来减压。”
熙珠是个半吊子的手语翻译员。
在别人面前她的嘴巴总是僵硬,这成了她的老毛病,因此能做的工作
自然也少了很多。
她只能做一些辅助工作,或者不需要说话的单向翻译。
手语不仅仅是用手的语言。为了完全传达细微的语气和情感,丰富的
表情是必不可少的。
在这方面,熙珠是个能完美展现“做得好”和“做得太好了”区别的翻译
员。
从嘴唇的形状、眉毛的动作到身体的方向,她没有一个动作是随便
的。
平时熙珠的存在感虽然淡薄,但她却能生动地传达出人们的情感,就
像在盘子上印出花纹一样。
她是个不需要人教就能自学成才的孩子,懂得手语翻译员要像影子、
背景、黑板一样存在。
所以这更让人觉得遗憾。
作为帮助沟通的手语翻译员,她自己却不能说话。
如果不能完美地履行信使的角色,她永远只能是个半吊子。
“熙珠呀,你如果是怕手生在练习的话……”
中心主任甩开杂念,双手交叉在胸前。
“你不再看白司言发言人的视频了吗?”
“……!”
就在那时。
怎么回事?
中心主任感到一种像被掐了一把的刺痛感。
穿着宽大的T恤和牛仔裤,压低了棒球帽的她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但从帽檐下透出的眼神却让人感到一丝违和感。
中心主任像要驱散寒意般继续说道。
“白司言发言人最近做了很多简报,视频非常多。我拿几段给你?你不
是说他的视频像教科书一样好吗。”
“……。” “你考资格证一直没通过,跟我说过什么。”
“……。” “你说就算是壹/壹拾陆的画面也好,想和白司言同框,因为他的发声和发音
都很好”
突然,熙珠无声地靠近了。
中心主任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她轻轻夺过了遥控器。
‘白司言的视频已经够了,我看够了。’ “那、那好吧。”
面对她坚定的手语,中心主任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熙珠再次将目光锁定在那部恐怖电影上。
旁边的人毫不迟疑地跟着复述那些骂人的台词,他的侧脸显示出一种
难以理解的热情和执着。
真是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熙珠小时候可没有这种感觉啊?
那双本来没有生气的眼睛,怎么突然变得明亮而炯炯有神……
中心主任不禁全身颤抖了一下。
‘终于……!’
熙珠看着孤零零摆在桌上的手机,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故意无视中心主任的担忧,是有原因的。
她从未想到她的第一次语音翻译居然会是一通恐吓电话……!
变声处理,来电号码伪装,无法追踪位置。
这些天,这部手机一共接到的电话次数是零。
让人震惊的是,绑匪的话竟然变成了现实。
白司言非但没有任何进展,甚至什么都没查到。
对于“恶作剧电话”,他们是不再感兴趣了,还是根本无从下手?
尽管手里握着绑匪的手机,她个人的安全依旧毫无影响。
一切日常都没有任何改变。
那个一时失语的男人再次如一阵寒风般经过,与她的目光相遇时,他
也只是先行脸色僵硬。
熙珠依旧无法理解那是什么表情。或许是不满,也可能有些许的焦
虑,但无论如何,那种目光都带着刺痛。
既然如此,她只有一件事要做。
“呼……”
熙珠调好了玖分钟的计时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每当她身体动一下,都会忍不住发出“嗯哼!”的呻吟声。
每次接受物理治疗后,那突显出的淤青就像是不断被揍的痕迹一样越
来越明显。
虽然心中滑过一丝苦涩,但那稍纵即逝的情感很快被坚定的决心所取
代,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啊……,啊……”
熙珠试着用羊叫般颤抖的声音,从喉中发声。
未来的总统候选人的独子。
以舌刃般犀利著称的新闻炒作大师。
‘即使凭我这样的嘴,再死一回也赢不了他……!’
没关系,我足够厚脸皮。
现在就变成一个叛逆的离婚女人吧!
她在心中一遍遍默念咒语,双眼放出光芒,把手机靠近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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